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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千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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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屏障包围着他们,伴着雨声与歌声,云崇裕的意识逐渐远去。
秦琅睿唤来的及时雨防止了火势进一步蔓延,冰凉的雨滴打在地面,形成一个个小水洼,倒映着灰色的天空,不知过了多久,东方的地平线上展现晨曦的微光,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大黑,醒醒,早晨了。”秦琅睿拍拍云崇裕的脸颊,难得一次看见云崇裕的睡颜,可他却无福消受,想想今后的路还很长,也不急着这一刻。
“。。。。。。我睡了多久?”云崇裕睡眼惺忪,再次睁开眼时大火尽数扑灭,纷纷扰扰的吵闹声撞入耳中,一夜过去,城镇又恢复了喧闹,好似怪病从未出现过,望着远处叫卖的街坊,云崇裕不经意地扬起嘴角。
“莫约三四个时辰吧,别担心,你看迟迁他们都还在睡着。”秦琅睿努努下巴,指着隔壁阵点相拥而眠的一对爱侣,千诸紧紧将迟迁抱在怀中,迟迁像只归巢的鸟儿睡得安稳,周遭散发着爱慕之情。
云崇裕说:“若现在就是结束该有多好,没有战乱,没有厮杀。”
“可你还未解决掉你的倒霉舅舅。”秦琅睿活动活动手腕,休息了一会身体也恢复了不少,他带着云崇裕站起身,两人向着早市走去。
“也是,转换心情准备出发罢。”
“对了,齐轲去哪儿了?”秦琅睿突然记起昨夜点人时少了他们的大幻帝,他当做齐轲情难自抑跑出去散心了,然而这个时点还不见人影,就有些奇怪了。
“他去接十代了,千诸与夜影门会跟着我们一同走下去。”云崇裕答道。
秦琅睿停在一家炒栗子铺前,云崇裕留意到他的眼珠子都不动了,知道他喜欢这种小东西,自然而然上前问:“帮我装五两。”
秦琅睿眨眨眼虚与委蛇道:“你其实没必要。。。。。”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说不想要。”云崇裕接过栗子递到秦琅睿手中。
秦琅睿贫嘴:“你现在又不是随随便便挥霍六万两银子的富贵王爷,省着点不好么?”即便如此,他还是一颗接着一颗剥开递到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为你挥霍总是值得的,你就别钻牛角尖了。”云崇裕宠溺地微笑着,两人携手在这小路上漫步。
“娘!是昨晚唱歌的大哥哥!”突然有人扯住秦琅睿的衣袖,两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秦琅睿身边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望着秦琅睿的眼睛仿佛要放光一般。
“哎呀,两位少侠!孩子不懂事,多有得罪!”孩子的母亲从后面追上来,连连道歉,孩子坐在女人的臂弯中,好奇地望着秦琅睿与云崇裕。
秦琅睿失笑,展开法印双手一翻,一朵鲜艳的牡丹花浮现在他的手中,秦琅睿轻柔地将花儿别在孩子的鬓角,与孩子红红的衣裳格外相称。
“昨天被你看到了呢,这朵花儿就送给你啦!”秦琅睿摸摸孩子的头,笑得爽朗。
“前前前前任木宗真是浪漫,自愧不如。”迟迁与千诸向他们走来,镇上的人们见到迟迁纷纷向她行礼,她漫不经心地摆摆手,走到孩子面前,捏捏她的脸蛋,“还记得你迁迁姐姐么?”
