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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四个男人都找上门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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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天微微拉着他的手在床边坐了下来,他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魔后了。”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当夜; 两人相安无事。
穹天身上有伤; 他照旧是搂着他的睡的。
穹天的伤没叫任何人知道; 每日仍然是江梓念给他处理的。
而于此同时; 穹天还将重华宫上下一干的事务全然交给了江梓念。
东阳君曾经那般想要魔尊的掌印,最终他没能得到,但最后,他却得到了这魔后的掌印。
穹天当着所有魔族的面; 宣告一切事务皆由他代为处理的时候; 江梓念的心情其实是有些复杂的。
江梓念问他:“你为何还能信任我?”
时隔了太久; 江梓念垂下了眼眸; 却还是想问他,道:“你不怪我么?”
此事一提; 顿时两人都怔然了一下。
这件事从前便是一直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一道狰狞的伤疤。
此刻; 江梓念却偏要将其揭露开来; 赤□□裸将其丑态展露出二人面前。
穹天看着江梓念; 此刻竟也微微沉默了。
良久; 穹天才伸手; 轻轻抚了抚他的乌发。
他抿唇,金眸之中倒映着些许浅浅的涟漪。
“我怪过你; 但我从未恨过你。”
这话一出; 江梓念亦不由得抬眸看着他。
从未恨过。。。
穹天道:“我不相信任何人; 我只是相信我自己罢了。”
他相信他自己识人的眼光; 相信他自己的直觉。
“因为你是东阳。”
“所以; 我给你一次机会。”
“只有这一次; 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江梓念看着穹天,他看见他眼眸深处那一抹的幽暗,江梓念想起了自己与这人的太多事。
穹天将江梓念略略按在了自己胸前。
他语气中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他道:“我怎么会恨你。”
“你是东阳啊。”
这一语中,似是蕴含着太多的温柔。
是穹天所独有的温柔。
江梓念看着穹天,继而也慢慢地点了点头。
日子平淡而静谧,但这等安稳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没过多时,敌军就又打了过来。
这一次,他们进攻地比上次更加猛烈。
穹天带领着十万大军却依旧与其僵持不动。
上一次的失败却并没有丝毫磨灭敌军的士气,反倒越发激起了他们的斗志。
底下各地魔界首领竟有一半都领兵前来了,这等大规模的叛乱,在原世界是并没有的。
在议事大厅内,穹天领着众魔一起商议事情。
穹天令江梓念与他们一同迎敌征战,但有很多人并不赞同。
“东阳君曾背叛过主上,主上如何还能对他再次委以重任!”
此话一出,当时厅堂之内便瞬间寂静了下来。
穹天的面色亦是瞬间沉了下来。
那些魔族的武将都是些心直口快之辈,此番听得有人提起此事,竟是纷纷复议,丝毫不在乎穹天越发难看的面色。
但还没等穹天说些什么,江梓念却已然先站了出来。
江梓念担任魔后以来的这些日子,他为人一向低调,从不穿华衣,亦不见什么架子。
此番征乱,他身上与他们一样穿着盔甲,身上亦是沾染着敌军的鲜血。他的墨发有几缕垂在耳畔,一双眼睛却熠熠生辉,宛如夜中明珠一般。
东阳君生的极美,这种美哪怕处在如今这等艰苦的环境之下,他亦是同所有人一样灰头土脸,但仅仅露在外头的那一双眼睛却也能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他这一站出来,不过稍稍往前了几步,大厅之内便顿时噤了声。
江梓念略略扫视了一番众人。
他并无甚特别的举动,但只一眼,却足够让人看到他身上足以与穹天匹及的凌厉气场。
许是自江梓念重生以来,他一向是十分温和且低调的,也几乎是寡言少语,不见他说什么话。只是常听人说得他的容貌绝色,众人竟都有些忘了,这人之前也是何等意气风发的强者。
他站在穹天身边,穹天孤傲阴戾,他清傲冷冽,两人竟还当真有几分相配之感。
江梓念微微抿唇,道:“我如今乃是魔界之后。”
他声音清冽,但听到众人耳中却只觉得微微一震。
江梓念看了一眼方才那个最开始反对的魔将。
他道:“无量尊者如何敢直呼我为东阳君?”
