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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的求生之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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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窝子上,倒像是怕两伙撕不起来。还是说钱多多早已经和北冥宫闹翻了,钱多多把钱幽幽扔在郑家庄这些天都做什么去了?怎么一回来就出事了?
  钱幽幽知道是姜别又“唔唔”了两声,也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激动。姜别拍了一下钱幽幽的手心,示意他安静点。
  姜别尝试用袖子里的刀片割了两下不禁骂了一句娘,怪不得没人看着他们!这他妈是捆仙锁,割都割不断,就算割断了人跑了,捆仙锁的主人也会感知到。
  用这玩意绑他,真他妈看得起他!
  姜别带着钱幽幽往边上移了移,一直蹭到墙边。不经意间碰到了自己的衣带楼清尘绣在自己门派服上的替身符!姜别突然福至心灵,天无绝人之路之路!
  钱幽幽不知道被绑了多久,眼上的布突然被撤掉了。适应了好久,才发现他们在一个没有光的屋里,姜别正在给他松绑。
  “你逃出来了?”钱幽幽压着声音问道,“这什么地方?谁绑的咱们?”
  姜别摇摇头,示意不知道。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钱幽幽识趣的闭了嘴,两人悄无声息的摸索到门口,意料之中的门被上了锁。锁上下了符咒,两个人打不开,门是走不了了。
  钱幽幽将耳朵贴到门板上,内修为主的他能隐隐约约听见外面在谈论什么。
  钱幽幽一边听一边在姜别手上写道:老大命令他们抓你我,稍后老大前来助敖放夺舍,即使不在北冥宫也无所谓。老大想让敖放在郑家庄失控,毁了郑家庄,顺便……
  钱幽幽写不下去了。
  姜别像是猜到了一般,一把抓着钱幽幽的手,逼着他继续写。
  钱幽幽犹豫着,写道:顺便让楼清尘背上纵容魔修的罪名,一连牵扯出楼清尘四十年前与魔修的不清不楚,一举毁了神行岩。
  姜别气得险些一拳砸到门上,幸好钱幽幽眼疾手快接住了姜别拳头。
  行啊,这人胆子够肥。
  钱幽幽一脸疑惑地姜别哆哆嗦嗦拿出刀,划烂了捆仙锁绑着的替身符。
  “姜别。”钱幽幽压低声音不解地问道,“那不是替身符,你在干什么?你划坏了楼掌门就找不到咱们了。”
  姜别低头将替身符划得面目全非,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找不到就对了,我要出去打死那帮遭天谴的。”
  钱幽幽反驳道:“你疯了吧?别说你能不能打过人家,你出都出不去。赶紧想办法联系楼掌门。”
  姜别轻蔑的笑了一下,不由分说抽下钱幽幽镶着大红宝石的抹额。
  “姜别,你……”钱幽幽的话还没完,就看见姜别将抹额上大块的红宝石抵在木板墙上,用剑柄狠狠地敲在红宝石上,木板和宝石应声而裂。
  这宝石都能买下神行岩了好吗?就这么被敲碎了?
  钱幽幽一时间不知道该夸姜别牛逼还是骂姜别败家,神行岩就是让这帮人祸害穷的吧!
  在木屋的外面,是感知到姜别逃出来后赶回的,冯涛。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两处茫茫皆不见?
  林静澜带领楼清尘来到王二麻子的房间。
  一开门一股冲鼻的香味迎面而来,格外的暖,让人的思维在一瞬间都恍惚间产生了停顿,远不是姜别第一来闻到的那般不易察觉。
  王二麻子正躺在病床上,听闻有人进来也没动静,不像个活人。细若游丝的一口气吊着他,仿佛下一口气喘不上来人就死了。
  楼清尘没有因为王二麻子的重病怜惜丝毫,二话不说伸手掀开帘子,却被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阻止了。一个黑影从房梁上滑下来,在月光下扭曲成不同的形状,最终化成一个人形。
  “楼掌门,有事情问我吧,别难为我弟弟。”那黑影道。
  楼清尘目光转向黑影,没有为突然出现的黑影感到惊讶,波澜不惊道:“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那黑影好似苦笑了一下,走到窗边守到王二麻子床边。看不见黑影的眼神,但听语气猜测也定是满眼温柔。
  “姜别看见的那具尸体是我的,我和他是双生子。我是哥哥麻子,他是我弟弟,王二。”黑影叹了一口气,好像摸索着缓缓坐下了,讲述道:“我是郑家庄的大弟子,在讨伐魔修时中了魔咒身亡,弟弟用他的命格换回了我的魂魄,但是我那具中了魔咒尸体已经用不了了,血脉至亲的身体与魂魄的契合度最强,所以弟弟准备把他的身体给我。”
  “我弟弟在用他的命格换回我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但是他知道余乱尚未平息,冯涛虎视眈眈,我的魂魄重伤不能再造人毒手了。所以我弟弟吊着一条命帮我处理挡路的障碍,等到我可以安安稳稳坐到庄主的位子上,才能放心离去。从他做下这个决定开始,他就把王二麻子活成了一个人。”
  “魂魄抽离身体后尸体会开始腐烂,而保存尸体的方法是北冥宫交给我弟弟的,我弟弟因此也是要受制于北冥宫。可我只是一个魂魄,奈何不了他。”黑影像是在证明什么,向林静澜和楼清尘喊道,“所以错的都是我!你们要怎么样拿我开刀吧,别动我弟弟!”