“记得!迁迁姐姐好!”小女孩兴奋地喊道,抓着迟迁的手指不愿放手。
“迟迁小姐。。。。。您会出现在这儿,说明昨晚出现的真的是魔?”女人疑惑道,在这儿的人都长着一副不是等闲之辈的样貌,其中夜影门副门主与迟迁还是好认的,至于另外二位就。。。。。
迟迁果断地点点头:“十二地支的卯宿,还得多亏少族长与琅睿君呢,要是没有少族长指挥,我们可能就是一盘散沙了。”
“少族长。。。。。”女人顺着迟迁指着的方向望去,惊讶得地看着云崇裕。
“不用谢我,在这的所有人都有功劳,不必将功绩尽数记在我的身上。”云崇裕微笑着回绝,知道迟迁这是在为他造势,好意他心领了,实则不敢恭维。
“多谢少族长出手相助,若是没有您,恐怕整个镇子都会陷于水火之中。”女人连连道谢,她的每一句话都诚挚恳切,云崇裕本来想阻拦她,可碍不住她的热情,只好答应下来。
“你们怎么跑来这了,刚才看你们还在歇着。”秦琅睿在一旁偷偷问道。
“门主离开总得重新规划,弟兄们在等你们过去商议呢。”千诸指着来处黑压压的夜影门门众。
确实他们所要面对的劲敌不比往常,云瀚舟实力虽然不如齐轲,可他的幻帝中期这一阶位使他们不得不提高警惕,再者就是他身边的禁卫军,据传禁卫军实力与夜影门不相上下,最后则是尚未露面的大魔辛祁,十天干与十二地支不同,秦琅睿也并未遇上十天干大魔,恐怕前路艰险啊。
“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有缘再见。”云崇裕与人嘘寒问暖完毕,重新牵起秦琅睿的手,一众人向着夜影门所在之处走去。
此次要商议的事情说简单确实也简单,不过就是排兵布阵这等事情,但说复杂也十分麻烦,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分为两批,一批是禁卫军,另一批就是云瀚舟与辛祁,如何分配战力极为重要,否则将会损失惨重。
云瀚舟此人必定是由云崇裕亲手了结,此事不必多谈,于是他们将重心摆在禁卫军上。
说起禁卫军,秦琅睿突然想起那个被迫跟着一起策反的家伙,他盯着陌岐,发觉陌魏竟然不在身边。
秦琅睿直言不讳:“陌岐,你哥呢?”
陌岐咳嗽一声,指着摆在身后的棺椁:“法力不够,先让他回去歇着了。”
“陌岐?起尸人?”秦琅睿忘了这家伙流传在外的名号,毕竟陌岐是出了名的族长一派,说他策反怕是没人敢信,暗卫们哄闹成一团,三言两语各执己见。
云崇裕及时止住他们,以免越吵越凶甚至打起来:“他帮着我们一齐除魔,要是心怀不轨早该下手了。”
陌岐跟着点点头,愤恨地瞪着秦琅睿:“还不是这个家伙——”
“点到为止,点到为止,话不能多说。”秦琅睿及时封住他的口,两人虽不坐在一处,可陌岐还是被这只笑面虎吓得双腿打颤。
“陌岐,禁卫军如何布防的?”云崇裕望着地图若有所思。
“不必考虑布防一事,乘心殿在山顶,只需找人里应外合便可。”陌岐的指尖在山顶一圈划过,“乘心殿的布防与浮洲岛相似,需要栈桥链接,你们里面有人么?”
“长老们。。。。。。”云崇裕点点头。
“那就可以了,把你们放上去就是一个字‘打’”陌岐拍拍手。
“除了陌岐之外,云瀚舟还有一员大将,名叫延舒,此人力壮如牛,能够徒手抬起一座塔,是为禁卫军统领。。。。。。。”千诸还在解释中,陌岐不耐烦地打断他。
“延舒怕狗,拎个几条狗过去就完事了。”陌岐邪笑一声,“这法子百试不厌,可带劲了。”
“。。。。。。那我们还讨论什么,直接冲上去乘心殿不就完了。”千诸放了个白眼,感情他们处心积虑想了这么久都是白费力气。
“所以我不知道你们想讨论出来个什么所以然来。”陌岐耸耸肩。
“那就直谈最重要一点吧,怎么打败云瀚舟。”秦琅睿拍拍桌子,“以我的经验来看,杀掉一只十二地支需要十人左右的大降君,十天干向上多加几层。”
“不如。。。。。少族长提出决斗如何?”
