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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你点阳气怎么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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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重复道:“没用。你家之事,我哥记得,我记得,谁不记得,可急有用吗?你自那事以来不要命一样什么泥坑都钻,我俩把你当亲兄弟,看你这样我俩就不心疼吗?我一直觉得你理性,隐忍,心理素质好,能抗住,能坚持下去……
  “但现在证明,最莽撞、最武断,最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就是你。”
  被称为李雪闻的佛相男子沉默了。
  他最终略显狼狈的在空床上坐下,一双长腿怔愣着不知往哪放,然后无焦距的看自己的一双手。
  白灵小心翼翼的撇眼看去,天啊,那是怎样一双手啊。
  卷着口子的,边缘撕裂的,甚至烫伤一样臃肿的伤疤,肆无忌惮的横在一双手掌上。这样一双颀长优雅之手本应白净如玉,执笔挥斥方遒的。
  青年垂着眼,眼镜后的一双凤眼睫毛浓密非常,这样失魂落魄的垂下去,眉目间戾气收敛了,又只是一位世间伤心人了。
  “我何尝不知道?”半晌,李雪闻苦笑了出来,他这声笑,真是比哭还酸涩,“我又何尝不想结束这一切?”
  谢一海苦涩又复杂的看着他,再说不出更多指责来。
  二人相视无言,许久,李雪闻看着病床上不知何时能醒来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这事儿,赵家那群老狗,还有背后那下死手之人,我一个都不会让他们跑了。”
  夜深了,李雪闻下楼买了一次性用品,两位异姓兄弟简单就着病房厕所的洗漱了,正好一人一张床睡了。
  谢一海守上半夜,李雪闻要和他抢,谢一海坚持他今日也疲倦死里逃生,下半夜休息了再来吧。
  白灵还坐墙边为人间复杂事唏嘘不已呢,一听这两人默认的分好了床,傻了——
  等一下,我睡哪儿啊???
  浑身逸散煞气的李雪闻不敢靠,谢一海一米九横在那整个床哪有空啊,可不就剩……
  今日的罪魁祸首了么。
  罪魁祸首也少不了一米九的高个,只是他安静的躺着,睡姿也安稳老实,一米二宽的病床愣是空了一部分出来,正好能让白灵侧身蜷缩躺着。
  白灵心中默念等你醒了看我讹你更多“睡觉不安稳损失费”,小脸有点红的,慢慢挪到了男人身边。
  他小心地在空白处蜷缩起细小的身子,男人呼吸离他好近,那温热而漫长的吐息似乎就在耳畔。
  今日经历突如其来的一系列事白灵也困了,冥冥间不知为何,周围似乎有暖流缓缓萦绕,十分舒服,像泡温泉澡,白灵也没觉得诧异,只以为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在他身边,男人敏锐的五感似乎察觉了什么,抖了抖睫毛。
  作者有话要说:  达成目标:和储备粮同床共枕23333
  雪妹出场啦,有可能是一海君的副CP~


第4章 报应
  竟是一夜好眠。
  “哗”一声,医院窗帘猛地被拉开,热烈而温暖的午间阳光瞬间倾洒入内,白灵伸个懒腰醒了。
  这医院破窗帘滑轨生锈了,声音刺耳尖锐,把另一个床上的谢一海也弄醒了。
  睡眼惺忪的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白灵吓得“啊啊啊啊”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仁兄看不见他。
  那边儿,李雪闻已下楼买好了早餐,豆浆热腾腾的香气夹杂着酥油饼的葱香,教人食欲大开。
  他见谢一海醒了,冷笑着勾起嘴角:“你可真能睡,呼噜声隔着两个病房都能听见。”
  谢一海张嘴要反驳,却不似李雪闻伶牙俐齿,找不到反击点,愤愤的转身去了洗手间。
  “我哥醒了没?”青年洗漱时口齿不清的喊道。
  “你说呢?”李雪闻翻个白眼,“你还记着你哥啊?就你睡得那死猪样,你哥半夜翻身掉地上靠你就完了。”
  “你他妈能不能别大清早的就阴阳怪气!”
