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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倒斗的时候撩鬼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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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璟揉了揉头,听了野鬼的话,他有点想外面的沈晟了,也不知道沈晟见他一直昏迷不醒会不会担心他。
  也许那人也是幸灾乐祸的吧,毕竟他一直都想让他通灵,帮他找到那个男人……
  想到此处,谢璟免不得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完|?˙??˙)?

  ☆、第二十七章

  古墓里
  沈晟面色苍白,眼角干涸,他将绸布全部取了下来,为谢璟简单的做了个床铺,便将他放在了上面。
  两天了……他守了他两天了……
  沈晟目不转睛的看着谢璟的睡颜,他已经顾不得自己有多久没合眼,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起身,捡起身旁一块带有弧度的木片,走到了崖壁边上,水滴缓缓的沿着崖壁滴落在木片上,发出清晰的滴答声。
  也不知道谢璟还要昏迷多久,两天没有吃一口粮,全靠这山泉吊着,若是他再不出来,别说幻境里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了,过不了几日这人也会被活活的饿死。
  沈晟皱紧了眉头,感觉手心一凉,抬眼一瞧泉水已经溢了出来,便收了手走了回去。
  不管怎样,他都得尽力延续谢璟的生命。
  沈晟叹了口气,还未走进,却见好好躺着的人突然七窍流血,沈晟一惊,摔了木片,扑到了谢璟的身边。
  “谢璟!谢璟你醒醒!快醒醒!”
  “该死。”沈晟咬牙,将谢璟翻了过来,在他后背点了几下,血的流速瞬间减慢,但还是时不时的冒出一点来。
  “七窍生血,大祸!”
  沈晟目光一凝,看向了摆在灵堂上方的棺材。
  木板沉重的摩擦声如雷贯耳,沈晟将棺材掀开,入眼便是一具骸骨。
  这灵堂摆着的是合衾酒,布幔绑着的是同心结,棺材上绣着的是比翼鸟,种种迹象表明,这葬的应该是两个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而且还有一只野鬼滞留在这里,难不成这葬的真不是魔罗易轩。
  沈晟抽出一张灵符放在眼前,掐了一个决,本来黑色的瞳孔瞬间变成了金色,此眸能通过看到鬼残留的气息来辨认出有多少只鬼。
  棺材里飘着两种气息,紫烟最甚,覆盖了整个棺材,还有一点白光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视掉,那光芒只有指甲壳那么大。
  再次恢复黑瞳,沈晟立即凑到了尸骨的左手无名指上,而那里就是刚才白光发出的地方。
  “骨戒?!”沈晟一惊。
  剔骨之痛安能忍,怕是这野鬼的恨意已经到了无可消减的地步。
  谢璟,你可得挺住……
  幻境内
  自从竞技场比武后,谢璟发现幻境的节奏快了许多,原本的日常生活变成了每年重大事情的汇报,时间跨度很大。
  “不好了,不好了,敌军突袭了!!”
  “快吹号角!!”
  谢璟正躺在树底下睡大觉,突然被四周的嘈杂声给惊醒了过来,睁眼一看自己竟然在军营里面。
  我去,这场景转换的也太快了吧,怎么又到营帐中了。
  谢璟抬眼一望便见高台上坐着一个人,此时他算是将人看得一清二楚了,这人不就是易轩吗?
  “报——前方发现敌军!”一名士卒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这场景应该就是他第一次入幻境时所看到的。
  果真场景一变,他又到了两军之间。
  虽然经历过了一次,但是被人用剑指着,还是很渗人,谢璟差点没被吓死。
  好不容易挨到了号角吹响的时候,谢璟感觉自己快玩完了。
  他跟着带着鬼面的魔罗一起进了大营里面,一抹声音从帐内的屏风后面传来。
  “可有人发觉?”
