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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红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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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竟有这等奇事?我覃某人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夫人的话又是不得不信的。这不覃将军想要看看那丫头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能让儿子如此倔的人改变这么久以来的想法。二老来至覃嘉楠落座的南明苑,嘉楠此刻出去了,只剩林英在院子里侍弄花草。看上去这女孩子倒还灵巧,模样也长得挺好,也知道轻重。柳佳惠对其甚是满意,问道:“你觉得怎样?”覃正良叹了口气,说道:“好倒是好,她是哪里人?”柳佳惠回道:“听她自己说是什么上海来的,夫君你见多识广,可曾知道上海在哪里?”覃正良摇摇头,心下却想着她来这里的意图。

上海?这个地方没听说过,不过应该离海比较近,这丫头会不会是吴国派来的底细,想要从覃府得到魏国的消息。覃家世代金戈铁马,功垂天下,掌握着许多国家重要机密,她肯定是想暗中向吴国传递及时讯号。否则平白无故地,一个女儿家的,怎么会落在儿子院里的树上,为何又不落在别处呢。而且长得如此漂亮,还穿得如此少,听夫人说那天她穿的衣服很短,手臂和大腿全露出来了,这不是明摆着是有预谋的么,想要以美色来引诱我家楠儿。呵呵,有我覃正良在,你的如意小算盘打得再响也没有用。一定要拆穿此女的阴谋,千万不能够让儿子迷上她!

林英一心地浇花,没成想面前忽然多出了两个人,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敬道:“林英见过夫人!”说话间,覃正良一直在观察她面部表情的变化。伪装的倒挺好,看来此女的沉浮极深,不可小看她的能力。吴国果真大有人才在,连女子都这么明智机敏,更何况是那些个还未浮出水面的。覃正良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样的能耐,就凭她休想知道任何关于魏国的军事机密。

她转回去再把桶里的水打满,刚提到牡丹花圃前,而覃正良却一跃而起,踢掉了她手上的水桶,双手掐住她拎着在身边绕了个三百六十度飞速旋转。动作迅速只在瞬间,吓得林英惨叫不迭,柳佳惠疼惜地道:“正良,你这是做什么呢?快些放她下来!”覃正良收手把她给安安稳稳地放到了地上。林英还处在飞速旋转的状态中,一时间竟像是喝醉酒般的,身体摇晃得厉害。此时覃正楠恰巧进来,她就这样跌进了少主的怀里。等清醒过来之后,立马嗖地起身,拍了拍衣服,说道:“对不起呀,少主,我不是故意的。”覃嘉楠没有说话,他知道她并非是有意如此。

覃正良走到她跟前,一脸严肃地道:“你不会一点武功,那你是怎么进来的,亦或是谁送你进来的,你有同伙在,是不是?”他刚刚是有意要试探一下的,结果确是此女不通武学,不懂功术。看来她也只是一棵棋子而已,真正的幕后主使还藏在更加阴暗的地方。林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这话听起来简直莫名其妙,她回道:“老头,别以为你老就可以以老卖老了。告诉你吧,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这个鬼地方的,我要回上海去。同伙?什么同伙,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贼么?再说了,你家值钱的东西真的挺多的,自我来之后有丢失过什么么?”

真有意思,一个小小的不知名的丫头,她居然敢顶撞当朝大将军,还说这么些不中听的话。不过覃正良并没有生气,他是个很有礼节的人,不像其它的将军一般鲁莽和蛮不讲理。他再次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谁派你来的?上海在哪里?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林英一一地答道:“本姑娘从上海而来,没有谁指派我,上海在中国,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来到这里,所以到了这里也不是为了什么。我想回去,不想呆在这里。”覃正良拍掌道:“趁早走的好些,否则你要真有不轨之图的话,我会亲手将你杀了的,不许在我面前演戏,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