  李雪闻打了一场胜利的仗,笑的丹凤眼都眯了起来。他本身一副隽秀好相貌,阳光热烈的打在他光洁白皙的侧面上,像仙气缭绕的仙人。
  白灵小脸红红的,仗着人家看不见,悄悄凑到李雪闻脸边偷看,还伸出小指头戳了戳如玉雕琢的挺鼻子。
  李雪闻正翘着二郎腿很没形象的窝椅子里看报纸,医院的椅子是很有年代感的塑料椅,他硬是坐出了上好沙发的质感。鼻间突然一股凉意,他皱眉,抬眼看中央空调:“这破医院什么空调,该凉快的地方不凉快,凉风乱吹。”
  谢一海洗漱还不忘和他打嘴仗:“李少爷身娇肉嫩,可住不得这破地方,您哪儿舒服哪儿呆着去吧!”
  谢一海洗漱完出来吃早饭,抬眼一看竟然上午11点了。他张嘴要抱怨怎么这么晚才叫他,却看到了李雪闻眼下难掩的黑眼圈,噤声了。
  是啊,发生了这样的事,李雪闻这样心思细腻之人能睡得着才奇怪,他叫自己这么晚,怕是为了让他多休息会儿吧。而早餐还热着,想必是算好时间刚买来的,也不知李雪闻自己吃早餐没有。
  谢一海结巴了:“你,你吃了没啊?”
  “吃了,”李雪闻漫不经心的搭理他一下,“早上护士来换了一趟药,我问她什么时候能醒,她说大哥身体素质好,差不多中午下午的吧。”
  闻言,谢一海笑开了:“那敢情好。护士说能吃什么了吗?”
  “大哥失血过多,消化系统可能功能暂缓,让先吃流食,”李雪闻合上报纸,“问题来了——你会做饭?”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谢一海闷头狂吃早饭。
  白灵被香气勾引的口水飞流直下,眼睁睁看着谢一海非常残忍的解决了所有食物……
  真的一点酥油饼渣都没有剩下!
  我现在赞同李雪闻对你的“猪”评价!
  吃完早餐,谢一海接了个电话出门去,白灵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台边,想着唉呀怎么还不醒,早点醒了我早点讹钱走人啦,迎面谢一海风风火火进了门。
  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粗糙的大手一手紧握手机,一手紧紧攥住门,好似白日凭空失了力气。
  李雪闻被他吓了一跳,坐姿都正常了点:“怎么了这是?”
  “死了……全死了,”谢一海双目说不清是愤怒还是荒谬,“赵家人死光了。”
  一片寂寥。
  李雪闻手中报纸脱力的零散一地,他不敢置信,指尖因急剧兴奋而颤抖,试图稳定情绪的推了推眼镜。
  “死了?”他重复这两个荒唐的字,“全死了?”
  他下意识望向躺在病床上呼吸浅而缓的男人,似乎雪白的床单能让他焚烧的内心野火平息一般。
  “是的,”谢一海靠在墙上,不知是笑还是在哭,嗓音沙哑而酸涩,“佘姐说,他们一家被发现的时候,已被烧得骸骨都酥了。家政还以为是火盆倒了,结果整个家三层楼找不到一个活人,才发现每个房间都有焦黑支离的残骸……”
  李雪闻怔愣的目光垂在病房白色瓷砖地板的缝隙上,常年难以清除的污垢苟延残喘在里面——明明百分之九十九的表面洁净无暇,却因缝隙内百分之一的黑垢显得肮脏杂乱。
  他一时不知如何接受这事实。
  昨日,他气急了,恼极了,要拉坑了他们兄弟三人的赵家老头子鞭尸泄愤都不解气,可今日一听这荒唐的噩耗,竟是满心悲凉。
  冷静下来想,赵家老头子能是元凶吗?
