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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的求生之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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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清尘莫名觉得自己威胁了,心里不想被姜别抓住把柄,皱眉道:“不喝。”
  姜别又笑吟吟地把两杯酒都喝了。
  这人是长了个多死的心眼?姜别像是咬死了楼清尘不忍心,硬是跟楼清尘拧上了。
  最终楼清尘妥协了,姜别用肉脯下酒,而楼清尘,还是素拍黄瓜。
  你拉我喝酒,你就给我吃这个?楼清尘直勾勾地看着姜别手里的肉脯。
  姜别心里看着好笑,想逗逗他,把肉脯递到楼清尘嘴边道:“你也要吃?”
  楼清尘正要张嘴,姜别猛地把手收回来:“不给。”
  说着当着楼清尘的面把猪肉脯叼进嘴里。
  令姜别没想到想到的是,楼清尘竟然趁姜别咬断之际,抬手把另一半姜别没咬的猪肉脯拽过去吃进嘴里。
  姜别一瞬间不知道该说“师尊,那是我咬过的东西。”还是说“师尊,你常年不吃东西,突然吃腌制的肉会闹肚子。”
  楼清尘显然也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一口气干了剩得半坛子酒掩盖自己的脸红,摇摇晃晃地回屋了。
  到了晚上楼清尘果然闹肚子了,虚脱至极的楼清尘任由姜别的摆弄,任命地躺在姜别腿上。
  姜别卷着楼清尘额前的头发,一会把它们扒拉到左边,一会又把它们扒拉到右边。
  “师尊,你喜欢敖放吗?”
  楼清尘闭着眼睛,语气里没什么波澜:“说过了,不喜欢。”
  “那你喜欢男人吗?”
  楼清尘顿了顿,反问道:“你接下来想问什么?”
  “你喜欢我吗?”
  楼清尘不回答,姜别就不作声地等着。不一会轻微的鼾声传来,楼清尘睡着了。
  姜别笑了笑,握住楼清尘搭在腰间的手,细细观赏楼清尘的侧脸。
  楼清尘眼稍略长,眼皮弧线优美流利,到眼尾渐渐消失,像毛笔字撇出的最后一捺,留下一味纤长的余韵。侧躺在姜别的腿上使得在姜别眼里的他比平时的冷漠多了几分乖巧。
  姜别的目光划过楼清尘直挺的鼻梁,最终落在了楼清尘的嘴角。
  它正微微往上翘着,像偷吃了小鱼干后猫咪满足的嘴角。
  鬼使神差的,姜别心中又涌起了他那天的冲动。
  姜别慢慢低下头,桂花香里混着酒香。他们今天喝过一坛酒,身上有了同样的味道。姜别想再尝一尝满庭芳的味道,轻轻在楼清尘的嘴角吻了一下。
  随后让楼清尘躺好,替他掖好被角。
  姜别离开后,睡着的楼清尘蓦然睁开眼睛,摸了摸刚刚被姜别吻过的嘴角,盯着黑洞洞的房门口发呆,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他是姜别的师尊,伦理之隔,姜别不懂事他也不懂吗?姜别的体质已经给了他很多压力,作为师尊他更不该让姜别背上罔顾人伦的舆论。姜别长大后,他不过依旧是姜别的那个讨人厌的师尊。哪怕日后自己死了,也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为他悲伤。鼓掌叫好说“那个讨人厌的师尊终于死了”,应该更好吧。
  “师尊!”姜别突然折回,思绪万千的楼清尘马上闭上眼睛接着装睡,打起有节奏的鼾声。
  楼清尘却听见姜别在门口道:“师尊,你睡着时候有一个优点很讨人喜欢,就是从不打鼾。”
  ……
  楼清尘睁开眼睛一个枕头砸过去。
  可姜别说一句就关上门跑了,枕头砸到门上滑落到地上。
