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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ht-six-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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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芙的脸很快就红了起来,不敢直视危渊的眼睛,说的话也开始支支吾吾。
  “我其实是要去买。。。。。。在隔壁街区。。。。。。买。。。。。。”
  危渊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看着小修女这样实在是让她在这种阴沟里都能开出花来。
  “好了,早点回去吧。”危渊摸了摸伊芙的手,朝四周环视了一圈,“天黑了不安全。”
  “你。。。。。。”伊芙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多穿一点,我走了。愿神保佑你,愿主的光辉庇护你不受任何黑暗的伤害。”
  “好,你也是。”危渊歪着头,目送着修女单薄的身影渐渐远去,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渐渐远去。
  这种见了鬼的狗天气,危渊在心底咒骂了一声。阿尔弗雷德漫长的严冬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就是死神的考验。
  一双手抓上了危渊的屁股,猥琐而龌龊地揉捏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令人作呕的酒臭味。
  “你好啊,小骚货,嗝。。。。。。”
  危渊面不改色地被拉向了身后的红房子里,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笑着张开自己的双腿,为人服务。
  □□的女儿,生来就是□□。
  只不过她命好,生了一副好皮囊,才成功活过了阿尔弗雷德这样多个凛冬。
  她的母亲就没那么幸运了。
  “Camellia,你的名字很好听。”伊芙坐在板凳上,给危渊画着肖像画。
  小小的废弃忏悔室被从里面锁了起来,阳光自高出的窗子射进,照出翻飞的灰尘。
  “山茶花的花语是希望。”伊芙轻轻地说着,笔下的少女,明艳不可方物。
  危渊看着她,阳光下小修女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细密如鸦翅,还未完全长开的面容显得无比干净。
  “你的花语,才是希望。”危渊看着伊芙,喃喃道。
  伊芙眼睛抬起,目光交错,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最终她们相拥在狭小的忏悔室中,修女如牛奶般白皙的脸颊因为对方的动作染上了比晚霞还要艳丽的红色,画像只完成了一半,却很久都没有人再去画。
  

  ☆、第三枚子弹II

  “我们在天上的神,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给予我们力量,指引我们度过这个漫长的冬季。不教凛冬女神夺去我们的灵魂,不教饥荒之爪摧毁我们的肉体。”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我们是您的忠实卑微仆人,我们将服从您的任何指示,遵循您的任何规则,直到永远。”
  阿尔弗雷德大教堂的暮钟敲响了十下,象征着圣洁无比的十区,鸽子在夜空中飞过,响起一片天空被揉碎的声音。
  新年,要来了。
  寒冬的暴风雪已经席卷过这个巨大山城数次,街头冻死的僵骨随处可见,饥荒才刚刚过去两年,粮食问题依旧是人们生存面临的首要挑战。大教堂附近的街区飘荡着烤鹅的香味,那些房屋的窗子全部亮着,挂着装饰品,挂着彩灯串,明亮又温暖。
  “我很害怕,Camellia。”伊芙站在大教堂一处人迹罕至的铁栏杆前,寒风吹得她面部已经失去了知觉,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别害怕,我在。”Camellia的手穿过铁栏杆,抚上了对方的脸颊,同样冰冷僵硬。
  今早主教告知伊芙,今晚的祷告结束之后让她单独来自己的阁楼一趟,进行个人教育。
  “没有人活着出来过。”伊芙流出的泪水在寒风之中很快冻成了冰,声音颤抖,几近破碎。
  那个阁楼,没有修女敢去过。它就像是蓝胡子那个上了锁的房间,不知道堆了多少支离破碎的新娘尸体。
  可是也没有人敢去反抗这件事,代表着神谕者教会的主教,在这个封闭的山城之中有时候甚至权力地位比十区那位神使更高。饥荒才刚结束,谁也不知道是否还会卷土重来,违背了教会的意思,一旦惹怒了神,结局就是他们最畏惧的东西。
  教堂每年都会从孤儿院领回一批孤女,作为修女的被选人,住在这片被铁栏杆围起来的巨大封闭建筑群之中,所有的行动都要无条件服从教会的安排。
  “谁在那儿?”身后的花园传来一声呵斥,伊芙被吓得一哆嗦,慌了神。
  “别害怕,我会进来找你的,拖延时间,等我。”Camellia压低声音,紧紧地抓住了伊芙的手,“快走!”