  绝不可能。
  要知道谢家都是什么人,谢家往上数,谢氏开衫老祖宗谢金断是秦国首席天师,始皇乃至整个王朝都依赖的大拿,据说为秦王上献的长生不老丹方便是谢金断所做。当年三千童男童女远下东洋寻求长生不老支书,便是要掩盖谢金断逆天之药方来源。
  即使这行内口口相传若有其事的背景是虚构,谢家历届高人在各朝代历史花卷均留下了浓墨重彩。国家纷乱,隐于河山,国家安康,为帝王效命。到了明清时期,更是据说有成功升仙的谢家人。
  谢家子弟也向来自出生便天赋秉然,然而近年子嗣稀薄,老一辈被历史车轮碾压逐渐远离烟火,谢家明面上还在行内行走的,就只剩谢氏兄弟了。
  即便如此,瘦死骆驼比马大,谢家仍是行内领头龙标杆的人物,敢坑谢家?你是觉得有几条命还是家内太福泽深重担不起了?
  赵家近两年更是在走下坡路,本来繁荣时期,也是赵老爷子“白旗”(不懂行之人)歪打误撞与一江湖道人学了三招两式,又命格奇特,才入了行。
  赵老爷子近两年身体不好,为了小辈几个没天赋还坐吃山空的操透了心,不要命的到处接活。
  因此上周末,赵老爷子拉着老脸,亲自上门求谢氏兄弟相助。
  谢一海多少耳闻过他手上这单的难缠事儿。
  成王地产规划的新小区成王丽都,是图便宜招标的一个二战时期乱葬场,建国前不信邪,还建过医院,出了很多难以用文字描述的离奇事,十分不吉利。
  开发商想改风水,结果请了个三脚猫,本来没多大问题,整成了“锁龙死水阵”,地基还没动工淹死了十一个过路郊游去的大学生,打捞尸体的档儿又离奇的死了两个专业潜水员,派去的打捞船翻了三次。幸好没驶出多远,没坑死更多人。那三脚猫怕了,一看不是小打小闹坑蒙拐骗弄得了得,赶紧留了张据说是行业专家的名片,抬脚溜了。
  这“锁龙死水阵”,便是“瑞龙活水阵”的失败版。三脚猫不知从哪看来的这阵势,想引龙气借运,以居民烟火阳气上贡。结果布置失败,龙气引来了,活水整成了死水,反倒把龙魂囚禁在了这,那龙能不闹吗?
  他本意是好的,只是这瑞龙活水阵需得人气旺盛之处才可用,这地基还没建起来呢,又不是什么好地皮,龙魂被锁在这破地儿不怒才怪。
  破这阵倒不是很难,只是龙魂大怒,谁干都损阴德,推脱了好几家都不接。
  赵老爷子急着趁身体还好多干几年给孙子辈留财,饥不择食接了——谁料又出事了呢。
  本是以活牲畜作引,大行祭祀足足七七四十九天,让龙魂之怒消了,送走了就行。偏偏三脚猫招来的龙,并不是龙,是条蛟。
  这蛟是阴河浸润了水鬼怨气死气长起来的恶蛟,瑞龙活水阵失败原因找错了,用活牲畜供奉,恶蛟得了供奉更不走了,成王丽都地基周围可是阴风阵阵。
  当地小报都报道了这奇事,周围居民称,半夜卯时之后,小儿均啼哭不已,窗外浓云遮月,阴霾盖天,隐约能看到徘徊半空的不祥蓝光,伴随婴儿嘶鸣声。
  专家称是附近化工厂排放不合格化学烟雾导致的空气折射,但行内人都知道,出事了。
  赵家老爷子治不了,眼见得下去有愈演愈烈之势,落下老脸来求谢家兄弟了,一把年纪的爷爷辈,为了自家不成器的孩子,老泪纵横苦苦哀求的可怜样实在让人唏嘘不已。谢崇森是死了口不接,可李雪闻刀子嘴豆腐心,想起了自家事儿,便接了。谢一海怕李雪闻一个人出事,也要接,求了他哥足足一天一夜,谢崇森才沉默的同意了。
  谁料,谢崇森去了那阵,才发现——
  哪有什么恶蛟,哪有什么锁龙死水阵?
  行内人忍不出,他谢崇森纯阳体质自三岁开阴阳眼,能看不出这成王丽都地基一点阴气或鬼气都没有?
