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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ht-six-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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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
S的脸色直接就黑了。他直接巧妙地掰开少年抓在上面的手,虽然他很喜欢对方这样做,但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
影子一个翻身就骑在了危渊身上,眼神看起来就像是一匹饿了八百年的饿狼,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在发光,盯得危渊一下子心虚了起来。
下一刻危渊就被压在了底下,唇齿相交,锁骨和光洁的脖颈也没被放过,被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记。他努力想把压在自己身上的S推开,却发现这一次踹都踹不动,整个人都开始有点慌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对方起不来。
但是年轻的危渊很显然还没想到对方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依旧身处危险之中。
S冰凉的右手一路向下,肌肤摩擦,危渊差点就因为受不了这种触碰而发出奇怪的声音。
最终手到达了目的地,危渊立马倒吸了一股冷气,可是现在才意识到危险已经太迟了。
“你放开!”危渊努力控制着声音,警告胡作非为的影子。
可是对方完全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手上开始了动作,没过一会儿S就得到了他想要的诚实反应。
S看着□□少年用一只手挡住偏到一边的脸,另一只手还在试图去抓自己作恶的手,脸上飞红,嘴唇因为不好意思而被咬地发白。他不禁在心里狠狠骂了好几句脏话,只能看看不能吃的感觉简直要杀了他。
“别。。。我错了还不行吗!”危渊受不了了,受制于人只能现战略性示弱,等老子坐起来了非要掐死这个龟孙儿。
S深吻了少年,手上的动作却愈发的让危渊崩溃,整个身子都在无可适从地起伏,呼吸早就乱的不成样子。
“别。。。。。。床单。。。。。。”危渊在迷乱中隐约感到有点不好的预感,深藏在心底的洁癖本能让他意识到这样下去今晚可能要洗床单。
这绝对不允许。
“你要是把床单弄脏了我就杀了你!”危渊咬牙切齿地对S发出了死亡威胁,眼角都红了。
S不禁一笑,这个小疯子的脑回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担心床单的死活。他改变了一种手法,危渊反应更加激烈了,整个人都微微弓了起来。
等到S感觉差不多了,就将□□的人抱了起来,下了床,最后轻轻地把危渊放在床边的木桌上,加快了节奏。
没过几分钟,危渊就受不了了。最后紧紧地抓着S的肩膀,把通红的脸埋在对方的怀里,走到了尽头。
S抱着他,轻吻着少年的发顶。尽管自己感觉已经要爆炸了,此时也只能努力自我催眠,平复心情。
然而他没有想到,此时安安静静呆在自己怀里的危渊心里最大的反应是:
地板脏了。。。。。。
过了几分钟,危渊又是抬腿一脚,S很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提裤子不认人,一脸委屈。
危渊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冲出卧室拿了一块抹布,开始了自己根本没眼看的清洁工作。等到脸上的热度渐渐褪去了,场面也就基本被控制住了。
S被礼貌性地暴打了一顿后一个人委屈地坐在床上,看着危渊恢复平静又坐回了床上,叹了口气。
“你叹气个屁。”危渊瞪了他一眼
“你这个无情的omega,除了我还有谁愿意要你。”S委屈地小声哔哔,一张霸道总裁的脸上写满了他这个人设不该有的忧愁。
“呸。”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要被锁:)
☆、Wolves III
与人斗筋疲力尽的危渊这一晚睡的很好,一夜无梦。
不想让少年受凉的S最后还是悄悄离开了被窝,坐在危渊的床边,看着自己的宝贝就这么过半宿。
夜色被零星的灯光刺破了几个窟窿,冰凉的空气悄无声息地蚕食着一切物体的温度,影子能感受到这个房间里唯一还在散发热量的只有危渊的被窝。
