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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ht-six-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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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昨天,国会区沦陷了。”
  S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过多的情感在里面,就像是在说昨天鸡蛋涨价了一样,这让危渊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国会区?怎么了?”危渊目不转睛地盯着S,满脑子茫然。
  “一支从东边突然出现的军队对国会区发动闪电战,由于国会区的部分军队此前被派遣到了十区支援,加上这段时间西方的七区暴乱,国会的防御系统中心始终放在西半边。”
  国会区的防御系统是整个迦勒共和国最强大的军事防御工事,被许多军事专家和学者称为“不可逾越的穹顶”。然而凡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事物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有不可避免的缺陷。
  即使是最先进的防御系统也有一个薄弱点,而这一次,国会区的防御盲点正是它的背后,东方。
  “这是可以说是一次里应外合的谋反。”S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空,树影婆娑。
  “军队是从八区与国会区的交界入侵的。”
  八区,P所管辖的大区。危渊垂下眼,忽然想到了副总统,永远都处变不惊、平和安静的A,现在怎么样了。
  “国会区现在被人从里面全面封锁,进入十分困难。Fiona和Lust都在那里,P也是。”S看了一眼时间,快要六点了。
  “是谁干的?副总统呢?她怎么样了?”
  危渊有点无法接受这样突然转变,自己究竟失去意识了多长时间,怎么发情期一结束世道都变了呢?
  “A现在被软禁在国会区,暂时无法联系上她。”S起身打开了卫星电视,“但是她现在的情况并不是最重要的。”
  电视被自动调到国会区一台,屏幕上除了一个数字的倒计时外就是一片黑色,什么也没有。
  危渊看了看时间,它在倒计时六点。
  “军队目前已经被证实是来自九区,而他们的元首,是一位早在本世纪开头就被杀死的神谕者。”S缓缓地说到。
  “神谕者,还能被杀死吗?”
  危渊有点惊讶,现在的消息真是一个比一个出乎人意料,信息量太大了。九区的谋反,居然最终造反造出了区界,走向了世界,直接一炮打破了国会区的后背。
  “建国初期十年混战,是A亲手杀死了这个人,终结了战争。”S看了一眼满脸不可置信的危渊,“九区并不一直属于我,最初的时候,他才是九区的主人。”
  “可是,九区和八区隔了十万八千里,一个在西边一个在东边,国会区明明在他们之间,怎么会。。。。。。”
  危渊脑子都要乱了,问题如此之多,他都不知道究竟该去思考哪一个。
  “你想想,假如九区要绕过国会区,秘密运兵到八区,需要经过哪些大区。”
  往东边走,首先是五区,危渊打开脑袋里熟记于心的地图,想到现在出现在国会区的Lust,可以,这很合理。
  然后就是Fiona的二区,危渊嘴角抽搐,这也挺合理的。
  经过二区之后就是与六区和八区的交界,现在那块地区基本都划分在八区的名下,由Plague掌管,六区对它的情况掌控并不强。再加上自己自从七区宣战就离开了六区,根本无法得知这件事。
  七区的突然宣战,危渊脑子一紧,一个不好的预感浮现而出:自己因七区宣战而离开六区,错失发现秘密运兵,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
  Erthia的突然宣战,不仅逼迫了S离开局势未定九区,导致九区失控,现在看来更是调走了六区的自己,让这条运兵链上唯一的阻碍也顺利消失。
  这一箭双雕的调虎离山计,未免也太精髓了。
  而且西北角七区的暴乱间接性地让国会区的防御监测中心移向了它那一侧,分散了国会区的军队,直接就把弱点暴露在了运兵链的终点。
  “这也太。。。。。。”危渊不敢置信地看着S。
  并不是事发突然,只是他们早就预谋多时,而自己浑然不觉而已。这场阴谋,早在危渊他们懵然不知的时候就潜伏在了土壤之下,积蓄力量,等待时机给对手致命一击。
  六区的刺杀,九区的反叛,七区的暴动,甚至可以追溯到当初S的死亡,被下毒,被九区导弹击落又遭遇地震。一件接着一件,他们试图追寻真相,却完全没有看透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联系,没有看见这是一张怎样庞大而恐怖的网。而现在,他们已经被这张巨网深深困住,难以脱身。
  这个世界对于看不清它真实面目的人来说,完全是两个样子。
  “那个神谕者,究竟是什么情况?”