  他心中警钟大作,迅速喊弟弟们撤回,却发现自己陷入了迷障。
  这就是冲他来的。
  迷障阵法千重万变,各家有各家的做阵法,看似效果相同,实则本质大不一样。有干扰空间、干扰视线的,也有精神入侵,好比让你觉得眼前是直路实际是弯路,甚至更精一步割裂次元。所以这类最基本没共性的小阵法反而难做。
  谢崇森担忧弟弟们安危,强行割破腹部不伤及脏器,用最简单粗暴的法子,以男性阳性血持续抹眼,才强行破阵离开。
  谁知要害他之人多重保障,他一路狼狈逃窜不知逃窜到哪,抹去痕迹,才堪堪甩脱追踪者。但腹部出血不知,意识稍一松懈,便晕了过去。
  耳边一阵嘈杂,谢一海洪亮的大嗓门儿,李雪闻温润却丝毫不文雅的措辞方式,以及……一个紧张的碎碎念的声音?
  仔细听去,还有什么“妈呀是真天师”,“我到底讹不讹钱”,“要不还是赶紧跑路吧”,诸如此类没头没尾的话。
  是听错了吧。
  谢崇森的注意力很快被“自焚”二字吸引过去,意识回笼,他吃力的睁开睡了太久的眼皮,正午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
  他活动自己干涸了太久的嗓子:“赵家……自焚?”
  “哥?!你可算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这一章还是随机掉落10个吼~
  小傻鬼马上掉马,默默点蜡


第5章 自焚
  屋内一时静了,方才正唏嘘下手人太过心狠手辣的二位,一瞬被夺去了注意力。
  李雪闻眼眶一下就红了:“我操,我操……”
  他胡乱摘下眼镜,掩饰的捂住内疚也好总之太过激动到落泪的眼,背过身去:“醒了就好……我去倒水!”
  谢一海小心翼翼的坐到他哥身边:“感觉如何?”
  床上睁眼之人,竟拥有这样一双眼——
  墨黑如深渊,看不出情绪,却能感受内里蕴含的无限锐利与煞气,果然与谢一海同为兄弟,比起男人,谢一海的煞意简直算不了什么!
  在男人睁眼的一瞬,白灵就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仿佛是生物链链条下游与生俱来的危机感,一阵微乎其微、让他心悸不已的气息令他警钟大作,他一个咕嘟“duang”的蹲在了病床下,很害怕很弱小很无助的抱膝蜷缩成一团。
  ……QAQ我到底救了个什么神仙呀!!!
  白灵瑟瑟发抖的听了一会儿,见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屋内有什么“脏东西”,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
  正对上床尾男人的“病号信息卡”。
  ……诶,这个人的证件照也好帅的哦,有本人90%帅了。
  等等注意点哪里不太对吧!
  白灵这才知道,男人名为谢崇森。信息卡是黑白印制,像素不高,男人正沉稳肃穆的看向镜头,深刻的五官即使是身份证证件照也十分立体英俊。
  李雪闻买了热水壶,从走廊打了热水来,又涮了一个新杯子,才给谢崇森温上。昨夜突发事件太过手忙脚乱,也没人有闲心去买洗漱用品等东西。
  他一直背对着谢崇森忙活,明明很在意,却总是偷偷瞥一眼就回头,似乎在掩饰自己仍旧通红的眼眶。
  见谢一海拉着谢崇森一直说话,李雪闻便说:“大哥醒了就好。我……下楼去超市买些洗漱用品和床上用品来,医院被子也脏。”
  谢一海一愣,他怎不知道李雪闻还在内疚,他皱眉:“不急这一会儿,等会中午买饭我和你一起去一趟。”
  “不用,”李雪闻说走就走,已经换上衣服走到门口,他隐忍的垂下眼,“你陪着哥就行了。”
  谢一海不是善言的,急的不知说什么,就听谢崇森开口了。
  “小雪,”他的嗓音还带着沙哑,“这事不怪你。你不要拦在自己身上。”
  李雪闻握住门的手泛了青白。
  谢崇森又说:“此事另有蹊跷,即便你没接,事后行内也免不了出事。”
  “崇哥……”
  谢一海赶紧添油加醋:“就是啊,那群傻子们解决不了肯定最后还要求咱哥出山,早晚的事,你别老放在心上了啊。”
  他随即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挠头:“昨晚我急过头了,口不择言。那个,你别当真了啊。”
  “嗯,”李雪闻带了鼻音,“我知道。”
  他还是执意自己去超市了,不知是害羞还是仍心存内疚,只是步伐轻快了许多,谢一海也放了心。
  李雪闻看上去和小时候没两样,一样嘴贱,一样戾气,只是内里大不相同了。当年之事,让他心便沉了。被过于沉重感情浸润过的早熟之人,往往坚强、自立,也敏感、脆弱。
  谢一海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掏出来一看,笑了。
  雪妹儿:
  崇哥喊我小雪就算了,你敢喊我neng不死你!'菜刀'
  凉着的热水温好了,谢崇森就着谢一海的手喝了一口,问道:“你们怎么发现的我?”