“决斗一事不可避免,问题在于如何让他应战,他一届龌龊之辈,就如过街老鼠,恐怕不会正面迎战。”云崇裕捏着下巴紧盯着布防图,恨不得盯出几个洞来。
迟迁扣扣桌子,轻咳一声说:“其实我们净化大阵还不够彻底,阵眼就在乘心殿上,只要那一处不净化,大魔依然可以从长坷族中汲取法力,这对我们而言十分不利。”
“况且族长也可从中获利,得想办法断掉他的命脉才是。”秦琅睿沉思片刻,还是想不到要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会有办法的。”云崇裕也拿不准主意,抱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想法,他放弃斤斤计较这些小事了,终归就是一个字“打”。
千诸上前一步问:“我再确认一次,各位的契约妖分别是什么?”
云崇裕说:“神相龙王。”
众人唏嘘。
千诸接着点道:“迟迁是狼王、陌岐是蜚、我是鹫鹰。。。。。。琅睿君呢?”
秦琅睿感到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到了他的身上,他平时召唤小黑狗的次数并不算多,尤其是知道了它大魔身份之后,如今要在众人面前道出小黑狗的身份,他不禁犹豫起来。
半晌他答道:“是条狗。”
众人疑惑。
秦琅睿诚挚道:“真的是条狗,不信我召唤出来给你们看看?”
影中的小黑狗:“。。。。。。。你说食梦鬼都比狗来的强啊!”
秦琅睿干笑出声:“我这不是一时忘了!”
此刻正巧有人上门寻找秦琅睿,他们反倒是不避嫌,暗卫带进来一个黑袍黑发的青年人,雪白的狐裘搭在他的肩上,与这夏之时分显得格格不入,他的面孔透露出憔悴的气息,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走来,腰间别着个精心雕琢的面具。
男子方一进门,也不客套,上下打量一遍秦琅睿后直入正题:“我来找你们这儿的一只大魔,名叫壬境。。。。。。啊,外表看上去就像一条狗。”
秦琅睿:“。。。。。。。。”
小黑狗:“。。。。。。。。”
“这儿哪有什么魔。。。。。狗的话倒是。。。。。。”迟迁疑惑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紧紧盯着秦琅睿。
迟迁在心中问道:“他不会在说你的小黑狗吧?”
秦琅睿哪能想到这么个出其不意的家伙前来拜访呢,他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唤出小黑狗,端坐在一旁微微笑着,礼数周全:“这位公子怕是找错门了,我们这儿怎可能有魔呢?”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带上面具,这熟悉的面具让秦琅睿想起多年前某一夜遇上的黑雾,他在心里打了个哆嗦,还不等他开口,男子悠悠说:“琅睿君是个聪明人,有些话就不说破了,若是我有心,灭掉你们所有人也不足为惜。”
“我料你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秦琅睿身后黑影突变,一团漆黑的物什布满营帐,秦琅睿暗道不好,尚未来得及阻拦,一条小黑狗跳到桌上,龇牙咧嘴地瞪着黑袍男子。
“三年不见了,兄弟。”男子倒也不气,大度地挥挥手。
“你终于把你那老古板的自称改掉了,怎么,你一个敌家在开战前上门拜访,怕是没安好心。”小黑狗也不与他虚与委蛇,单刀直入问。
辛祁转转眼珠,停留在小黑狗身上:“的确如此,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此番拜访是为了向你确定一件事。”
“你说。”
“甲虚他是不是出关了?”辛祁沉声道。
无端的沉默使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甲虚乃魔境之主,闭关不出两百多年,近来修真界空穴来风,暗指甲虚出关,他若出关,必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小黑狗犹记得碰上黑龙与云崇裕那次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人形大魔,还有那人冰冷的一句话。
“云瀚舟养魔之术未免太不入流。”
他到底是回来了,还是没有回来,无人能够盖棺定论。
“我不知道,但他确实现世了一次。”小黑狗老老实实答道。
辛祁一愣,哑声说:“。。。。。。那我确定一下,与云瀚舟一战,你会不会参与?”