  危渊终于理清了思路和重点,这一切的幕后推动者,究竟是谁,为什么当年A要杀掉同为神谕者的他,他又是怎么复活的。
  “他的神谕是nquest,战争。”
  

  ☆、Pandora I

  “要喝茶吗?”
  “不用了。”
  “搬来和我住吧,那些监视者让你感到很不舒服不是吗?”
  “不用了。”
  站在雅典娜大厦的顶楼可以俯瞰大半国会区的繁华荣盛,无论是正午还是凌晨,这座已有近百年历史的白银之都永远都维持着它年轻的较好面容。曾经有巨大的全息投影在节日中□□,人造的云朵在街头飘荡,所有的人都在这座都城追逐着自己的梦想与抱负。高楼参天,鳞次节比,像极了第二个Glodia。
  即使它现在已经被炮火轰击得面目全非,巡逻飞机和士兵遍布城区。
  A坐在轮椅上,靠近窗边,脖子上黑色金属环的小指示灯静静地闪烁着绿光,和她一起注视着这间她再熟悉不过的中央会议室。
  自己在这里,究竟待了多久了?
  迦勒共和国的开国元首,现任共和国副总统,世人所知的第一位神谕者,她几乎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这个国家。没有私人豪宅,也没有遍布各个大区的行宫,自从这座全共和国最高的摩天大楼修建完成之后,她就住在了这里,不出国会区,只是偶尔去国会区的郊外散散步,晒晒太阳。
  雅典娜大厦,她看着露出地平线的新日,这个大厦的名字是她亲自命名的。那时年轻的她怀着一丝自欺欺人和一点不服气,选择了Athena这个名字。
  她不喜欢Anesidora。
  “□□十年不见,你的样子还是和那是没有半分区别。”
  一个沙哑低沉的男音打断了A对着日出的走神。
  A回过头去看那个声音的主人,脸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你也是。”
  男人笑了笑:“我在底下呆了那么多年,当然没变。”
  “你的目的,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C。”A直视着对方。
  说起来,这是位故人了。A至今还记得那段全国混战的日子,炮火翻天,每个大区都在为了各自的利益和领土穷兵黩武,中央高原甚至可以用尸体来铺平。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A也记得那段湮灭岁月的结束,她亲手杀死了眼前站着的人。
  “我还以为你会对我是怎么回来的更感兴趣。”C站在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轮椅上的女人,站姿透露着一股军队里磨砺出来的刚毅。
  “我会优先关注最重要的事。”A缓缓地眨了眨眼。
  C的死而复生确实让她十分惊讶,但是就现在的形势而言,战争的回归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征兆。那段血流成河的黑暗岁月,A实在是不想再看到它降临人间了。
  “你会知道的。”
  C深深地看了A一眼,转身走向会议室中心的演讲台。
  A看了一眼时间,五点五十九。
  迦勒共和国今天的太阳,要变得不一样了。
  “或许,你们之中还有人记得我。”C站在高台之上,所有的摄影设备都对准了这位突然出现并在一夜之间攻下国会区的人。
  这一次的全国直播,收视率可能要突破历史了。
  整个迦勒共和国都在等待着这次的卫星直播,等着国会区时间的六点到来。有些人还没睡醒就被人叫了起来,不过睡了一觉而已,都城居然沦陷了,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占领了,甚至连指引了共和国近百年的A都生死未明。
  “在这里我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前第九区神谕者,nquest。曾经我是一名神谕者,现在不是了。”
  就在这一刻,所有人都聚焦与各自屏幕上的那张陌生的脸。从中心广场上巨大的显示屏到每家每户的电视机,人们忐忑地等待着,站在未知的边缘,试图摸清这个国家的未来究竟要驶向何方。
  “国会区目前已经顺利交接完毕,暂无人员伤亡,你们所担心的副总统她正坐在台下,身体状况良好。”
  坐在轮椅上的A对此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同样面不改色的演讲者。
  昨夜的突然空袭与进攻所留下的残垣断壁还尸骨未寒,黎明之前那些处理尸体的车队还在不断地开向郊区的荒地。而身体状况良好的副总统现在也只不过是断了一条腿,瘫在轮椅上罢了。
  P突然冷笑一声,眼神露出短暂的阴骘,随即慢慢平复了下来。