  楼清尘看着门口,想气没气起来,最后嘴角还是没控制住翘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姜别,典型的恃宠而骄
  姜别最擅长的是否选择式占卜法,拿出一朵花,揪它的花瓣:“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


第27章 两处茫茫皆不见⑦
  郑三娘的生长历程很是神奇。
  郑三娘出生时便没有父亲,只知世人传郑成山是个大英雄。母亲对父亲闭口不谈,一个人抚养她长大。按此理来说,长成的女儿往往都是个柔弱胆小却极富正义感的姑娘。
  可林静澜这个当娘的比当爹的还狠,四五岁就把郑三娘拎到雪地里练剑。郑三娘看别家女儿都有爹爹撑腰,而她爹爹呢?为了天下把一家子都给扔了。
  基于此理,郑三娘长成了一个坐着不知道并腿,睡觉躺成个“大”字,极度厌恶英雄主义,以老娘为自称的风风火火奇女子。
  林静澜想着今天是郑三娘的诞辰日,言出必行的她破天荒地来郑三娘的院落里看看自己整月也亲近不了一次的亲女儿。
  可出乎意料的是,她那个四岁爬墙头、五岁掏鸟窝、六岁就把冯涛按到地上揍的女儿,今天竟然穿着一身水粉,双目含情地痴痴凝望手中的帕子,映着窗前的新桃初绿郑三娘竟有几分少女怀春。
  林静澜再严肃也是女人,还能猜不出郑三娘想什么吗?一皱眉,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抽过郑三娘手中的丝帕。
  郑三娘一愣,想伸手抢过来却已经迟了。
  林静澜看着郑三娘在帕子上用簪花小楷写了的一句:阮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额角抽了好长时间。
  哪个王八蛋趁她不在打她女儿的主意?林静澜手一抖差点就把着帕子撕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养活的一盆狗尾巴草,能让人轻易连花带盆地端走吗?
  秉持着抓住那个王八蛋就地正法的原则,林静澜强迫自己冷静,弯出一个比阵前砍人还恐怖的笑容,自以为温柔的问道:“思君有心上人了?”
  郑三娘被林静澜吓得后背发毛,但还是点了点头。
  林静澜弯腰靠近了些:“跟娘说说?哪家小王八……不是,哪家小公子啊?”
  郑三娘犹豫着要不要说,一旁的王二麻子看着丝绢笑道:“三姑娘的绣工没有这么细致,想来是别人绣好送给三姑娘的。三姑娘与神行岩的弟子又有旧识,该不是晏公子吧。”
  林静澜一听拍桌子道:“不行!你不能喜欢他!”
  郑三娘瞪了一眼王二麻子,抢回帕子道:“为什么不能?”
  “不能就是不能!”林静澜也说不上理由,只得不讲道理地又重复一遍,“谁都不能!就是因为你一天乱七八糟的心思这么多,修为才一直不长。不争气的,你给我在院子里反省,不结丹不许出门!”
  林静澜说完头也不回气冲冲地走了,连郑三娘的诞辰都忘了。本该好好的一场欢聚,结果闹得不欢而散。
  王二麻子没有跟着林静澜离开,反而把手里的盒子放到桌上,淡淡道:“打开看看吧,林庄主给你的礼物。”
  和林静澜闹得不愉快王二麻子多嘴占了一半原因,加上郑三娘本就不喜欢王二麻子,语气一点不见客气:“有些人真会和稀泥,两边的好人你想当个齐全吗?”
  王二麻子也不恼,身体不好的他很自主地找个地方坐下:“三姑娘也不想苦相思吧。真想终成眷属再怎么也要让林庄主知道,瞒着是没什么用的。”
  郑三娘一口回绝道:“不用你说!告诉我娘也是我自己找个合适的时候,不劳你个外人插手。”
  王二麻子咳了两声,用手帕沾了沾嘴,喘了一口气才道:“我可以替三姑娘和庄主说说。庄主只是不舍得你嫁人而已,对晏公子没有敌意,三姑娘是林庄主含辛茹苦养大的,怎么舍得轻易交到他人手里?”