“。。。。。。我不会。”
甲虚不喜十天干之间相互残杀,这是他们历来的规矩,因此辛祁需要确保他们此战不会引来甲虚,不然真的会变为一团乱麻。
辛祁松了一口气,他望向秦琅睿与云崇裕,眸中满是笑意:“小少爷,决斗时我可不会放水,此战必定全力以赴,希望你们能好好发挥。”
秦琅睿还未想明白为何辛祁会直点他二人的名字,云崇裕倒是先在桌下紧紧握住秦琅睿的手,冷冷回答道:“我也没有想过对他手下留情。”
辛祁满意地点点头,最后又看向小黑狗:“恐怕这是最后一次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境,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这个做兄长的说说?”
小黑狗坚定地与他对视:“你想与清琅交手的一天到来了,只能说。。。。。。保重,兄弟。”
辛祁扬起袖子,妖风肆虐,卷起阵阵黄沙,所有人掩住口目,再次松开手时,辛祁已经没了身影。
“那玩意居然是十天干大魔。。。。。。”有人感叹道。
“琅睿君,所以你的契约妖是。。。。。?”千诸率先发现了不对,他惊讶地望着秦琅睿,却得来云崇裕责备的眼神。
秦琅睿也不多加掩饰,证据确凿他也无法辩驳,他上前抚抚小黑狗的脑袋,其实以他的能力确实可以消除在场所有人的记忆,但这些人都是他将来的弟兄们,有些事情还是交代清楚更好。
云崇裕拦着他,他轻轻移开云崇裕的手平静道:“我的契约妖是十天干大魔壬境,虽说如此,我必须提前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与云瀚舟的契约方式不同,他的养魔是通过限制大魔的行为与思想得以控制大魔。。。。。。而我则是平等的契约,换言之,壬境若想杀了我是可以动手的,而辛祁则不能这样对云瀚舟。”
“竟然是魔。。。。。。不敢相信。。。。。。”
“真的不会有危险么?”
“那为何你不使用魔的力量,硬碰硬总是可以的?”
众说纷纭使得他们陷入僵局,鲜少有人知道秦琅睿前世的经历,因此他们无法理解秦琅睿如此抵触使用魔的力量的原因,更多的则是对他的猜疑,以及对云崇裕的不信任。
秦琅睿在脑中构述说辞,人们对魔的不信任确实是阻碍他们前行的拦路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更何况圣子就死于大魔手下,想要将这件事圆过去实在是有些难度。
小黑狗见秦琅睿犯了难,主动犬吠一声震住场面,待人们噤声后,它化为人形站在桌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众人,身旁散发一股邪魅狂狷的气息,叫人心惊胆战。
“别错意,我可不同于辛祁,云瀚舟可以使唤他不代表秦琅睿可以使唤我,要不要向他伸出援手,是我说了算的。”
秦琅睿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小黑狗这样不听指令还是第一次,他是想告诉全世界我们魔是多么高贵的象征么?
陌岐与迟迁及时开口,他俩作为知情人想为秦琅睿辩解一番,陌岐痞痞地敲敲桌子,撑着手咯咯大笑:“不是我说,琅睿君那条狗太不中用了,攻破卯宿到现在,它除了逞威风什么都没做。”
秦琅睿心想他绝对是把食梦鬼那一茬忘干净了。
迟迁补充:“刚才不是说了,壬境可不会与辛祁交战。”
即便有他人出手相助,在外人看来秦琅睿还是一个与魔勾结不怀好意的家伙,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扯个无伤大雅的谎来了解这个问题。
“若你们担心我不怀好意,那可以省省心了,我为东帝潮声阁的除妖师,众所周知,想进东帝阁是要经过层层选拔才能进入的,因此我与魔的契约其实在案卷中有所记载,他们总不会放过一个试图杀人养魔的异类进入其中吧?”
