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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的求生之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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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幽幽扫了姜别一眼,惯例开口就没什么好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变着法的哄你师尊开心。你们神行岩也真磊落,互相利用玩的可挺溜。”
  姜别心事被钱幽幽戳中,吃瘪了也不作声。毕竟这事钱幽幽出面当了恶人,耍脾气骂他两句他也得受着。
  。
  年轻人向来不懂得拿捏。
  不懂得对一份感情该付出多少才不会受伤。通常都是没头没脑的,像悬崖峭壁边的失足者,直愣愣地摔下深渊。
  所以他们也不懂自认为无关轻重的一句话,伤一个人有多深。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正如现在坐在飘窗旁对着帕子发呆的郑三娘,和门外一帮嘲笑她被人退婚的混蛋。
  好事不出门,林静澜很替郑三娘考虑,私下单独询问的楼清尘。神行岩也没有让郑家庄为难,哪怕私下里回绝得都是很隐晦。
  可偏偏还是不知道怎么就传开了,郑三娘屋门都不想出,隔着屋门院门她好像都能听得到那帮人的窃窃私语。
  郑三娘用指间轻轻抚摸帕子上那朵兰花的针线,心里又是一紧。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敏感细腻的姑娘,可那落在娘胎里的那些女儿心思不知怎么就一下子长了个齐全,逼得她难受。
  她真那么喜欢晏子萧吗?她喜欢晏子萧弯起眉眼冲她笑,喜欢晏子萧像个大姐姐一样对她情绪的包容,喜欢晏子萧与生俱来让人想要依靠的亲和力。
  但是她没有想到她会喜欢到会让自己这么难受的地步。
  一向大力咧咧的郑三娘都意识到晏子萧没有像自己喜欢他那样喜欢自己,所以她刻意控制着,像欣赏荷花池最中间的那一朵荷花一般,因为她知道她摘不到。
  可是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温柔的人啊,她就那么陷进去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就连往日对郑三娘无用的闲言碎语此时都格外的刺耳,恨不得把郑三娘一点点凌迟,一块一块把郑三娘撕裂开曝尸荒野,嘲笑她难看又落寞。
  丝绢的帕子质感很滑,一个不留神就顺着郑三娘的手滑了下去。
  郑三娘忙伸手握紧,她惊醒,看着手里被握出褶子的帕子想,她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她把帕子叠好,她还是很喜欢这块帕子。那她在怕什么呢?怕外面的风言风语吗?
  郑三娘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气,她要出去走走。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丢脸的?错的不该是你们这些见缝插针的人吗?
  “哗啦”一声,郑三娘拍开院子的门板。在院外看热闹的人以为郑三娘要发作了,吓得四散奔逃。
  郑三娘往前走了两步,看见地上放着一些讨好她用的东西。都是稀有的丹药符箓,认错般的排在她的门口。拿起其中一个,上面画着一个圆圆的笑脸,眉眼都是弯弯的,像哄着她一样。
  郑三娘那股跟众人置气的脾气一下转到了这些东西的主人身上。她卷着一堆东西冲进神行岩的院落,“砰砰”敲开门,把一堆东西摔在了晏子萧的面前:“你什么意思?”
  晏子萧低着头道:“我觉得这件事我给你的伤害太大了,想补偿你一些。”
  换做是平常郑三娘一定会被晏子萧的细致入微感动到哭,可现在郑三娘心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又气又笑道:“你都拒绝我了,现在还对我好,你不是伤我更深吗?”
  晏子萧不明所以,拿起东西一件件检查道:“我都是挑得好东西送给你的,你不喜欢吗?”
  郑三娘左比划一下右比划一下,这几日好不容易攒的那些小女儿气也都没了,气得一跺脚:“算了不和你说了!以后不许给我!我没有让人看不起到那种地步!”