可是少年似乎还是有点睡不暖床,整个人在睡眠状态都不自觉地蜷缩了起来,缩在大被子里。
S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过去摸了摸,果然腿脚部分都是冰凉的。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帮危渊暖暖,却又收了回来。
自己现在这个状态,面对少年的畏寒什么事也做不了。
S把目光放在危渊露在被子外的半张脸上,轻轻的,用目光描摹这张让自己破例如此多次的脸。他从未用这种眼神注视过什么人,没有家人,也曾经没有爱人。现在他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在黑夜沉默的歌声中,与他第一个能称之为爱人的少年一起,随着时间的流逝漂浮。
黑色的浓稠夜雨一直在滴落,从天花板上,从玻璃窗表面。而在影子的眼里,他们都自动避开了熟睡的少年,四散而逃。
大约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危渊放在床头柜上忘记关机的电脑忽然亮了起来。
S在第一时间就转过头去看那个突兀的光源,又看了一眼危渊,似乎这个光亮没有影响到他的睡眠。
S走到电脑前,费力地将它挪了一个角度,发光的显示屏背对着危渊,上面显示接收到了未知归属地的消息。
是Anesidora。
他打开了讯息,果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样,对方在催促自己回到国会区,回到自己的身体。
七区与十区现在的战争已经有了明显要扩大的趋势,而十区又是一个纯粹的宗教大区,Oracle平时根本没有在军事防卫上花过心思。这一打起仗来,完全就是一群修道士和修女在和训练有素的武装部队打架,简直可以说是在以卵击石。
所幸E领导的七区经济科技并不发达,军队装备还没有达到像强区那样恐怖的水平,否则十区将在一夜之间沦陷近半。
整个迦勒共和国普遍信仰的白教,大一点的教会中心几乎都在十区,精神领袖大祭司也在十区,可是如今愿意支援十区的大区却几乎找不到。Oracle应该还是靠着A在国会区的支持与Fiona极不情愿的拨款才撑到今天的。
自己上次深夜求教的时候,感觉大祭司心态似乎和平常一样,甚至有点事不关己的感觉,S忽然想起这件事。
现在A在催促自己回去,给予十区军事支援。
九区的军队可以打败任何一个大区,只要S回去带兵去前线,不到半个月这场对于他来说和小孩子打架一般的战争就可以完全被平息。
S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危渊。
早就该回去了,要不是怕这个小疯子和别人跑了,自己也不会一直这样拖延着。
现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是时候该回去了,用自己真实的样子来接危渊回第九区,夜长梦多是S最讨厌的事情之一。
星星挪移之间,天边缓缓地亮了起来,直到最后朝霞漫天,旭日高升,世界再也找不到夜的踪影。
危渊还是如往常一样,睡到了正午才醒。
洗漱完毕,他拿着鸡蛋和方便面去了厨房。这段时间生活的历练已经让他参悟出了煮方便面的精髓。简简单单一包面是不够的,还要准备两个大鸡蛋,几片午餐肉和培根,加上珍藏的牛肉辣酱。
危渊先把配料都放在一个碗里,等烧开了水,把面饼丢进沸水中,掐着秒表焖煮了两三分钟。时间到了后关掉火,把锅里的面捞起来放进了事先准备好了冰水中浸泡了起来。
丰盛的配料被倒进了还滚烫的锅里,危渊看着抽油烟机发呆,开火让它煮了一会儿。
最后危渊把煮好的汤水倒进装有泡面自带调料包的大拉面碗里,把冷却了的泡面沥水捞进这个大碗,拿筷子搅拌了一会儿,红油迅速染上了食材,散发出诱人的面香。
“你这厨艺进步的,看来以后不用担心你会把自己饿死了。”
危渊一醒来就没看到的S此时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坐在餐桌边,看着危渊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大碗往桌子这边走来。
“那是。”
危渊对于自己煮的中餐很满意,挑起一口吹了吹就往嘴里放。果然这样的方法会让泡面无比筋道,简直完美。
“那我要是走了,你应该也能好好照顾自己的。”S坐在桌边,看着危渊。
危渊顿了一下,接着慢条斯理地把那一口美味咽了下去。
他抬起头看了S一眼:“你终于要去投胎了?”
“我要回国会区了。”S瞪了危渊一眼。
“哦。”危渊又重新低下头去,夹了一片午餐肉,依旧美味。
S敲了敲桌子:“你就这么舍得我吗?”