  “尚无。”
  两人一问一答后,一个人影款款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谢璟瞧清是谁后,心里一咯噔。
  我靠,怎么是易轩?!那这带鬼面的人是谁?难不成是……
  鬼面人伸手将面具摘下,一张冷俊的脸庞落在了谢璟的眼中。
  燕南之?!
  燕南之将面具搁在了桌上,拿着已经准备好的衣服走进了屏风后面,再次出来,便已换上了宽松的衣袍,整个人都是干干净净的。
  易轩也套上了沾满鲜血的铠甲:“南之,辛苦你了。”
  燕南之笑了笑:“没事儿,本来按规矩,我这种叛臣之子是没资格上战场的,这样也能让我过把瘾。”
  易轩低垂下睫毛,眼里闪现出愧疚的神情:“但是,你是替我挣军功。”
  燕南之一愣,随即跪在了易轩的身前:“将军,我是你的暗卫,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替你上战场,便是替你挡住那些无眼的刀剑,只是尽了我的职责而已,你无需愧疚。”
  易轩抿着唇,眼角带着湿润道:“南之,等我们平复了边关,我们就回京城开家画店好吗?我作画,你来卖。”
  “好。”
  燕南之是钦犯不宜声张,再加上又是易轩的暗卫,更不能轻易在他人面前露脸,所以他俩只是简单的聊了几句,燕南之便离开了军帐。
  “军爷,你来了。”
  燕南之前脚刚走,一名男子便来到了军帐中。
  “将军。”郭毅一礼,视线落到了穿着盔甲的易轩身上。
  “将军,侯爷飞鸽传书,说时辰到了,该当断则断了。”
  易轩正认着的擦拭着手中血淋淋的剑刃,听此一顿。
  “父亲的消息可真是灵通,这么快就知道我们已经逼近最后一个城池了。”
  军爷又道:“侯爷还说了,他已经立了二公子为世子,由二公子承袭爵位。”
  “那个半路带回家的庶子?!”
  军爷见他脸色阴沉没有开口。
  易轩冷笑了几声:“不愧是我父亲,把人往绝路上逼,他这是在告诉我,让我好好保住军位,否则将来一无所有,真是我的好父亲。”
  军爷接着话道:“侯爷这么做是想让将军不要留有后患,还请将军酌情处理。”
  易轩听此眸子一沉:“你回个信给他,说我知道了。”
  “是。”
  嘉绪三十二年,易轩统领的军队大胜,敌军溃败,慌乱而逃,易轩打算乘胜追击,燕南之奉命征战。
  当看到燕南之领下军令时,谢璟真的想冲上去拦住他,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可惜他能做的,也仅仅是眼睁睁的看着燕南之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这一切不过都是易轩布置好的棋局,什么乘胜追击,追的根本就不是敌军,那深山里埋伏的是一大片的暗卫,是等着接了他的项上人头,替了他的位置的易家军。
  所谓的兄弟之情,在权利面前不过都是垫脚石罢了……
  谢璟看向了高台上坐着的人,睫毛垂下,神情完全看不清,至从下达命令后,他便就是这个样子,而帐内的气氛除了压抑便是刺骨的冷。
  时间一分一秒都是难磨的,谢璟正提着心吊着胆,台上突然板凳一响,谢璟一惊。
  “备马!!”
  易轩拿起桌上的剑冲了出去。
  军爷一愣,忙喊道:“将军!将军!!!”
  谢璟也是一慌:“燕南之,你快点把我传送过去!”
  谢璟喊完,没有任何人应声。
  他接着道:“我知道你是燕南之,你出来,好歹回我一句话!”
  脑海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嗤笑:“你就这么想看我死?”
  谢璟愣了一下:“你……”
  野鬼笑了笑:“看吧看吧,反正看见我死的人都死了。”
  谢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来到了一个小山坡上,入眼便是茫茫的大火。
  “这是……”
  野鬼道:“看见了吗?在火中站着的就是我啊。”
  谢璟焦急道:“你怎么不反抗,不逃?!你站在那里等死啊?!”