  伊芙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躲进了花园的阴影之中。
  Camellia抬头看了一眼这片看不到头的高大玄铁围栏,随即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拜托亲爱的,我只是想进去看一看教堂的样子,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Camellia亲吻着一名守卫,两人站在通道的阴影之中,谁也看不见。
  “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她轻声诱惑着守卫。
  自幼在红灯区长大,即使现在的她只有十六岁,却依旧已经有了五年的接客史。在无数次毒打和教育下,她学会了勾引男人的一切方法,如今的她,已经在那片肮脏的海洋中创立了自己的名声,不少人愿意花大价钱与这位美艳年轻的名姝共度一夜。
  十一岁那年,她的母亲死于一场“接客意外”。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老鸨抬出自己母亲残破不堪的裸体,与客人面红耳赤地争论赔偿金额。散场之后,就轮到了她。
  很快,守卫已经失去了拒绝的能力,提好裤子之后,当作没看见Camellia,放她进入了大教堂。
  阁楼,Camellia躲在主教居所外的角落里窥视着里面的样子,计算着阁楼的大致方位。她按照记忆中伊芙跟自己描述过的大教堂内部构造,溜进了修女的居住区,在一番摸索之后换上了一套修女服,将摸来的剔骨刀藏在衣服之下,随即快步走向大主教所在的高塔。
  她从不向神祈祷,饥荒几乎要带走自己的时候没有,母亲死的时候没有。但是刚刚经过黑暗中太阳广场那座矗立着的巨大神像时,她第一次向神发出了祷告。
  她只想带着自己的女孩离开这里。
  但是等到她成功摸近阁楼的时候,她就知道,神根本不会听一个渺小人类绝望的祷告。她苍白的祈祷和哀求在这片贫瘠荒凉的边远土地之上,甚至比夜风的一声呜咽更加轻薄。
  太迟了,自己来的太迟了。
  那种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她每天都在赖以生存的声音。那房间里不止一个人。
  她咬紧了牙,摸上了怀里的剔骨刀,屏住呼吸走到了那扇甚至都没有完全合上的铁门前。
  伊芙倒在地上的样子,和当初她门缝里窥见自己母亲的死状,那么相似。
  那些站在一旁兴致勃勃围观的人,那些压在她身上的人,全部都在笑着,狰狞而满足地笑着。
  这幅画里,只有两个人在哭泣。
  “你们这些杂种!给我起来!”她一脚踢开了铁门,举起剔骨刀指向那些看向她的男人咆哮着,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我只要按下手机,这段视频就会立马被发去首府!”
  压在伊芙身上的主教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人,静止了片刻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首府的专员就在这里,你打算上交给谁?”
  她在这句话之下几乎有了一瞬间的崩溃,但是无力躺在地板上的伊芙那双红肿绝望的眼睛却决不允许她在这种时候出现任何崩溃。
  她冷笑了一声:“既然首府的专员在这里了,那就给别的人看看。”
  “你们也知道,我几乎睡遍了大半个阿尔弗雷德。我认识的一些人,可能会出乎你们意料。
  “假如这个视频直接传给了神使大人呢?”
  房间里衣衫不整的男人们陷入了片刻的僵硬,但是很快其中一个人就镇定了下来:“这个贱货还真能扯,要是你能直接给大祭司发消息,那我还和总统上过床呢!”