“天,以为自己很聪明的人是你自己吧,我林英是真的不知道自个怎么会到这里的,现在想要回去都回去不了了。”她说道。覃嘉楠暗自笑了下,不过那笑容只是霎时的,一刹那便没有了,谁也看不到。她是这里第一个敢驳父亲话的人,父亲亦是第一次被自家府里的人数落得处处皆不是。要知道,在整个覃府,覃正良才是最大的主子,而她却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墨茗一旁送来了茶水,端至二人面前,道:“将军,夫人,喝茶,这是昨儿刚来的新茶,少主都还没喝过的呢。”两人笑了笑,接过葛木托盘里的两盏茶。柳佳惠说道:“墨茗这小子不错,对楠儿可是照顾有加,做事也让人放心。”覃正良也知道墨茗向来忠心侍主,于是解了贴身的一串珠子,亲自递到墨茗手上,拍拍他的肩说道:“楠儿身边多亏有了你,你倒是个精明的小子,事事为楠儿着想着。我匆匆来也没带什么,先把这串玛瑙珠子赏给你吧,回头我再叫人给你送些东西过来。”墨茗笑道:“多谢将军,不过有这个珠子就够了,赏不在多,达意即可。”

覃正良深深地感叹了一番,道:“覃府里难得有你这样人品的人。”他这话似是故意对谁说的,他一直都在注意林英的一举一动,不过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没有看出一丝的异常。难不成自己的直觉是错的,或者这个女子的演技太好了。可自己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对某些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内心在想些什么,可是这个女子却不在自己意念所能洞悉的范围之内。

感觉到一丝尴尬,覃嘉楠插话道:“都屋里坐呀,这站在外面干吗呢,太阳这么大。”于是一干人在他的催促之下进到南明苑里边去了。柳佳惠没想到的是夫君对林英竟有些不满,自己觉得这姑娘挺好的呀,没什么不对劲。况且有她在,楠儿的屋子就不用天天自己整理了。这些天楠儿虽然还是对别人很冷,可是没有说过什么与林英相关的话,也没叫她走啊,凭他的个性,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覃正良现在对林英是将信将疑,这女子还真是奇怪,跟府里的人甚至跟自己所接触过的人都不一样,就好像她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一般的,叫人想不通猜不透。

004花前月下莫名之吻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正是初夏时分,树上的蝉儿早已知了知了地叫个不休。覃嘉楠独自在院落里练剑,一招一式的转换间渐入佳境,仿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别的人了。

木叶纷繁,万绿丛中,林英远远地看着他。以前只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画面,现在却如此的真实,这怎能叫人舍得下?她并没有打扰少主,甚至都没让他注意到自己就在他的身边。

忽然间,墨茗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才刚进大门,见少主正用功着呢,于是立于原地静候。见他一来,覃嘉楠便收剑回鞘;挂在了腰间,走至墨茗身边,问道:“有事么?”墨茗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打扰了少主的兴致。”覃嘉楠悠悠地笑了笑,道:“如果真的有兴致的话,别人是打扰不了我的。快说吧,没事的话你不会这么着急着来见我。”

“表弟约你三天后过去看牡丹花会,现在金谷园那边正在筹办,可热闹着呢。他特意派人来问的,你去还是不去,我好回个话。”墨茗挠了挠头说道。覃嘉楠耸了耸眉,不置可否。若是舅父说这话,自己是肯定不会去的,可是表弟派人来问,那就得考虑一下了。虽然自己对舅父的为人不怎么看好,但表弟是无辜的,那么可爱的一个人,一点也没有沾染上舅父的坏习性。

原来柳佳惠本是石家的养女,与石崇是理论上的兄妹。覃正良与柳佳惠是由皇上赐婚的,当初覃正良可是极不愿意娶她为妻,因为石家的人都很势力很奢侈,这与自己一国忠廉之臣绝对地犯冲。不过后来,发现柳佳惠与他哥哥并非同一类人,她很贤慧知道大道理,没有石崇身上的那些毛病。婚后两人处得不错,恩恩爱爱的,夫人是个好夫人,覃正良也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自柳佳惠嫁到覃府以后,两家的关系虽在表面上来说是姻亲,却走得并不近。覃家世代忠良,其人皆有出淤泥而不染之气节,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所以两家一直以来都比较疏远些。