  “我没有看不起的意思。”晏子萧难得露出窘色,挠挠头想了半天解释道:“我之前应了这门婚事不仅仅是因为神行岩和郑家庄的关系,还是担心你一个姑娘家被我回绝会像现在这样落人话柄。但是我后来想了想,觉得钱幽幽说得对,我没有做好和你成亲的准备,不能拿你的婚事开玩笑。我只能想想办法把我对你造成的伤害做些弥补。”
  晏子萧说得很坦然,字字都是替郑三娘考虑,可处处透露的都是那种一碗水端平的细致,温柔的不近人情。
  郑三娘眼眶里微微发酸,问出了她活的前十多年都看不起的一句话:“晏子萧,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
  也不知算郑三娘的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晏子萧笑着道:“喜欢啊,我喜欢你,喜欢师尊,喜欢蒋岩,喜欢姜别,喜欢你们每一个人。”
  郑三娘看着晏子萧的笑靥如花,眼泪夺眶而出,险些又一头栽了进去。
  不愧是我喜欢的人啊。你喜欢他,可是他喜欢每一个人。
  晏子萧就是那么一个人,轻轻的,柔柔的,像一条涓涓细流,无论这世道刮多大的风也无法从他身上掀起什么波澜。
  郑三娘见晏子萧第一眼时,就惊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他的温柔不是因为那种未经世事的单纯而吸引人,而是他蕴杂着许多故事,他经历过抛弃,经历过流亡,经历过生离死别,可这些他都欣然接受了。他独自咀嚼回忆着这些事,这些事切实提醒着他该如何体谅他人。这是他经历过岁月后沉淀下来的模样,有着与他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温柔。
  郑三娘扬起流满眼泪的脸,咬着嘴唇控制住自己发抖的声音,迎着晏子萧担心的目光,笑着道:“我叫郑三娘,你呢?”
  晏子萧习以为常地想拿帕子替郑三娘擦擦眼泪,可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郑三娘的目光,他突然觉得自己此刻不该这么做。
  他拿着帕子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回道:“我叫晏子萧,很高兴认识你。”
  郑三娘一下扑到晏子萧怀里,抱了很久很久不出声。晏子萧任由郑三娘默默流着眼泪打湿了自己的衣襟。
  郑三娘松开晏子萧,冲他摆了摆手,离开了。
  果然啊,我还是很喜欢你。只是不像以前那样喜欢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像你那般温柔,爱我该爱的人。
  。
  神行岩的院门口和钱幽幽的院门口正对着,月门上两个字一雅一俗相互照应。
  钱幽幽正在门口,赶开那些看热闹的修士。那些修士见郑三娘出来了,冲着两人哄笑着散开了。
  钱幽幽上前拦住郑三娘,想要好像有话对她说。
  郑三娘对钱幽幽的印象难以描述,一方面她不喜欢钱幽幽不讲理的性格,像个离了钱多多就难以自立的小孩。但另一方面钱幽幽的确多次毫不犹豫地为她挺身而出,行事果断,有几分男子气概和君子之行。
  总而言之还是一个缺乏历练养在温柔乡里的大少爷。
  郑三娘看钱幽幽神色不大对,问道:“有事找我?”
  钱幽幽脸特别红,站得标版溜直,手扣着衣角下了好大决心才鼓起勇气抬头看一眼郑三娘。
  正好对上郑三娘满是疑问的眼神,郑三娘没什么心机,一双杏眼极像林静澜,纯净得像被暴雨洗刷后的空气,刚刚哭过后有些红,泛着水汽,一眼愣是把钱幽幽看得脸一直红到脖子根。
  郑三娘见钱幽幽脸得好像要滴出血,想贴上钱幽幽的额头试试他的温度,可钱幽幽额头上绑着一大块红宝石的抹额。
  郑三娘自小当野孩子养着,没点女生的自觉,只好不见外地把手贴到钱幽幽脸上问:“幽幽,你没事吧?脸好红。”
  秉持男女授受不亲的钱幽幽突然被心上人这么一贴,脑子中什么东西轰一下塌了。脸红的极致的钱幽幽终于物极必反,一下子晕了过去。
  这时候他也不在乎别人是不是叫他钱幽幽了。
  钱幽幽仿佛又看见了郑三娘那双哭红的眼睛,想伸手为她擦擦。一动作不想睁开了眼睛,没有郑三娘,只有姜别一张糟人心的大脸。
  原来是梦。
  钱幽幽一闭眼睛不想说话。太丢人了,主动和人家搭话,一句都没说出来就晕过去了。
  偏偏厚脸皮一辈子的姜别还不懂少年人情窦初开的羞涩,抓起人家痛处笑个没完。
  “哈哈哈哈哈你可太丢人了,晕过去了哈哈哈哈哈晕过去了。”
  “明明之前还装逼说你去提亲哈哈哈哈哈哈,结果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钱幽幽被姜别气得坐起身,恼羞成怒道:“很好笑吗!”