  其余的人闻言都哄笑了起来。
  “那真是让你们失望来了。”她将手机转了过来,对着那些丑陋的人。
  她已经将视频发送了出去,而他们中有人认了出来,那似乎真的是大祭司的限制私人账号,只有神使大人也同意了才能发送消息。
  房间里原本笑着的人脸色一下就变得极其难看,气氛一瞬间就凝固了下来。
  “让我把她带走,我会亲自向神使大人解释,绝不会给你们惹上麻烦。”她举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一字一顿地说。
  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阁楼昏暗的灯光之中没有人说话,一股陈年腐烂之味和地上的血腥混合在一起,像是一个气味的乱葬岗。伊芙微弱的呼吸在这里几乎是微不可察的。
  “来吧,让她走。”主教站起来,退了一步,似乎是妥协了。
  她紧握着剔骨刀,极度小心地将地上浑身是伤的伊芙抱了出去。房间里的人都站在那里,背着光面朝她们,看不清面孔。
  伊芙似乎全身都在发抖,在她的怀抱中不可抑制地呜咽了起来,每一声都让她心如刀绞。
  她原本在看到伊芙第一眼的时候,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使,就像一片纯白色的羽毛一样,不染尘埃。那是她黑暗人生中最光明、最干净的存在。但是很显然,这个恶心的世界谁都没有打算放过。
  就在她就要走出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冰冷的冷笑。
  “山茶花,你在红灯区呆了那么久,还是这样天真吗?你那个死在床上的老妈,究竟都教了你些什么?”主教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整理着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两个人,仿佛在看两只濒死的蝼蚁。
  “我还没玩够,那个没坏的留给我。”
  “算上我。”
  身后的门被打开,护卫冲了进来直接将她打倒在地,随即她怀里的女孩强行带走,她也被刺刀死死地钉在了地板上。
  “你们就不怕——”
  她的咆哮被一只皮鞋打断。主教狠狠地踩在了她的脸上,面露轻蔑:“你还真以为,我会相信你可以直接认识大祭司吗?”
  “就算你真的发过去了,我们也绝不会有半点麻烦。年轻人就是这样,思想太简单。”
  这个完全没有时间准备的营救计划,还是失败了。她躺在地上,任由那些人将她重新带回那个阁楼。
  果然,这个世界不会放过任何人。
  “在这个特别的夜晚,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沉重而不幸的消息。”
  太阳广场之上聚满了人,大教堂没有打开照明系统,所有人都拿着火把,站在祭台之下,看着台上正在讲话的主教。
  “两年前,□□被我们伟大的神使大人终结,为我们带来新生,从此,我们只信奉这一位神。”
  主教站在祭台之前,身后是一个巨大的木桩,上面牢牢绑着一个瘦弱的人。在光线昏暗之处,没有人看清她此时的遍体鳞伤,也没有人认出来她究竟是谁。
  “但是,在这个寒冬到来之际,我们之中却出了一位叛徒,一位渎神者,一位异教徒!”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一位修女,和一名身怀邪术的女巫暗自勾结,意图搅乱我们这遵循神谕而运作的光辉城市。就在刚刚,她们甚至企图谋杀教会首领!”
  “她们就是神台上盘踞的毒蛇,是躲在阴影里的妖魔。试想假如我们伟大的神使大人得知了这件事,假如我们那在天上照看人界的神看见了这一切,阿尔弗雷德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底下的人全部骚动了起来,声音显然要比上一次更加大,站在台上的主教都能听清几句。
  伊芙被绑在木桩之上,看着台下的群情激奋。那些人,那些曾经来到大教堂祈祷过的信徒,那些她曾经接待过的人,那些她曾经耐心帮助过的人。
  那些和她一样,都信仰着神使大人,信奉着这个伟大宗教的人,全部都在咒骂着自己,呼喊着对自己的处决。身体上的伤痛还在不断的扩大,没有人注意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
  这个寒夜,嘈杂而喧嚣。
  “饥荒!将会卷土重来!因为神的处罚,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违背它的人!”
  “那些黑暗的岁月,你们想再重复一遍吗?!”主教站在台上,对着底下的人海呼喊。
  “绝不!”“不!”一片火把的海洋浮动着,晃得伊芙眼睛发花。
  看不清这个恶心的世界,也好。
  “烧死她!”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出了这句话,紧跟着人们开始随之附和起来,很快这一片火把就全部回荡着这样的一句话,响彻了整个太阳广场
  甚至连那个主教的阁楼,也能听见这样一句话。
  烧死她。
  “卡帕妈妈手下的头牌,果然和那些清淡的小修女不一样。”
  阁楼里的其他男人都笑了起来。
  “外面在喊什么?”骑在Camellia身上的那个肥胖男人问道。
  “像是要举行火刑了。”站在一旁围观的人回答到。
  有人还笑着一把揪起了Camellia的头发,对着她说:“你的小修女要被烧死了,你现在爽不爽?”
