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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倒斗的时候撩鬼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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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边的沈晟正奇怪为什么两人都要跪下,也作势要跪,却被沈夫人一把抱住。
沈晟一愣,疑惑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沈夫人咬着唇,急切道:"晟儿,答应娘,不管等会儿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出来,不要发出声音,答应娘好不好。"
沈晟从未看见过自己温婉的母亲会突然变成这种样子,有些胆怯道:“娘,你这是说什么呢?”
"听话,晟儿!"
"可是娘……"
"晟儿,娘求求你,答应娘,答应娘好不好。"
沈夫人恳求着,那幅样子看得沈晟有些心疼,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他不想惹娘不开心,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所以他答应了。
“娘,我答应你。”
“好,好。”
沈夫人听此暂时松了口气,随即郑重地走到了余管家与余清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两人大惊:“夫人,使不得啊!”
“使得。”沈夫人目光坚定地道:“是沈府有愧于你们,若有来世,你们为主,我们沈家为仆,若无,鬼门关前,我们沈家为你们铺路,这次真的要拜托你们了。”
沈夫人说着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两人全部站起身,连忙将沈夫人扶起。
沈夫人满怀愧疚可是现实却逼得她不得不下狠心,她一把拉住了低着头的余清。
“孩子,我……”
余清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所以他笑了笑,装作无所谓地道:“放心吧夫人,从我开始在人前唤你一声娘时,我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谢谢,谢谢。”沈夫人感激的点头。
见事已妥当,她将眼泪一擦,对着身后的丫鬟吩咐道:"秋芸带公子去暗格。"
“等等。”余清出声阻止。
沈夫人不解地看向他。
余清没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到了沈晟的面前:“公子,你恨我吗?”
沈晟撇过头,嘟起了嘴,余清见此只是轻笑了一下,随即忍不住一阵咳嗽,沈晟听此很是担心的又将脸撇了回来。
“以后你还是不要生病了,生子骨这么弱。”
余清点头:“我保证公子。”
沈晟满意的一笑,余清继续道:“公子与我玩个游戏吧。”
“玩什么?”
“木头人。”
院外越来越嘈杂,已经能听到刀剑的声音了,沈夫人瞳孔一缩连忙吩咐道:“秋芸,快!”
秋芸听此直接将沈晟抱进了暗格,所谓的暗阁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储物柜,只能装得下他一人,秋芸将他搁置妥当后,便抬起地上的白色石板重重的盖在了上面,只为他留了一点缝通气,不过这一点缝已足以让沈晟看清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他听到余清还在对他说话。
“1,2,3,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动了……”余清一顿,随即莞尔一笑:“公子应该不会输得对吧?”
余清没等他回答,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后,便转过身,不再看沈晟。
“沈夫人,好久不见。”
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子,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右手提着一把沾满血的剑踱步走了进来,他神情淡然,可见此人对满院的横尸根本不在乎。
沈夫人微微皱起了眉头,眼底里装着的是藏不住的愤怒。
"我夫君呢?"
男子挑起剑眉将剑插入剑鞘,拍了拍手,便见两个士兵抬着担架走了进来,上面铺着的白布遮住了下面的一切。
哐当一声,担架就被士兵们粗鲁的扔在了地上。
那白布遮住的轮廓,让沈夫人一怔,她知道他们是逃不掉的,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她还来不及过完这个寒冬。
藏在暗处的沈晟见此也知这是发生了什么,立即屏住呼吸,抓着石板的手指狠狠的扣住,指尖用力到了泛白的地步。
终究是要面对的……
沈夫人忍着泪,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的跪下在了担架前,她颤颤巍巍的将手靠近白布,可刚触碰到却又慌张的收了回去。
男子不耐烦的顶了一下腮,对着左边的士兵道:"去,帮夫人一把。"
沈夫人一惊,还来不及阻止,白布就被豁然掀开,那尸体的脖颈处已是血肉模糊。
沈晟见此立即用手捂住了嘴,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明明拼命的忍耐着,却抑制不了喉咙发出的一丝震颤:"阿…爹……"
沈夫人感觉有些眩晕,她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里则染上了寒光,声调平稳地道:"秋芸,你去将我屋内的黑色绸缎拿过来给老爷盖上,他平生最在乎的就是他的颜面,若是这副狼狈的样子被外人看到的话,他可又得生自己的闷气了。"
秋芸抬起袖子一把抹掉眼泪,将搁在小木桌上的绸缎递给了女子。
沈夫人神色温柔的将那绸缎搭在了她夫君的身上,轻声喃喃着:"这绸缎本想给你做一件衣裳的,没想到事事不如人愿。"
说完沈夫人神情冷冽的看向了前面的男子:"温将军,我夫君的头颅现在在哪儿?"