  野鬼的声音却出奇冷静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知道心灰意冷的感觉吗?”
  谢璟这次没有再说话,心灰意冷的感觉……他知道的……
  旁边传来马匹嘶吼声,斜眼一看,便见易轩从马上摔了下来,来不及好好站直身,便焦急的往山下跑去,结果又是跌跌撞撞的摔在地上,磕破了膝盖,脸上也划了一道口子。
  接着马的嘶吼声响彻了整个山坡,军爷也到了。
  谢璟对着野鬼道:“他,好像后悔了……”
  野鬼看着这个场景,声音依旧毫无波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通灵吗?”
  谢璟一愣:“为什么?”
  野鬼道:“因为我体内还有易轩的灵魂。”
  谢璟颇为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他:“你后来都做了什么?”
  野鬼答非所问道:“其实我就是想看看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抉择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的后悔。”
  说完野鬼冲着谢璟一笑:“记得我先前说的话吗?凡是见过我死的人都会死,包括你。”
  野鬼收起了笑脸,谢璟感觉头皮发麻,还没来得及问个明白野鬼便消失在了谢璟眼前。
  “好好享受我给你安排的最后的剧情吧,人类。”
  “燕南之!燕南之!!”
  “谢璟!”沈晟看着突然大咯血的谢璟,慌得连忙用衣角为他擦去嘴角的血迹。
  “燕南之……燕南之……”谢璟不停喃喃着。
  燕南之……
  沈晟目光一沉,果真他猜得没错,两个人的记忆全部附加在了谢璟一个人身上,谢璟怕是已经快到身体承受的极限了。
  沈晟将谢璟紧紧的抱住,请求道:“谢璟,你可得挺住,一定要挺住,我来救你,我想办法来救你。”
  沈晟看了一下手中的戒指,随即狠狠的将它攥紧,上面的尖刺刺得沈晟的手心全是血。
  易轩,能不能救谢璟,就看你的了,帮我易轩,帮我阻止燕南之。
  阻止他——
  

  ☆、第二十八章

  那熊熊大火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火势每渐长一分,易轩的心就像刀刮似的疼。
  军爷慌慌乱乱地跑到了易轩的身前,将他挡了下来:“将军!”
  易轩脚步一顿。
  “将军你不能去!”
  易轩神色木讷地看向了眼前的人,好一会儿才蹦出一句话来:“好,你拦着,别让我跟他一起死了。”
  “将军……”
  “我说了!让你拦着没听到吗?!好好的给我拦着!”易轩抓紧了军爷的手臂,让其挡在自己的身前。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简直就是疯了,是他害了他,他没有理由不去死,可他还不能死……
  再给我点时间,南之……
  军爷被易轩的吼叫吓得一愣,等他抬眼一瞧,便见眼前之人竟然潸然泪下。
  将军他竟然哭了……为了一个下人……
  军爷心头一颤,偏头看向了那抹火光。
  火势渐小,在夜色中只剩下周围的火把还在发亮。
  “将军小心!”军爷一把扶住了快要摔在地上的某人。
  易轩颇为虚弱地道:“扶我过去。”
  军爷得令,示意旁边的守卫远远跟着,便扶着自家主子来到了刚才火光冲天的地方。
  易轩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一点都不嫌脏,脸直接贴在了地面上:“死了好啊燕南之,不用再被我利用,你很开心是不是,你开心了,我可就难过了。”
  “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得其所的。”说到这儿易轩眼神一凝,缓缓的站起身来。
  “军爷。”
  “将军请讲。”
  易轩看了眼地上的一摊白骨,移开了视线:“我需要一枚骨戒,回京之前呈上来。”
  军爷听此一愣,硬着头皮答道:“是将军,我这就吩咐下去。”
  那晚回去后,易轩下令即日启程,谢璟找了匹空着的马坐了上去,被人牵着马走,也省了谢璟走路的麻烦。
  至从听了燕南之的一番话后,谢璟每个时辰都是提着心吊着胆的,生怕这悬在刀刃下的头,有一天给掉了下来。
  “将军骨戒做好了。”
  军爷捧着一红布递到了易轩的眼前,易轩勒紧缰绳,将骨戒拿起仔细的看了一下道:“谁做的?”