  “不不不,不好笑。我受过非常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姜别捂着肚子道,“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再跟姜别多待一刻,钱幽幽一定会忍不住拍死他。钱幽幽掀开被子下床问道:“三姑娘呢?”
  姜别以为钱幽幽这个死傲娇不会再去了,有些出乎意料道:“她以为你身体虚,给你熬了点补药,可能给你熬鹿鞭汤呢吧。”
  姜别接着调侃道:“小少爷你这是出师未捷啊,话都没说人家先认为你虚,你让人家怎么嫁你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最近开学,学校电台有需要定期写的稿件,还有不少等级考试,有些忙不过来啦,可能做不到日更了。为了更新质量高一些,大概会隔日更或者三日更,偶尔会改改前面的文,不过不会坑的。感谢一路以来的支持,爱你们!笔芯~


第30章 两处茫茫皆不见⑩
  钱幽幽到火房去寻郑三娘,见郑三娘拿个蒲扇坐在药炉前忙前忙后。
  钱幽幽上前拿过扇子,让郑三娘坐在一旁休息。
  郑三娘担心钱幽幽身体不好,拿着扇子的手没松,问道:“你没事吧?刚刚是怎么了?”
  钱幽幽接过扇子摇摇头表示没事,蹲在药炉前摇着扇子,没回答郑三娘的问题,反道:“三姑娘,那个……你别怪晏子萧,怪我吧,是我阻止他跟你提亲的。”
  郑三娘怔住了,诧异道:“为什么?”
  “我觉得他不够喜欢你。”钱幽幽转过身,垂下脑袋硬着头皮道,“我觉得你应该嫁给一个更喜欢你的。当然你们的事我不该多嘴,所以你讨厌我吧,跟晏子萧无关。”
  原来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晏子萧不喜欢她。
  郑三娘的眼泪大多哭干了,过了情绪上头的时候她比自己想象的平静,弯起嘴角,淡淡笑道:“谢谢你。”
  钱幽幽猛地抬起头,撞上郑三娘的目光。
  郑三娘道:“谢谢你在试炼场把我从蛇妖手里救下来,谢谢你在冯涛面前替我出头,谢谢你在所有人嘲笑我被退婚时站在我这边。”
  钱幽幽知道他应该油嘴滑舌的接一句“举手之劳”,讲个笑话逗郑三娘一笑,拉进两个人关系。可钱幽幽不是姜别,脑袋里翻江倒海也没找出一句游刃有余的话来。
  郑三娘望着城郭上镶着黄边郑家旗, 排排围城,迎风而立,猎猎作响,她自顾自地开口道:“从小到大我心中一直有个问题,我爹究竟爱不爱我们,尤其是我娘。他当年怎么就能狠下心走的那么义无反顾?那年魔修败退,全长安城都张灯结彩的欢呼,只有我们家,满眼的惨白。撒一地的纸钱,挂着挽联,接回了我爹的骨灰盒。”
  “因为所有人都在笑,我们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作为修真界在人间的支柱,我们不能对世人展露负面情绪。所以那一天啊,连个送丧的班子都没请,我娘跪在我爹的灵位前,硬是忍住了一声没吭,就在那默默流眼泪。”
  “再后来我娘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别说对我们笑一下了,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就算见了面都是检查我们功课训练我们修为。我那时想,我娘或许最爱我爹,我爹死了她也就不爱我们了。她全心全意地管理郑家庄,训练我们不过是让我们能辅助她。”
  郑三娘起身把药壶提起来,酸苦的药汤子顺着壶嘴倾斜而出,她苦笑道:“这门婚事虽然闹了个笑话,但我至少确信我娘还是爱我的,晏子萧对我很好,你对我也很好。我能被这么多人爱着,就很满足了。”
  钱幽幽被突如其来的认可感动坏了,还没来得及回话,只见郑三娘把滤过药渣子的汤药端到钱幽幽面前,道:“所以我也要对你们好一点,趁热喝吧。”
  钱幽幽接过药碗,闻了闻:“这里都是什么?”