  “哥……”黑影身后的王二好像低语了一声,细弱如蚊地念叨什么。
  黑影想凑过去,俯在他嘴边听听弟弟想对自己说什么,好好照顾重病在床的弟弟。可是他不能靠近,他怕自己身上的阴邪之气会给本就脆弱的王二麻子一记重创。
  这几十年他都是这么过的,看着自己弟弟的魂魄被强制留在这具尸体上,眯着眼睛,瑟缩着,日复一日的忍受着各种药水的浸泡,保证尸体在王麻子的魂魄回来后不会有任何毁坏。那满屋子的药材香气,都是现在随时会离去的王二为这尸体做的最后的保障。而王麻子只能看着,看着弟弟一意孤行,逐渐堕落深渊。明明他才是哥哥啊,为什么要弟弟为自己做这么多?
  王麻子每天都在被这些自责殴打。他想去死,这样王二就可以脱离这片苦海。但他也不舍,他想多陪陪王二,他想好好看看王二,记住他所有的细节。他死后若是配转世投胎,过了奈何桥也不要忘了那个用尽一切保护住自己的弟弟。要是可以的话,下辈子还要做他的哥哥。后来他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他这样的哥哥最好一辈都不要遇到。
  王麻子甚至感谢楼清尘,他需要一个人逼着他狠下心,逼着他做出抉择。王麻子几乎是乞求道:“楼掌门,杀了我吧。”
  “咳咳咳咳!”一直昏死过去的王二不知是不是因为听见了王麻子的话,剧烈地咳了起来,以一种超乎常人的意志力睁开眼,哑着嗓子道:“楼掌门,别听他胡说。”
  王二的声音小得几乎可以忽率不计,语气却十分笃定。
  “王二!”王麻子对王二喊道,“停手吧!我当不成庄主的!”
  王二不理会王麻子,用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动了动一根手指,看样子好像是要指向楼清尘。
  楼清尘会意,俯身凑了过去。
  王二想说很多,想谢谢楼清尘对他们兄弟二人的相信,想问一问楼清尘何时发现破绽的,可是这些话他都没有多余的力气说出口,他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勉强说出一句完全的话:“带我起来,我能找到姜别。”
  “王二,你不能再动了!”王麻子阻止道,“楼掌门,再动他可能真就挺不过去了。”
  楼清尘也不能真的动王二,他不能拿王二一条命去换姜别。王二也有在乎的人,将心比心,若是王二死了,楼清尘完全相信王麻子会直接化成厉鬼。
  王二见楼清尘也不动作,不免有些气急,硬生生咳出好几口血,说出了一句让王麻子绝望的话:“楼掌门,我哥不懂这个术你应该知道吧,这个术是不能解除的,我换命了就是死了,即便我哥死了我也活不了。别让我白死,我不是为了你们任何一个人,我只想让我哥安安稳稳当个庄主而已。”
  “啊——”黑影听了这句胡突然哭喊起来,一步冲到楼清尘面前,“你不能动他!动他我就杀了你!你有办法解这个术对不对!你快解了!别让他胡闹!”
  楼清尘一言不发地拨开王麻子,走到王二的床边,接他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震惊得动作。一向看似冷淡的楼清尘,竟弯腰背起了躺在床上的王二。十分轻柔,怕多余的动作都会让他散架。
  王麻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连楼清尘都解不了的术,还有谁能解?
  王二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想冲王麻子笑一笑,可是没有多余力气弯起嘴角。他指了指房门口,道:“走吧,我带你找姜别去。”
  “不!你不能走!”王麻子想追出去,可他的魂魂魄离不开王二的房间,他看着弟弟离开,哭喊道:“把我弟弟还给我!”