  军爷一听,将身后的人拉到了身前:“将军问话呢。”
  那人低着头道:“是小的做的。”
  只见刀光一闪,刚才还说着话的人,此时已经人头落地,军师感觉脸上一人,瞳孔猛地一缩,捧着红绸的手颤了颤,没敢缩回去。
  易轩将骨戒重新放到了他的手里:“替我告诉他们,这东西可比他们的命还珍贵,要糟蹋它,问问自己肯不肯舍命抵,想好了再给我呈上来。”
  谢璟在后面将刚才所发生的事儿全部纳入眼中,心下不忍的叹了口气。
  这易轩看来是越来越残忍了,本以为他会把燕南之的尸骸给带回去,再不济也是要入土的,哪曾想到,竟然是削骨为戒。
  刚入京城,本来热闹的街市,突然静了下来,街上的人都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易轩抚上了指上的骨戒,对着身旁的士卒道:“去问问,怎么回事儿。”
  那士卒刚走,人群里挤出了一个叫花子冲到了易轩的面前。
  “是鬼,鬼来索命来了!公子,公子你快逃,快逃!”
  易轩眉头一皱,军爷瞧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好立即上前拦住了那名叫花子:“在大军面前发什么疯!一个叫花子还不识相的滚去其他地方要饭去!”
  叫花子死缠烂打着就是不走,还下了狠口,咬了军爷的手臂:“我不走!我要跟公子说话!公子我是侯爷的贴身婢女苑华啊,公子!”
  易轩看了眼围在四周的市民,松开了捏着剑柄的手,莞尔一笑:“苑华姐姐我自然认得,军爷带她去客栈歇下。”
  “是。”
  苑华还想说几句,却被易轩截胡道:“苑华姐姐,你先休息一下,等你梳理好思路后,在同我细细的讲一下。”
  易轩使了个眼色,军爷立即将苑华的嘴捂上,将她拖离了大军前。
  等易轩将军队交接妥善后,这才一人走着路到达客栈的一间房内。
  此时苑华已经简单的打扮了一下,换了件干净的衣裳,露出了俊俏的小脸。
  苑华一听门响,直接上前扑在了易轩的脚下:“公子,燕南之那个奴才回来了,是寻仇来的,侯爷与世子都去了,您可千万不要回去,公子你得先躲起来,对躲起来……”
  “苑华姐姐,你先起来。”易轩看着自己的衣摆被拽得紧紧的,颇为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苑华却不自知,越讲越没了边际:“侯爷当初就不该带他回来的,就应该将他与他父母一起弄死,收养一个叛臣,这是养虎为患啊!”
  “闭嘴!!”易轩怒道。
  “公,公子……”苑华吓了一跳,神色颇为惊恐的看向了眼前的人。
  易轩见她抬眼望向了他,黑脸瞬间消失,他伸手将苑华从地上缓缓拉起,轻声道:“谢谢苑华姐姐告诉我这些,我会小心的。”
  苑华见他是信她的,忙点头:“公子你一定要听奴家的话躲起来。”
  易轩一笑:“自然。”
  随即又问道:“姐姐这话可同别人讲起过。”
  苑华摇摇头:“没,我这几日吓得不轻,没敢说什么。”
  “那就好。”说完易轩走到了矮桌旁,倒了杯茶递给了女子:“姐姐说了这么多话,喝口水吧。”
  苑华感激的接过:“谢谢公子。”
  咕咚咕咚几下,杯子里的水便见了底,苑华渴一解,刚开口说一个字,嗓子就火辣辣的疼。
  易轩将苑华手中的杯子接了回来,顺带一道:“跟着侯爷一起去了,你也算是忠心耿耿的伺候了他一辈子。”
  说完,易轩直接忽视了她那抹惊恐的视线,缓缓的推开了大门,等在旁边的军爷往屋内一看,没说一个字直接走了进去,再次将门合上。
  易轩抚着走廊外的木栅栏,目光停留在了大拇指的骨戒上,神色一沉。
  “燕南之,你是要来找我了吗?”