  郑三娘一边收拾药炉一边回话道:“党参黄芪一类的,看你身体不好给你补补。”
  钱幽幽皱着眉头,急于证明自己一般,信誓旦旦道:“我不虚。”
  就差张嘴说一句你要不要试试。
  口不择言钱幽幽,第二次吃了平时不好好说话的亏。
  钱幽幽见郑三娘满脸疑问也只自己说错话,急于挽回的他也不管这药他能不能喝,一口把药喝了个见底,说出了他拙劣的夸赞:“这药熬的真好喝,一点都不苦。”
  郑三娘以为钱幽幽怕苦不好意思说,一下笑了出来,给钱幽幽塞了一枚山楂球:“怕苦直接说,又不会笑你。”
  钱幽幽被这笑容暖化了,没舍得吃,小心翼翼塞到贴身的荷包里。郑三娘问他在干嘛,钱幽幽说:“这里离胸口近,比药先到心里,心里甜了喝药就不会觉得苦了。”
  郑三娘看着钱幽幽把荷包宝贝似的放在胸口,耳朵不知道为什么略微有些热,可能初春上火吧,她该熬一些泄火的药。
  两人气氛正好,迎春压在枝头上看着两人窃窃私语,似乎在讨论着羞于启齿的闺房情话。
  然而有不长眼的非要搅碎大好春色。
  “小少爷!”姜别没头没脑闯进来,看看郑三娘,又看看钱幽幽,“你们?”手指在郑三娘和钱幽幽只见来回移动,随后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眼神对接间,钱幽幽就知道姜别在想什么,一把拽起姜别的耳朵,声音很小语气却恶狠狠道:“你哦个屁!不许胡说八道,也不许胡思乱想。”
  郑三娘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她只看见钱幽幽的脸又涨个通红,担心的问道:“幽幽,刚刚的药没有用吗?你脸怎么又这么红了?”
  钱幽幽马上松开手,结结巴巴道:“没、没有,很有用,你看我腰不酸了腿不痛了。”
  姜别实在看不下去了,拍拍钱幽幽道:“钱谷主回来了,你去看看吧。”
  钱幽幽面露喜色,拔腿想过去,又舍不得郑三娘,回头看了看。
  姜别用胳膊怼了钱幽幽一下,笑道:“快去,你留着也没什么进展,话都让你聊死了。”
  郑三娘也道:“快去吧,别让钱谷主担心。”
  钱幽幽见两人都这么说,蹭到郑三娘面前我,干干巴巴说了一句“谢谢你”,转身飞奔着离开了了。
  姜别没和钱幽幽一起走,等钱幽幽走后,问身旁的郑三娘:“你怎么看钱幽幽?”
  郑三娘没料到姜别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问,思索了一下道:“一身的少爷病。不过倒不难相处,还有点……”
  郑三娘在想一个合适的词,姜别补充道:“可爱。”
  钱幽幽有着与他身世性格不相符的正直和纯情。
  郑三娘觉得用这个词形容钱幽幽未免诡异了点,仔细想想又好像没有更合适的词。
  姜别继续道:“因为他喜欢你。”
  “你说什么?”郑三娘不可置信。
  姜别又重复一遍道:“他喜欢你。”
  郑三娘被姜别这毫不委婉的坦言羞得脸都红炸了,姜别把郑三娘刚刚熬给钱幽幽的药端给郑三娘,欠揍道:“三姑娘,你脸也挺红,要不要喝点?”
  刚从被退婚阴影中走出来的郑三娘,跌入了另一个阴影。比起羞涩她更加不明缘由,脱口而出道:“他喜欢我什么?”