此言一出,那个魔将面上顿时怔了一下,他嘴里讷讷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江梓念却已不再看他,他又略略看了一番底下神色各异的众人,他道:“如今,站在你们面前的不再是东阳君了。”
“我的身份乃是魔族之后,我誓将守卫王宫,爱护将领。”
“我亦势必会与你们一同作战。”
“无论诸位相不相信,我都希望诸位记住,我是你们的魔尊亲自选的魔后。”
此言一出,底下顿时寂静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拢在江梓念的身上。
“他说得没错。”
穹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魔后位同魔尊。”
淡淡的一句话,却已然足够说明,穹天对此事的态度。
穹天从一旁握紧了江梓念的手,他道:“此话以后休要再提。”
如此,这事才被揭了过去。
后来,征战途中,险象迭声,但江梓念亦不曾有过埋怨或是不耐。
江梓念十分沉稳,无论多么险峻的情况下,他都能极为冷静地对事情作出正确的判断和分析。
这一点,有时候,连穹天都不及与他。
修为到了穹天这般的境界,有时候是能够略通天意的,但江梓念却靠得却并非什么玄奥的算法。
而后穹天有一次问江梓念,江梓念这才说,这乃是人界中的兵法。
穹天是魔,他对弱小的人类向来是有些不屑的。
他听闻江梓念所言兵法之后,便要江梓念对他细细说了,他这才深感人类的才智之高深。
那些弱小脆弱的人类却又能想出这么多精妙的作战之法,穹天回去后便派人取来人界的典籍细细品读了起来。
但同时,他心中却也生出了几分疑惑,东阳也是魔族,他为何就对人类的这些东西这般了解。
穹天又不由得想到,消失的这些年,他去了哪儿?
穹天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却只是先将这些疑惑压了下去。
而众将见江梓念并无二心,日渐相处之中也便与他有了几分信服。
这一场战争中,江梓念是当真没有二心的。
他希望能偿还穹天些什么,说到底,他还是亏欠穹天了太多。
这样的战争,他之前与穹天一起经历了太多,只是这次,虽然他已然尽力,却还是与敌军僵持不下,难以一举反击成功。
在一次小战之后,江梓念率领的几支军队不敌对方强大的进攻,竟是节节退败,被敌军逼至了一片小树林内。
他在里头被困了三天三夜,穹天带兵来救助之时,江梓念只见其一双通红充斥着血丝的双眼。
穹天一上来便紧紧地抱住了他。
那力度勒地几乎让江梓念有些喘不过气来。
江梓念看见了穹天眼底的乌青,他心下亦是微微一动。
当天,穹天带领着将领在山林内过了一夜。
洞内,江梓念为穹天之前的伤换药。
江梓念只见其旧伤未愈却又添新伤,他心下亦是不由得有些涩然。
穹天只觉得江梓念的手指柔软地轻轻触在他伤口处,动作轻柔,似是生怕碰疼他一点。
穹天忍不住轻轻弯了弯唇。
他道:“东阳,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江梓念替他擦药的手微微一顿,他并未说话。
他看见穹天刚换过的纱布上浸染了血,那原先的伤口又迸裂开来,江梓念只好又给他重新换了一次。
“不,是我对不起你。”
江梓念这话说得极为突然。
穹天以为他在说那件事,但只有江梓念知道,他说的不光是那件事。
江梓念知道,他的到来,给这里造成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如今穹天所经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到来。
这一战,如今是胜负难明。
就算在原世界,这一战确实是穹天赢了,但是如今江梓念却不敢确信了。
而若是他输了,对未来的那个穹天又会有怎么样的影响,江梓念实在难以预料。
来这里这么久以来,江梓念曾无意碰到一个道人。
那道人对他说,世间一切都是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真做假时,真亦假。
江梓念思索了许久,都不曾明白其意,但如今,他却好似又有些明白了。
他初现于弱水。
他所在的一切地方唯独那弱水他不可去。
若是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那么或许突破口便在哪里。
轮回镜将他传送到这里。
这个世界自动补全了他的存在。
若是他从这个世界消失,或许这个世界也会自动抹去他的存在。
那么,他对这个世界所造成的一切影响或许就都会消失。
连带着未来世界的穹天,也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于是这夜,看着穹天背上交错的伤口,江梓念看着那一道道狰狞的伤,他心中忍不住微微触动。
穹天并未应答他方才的话。
江梓念给他静默地处理着伤口,只剩下细碎的噼啪篝火声响。
两人之间,一时气氛良好。
不知过了多久,江梓念却见穹天忽而看向他。
一双金色的眼睛在篝火之中微微闪烁。
继而,穹天又微微别过眼去。
“你上次问我的问题。。。。”
江梓念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穹天对着上他的脸。
他面上略带了些高傲与著定。
“东阳,本座甚是喜欢你。”
他看了一眼江梓念,继而便没有再看他。
江梓念这才想起,成亲之前,他确是曾经问过穹天这个问题。
江梓念忍不住看了看穹天。
穹天垂眸,侧脸看上去甚是淡定与沉静。
但江梓念却发现他耳朵红了。
江梓念心知穹天的脾性,见他如此,他面上亦是不由得微微弯唇。
“你当真喜欢我?”