  之后这几天易轩处理好军事,向皇帝汇报妥当后,便回了侯府。
  谢璟跟在他身后,见他走走停停,也在一旁等着他,皇帝说要赐府给他,可他却不干,偏偏要回来住,他难道就不怕燕南之找他报仇吗?
  带着疑问谢璟一路跟随着他进了屋子。
  到了半晚,谢璟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身体一凉,眯着眼一瞧,差点吓得从板凳上摔下来。
  燕,燕南之!!
  谢璟还没回过神就听到一抹飘忽忽的声音传来:“你来了。”
  谢璟往床上一看,惊得说了句我靠!
  他,他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身体是立着的,眼神还如此犀利?等会儿,燕南之现在是鬼,易轩是怎么看到的?!
  眼前的燕南之浑身冒着黑烟,手里还攥着一柄带血的剑。易轩却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缓缓的往燕南之的身前走来,他胸前的玉佩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蓦然,一柄剑架在了两人之间,看着那柄剑直指他咽喉,易轩停下了脚步。
  “燕南之,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燕南之未有一语,易轩接着道:“我父亲陷害你父亲,你屠我族上下,我不怪你,不过有一事还需要你来帮我?”
  燕南之又往前送了一下剑,易轩一手直接握住。
  “燕南之,我需要皇位。”
  “人死了你都不放过,你可真是物尽其用。”燕南之说完周身的黑气迅速扩张,直接将谢璟挡在了外面,完全看不见两人。
  易轩对此依旧平静道:“你恨的还有皇帝,我们可以联手。”
  “不可能!”
  易轩见他如此,叹了口气:“到如今你还是心慈手软,你不想狼狈为奸,你就永远也报不了仇,那殿上坐着的可是真龙天子,即便你化作厉鬼近得了他的身,也奈不了他的命。”
  “你还想再死一次吗?弄得个魂飞魄散,结果什么都没有。”
  易轩一步步的靠近,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上,可这剑却越来越没了之前的锋利,易轩知道,燕南之这是心里开始动摇了。
  等他走到燕南之的面前一步之遥时,那柄他赐给他的利剑已经化作了一摊的铁水。
  “燕南之,到头来你还是得当我的奴。”
  燕南之看着眼前的男子,竟然无法反驳,他撇过脸去,声音越发冰冷道:“每晚我有一炷香的时间。”
  留下这句话,燕南之骤然变成一团黑烟,消失在了屋内。
  “嘶……”易轩捂着手跪在了地上。
  谢璟一看便知不对劲儿,往前一凑,这才发现易轩刚才被利剑划破的伤口一片乌黑,还留着黑血,竟有股腐烂的气味。
  谢璟眉头一皱,看来鬼要人命,轻而易举。
  “噗!”
  易轩压制不住,一口黑血洒在了地上。
  “来人!!”