  “哦,”谢一海想起这个,神情肃穆了起来,“哥,最近必须小心了。要害你的势力实在厉害,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可真危险了!”
  谢崇森皱眉:“此话怎讲?”
  谢一海赶紧讲了自己进门看到零落一地的东西、还有护士视他为敌的事儿,举起他的手机调出通话记录:“哥你看,你打了120之后还有一堆通话记录,就是那人挂断的,幸好我孜孜不倦的打,接通了一个,那人也不出声,一听我要来,估计跑了。”
  谢一海骄傲的昂头,还想让他哥表扬他敏锐的洞察力,却见他哥面色愈发不好起来。
  “这120并非我打。”
  “啊?”
  谢一海意识到什么:“你,你的意思是,那个人,从你昏倒就陪在你身边?难道是好人?”
  他随即推翻了自己想法:“不可能,要是好人见到我跑什么?”
  白灵心想,哼,就是好人,不过是看不见的好人。
  新世纪社会主义熏陶下做好事不留姓名的红领巾!小雷锋!
  干好事还要被怀疑,什么世道嘛!
  谢一海已然脑洞大开,在那越想越害怕呢,却听谢崇森道:“此事到此为止。”
  “大哥?”谢一海难以理解,“此人行事诡秘,若是不加观察一定……”
  “好了!”谢崇森加重了语气,“我心中另有决断,你不用多想了。”
  他虽还带病容,一言一行却仍极有威势。
  谢一海从小和他哥相依为命,可以说是长兄如父,谢崇森在他心目中伟岸如镇妖塔,既然大哥这么说,谢一海权当他想到了谁,也乖乖不提了。
  医生对于谢崇森极快的苏醒速度惊叹不已,询问几句后,改了几个药,叮嘱说尽量吃流食,喝点骨头汤之类也可以,便出去了。
  谢一海给李雪闻打电话,李雪闻大声抱怨“刚才不早说我出了超市都快到地方了”,声音之大语调之愤怒全数穿透话筒,听得白灵笑作一团,这活宝异姓兄弟真是快乐之源。
  李雪闻嘴上抱怨,却丝毫没推脱,拐道去买了。
  谢崇森突然提起:“刚才你说的赵家自焚,是怎么回事儿?”
  谢一海本闭了嘴不想说,怕他哥刚醒来听这些不舒服,在谢崇森不容置喙的视线下,只好开口了。
  “赵老头子一家上下……被发现烧死在了屋里。从上小学的六岁重孙子到赵老头一个没落下。骸骨被发现在客厅、厨房、卧室,甚至厕所里,均没发现其他东西被烧毁的痕迹,怀疑是自焚。而且,这自焚好似还是同时发生,无人有挣扎或求救的动作。”
  “什么时候?”