穹天看了他一眼,道:“本座何时说过谎话。”
说这别过眼去,江梓念只见他耳垂又红了几分。
江梓念深知穹天的脾性,亦知这番话对他而言实在太过于难得。
沉默了一阵子,穹天又忽而抬眼看着他。
穹天握住了他的手。
他红着耳朵,面上偏要故作淡然地对他说:“我会对你好的。”
江梓念看见了他眸中极深的一抹情意。
他看见了他的认真。
江梓念只觉得那手中的温度,竟直接传到了他的心里。
他分不清那种从心底涌上来的温暖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但不知为何,穹天这幅神色,却让他脑海中的某处,忽而猛地一动。
他只觉得他那混沌的记忆中忽而有什么清晰了起来。
仿佛穿越了太多的时光。
他忽而便记起了谁人也有这样的一双眼睛。
带着淡淡的矜傲与冰冷,唯独看着他时眼中会荡起温柔的笑意。
但那双眼睛只在他眼中出现了一瞬间。
他看着穹天赤金色的双眸,忽而便觉得心中微微一动。
不知为何,心中便忽而升起了一股酸涩。
那种有些某名的感情仿佛早已残存于他的体内很久了,直到现在才忽而渐渐流露了出来。
但江梓念感觉自己心中空荡荡的,虽然酸涩,却又好似始终少了点什么。
两人十指相交,伴随着细索的篝火声,渐渐入睡。
*
天光刚亮的时候,便听得外头响起了一阵兵戈之声。
不过一瞬,两人便已去得洞外。
果见敌军来袭。
穹天亦是面色微沉。
双方在这林内交战了几日,此处隐蔽,那敌军竟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穹天带领的兵队都在南边,此番带来的队伍太少。
敌军人数众多。
铺天盖地的魔兵,显然是想来个瓮中捉鳖。
两人拼死这才杀出了一条血路。
原先带来的那些队伍竟是全军覆没。
思及此处离他们其他军队的驻扎点太远,穹天索性又带着他躲进了地下。
两人都已累及。
来时,江梓念还没曾注意到,这里是何处,直到这时,江梓念才发现这地方并不寻常。
四周的石壁之上都镶嵌着夜明珠。
虽是地下,但显然装潢不一般。
地上甚至还是汉白玉的石砖。
“这是何处?”