  她已经无法回答对方的话了,这个世界现在唯一能触碰到她的东西就是——恶心。身上肥胖的男人不停地耸动着,耳边除了耳鸣,就是那些人疯狂的呼喊声。
  烧死她,烧死她。
  “为了维护神那圣洁的尊严不可侵犯,为了阿尔弗雷德,我在此宣判!”主教举起黄金权杖,对着下面高呼。
  “这位背叛者,处以火刑!即刻行刑!”
  广场上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行刑者拿着火把走上台,开始朝着伊芙泼洒汽油。
  眼睛因汽油而产生的灼烧感让她几乎睁不开眼。她穿着残破的修女服,蓬头散发,在寒夜的冷风中孤立着。
  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们。。。。。。她缓缓地抬起头,不顾钻心的刺痛感睁开了眼睛,看着同在祭台上的大祭司,和那些站在台下的人。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广场中心那座高耸的雄伟神像。
  你为什么现在,又隐匿在黑暗里了呢?你为什么,就这样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永世在地狱的烈火中惨叫!你为什么不敢出来直接惩罚我?
  为什么,你始终教导我的是一个温和向善的世界,却不警告我它恐怖的另一面。
  行刑手拿着火把,站在火刑架的周围,等待着主教最后的指令。
  台下的群众像是疯了一样,面红耳赤地呼喊着。大教堂的暮钟再次响起,一声又一声,敲满了十下,人声也随之渐渐平息。火把在阿尔弗雷德的冬风中摇曳,月亮从乌云中探出,静静地见证着这场罪恶。
  “行刑。”
  太近了。
  Camellia已经无法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伤痛了,她麻木地躺在地上,被抽打着,被侮辱着——
  耳边却是自己爱人被烧死时撕心裂肺的惨叫。
  I hear the sound echoes beneath
  我听见那声音,在地下久久地回荡
  Angels and skylines meet
  天使降落在天边
  “这个怎么解决?”
  “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可是她好像还没完全断气。”
  “埋了之后不就断了吗?”
  And I'm straining to reach the light on the surface; the light on the otherside
  我竭力想去触碰那地表上的光,那另一侧的光芒
  Before my eyes; before my wild eyes
  就在我眼前,就在我狂热的眼前
  I feel you holding me; tighter I cannot see 
  我能感受到你拥抱着我,紧到我都无法得知
  When will we finally
  究竟要到何时,我们才能
  Breathe
  Breathe
  Breathe
  

  ☆、51

  “啊。。。。。。”
  一声又一声的喘息将危渊从黑暗中拉了出来,很快他就看见了光,空气重新进入自己的肺。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呼吸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眼前的画面不停地晃动着,身下的床单凌乱不堪,褶皱丛生。他在熟悉的气味中感受到了身后的撞击,是的,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那究竟是什么。
  Slaughter is grasping his waist tightly。M's body has been entirely opened up。 He can even feel that Slaughter is hitting that secretive entrance。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神游了多久,也完全不知道这段时间自己的身体究竟经历了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S是否发现了自己的缺失。
  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站在崩溃的边缘了。
  Every single cell is now fevering and screaming in such a crazy lust。 M has lost ntrol of his limbs; with his backyard shrinking; asking for more。就像是注射了高浓度海洛/因,却身处自己挚爱的葬礼之上一般。
  快疯了。
  那些残余的画面不停地在危渊的脑海里闪现,从午夜噩梦中惊醒也不过如此。
  危渊趴跪在柔软的床上,头深深地埋进了床面,身体的颤抖也变了一个原因。原本充满了哲学气息的低喘声渐渐变成了呜咽,到最后眼泪几乎浸湿了那一片床单。
  很快S就发现了危渊的不对劲,俯下身去查看时却发现,对方在哭,哭得很厉害。
