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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ht-six-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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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渊的意识初步恢复了,他意识到自己是被绑在一个台子上,于是努力地想把眼睛睁开,却发现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无法醒来的梦魇里一样,怎么努力都无法把那薄薄的两片眼皮撑开。
  眼前模糊的白色光源还在,可是周围的黑暗让他无比恐惧。失去视力对于一个身处险境里的人来说比噩梦更可怕。
  “终于有意识了。”
  一个离自己很近的声音传来,危渊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那个心理医生的声音!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危渊立马僵住了,随即就是头痛欲裂和绝望,自己现在被捉回来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的东西是什么,而这种未知能够轻易地把恐惧无限放大。
  “你一定很好奇,我们准备做什么。”周围十分安静,只有医生没有起伏的声音在危渊身边平静地存在。
  “你的三观问题,就无需赘述了。既然你这样抗拒,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治好你的病,然后你就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我没有病,危渊无法说话,心里的声音却带着浓浓的愤怒与仇恨。
  “药物治疗已经在你昏迷的时候准备好了,接下来就只剩一次身体方面的治疗了。”
  耳边想起一些金属器械碰撞到什么东西的声音,危渊还是无法动弹,心里的恐惧立刻就想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几乎将他窒息。
  “别紧张,一次就好,你的精神数值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医生继续不徐不疾地说着。
  “没有人回来接你的,你等的人坠机至今还是音讯全无。你那个聪明的好朋友,她知道这里隐藏的危险抢了你的机会先跑掉了,现在良心发现想回来救你,真是愚蠢。
  你的家人,不也放弃你了吗。”
  危渊的心跳停滞了一拍,一股无法言说的酸楚席卷了他的身体,眼睛里的眼泪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
  “我们不能只会等着别人来救自己。。。。。。
  而且你带着中心的手环,怎么可能跑的掉,真傻。”
  危渊几乎想杀了自己,他确实没有想到中心会违法给自己安装定位器,他实在是太天真,低估了这个白房子的恐怖之处。
  “中心确实收到了国会区的指令,但是同时也收到了另一边的指令。在五区这种地方,或许那个人的意思才是不可违背的。再过一段时间,或许国会区也会一样也说不定。毕竟他们已经开始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一次的治疗过后,你会变成一个不一样的omega,他们会好好对你,你也会乖乖听话。”
  终于危渊顺利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眼前的强光几乎让他眼睛被刺得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很快他就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将眼睛完全睁开了。
  他看到那个医生正站在自己的身边,往自己的两边太阳穴涂抹了一些冰凉的粘稠物体。而自己被死死地固定在一个手术台上,头顶是一盏巨大的无影灯。
  “终于醒了。”医生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涂抹完那种东西就转身去拿了两个带着管子的金属物体。
  那是电击器,危渊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对方想干什么,整个人开始疯狂却徒劳地挣扎。
  “电击之后再输入人为的数据,这项新技术你或许听过。”医生拿着那两个金属电击器缓缓走向危渊。