男子报之一笑:"太博与敌国私通意图谋反,现以就地正法,头颅将悬于城门,受阳光七日之暴晒,以警示众人。"男子的语气就像说着今日该吃什么什么一样,平平淡淡,毫无情绪。
沈夫人冷笑了几声:"温霁,我没想到你尽然会给他安这种罪名,你给他下毒让他身子孱弱,甚至让我的孩子也被这毒给困扰着,你难道还不知足吗?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为了权利不择手段!你真是变了!"
"够了!"男子呵斥住了女子。
“你应该清楚在他决意站在太子那边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敌人了。"
沈夫人咬牙切切齿道:“忘恩负义的小人!”
温霁听此一怒,一把掐住了沈夫人的脖子,沈夫人则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谁知温霁又突然松手,沈夫人顺势瘫倒在了地上。
"你儿子呢?"
沈夫人瞳孔猛睁:“你想要干什么?!”
“奉旨行事。”
“你连他都不放过?”
“不,是陛下他不想放过。”
“他还只是个孩子!!”女子声嘶力竭道。
“那又如何?谁叫他是沈家的崽儿呢。”
温霁说完便瞧见站在屋子最里面的小孩,他朝着旁边的士兵扬了下下巴。
两旁的士兵立马会意,提起刀来到往屋内走去,余管家挡在了余清的面前。
“不准你们动我家公子。”
温霁冷笑一声:“挡道的都杀了。”
“爹……”余清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身前的男子缓缓的倒在了地上,一摊血泊铺在了他的脚下。
“将他带过来。”
温霁发话,余清来不及回神就被架到了男子的面前。
温霁一手扣住了他的下巴:“沈小公子的确是好样貌。”
藏在暗处的沈晟一怔,那人是在找他?!
其实在听到下药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从来不让他出现在人前,为什么要去他人的孩子唤她为娘,为什么余清体弱多病,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这一天的到来,余清是他的替死鬼!
想此,沈晟生气的敲着石板,敲得手都青紫了,也只是发出了几声闷哼,很快就被外面的杂闹声生生的掩盖住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温霁说完直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沈晟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从余清的脖颈处喷洒在地上,染红了地上的白色大理石,他的母亲也是如此。
余清看向了暗格里的沈晟,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嘴巴动了动了。
沈晟看懂了,他是在说:“公子,你赢了……”
一声命下,手起刀落,眨眼间整座沈府都被血泊与尸体覆盖着,在两人倒地时,沈夫人用最后一口气对余清说了声谢谢,便闭上了双眼。
不远处的沈晟一只手捂住了嘴巴,一只手不停的敲着石板,他的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手掌心内全是他的咬痕。
温霁看着地上的女子眼神里产生了一丝的怜悯,不过眨眼睛便消失殆尽,他环顾一下周围,所能看到的皆是狼藉,他不再有所顾虑,转身向来时一样平平淡淡的走了出去,就像去别人家逛了一下。
“安排几个人把这里全都烧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日更喽,嘻嘻~
☆、第二十五章
墓里依旧是昏暗的,火符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这火光之下,沈晟的脸蛋甚是惨白。
谢璟知道自己多问了,可是不问他心里不舒服,现在问了心里谈不上好。
“九叔……先回去看看傅勒吧。”
沈晟回过神,点下头,便走了回去,当回到原来的地方时,地上本来躺着的人,此时已经消散无影。
谢璟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缕香气从空中散开,沈晟闻此皱起了眉头:“是檀香,傅勒趁我们不注意时,就提前拣了点檀香放在了衣袋中。”
谢璟道:“他这是去找杨将军了?”