  “我怎么看不出她对我有什么舍不得?”郑三娘心里都懂,依旧嘴硬道,“她就是想我再供她使唤几年。”
  王二麻子不再多言,冲桌子上的盒子抬抬下巴,又重复一遍道:“打开看看。”
  郑三娘看着桌子上精致的玉盒,玉质细腻,触手生温。盖子上面刻着一株并蒂莲,双生同开同落。
  郑三娘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玉盒里面全是千年寒潭下的冰块,冰块下埋着的是一枚珍珠。
  王二麻子解释道:“这颗珍珠是从美乐蚌里挖出来炼成的,可以寄存人的修为。你与林庄主是血脉至亲,林庄主若是某日不幸,这枚珍珠里的全部修为都会交由你继承。”
  郑三娘看着盒中鲜艳圆润,带着火焰纹路的珍珠不敢相信,一时间所有的思绪涌上心头。
  林静澜曾半夜拍着她哄她睡觉,也曾给她求过不少名医,就连她的佩剑都是林静澜放下面子从北冥宫要来的上等冥铁铸成的。
  郑三娘清楚林静澜把对她的疼爱藏的很深,林静澜表露出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不近人情,让郑三娘很难同她亲近。
  林静澜先是庄主,其后才是母亲。
  王二麻子微微颔首,不作声地离开了。林静澜正坐在湖边,好像在发呆。
  感觉到王二麻子来了林静澜开口道:“给思君了?”
  王二麻子微微颔首道:“三姑娘很是感动。”
  林静澜望着湖面,道:“我对她是不是太严格了?其实就现在的修真界来说,晏子萧的确比同辈的弟子好许多,可我就是舍不得。”
  林静澜顿了顿又道:“思君不比他两个哥哥,多少是见过成山的。思君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我本应该把缺她的爱补回来,可越是在乎我就越不知道怎么对待她。我待她比她的两个哥哥更严格,也只是希望我死后她不受人欺负,也不用指望别人。”
  王二麻子得体地回道:“三姑娘会懂庄主的良苦用心,庄主毕竟把郑庄主的遗物都给了她,那可是继承了郑庄主和林庄主修为的宝贝。”
  “宝贝什么?”林静澜淡淡道,“那是四十年前崔景言随手炼着玩的。”
  崔景言在修士间的传闻无非都是杀人放火,对于他的修为少之又少。王二麻子听了不由得好奇道:“此等宝贝是随手炼出来的?”
  林静澜回忆道:“崔景言是器丹双修,年轻的时候轻狂的很,谁都不看在眼里。他炼的东西被修士们疯抢,却有价无市。崔景言不想卖的时候,花光家产都买不来。换做眼缘好的时候,崔景言指不定随手就给谁了。那一段时间没少惹事,得罪了大小门派,否则也不至于到后来跌的那么狠。不过他千锤百炼一颗凝容丹博得花魁一笑,只为求得花魁手中一把双凤琵琶,也算是一段传奇。”
  而现在他们口中的传奇少年此刻正偷听墙角。
  崔景言用食指在窗户上捅破了一个洞,往里望了望,晏子萧还是一如既往,正伏案不知写着什么。
  崔景言确认一眼晏子萧平安,心里就没什么牵挂了,正打算转身离开,有人在身后碰了碰他。
  是个小叫花子。
  崔景言把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小叫花子噤声。
  小叫花子年纪不大,心眼倒不少。听崔景言的话点了点头,伸手冲崔景言比划:八文钱。
  “你个小叫花子也太黑了吧!”崔景言压低声音抱怨道:“两文。”
  小叫花子摇头,张嘴就要大喊。
  崔景言捂住小叫花子的嘴,道:“那四文,四文够了吧?”
  小叫花子咬了崔景言一口,崔景言吃痛松开。小叫花子见状转身就往屋里跑,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道:“姐姐,姐姐,有怪叔叔偷看你。”
  晏子萧听闻小叫花子的喊声,放下手中的笔,起身道:“怎么了?谁吓到我们小毛蛋了?”
  小毛蛋一下扑进晏子萧怀里,搂着晏子萧的腰,脸埋在晏子萧身上,哭得梨花带雨:“就、就在门口。”
  崔景言不得不走进门,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个我就散步,你也在这啊哈哈哈,好巧。”
  小毛蛋从晏子萧怀里抬脸,扭头道:“你胡说!你就是偷看漂亮姐姐!”