  “你们应该都在担心,我的到来会对你们无趣而廉价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影响。长话短说,根据神的意愿与指示,我将带领你们统一迦勒共和国,消除大区制,以及所有的神谕者。”
  “反对者一律处死。”
  最后一句话落地。
  A原本聚精会神地听着,此时却不由得微微皱眉。消除所有神谕者,他所有的盟友都是神谕者,Fiona懒得出门说会在自己家里看,Lust坐在会议室的另一边一言不发,而P则是坐在自己右边。
  “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P放下白瓷茶杯,撑着头看向A。
  即便多年不见,他还是能敏锐而准确地察觉到对方任何的细微情绪变化,就像当初他们刚刚相遇的那段时间,A想要什么,他都了如指掌。
  看来是只针对非盟友的神谕者。A想到了十区的现状,形势可以说是不容乐观。Oracle目前和S还有危渊在一起,手里只有一个被打了半废的十区,九区的军队几乎是倾巢而出被C搬到了这里,想必他们那边的军队问题也是十分棘手。
  C在台上没讲到五分钟,就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场举国聚焦的发布会。还是老样子,话不多说,干起事来却能不声不响地把一个大区的大半军队从这大陆的一头运到那一头。
  “她就交给你了。”C走下了高台,整理着西装的袖口。
  “用不着你说。”P靠在椅子上显得十分散漫。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瘟疫撤除。”C垂眼看向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明明戴上眼睛就是一副斯文学究的样子,一到人后就成了这样。
  P像是很不耐烦地抬了抬眼皮,锐利阴骘的目光透过冰冷的镜片射向对方。明明是仰视,却丝毫没有在气势上显弱。
  “等她的腿痊愈。”
  C早就猜到了对方可能是这个反应,却不得不承认目前自己还拿他没办法。昨天在袭击都城的时候,他们并没有预料到A会亲自上前线指挥,C手下所发射的电磁炮正好击中了A所在的营点,导致A的右腿受了重伤,要不是神谕者强大的自愈能力,现在的A大概还在ICU里躺着。
  “关于副总统的腿,我很抱歉,但这只是个意外。”
  “你的士兵得了传染病也只是个意外,凭什么就认定了是我?”P一挑眉,冷哼了一声。
  “大家还在合作期间呢,就要吵起来了?”原本坐在一边的乐芙兰站起身走到了C的身边,很是自然地把手搭到了对方的肩上,却被躲掉了。
  “你们好自为之。”C十分冷淡地丢下这么一句话,离开了。
  “大名鼎鼎的乐芙兰居然也会有被人拒绝的时候。”
  P的怒气明显还没有发泄完,正好就找到了还没来得及退场的L。
  “你不也是吗?”乐芙兰倒是不太在乎,轻笑了一声,随即又困惑似的皱起了眉头,“不,你比我惨,至少我不爱他。”
  回击完毕之后L也离开了这里,里面的那种气氛让她感觉十分的不适。
  最终还是安静了下来,就像每次会议结束一样。A看着空荡荡的大厅走神,完全不在意刚刚离开的乐芙兰说了什么。
  “和我回去吧。”P迅速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双眼含笑地望着出神的A。
  又是这样的眼神。
  A转过头来,看进那双如深海一般的蓝色眼睛。当初就是这双眼睛和它专注又温柔的注视,在那场舞会上一瞬间就夺走了她那颗曾经还在跳动的心脏。
  Glodia的晚宴和派对是当时整个迦勒帝国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各大夜总会和那些上流阶级的豪华宅邸几乎每晚都沉醉在最昂贵的香槟红酒和最美丽的肉体之中。响彻云霄的音乐彻夜不眠,舞池之中烂醉的贵族疯狂大笑着,随着舞点扭动,阁楼之上的阴暗处烟雾缭绕,暗藏极乐。
  醉生梦死,烈火烹油。
  那一次,她被自己的姐姐带去了一个这样的舞会。虽然A现在完全不记得那时的自己究竟多大,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姐姐的样貌,但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出门之前,她找出了自己为此准备多时的晚礼服,让姐姐帮自己画上了妆。
  她还记得,那时镜子中的自己,那么年轻,满眼都是笑意与期待。
  然后,就在那个喧闹奢华的舞会上,穿过人群,她的双眼无意地与另一双眼睛对上了。淡金色眼镜框之下,有着一对极为完美的深蓝色眼眸,仿佛只用看上一眼,就会溺死在他的大海之中。
  那个人对自己笑了笑,拿着手中金黄的香槟,居然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Ane?”