  可惜声音散在夜色里,没人回应他。
  。
  冯涛从钱多多派他出去寻找后,就立刻奔到了关押姜别和钱幽幽的木屋。
  姜别见到冯涛,神色没有冯涛想要的变化。反倒是钱幽幽见了冯涛也明白了事情缘由,一时间出乎意料,震惊之余不免唾弃道:“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林庄主为郑家庄尽心尽力,你却吃里扒外。”
  “放你娘的狗屁!”冯涛在郑家庄里都敢打钱幽幽,更别说钱幽幽现在在他手里了,开口一句能听的都没有:“你个蜜罐子里长大的小屁崽子懂什么弯弯绕绕?过几年少爷日子还真当你是钱幽幽了,狸猫换不成……”
  钱幽幽最听不得这话,挥拳头就要冲上去,不想刚走了两步浑身一阵绞痛,好像所有的肌肉筋骨都在扭曲变形,而此时的冯涛正低头念念有词,目光中露出得意的笑。
  “你耍了什么阴招?”钱幽幽痛得咬牙切齿,整个人倚在姜别身上站也站不住。
  “哈哈哈哈哈,这要问你那敬爱的爹啊。”冯涛脸笑得有些扭曲。钱幽幽气得想一拳打碎那张可恨的脸,奈何浑身疼痛,只得骂道:“你不得好死!生前没人赞扬你,只有死后人们才会鼓掌叫好。”
  钱幽幽的话对冯涛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冯涛勾了一下嘴角,又念了什么,钱幽幽更加疼了,整个人痛苦的扭动着,硬生生疼晕了过去。
  摆弄完了钱幽幽,冯涛心情大好,又对姜别道:“你看起来并不惊讶,你是早就怀疑我了吗?”
  姜别抱起钱幽幽让他靠在墙角,不咸不淡地说:“从你让我入魔那时我就知道了。”
  那么早吗?一直自以为行事谨慎的冯涛受的打击不小。他恍惚间觉得姜别此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是那个人前人后都围在楼清尘身边的小哈巴狗,说话的语气更像是楼清尘。
  冯涛发觉自己的气势竟莫名其妙低了下去,连忙提起声调装腔作势道:“别装出那副样子唬人!心里害怕得不得了吧?还要装作自己早就知道。害怕就求饶吧?跪下来求我,我让你死得舒服点。”
  姜别都没抬头看他,不作声地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柄木剑,内心道:你就装吧,你装的过楼清尘吗?看楼清尘装了十多年的姜别,不抬眼都能从语气中听出冯涛的装腔作势。
  被无视的冯涛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继续道:“你拿个破烂木剑想干什么?本来就是个废物,逞什么英雄?害怕就快逃走啊!快逃啊!我再把你抓回来,再逃,再抓回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你一点点变得绝望的过程一定很有趣。”
  你中二病不轻,快去治吧。
  姜别冷眼看着逐渐疯魔的冯涛,依旧不咸不淡道:“我本来是打算跑的。”
  冯涛的笑停住了,眼神欣喜地看着姜别。
  他要凌虐这些人,把这些人从高高在上的宝座上扯下来。他苦修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到郑成山和上面三个师兄死了,郑家庄庄主的位置本应是他的囊中之物,凭什么煮熟的鸭子飞了?要让给那个一无是处的病秧子。林静澜算什么东西?也轮得到她牝鸡司晨?就连姜别这个小修士也敢如此冷眼看他!他们都该被虐待!体会冯涛多年的苦修,体会冯涛失了庄主之位的绝望。单单的死亡不足以平冯涛的不满。
  “但现在我不想了。”姜别不惧冯涛的疯狂 拿剑指着冯涛,一字一句道:“告诉我你是怎么和北冥宫勾结的?你们要钱幽幽做什么?北冥宫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冯涛笑得更狂妄了,不拿姜别当回事地嘲笑道,“就你还审问我?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我不问你我自己也会查到,所以我现在是在给你一个活着的选择。”姜别抬起头,眸中满是狠厉。紧接着突然消失在冯涛面前,一个瞬身出现在冯涛身后。姜别反手握剑,剑刃堪堪划过冯涛的脖子。幸好是木剑,只在冯涛脖子上留下一根青紫色的淤痕,不然冯涛喉管早就割破了。
  “不说,就杀了你。”
  姜别在冯涛身后的声音冷冰冰的,鬼魅一般。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两处茫茫皆不见?