  “你怎么了?亲爱的?”S几乎是惊慌失措地问到,身下的动作也停缓了下来,把危渊轻轻地翻了过来,刚刚那样的姿势他完全看不见对方的脸。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S提着一颗心,小心翼翼地问。
  危渊哭得太厉害了,而且最让S不安的是,对方很显然不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而这样。危渊很伤心,他能感受的到。
  “你抱抱我。。。。。。”危渊哭着说,眼泪完全模糊了他的视线,S的气味在这种时候就成了他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Hearing this; Slaughter holds M in his arms with absolute obedience and kisses his little friend tenderly。
  “ntinue。。。。。。”危渊紧紧地抱住了S,终于感到了一点安心,仿佛心中的钝痛也被这样的拥抱抹平了一些。
  一切继续。
  S虽然不知道危渊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伤心,但是这种情况下他是绝对停不下来的。危渊的发情期快要结束了。他抓来一个枕头垫在了危渊的腰下,伸手将危渊的一只腿抓了起来。
  这样的改动让危渊明显地感到了对方进入的甚至更深了,随着S的动作幅度加大,自己身体里的某个关口似乎也要被冲破,岌岌可危。
  深一点,再深一点。危渊配合地张大了双腿的角度,这让S心头一震,随即更加用力地开扩着领土。
  这是唯一能让自己感到安全的方法了,危渊朦胧地看着上面的天花板,逃离那个噩梦,那是个噩梦。
  头脑发昏的他隐约地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他完全没有能力去撼动木已成舟的S。
  “我爱你,危渊。”
  S在危渊的耳边轻轻地说,声音不大,却盖过了世界上其余的所有声音,占据了危渊大脑的全部,甚至连他的灵魂都在跟着颤抖,血脉之中都汹涌着触电般的亢奋。
  他没有撒谎,危渊知道对方的灵魂没有在撒谎。是真的,这世界上还有人在爱着自己。
  噩梦远去了,危渊本已止住眼泪的眼睛又流下了一行泪水。
  噩梦远去了。
  两个灵魂在同一时间到达了顶峰。
  “我也爱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危渊就再次陷入了黑暗,像是猝然睡着了一般,失去了意识。
  柔软、静谧的黑暗。
  等到危渊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这让他一瞬间就挣扎着从床上坐起,随即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
  他真的无法再独自呆在这样完全黑暗的环境里了,这就像是又回到了自己在噩梦中被活埋至死的绝望地狱之中一样,没有任何的光明,也没有氧气。
  而在第一声尖叫发出的同时S就紧紧地抱住了他,同时抽出一只手按下了床头灯的开关。
  “没事了没事了。”S安抚着危渊,“做噩梦了?”
  光明照亮了周围环境之后,危渊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身体的颤抖也在S温暖的怀抱中逐渐趋于安宁。
  No one can hurt you now。
  “我没事,做噩梦了。”危渊做了个深呼吸,靠在对方的怀里若有所思。
  S沉默了片刻,问危渊现在肚子饿不饿,需不需要煮一碗面。
  “好,多给辣椒。。。。。。”危渊的声音还是带着哭腔,嗓子也因为某种原因沙哑着。但是多给辣椒这四个字,不能掉。
  很快一碗很是清淡的鸡蛋面就端了上来,并没有多给辣椒。
  危渊看了一眼S,还是老老实实地拿起了筷子。青菜已经被煮的软烂,与面条的香气混合成了一股极其好闻的香味。滑嫩的水煮蛋铺在面上,泛着油光,白气袅袅。
  “吃完了面,把药也吃了。”S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小白瓶,旁边放着一杯水。
  危渊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看着那个白色的小瓶子,随即就猜到了那是什么药,一下子咀嚼吞咽的速度减缓,腮帮子鼓鼓的。
  他以为S会想要一个孩子的,看来是自己想错了。不过正好,这样的话自己就不用担心因为生育问题和对方发生分歧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危渊还是无法真的放下心。Alpha与配偶繁衍后代是他们的天性之一,S怎么可能会愿意让自己吃这样的药。
  而且这百年来极低的生育率也是白房子存在的重要原因之一,整个社会都在鼓励生育,堕胎是一项严重的违法行为,甚至可以判处死刑,这种药就更不用说了,他都不知道S究竟是从那里搞来的。
  他吃了几口面,抬眼看着S。
  “我做梦都想和你有个孩子,亲爱的。”S看着他,也猜到了危渊在想什么。
  “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危渊以为对方说的是现在九区形势动荡复杂,点了点头:“现在几点了?”