  小毛蛋一进屋就往晏子萧怀里蹭,崔景言早就看不顺眼了。结果这小叫花子还添油加醋,气得崔景言恨不得上前拎着小叫花子的脖领子:“你这小混蛋,坑钱还撒谎,不怕尿炕吗你?再胡扯信不信怪叔叔撕烂你的嘴?”
  “我没有。”小毛蛋委屈地反驳道,哭得更可怜了。
  晏子萧瞪了一眼崔景言,把小毛蛋从怀里拉出来,蹲下|身和小毛蛋目光平齐,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道:“这个叔叔是姐姐的朋友,谢谢你帮姐姐把朋友带进来,这吊钱是奖励你的。”
  小毛蛋手里平白多了一吊钱,意味着晏子萧知道小毛蛋的敲诈却没有责怪他,小毛蛋不禁羞愧难当。
  晏子萧笑着继续道:“姐姐能让你帮个忙吗?以后姐姐要是有其余朋友来,小毛蛋把他们接进来好不好。作为报酬,每接对一个朋友姐姐会给小毛蛋一文钱,好不好?”
  正在羞愧的小毛蛋抬起头,笑着点点头道:“好!”
  晏子萧抬手从案上拿起一丝绢袋子的松子糖,把丝绢袋子的抽绳挎到小毛蛋的脖子上,摸摸他的头道:“乖,去玩吧,姐姐和叔叔有事要谈。”
  小毛蛋抬手搭在晏子萧的脖子上往下拉,踮起脚尖在晏子萧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后缩回了脖子笑嘻嘻地看着晏子萧。
  崔景言看不下去了,沉下声道:“诶我说你这孩子,抱就抱,亲什么亲?”
  小毛蛋转身冲崔景言吐了吐舌头,一溜烟的跑了。
  崔景言抬手做出要打他的动作比划了一下,随后放下手笑道:“你从哪认识的这个小叫花子?这么小就会耍滑卖乖,长大后保准是个祸害傻姑娘的小痞子。”
  晏子萧继续写着东西,随口回道:“我给过他一顿饭,他就帮我留意一下郑家庄外面的人而已。师叔还好意思说半大不小的孩子祸害傻姑娘?”
  崔景言干笑一声,伸长脖子问道:“写什么呢?这么认真?”
  “姜别的真气最近不稳定,我看看炼些什么丹药能帮帮他。”说着晏子萧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下笔抬头问道:“对了,师叔你那个药师鼎呢?借我用用。”
  崔景言动作一僵,扯出一个欠打的笑容:“被我换了。”
  晏子萧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换了?换什么了?当年北冥宫花重金可是都求不来的药师鼎被你换什么了?”
  崔景言挠挠头,支支吾吾道:“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喜欢玩的那个小泥人。我当时看它挺像你,手头又没有银子,估计今后也寻不见一个这么像你的了,就、就用药鼎换了。”
  只有崔景言能把晏子萧气得七窍生烟,敢情北冥宫求爷爷告奶奶都没弄来的炉鼎被崔景言随手换了?


第28章 两处茫茫皆不见⑧
  林静澜不舍得归不舍得,但郑三娘怎么说好歹还是自己亲女儿,有了心上人林静澜还是要站在郑三娘这边。
  林静澜没有直接找晏子萧,选择委婉地向楼清尘表达了此意。一来是楼清尘是掌门应当询问一声,二来希望楼清尘帮忙探探口风,以免被当面拒绝满是尴尬。
  姜别当时听了下巴都要掉了,是,他晏师兄人很好没错,但是林静澜不知道晏师兄有什么毛病吗?严重的性别认知障碍。况且晏子萧对谁都一样好,不只是对郑三娘一个人。晏子萧唯独对崔景言态度不同,一等就是四十年,他不可能喜欢郑三娘。
  林静澜大概只是知道因为晏子萧的衣着习惯在修真界风评不好不坏,具体细节并不清楚。而且晏子萧一向礼貌得体,能略微规束郑三娘。两人互相弥补,谁也不高攀谁,还凑得个门当户对。林静澜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楼清尘也不好当面驳了林静澜的话,应了林静澜的提议回客房问了问晏子萧的意思。
  听了姜别的叙述,还不待晏子萧开口,崔景言先抢道:“我看这门亲事挺好,就这么定了。”
  三人皆是一惊,晏子萧动作停住,盯着崔景言良久,眼神里蕴藏着许多情绪。
  姜别对崔景言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师叔,你想好了再说。”这人跟别人能浪出花,怎么到晏子萧这怂得让人来气。
  崔景言接着道:“郑家庄真的挺不错的,我看郑三娘那小姑娘性格直爽,正好性格和阿晏互补。况且郑家庄也算名门正派,和神行岩门当户对。郑家庄体修为主,阿晏也是体修,这样对阿晏的修为有帮助。挺不错的,对吧?”