沈晟点头。
两人沉默了片刻,响指声又响了起来,每次这声音一出,谢璟都忍不住后颈冒汗,总感觉有什么事发生。
沈晟出声道:“先出去吧,杨将军能不能出来,就看傅勒的了。”
谢璟也知沈晟说得没错,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开始动身往外走,出了岩层,沈晟便收起了火符,因为已经不需要了。
眼前的场景让谢璟瞠目结舌:“这就是墓主的墓室了吧。”
殿内的四周以及上方都镶嵌着玉石,散发着白光,数量很多,这些微弱的光汇聚在一起像是白炽灯的光纤一样,虽然眼前之地不及先前的大殿金碧辉煌,但也是明堂的。
殿内中央摆放着一口用鎏金勾勒的乌黑色的棺材,而棺材周围的柱子以及墙壁上都挂着白色与红色相缠的布幔,前面摆着一张红木灵桌,上面放着香炉还有些水果,这布置明明看起来就是灵堂的布置,可是这红幔的出现却是颇为匪夷所思。
谢璟伸手拽了拽那布幔,眼神触碰到红色布幔与白色布幔交结在一起的地方时,突然一怔,直接将其拽了下来。
“这好像是同心结……”
沈晟听此凑了过来,紧皱的眉头蓦然一松,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可是神色却又沉了下去。
谢璟道:“摆个同心结在灵堂内,难不成这棺材里葬得是两个人?可我并没有听杨将军讲过此人生前有爱过一个人。”
谢璟看向了沈晟,想要他帮忙着解解惑。
沈晟将手中的布幔放下,目光锁定在了那口棺材上:“我一路上也疑惑着,按常理这墓室的机关皆由墓主的生平经历所幻化,可据我所知易将军是易侯爷的儿子,从小就享富贵荣华,冠礼之后更是封侯拜将,此殊荣乃常人不可得,怎会遭遇这种事儿。”
谢璟听此有些迷糊了:“你是说这不是墓主搞得鬼?而是另一只鬼?”
沈晟点头。
谢璟只感觉脑袋大:“这魔罗不会真是和他爱人一起葬的吧?那他这爱人生前得有多惨,才会制造出那些机关。”
沈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此事怕是不太简单。”
谢璟话音一顿:“九叔,你可别吓我?”
沈晟继续道:“即便是合葬也有主次之分,这是将军墓,按道理除了墓主,其它的鬼都操纵不了这座墓,要么就是这鬼喧宾夺主,要么这根本不是将军墓。”
谢璟被沈晟极为认真的眼神给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喧宾夺主,那就说明这鬼竟然比生为魔罗的墓主还要强大;可若这不是将军墓,那这墓竟然能以假乱真,戏弄那些来盗墓者,怕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
谢璟想来想去,最后总结了一句话,那就是横竖都不得好死。
“如果我说你想得都对,你信吗人类?”
突然耳边蹦出的声音让谢璟一愣:“谁,谁在说话?”
谢璟将视线落在了正研究着灵堂布置的沈晟身上:“九叔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沈晟抬眼看向了谢璟:“我刚才什么话也没说,怎么了吗?”
“没说吗?可能是我听错了。”谢璟笑了笑,随即晃了晃头。
没过一会儿,那抹声音又来了:“人类,你是通灵体,只有你能听得见。”
谢璟心下一慌,差点没吓得坐在地上。
谢璟啊谢璟,你可得稳住,现在杨将军与傅勒生死不明,你可不能再让九叔担心了。
谢璟稳了稳在心内问道:“你是谁?”
果真这鬼能听得见,它回道:“你口中的野鬼,想知道你们所谓的魔罗吗?”
谢璟警惕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鬼沉默了一下,声音骤然阴森道:“与我共灵。”
这一次那鬼不再给谢璟任何作答的机会,谢璟只感觉浑身一疼,只来得及说了一声草泥马便倒在了地上。
“谢璟——”
沈晟喊完,谢璟已经站在了一座宅院里。
“我现在又他妈的在哪儿呢?!”谢璟抓着头发,很是烦躁的跺着脚。
第一次被沈晟强行逼着通灵就算了,第二次也是,现在又被这只野鬼逼着通灵,他就一个混饭吃的穷小子,有必要掺和这些鬼事儿?而且他真的对他们的恩恩怨怨不感兴趣啊,真的不感兴趣。
谢璟正一手按着胸甩脑壳,突然一个小孩儿拿着一柄剑直接从他的身子里穿了过去,谢璟浑身一啰嗦,拔腿找了个极佳的位置站定。
一中年男子带着一名小男孩走进了院内,那名拿着剑的少年站定在两人的身前。
中年男子将旁边的小男孩牵到了身前:“轩儿,以后他就是你的玩伴了。”
易轩睁着大眼,看着前面满脸是灰的小男孩,直接上前用衣服给他擦了擦:“我叫易轩,你叫什么?”