  “不说,就杀了你。”
  姜别冷冰冰地声音在冯涛身后响起,被吓得一个激灵冯涛莫名地练寒毛都立了起来,来不及思考转身一掌向身后打去。
  身量比冯涛高的姜别一手撑在冯涛后背上,一个侧翻又到了冯涛身后,没给冯涛反应的机会矮身一个扫堂腿绊倒冯涛。
  冯涛心知这要是被绊倒就失了先手,索性放弃进攻,单手撑地,一个滚翻与姜别拉远了距离。
  两人面面僵持,都不做声。
  冯涛被吓出了一身汗,一边揉着脖子上的伤痕一边活动关节。他竟然有一瞬间被面前这个练气五阶的小修士镇住了。尽管姜别姜别曾从夏小正手里活着逃出来,但是姜别此时没有无心在手,不过也是折了翅膀的鸟。
  冯涛吃准了姜别没有灵力的弱点,运转起灵力,厚重如巨石的灵力排山倒海地向姜别涌来,卷起阵阵灰尘,压得姜别难以呼吸。
  冯涛本以为这一下可以把姜别打残,没想到浓烟散去后,姜别还撑着木剑晃晃悠悠地站在原地。剑上还闪着符咒残余的光。
  冯涛眯起眼观察剑上的纹路,用符咒挡下来了,是吗?
  钱幽幽被两人声音惊醒,睁眼看见姜别正在和冯涛对峙。
  “姜……”钱幽幽刚一张口就被姜别伸手拦在了身后。一直不说话的姜别,咳出了一口血,擦了擦嘴角,话是对着钱幽幽说的,目光却直视着冯涛:“你去求救,这个人与神行岩的恩怨我同他单独解决,你不要插手。”
  钱幽幽勉强站起身:“姜别你不怕死了?他是真不给你我留活路,留你一个必死无疑!”
  “你留下也是死,跑出去求救兴许有条活路。”姜别推了钱幽幽一把,顺便把什么东西塞给了钱幽幽,接着对冯涛道:“你还想灭神行岩和郑家庄,先打过我再说吧!”
  冯涛明知是幼稚的激将法,但看着姜别在他眼前毫不顾及地为所欲为,不免吃了这一套,劈掌冲上前:“我就先撕了你这毛没长齐的小崽子,把你的头丢到楼清尘脸上。”
  不知姜别趁隙吃下了什么,竟接下了这充满灵力的一掌。只见姜别握住冯涛的手腕,转身一个过肩摔把冯涛狠狠摔到地上,木剑不由分说地直冲冯涛喉咙扎下去。
  冯涛远比他本人看起来灵巧,向左一滚,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回过神来钱幽幽已经失了踪影。原来是打算一个人牵制一个人求救。
  冯涛满是嘲讽地摇摇头笑着,向身后的人招招手吩咐他们去追,惋惜地对姜别道:“我不知道你是吃了什么丹药让修为迅速提高,但是你依旧不可能敌得过我。还想逞英雄,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杀了你之后再把那小小少爷逮回来一并宰了。”
  “我不是为了钱幽幽的性命,我绝对不允许对神行岩有非分之想的人活在世上!”姜别红着眼睛,吼回去,“我说了,这笔账我单独和你算。”
  冯涛被姜别多次挑唆更加来了兴趣,他一定要把这个小崽子打的心服口服。
  这么想着冯涛挥拳而上,姜别持剑相应。双拳和木剑,一时间竟说不出两人谁在兵器上占了便宜。然而姜别的路数确确实实出乎了冯涛的意料,诡异多变,招式之间察觉不出藏了灵力,却不在他的灵压之下。
  战线拉的绵长悠久,两人体力都渐渐不支,但都不能倒下。缠斗地时间越长给钱幽幽争取的机会就越多。姜别心里默默算计着,不想一个瞬间被冯涛抓住空档,一个左勾拳打在了姜别的腹部,一股酸涩的液体从姜别的胃涌到喉咙,不受控制的从嘴里喷出。
  冯涛生来好斗,在战斗上有着常人不能及的天赋。在刚刚时间漫长的争斗中,表面上看着是姜别在给钱幽幽争取时间,实际上冯涛与他缠斗这么长时间也是为了多个来回中悟透了姜别剑法的变化。
  姜别的招数在冯涛面前卑微得一丝不挂,每一个起手式地动作都被冯涛看出了下一步的出招。不知道多少拳打在了姜别的胃上、头上。
  姜别的鼻梁骨已经歪了,不住的呕着鲜血,伴随着轻微的脑震荡,姜别的视线中连冯涛的轮廓都有些扭曲。
  冯涛的表情的确疯狂到了极致,他捏着姜别脖子把他按到墙上,哈哈大笑道:“求我!求我我就放你一条路。”
  姜别双眼发晕,额头爆满了青筋,一只手拽着冯涛捏着他脖子的手,用尽全部力气挤出几个字:“求、求……”
  “哈哈哈哈哈哈哈。”冯涛听了狂笑着,洋洋自得道:“求我也不放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求你、大爷。”姜别把几个字挤全,冯涛登时气得满脸发紫,正要使出全力掐死姜别,不想姜别另一只手在他失神的瞬间掐了个诀,一下打在了冯涛的脸上。