东帝阁。。。。。秦琅睿你真的太阴了。迟迁在心中佩服地五体投地,东帝阁什么地方,皇帝亲笔题名的修士监察组织,要是怀疑秦琅睿的身份,那就是挑战东帝阁的地位,是个修士都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更别说他们夜影门了。
秦琅睿皮笑肉不笑娓娓道来:“我秦琅睿此生为保世道安康才选择非常手段,可不能因为云瀚舟一人之过便把所有养魔人一棍子打死,我对天发誓,对长坷族绝无二心,若有半点非分之想,天打雷劈。”
☆、番外:狂犬与忠狼
“第八。。。。。。招。”
齐轲眯起眼睛,身后的影子中伸出几根黑色的荆棘,缠绕上对手的脖子。
对方也是个不吃素的家伙,血统里的那股子野性驱使他往后跳去,同时亮出手腕处的小匕首,割断穷追不舍的荆棘。
千诸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这就是第九招了。。。。?”
“还没完。”齐轲冷冷道,他腿上一使力,冲着千诸刺去,千诸赶忙落地,一个回身左手接过右手的匕首,直击齐轲的喉管。
然而刀刃刺进去的一瞬间,千诸发现这个手感并不像是刺中了他的身体,反而是像刺进了什么虚无之中。
他急忙抽回手,黑影却裹住了他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齐轲出现在他的身后,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旁边,只要他再动一下,性命可能就没了。
“还是没过八招,我放水了。”齐轲摇摇头把长剑丢进影子里,一切恢复平静。
千诸白了他一眼:“你还是个人吗?哪有人能做到同时控制妖魔和天性的?”
齐轲走到一旁捡了一块碎布缠住自己满是伤痕的手臂,那些伤都是很久以前的了,就这样显露在外面多少还是有些吓人。
“你有试过喂血给妖魔吗?”齐轲问。
“怎么可能会去试,你又不是不知道喂血就两种路,一种是让妖魔魔性增强失去理智,另一种是让他臣服,但是我们又不是那些上古术士,一次就臣服无人能做到。。。。。。。等等你该不会。。。。。”千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都变了。
齐轲淡然一笑,穿好衣服就往外走:“他们可都叫我狂犬,我不去试试可就落入虎口了。”
打开地宫的门,一抹白色的身影映入齐轲的眼中,他今天把银色的长发系了起来,穿的也很轻便。
“我猜今天千诸还是没打过第八招。”九代往里面探头探脑,被齐轲止住。
“那里血腥气太重了,不适合你。”
九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现存最强上古术士,这么多年我杀的人可比你这小毛孩多了多少。”
“你难道不是只靠预言就可以坐享清福了吗,九·代·大·人。”齐轲坏笑道 “而且你不一定能打得过我,我是说在我喝血的情况下。”
九代脸色一变,对着他的头就是一掌:“东西可以乱吃,血不能乱喝,你是不知道那种玩意对你们伤害有多大!”
齐轲对这种把血统完全纯净化的手段一直保持一个厌恶的态度,或许是因为他已经足够强大了,根本用不上那样的玩意。
“那东西我是不会碰的,小爷我可是自视清高,那种不入流的东西,嫌弃。”
“对了,你的伤在那种阴寒的地方还会痛吗?要是还在痛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听到没有!”九代领着他的领子往前走,这个家伙平时靠着不断给妖兽影王虎喂血再用力量压制,身体负担已经很重了。
九代知道自己身为上古术士拥有着最纯净的血脉,这是齐轲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地。他对齐轲的做法自然不会指指点点,他却不想齐轲这么年纪轻轻就把一条命送上了。
“多亏了你的术,现在已经不会有什么感觉了。”齐轲任由着他拖着走,经过其中一个地宫门前,他突然抽出长刀插在地里,死死不走。
九代只好停下来,红宝石般的眼睛瞪着他:“你干什么。”
齐轲指着地宫的牌匾:“来打一架。”
“我干嘛要跟你打架,我们的契约内容不是有我不能攻击你吗?”