“南之,燕南之。”小男孩低声道。
明明隔得很远,谢璟像是开了外挂一样,听得那是一清二楚,他摸了摸下巴,这才想起那个叫易轩的小孩好像就是这个墓的墓主。
难不成那个满脸脏兮兮的小男孩就是把他弄进来的野鬼?!
“你是燕南之?”谢璟问道,可是野鬼并没有作答。
谢璟努努嘴,不回答算了,我自己看。
只见易轩一礼又提着剑出了院子,中年男子则蹲下身子,对着燕南之道:“孩子,你也知道你父亲的遭遇,还有你现在的状况,我让你以玩伴的身份待在轩儿的旁边着实是委屈了你,但是好歹能保你一命。”
燕南之懂事道:“易叔叔,我知道。”
男子欣慰的点头,又多提醒了一句:“外人在的话,还是唤我侯爷比较好。”
在幻境里待了多久,谢璟也没了概念,不过这幻境与之前的不一样,之前的场景转换很快,而且时间相差也很大,一个场景转换之后至少都是几年后的场景,而这幻境,最多间隔一天,场景转换也慢,简直就是在观看燕南之与易轩的日常生活小插曲。
不过这易轩看起来倒是挺和善谦逊的,算得上是个个翩翩公子哥,想到这小孩儿长大后会成为魔罗,谢璟就觉得不可思议。
“南之,今日你就要练武了,我听那些人说,当暗卫可比正规的练武更辛苦,你可好好照顾自己。”
易轩说着将一个白色瓷瓶塞进了燕南之的口袋中:“这你拿着,受伤了就用。”
燕南之见他这婆婆妈妈的样子,忍不住就跟他开起玩笑来:“易轩,你这样很适合做个贤妻良母,我总感觉跟你不像兄弟。”
“那像什么?”
“像……”燕南之扬起脸想了想:“挺像母子的。”
易轩抬手就在燕南之胸膛上打了一掌,燕南之差点被震出门外:“说好的,我没练武功前,你不能用内力欺负我。”
易轩挑起了一边眉道:“不给你点颜色看,你说话没个收敛。”
谢璟坐在树底下撑着下巴看着燕南之离开院子去暗阁学习,然后带着伤回来,要不是前几日易轩被袭击受伤,燕南之那家伙也不会想着去当什么暗卫,真是兄弟情深。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日夜,谢璟感觉再不动动,就要发霉了,刚准备起来走几步,场景便突然转换,谢璟见到眼前的两人,好奇的睁大了双眼。
哟嚯,这下得是男女情深了。
“雪依,你天天都给我这个,你不用吗?”燕南之手捧着一个小瓷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前面的女孩。
雪依一笑:“我可是暗阁里学毒的,哪里还缺药啊。”
燕南之挠了挠后颈,脸红了一大半。
站在不远处的人,将他害羞的样子全部纳入了眼底。
“公子,您不上去吗?”一旁的小厮站在男孩后面低声道。
易轩拇指反复的摩擦着手里的小瓷瓶,发出一丝细响。
“悦奴,去跟暗卫总领说说,得换个法子训练了。”
悦奴斜眼看了下前面相谈甚欢的两人,立即会意:“奴才这就去办。”
谢璟正吃着燕南之的甜瓜,余光突然注意到了转身回去的易轩,心下不禁一咯噔。
是他看错了吗?易轩的眼神好像不是很友善……
一日后
“看见前面的洞子了吗?爬进去。”
燕南之被狠狠的按在地上,而他前面只有一个不到一米高的洞穴。
“统领,里面……”
“没什么东西,爬不出来就在里面等死吧。”
洞穴里面一片漆黑,燕南之盯着洞穴良久,终是咬着牙,猛得冲了进去。
“上栅子。”男子手一挥,旁边的人立即将门扎锁上。
☆、第二十六章
周遭一切归于寂静,洞里更加的漆黑了,不仅如此,通往出口的道路也是盘根错杂十分,即便是一再小心,也难逃丧失方向的事实,而呆在里面一久,人也会跟着慌张,安全感也会随之消失。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儿,我得出去!”
“不能死,不能死,一定要冷静冷静!”
燕南之狠下心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子,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完全没有用,恐惧感仿佛是看不见的无底洞一般,完全没有着落。
“啊!!”