“爷,你去,还是不去,我叫那人在外面等着呢。”墨茗说道。覃嘉楠想了想,道:“好!你去回话吧,就说我会去的,也很久没有见到敬仁了,全当表兄弟间亲近一下。”墨茗微微笑道:“又想你敬仁表弟了?”嘉楠轻轻地敲了下他,道:“哎,我说你没事瞎掺和啥呢?赶快去吧,别让人家一直在外面干等着。”墨茗应了声“好咧!”,便飞速地出院子朝大门外走去了。

他回房间把剑挂在了壁上,然后往外走。林英正在收拾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听见有响动,覃嘉楠走过去一看,这人可真有意思,是要搬家还是干吗,弄这么大的动静。正在忙碌的林英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来临,只一心收着自己的东西,想让房间来个大转变。覃嘉楠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她,一点也没有要惊动她的意思。本来想把东西先装进箱子里,等收拾完大件的,再一一地把想摆出的摆出来。

忽然间一幅画从她手上落了下来,滚落到少主的脚边,卷轴开处,覃嘉楠很是诧异地发现那幅画上的人竟然是自己,还把自己画得那么好看,连自己看了都会心有悸动。

林英伸手去捡,这才发现一直站在门口的少主。她不敢抬眼望他,只是低下头去捡。该死,居然让他发现了自己画他的样子。那个羞啊,脸都红到耳根子下去了。意外的是,在她下手之前,覃嘉楠早已抢先一步把画持在了自己手中。看了一看,画得很好,此刻心里虽有些不舍,但他还是一把将画给撕了,然后往身后一丢,径自出门去了。

什么人哪,就算画的是他,也用不着这样凶巴巴的吧,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好不容易才画好的,一瞬间的功夫便毁于一旦了。看着那些碎片随风飞舞,如同秋末落寞的红叶般,林英也没有去管它,撕都撕了,现在正烦着呢。

如此一个大白天,她都没有出去,一直在屋子里收拾东西,本来心情很好的,无奈被那个大冰块给搅得啥意趣也没有了。这个放这里不行,那个放这里不好,总感觉不对劲,真不知道要怎么样布置才能够称心。后来她干脆不做了,把东西全塞进箱子里放着,等今天过了之后或许就会有些灵感了,要把自己的房间整得漂漂亮亮的,至少看上去要比以前舒服才行的。

月华如水,清晖四泻。四下里是如此的安静,只剩不知名的虫子还在草丛里叫着。悠悠扬扬,乐声转起,寒露凝香,如梦似幻,在这夜深人寂时分,愈显笛清断人肠。天生对音乐敏感的林英,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纯净的曲子。她轻轻推开门,迈步走了出去。院落里空空如也,除了自己,便再也没有别的人了。而笛声离自己竟是如此的近,却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那么美的笛声,吹笛人会是谁,一定也有着如此曲一般纯净而美好的心灵吧。这笛声能够唤起自己内心尘封的记忆,忽然间想起身在异度空间里的爸爸妈妈,还有音乐学院那么多要好的兄弟姐妹们。真的很想念他们,以前或许是在一起太久了,以至于都感觉不到他们对于自己来说有多重要,现在想见上一面可是比登天还要难上加难。她在想,要是还能够回得去那该有多好。

来到西晋的前一天,她请假了,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老师说昨儿来了个新同学,不过那个同学今天却请假了。听姐妹们说,那个同学长得比系草还要好看得多,他的出现简直让所有的女孩子都意乱情迷了。可惜自己都没有眼福看一下下,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了。虽说眼前也有个各符其实的大帅哥,可是一点也不靠谱,脾气臭得要死,谁以后要是嫁了他,肯定有的受了。