“这是天魔族的圣地。”
穹天带着他顺着走廊往里走了走。
两人走了没一会儿,两人忽而进了一处地下宫室。
虽是地下,但此处却有一缕阳光照在中央。
在类似祭坛的中央之处,江梓念看到一株金色的小树苗。
那株树苗便是之前穹天用在他身上的那株小树苗。
此刻,那株小树苗便沐浴在阳光之下。
它枝头上如今只有一片绿油油的叶子,还是半蜷缩着的。
穹天上前几步,见江梓念一直盯着那株小树苗。
穹天便道:“这是我天魔族的圣物。”
第68章
那小树苗乃是沉阳木; 这种木头生于西北魔界的极阴之地,那里乃是凝结了历代天魔精魂的地方。
沉阳木日夜被天魔族精魂滋养,生于极阴之地,却沐浴阳光。
明明是极其阴邪之物; 但是却生得金枝绿叶; 看上去分外地神圣。
沉阳木乃是天魔族历代相传的圣物; 沉阳木可养神魂。
沉阳木可以说是天魔族的第二条性命。
有沉阳木在; 就算金身损坏,只要神魂不灭; 寄存于沉阳木内,便可使得金身重塑。
江梓念听得他这一番解释过后,不知为何,他此刻心中却好似并没有他想的那般惊讶。
穹天的个性; 他这些日子已然摸得最清楚不过了的。
穹天说过; 他从未恨过他。
仅这一句话; 他便已然可以戳破在原世间; 他与穹天见面时,他的谎言。
穹天说恨他,说恨不得杀了他。
不过是逞强罢了。
穹天怪过他; 但是从未想过真的杀了他。
江梓念想起这人下在他身上的生死契。
他想起了在那梦中; 他曾看到的; 这人在他坠崖后拼命寻找他的模样。
他甚至想要与他结下魂契。
魂契; 便是以命抵命。
江梓念看了穹天一会儿; 穹天只觉得他的眼神似是有些奇怪。
江梓念忽而道:“这沉阳木; 若不是天魔族也可以用么?”
穹天看了他一眼,不知他为何突然有此疑问,他想了想,道:“从未有人如此做过。。。”
但沉阳木向来是天魔族的用来保命的最后法宝,是天魔族的第二条性命,有谁会愿意将自己的命给旁人?
穹天思索了片刻后道:“沉阳木本是为天魔独用之物,若要旁的族类来用,恐怕沉阳木无法自己生长,它生于极阴之地却需得极阳正之物才能生长。”
“恐怕需得天魔的血方可浇灌。”
“寻常的血还未曾有可曾纯正炽热的阳气,需得心头之血才好。”
穹天说完之后,却见江梓念微微沉默了。
江梓念看着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复杂。
穹天道:“天魔孤傲强大,无人能取得天魔的心头血,除非是其自愿吧。”
江梓念使用过两次求助机会之后,他早已是神魂脆弱。
穹天多年再见他的时候,莫约是察觉出了这一点。
天魔乃是上古魔神的血脉,其心头血炽热纯正,浇灌沉阳木自然会有些疼痛。
江梓念最初不知其心,却当真还以为他是有意要折磨于他。
如今想来,当时的事,却有许多可疑之处。
穹天待他从来都是赤诚与真心,他这个人看上去倨傲,难以接近,但其实一旦真正入了他的心,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真心倾覆。
但江梓念从未相信过他,甚至不曾给予他一点坦诚和真心。
穹天能在他背叛之后还选择再一次相信他,江梓念与他相伴了几百年,他却还是从未相信过他。
如此想来,或许江梓念亏欠了他太多。
穹天见江梓念忽而不说话了,他只以为是他倦了。
穹天看了一眼那沉阳木。
那沉阳木依旧沐浴在那缕明媚的阳光之下。
穹天握着江梓念的手紧了紧。
他忽而便看了江梓念一眼,有一句话,他却没有说出口。
他身为魔后,穹天为魔尊,他的便是江梓念的。
若是以后江梓念当真有用得上这沉阳木的一天又何需他多言。
但这也不过是穹天自己心中想得罢了。
他到底未曾对江梓念亲口说过,他亦不知道在五十年后的某天,他当真会如他想的那般那样做。
穹天当下带着江梓念找了一个宫室去休息了。
是夜,宫室之内略有些阴冷。
四处的石壁,两人睡在石床之上。
江梓念寻到了身旁的一处温暖源,他当即微微侧身。
穹天当即将他一把揽进怀中。
咚咚咚。。。
江梓念又听到了穹天的心跳之声。
那么明显。
两人离得太近了,他从未觉得穹天与他这般近过。
他一闭眼,耳边萦绕地却全是这人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他身上淡淡的体温叫人觉得那般的温暖。
只是江梓念却始终觉得自己心中空荡荡的。
就算那人的温度再暖,他却始终只是觉得空寂。
江梓念微微靠近了他。
