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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ht-six-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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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反应就是,完了,要死了。
他不敢去想这楼要是真的塌了自己的死相该会有多血肉模糊,估计得被砸得四分五裂,也不知道S能不能认出自己。。。。。。
还没等他想到更多,震动就渐渐停止了,一切恢复如旧。
危渊等了一会儿,确定是震动平息了而不是自己进入天堂了,才从床底下慢慢爬出来。
房间一点晃动的感觉都没有,要不是地上一片狼藉全是被震落的物件,危渊几乎都要以为刚刚那十几秒是自己做梦产生的错觉了。
刚刚确实是发生地震了,要么是强度不是很大,要么就是地震中心不在自己这边。
危渊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慌张地把手机的ISA打开,同时把电视也调到中央新闻台。他才刚把ISA的界面打开就看到现在的新闻版面爆炸了。
ISA首页的头条版这次同时出现了两个标题,一个是刚刚发生在五区与国会区边界的地震,另一个是。。。。。。。
九区神谕者乘坐的私人飞机被不明导弹击落,目前状况不明。
危渊看着手机发光的屏幕,僵在了原地,视线渐渐模糊,屏幕上也被水染湿。
他的耳朵里只有一片轰鸣声,什么声音都无法再被他听到。
“很不幸的是,坠机地点正好处于地震区域的中心附近,这给搜救工作增加了极大的难度。。。。。。”
电视上也在紧急报导这一事件,各种字幕呼啸而过。
世界都停止转动了。
这就和刚刚那十几秒的震动一样,这都不是真的。危渊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僵站在床边,似乎自己的身体都被灌上了水泥,一分一毫都无法动弹。
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呢?他想不通。明明他今晚就要回来了。明明自己马上就要等到他了的。
危渊站了很久,外面的天都泛出了微弱的亮光,白了起来。
危渊眨了眨眼,一言不发地回到原来自己坐着的地方,看都没看一眼地上散落的东西,就这么又回到了上半夜相同的状态,相同的姿势。
等他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了这里,好快乐呀
☆、Wolves V
“喂?危渊?危渊能听见吗?”
危渊坐了一夜,直到乔安娜的电话打断了危渊的静止状态,最初他还以为是S给自己打的电话。
“嗯。”危渊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地不能听。
“你现在还好吗?我今早醒来才看到新闻,吓死我了。危渊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的声音怎么了?”那一头的乔安娜很慌张,危渊这个声音确实把她吓到了。
危渊沉默了一下,自从昨晚看到消息之后他就很难集中注意力,大脑总是会间歇性地空白一段时间,就像是内存不足,总要卡顿一下。
“要来接我离开的人,坠机了。”危渊回过神来之后用一种像是在说谎话的语气告诉了乔安娜。
“明天中心还要我去做心理治疗。”
那边的乔安娜听到这句话后沉默了很久,而危渊又进入了大脑放空的状态,也没注意到对方突然的沉默。
“危渊。”乔安娜的声音再次打断危渊的放空,“中心是怎么说的,是强制性心理治疗吗?”
“嗯。”
“危渊你听好了,我现在不在第五区,我这边结束了会尽快赶回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乔安娜那边传来关门的声音,周围环境安静了下来,她压低的声音显得紧迫又焦虑。
从现在开始,一定要想到能偷偷离开中心的方法,任何可能的方法都要考虑进来,自己会争取在明天之前回来的,乔安娜如是警告危渊。
“一定要快,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里,听到没有!危渊!”听着乔安娜的声音危渊都能想像出对方抓狂的样子。
上一个答应会在心理测评之前回来的人,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危渊眨了眨眼,觉得现在人说话真不靠谱。
而且乔安娜听到“坠机”这个关键词都没有问自己任何事情,这很反常。反而是听到心理测评这四个字情绪才开始突然转变的,那究竟是什么,居然让乔安娜忌惮成这个样子。
“好,我会尽量的。”危渊状态似乎在慢慢恢复,大脑也没有再出现间歇性的放空,思路开始正常运转。
“不是尽量,是一定。危渊,这真的很严重。”乔安娜再次催促起来。
“躲不过的话,我会死吗。”危渊语气没有起伏。
电话的那一段陷入了绝对的沉默。
“好,我去想办法了。”危渊知道自己不给个说法对方是不会罢休的。
果然乔安娜闻言就匆忙地挂断了电话,似乎是去忙着准备什么。
至始至终危渊都没有问一句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不喜欢去追问。但是从乔安娜提供的信息中他能知道,这次心理测评要是躲不过去,甚至可能会死。
死是什么感觉呢?危渊的大脑开了个小差。
神谕者也会死吗?可是共和国成立近一个世纪了,历史记载中彻底死去的神谕者只有一个,还是被其他几个神谕者联手绞杀才最终死亡的。S之前被下毒了都还撑着,这次坠机。。。。。。。
他要是真的死了,还会像上一次那样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吗?