  还不待冯涛反应过来,一股灼烧的痛感遍布冯涛全脸,痛感使冯涛松开了掐着姜别的手,胡乱地挥着。
  浓郁的氧气争抢着进入鼻腔,姜别贪婪地大口大口吸入氧气,濒临死亡的大脑逐渐恢复了生机。
  冯涛很快的适应了疼痛,作为好战分子的他,疼痛喝鲜血反而成了他发狂的催化剂。他像一只突然闻到血腥胃的饿狼,眼睛闪着贼光扑向姜别。
  不想姜别一个闪身。姜别身后是一开始逃出木屋用钱幽幽的宝石砸出来的裂缝,一把雪白的利刃突然从裂缝中迎面出来。冯涛的疯狂一瞬间冷静成理智,想侧身避开。
  电光火石间,姜别右脚撑地,左脚在地上补了一个符咒。地上的符咒亮起,冯涛会过神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符咒中央。
  姜别摸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把木剑插到地上,笑着道:“结束了。”
  冯涛还在讶于姜别何时布好了符阵,讶于姜别到底画的是什么符能这么快时,更令他惊讶的情景出现了:以木剑为起始点,无数藤蔓沿着符阵从地上冒出,死死地缠住了冯涛。
  冯涛逃脱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刀刃穿透自己的身体。
  “这是我自己修改的草木符,删减笔画后能快速成阵,还不错吧?”姜别笑嘻嘻的走到冯涛面前,“配合神行岩的剑法效果更好。”
  冯涛瞪着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僵硬地转头看向笑吟吟的姜别,想问些什么,一张口却只能不断地吐血。
  姜别还在笑,手里抛着一枚枣钉,按照冯涛心跳的节奏一下一下地抛着。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木屋里的人是钱幽幽,他一开始就没去求救,而是准备在关键时刻一击毙命。至于你没感觉到那里有人,是因为神行岩的草木符可以隐藏所有的灵压。”
  冯涛听了瞪大眼睛,气结在胸,吐着血也要张嘴问:“从一开始你就……”
  “哈哈哈哈难不成你还真信我会跟你solo?单纯的令人发笑啊你冯大恶人。”姜别反倒是很有耐心地继续解释道,“对,全都是假的,你以为我师尊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找来?是我自己划烂了替身符让他找不到你我。就连一开始你自以为摸透我的那套剑法,也不过是我不常用的剑法,不过是想把你引进我从小木屋里出来前画好的符阵中。”
  姜别走上前一把抓起冯涛的头发,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该说的我都说了,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北冥宫到底打算做什么?你的主使是谁?”
  “呸!”冯涛吐了姜别一脸血,骂道,“你个贪生怕死的少狐假虎威了,我们不怕死地活着才能混到这种地步,你凭什么徒以口舌之快活得安生?”
  姜别像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笑着道:“不怕死有什么好炫耀的?你死过吗?”
  冯涛一时答不上话,他看着姜别的眼睛,那双给人印象一直很内敛的下垂眼中此时充满了狠绝和凌厉,这个人是从鬼门关里走过好几遭的。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感觉不到姜别的灵力,他用的是魔修的功法。而之前吃的那粒丹药也不是什么提高修为的,反倒是压抑心性的。为了防止用魔修的功法不慎暴走,姜别一开始就打算杀了他
  “怪不得,怪不得!”冯涛狂笑着,身体里散出阵阵香味,飘散向四空,“姜别,你可够狠啊!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比我们清高许多啊。我们要钱要权,你要神行岩平安。说起来忠于门派听着满口大义,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个安乐窝,谁动神行岩你就杀谁。你比我们都自私啊哈哈哈哈,你活该入魔!”