夜里冰冷,他们又如同那夜雪峰之中一般,想拥而眠。
时隔多年,经历了那般的变故之后。
终于,兜兜转转,经历了太多的误解,太多的痛苦,最终,这一刻,两人或许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彼此尚且能信任对方,尚且还能坦诚。
第69章
两人在地下躲避了一段时间; 之后,穹天便带着江梓念跟其他的军队汇合了。
但两人都没有想到,外头的军队情况却更加糟糕。
敌军不仅是狙击了江梓念与穹天带领的队伍,连同其他各个部队也受到了袭击。
如今十万军队竟是只剩下寥寥两万; 魔将死伤无数; 各军队群龙无首。
战况十分惨烈。
原世界里; 并没有这么多的地方首领一同叛乱; 如今这个世界几乎大半的地方首领都群起叛乱,可以说; 魔界千百年来还从未有过这样大规模的叛乱。
可以预见到,无论这一战穹天究竟是否能胜,魔族都必将进入群雄争霸的时期。
魔界各地方首领受魔尊统治,但魔族素来争强好胜; 那些首领素日里早有异心。
原世界; 穹天与其中叛乱的几个首领交战; 其余的各地方首领只是在一旁观看; 因为那时穹天看似被几个首领牵制,但其实却是在处处压制着他们,穹天实力太盛; 其余首领不敢贸然发兵。
但这个世界; 虽然穹天与几个首领的首战告捷; 但其余的首领却从这一战中看出了穹天的太多短板; 一时之间; 众首领皆看准了这个时机; 纷纷发兵。
如今见此战况,江梓念心中隐隐有了想法,这一战,他们基本不能赢了。
若是这一战输了,之后敌军顺势而上,便是大局已定,他们就基本上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了。
成王败寇,他们这些人之后的悲惨命运也就可见一斑了。
如今,穹天为了安抚好手下魔兵,已然几夜未曾合眼了。
白日里,江梓念与穹天被敌军追赶,不得不带着军队又逃入龙骨崖内,只得又在崖内驻扎。
是夜,两人围着一丛篝火,篝火摇曳。
四周哀嚎声遍野,只见山坡之上,满是受伤的魔兵。
众人面上都已然满是颓丧之色,士气低迷不振。
江梓念看见了一旁穹天面上的一抹凝重。
火光掩映之下,他眉目间的神色却有几分悲戚与苍凉。
这么多天以来,他面上亦是多了好些伤痕。
此刻,他浑身狼狈不堪,只一双金眸在火光之下散发着微弱的光。
在此处,可以依稀看到树丛掩映之下的弱水。
弱水那般漆黑,上面倒映着一轮皎月的光辉。
其实,时至今日,江梓念也分不清,此处究竟是不是真实的过去,又或者只是一个幻境。
这些日子以来,江梓念一直都在研究回到原世界的办法。
那日那道长的话倒是给了他些许的启发。
而一点的启发,却并不足以让他研析出一个能够回去的办法。
夜里,一干魔兵都渐渐睡去了,江梓念看着穹天熟睡的容颜。
他心中亦是渐渐平静了。
或许,总会有办法的。
清晨时分,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
穹天尚且没有醒。
江梓念起身,想起那道人的话,便想着往弱水之畔去看看。
受底下弱水的影响,龙骨崖上依旧是寸草不生。
江梓念顺着小道朝着崖底的走去。
崖底的风极阴冷。
那种冷似是要刺痛人的骨头。
顺着小道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江梓念这才慢慢地走到了弱水旁。
站在这里看整条弱水,弱水极长,无人知其根源,亦无人知其尽头。
它无根无尽。
此刻破晓时分,弱水之上却好似还萦绕着一抹浓烈地难以分开的夜色,似是墨色晕染,在水上渐渐递减变成鱼肚白。
它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条河,从过去流到现在。
江梓念慢慢走到了浅滩之上。
漆黑的弱水渐渐冲刷着他的脚。
弱水很凉。
在江梓念做第一个任务的时候,他曾经研究过些许世间的秘法,那个时候,他当真是立于世界巅峰的存在,他几乎触碰到了时光的奥秘。
如今,江梓念的修为与境界虽然不能与之相比,但是他对世界的基本领悟却还是在的。
如何从这里回去,需要一个关键点。
只是,或许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个关键点。
江梓念在弱水之畔站了太久。
忽而,他只听得一个人在他身后猛地叫了一声。
“东阳!”