这样猜想着,危渊的心情稍微明亮了一点,毕竟还有一线生机。他是神谕者,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呢。
在情绪回笼的时候,被危渊一直忽略的饥饿感也很快回归了大脑。他去厨房拿出了昨晚吃剩下的丰盛大餐,用微波炉加热片刻,配着红酒一起吃了下去。
酒足饭饱之后,危渊彻底恢复了正常状态,仿佛之前缠绕在自己灵魂上的丝网被清洗干净,他又开始重新呼吸。
乔安娜那样警告自己要不惜代价地逃离中心,那看来自己必须把这件事先放在首位。S还可能活着,自己一个普通人,出点什么事那就是真的直接回炉重造了,没得商量。
危渊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外面又是一个晴天。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装,换了鞋去电梯门口。反正已经是人尽可进了,在街上站着说不定比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还安全一些。
危渊按了一下按钮,却发现电梯完全没有反应,灯都是熄灭的。
他又按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只好掏出手机去中心服务器查看,结果发现是昨夜的地震把大部分的居住楼栋的外设电梯都损坏了,D栋也在目前抢修的名单上。
危渊骂了一句脏话,狠狠地踢了一脚电梯门。
这里是51层顶楼,能出去的地方只有这一个门,他又没办法拿床单捆成绳子把自己钓下去,那估计得把整栋楼的床单全抢过来。
等等,这不是唯一的出路。危渊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东西:内设的两条消防通道。
可是自己完全不知道那两条消防通道在哪里,当初入住的时候对于楼栋结构图也只是扫了一眼,谁没事会去研究那玩意儿。自己住了那么久,还真没注意到哪里有类似与通道的东西的。
危渊开始在房子里到处走动,一边用手机去中心服务器查找楼栋安全结构图。很快,他找到了当初看到过的剖析图。
整栋建筑是一个圆,消防通道似乎就在电梯的对面,同在圆的外围上。
危渊快步走到房间的尽头,却发现那就是一面墙,在乔安娜的和自己的卧室中间走廊的尽头,一面贴了米黄色墙纸的墙。
一定有办法开启,或许是密码锁之类的东西。
危渊在墙壁周围仔细地摸索了一会儿,果然在侧面找到了一个微微凸起的东西。他把墙纸撕了下来,里面安装着一个电子刷门器。
他把自己的手环放了上去,忐忑又警惕地看着那面墙。
看了半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危渊有些不安,又将手环放上去了一次,依旧显示身份验证成功,亮起了绿光,也依旧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一怒之下危渊把那面墙所有的墙纸都撕了下来,果然里面有一扇被锁住的门。
这什么破消防通道,这要是真发火灾了自己早就成碳烤乳鸽了。危渊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又去服务器仔细搜索了有关消防通道的解释。
为了安全考虑,消防通道大门在外设电梯良好运行的情况下一般会处于待机关闭状态。
危渊找到这一段说明的时候翻了个大白眼,这中心究竟在想什么,消防通道这种东西也敢不24小时开放。
忽然危渊就意识到自己关注点大错特错了,外设电梯良好运行,可是现在电梯不是在抢修吗?
他回头看着不远处藏在阴影中的电梯大门,忽然一股极度刺骨的寒意顿时席卷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从上次的情况来看,中心应该是可以控制电梯的,而抢修公告也是中心发出的,那么现在这个情况。。。。。。
自己似乎被中心关在了这个顶楼,并且对方极有可能是带着某种理由在故意困住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危渊完全无法理解,只能想到这是为了防止自己逃避明天的心理治疗。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至于让中心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一个平凡的omega吗?