  这是一项被迦勒共和国明令禁止的反人类技术,堪称洗脑。遭受这种手术的人要么就会变成傻子,要么就会想实施者希望的那样变成一张白纸,然后接收任何涂抹,最终变成一个被制造出来的人。
  也有可能直接因为承受不住电击而直接暴毙。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让危渊无法接受。
  他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挣扎,就像被鳄鱼咬住后腿往水下拉的羚羊一样,再怎么奋力挣扎也只能加大伤口的严重程度,血流了一地。而且他似乎还被注射了麻醉剂之类的药物,力量丧失了大半。
  “你猜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么多。”医生看着拼命挣扎的危渊。
  因为死人或是傻子都是不会说话的。
  危渊的心陷入了冰窟,他无法面对自己的人生就这么走到了尽头,还要以这种痛苦的方式为自己悲惨的人生画上句号。
  唯一动心的人死在了回来救自己的半路上,最好的朋友现在也不知所踪,家人最终也放弃了自己。
  真可笑。
  危渊不禁冷笑出了声,大脑完全放弃了挣扎,拒绝再接收外界的信息。
  但是有一种信息是无法被拒绝的。
  医生往危渊嘴里塞了防止因剧痛而咬舌的东西,金属电击器贴上了危渊两侧的太阳穴,随即开始放电。
  危渊在那一瞬间整个人的身体都反弓了起来,每一寸肌肉都在痛苦地尖叫,就像不停地有一百根银针直接穿过大脑一样,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也无法想象的剧痛。
  白眼上翻,喉咙里的尖叫全被堵住几乎要泣血,危渊的大脑里在他无意识的状态下闪过了很多东西,一首歌,还有一些画面。
  灵魂都被撕裂。
  第一次的电击只持续了几秒,没等危渊缓过来,金属电击器再一次贴了上来。危渊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在极度地惧怕这个东西。
  又是那种剧痛的开始。
  ”In your eyes there's a heavy blue; one to love and one to lose。。。。。。”
  剧痛之下时间被无限地变形拉长,危渊在彻底崩溃的时候居然听到自己脑袋里似乎有人在放一首歌。
  就好像自己的大部分灵魂都在被撕裂,粘合,再次撕裂,而剩下的一小部分被什么东西保护住了,并且清晰地接受到音乐之声。
  ”Sweet divine a heavy truth。。。。。。”
  渐渐地危渊在剧烈的疼痛中,在满脸的泪水下,感受到了自己精神开始消散,无法再集中注意力,而且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萌芽。
  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第二次电击的停止,世界只剩下扭曲的尖叫,自己的心脏也因不堪负荷而产生剧痛。而自己被撕裂的另一半灵魂似乎还在冷静地回想这究竟是那一首歌。
  这种诡异的分裂状态很快被第三次电击打断。
  ”I've been running through the jungle。 I've been running with the wolves to get to you。”
  我穿越丛林,与狼群一起奔跑,为了接近你。
  ”I've been down the darkest alley; saw the dark side of the moon to get to you。。。”
  我被逼到穷途末路,看见了无人知晓的月球阴暗面,为了找到你。
  忽然危渊想起来了这首歌的名字。
  疼痛感依旧在继续,但是危渊却感到无比清醒,两个灵魂整合在一起,其中的一个在慢慢治愈另一个。
  ”I've been running through the jungle。 I've been crying with wolves to get to you。”
  我穿越了整片丛林,与狼群一起对月哭泣,为了来到你身边。
  危渊看见自己眼前的无边黑暗中浮现了那首歌的名字。
  是Wolves。
  电击还在持续,但危渊忽然平静了下来,不再感到疼痛,不再颤抖,甚至心跳也停止了。全身的血液都缓缓地停止了流动,胸口的起伏也归于平静。
  这是死亡吗。
  危渊静静地躺在那里,终于脱离了无法形容的恐怖折磨。世界终于平静了下来,那是一种他从未经历过的、绝对的平静。
  医生皱了皱眉,去检查危渊的身体,结果发现他已经失去了心跳和呼吸。
  危渊看见脑子里那个字母的第一个字母开始旋转,同时自己的大脑中传来一个声音。
  就像是有人直接对着他大脑在说话,而那个声音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不需介绍危渊就没有理由地知道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听说神谕者在成为神谕者之前,会听到神给自己的指示。