齐轲扯下自己手腕上的黑绳,那是当时他接手九代时两人滴血承诺的一纸契约,只要齐轲取下这东西,束缚着九代的枷锁也就没了。
“时琛,我是在想。。。。。。。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站在了你的对立面,你必须要做出反应。”
九代嫌弃地看着他:“怎么可能,你不是保护我吗?你是想被长坷族逐出去还是想死?”
齐轲的眼里流露出一丝不舍和无奈,他低头亲亲九代的额头:“你在这鸟笼里关太久了,总会有一天想要飞出去看看的,那时可就是你我身不由己了,你必须和我兵刃相见。”
齐轲张开手臂把九代搂进怀里,轻轻吻着他的银丝,怀中人那股熟悉的香味让他十分眷恋,齐轲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我当然不想攻击你,以我的角度来看,我除了你,有着绝对不能舍弃的底线,现在的我还没有决心舍弃过去的自我。。。。。”
九代似懂非懂地被他抱着,他已经预见了马上长坷族的风云将会发生变化,他并不喜欢现在长坷族的族长,但是被齐轲这么一说他甚至忍不住想要看看这个人的未来究竟是怎样。
齐轲按住他,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不要窥探我的命运,我不信命,我只信你。”
“嗯……那我不会看了,那就以我这个大预言家的名义赌一把,你和我,都会好好的!”
齐轲心想真是拿他没办法,把自己的佩剑交到他手上:“黑绳我都给取下来了,不打白不打,以后你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九代时琛千算百算其实都算不出来自己的命运 ,这时的他除了对长坷族的叛逆心之外,并没有意识到作为少数几人的上古术士,他将会是改变长坷族的关键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个番外其实是我写大纲的时候写的,时间线在小白被小舅舅云瀚舟暗算之后,后面就是琅睿云总把小白捡回霁山,然后被齐轲偷袭
其实吧。。。。。小白和齐轲最意难平的一点是他们一直都是互相暗恋,不是明确的关系,好不容易确定心意了,小白在与卯宿对战时挂了,小十代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要来了
☆、第六十四章
在场所有人都未想过秦琅睿是东帝阁的人,要有人站出来指着他的鼻子严厉指责,那肯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长坷族可以在当今世道横着走,但他们也要看东帝阁的脸色,加之一年前秦琅睿大闹百宴门时东帝阁阁主也有出面,这更让人不敢怀疑他身份的虚实。
秦琅睿见人们流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适当补充一点:“可惜我的通行令不在身上,如果各位依然有所隔阂,我托阁主捎封信来?”
当然他要敢给郑越写,他敢写郑越就敢派人杀上山来逮他回霁山门去,希望不要有人拆他的台。。。。。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眼皮,眯成一条缝观察着被他忽悠的暗卫们,果真他们脸色都没好到哪儿去!快让这事过去吧,别刨根问底了!
“。。。。。。作为长坷族现有权限最高的人,我建议你们打住这个话题,我们内战这事情还未开诚布公说过,把东帝阁引过来岂不是火上浇油。”千诸幽幽道,他叉着腰站在秦琅睿身边,同情地拍拍他的背,脸上写满了“兄弟我懂你”的意思。
“千诸,你是不把我当一回事么?我记得我的权限比你高?”陌岐不快地说。
“那你怎么看,你同意把郑越苏瑄找来?”千诸毫不留情地反击。
陌岐拍拍大腿,义正言辞道:“当然不同意!看着个天天驮着棺材的家伙,他们会把我抓回京城的!”
“这不就完事了,你们这群家伙,今天看到的给我牢牢把嘴堵住了!”千诸轻轻咳嗽一声,“我们什么人没杀过,被东帝阁置办了谁都别想逃。”
秦琅睿:“感情你们是怕被抓回去审问么?”
有人喊道:“那琅睿君万一回去了参我们一本该如何?”