而危渊头都没抬:“我爱的只是你的钱。”
S气绝。
“你就不怕我回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S不认输,对与危渊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十分不满。
危渊吃了一大口鸡蛋,擦了擦嘴,抬起头面色平静地看着S。
“你要是不回来了,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S啧了一声,责怪危渊的乌鸦嘴。随即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满是欢喜,说他怎么可能舍得把危渊一个人留在这里呢。
就算路上是枪林弹雨,山崩地裂,他也会回来。
“行吧。”危渊不自觉地拿筷子在碗边轻轻敲了两下,“你大概要多久能回来?”
“应该不会超过一星期,保守估计大概五天左右。”
S有把握自己可以回到身体复活,但是国会区的人才是最麻烦的。现在国会区举行峰会,Fiona还在那里没有离开,一来是需要出席会议,二来是需要监视自己失去了生命体征却一点腐败迹象都没有的身体。
假如自己要强行离开,在A和O的眼皮子底下,Fiona就算想干什么应该也没那么容易。退一步讲,现在这个形势,按理来说她有所忌惮,也不会再这样急着下手。
除此之外的任务就只剩尽早发布申明,稳定九区的人心。毕竟九区那个地方,人心向来只遵从强者,在外人看来军纪严明,秩序森严,实际上不稳定性还是很大的。这一次自己出事还需要时间来整顿一下。
“我已经和A说过了,你的档案现在已经下线了,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S靠在椅子背上,搜索着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内还有什么安全隐患会威胁到自己的小疯子,或是给自己头上戴帽的。
似乎没有了。
“好,你快去快回。”危渊对于自己一个人安稳地独处一个星期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毕竟现在档案也被撤下了,大不了在住所一如既往地宅上几天就好。
“归心似箭。”S笑了笑,自己还没离开这个大门就等不及想回来了,想以一种有血有肉的状态出现在自己的小疯子面前,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危渊吃完了那一大碗配料豪华的泡面,端着大碗准备去洗碗。
S沉默了片刻,说今晚他就要离开。
危渊看着水龙头里汩汩而流的清水,心中有些烦躁,他不喜欢变动,尤其是这种没时间反应的变动,他不想一个人呆在这个大房子里。
S从危渊的沉默的背影里都能看出郁闷来,自己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危渊。
“我也不想走的,可是我更想尽早回来,我想以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形式回到你面前。”S把头搁在危渊的肩膀上,在少年耳边轻轻说。
“你现在不也看不见摸得着吗?”危渊开始□□S的骚扰努力洗碗。
“有了身体,还能做更多有趣的事。。。”S双手捏住少年的腰肢,虽然比较纤细但是依旧能感受到有肌肉的存在,光是□□了两下S就觉得自己又开始分泌不该存在的口水了。
“滚。”危渊翻了个白眼,一个后踢腿把作乱的S踢开,继续专心致志地继续他的清洁事业。
“今天正好是周日,那个运送食品的车应该傍晚就会到,我要是再不忍痛割爱,就又要等一个星期了。”S不死心地又黏了上去,被危渊狠狠踩了一脚,空气。
自己一个人要在这个大房子呆着,危渊有点不安,恐怕每晚都得开着灯睡觉了。
大概下午五点多,危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晚饭也不想吃,只是抱着冰淇淋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
“大冬天的吃这么多冰的。”S瞪了危渊一眼,想去抢冰淇淋盒,未果。
“车差不多要来了,我要走了,宝贝儿等我回来。”S拿危渊没办法,只好亲了亲少年的额头。
“现在就走吗?”危渊放下了冰淇淋的勺子,看着面前的影子,心中愈发烦躁。
“是啊,我会很快回来的。”S摸了摸危渊的头发,他也不想走,一步都不想离开。
“哦,快滚吧。”危渊轻轻踢了S一脚,却被对方反手抓住了脚踝,挣脱不开。
“对了,我有个事要和你说。”危渊努力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索性就让对方这么抓着。
“嗯?”S握着少年的脚踝,半蹲在地上看着危渊。
“你实在是想不起自己原来的名字了吗?”