  是它吗。
  那个声音对危渊说了一句话,用的是一种危渊从未听过的语言,危渊瞬间就想起来,这就是S在电脑上使用的那种陌生语言。
  危渊安静地听着,脑海里的那个W渐渐旋转,随着声音的逝去最终停止了。
  M。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快把序章写完了我实名流泪我好快乐下一节S就上线了主角的男人怎么能死呢哈哈哈哈哈哈

  ☆、Wolves VII

  “胖子,是我。”
  在飞机被击落之后,S昏迷了一段时间,醒来的时候发现飞机坠毁在了一个城镇的街道上,而周围已经是一片废墟,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飞机上的人已经全部死去多时了,周围也一点声音也没有。天空灰沉沉的,时不时还有几声闷雷轰隆隆地碾过厚重的乌云。
  S挣扎着从飞机的残骸里走了出来,身上的伤口已经在他昏迷的时候被神谕者恐怖的自愈能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右手的骨折比较严重,腿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尚未愈合,几乎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虽然被摔碎了,但还是可以勉强看一下时间。
  已经是自己离开的第六天清晨了,他眉头紧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能带的物件,就毫不犹豫地踏着废墟向前走去。
  就算是枪林弹雨,山崩地裂,也要回去。S不禁自嘲,大概就是自己的乌鸦嘴惹的祸,也不知道那个小疯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想自己。
  就凭着一双脚,S走了快一天,从清晨走到正午,再到午夜,世界一片漆黑,只有天幕上一轮明月默默地看着他行走在死亡的废墟之上,穿越了一片茂密的丛林。
  震后的路极其地难走,双脚溃烂,又愈合,这个痛苦的循环从未停止。
  S在半路上找到了一个能用的手机,但是附近一直没有信号,大概是这一块的信号基站也没了。他抬头看了一眼月亮,休息了片刻,接着向前走。
  渴了就喝一口背包里半路捡来的矿泉水,甚至还有半瓶从死人手里拿来的伏特加。饿了,这里他可以吃的食物到处都是。对于他来说,这里的条件比马洛里山区好太多了。
  他就这样靠着惊人的方向感和身体素质,一路向南,走到了第一个毁坏程度没那么严重的城镇。
  一路上他一直在避开搜救部队和直升飞机,现在不能被人发现,否则会惹来麻烦。发射导弹的人还没有弄清楚,S又回到了那种看谁都像杀人凶手的状态。
  总有刁民想害朕。
  他走进了那个镇子,四周房屋倾塌的环境还不算太糟糕,看这个建筑风格和居民服装,似乎不是什么经济发达的地方。
  为了在不发生暴力冲突的情况下补给水源和获取物资,他做了他人生中第一件好事,帮助一户人家救出了被压在水泥废墟底下的孩子。
  在被孩子家人热泪盈眶地跪谢时他在心里记下了帐,这事一定要讲给那个小疯子听,要他奖励自己。
  他从来都是一个漠视生命的人,就像每一个在马洛里存活超过一天的人一样。
  一路上他从不管是否附近有人还活着,自己是不是能救,他也从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这次的物资补给,他本可以按照他自己的一贯行事作风,为所欲为,谁来杀谁,直接拿就完事儿了。
  可是他想到了危渊,那个对一切微笑的人都微笑的少年,总是以一种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善意态度对待一切没有伤害自己的陌生人,甚至知道自己身份后还是这样没心没肺的,这种人叫什么来着。。。。。。
  S想了想,好像叫傻白甜,嗯,确实挺甜的。
  危渊应该不会喜欢一个杀人狂,自己在路上吃了那种东西的事也得瞒着,不能把那个胆小又多疑的小疯子吓跑了。
  老天第一我第二,这是S一向坚守的人生准则。他我行我素、杀伐决断地过了那么多年,终于也有了害怕一个人不喜欢而主动改变自己的一天,真是天道好轮回。
  他觉得自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还有点高兴。
  在装备好了之后,他搞到了一台能用的老式手机,找了个没人的地儿打了个电话。
  “卧槽,你他娘的在哪儿啊?你不是又死了吗?”电话另一头胖子的聒噪声吵得他脑壳疼。
  S骂了很长一句脏话,不堪入耳,接着说:“你给我先去埃尔西那个白房子等着,我今晚大概就可以到。”
  “你干嘛?你要抢劫omega啊?不是你过了啊,这对身体不好吧你吃得消吗就?要不我给你整点药?”