云崇裕揽上秦琅睿的腰,将他往怀里一带,毫不忌讳外人看着:“放心吧,他回不去的。”
迟迁连忙应了一声:“琅睿君可是未来的族长夫人,他要是敢去告状,会被满门抄斩的!”
秦琅睿养魔一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过去了,他心中暗暗觉得,想要在他人面前自证清白,还需要更长时间的沉淀,人们对于魔的存在还不能轻而易举接受,待多年后无事发生,自然不会有人拿他做文章。
“少族长,帐外有人求见。”
云崇裕生怕出现刚才那样的乌龙,此次多留了个心眼:“什么人?”
“明杞大人。”
“让他进来。”
明杞风尘仆仆地赶来,手中持着一把破布包着的玉具剑,碧青色的光芒透过缝隙照射出来,秦琅睿一看便起身要去捞,明杞轻巧地避开他,稳稳当当将剑交给云崇裕。
这下秦琅睿可不乐意了,抢过剑就说:“我的剑!”
云崇裕笑着递给他:“是你的就是你的,没人会和你抢。”
秦琅睿拆剑一看,果真是他那把玉京谣,先前落入百宴门之手,后云崇裕胜出百宴台将其取回,百年来玉京谣被视为观赏用的名剑,因其剑身所设禁制,除了清琅与百里云砚可以驱使其,无人可将玉京谣占为己有。
他抬起剑身,浮洲玉制成的剑刃分散四周,法力注入后齐聚收回,调整成为最适合秦琅睿使用的状态。
收回玉京谣,秦琅睿故作不在意地瞄了云崇裕一眼,他还不知道自己把破阵子当成锄头抡断一事。犹记得当年赠送破阵子时秦琅睿自己说过,剑在人在,剑毁人亡,该怎么委婉的告诉他,他的爱剑已经没了这个事实呢。。。。。
好在明杞及时转移了云崇裕的重点,他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沉默半晌道:“少族长,我们上古术士一致决定随您去乘心殿。”
云崇裕没吭声,静静望着桌子另一端的明杞。
“近来我们查阅典籍,得知切断云瀚舟与灵脉的联系有一方法,需要千诸门主的配合。。。。。。还有就是清琅。。。。。琅睿君的佩剑。”
“不妨说来听听。”
“由上古术士展开净化结界,千诸门主用天性将乘心殿后的一块浮洲玉破坏掉,此时大阵法力将无处聚合,琅睿君则用佩剑代替中轴,这样一来就可以将灵脉与云瀚舟完全切割开来。”
“琅睿,这样可行么?”云崇裕转向秦琅睿,他并不觉得玉京谣能够替代中轴,剑身上的碎玉并不足以承载神树的强大法力,而又没有其他能够代替浮洲玉的介质,就算能够顺利切断联系,也坚持不了多久。
秦琅睿捂着嘴思考着其中的利弊,他惊呼一声,拍手叫好:“可行,这个方法确实有用!”
云崇裕疑惑重重,投去不解的眼神。
“这个方法拼的是实力,不过天机不可泄露,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你,不然你总是多想,反而到时候会误事。”秦琅睿自信满满地拍拍胸脯,“放心,明杞他们所要的就是我的经验,我‘破魔手’之称绝不是白叫的。”
“那便如此,整顿一日,明早太阳东升时我们杀上乘心殿去!”云崇裕意志昂扬,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尽管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妖魔鬼怪,但是经过这一路,众人心中都有了底。
乘心殿内。
云瀚舟翘着腿坐在王座之上,面前棋盘陷入死局。
“族长,陌岐失去音信已经一日一夜了,可要在下派人去寻他?”台下一位神似猛虎的壮汉抱拳而上,腰间别着的双刀发出明晃晃的光芒,他所站立的几步之内无人敢靠近,在此之前尚有不怕死的陌岐,然而现在竟无一人敢与之平起平坐。
云瀚舟懒散地落下一子,己方的车吃掉对方一车,即使腹背受敌,却依然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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