“嗒嗒,嗒嗒……”
头顶上突然穿来了响声,燕南之一愣,将耳朵贴上了头上的泥土。
“嗒嗒,嗒嗒……”
这是——竹竿声!
燕南之欣喜的重重敲了几下地面,然后屏住呼吸,跟随着竹竿声往前爬着。
是谁,是谁在帮他?
“公子,这……”
易轩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悦奴立即禁声,身子因为害怕而不停的颤抖着。
“悦奴,你说这两人怎么都不听话呢?真是好生令人厌烦。”
正专心用竹竿敲着地面的雪依,突然见一双有着金丝勾勒的黑靴出现在了视线中,手猛地一顿:“公,公子……”
易轩脸上带着笑意,看起来并没有因为雪依的行为而有丝毫的生气:“你这是在帮南之吗?”
雪依捏紧了手中的竹竿,不敢作答。
易轩道:“我还以为这小子遇事没人帮他,便担忧着一路跑了过来,没想到见你已经在这儿了,真是谢谢你。”
雪依听此,连忙道:“公,公子客气了。”
易轩见她慌张的样儿,只是轻轻一笑:“你将这竹竿交于我吧,我见总领已经往你那边去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别被发现了。”
“啊!”雪依一惊,连忙将竹竿塞在了他的手里:“那就有劳公子了。”
雪依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
“公子你还有……”
雪依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胸口一疼,她缓缓的低下头去,便见自己的胸口上插着一柄长剑,血顺着剑刃淌在了地上。
“公,公子……”
“噗嗤!”
易轩手一用力,剑霍然拔了出来,雪依直接栽在了地上。
她只感觉眼前的人面色很是阴沉,仿佛地狱里钻出来的修罗让人忍不住颤栗。
“悦奴,将她的尸体带回去,让总领给处理了。”
悦奴一礼,赶紧蹲下身子将雪依背在身上,快速离开。
洞穴里的燕南之没有听到声音后,一时慌了神,恐惧感又如潮水般翻涌而来。
易轩将自己带血的剑丢在了林中的灌木后,才回到刚才的位置上捡了起竹竿,点在了地面。
“刚才那女孩儿敲到了这里是吧。”
又重新回来的竹竿声让燕南之心下恢复了平静,这一次竹竿显得仓促了很多,声音也大了不少。
原来刚才那人是休息一会儿,这才没了声音。
燕南之想着,怕这拿着竹竿的人再次没了力气,直接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一股作气的直接到了洞口。
他心下一喜,抬眼一望,便见一双靴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只见那人缓缓的蹲下身子,一张写满忧愁的脸撞入了他的视线中。
“南之,你没事吧?”
谢璟本来翘着二郎腿,见此场景丢着果子的手瞬间一顿,他呆呆的看着易轩将燕南之拉了起来,那温和的笑意让谢璟感觉头皮发麻。
“看见了吗?”一抹声音突然出现在了谢璟的脑海里:“他当时就是这么戏耍我的。”
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含着刺骨的恨意,让听者忍不住浑身发颤。
“你恨他?”
野鬼冷笑了一声:“接着看,你会明白我到底有多恨他。”
“混账!”
书房内
易轩跪在地上,血红的巴掌印在他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清晰,他低垂下睫毛,缓缓的将额头贴在了地上。
“父亲息怒。”
易明年气得衣袖一挥,重新回到了椅子上坐下,朝着外面吼道:“悦奴,将南之带回房中休息。”
悦奴得令,朝着燕南之恭敬道:“燕公子,随奴才回去吧。”
“悦奴,易轩他……”
“公子他少不了挨一顿骂的,您别多担心。”
燕南之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知道自己站着也是徒劳,终是点头道:“走吧,悦奴。”
书房内寂静了片刻,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易明年的神色逐渐缓和,语气温和道:“都走了。”
易轩将嘴角的血渍擦掉,缓缓站起身:“谢谢父亲。”
易明年摆摆手:“这点事我还是能帮你,不过你小子也算是没辜负我对你的期望,这棋子下得可真不错。”
易轩听此微微垂下了睫毛,虽说他并不是为了这个目的去做的,但最后的结果的确是让燕南之对他产生了感激之情。
易明年起身,递给了他一张手帕:“你嘴角边的血渍再擦一擦吧。”
“不用。”易轩说完,又跪在了地上:“还请父亲再扇我一掌。”
易明年一愣。
易轩抬起头,明眸里藏着的是一股狠劲儿,还有一些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他道:“这伤还是要越严重越好。”
易明年听此仰头大笑了几声:“肯忍得,我儿必定前途无量,但是此种法子别用得太多,若是露了陷,燕南之对你有多忠诚,到时候就对你多残酷。”
易轩点头:“孩儿明白。”
易明年欣慰的捋了下胡子,随即眼神一凝:“轩儿,你对他可有了情分?”