  S又骂了很长一句脏话,更加不堪入耳了。
  “不开玩笑了,有正事儿,电话里说不方便。”胖子似乎压低了声音。
  他说自己会把九区的事情都安排好就来,并嘱咐S路上一定要藏好,千万不能暴露身份,对哪个区的人员都不行。
  S听到最后一句话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好,挂断电话。
  他抽了一根不知从哪儿搞到的半截烟,出门去抢了一辆摩托,飞驰而去。
  月亮又升了起来,此时已经是自己离开的第七天晚上了,看地图上那距离,自己在零点前回到中心的概率微乎其微,S感到很气闷。
  皎洁又朦胧的月光照射着着一条没有什么车的荒野公路,男人的外套在呼啸的夜风中猎猎作响,一辆摩托飞驰向前,带起尘土飘扬。
  远处的山峦似乎传来了几声悠长的狼嚎,在月夜中听起来格外凄凉悲怆,似乎是狼群在丛林上对着天上沉默的月亮哭泣。
  就这么骑了一夜,S终于到达了白房子附近的戒严地,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少年有洁癖,自己这个狼狈的形象不利于创建良好的第二印象。
  自己无眠不休地行进了整整两天,高强度的跋涉让S都感到有些疲惫,可是当他到达中心门口却看到胖子带着一伙人坐在门口抽烟的时候,他就清醒了。
  有事情不对,这个中心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瞭望塔里的守望者一个也看不见。
  “这他娘的怎么回事?”S快步走上前,脸色很难看,连九区的事都忘了问。
  “哎哟别提了,这地方闹鬼。”胖子一脸苦涩站了起来,身后的一干人等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S。
  “你把话说清楚。”S一边揪着胖子的领子往里走一边环顾四周,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一片死寂里唯一还在活动并发出声音的东西,就只有他们了。
  “哎你小心点!”胖子试图去掰开S的手,“这地方真的恐怖。对了你他娘的到底来这里干嘛啊?什么情况啊?”
  “别往里走了!这地方都是omega,我们哥几个几十年老光棍,血气方刚的受不了的!你可别逼我们犯罪啊!”
  队伍中另一个高壮男子拦在了S前面,面对S时却带着一股与凶恶外貌不相符的畏缩。
  S闻言顿住了脚步,松开了胖子的衣领。
  “老子今天来接你们未来压寨夫人,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就等着牡丹花下死吧。”
  众人闻言先是愣了一阵子,胖子更是挖了挖耳朵。
  这算什么铁树开花的反人类操作,自己老大这么多年了,一个omega都没碰过,并且极度厌恶。要不是有一次意外,看到了老大对omega发情期的味道起了反应,他们几乎都以为S有什么隐疾。
  为了未来的司令夫人,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再进去一次。
  一路上还是一个人也没看见,周围一片死寂。但是空气中确实有一股omega信息素的味道,就像塞壬的歌声一样若隐若现地勾引着他们的神智。
  他们从正门进入,走到安检式,大厅里的安检人员也不知所踪,机器还都开着,指示灯一闪一闪的。
  “这地方就像一个鬼城一样,真的渗人。”胖子很怕这种环境,缩在队伍的中心。
  “你先说,九区怎么了。”S带着队,往里面接着走。
  这里确实有一种令人感到不适的感觉,不是气味,不是声音,就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如果要打个比方的话,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电磁波,一种放射性的精神物质。
  “九区,说不清究竟最近怎么了。就自从你在国会区出了那档子事之后,区里那几个老头子就开始了,我总觉得他们在暗地里搞什么。”胖子絮絮叨叨的,大概是为了驱散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
  “那枚导弹是从九区发射出去的。”跟在S身后的高壮男子受不了胖子的不说重点,就这么挑明了。
  S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那人一眼:“陆飞星。”
  陆飞星这次倒是毫不畏缩地回视过去:“证据确凿,决无差错。”
  S回过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继续前进,再没说别的话。
  队伍来到了D栋附近就不肯再往前了,这里是omega居住的地方,气味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但是S身后的全都是货真价实的八百年没见过一个omega的老光棍。明明都是跟着和九区老大混的,那些omega就是莫名其妙地嫌弃自己。
  九区那种地方,人口增长很依赖迁入,每年军部招新都会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大批alpha涌入,为了他们自己的军人梦和沙文主义,来到九区希望实现自己的抱负,并成就所谓的“alpha的事业”。
  而现在九区的omega自由选择权也很大,在中心匹配时是由他们挑选alpha——这一点和五区是完全相反的。当然了这一点还要归功于十几年前S的一次改革,这一点也一定要吹给危渊听。
  S想着危渊,先把九区的事儿放了放,回头鄙视了一眼那群又想进去又不敢进去的光棍们,先走为敬。
  “你说,未来夫人长啥样啊?老大连九区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懒得管了,怕不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胖子唏嘘着红颜祸水。
  陆飞星在一边很用着S同款鄙夷表情看了一眼胖子,“希尔顿·拜伦,你这话要是被司令听到了,九区明天升的旗就是你的皮。”
  希尔顿连忙噤了声。
  S坐着电梯来到了顶层,这一路上升中他通过信息素的味道可以大致判断这栋楼里的omega还有很多,可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电梯门打开,那扇被强行打开的消防门就直接映入了S的视线。他的心立刻就沉了下来,在房子里到处翻找,喊着少年的名字。
  一点回应都没有。
  他走到门前,看着路边的子弹和门上的枪痕就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想不出来枪是谁的,小疯子又去哪儿了。是入室劫持还是危渊自己跑掉的?无论是哪种情况,放着电梯不坐去用这种危险的方法走消防逃生通道,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S顺着楼梯一路往下,最终离开了这座大楼。
  “怎么样?”看到S脸色很不好地一个人回来了,希尔顿就凑上来问,“人不愿意和你走?”