不知此曲系何曲,亦不知吹笛之人在何处。林英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那支笛子拿了出来,然后再次走到院里,回应着笛声。对音乐的热爱使得她全身沸腾,听得这么美妙的曲子怎么能够错过呢。一唱一和浑然天成,高山流水始遇知音,只是不晓得那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的目光极力在暗夜里寻找吹笛人的踪迹,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除了黑夜的黑,便什么也没有了。感觉到心里有些许的失落,和着那笛声,她的情感逐步融入到曲子里去了,这样的曲子才是真正有灵魂的,才是能够打动人的。

月光照在她那张无瑕的脸上,就好像是一枝刚出水的芙蓉花。虽是美丽却不妖艳,看着很让人喜欢。

一个很不寻常的女孩子,覃嘉楠看着她寻寻觅觅的样子,忽然说道:“不用找了,我在这里。”林英朝说话声音的方向往上一瞧,原来吹笛人坐在屋顶上。哎,会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样,啥飞檐走壁的在他们眼里,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过细看时,却是他。“天!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到屋顶上来吹笛子,可真是个怪人。”

话毕,正气冲冲地要走回自己的房间,却被少主给叫住了。“你不也是大晚上的不睡觉么,这要是今天吹笛子的人不是我,你是不是还打算跟他续续情啊什么的。”林英嚷道:“说什么呢你?白痴!”

覃嘉楠一个劲地从屋顶上落了下来,落在他的跟前,离得那么近。林英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衣服,支吾道:“别乱来哦,我。。。。。。其实那个白痴说的不是你啦。纯属巧合,误会误会!”覃嘉楠笑道:“我想你也不会这么叫我,可是你都已经叫了,该怎么办呢?”

林英支吾道:“那纯属意外,要不然你也叫我一句,这样咱们不就扯平了么?”覃嘉楠邪气地笑了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这种事情是叫回去就能够算了的么?”林英嚷道:“亏你还是个男人,这么小气,看来也成不了多大气候,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么,长得好看能当盾牌使还是能当长枪用?”

“那你觉得呢?”覃嘉楠那双墨玉般的眼睛逼视着她,问道。这可让林英糗大了,不知道英子我对帅哥没有抵抗力的么?丫的,人长得这么帅,居然还敢站在面前勾。引我,不行了,我快受不了了。她那双无辜的眼睛望着他,看就看,看谁能坚持得更久,你以为我怕你呀,也不看看本姑娘站过多少次舞台,还怕被别人看不成。

良久,覃嘉楠笑了笑,那笑容如月光般弥散开来,他说道:“我知道我是个十足的美男子,但你也不用这么样的看着我吧?”不是吧,我林英自恋的见过不少,可是这么自恋的还是头一回见到呀,覃家少主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林英气愤地直跺脚,回道:“好像是你先看我的吧?我知道自己是个很美很美的美女,你就不要再用这种色狼的目光锁住我了。别人可都是说覃家的少主不近女色的,不会是本姑娘真的长得太漂亮了,把你给迷住了吧。”这话可真逗,覃嘉楠无奈地笑了笑,道:“呵呵,你想太多了,我才不会对你这种既没胸又没臂,瘦得跟根竹杆似的女人有所谓的兴趣。”

太过分了,有他说的那么严重吗?没胸?没臂?不知不觉间,林英低头往自己的身上看了一下。覃嘉楠笑道:“我没说错吧?”天,他居然还敢说,林英一个飞毛腿飞过去,可惜少主机灵地躲过了,在这方面他是不会输的。林英斜了他一眼,渺视地道:“算你厉害,我怕了你了。很晚了,我要回去睡觉,就不陪你了。”刚要走,却被少主给拉住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她落入了他的怀中。