“对,神谕者永远都没办法想起自己的名字。”
神谕者会残留着自己还是人类时的模糊记忆,但是名字,却像被精确又彻底地抹去了一般,一点都想不起来。而且目前为止,几位神谕者都没有找到自己人类时期的旧相识,就像一个诅咒,所有还记得自己名字的人都不知所踪。
就像被抹去了作为人类的存在。
“我觉得总叫你S不好听,你不打算起个能听的名字吗?”危渊观察着对方的反应,接着,看到S笑了。
“你给我一个名字吧,等我回来了,就告诉我。”S握着危渊的脚踝,放在自己的肩上。
危渊一阵脸红,强忍着对着他脸来一脚的冲动夺回了自己的右脚。
“行吧,你去吧,别错过了车。”危渊坐在沙发上,催促S离开。
“等我回来。”S最后亲吻了危渊一下,起身离去,再也没回过头。
危渊看着S身影消失在门后,整个空旷宿舍所有的寂静与沉默全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危渊清了清嗓子,想把呛进喉咙的孤独排出去。
危渊又坐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卧室的飘窗旁,往楼下的大路上努力的看。可惜楼层太高,他什么也看不清。
他坐在飘窗上,昏黄的太阳已经沉没了大半,忽然有些失落。
乔安娜走了,S也走了。
自己一个人了。
晚饭危渊也没怎么吃,订了一个小蛋糕凑合了事,开着客厅的大灯,在卧室看着电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一天,危渊睡到了下午,把昨天剩下的蛋糕吃完了,坐在飘窗边上看着底下和蚂蚁一样的人来来往了,听着音乐。晚上又煮了一次泡面,看电视,打游戏。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同上。
第三天,做了个噩梦。危渊想着再过一两天S就能回来了,勉强忘掉了那个狰狞的梦。
第四天。
第四天,危渊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 泡面这样煮真的hin好吃!
☆、Wolves IV
一阵刺耳的门铃声将危渊清晨的美梦全部驱散。
危渊皱起眉,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刺激吓得心脏有些不舒服,带着起床气和紧张,他穿上了拖鞋下了床。
现在其实已经快要到正午了,只是危渊这几天的生物钟完全延迟了近六个小时才会觉得没睡好。
电梯那里传来的刺耳门铃声又响了起来。
危渊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那扇阴影里的电梯门简直是午夜凶铃现场,他从小都特别害怕鬼怪之类的东东西,现在这个状况,他的想象力已经成了脱缰的野马,各种恐怖的猜想四散狂奔。
那铃声就像缝衣针一样在危渊的神经上穿梭,让他烦躁又畏惧。
有时候恐惧到了一定程度人类就会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暴怒,就像现在的危渊,抄着餐桌上的水果刀就去开监控,看看到底哪个催命鬼在叫门。
危渊屏住呼吸点开监控画面,结果发现电梯里站着一个很眼熟的人。他还在努力回忆的时候,电梯里的人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摄像头。
“中心心理测评,请开门配合调查。”
是那个古怪的心理医生。
危渊骂了一句脏话,一大清早的(并不是)就来这么个祖宗,简直是不让人活。而且现在危渊一听到心理测评这几个字头都大了,自己又不是神经病,上一次测评还尸骨未寒呢。
“我没有收到任何通知。”危渊极度不想开门,反正自己在里面,难不成那个医生还能砸破两层金属门再进来抓自己填表吗?”
医生没有再说话,视线也转回去看着电梯的大门。
正在危渊思考怎么把这人赶走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
危渊几乎是一瞬间脸色就变了,他完全没有想过会有这种诡异的变故发生。这是什么黑科技?意念开门?一个极度可怕的念头尖叫着冲上了危渊的大脑——这医生究竟是人是鬼?
医生领着一个黑色的包,走了进来,看着危渊一脸惊惧未消,手中还紧紧握着水果刀做出防御的姿态。
康德拉的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每条皱纹都写着严肃与压抑。他在灰色的沙发上坐下了,打开了自己的黑包,并示意危渊坐到的对面。
危渊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下去,对方总不会无缘无故来入室行凶吧?