而且一地震中心就以损坏的名义封锁自己的电梯,危渊总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一股说不清的微妙,是有联系的。
一瞬间什么方法都从危渊的脑袋里冒了出来:拿绳子把自己荡到50层去,然后一层层荡下去;把地板打穿到楼下去,然后一层一层穿下去。。。。。。
可是自己既不是人猿泰山,也不是穿山甲,也不能外卖点一个滑翔翼。
他妈的,危渊几乎要抓狂了,走到了厨房拿起那半瓶红酒就往嘴里灌,随即坐在了沙发上,逼迫自己冷静思考。
既然出路暂时被堵死了,那就想抓紧时间想想之后的步骤。
假设自己离开了D栋大楼要开始逃跑,要离开这个封闭又偏僻的孤岛中心,就必须有交通工具,光靠脚跑是不可能的,自己又不叫马拉松。
交通工具,自己是不可能获取的因为这里只有自行车,而且还自带定位监控,一旦离开中心几百米就会开始发出警报。
那就只能和S一样蹭车了。
今天是星期五,在中心生活的这段时间里危渊发现中心每天都有垃圾车来,上次没让S跟着垃圾车离开是因为垃圾车行进的路线与机场是不一样的,但是却是朝着自己家的方向。
真没想到上次帮S离开做的功课今天居然帮到了自己,危渊苦笑。一想到那个人,他又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凝滞了一会儿。
那么离开的交通工具就暂定为垃圾车了,危渊暂时还不想面对自己将以怎样的形式跟着垃圾车离开。
垃圾车会在北边的垃圾场停下,根据危渊所查到的地图,出了垃圾场走一千多米才有一个轻轨站通往自己的家。
整个大致的路线图已经基本敲定,危渊又考虑了几个具有可行性的备用方案,终于松了一口气。
红酒的后劲有些上来了,危渊觉得面部在发烫,头也晕晕的,心里却舒服了不少。
就这样,先把自己保住,再等那个倒霉鬼回来。
一直到了下午,电梯都没有任何反应,消防通道的大门也是。
被困死在顶楼,危渊完全无法静下心去干别的事,时不时就去按一按开关,要么就是在窗口看着外面发呆。电视始终开着,ISA的界面也没关上过,他无时无刻都在关注坠机事件的后续报导。但是新闻里始终没有提到S的踪迹,永远都是正在努力搜救。
到最后天都要黑了,危渊实在是忍不住了,给乔安娜发了消息问她那边的情况,结果乔安娜始终没有回复,并且显示对方一直不在线。
又一个不知所踪的。
危渊几乎要崩溃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来救自己的人都被诅咒了要从此人间蒸发了吗?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最后一丝光亮也死在了地平线上,夜晚又开始了。
至此危渊已经几乎有四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了,草草吃完晚饭后,困意势不可挡地袭来,危渊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新闻,一个不小心就瞬间进入了睡眠状态。
这两天精神给身体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在极度疲倦下,危渊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被光亮渐渐唤醒的危渊一醒来就是一阵心悸,自己的计划还没完善就不受控制地睡着了。今天就是心理治疗的日子了,下午就要到场,现在自己还和昨天一样被困在这个地方。
危渊习惯性地摸出手机,发现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而且上面多了一条未读消息,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下午一点半,会有人来接你。”
一定是中心的人发来的。
现在自己已经只剩一个半小时了,危渊呼吸一滞,感觉心都开始不适起来,只好拿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来保持冷静。
他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洗漱和更衣,测试了一边电梯和消防门,无果。只好拿着冰箱里的面包,一边啃一边思考对策。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什么办法都必须拿出来,甚至想试试直接跳下去。
事已至此,危渊回头看了一眼那面门,走上前去拿手敲了敲,听起来确实像是外面另有空间。
无路可退往往伴随着不择手段。
危渊去四处搜寻可以用来破门的工具,最后居然在乔安娜以前的卧室床底下找到了一把枪。
摸到这把枪的时候危渊整个人都呆滞了十几秒。乔安娜究竟是怎么把这玩意儿带进白房子的?她是怎么搞到枪的?她带把枪干什么?还有她为什么不带走?