  “就要天亮了。”S看了一眼窗外,“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危渊想了想,摇摇头:“你去洗碗吧,等你回来我有事跟你说。”
  昨天在床上发生的事情,还有自己整个发情期的怪异表现,他知道S应该都发觉了,只是对方没有问出来而已。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在一段关系中沟通是多么重要,以前的他从未觉得这有什么太大的必要,自己不害怕任何人的离开,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如何。他不愿意解释的时候就绝不会开口,对方愿意理解的话自己会很感激,不愿意理解也可以离开。
  但是现在,他想改变一下。
  “好,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S摸了摸他的头,端着碗去了厨房。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一点要天亮的意思也没有。危渊靠在床头,抱着蓬松的抱枕呼唤自己的另一部分。
  “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那个噩梦里,他像是被丢进了另一个人的灵魂中一样,体验了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的人生——或许也不是完全不认识。阿尔弗雷德,修女和红灯区名妓,假如他没猜错的话,那些记忆碎片应该属于Erthia那个死去的爱人。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突然以这种方式体验?
  “我跟你说过,唯一能限制你的,只有你自己。”那个声音一改往常的嘲讽刻薄,变得慵懒而漫不经心。
  “你是说,我发情期的时候精神和道德标准双重崩塌,就爆炸了?”危渊挑眉。
  “真聪明。”
  危渊舔了舔后槽牙,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就算是这样,为什么是Erthia的爱人?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精神早已消散,我应该不可能再感知到。”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危渊突然僵住了,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意中想到了什么重要而诡异的关键点。
  Erthia的爱人,真的消亡了吗?
  Erthia是被活活烧死的,而Camellia是被活埋的。按照他所见过的神谕者和自己亲身事例来说,神谕者所掌控的能力与自己的死因是有很大联系的,那么E的能力应该与火焰有关,而不是大地。
  和土地有关的,应该是。。。。。。
  究竟是谁变成了后来的Erthia?是修女Eve,还是名姝Camellia?
  “终于发现了吗?”它轻笑了一下。
  “可是Erthia确实全身都是烧伤之后留下的瘢痕。。。。。”危渊眉头紧皱,努力地想理清这里面不合情理的关系。
  “你真是太蠢了。”
  果然好脸色还没持续到三分钟就变天了,那声音一键恢复出厂设置,又换上了经典款的嘲讽语音,危渊甚至能想象到它翻白眼的样子。
  “与你建立联系的,是一个被封印在地表之下、无法突破地面的灵体。你的体质特殊,加上当时条件允许,所以对方才成功联系到了你。”
  危渊花了几秒消化这一信息,随即有了一个猜想。
  Erthia能死而复生就说明她至少和神迹是一定有关系的,但是她操纵大地的力量来源,却不一定是她自己。
  她在使用Camellia的力量,这很可能就是Erthia能力在七区本土最强盛,而对远离七区的地区就会随距离增加而减弱的原因。
  而Camellia的骸骨就在七区,就在早已被雪崩吞灭的阿尔弗雷德遗址之下。
  “还算有点脑子。”那声音似乎轻叹了一口气。
  “她让我看到这一切,为了什么?”
  危渊还在困惑之中,洗完碗的S就走了进来。
  “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了?”S坐在床边,看着危渊,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眼前人一般。
  “还好,就是有点酸。。。。。。”危渊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是因为什么才肌肉酸痛,一时有点脸红。
  S勾起嘴角笑了笑,去拿小白瓶。这个人不笑的时候五官显得格外的刚毅,带着一股生人勿进违规者斩的气场,是那种危渊看了就会敬而远之的麻烦类型。铁血军阀听起来很性感酷炫,但他还是比较喜欢和能舒服相处的人呆在一起。
  “吃了吧。”S把药倒了一颗在手上,伸给危渊。
  危渊低下头,轻轻地吸走药片,末了还坏心眼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S的掌心一下,拿走水杯一饮而尽,脸上全是得意的微笑。
  “嘶——”
  S被对方的行为激得倒吸了一口气,瞪起眼睛去谴责这个小疯子。但是奈何危渊刚刚吞下药,S怕他呛到,也不能动手制裁。
  “你要跟我说什么?”危渊得意洋洋地笑着,心情格外的好,明明自己可以通过读心得到答案,这一次他却偏要听对方来讲。
  S的表情却产生了细微的变化,嘴角的笑意淡去,伸手去接危渊手中的水杯,安放在床头柜上。
  “就在昨天,国会区沦陷了。”
  S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过多的情感在里面,就像是在说昨天鸡蛋涨价了一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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