  姜别把药碗放下,一撇嘴:“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啊。”
  郑三娘当然问不出口。
  姜别把郑三娘的心情搅和个够呛,也不安慰一下就去找他师尊玩去了,留郑三娘一个人对着眼前的药碗发呆。
  。
  说实话,楼清尘现在是要烦死姜别了。
  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他真不明白姜别喜欢他什么,值得他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围着他转,撵都撵不走。
  姜别的骚扰从每天楼清尘睁开眼睛开始,喝个水姜别都不让楼清尘动手,必须姜别亲手喂到他嘴里。楼清尘示意不用,姜别却表示他喜欢这样。
  喜欢哪样?喜欢他残废吗?
  姜别要是忙活的时候嘴也不闲着,没完没了的叨叨。
  正如现在。
  “师尊,你看凡人间的贴身丫鬟都得解决主子床第之需,我这身为侍座弟子更不能落后啊。”
  “师尊,我不要名分的。你这不让我物尽其用我真的是于心有愧,您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弟子我只能以身相许了。”
  “师尊你放心,我不矫情,你喜欢什么姿势我都行。不带哭不带闹,乖乖躺平任你操……”
  “闭嘴!”楼清尘受够这精神污染了,终于发声。
  “好好好。”姜别马上闭嘴,安静没两分钟幡然醒悟般的直勾勾地看着楼清尘。
  楼清尘被看得发毛:“你要干嘛?”
  姜别试探着一字一句问道:“师尊你不上,难道……你是下面那个?”
  “。。。。。。”
  “哎呀我知道堂堂众修之首肯定难以启齿了,不过你跟我不用不好意思。我肯定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别看我修为不如你,但我还是挺壮的,实在不行我找小师叔那个卖药的给我炼两粒……”
  楼清尘真要崩溃了:“我没那方面需求。”
  “怎么能没那方面需求?”姜别掰过楼清尘上下打量,突然面露悲哀,“师尊你不是……不行吧。”
  “……”
  姜别一脸同情:“怪不得这么多年没见你找过道侣。”
  “……”
  “连男宠都没有。”
  楼清尘:“我找男宠是我占他便宜,还是他占我便宜?”
  这话倒没错。姜别心里认同,于是换了一句道:“你的粉丝要知道自己的偶像是个不行的他们会不会很失望?”
  ……
  楼清尘:“老子行的很!”
  “我不信,你让我看看。”姜别每次看楼清尘恼羞成怒都喜欢的不行,说着就耍起无赖,蹭到楼清尘床上,“有病要赶紧治,要不你拿我试试,让我确信一下,我好放心,”
  “你他妈给我滚!”楼清尘笑骂道,“再犯浑我把你的剁了,给钱幽幽泡人鞭酒补补。”
  “不行不行,师尊你要为了你的幸福着想。”姜别捂着他的鸟巢从楼清尘床上下来,没完没了的嘱咐道:“那我去外房睡了,有需要叫我。”
  姜别又补了一句道:“半夜那种需要也可以。”
  楼清尘扶额无奈道:“起夜算吗?”
  “算!”
  能不能要点脸?楼清尘翻了个身,把冷冰冰的后背冲着姜别:“快滚去睡吧,烦死了。”
  姜别笑嘻嘻在楼清尘脸上亲了一下,不等楼清尘发作就跑了。
  姜别刚出了门,见院子门口好似有动静,心情正好的他没多想,慢慢走过去,刚到门口脑后就被重物狠狠砸了一下,紧接着晕了过去。
  午夜时分,楼清尘口渴,唤了一句“姜别”。却发现半天没动静。
  楼清尘察觉不对猛地起身,又喊了一声:“姜别!”
  依旧没人回应。
  楼清尘凝气静神,竟发现感觉不到姜别身上的替身符。
  姜别!
  楼清尘心叫不好,连鞋都没来得及穿,赤着脚跑出院子,正好撞上了刚出门的钱多多。
  钱多多没在乎一向高雅的楼清尘为何散发赤脚出门,他的情况不比楼清尘好到哪去,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眼睛猩红,衣衫凌乱,看见楼清尘他“噗通”一声跪下去:“楼掌门帮帮我吧,幽幽失踪了,我找不到他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两处茫茫皆不见?