其实覃嘉楠并不是要把她往自己怀里揽的,只是这丫头没在意所以成了个顺势。两个人再一次近在咫尺,肌肤相亲。林英怔了,一动也不动,而覃嘉楠也是愣在了那里。

她期待发生些什么,却又害怕发生些什么。他想做些什么,却又迟迟未做。半晌,覃嘉楠才说道:“你不是想要勾引我吗,好啊,我成全你!但是我也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你休想从我们覃府得知任何关于魏国的军事政治消息。”话毕,他的狼吻如雨点般地袭来。空气里传来微微的喘息声,丁香暗渡,电光石火,如胶似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便确是认认真真地做了。

忽然间感觉喉中一口腥甜,但他没有放开。林英倒是一把将他推开去了,甩出一句“你真以为自己是无价之宝么,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希罕。”话毕,进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重重地把门关上。墨茗睡得可真死,外面这么大动静,他居然还在梦周公,哎!覃嘉楠仍旧立在原地,擦去嘴角鲜红的血迹。她居然咬了自己,好啊,看谁厉害,自己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005上金殿公主许芳心

早早地,赵氏那边便有人来通知覃府的人去参加加勋大典,可携家眷同往。不用说,覃正良带着自己的夫人和一对儿女一起去了。金壁辉煌的昭阳大殿早已是人山人海,守卫的将士及文武百官一一列于两侧。一条长长的红毯铺展开来,走在上面心情异常的舒畅,忽然间却又异常的沉重。两侧的人一一地拱手敬贺,无论真心也好,或是假意也罢,覃正良亦拱手回礼。

随着走过了九百九十九级石阶,前面是两根威严的大理石柱,雕着两条飞龙。石柱正中央的台子上,当今圣上正端坐于那里。四人正要下跪向天子行礼,圣上却大手一挥,接着位于一侧的赵氏便大声说道:“免礼!”话虽如此说,可他们都已行礼完毕,恭恭敬敬地跪着。圣上龙颜大悦,笑道:“覃爱卿平身,众位也请起吧。”他的笑声那样豪放大气,不愧是一国之君。

圣上起身走至覃正良身边,挽着他的手说道:“覃爱卿可是我魏国的重臣哪,要是咱魏国能多一些像你这样的大将之才,那完成统一大业就指日可待了。目前西北稍安定了些,而南方的吴国却还未被纳入到我们晋朝的版图中来,覃将军还要继续努力,为国效力。像覃爱卿这样的人才,可不能被埋没了,朕会将你的功绩永载史册,让后世人都知道你,成为流芳百世的传奇。”

虽然覃正良是个将军,可是在他的内心里,极度地厌恶战争,他希望百姓能够生活在一个和平安定的年代里,哪怕日子过得清苦些也总比整日硝烟不断地要强好多倍吧。他只是希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天下黎民达成这样的一个心愿,尽快地结束战争,结束动荡,他也一直在为此而努力。覃家世代为将,他有这个责任去完成使命,只要晋朝实现了统一,他就会辞官归隐。

自己的一生就像是水上的浮萍,居无定所,不知哪里才是真正的归宿,都没有好好地陪在亲人的身边,爱他们给他们幸福。韶华渐远,如今只剩老骨头一把,也该中个时候停下来歇歇脚了。

既而有侍女端过来蓝田玉托盘,圣上亲自把托盘里刻有“魏国大将军”五字的金印交付到覃正良的手中。覃正良赶紧要跪下谢恩,而司马氏却道:“免了,今日是覃家的大好日子,覃爱卿不必如此拘礼!”弄得覃正良都不知道说啥了。其实他看重的不是这块金印,而是为能够让天下归于太平出自己所能出的一分力,自己便心满意足了。不是说,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同时上次所说的赐品全都抬上来了,一一地让覃将军过目。覃正良感激不尽,千方万语,怎一“谢”字了得。“这些赐品稍后将会送到覃爱卿的府上去,覃爱卿,来,坐朕旁边,今日朕开心,爱卿可有兴致陪朕喝几杯?”覃正良自知盛情难却,更加不能的是在众人面前让圣上难堪,只得向圣上旁边坐了。宫女端起酒壶把金卮给斟满,小心而熟练地递至二人面前。