  崔景言询问的眼光望了一圈,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意。恍然撞上晏子萧的眼神,那勉强的笑意变得更僵**,像是刻上去的。
  晏子萧先收回了目光,眼神不知道落在哪里道:“弟子也觉得挺好,还望师尊帮忙回应林庄主。”
  楼清尘的目光在晏子萧和崔景言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点头道:“自己选的,可想好了。”
  晏子萧抬起头,笑着迎回楼清尘的目光:“想好了。”
  姜别和楼清尘离开,气氛莫名的压抑。
  崔景言为晏子萧着想,他不想晏子萧把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寄托在自己身上。晏子萧遂了崔景言的愿。神行岩一直因郑成山的死而欠郑家庄一个人情,晏子萧应了这门婚事也一并把人情还了。
  姜别和楼清尘都知道晏子萧本意不想,可楼清尘又不能不问,一旦问了晏子萧一定会为了神行岩答应。
  晏子萧是崔景言寄养在他膝下的,把晏子萧送出去,楼清尘心里此时也不是滋味。
  姜别想着帮楼清尘分担些许,先开口提了这茬:“这件事双方都答应了,师尊也不好从中多言,心中不必自责。”
  楼清尘轻轻应了一声,明白姜别是在安慰他,拍了拍姜别搭在他身上的手:“我明白。”
  姜别推着楼清尘回了屋,神秘兮兮地道:“师尊你别担心了,这事交给我。”
  楼清尘看着鬼点子上头的姜别叮嘱道:“你少去祸害别人。”
  姜别笑嘻嘻地回道:“怎么可能,我只祸害你一个。”
  “你还知道你祸害我。”楼清尘嗔怪道,“一个两个的都不给我省心。”
  姜别笑得更明艳了:“不,就我能祸害你。”
  后知后觉的楼清尘看着姜别意味深长的笑容,突然明白了姜别话里的意思。脸“腾”的红了,骂了一句王八蛋就把姜别往门外推。
  姜别把整个人都挤进屋,转身关上房门,开始说浑话:“你看他们的感情多波折,一个不说一个不见的,就我这么主动你还总把我往外推。”
  姜别一犯混楼清尘就懒得理他,姜别喋喋不休道:“你应该珍惜我啊,像我这么个冤大头上哪捡去?我都不要名分了,等我哪天像小师叔那样走火入魔犯个错,你再拉我可就拉不回来了。别到时候又像我去北冥宫那阵,天天在我房里睹物思人。”
  楼清尘瞪了姜别一眼,姜别马上改口道:“行行行,不入魔,不入魔,我知道你担心我,你看还不肯直说。况且就算我不入魔,你早晚有一天也会飞升啊,你就不会舍不得我?”
  楼清尘眼神中难以捕捉的情绪一晃,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笑了一下。
  楼清尘是好看的,所以在姜别眼中,哪怕是一颦一笑,都勾人心弦。
  姜别见楼清尘好不容易不像刚才那么低落,挤到楼清尘面前,贱兮兮道:“你笑了。”
  楼清尘嘴角又往上翘了翘,越过姜别,嘴硬道:“没笑。”
  “你就是笑了,笑什么呢?”姜别不死心,快步跟上楼清尘。
  楼清尘板起脸,瞥了姜别一眼,刻意别扭道:“没笑。”
  人真心笑的时候,就算是板起脸,眼睛里的笑意还是会溢出来。所以楼清尘此时一边故作严肃,一边满眼笑意,一副娇俏的小模样正中姜别红心。
  姜别心里有了底,不怕死地凑到楼清尘身边,没完没了地问道:“你不承认是不是?”