  P看着她,面上微微有些疑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看着自己出神。
  A在这一声之中回过了神,眼睛重新聚焦在对方的双眸上。是啊,现在自己可以这样平静地直视他的双眼了。
  “怎么了?”P歪着头,嘴角还是勾着连角度精心计算好的笑。
  “你叫什么名字。”A看着他,缓缓地开口了。
  P愣住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习惯性地从容不迫:“Plague,我叫Plague。或者你想叫我什么都行。”
  A看了他几秒,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那个人的名字,她想了很久,结果到最后连那个人本人都忘记了。
  

  ☆、Pandora II

  “真想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啊。。。。。。”
  Fiona斜靠在一张豪华的超大暗红色沙发上,貂皮大毯被草草地丢在脚边,手边的茶几上放着一瓶浸在冰水混合物中冰镇的红酒,手中晶莹剔透的水晶酒杯上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
  几乎没有人知道此时的Fiona早已回到了二区,像一只归巢的巨龙,重新盘踞在自己的金山之上。
  沙发前巨大的超清显示屏正在播放着十区现在的航拍画面,硝烟已经平息,只剩下尸骨未寒的残垣断壁,直升机轰鸣的声音不绝于耳,前线记者的报导落在Fiona的耳中就自动过滤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音乐。
  镜头在迦勒主城区的领空边境就停止向前了,似乎有很奇怪的电磁干扰,画面再也无法被分辨,女记者的声音也被模糊成滑稽尖锐的杂音。
  Fiona小尝了一口冰好的芙蕾雅贵腐,砸吧砸吧嘴,心中因画面中断而产生的烦躁也淡了下来。
  三百名专业技师在二区南部沿海地区最负盛名的葡萄庄园中进行两个月的全手工采摘,穷尽当年的适宜采摘期,最终一年也只能酿出数十瓶这样的芙蕾雅贵腐葡萄酒。这种,与Fiona的城堡同名的葡萄酒。
  一整株黑皮诺葡萄树所产的贵腐,到最后只不过是一口之量。
  而这一口到了Fiona这里,就不过是清晨的一口漱口水,她已经习惯了把这种酒当水喝的日子了。
  Fiona放下酒杯,拿出手机滑动着,戴上蓝牙耳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出乎她意料的是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真是令人惊讶啊,我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的。”Fiona放下手机翻了个身,平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客厅足有二十米高的半球形穹顶。
  “你不是在国会区吗?”
  Oracle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还是那一副平稳的嗓音,但是嘈杂的背景音乐却将那一头忙乱的现实暴露无遗。
  “不愧是大祭司,什么都瞒不过你。”Fiona笑了笑。
  那遥远的穹顶上似乎画着什么大型的画,她一下子记不清这个画的内容了,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也未果。似乎自己是今天仰躺在这里才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壁画的存在,那究竟是自己什么时候安排人画上去的?还是说它早就存在于这个城堡之中了?
  “有什么事吗。”
  “我今晚要在芙蕾雅举行一个开放的大型晚宴,在此诚心邀请我们尊敬的大祭司先生光临寒舍。”Fiona眨眨眼,嘴角的笑意肆意扬起。
  突然她就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几句偶然看到的歌词:我吃火锅,你吃火锅底料。我抽烟,你抽烟屁股。我家住在黄土高坡,你家住在公共厕所。。。。。。
  差点破口大笑。
  而电话的那一头沉默了片刻,随即Oracle的声音再次不徐不疾地响起。
  “今晚有会议,我来不了。”
  Fiona的笑意凝固了一瞬,她从没想过真心邀请对方,只不过是想借机炫耀嘲讽一波,大祭司却当了真。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对方便接着说了下去。
  “你的城堡不是从不让别人进去的吗?”