一堆问题几乎把危渊大脑挤瘫痪了,但是现在他也没心思再去多想,检查了一下枪的弹药,只有七发子弹,看来要节约一点了。
走出房门,危渊回忆了一下电影里那些一枪开门的人物是如何操作的,结果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模仿。
最终他打开了ISA的子软件IKA,抱着尝试的心态搜索了一下如何用枪开门,没想到真的有具体的操作指导,互联网万岁。
在仔细研读了很多遍解析后,危渊往后退了几步解除保险,把枪对准了门上的手动开门器。
上天求你保佑我这一次吧,危渊虔诚地祷告了一番,随即就是一枪。枪口似乎装有一个□□,声音没有自己想象的大。
门似乎有了点反应但是还是没有开。
危渊沉住气,又对着相同的地方开了一枪,一回生二回熟。
门松开了。
危渊几乎是瞬间兴奋起来,快步走上前拉开了那扇门,露出了外面的楼梯间。从上往下看,来来回回的楼梯简直让危渊头晕眼花,但好歹是有一条路可以跑了。
昨天自己太害怕打草惊蛇才没有选择暴力破门,没想到这真的是一条活路。
危渊喜出望外,抓起了自己早就清理好的背包直接就往下走。
垃圾车每天早中晚都会来一辆,而且检查力度相对较松,现在差不多到时间了。真是天助我也,危渊飞快地往下走,三步并作两步,就像一只终于逃出牢笼的猫在水泥楼梯上飞奔。
只要自己成功回到了家,应该就安全了,再怎么样中心也不至于能从自己家里人手中抢走自己,大不了把事情闹大,只要能拖延时间就好。
万幸,消防通道底下的门可以刷开,危渊重新回到了地面,背着包就往垃圾站的方向快步行走,这辆车绝对不能被错过。
由于危渊戴着口罩,一路上都相安无事。
在垃圾站焦虑地等了十来分钟,十二点整的时候垃圾车终于出现在了远处,危渊的心整个都提了起来。
中心的垃圾站是一个很简单的正方形,里面垃圾分类被划成四个部分,看起来就像一个田字。如火车一样有四个车厢的垃圾车靠边停靠之后,它会自动水平上升然后依次往对应车厢倾倒。
危渊看了一眼里面凌乱的垃圾,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能够接受的跳了进去,虽然里面没有馊掉的食物和不明液体,但是。。。。。。
危渊一边忍住干呕一边把垃圾往自己身上扒拉,彻底把自己埋在了垃圾里,几乎要了他洁癖的命。
躺在垃圾堆深处的昏暗中,危渊听着垃圾车停靠的声音,随后自己被平台托举着上升,最后就是极度的倾斜,整个人被垃圾裹着掉进了车厢里。
“今天怎么不扫描了?”在垃圾车经过后门的时候,危渊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了人声,车也停了下来。
危渊整个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是他一个死宅完全不知道也没想到的,垃圾车居然也要扫描?随即他就觉得这是极为合理的,这个中心,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这要是一扫描,自己就死定了。
“机器出了问题,今天就算了,过吧。”
在危渊因紧张而咬断自己手之前,另一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是门卫。
危渊还紧张地绷在那里,不敢相信今天自己运气那么好,车就已经再次开动了,渐渐远离了这个中心。
出来了,自己终于出来了。
意识到这个现实的时候危渊几乎要喜极而泣了,不敢置信自己居然真的顺利离开了,感谢上天感谢神,自己终于自由了一大半了,要回家了。
垃圾车开了很久,最终停下的时候危渊几乎已经要在昏厥边缘了。
下了车危渊立马躲藏了起来,狠狠地吐了一顿,几乎胃里的东西都干干净净地交代给了大地。
感觉稍微好一点了,危渊就极为小心地往门口摸去,花了很久才到达公交站。
上了车之后,危渊发现车上的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盯着自己,最开始还很慌张怕被认出来,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臭了,臭不可闻。
幸亏车上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几个。危渊去了最后面的角落,打开窗子通气,希望能把自己身上的垃圾臭味吹散一点。
车开的很快,风在危渊脸上呼啸而过。自己真的好久没有这样自由地坐过公交车了,危渊看着窗外不停退后的风景,脸上洋溢着微笑。
自由,自由的风。
又过了很久,窗外的风景开始变得眼熟起来,车子开到了危渊长大的那一片街区。