  “佘姐在你醒十分钟前来的电话,应该就是上午或早上了。”
  现在是春季,万物悸动野火欲生的档儿,一些火性邪物蠢蠢欲动在所难免,赵老爷子一生与这些东西打交道,被盯上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时间点,卡的太突然了点。
  俗话说铲草留根,六岁小孩与长辈恩怨无关,应是不被波及的,这一同惨死,很像是人为了。
  人心,往往比阴物更阴。
  谢崇森叹口气:“后天,你得替我去上柱香。你小时候,赵老头还给过你压岁钱。”
  谢一海比谢崇森小五岁,这事儿他记不太清了,但赵老头是个很和蔼的人,道上都纪念他人不错。他点点头:“哥对这事儿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谢崇森冷笑一声,“多半与冲我来的人同一批,这是要销毁什么呢。”
  到底是赵老头引祸来,还是赵老头老年技艺不精被利用,这其中也说不清了。
  “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谢一海皱眉,“背后人还能使唤赵老头去求小雪,知道小雪对赵老头请求没抵抗力,此人对咱们的底细了解想必更深。”
  谢崇森没再说什么,不知是在思考,还是乏了,堪堪闭了眼睛小憩。
  接下来几天,白灵真是感叹三人感情好啊。
  谢一海和李雪闻虽见面就打架,但谁得了空谁就一直陪在病床前。
  李雪闻会下厨,厨艺还真不错,经常晚上带了两层老式骨瓷保温桶来,煲了骨头汤或乌鸡汤,那香味真是飘香十里,馋的白灵气到炸裂。
  白灵起初还别扭,总怕谁发现了他,要么害羞的躲在盲点,要么窝在窗户与病床的间隙里自己和自己玩。
  后来发现三个人貌似真都看不到他,可算解放了。
  他本就在松鹤园憋了太久,医院阴气又重,虽称不上滋补也算十分舒适,每天上午蹿出去玩到晚上睡觉才回来,快活似放了假的小学生。
  只是这放假般的神仙日子不会持续太久。
  一日中午,白灵和五楼的小伙伴们,断手君和溺亡君告别,蹦蹦跳跳的回到406准备午睡,却发现三个床都空了。
  ???
  我的讹钱对象们呢?
  刚才还在这的这么大三个呢?
  白灵一个激灵意识到——哥三个是出院了?谢崇森你是赛亚人吗?这才住了不到一星期?
  我才刚说服了断手君和溺亡君做我小弟的!
  白灵在原地又气又急,跺了一会儿脚,抓紧追出门去了。
  所幸他回来的及时,谢一海推着轮椅才刚下到一楼,李雪闻提着两大兜东西正神情激昂的与他打嘴仗。
  白灵好似看到了衣食父母激动不已,这么几天朝夕相处,突然说分开很舍不得的。一个箭步就往前冲——
  轮椅看上去超好玩的我也想坐!
  只是他忘了,即使人类看不到他,被阴灵冲撞也会有感觉。
  谢崇森神色一凛,一股沉重的阴冷之意自头顶重重下压,如三九严寒坠入冰窟。他本就体质特殊,对阴邪之力格外敏感——只是这医院的小鬼也太大胆了,他刻意在医院收敛了至阳之力,就这么赶着来送死么?
  他不动声色的闭眼,再开启时,竟是浓墨瞳孔中,睁开了血腥而阴鸷的竖瞳!
  白灵这小破孩子刚在谢崇森身上找好了平衡,在他怀里窝了一个舒适姿势,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股难以忽视的炯炯视线。
  他回头,对上了一双煞气四溢的血色竖瞳!
  妈妈妈妈妈呀!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嗯,掉马?
  继续点蜡……还是随机掉落10个哦~


第6章 掉马?
  白灵吓得直接捂住小脑袋,口中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毛主席毛爷爷保护我一定是看错了社会主义科学文明世界怎么会有这种眼睛啊啊啊!”