  门外站着的侍卫没一个应声进来,易轩强撑着身体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推开房门,扑鼻的腥味随风灌来,易轩用袖口捂住口鼻,绕过地上的尸体,便踉踉跄跄的往右走。
  见着了一处荷花池直接栽了进去,没了声音。
  谢璟愣在岸上片刻,随即连忙下水去探易轩的鼻息,见着还有气,总算是松了口气。
  

  ☆、第二十九章

  嘉绪三十四年,易轩发起兵变,挟天子以令诸侯,时隔一年后,天子病故,易轩登基为帝。
  谢璟看着他被万人朝拜,尊为皇帝,心里确是另一番滋味。
  如此做法简直是急着送命去,他都能看出来的事儿,易轩怎么会糊涂,难道他不知道除掉了皇上后,燕南之的仇人可就剩他一个了。
  易轩你的大限将至。
  正如所料,易轩登基的那天,燕南之便提着剑来寻仇了,谢璟不忍心瞧,便在御花园里的亭子处歇了一晚,接着便是等着皇上驾崩的消息,心里还不禁苦笑着损了一下易轩:刚登基就挂了,可真是史上最短命的皇帝。
  等着盼着,本该闹腾的皇宫却风平浪静的到了下午。
  谢璟察觉到不对劲儿,忙将身子支起来,慌里慌张的就往易轩的寝宫跑去,刚到了门口,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人竟然还好生生的活着?!
  谢璟一溜烟的落坐在了旁边的空位上,开始上下打量着前面专心用膳的某人。
  除了脸色白了点,有点黑眼圈,倒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好的来。
  搞半天昨天燕南之怒气冲冲的提着剑去,是去表演舞剑的?
  之后这几日谢璟依旧待在御花园里,他怕燕南之突然改了心思回来杀人,要是撞见了,他心里的阴影面积又得扩大。
  不过燕南之已经很久没来找他了,明明说了不会留着他,那为什么还不动手,难道真是等易轩死了,剧情告一段落后才动手,不行,还是得去看看。
  谢璟想着挑了个月圆的时候,来到了易轩的寝宫休息一晚。
  直到半夜……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一下子将睡梦中的谢璟惊醒过来,他往床边一瞧,双眼蓦然睁得炯大,只见本该好好躺在床上的易轩从床上滚了下来,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着。
  “求求你,别继续了……疼,好疼……”
  易轩抱着头,身体一阵抽搐,他浑身都被黑气所包裹着。
  谢璟看着那团黑气,想起了山坡上燕南之对他说的话。
  燕南之喧宾夺主,镇压住了易轩的灵魂,这才造就了他强大的灵力,这具身体估计已经承载了两个人的灵魂。
  “求求你,让我喘口气……”易轩难受的哀求着,这番模样谢璟倒是第一次见。
  眼看再继续下去,这人可就得死了,易轩拼着一口气喊道:“南之,你别玩过火了,今日你把我折磨死了,可没机会再折磨我了。”
  谢璟看着黑烟浮动了一下,像是再思考着刚才的那番话,蓦然就全部钻入了易轩的体内,燕南之一撤了灵力,易轩松了口气,晕倒在地上。
  翌日,从冰冷的地板爬起来后,易轩依旧神态自若的上了早朝,没人看出来他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皇帝的脸又惨白了些许,黑眼圈也重了几分。
  有几位大臣问了几句,易轩永远都是淡淡地回一句:“近日国事烦忧,朕无心安睡。”
  又到了晚上,谢璟正想拖着身子去御花园睡觉,可看了下已经被折磨的瘦骨嶙峋的人,最终叹了口气,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算了,你也怪可怜的,我留下来陪陪你。”
  日复一日,每个晚上都要持续一个时辰的折磨,直到易轩精疲力竭晕过去,才肯罢休。
  谢璟想着这么痛苦,还不如早早的就范,燕南之想鸠占鹊巢那就让他占罢了,何必受这等折磨。
  又过了几个月,易轩重病,估计是意识到自己大限快到了,竟然闹着要修墓,还得修个大墓。
  百官抵死相劝,他二话不说提着剑就去砍,百官闹来闹去见拗不过,也就都放弃了。
  这几日,谢璟发现易轩开始自言自语,说得最多的便是这句:
  “燕南之,再给我点时间,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把墓修完就行了,修个墓,就修个墓……”