仿若梦魇一般,江梓念往回一看,却只见穹天不知从何处跟着他下来了,此刻正朝着他冲了过来。
不等江梓念反应过来些什么,穹天却是近乎目眦尽裂,他从身后将他一把抱住了。
江梓念甚至能感觉到这人抱着他的手是在微微发颤的。
那一瞬间,江梓念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或许那一日,他也是这般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
江梓念心中微微一动,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没事。”
穹天抱了他一下,没一会儿,他却也似是忽然反应过来了。
对于穹天的性子而言,这般的失态,当真是鲜少的。
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穹天松开他的时候,面上的神色亦是不太自然了起来。
穹天微微别眼,揉了揉眉心,面容上满是倦意。
但穹天的这一举动,却又忽而间让江梓念忽而灵光一闪。
江梓念忽而意识到了什么。
他猛地看向那弱水。
许久之前,弱水其实还曾有一别名,名叫时光之河。
无人知道弱水之下究竟是什么。
那些在弱水中消失的人又究竟去了何处。
弱水的存在向来是历代以来的谜团。
若它当真是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一条河,那么这一切或许又能有些说得通了。
江梓念往前了几步,走入了更深的水域之中。
弱水没有抗拒他的存在,他这一次,真真切切触碰到了弱水。
但是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透明状态的时候,他无法触碰到弱水。
穹天下潜之时,这弱水就宛如一道屏障一般将他挡在了外头。
但如今。。。
江梓念还想向前走几步,但穹天却已然在身后忍不住拉住了他。
江梓念却朝他抬手示意。
这一次,江梓念到了更深的地方水已然漫过了他的肩膀。
他微微低头。
这一次,冰冷的水漫过了他的面颊。
弱水不再像一道屏障一般将他隔绝在外。
江梓念从水中抬起头,他嘴中喃喃。
“。。。我明白了。”
有没有可能,弱水是连接着各个时间点的桥梁。
那些沉入弱水的人,或许并没有死,只是被传送到了其他的时间点。
弱水之上鸿毛不浮,谁来到这里也无法漂浮起来,因为没人能凌驾于时间之上。
没有人能从弱水中取走哪怕一滴水,因为时光流逝不断,没人能让它停止,也没人能让它消失。
最开始的时候,江梓念刚刚来此,他是透明的,那时他尚且不属于这个世界,同理,他自然也被隔绝于一切时光流逝之外。
时光的流逝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但如今,因为轮回镜的原因,他被这个世界自动补全了逻辑,他成了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的人。
弱水便也不再将其隔绝在外。
若是这个便是那道人想告诉他的东西。
那么。。。
他或许找到了回去的办法。
就算这一切很冒险。
但是,若这是破解开这一切的关键,江梓念愿意试试。
穹天见江梓念在水中站了太久,他顿时眉间微微蹙了起来。
他本站在浅滩中,此刻脚下却不由得朝江梓念走去。
忽而间,只见江梓念忽而从水中央那么直直地看向他。
此刻,远方漆黑的浪潮朝着江梓念一地涌来。
那水时不时漫过他的肩膀,
他的衣襟在水中微微飘荡起来。
他面上的墨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不知为何,此刻江梓念看着他的眼神,却让穹天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只听得江梓念对着他说道:“穹天,我想到办法了。”
“我想到,打赢这一战的办法了。”
穹天却只是朝他微微走去,他眉心甚至越蹙越紧。
江梓念在水中央,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那弱水一朝他们涌来,似是要将两人都拉入这弱水之下。
“你回来。”穹天却只是对着江梓念这般说道。
江梓念看了他一眼,却并未应答。
穹天这时脚下朝着江梓念走去的步伐已然越来越快。
他又朝着江梓念大吼了一句。
“你给我回来!”
江梓念看着穹天。
穹天此刻已然近乎朝他飞一般地跑了过来,但是那弱水似是缠着他的脚一般,他根本无法加快步伐。
穹天乌发凌乱着,浪潮亦不时溅到了他的面上。
他面上有着几道伤疤,那皆是这一战中留下的。
且他衣裳之上亦是满是灰尘和血迹。
穹天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江梓念朝后退了几步,他忽而看着穹天道:“不要过来了穹天。”
“就在这里吧,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穹天并不肯听他的,他依旧往前快步走着,两人近五步之隔的时候,但江梓念不知从何处手中多了一捆金色的绳子。
这玩意儿乃是先前穹天在弱水之畔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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