  他瑟瑟发抖的自顾自抖了一会儿,半晌又想到了什么,睁开了眼。
  方才那一瞬应该是错觉,谢崇森这大冰山,又恢复了沉稳而毫无波澜的眼神。
  白灵鼓着小腮帮,气气的伸出小指头,在谢崇森俊朗却充满生人勿进气息、极具魄力的脸上用力戳啊戳,似乎在报刚才被吓到的仇。
  “让你吓唬我,哼,看不见我吧,告诉你小爷我才不怕呢!”白灵戳够了,又舒舒服服的在他怀里换个姿势,“好啦快点推啦,不知道大冰山家里是什么样子呢。”
  谢崇森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当他破除自下的封印,睁开天眼之时,面前出现的,却不是印象中医院该有的惨死阴魂。
  好比交通事故抢救无效死亡的怨魂,一般样貌惨烈充满怨气;或者各式各样手术失败的,少这个器官少那个器官的。
  可唯独不是这个模样。
  这是个很小的少年。不,说小也不恰当,他兴许二十来岁,只是一张娃娃脸显得像十五六岁。他脸很小,谢崇森这不解风情的人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巴掌脸”,真的似乎一个手掌就能盖住。皮肤似乎常年不见阳光,是近乎透明的瓷白色。他长得有点像动画电影里面的小动物,桃花眼大大的,有些俏皮眯着,小鼻子又是翘翘的,嘴小小的,唇珠很明显,这让他看上去总在噘着嘴撒娇的感觉。
  谢崇森第一次产生了无可奈何的感觉,还是对“鬼”。
  尤其是这个小傻鬼,似乎还被他吓到了,真的像小动物一样瑟瑟发抖的捂着脸,还念念有词的嘟囔着什么,一看就碎碎念很熟练。
  小傻鬼自我安慰完了,又猛地想起来正常人应该看不到他,还振振有词的反来怪他吓唬人了,伸出手戳他的脸。
  老天啊,谢崇森想,我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被一个小鬼骑在身上,被小鬼这么蔑视,还任小鬼放肆的接触他?
  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心有什么地方柔软了一下,他想,这小鬼这么傻,看着也不会害人,我就当做没看见吧。
  小傻鬼穿着很朴素,却很干净:一件有些宽大的蓝白条衬衫,是时下流行的韩星的款式,自己撕成短裤的黑色裤子。只是一双小脚丫光着,似乎是知道鬼又踩不脏,白白嫩嫩在那晃呀晃,白的让人眼花。
  谢崇森不满的皱眉,这成何体统。
  不过这小傻鬼看不出死因,智商也貌似比普通怨鬼或地缚灵高很多,似乎记得生前事儿,是有心愿才徘徊不去投胎的。
  人各有命,鬼也是,强行帮人打去轮回不如等他自己想明白,多插一手未必是好事,这种鬼只要无害人之心,谢崇森见到向来不管。
  只是这小傻鬼,胆子真的大得很,初生牛犊不怕虎,赖在他身上就不走了——谢崇森好笑的后知后觉:是把他当坐骑了?
  谢崇森突然问道:“这两日,医院有什么怪事吗?”
  “怪事?”李雪闻想了想,“没有。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谢崇森不动声色的摇摇头,换个话题:“地基那儿又出事了吗?”
  说起这个李雪闻就来气:“没!那群狗人真是活的腻了,我和一海那日一起又看了,那些个异象全都没了,就是刻意摆出诱您去帮忙的!”
  “不再出事就行了,”谢崇森的反应比李雪闻想象的平淡,“我若不去,他们不知道又要害多少人来引我。我多少料到了他们目的,早点结束这闹剧也好。”
  李雪闻倒是一愣:“您……察觉了?”
  谢崇森不置可否:“你真以为,赵天易年纪大了,本事就真不济了?”
  李雪闻冰雪聪明,谢崇森一点拨就明白了,气得咬牙切齿:“他一定多少知情!这异象根本就是假的,既然不存在邪祟,他自然什么功夫都解决不了,不如卖个人情来请您!”
  他越想越深入:“所以,赵家出事,不是被牵连,而是必然的灭口?”
  “赵天易见钱眼开,是他少算了。”
  赵老爷子如果眼界更深一点,或许能幸免于难,可他没有。
  他也许想,谢崇森天资过人,这一圈套不一定能伤的到他,我也不算太过分——可他没算到,倘若计划失败谢崇森全身而退,他作为唯一知情的中间人,如何保命?
  个人在个人立场有无可奈何之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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