  楼清尘不作声,挑衅地冲姜别一扬眉毛。
  “你完了。”姜别属于典型的恃宠而骄,非要从大别扭楼清尘嘴里撬出一句软话。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抓子挠在楼清尘的痒痒肉上。
  两人闹做一团,倒在床上。楼清尘不小心笑出了声,伸手推着姜别:“别闹。”
  楼清尘的手臂只是微微用力,并没有完全把姜别推开。此举在姜别眼里多了些欲拒还迎的意味,姜别的魔爪不停,把楼清尘压在|床上,没完没了的问:“你笑没笑,笑没笑?”
  “好烦人啊你。”楼清尘笑容绽开在脸上,把姜别的狗爪子从自己的腰侧抓出,故意不回姜别的话。
  楼清尘笑起来眼睛都弯成了一道月牙,墨黑的眸子藏在中间,好像落在凡间的星星。
  姜别看得有点醉,不闹腾了,安静地趴在楼清尘身上,脸埋进楼清尘的颈窝里,声音沉得像窗外的夜色:“师尊,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楼清尘的样貌不是第一次被夸赞,但还没有人像姜别这样连情绪都被楼清尘的表情牵引。
  于是楼清尘一时没有跟上姜别跳脱的情绪,脸上还挂着笑,心情还不错的他微微侧了侧头,脸贴到了姜别的头发上。
  姜别很喜欢楼清尘这个小动作,这意味着楼清尘一直孤独的心正向他略微敞开了。
  姜别埋头在楼清尘颈窝里撒娇似的蹭了蹭:“师尊,你是众修士之首,过了化神期就可以飞升了。这百年都没有一个能得道成仙的修士了,哪个修士遇见你不得下车行个礼。我是什么?五老峰敲钟的,筑基都要命的小杂修,搞不好还入个魔。都不用说你喜欢我了,就算被别人知道我喜欢你都觉得丢脸吧?”
  楼清尘心中否认不是,但又不能出口反驳。好在姜别比他想象的更加乐观。
  “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姜别撑起身子,低头看着楼清尘,“我不仅不会入魔,我还要一直往上走,直到站到一个和你相匹配的高度,到那时你可以因为被我喜欢而骄傲。然后我要告诉全修真界我最喜欢你,你是最好的师尊。”
  楼清尘的视线对上姜别的灼灼目光,想要推开姜别手,也不由自主的顺着脖颈抚上了姜别的脸,他无比隐晦的说出了一个一直埋在她心底的秘密:“姜别,我已经不能再前进了,我也会跌落、会衰老、会死亡。而你们还在长大,你们会追上我,超过我,到达一个我到达不了的高度,开拓修真界的新历。至于我,能做一枚化在泥土中的落叶,滋养你们更快长大,直到触碰到太阳的那一刻,就满足了。”
  也许是楼清尘的话过于委婉,姜别没有读出一向傲气的楼清尘说出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也可能是被情绪冲昏了脑子,他只是单纯感觉到楼清尘话中他琢磨不透的异常,急于证明自己一般的,握住楼清尘俯在自己脸上的上,恳切道:“师尊,你不会跌落,你会永远的站在我心中的最顶端,而我要做的,就是不顾一切奔向你。不管是否飞升,你就是我的神。”
  姜别的眼神炽热滚烫,楼清尘再看一眼仿佛都会被灼伤。
  楼清尘想把手抽回来,姜别却不给,握着楼清尘的手,在他掌心轻轻吻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从手腕的血管一直熨烫到手臂内侧。楼清尘有点晕,五感被剥夺了一般,脑子里乱哄哄的,他看不见也听不清。自己的防守好像被人一点点打开,那密不透风的城墙出现了龟裂,而楼清尘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反抗。
  姜别把楼清尘的手压在他的耳侧,一点点俯下|身,两个人的距离相近到呼吸之间,唇瓣之间若即若离,保持在一个恰好调情的距离。
  他想干嘛?楼清尘知道自己该推开姜别,可是姜别压在他手腕上的手十分的烫,灼得他的手一点力气都没有,抬不动也移不开。
  十指相交,呼吸缠绵。楼清尘像是一个在雪地蹒跚步行的受难者,鼻腔中都是寒冷的冰碴。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一间着了火的小木屋,他知道他进去会死,可他就是不受控制般的靠近那片温暖,哪怕会死。
  一瞬间那些纲常伦理好像都从楼清尘的脑海中抽走了,什么师徒之隔,什么纲常伦理,就连牵制楼清尘心中的那个秘密都被抛之脑后。一次就好,楼清尘慢慢阖上眼睛。
  “噗嗤!”