  S懒得生气:“人不在。”
  还没等希尔顿再开口哔哔,S转身就往中心的行政楼走去,这次一定要好好地问候一个那个克莱尔。
  在靠近行政楼的过程中,S和队伍中的其他人都感觉那股感觉越来越强烈,很明显是从自己右侧的那个方向传来的,就像是什么东西在进行辐射。
  S暂时没有理会他,先进入了行政大楼。
  行政楼很安静,倒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有人,还不少,那些人似乎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埋头工作,和往日一模一样。
  S知道院长办公室在哪儿,没有问路的必要,只是径直往电梯走去。
  可是当他路过接待台往里面看了一眼之后,他的脚步就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最后停了下来。
  他敲了敲柜台的桌面,可里面坐着的几个beta工作人员一点反应都没有。事实上自从他们一行人进门之后,这里所有的人都对他们的出现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几个柜台里的人都在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双手完全不停歇。
  S走进了接待台,他们还是在敲打,完全无视了进入柜台的陌生人。
  他走近去看电脑屏幕,发现那些人打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是一堆乱码,没有丝毫地可读性。可偏偏手指在键盘上噼噼啪啪的敲击声始终没有中断的意思。
  “我靠,这些人都怎么了,疯了啊?”胖子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还没抱怨完就看到S离开柜台,走向电梯,只好也带队跟了上去。
  S踢开了上次差点打到自己脸的院长办公室大门,里面的办公桌上正坐着那个总管事克莱尔。她倒是没在电脑上鸡爪疯似的狂敲乱码,只是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似乎在小声地说什么话。
  “这中心怎么回事?”S连自报家门都懒得报,直接就朝着克莱尔走去。
  等他走到办公桌前才发现对方并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很小声地哼着歌,和其他人一样对于外界事物一点反应都没有。S检查了她的脉搏和瞳孔才确认这人是好好活着的,就是瞳孔有一点微微的扩大。
  S拔出刀,在克莱尔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流出来的血液也是正常的颜色——查看血液只是附带服务,他只是想看看对方对于疼痛还有没有正常的生理反应。
  对方的无动于衷证实了S的猜想,这里的人似乎都出现了某种精神问题,而自己就像是进入了一家诡异的精神病院。
  S感到愈发的烦躁,危渊至今下落不明,现在中心又变成了这种情况,他担心地都要抓狂了。
  就在他即将摔门而去的时候,那种令人不适的感觉突然加大,身后传来一句清晰的人声,在这种极度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你还知道回来。”
  S猛地回头,戒备地盯着坐在办公桌后的女人,那个声音确实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也绝对是克莱尔的声音,他不会认错。可是这句话的语气并不属于克莱尔,S总感觉十分耳熟。
  那个女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再没有发出其他的声音。
  突然,她的眼眶里流下了两行血泪,猩红缓缓滴落。
  赶上来的希尔顿正好就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大吼了一声,几乎□□了整栋大楼,人也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起来无比狼狈。
  卡莱尔再没有别的动作,还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像是陷入了沉思。
  你还知道回来。
  S忽然就想起了为什么这句话的语气如此耳熟了,内容也确实像是那个人会说的。
  可是为什么危渊的话会从卡莱尔的身体里发出来?