熟悉的街道让危渊鼻子有些发酸,这才是回家的感觉,仔细算算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家里联系了,不知道今天自己这样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家里人会有什么反应。
危渊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下了车,再走几百米就是那栋居民楼了,要回家了。
街道的一侧还是开满了小店,梧桐的枯叶落得到处都是。危渊有点怕被那几个看着自己从小长到大的老板认出来,不好解释,就还是戴着口罩前行。
忽然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之前给自己发短信的那个陌生号码,危渊立马进入高度戒备的状态,盯着那个催命般的来电看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挂掉。
看来中心已经发现自己逃跑了。
危渊心中的恐惧和焦虑又浮了上来,他站在原地下意识地环顾周围。可就在他回头看到马路的时候,两辆黑色的警务用车一下子进入他的视线。
那是中心的专用车,危渊绝不会认错。
作者有话要说: ISA其实就是I see all的意思,然后IKA也就是I know all,很无脑了。我今天小型爆肝了啊啊啊啊啊啊好快乐!明天序章就差不多完了,明天最快乐。
☆、Wolves VI
危渊就这么看着那两辆车缓缓地停在自己不远处,大脑一片空白。
接着车上就下来了四个穿着中心安保制服的男人,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死死地盯着危渊,都面无表情朝着他走去。
危渊瞬间神智回笼,顾不得去想为什么中心的人会这么快找到自己,转身拔腿就跑。
风声在耳畔呼啸,危渊几乎无法感受到自己的双腿,只知道自己在不断地飞速前进。他们手上拿的是枪吗?自己会不会跑着跑着就背后多了一个洞?他不敢细想,只觉得背后发凉,拿命与想象中的子弹赛跑。
果然人的潜能是无限的,这几百米的路程危渊硬是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跑完了。
进入了小区之后,危渊朝着自己家所在的单元狂奔过去。他一边疯了一样地按着电梯按钮,一边极度紧张地看着单元门外的方向,那些人暂时还没有赶过来。
电梯门终于开了,危渊一进去就立马按了关门键。
家里楼层很低,只有五楼,很快危渊就下了电梯,去敲那扇自己敲过了无数次的门。
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危渊始终都没有得到过这个房子的钥匙或是电子密钥。
小时候自己放学回家假如没有人的话,就只能一个人坐在门口等别人回来给自己开门。危渊不爱出门,所以一直也都没注意到这件事情,他无所谓,也不想去争什么。
而现在他不敢大声敲门或是叫喊,他回头看了一眼电梯的显示屏,还是没有变化的,还好。
又敲了几下,门里似乎有了脚步声。
危渊立刻紧张了起来,只要进了这扇门,就好了。
家里的门在他走前刚按了透视系统,从里面看,门的表面会变成一个显示屏,可以很写实地传输门外的状况,就像是一个单面玻璃。
来人并没有立刻开门,而是打开了对讲的设备。
“你怎么回来了?”
危渊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沉,随即只能开口:“舅妈,我回来拿个东西。”
“我们已经接到中心的电话了,危渊你这个情况确实需要治疗。”门里人的声音传来。
危渊咬着牙回头看了一眼电梯的方向,那个数字居然已经开始动了,有人正坐着电梯往上。
他几乎要崩溃了,只能敲着冰凉的防盗门:“先让我进去,真的。。。我妈呢?”
“你妈这么多年呢操碎了心,你还记着她呢?”
电梯门传来抵达楼层的提示音,危渊整个人一抖,立马屏住呼吸看向电梯门,或许只是邻居买菜回来了。
可是当电梯门打开了一条缝之后,危渊就知道,这次自己没那么幸运了。
已经被逼到穷途末路,危渊一直以来紧紧绷着的那根弦瞬间就断掉了。
“妈!开门!开门啊!妈!”危渊开始疯狂地拿拳头砸那扇门,整个楼道都是他撕心裂肺的咆哮和恐怖又绝望的砸门声,在狂乱中一声一声地拍打着每一存墙壁,只为找一个藏身之地。
“开门啊!求你了!外婆!救命!开门啊!”危渊的手已经砸出了血,声音中带着泣音,因为过度嘶吼而逐渐沙哑。
门上也渐渐斑驳,空气里一股淡淡的腥味开始游荡。
“开门啊!”