  墓修好后,谢璟送着易轩走了进去,亲眼见他屏退百官,自己躺进了棺材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易轩当上皇帝的第三个年头驾崩,年仅二十八,无子嗣,皇位归还给了前朝的遗孤。
  燕南之给他准备的戏,他看完了……
  “人类,该履行我之前说的话了。”
  随着一抹声音,一团黑烟缓缓的凝聚成了一个人的样子,出现在了谢璟的眼前。
  “你最后还是要了他的命。”谢璟道。
  燕南之一愣,他看着棺材里没了生息的人嗤笑了一声:“我让你看着他死,可不是让你同情他的,他这种自私自利的人,连死到临头了,还不忘给自己修个墓,真是可笑。”
  “他不是这样想的。”谢璟一口回绝道。
  他来到了棺材边,见着面如死灰的人,嘴角竟然还挂着笑意,心里不禁感到哀伤:“他只是太贪心了,情与利他都想要。”
  燕南之眉头一皱:“他为人如何,我心里有把尺子,你替他描得红吗?还是乖乖等着死吧。”
  “那我有个要求,”谢璟抬眼看向了他:“我想说几句话。”
  燕南之不语,谢璟便当他是答应了自顾自的说道:“你把我唤进来,让我帮助你看到易轩生前所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认真的看,但是我看到了,他并不是你想得那样,起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燕南之冷笑了几声:“为了我!他都是为了他自己!他将雪依害死,装作可怜的样儿让我心生愧疚,在追杀敌军时,是他派暗卫埋伏的我,置我于死地,还有竞技场上的剑,你说这都是为了我吗?”
  谢璟语塞,沉默片刻才道:“燕南之,你说得都没错,但我也希望你能容我说下去。”
  燕南之蓦然收了声,墓里静了片刻,谢璟这才开口道:“雪依的死,确实是因为他的偏激,竞技场上给你带毒的剑,是他想保护你,虽然方法用的不对,但你能从那虎穴狼巢里只是带着皮肉伤出来,多亏了那把剑。”
  谢璟刚说完,燕南之忙反驳道:“谁让他用这种阴险毒辣的法子的,谁让他用的?!”
  “燕南之,他确确实实算不得一个正人君子,但是他独独没有想过伤害你,他让你替他成为将军,是因为他知道是皇上联合他的父亲害死了你的父亲,他知晓你无法报仇,一但透露身份,千刀万剐必不可少,他想帮你正名。”
  “让你替他上战场,一来以你的武功,可以保住我军不败,二来等到军功滔天后,他可以将你给捧上去,你是易府举荐的,他父亲断不可能为了推翻你而搭上整个易府的命!”
  燕南之摇头:“可他最后还是杀了我!我是被自己的兄弟给杀了!”
  “那不是故意的,这本就是一招险棋,易轩本来是想在你追击敌军时,半路拦截你,可是被他父亲料想到了,等他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无能为力了。”
  “那他为何不解释?!”
  “因为他对你心中有愧,他一向不是个正人君子,干得事儿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他愧疚多了,就张不开嘴反驳了。”
  谢璟看向了燕南之,缓缓的走进:“你要报皇帝的仇,他知以你的状态根本不能近身,他便帮你,虽然满嘴说的都是他的一己私欲,可是并不是这样儿。”
  “不,不可能,这一切都是假的!”燕南之吼了回去。
  谢璟听此禁了声,眼中泛起了一抹紫光,却被他垂下的睫毛给遮掩住了。
  他思腹了一下,缓缓道:“其实这座墓是修给你的,此墓是将军墓,世人只知道葬得是将军墓,是魔罗将军你的名号,而不是哪个谥号的皇帝。”
  “南之,我带你回家了……”
  燕南之一怔:“你是易轩……”
  易轩的脸上露出了惭愧的表情:“抱歉南之……我还是太晚了……”
  燕南之直摇头:“不可能,你的意识被我压制了上百年,已经微乎其微,怎么可能脱离我,入了那人类的身体?!”
  易轩垂下了眼眸:“是有人帮我,他让我阻止你不要伤了谢璟。”
  燕南之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是那个人类的皮囊,偏偏被易轩喧宾夺主了去。
  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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