  这一夜郑家庄无眠。
  夜色浓缩了漫漫黑暗,只有郑家庄前厅亮起的那如豆的一点灯还在努力地发着光,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这无边的黑暗吞没。
  所有掌门集在前厅,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跳动的烛火把每个人脸上的阴影照得格外深刻,就连楼清尘那清秀俊美的脸都显得有些阴鸷。
  压抑紧张的沉默充斥着整个前厅,门外隐藏在草丛中的蛐蛐儿没完没了地叫嚣,像隐藏在黑暗中抓走姜别和钱幽幽的魔爪,正得意洋洋地叫嚣。
  蛐蛐儿叫声和钱多多的哭泣声在这份沉默的安静中格外诡异烦躁,钱多多擦眼泪的手跟不上流眼泪的速度,晶亮的眼泪粘满了肥胖脸,映在火光下看起来黏糊糊的。曾经那个左右逢源的钱谷主现在像一团失了骨头的棉花无力的瘫在凳子上,闪着精光的双眼也早已变得黯淡无神。
  林静澜眉头皱得拧起了一个疙瘩,她平日不喜欢钱多多,可如今在自己地盘弄丢了别人家的儿子,林静澜也抬不起头。
  她调整了一个平和的语气,带着宽慰道:“钱谷主你先别急,说说你怎么发现幽幽不见的?”
  钱多多抹了把眼泪,哑着嗓子道:“我用我的一魄在幽幽的魂魄上刻下一道灵符,与他同生共息,他呼吸乱一下我都清楚,更别提他刚刚连心跳都停了一会!”
  所有人听了都惊了一下,以魂为符,修真界几百年也不会有一个人舍得用这符咒。
  以魂为符,用自己三魂七魄其中一部分化成符咒刻在对方魂魄中,与对方同生共息,甚至可以灵力共同。施术者死后,可以把生前拥有的所有东西继承到接受符咒的人身上。
  一个替代钱幽幽的小道童,钱多多饶是再溺爱也不至于把一魄分给他。
  钱多多哭得肝肠寸断,任谁看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一直沉默的楼清尘却冷不防地开口问道:“钱幽幽身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钱谷主还是尽快交代吧。”
  对姜别下手楼清尘能理解,抓钱幽幽做什么?别跟他说巧合,楼清尘从来不信那玩意。
  钱多多那么宝贝钱幽幽,大小也是个谷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说也要自己先好好找找。哭成这个样子求救于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钱幽幽死了。
  现在跑出去漫无目的地找也是于是无补,崔景言领着人找了好几个时辰也没找到蛛丝马迹。应该是筑了结界,屏蔽了外界的所有感知。与其大海捞针,不如先究其缘由。
  钱多多哭得抽搐的脸抖了一下,听见楼清尘的话一口气没接上咳了好半天,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才道:“楼掌门,我哪还能有什么秘密?我|操这些心不就是为了幽幽吗?就算我打什么鬼主意也不能打到幽幽身上吧。”
  钱多多潸然泪下,肥胖的中年男人哭起来肯定不好看,但爱子心切所在哭得十分可怜。林静澜也是养了三个儿女,虽不似钱多多那般宠爱,却也是身为人母,不免为之动容。
  感同身受的不仅仅是林静澜,郑三娘见此情此景心里亦是五味陈杂。姜别说“钱幽幽喜欢她”的一句话像一块天外陨石不由分说地“噗通”一声砸进郑三娘内心的最深处。表面上看着不起波澜,然而在郑三娘还没回过来味时,钱幽幽的意外好似一股狂风,掀翻了郑三娘心头上的那一小汪池子,水被风刮起,露出来的还是钱幽幽砸在郑三娘心底的那块石头。
  钱幽幽与她的交集不多,但这仅有的交集此时在她的脑海一幕幕晃过,不知是不是她骨子里侠气作祟,她想帮钱幽幽,不单是为了还钱幽幽这一个人情,似乎更是为了和钱幽幽的交集更密切一些。
  钱多多哭得太伤心,仿佛是受了钱多多的耸动,众人提起灯决定再出去找找。
  唯独楼清尘,冷冰冰的,打断所有人行动,冷不丁插进一句话:“王二麻子怎么不在?”