  S走上前去再次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克莱尔,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沉思了片刻,那股看不见的感觉和危渊之间,或许存在着什么联系。
  希尔顿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往电梯的方向跑去,正好挡住了S的路,于是又被S鄙视地瞪了一眼,顿时整个胖子都委屈了起来。
  S坐电梯直接下到一楼,这一次他发现一楼大厅的人都在沉默地盯着自己看,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胖子的那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还是那股突然袭来的感觉。
  那几个坐在柜台后面的人依旧在不停地打字,头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转向了S。所有人都在不说话地看着自己,这种感觉会非常令人焦虑,尤其是在这种环境里。
  S保持着警惕,走出了行政大楼的正门,朝着刚刚来时的右侧看去,那里应该是中心的医疗大楼所在地,同时也是那股力量传来的方向。
  “你倒是说说你要去哪儿啊?这地方太恐怖了吧我受不了了。。。。。。”希尔顿拉住朝着医疗大楼走去的S,一脸苦涩和惊魂未定。
  “算了,你们就在这附近等我,这地方有问题。”S预料那边的不适感会更加强烈,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人的神智,跟着自己的人都是普通人,这种情况他们恐怕应付不来。
  希尔顿听了又是欣喜又有点心虚:“你一个人去,不会有事儿吧?”
  S朝着希尔顿投去第三次鄙夷的目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S和M就可以顺利会师了,耶

  ☆、Wolves VIII

  从中心大楼走到医疗大楼只需要穿过一片商业街,距离不超过一千米。
  此时的S正走在一条美食街之中,道路两边的招牌霓虹灯在白天依旧亮着,似乎已经没有人去管了。
  这里有人,还不少,各个店铺的摊主都在自己的店里形态各异地站着,烤炉上的肉已经焦到成了一堆不可分辨的灰烬,发出一股并不美好的气息。整片街区都安静,只有一些小声的哼唱和机器发出的声响,在一片反常中苟延残喘着。
  这里就像是一个诡异的畸形秀现场。
  S走近观察过几个客人和摊主的状况,这些人要么就是在原地打转,要么就是倒地不起,或是缩在桌子下,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最奇怪的是,他们几乎都在哼歌,吐词不清地哼唱着同一首歌。
  没有人理会这个外来者。
  S暂时还看不出什么东西,但是老觉得有人在偷偷看着自己,他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发现。
  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他选择接着向前,顺着那股感觉继续前进。
  忽然,S听到自己左边的冷饮店似乎传出了很轻的脚步声,他条件反射地拔出枪朝着那个方向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过去之后,他才有点为自己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而后悔,一切可能具有威胁性的东西都先来一枪再说。可万一那边是危渊,自己的下一枪估计要用在自己身上了。
  还没等S走近那家店铺,一阵哭声就传了出来,哭得很是伤心。
  他持枪走到柜台后面,迎面就对上了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
  是一个大概只有八九岁的小孩子,巧克力色的皮肤,一头棕色的卷发。他缩在柜台里面抹眼泪,刚刚那个子弹孔就在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
  小男孩像是被那一枪和眼前这个一脸冷漠的男人吓傻了,哭都忘了,就这么一边瑟瑟发抖一边仰着头呆呆地看着来者。
  “小鬼,你知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S总算是见着了一个看起来没有神志不清的人了,呼了一口气蹲了下去,看着脸上全是泪水的小男孩。
  那孩子还在惊吓之中,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小心地往里面缩,像离这个看起来就很恐怖的人远一点。
  “这里是什么时候突然变成这样的?”S估摸着这小孩子肯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换了一个简单一点的问题。
  小男孩打着哭嗝,畏畏缩缩地想了想,很小声地告诉S是前天下午突然就这样了。
  “大家的头好像都很痛,然后。。。。。。妈妈就不理我了。”
  看来是这里做生意人的孩子,S头看了一眼店内情况,果然有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缩在墙角,嘴里念念有词。
  S起身走到隔壁一家甜品店,从冰柜里拿出一个纸杯蛋糕闻了闻,还没有坏。于是就又回到了那个柜台,把小蛋糕送给了小男孩。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的正常人吗。”S找了个地方坐着,问那个男孩。
  “还有莉莉和我的几个朋友。。。。。。”男孩吃了一口蛋糕,声音稍微大一点了。
  看来这股力量只放过了小孩子,S摸着枪思索着,是因为对于孩子无效,还是说它是有自主意识的,自己选择绕过了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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