危渊歇斯底里地一拳一拳砸在那扇依旧纹丝不动的防盗门上,仿佛已经丧失了痛觉。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到底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他们在担心什么?他们害怕了?他们害怕了。。。。。。还是他们想让我去死?
他们不要我了。
这些飞速闪现的想法让危渊砸门和哭喊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
紧接着他就从自己的包里抓出了那把从乔安娜床底找到的□□,对着朝自己缓缓走来的四个人。
对方前进的脚步停住了,依旧是那副清一色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危渊。
“别过来!”危渊拿枪的手都在颤抖,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大脑反而出现了极度清醒的状况。自己手里还有五法子弹,而对面有四个人。
门里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似乎有人靠近了门并与另一个人起了争执。
“开门!你给我让开!”一个女人带着明显哭腔的嘶吼声从传声器传来。
那是危渊母亲的声音,危渊瞬间就辨认了出来。
“他得了精神病!人家抓他回去治疗你拦什么?他就是被你这么多年惯成这样的!”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也毫不相让,语气也是熟悉的不留情面。
“放屁!你给我滚!”
“你要不要脸?!你别忘了这么多年你一直住的是谁的房子,现在。。。。。。”
危渊一边听着一边紧绷身体拿枪对着那四个人,耳朵里的轰鸣又开始了,震地他几乎什么都听不见。
突然自己身边传来了门被打开的声音,危渊的母亲扑了出来,把危渊护在自己怀里。
危渊立马觉得自己的眼里流出了什么液体,脸上都是湿湿的,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真好,不在是一个人被关在门外的感觉真好。
“这是我的儿子,请你们离开。”危渊的母亲红着眼对着那几个人说,脸上带着几道深深浅浅的划痕。
那四个人没有说话,其中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其中一个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不准动!”危渊被这个动作刺激得不轻,现在他就是一只惊弓之鸟,随时会崩溃。
而那人的动作依旧在继续,危渊的手指在大脑发出指令之前就扣动了扳机,子弹直接朝着那个人射去。开枪的声音在空旷的安静楼道了发出巨大的声音,即使是□□也无法抹去它生命最后的咆哮。
可是就在刚刚危渊高度紧张地盯着那人时,另一名警卫已经开启了防弹盾牌,危渊的这一枪彻底被挡住了。
那四个人开始向前走,朝着危渊逼近。
“快!进来!”危渊的母亲试图把危渊推进门。
可是危渊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发电击弹击中,瘫倒在地,一阵剧烈的刺痛之后瞬间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都模糊了起来。
危渊的母亲试图去把他拉起来却突然僵住了。
在开始模糊的视线中,危渊看到那些人正拿着枪指着她的头,随即向她展示了一个什么东西,似乎是一个小本本。
一阵僵硬与死寂后,那股将自己拉起来的力量彻底松了。
那四个人的首领似乎说了几句话,而危渊一个字也听不清,还在思考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男人模糊的声音结束后,现场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危渊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的脖子一阵刺痛,似乎被注射了什么东西。
接着自己就被抬了起来,朝着远离大门的方向移动。。。。。。
时间过了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危渊意识在绝对的黑暗中一点点地萌芽,发现自己似乎眼前有一个白色的亮光。
他们说人在死亡的时候会看见远处有一个白色的亮光,或者是人生的走马灯之类的。也有人说,那个白色的光源走进了看就会发现是一扇大门,门的另一边因强光是无法被看见的,只有人亲自踏入了那扇门,才能知道前方究竟是白色的天堂还是烈火熊熊的地狱。
自己死了吗?怎么死的?危渊怀着疑问,迷迷糊糊地想靠近那个光源,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弹,好像有什么东西捆绑住了自己的四肢,将自己紧紧地绑住了。
耳边有声音响起,似乎是有人在说话,又好像是有人在唱歌。
危渊的意识初步恢复了,他意识到自己是被绑在一个台子上,于是努力地想把眼睛睁开,却发现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无法醒来的梦魇里一样,怎么努力都无法把那薄薄的两片眼皮撑开。
眼前模糊的白色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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