“覃爱卿,请!”圣上伸手做了个动作,两人手持金卮,一饮而尽。圣上又命伶人奏乐,大设宴席,正是六宫粉黛,曼舞蹁跹,盛世凯歌,一片欢腾,民安己道,百官齐乐。

大家边吃喝着边欣赏优美的舞蹈,忽然圣上问道:“覃爱卿,这舞跳得怎么样啊?”反正圣上是以一种欣赏的姿态看着这些轻灵舞动的美人儿。覃正良虽对此无甚兴趣,却还是说道:“好极了!”圣上走到覃嘉楠身边,目光却落在了覃梦清的身上,说道:“覃爱卿,这是你的儿女?长得可真好。”覃正良很是认真地点点头,应道:“回圣上,是鄙人的儿女。”

见圣上的目光久久落在覃梦清的身上,覃正良和柳佳惠心中不自觉地冒出一股冷汗,哎,不该带她来的。覃正良说道:“小儿尚未成婚,小女已许人家,老臣不才,在此还望圣上为新人赐婚!”圣上听了,脸上稍有不悦,不过有皇冠上的那道水晶帘子遮着,看不真切他的表情。本来看着这妞不错,想要纳到自己身边来作妃子的,如此经覃将军一说,美事可不就泡汤了。

半晌,圣上说道:“好!既然小女已许人家,那自然是喜事一桩,朕肯定成全。好事可要成双才行,另外爱卿小儿未娶,朕将晚晴公主许配于爱卿之子,爱卿意下如何?”覃嘉楠一愣,晚晴公主,许配给自己?自己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还真以为皇帝的女儿就不愁嫁了,这万一要是个不堪入目的可咋整呢?再说了,自己还不想这些事情,也未免言之过早了吧。

“皇恩浩荡,感激不尽!”覃正良向圣上谢道。覃嘉楠虽是不想,可也不能插上半句话。那边圣上已经叫人去接晚晴公主到昭阳殿来,让她们俩好好地见一面。圣上对覃将军的儿子甚是满意,够英俊,够气魄,够胆实,够机敏,看着就让人觉得喜欢。柳佳惠也听说了些关于这个晚晴公主的事情,据说她可是司马氏最喜欢的三个女儿之一,很调皮很任性,到底容貌如何却未曾见过,好像没有人说她好也没有人说她不好。这马上就可以见着了,也就不再做过多的猜想。司马氏说道:“覃爱卿,看来驸马又将是我魏国的大将之才,真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边说着话,人还没到呢,就听得远远有一个撒娇的声音。“父皇,晚晴不要嫁人,晚晴要一直都陪在父皇的身边。”那边有一个妙龄女子急速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位同样急匆匆的丫头,还直喊道:“公主,你慢点,小心点啊。”现在她才不管这些呢,怎么会这样,父皇怎么会突然让自己嫁人,不是说好了没有等到自己有喜欢的人的时候,父皇不会私自给自己做主的吗?

她走到圣上身边时,直摇着圣上的双手,说道:“父皇,晚晴才不要嫁人呢!”。圣上冲他挤了下眉眼,然后接过赵氏递过来的丝帛替女儿擦去了眼角的泪迹,笑了笑,说道:“女大不中留,是女孩子家终归是要嫁人的,父皇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你也知道父皇向来都很疼你的。”司马晚晴央求地道:“父皇,你不是要女儿自己选的吗,你不是说不会插手到这件事情中来的吗,为什么现在这些话都不算数了呢?”司马氏摸了摸女儿的头,笑道:“父皇敢保证,为你选的这位驸马,我的宝贝女儿晚晴肯定会喜欢。想知道是谁吗,他就在这里,你猜猜看是谁。”