  没想到姜别一下笑出声,用鼻尖蹭了蹭楼清尘的鼻尖,眼神中闪露出一丝恶意:“师尊,你在期待什么?跟我说说。”
  楼清尘睁眼看见姜别笑成一条缝的眼睛,所有的清明和理智瞬间回归大脑。傻子也知道自己被姜别耍了。
  楼清尘一脚把姜别从床上踹下去,骂道:“今天晚上不许睡觉,给我去跪仙人掌!”
  “为什么?这是门规吗?”姜别笑嘻嘻地调侃:“门规上写着调戏师尊怎么罚了吗?我去好好温习温习,下次调戏选个惩罚轻一点的。”
  “滚!”这小子还想有下次?楼清尘被姜别气得双眼发白。
  “好嘞!”姜别跑到门口深处个脑袋问道,“前滚翻还是后滚翻?”
  楼清尘头都要炸了,骂道:“好烦啊你!”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两处茫茫皆不见⑨
  晏子萧一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劈头盖脸的训斥过。
  楼清尘正准备带晏子萧去回应林静澜提的婚事,钱幽幽出现在院子门口,把长腿往门口一横,拦住晏子萧的去路,扯起嘴角不分轻重地道:“晏子萧,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特伟大?应了三姑娘的婚事还觉得是自己受了委屈。”
  崔景言看不惯钱幽幽找晏子萧麻烦,刚打算训斥,钱幽幽行了个礼先开口道:“前辈,接下来是我和晏子萧单独商量,还希望你不要插嘴。”
  钱幽幽礼节不足跋扈有余的一句话硬生生把崔景言给噎住了。
  晏子萧一直当钱幽幽是个被惯坏的小孩,面对钱幽幽的来者不善晏子萧耐下心回道:“子萧没有觉得委屈,三姑娘能许配与我是子萧的福气,又怎会有多余心思。”
  “得了吧,说这话你自己不觉得臊得慌吗?”钱幽幽就看不惯晏子萧这幅假惺惺的样子,冷嘲热讽道:“说好听了你是帮着神行岩和郑家庄重修旧好,说难听点你不就利用三姑娘对你一片真心当结交幌子吗?皇帝的女人去和亲也没见你这么大阵仗,会弹个琵琶就真当自己是王昭君了?”
  崔景言听不下去了,出声阻拦道:“钱幽幽你别太过分了。”
  钱幽幽心情不好,想起钱多多一直拿自己当钱幽幽的替身,毛病又犯了,随口吼了一句:“我不叫钱幽幽!”
  接着话锋一转把矛头指向崔景言:“前辈,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幽幽谷,嫌我们俗不可耐。可我们就算是一身铜臭味也没见得拿女人做文章,倒是你们觉得自己清高,一个个反倒管不明白自己裤裆里那块玩意。这婚事表面看着是两厢情愿我不该插一脚,晏子萧要是真心的我也不会闹这一通,但我不想看我装在心里的人被别人当踏脚石,这个道理都懂。前辈,若是有人对晏子萧有非分之想你的反应恐怕比我还过分吧?”
  崔景言侧过头,避而不谈。
  钱幽幽不想和这两个人多待,丢下一句话:“你们要不是真心就尽管回绝林庄主,别畏畏缩缩一堆顾虑,直接说是我来吵你们的就行。我向郑家庄提亲,林庄主和三姑娘答不答应都是她们的事,你们神行岩犯不着为难。”
  钱幽幽出了院门,撞见站在院墙外的姜别。
  姜别把屋里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尴尬地露出一个笑嘻嘻的笑脸:“谢谢你啊,小少爷。”
  钱幽幽扫了姜别一眼,惯例开口就没什么好话:“别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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