  林静澜习惯性地看了一眼身后:“他啊,昨天就告病了。”
  钱多多 刚回来就生病了?
  “我想去看一眼王二麻子,劳烦林庄主带路。”楼清尘的话里没什么客气的意思,连往日对林静澜那些尊重都是勉强装出来的。说完话便一言不发的起身,没有给人丝毫回绝的余地。晏子萧给楼清尘披上毛绒绒的狐裘,是姜别掏了家底新给楼清尘买的。
  “楼掌门……”这个时候去看王二麻子做什么,林庄主的侍座弟子也不用你亲自去探望吧。钱多多出口阻拦的话还没出口,楼清尘转身回给他一个冷漠地眼神。
  钱多多不作声了。这种眼神他见过,四十年前北冥宫妄图占据神行岩时,楼清尘站在雁荡山顶,傲视群雄时就是这种眼神,以一人之力镇退北冥宫来势汹汹的数万弟子。
  钱幽幽感叹,楼清尘果真冷漠,即便平时看起来无论多么在乎姜别,在关键时刻还是会以大局为先。
  楼清尘表面真的很冷静,一向冷清的脸没有出现一丝破绽。只有扶着楼清尘的晏子萧知道,楼清尘正在微微颤抖,手指紧紧的抓在晏子萧的胳膊上,甚至有阵阵痛意。
  楼清尘心里不比在场任何一个人轻松,作为师尊,他丢了弟子下落就是失职,更何况姜别随时有可能陷入危险。作为掌门,姜别一旦被歹人利用入魔,他便不能旁观。作为一个普通人,他也要对得起姜别的喜欢。
  林静澜让钱幽幽先去去寻找,郑三娘冯涛等一干弟子听他差遣,自己带着楼清尘去看王二麻子。
  林静澜都能猜出来楼清尘接下来的话是什么。自从楼清尘来到这儿,郑家庄也好幽幽谷也好,没一句实话。先前楼清尘睁一只眼闭一只就当不知道,如今抢人都抢到他头上了,再敢有人跟他扯谎,楼清尘那驴脾气一上来,撂挑子全不管了。不仅会任由姜别入魔,搞不好还煽风点火紧怕事情闹得不够大,让整个修真界都不好过。
  楼清尘抿着嘴一言不发,林静澜心知此时也劝不动,她也不是耐得下心劝说的人,便只告诫了楼清尘一句:“自己学会拿捏分寸,神行岩现在离不开你。”
  楼清尘闭上眼睛,稳了稳心绪才重新睁开眼:“好。”
  。
  而在此之前,姜别刚刚睁开眼睛就是一片黑暗,手被结结实实地反绑在身后,嘴里也被人塞了东西发不出声。好在这人还算讲究,没弄个破袜子塞进姜别嘴里。
  姜别尝试着活动手指,却发现还有一个人和他背靠背绑在一起。
  那人发觉姜别醒了,“唔唔”了两声,看样子应该和姜别一样被绑的结结实实。
  怎么还有别人?姜别心中困惑。绑自己是因为北冥宫对他早有歹意,还有什么人能和他绑在一起?就算是找到新的容器那绑一个也够用的了,还用得着费时费力把两个都抓来吗?
  那人哼唧了两声再也没其他人的声音响起,难道此时屋里没有别人,绑了他们就没人再看着了?
  姜别尝试用手指够到那人的手,在他手掌上写道“谁”。
  那人意会到,紧接着在姜别手背上写下“幽”。
  钱幽幽!
  姜别也回应了自己的身份,不禁更迷惑了。
  幽幽谷不是一向和北冥宫交好吗?即便钱多多现在有意倒戈,也没到了撕破脸的地步。现在直接把钱幽幽绑了,这是一刀扎在了钱多多的心窝子上,倒像是怕两伙撕不起来。还是说钱多多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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