  全共和国的人都知道,财政大臣Fiona,在自己统辖的二区有着一座极为古老的城堡,里面所收藏的奇珍异宝全部堆积起来甚至远远高于共和国第一高楼,973米的雅典娜大厦。而Fiona本人就像一只热爱着财宝黄金的恶龙,独自栖息在自己的金山之巅,脚踩着流动的金币丘陵,每走一步都是清脆的黄金碰撞声。
  富可敌国,Fiona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哪怕把芙蕾雅古堡中所有的珍宝名画全部搬走,剩下的黄金都足以再熔铸建造出一座小型的黄金城堡。没人知道Fiona在这数十年中究竟积累了多少财富,也没有人对此有什么确切的概念,甚至有人夸张地说假如Fiona愿意,她可以按市价买下共和国任何一个大区。
  军事上曾经的九区是碾压性的王者,而经济上,Fiona一个人似乎就足够了。
  “庆祝十区的惨状,庆祝新王的上位,庆祝新纪元的到来,我想这些都是值得我破例的理由。”
  芙蕾雅古堡自Fiona接手之后被安上了最先进的自动化AI管家系统,收藏品的清洁与维修几乎全部不用她自己操半分心。每年除了极少数的维修人员能得到进入许可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座恶龙守护的奢华宝藏究竟是怎样的光景。
  “跟着那样一个人,并不是个好主意。”
  Oracle翻动着各地传来的文书与祷告,C的突然上位已经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与不安,人们寻求信仰的指引和支持,纷纷向大祭司寻求答案。
  “泥菩萨,你先注意下自己的烂摊子吧。”Fiona很是轻快地嘲讽到,手指不经意地打了个响指。
  “与虎谋皮,下场不会好。”
  听起来Oracle似乎并不怎么担心十区现在的状况。也是,他无论对什么都是这样的态度,似乎是放在心上了,却又似乎只是提醒一句,并不关心。永远都是淡淡的,高高在上的,永远都不属于这个泥泞肮脏世界。
  Fiona对他的这点属性从一开始就感到极为不舒服,随即转变成了无法解释的敌意,加上两人在政见上的分歧,到最后两个人在国会中无时无刻不在互相针对。
  今天Oracle捣毁了一个违法继续那个实验的地下研究所,当晚Oracle在各地的神庙就能无缘无故的起一次火。属于大祭司的塑像经常被胡乱涂鸦,甚至换上女装。每次Oracle都毫无反应,接着雷厉风行地查封下一处违法研究所和暗网交易,雕像也就这么接着被人趁着天黑胡乱□□。
  “你说你妈。。。。。。”Fiona话没说完突然就消了音,有点僵硬地停顿了两秒之后再次继续了自己的讲话。
  “。。。。。。骂我就会有好下场了?”
  Oracle那边再次安静了几秒。Fiona以为对方是听出来了自己刚刚说漏嘴的脏话,不由得懊悔地翻了个白眼,但其实Oracle是在认真地理顺她的语言逻辑。
  “我没有骂你。”大祭司得出结论,自己并没有骂对方,“只不过是指出真相而已。”
  Fiona呼了一口气,心想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个差根弦的木头脑袋说话,原本是要干什么来着?
  哦,自己原本想要借晚会的事嘲讽现在老窝都被炸了一半的Oracle,结果话题硬是被对方带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料想你也来不了,十区破成这个样子。算了,记得看新闻直播。”Fiona撑起身子喝了一大口葡萄酒,勉强稳住了情绪,抑制住了自己骂脏话的本能。
  “几点。”
  Fiona还在喝着酒走神,想着怎么挂电话比较能气死对方,一时没听明白Oracle问了一句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新闻直播,几点开始。”Oracle平静地复述了一遍。
  这下轮到Fiona这边陷入沉寂了。
  自己原本打算就在外面大厅开一个简单舞会的,甚至会随时看自己心情来决定要不要放整个二区贵族阶级和共和国媒体的鸽子。
  她所确定的时间永远都是“Fiona时间”:不确定,不事先通知,但是一旦公布了时间点,所有的受邀者都必须准时出现在指定地点,而到最后她自己却不一定会出现。缺席或者迟到的下场就是,你永远不会收到下一个通知,事实上你再也无法收到任何来自人界的通知。
  当你认为我会鸽的时候我鸽了,这亦是一种不鸽,其实Fiona从不觉得自己在放鸽子。
  可是现在。。。。。。
  “新闻直播,几点开始。”
  Oracle以为她还是没听见,耐心地又复述了一遍。
  “我听见了!你是复读机吗?”