他拿出手机调整到一键报警状态,并确认了中心确实没有给自己发送过任何消息。
“这是克莱尔院长的许可。”医生拿出了一个通文卡,递给危渊。
通文卡是一种很特殊的身份标志,看起来和以前的老旧电话卡一样,小而薄。它的功能差不多是名片和签名的结合体,一般只有具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才有资格去政府申请,而且也只有在很正式的情况下才使用。
它代表着一种权利的赋予与肯定。
危渊接了过来,放在自己的手环上鉴定。随即绿光亮起,手环轻轻地念出了克莱尔的全名。
这确实是院长亲自授权的,
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omega,危渊想不通为什么院长会如此特别地盯住自己。第一次相亲的事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就算是要秋后算账也早就算过了。
至于第二次,自己在外人眼里应该是个被“双重抛弃”的小可怜,要说过错,怎么也不能算到自己的头上来。
危渊实在分析不出来中心这次是什么意思,只好先静观其变。
“危渊。”
医生拿出了那个危渊曾见过的金色文件夹,看着上面的名字缓缓念出危渊的名字,这让危渊顿时心生戒备。
“你不是我所见到过最倔强的omega,也不是第一个。”医生抬起头,锋利而毫无温度的目光从镜片后直直地刺向危渊。
“今天我不打算和你讨论关于omega的责任与义务,只是来通知你一件事。”
他说,现在中心为危渊安排了一个很合适的alpha,只要他点头,明天就可以被接走,离开这里。
假如危渊拒绝,那就必须接受强制性的心理治疗。
“我的档案都下架了,你们凭什么又给我配对?”危渊对于这种不请自来的行为已经难以忍受了,这次中心还来搞这种幺蛾子,究竟在想什么?
然而这话一出口,一阵冷汗就猛然冲熄了危渊心头的怒火——自己是不应该知道档案被下架这件事的,说漏嘴了。
危渊有些心虚地去观察对方的反应,发现对方似乎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过于紧张,那个医生脸上似乎出现了一种嘲讽的笑意,仔细看一点却又好像只是错觉。
“我们都知道你的档案已经下架了。”医生顿了顿,将眼镜往上推了一下,“但是中心有自己的决定,你现在可以自由选择。”
危渊下颚紧绷,这哪里是做选择。
今天已经第四天了,按照S的说法,他大概明天就有可能回来,等到他回到自己身边了,就让这个愚蠢的中心见鬼去吧。
危渊刚想借着S给自己的底气开始怼人,忽然就哑了火。
他想起了乔安娜,乔安娜给自己的花。他至今没有想清楚乔安娜那一天究竟是想告诉自己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特意地给自己留下代表着“沉默”和“守密”的通泉草。
直觉告诉他这和中心有着一定的关系,危渊心中的感觉让他憋住了快要溢出的问候语,选择了先避免正面冲突,为自己拖延时间。
“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一下。”危渊拿出演员的自我修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确实有再考虑这个问题。
可是对方显然并不接戏。
“你没有时间选择,你现在就可以选择是明天离开还是后天去接受心理疗程。”医生的声音依旧是毫无起伏。
明天离开这个选项一定是不能选择的,那是一条死路。
“心理治疗要怎么治疗?”危渊开始思考看起来相对具有可行性的第二者。
“包括身体理疗和药物治疗。”
危渊权衡再三,只能选择这一条路。
寄人篱下,选择权就是个奢侈品,危渊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自己现在整个人都几乎是归中心所有,无法逃脱,无法反抗,就算明天中心派两个壮汉来把自己拖走,自己也只能任人宰割。
那个电梯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整个中心的电子系统都在中心的总控制室掌握之下,既然院长已经亲自下了指令,开一扇电梯门根本不算事儿。
医生看了一眼危渊,不知为何点了点头,开始收拾自己黑色的包,把那本金色的档案放了回去。
“后天下午,医疗大楼顶楼,希望你能自己来。”
言下之意就是,你就算不来我也能找人把你带过来。
“嗯。”危渊低低地应了一声,手中的水果刀还是没有放下。
直到医生离开了,他才瘫坐在沙发椅上,骤然发现自己的住所变成了一个随时能被打开的开放场合,一股极度强烈的恐慌感包围了危渊。
这就像自己的家失去了防盗大门一样,什么鬼怪都可以长驱直入,这是一场噩梦。
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中心突然要这样明显地针对自己。
而且S向国会区报备了之后,中心应该会收到从国会区直接下达的命令。在这样最高级别的指令之下,不说中心会特殊关照把自己供起来,至少也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威胁,这是完全不合逻辑的。
中间一定出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危渊在沙发上蜷缩着,抱着自己的双腿坐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打开了电视。
国会一区这几天的新闻几乎都是数月前离奇死亡的神谕者Slaughter恢复生命体征并醒来的报导。之前S倒下的时候,国会区花了全部的力量封锁消息,防止九区发生变乱,还是没能瞒住。