司马晚晴嘟了嘟樱桃小嘴,道:“父皇,你耍我,这里怎么会有我喜欢的人。父皇,晚晴不要嫁人,我还没有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等找到了会向你说的,到时候你再为晚晴作主,好不好?”司马氏问道:“你就这么确定这里没有一个人你会喜欢上?”司马晚晴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道:“父皇,他们要么太文弱要么就太霸道了,晚晴不会喜欢的,以后会被他们给欺负。”

有宫女过来换茶水,脚下一个不小心,栽倒了下去,托盘打翻了正欲往公主身上砸去。忽然间听到有声音道:“公主小心!”还未来得及知道是怎么回事,便看见跟前这个人被泼了一身的茶水,而地下的那个宫女却在拼命地磕头喊饶命,头都磕出血来了。圣上甚是不悦,竟然有人这么不小心,一声令下:“拖出去斩了!”那女子应声,霎时间晕了过去。公主晚晴替她求情道:“父皇,你饶了她吧,再说了她又不是故意的。”圣上仍旧没有半丝改变的意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圣上一言,更是如此。司马晚晴一再地央求父皇,圣上只好答应她了,将宫女释放。

再回头看身边的这个人时,瞬间让人眼睛一亮。年少轻狂,眉宇间透露出来非凡的气质;玉树临风,一举一动中自有一股深深吸引人的力量。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里相遇,此刻昭阳殿显得异常的安静。司马晚晴跑到司马氏跟前说道:“父皇,晚晴不要嫁人,要嫁的话,不如,父皇把我嫁给这位哥哥,晚晴喜欢这位哥哥。”说话间,她的纤纤玉指直指着覃嘉楠报站的那个方向,然后接过丝帛替他试去衣服上残留着的茶叶,道:“哥哥还好吧,刚刚多谢哥哥替晚晴挡灾。”她又叫人带他到内殿衣服去了,心里却一直平静不下来。春水乍破,微澜四起,爱在人间,情暖天下。

圣上笑道:“怎么样,我说过会有你喜欢的人的,就你这么点心思,难道我这个做爹的还不明白么。女儿喜欢什么样的人,爹爹时时刻刻留心着呢。父皇为你选的驸马就是你刚刚所指的那位哥哥,还满意不?不要的话,我就给你姐了?”司马晚晴急速脱口而出道:“别,父皇,你把他给姐姐了,那晚晴要怎么办呢?晚晴是真的喜欢这位哥哥呀,晚晴一定要嫁给这位哥哥。”

圣上伸手在她的鼻尖轻轻地刮了下,道:“你个小家伙,还真是,怎么说呢,爹爹早就为你操着心呢。不遇到合适的断然不敢造次,这误了女儿的终身大事,我这个做爹爹的可赔不起哦。”司马晚晴亦微笑道:“就知道爹爹一直以来对我最好了!”待覃嘉楠换完衣服出来时,司马晚晴有些害羞,不敢和他走近,只留下一句“父皇,我,我。。。。。。先回去了”,便飘得没影了。

圣上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宝贝女儿就是这样,不过挺可爱的,很招人喜欢,连太后那边也常夸她人乖巧嘴又甜来着。在这些子女里边,圣上只有三个女儿是最喜欢的,儿子他倒是不怎么管。皇宫是非多,所以他不敢对哪个儿子特别亲近,要知道那些个**里女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个得哄着,那个得骗着,表面上波澜不惊,谁又知道她们内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回到自己的起居所,司马晚晴叫小影子拿了面铜镜过来,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问道:“你说,是我长得漂亮,还是晚枫姐姐长得漂亮些,还是晚林姐姐长得漂亮些?”小影子不解地问道:“公主不是向来不计较这个的么,这皇宫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在公主里头,你们三个是最漂亮最招圣上喜欢的。这三个人之中最漂亮的当然非公主莫属了,这可不是我小影子一个人说的,别人都是这么说的,不信你去问问杏儿或者柳儿。”她又问道:“那你觉得我和今天见到的那位哥哥合适么?”小影子笑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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