  为了定时间而心烦意乱的Fiona瞬间情绪失控,她真的很讨厌定时间。
  复读机先生陷入了沉默。
  “八点,今晚八点。”菲鸽娜胡乱地定下了时间。
  天道好轮回,菲鸽娜也有今天。
  “嗯。”
  Oracle看到远处返程的机甲部队于尘土中缓缓归来,挂断了电话。
  Fiona听着电话里的寂静,突然觉得坐立不安起来,猛地坐了起来却把那瓶刚开的冰镇芙蕾雅碰翻了,冰块玻璃混着红酒泼了一地。
  清洁机器人闻声不温不火地滑行了过来,很快就把这片昂贵的狼藉收拾得干干净净。
  今晚八点,芙蕾雅城堡大厅。Fiona拿着手机,往二区顶层阶级人士所组建的聊天群中丢了这么一个消息,随即向楼下走去。
  黄金铺路,白银做框,足有小半个足球场大的舞厅穹顶是那个Fiona最喜欢的巨型水晶吊灯,每天夜里亮起之时就像是一千个太阳同时升起一般璀璨华丽。一个人在这座占地面积近五万平方米的古堡中生活了半个世纪,Fiona从不觉得孤独,不需要佣人,不需要厨子,毕竟她根本不用进食。
  是不是缺点什么。
  这还是Fiona第一次对自己的城堡产生了疑问。明明每个房间都摆放了足够的奇珍异宝,这个堪称宏伟壮观的大殿也配上了极尽奢华的装饰,她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短讯提示声突然响起,打断了Fiona站在巨大螺旋扶梯上的沉思。
  是nquest的短讯,今晚将举行全国性的大区公投,让Fiona务必到场。
  对于是否愿意合并成一个统一的、全新的迦勒帝国,C打算做一次表面性质的公投。之所以说是表面性质,是因为那些公投结果为反对的大区下场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就是一次问你跟不跟老子混的问卷调查。
  Fiona微微皱眉,显然对于改变自己行程没有半分想法,能站在高出奚落自己死对头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再说了,谁告诉他自己大区一定会投赞成票的。
  这世界上就没有她不敢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打游戏去了忘记放更新我有罪

  ☆、Pandora III

  要下雨了。
  国会区今晚的天气似乎格外的阴郁,万顷乌云直压苍穹,呼啸的狂风吹起了街上所有不够重量的废纸与垃圾,在各个大楼之间疾驰,呜咽般的风声不绝于耳。闷雷与闪电自从太阳落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停止过,盘旋在雅典娜大厦直指苍天的避雷针上方,久久不肯落下。
  军用探照灯早已开始了它的日常巡视,几束低空穿透云层的强光机械地回旋着,谁也不知道它们在厚重的黑云之中见到了什么怪物。
  C看了一眼圆桌旁空出的一个座位,面无表情。
  “她恐怕不会来了,忙着搞新闻直播呢。”乐芙兰懒懒地靠在软椅上,手里轻巧地拈着一支细长的香烟,红唇吐出一团乳白色的烟雾。
  C没有说话,把目光转向了她和那支细长香烟。
  乐芙兰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偏过头回视:“放心,绝不吸自己卖的货是我的原则之一。”
  nquest移开视线,看了一眼窗外正好一闪而过的闪电。
  “在公投大会开始之前,我们得先解决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C收回视线,双手相握放在桌上。
  会议室里现在只有四名神谕者外加一张空椅子。
  “那项实验,必须全面停止。这次公投截止的时候我会进行大清查,不要让我再看到相关的残余。”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C将目光落在了乐芙兰的身上,而对方把玩着手里的香烟,仿佛并没有注意到这份别有深意的目光。
  A偏过了头,望向窗外终于降临人间的雨滴,脸色罕见地染上了一点阴郁。
  那项实验,那项毁掉整个Glodia帝都的实验,那项终结了迦勒帝国黄金时代、同时也终结了她自己生命的实验。时至今日,她还是能清晰地回忆起当时大爆炸发生时悲惨混乱的场面,铺天盖地的放射性剧毒白雾和化学残渣,大街上惊慌逃窜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而自己也这样,孤身一人,死在街头。
  她还记得,被白雾吞噬时那种钻心蚀骨的窒息感和灼烧之痛。
  “在座的各位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P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带笑地看向坐在正坐的C,“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死亡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事情。”
  “或许你能给出一个恰当的理由,让我们放弃逃避死亡。”
  “我觉得Plaugue说的有道理。”乐芙兰耸耸肩,对实验表示支持,“人生苦短,我们既然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A眼中的光芒彻底暗淡了下去,面无表情地看着光洁的圆桌桌面,闪电的光亮间歇性地在其上骤然亮起,像是云层中有巨大的怪物眨了眨眼,窥视着人间。
  “你们应该都知道当年Glodia是怎么一夜之间消亡的,尤其是你,Plague,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当年实验的核心人员之一。”C看向P。
  而P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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