军九区就像一颗躺在大陆西南角的定时核弹,一旦出现什么差池,后果都是不可控制的。
自从S离开后,危渊几乎每天的国会区和九区新闻都在跟进,感觉自己就像当初的S,守在屏幕前,生怕遗漏了什么,偶尔能看到S出现在电视上,心中就忍不住地雀跃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画面被切走。
在新闻里的S,和危渊印象里的白痴大狗子完全不一样。那是一个真正的统治者,是高高在上的第九区神谕者,眉眼中带着的戾气和强硬,让危渊觉得有些陌生。
S走前就给自己留下了联系方式,可是危渊一直没有打过去。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扰对方,一个神谕者死而复生,意味着权利结构的一次小变动。
国会区的水有多深是他无法想象的。但危渊知道,S现在在面临一个很复杂且危险的局面,他不想当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拖油瓶。
可是现在,中心不正常的动作实在让危渊无法忽视其中隐藏的危险,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一次,不一样。
犹豫了片刻,危渊还是把消息发送给了S,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和自己不好的预感告诉了对方,然后就这样守在手机前。
过了几分钟危渊的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S打进来了电话。
“亲爱的,有没有想我?”另一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只是这一次,感觉更加有实质感,“我想死你了。”
只不过四天未见而已,危渊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却差点哭了出来,在心中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才开口。
“鬼才想你,你看到我的消息了没有。”
S沉默了片刻,声音短暂地消失了一会儿,可光就是那几秒就足以让危渊抓狂。
“我今晚就启程回来,别担心亲爱的,今晚我就能回来。”
S的话像一颗定风丹,把危渊心中咆哮的风暴全部平息了下来,刺骨的罡风不再折磨自己的神智,像一个坚不可摧的怀抱。
“你快点回来。”危渊把头埋在自己抱着双腿的臂弯中,闷闷地说。
对面的人似乎是倒吸了一口气,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声说:“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勾引我了,我现在在会议室里,起来了就不得了了。”
危渊闻言笑了,呸了他一口,骂他臭不要脸。
“半夜我就回来,先挂了,这里说话不方便。等着我。”
S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危渊说了一声再见,电话挂断。
今晚就回来,危渊笑了笑,忽然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就轻了很多,空旷的大房子和封闭的中心也没有那么狰狞了。
我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今晚他会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脚踏七彩祥云,身披高定西装来干翻这个睿智中心,带我离开。
危渊突然就想到了这么一段话,不禁傻笑了起来,笑完了又在心里唾弃自己像个犯了花痴的怀春少女。
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晚上危渊点了很多东西,平时自己爱吃的他都点了一遍,当作最后的晚餐,甚至还预定了一瓶红酒。
S说他会在半夜回来,危渊想了想,索性就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坐在卧室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等S回来,反正睡觉也估计是睡不着的。
危渊挑了一套自己最喜欢的睡衣,抱着大抱枕靠在床上,点了一部自己已经看过许多遍的经典喜剧片。
夜色渐深,最后整个D栋大楼就只剩最顶层还灯火通明,四周只剩下昏暗与云雾,就像海上黑夜中一孤独又倔强的灯塔,召唤船只返航。
到了快四点的时候,S还是没有回来。危渊靠在床头,意识已经十分模糊了,在半梦半醒之间无意识地徘徊,电视上放的内容也早已没有进入大脑的理解区域。
毫无征兆地,危渊被一阵剧烈的颤抖惊醒,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整个房间都在以一种恐怖的频率震颤,房间里的灯光似乎也变得不稳定起来,忽明忽暗。
是地震!
危渊在一瞬间失去呼吸的惊恐后飞快地从床上跳了下去,抓了床边的手机和食品就往床底下滚去。
这里是高耸的51层,震感被无限地放大,危渊几乎觉得这栋大楼随时要被拦腰震断。他从未经历过这种可怕的情况,在察觉到大楼似乎开始左右摇晃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要死了。
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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