易轩一愣,随即莞尔一笑:“父亲怎么会这么问,燕南之不过是易府往上爬的垫脚石罢了,何来兄弟之情?”
易明年道:“不仅是兄弟之情,主仆之情也不能有。”
易轩抬眼,便见自己的父亲面色凝重的看着他,遂马上低头道:“是,父亲。”
时光荏苒,三年过去了,终于到了为易轩挑选暗卫的时候。
这次与燕南之想争的总共有六人,规则很简单,死为败,生为赢,凡是比赛必有生死之分,在知晓比赛的规矩后,燕南之就再未踏入莱芜阁一步,而易轩的面色也甚是阴沉,仿佛燕南之走了,也没有什么装模作样的必要。
每次见易轩这样儿,谢璟就感觉血液凝固,他宁愿守着成天挂着伤的燕南之,也不愿待在修身养性的易轩身边。
这人真是越来越像今后的魔罗了……
“准备好就上台吧。”暗卫总领将一把剑递给了燕南之。
“这是公子嘱托给你的。”
那是一把发着红色光晕的剑,燕南之从未见过,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这剑……”
“公子说了,送你了,还有让你当心,切勿心急。”
总领说完,便带着燕南之往比赛场内走,谢璟跟在后面,越看周围越觉得很熟悉,直到走到了场地内,谢璟这才恍然大悟。
这里竟然就是竞技场——
场地四周的峭壁上围着铁栅栏,一圈又一圈,蜿蜒而上,只不过这次铁栅栏上站的并不是什么鬼面人身的怪物,而是活生生的人。
谢璟将视线移向了燕南之,那身打扮,像极了先前幻境中那个得冠后神色倨傲的少年。
谢璟双腿打颤,有了之前血淋淋的教训后,谢璟不用看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连忙破门而出,抚着一颗树干呕着。
那串眼珠子可真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
“咦?魔罗?”谢璟一抬头便见一男子站在树底下,正眼睛都不带眨的望着竞技场的方向。
不用想也知道,易轩来这儿除了是看燕南之还会看谁,可是他怎么不进去?
就在谢璟脑子一团乱麻时,暗卫总领来到了易轩的跟前。
“公子。”
“事情办好了吗?”
暗卫总领答道:“办好了,剑已经送到了他的手上。”
易轩点点头:“有劳总领了,燕南之没察觉出什么吧?”
总领道:“没有。”
“那就好,”易轩唇角微微勾起唇角:“若是让他知道剑上带毒,这小子怕是不会接那柄剑了。”
总领抿着嘴唇,有些欲言又止。
易轩也瞧了出来,问道:“总领还有什么话想说?”
总领犹豫了一下,终是忍不住道:“其实按照燕南之的武艺,此次的赢家非他莫属,公子何必……”
易轩一个眼神撇过来,吓得总领直接将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是,是小的多嘴了。”
易轩脸色一黑,声音沉下去道:“知道多嘴,就赶紧退下去。”
“是。”总领赶忙低下头,缩着身子立即消失在了竞技场周围。
谢璟抚着树愣愣的站着,他不傻,易轩对燕南之做的这些事儿虽然偏激,但他能看得出易轩对燕南之有特殊的感情,那种感情不似主仆,更甚兄弟之情。
“人类,你在想着什么?”野鬼的声音又侵入到他的脑海里。
谢璟道:“我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一直是在欺骗你的?”
野鬼一愣,许久未作答,谢璟又道:“被好兄弟这样对待,你肯定很恨,很痛苦吧。”
野鬼轻笑了一下:“自然,这些话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对于易轩,我恨不得将他虚伪的皮囊给撕烂,再将他挫骨扬灰,让他死也不安生。”
谢璟揉了揉头,听了野鬼的话,他有点想外面的沈晟了,也不知道沈晟见他一直昏迷不醒会不会担心他。
也许那人也是幸灾乐祸的吧,毕竟他一直都想让他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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