  大量熟悉的香味散尽姜别鼻子里,姜别内心隐隐有些躁动,姜别终于想起来这是哪闻到的香了,在北冥宫的那个屠宰场里。这个香味会刺激大量凶兽走尸,干扰人的心性。冯涛拿自己的身体养蛊散香,一整具身体养出的蛊足够影响整个长安城的了。
  姜别抓起冯涛的脖领子,皱着眉恶狠狠道:“你散了这香味命也没了,尸体会被蛊虫掏空。北冥宫给你什么好处了值得你这么为他卖命。”
  冯涛挑衅道:“身体算什么,只要我灵魂还在夏宫主就还会让我复活的!”
  “呵,是吗?那你想得太美好了。”姜别轻笑了一声,出其不意地一枚枣核钉顶在冯涛的眉心,尖锐的痛感划破冯涛的皮肤,伴随着穿透颅骨的痛。姜别眼神中是溢满血腥的冰冷,像是无心的红锋,猩红而毫无温度。
  冯涛几乎失了五感,朦胧间看着姜别的嘴一张一合:“不知道枣核钉封魂吗?从我知道你想对神行岩动手的那一刻起,你连魂魄都别想活。”
  楼清尘只说过,剑修大成者,意志坚定,以神为剑。
  可他没告诉过姜别,心性如何,剑也就如何。
  即使姜别现在手中握着的只是一把普通的木剑,也改变不了它此时正泛着凛冽的红光。
  冯涛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心有不甘,用尽全部的力气喊道:“你逃不掉的!你一定会入魔!直到有一天你失去理智,手上沾满你挚爱之人的鲜血!亏欠你同门师兄的性命!孤独一生!”
  作者有话说:
  最近我有一个蛮重要的考试,可能要停更一周,或者随缘更。十一之后恢复正常。


第34章 两处茫茫皆不见?
  冯涛的尸体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瞪着两个布满血丝的眼睛,死不瞑目。
  蛊毒开始四散,隐藏在黑暗中的另一面正蠢蠢欲动。姜别手里握着桃木剑低头站在冯涛的尸体旁,手里握紧封印冯涛尸体的那枚枣钉。
  冯涛说的没错,敢对神行岩动手的人,都得死。
  姜别曾和楼清尘讨论过,求道的道是什么?
  大部分人都会下意识回答无欲无求。楼清尘不食五谷不近女色,弱冠之时即为大乘便是最好的证明。
  那钱多多和夏慈恩利欲熏心凭什么能成为一方大能?他姜别无欲无求凭什么只能龟缩于此?
  没想到今日却被冯涛点透了。原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姜别想要岁月静好,想要同窗嬉戏,想要楼清尘,美好皮囊的表象下全是他的私心。
  所以求道求的是执念吗?意志越是坚定越是能获得更高的修为。那楼清尘呢?他也有私心吗?
  姜别突然想起之前嬉闹时楼清尘半开玩笑的那句“我再也走不上去了”,现在仔细品品那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姜别……”钱幽幽伸手碰了碰满身是血的姜别,语气中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还好吗?”
  姜别僵硬地转过脖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一句话:“这事不许让我师尊知道。”
  钱幽幽撞上姜别的眼神竟往后退了一步,晃了晃神,才慢慢点了点头。
  姜别双眼无神,冷漠镇定下满是鲜血和业火。好像他下定了什么决心,把怨恨和罪恶拧成一股,撑着他的脊梁在这四十年中竟直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暴雨开始倾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楼清尘一行人赶来了。所有人站在那里,看着冯涛尸体的惨状无人作声。血被雨水冲走,流成了漫长的河,悲凉之余渲染了一丝压抑。
  所有人都默默退了出去,留下姜别和楼清尘僵持着。
  “拿来。”楼清尘伸出手,声音事久违得冷淡。
  姜别握着手里的枣钉,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刚刚还饱含杀意的眼神此时瞬间变得晶亮,仿佛还是那个一直依靠着楼清尘的软弱少年。他笑着道:“师尊你来了,我要怕死了,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楼清尘的手一直保持伸出来的姿势,好似祈祷又好似劝告,他又重复一遍:“把那枚枣钉给我。”
  楼清尘从不重复第二遍,他懒得说,换做往常他早就直接动手了。而现在他好像在给姜别机会似的,姜别只要把枣钉放到楼清尘手上,他就还有机会再牵楼清尘的手。
  但姜别偏了偏头,眼睛笑成一条缝,语气却没有半分笑意:“师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口气不是在搪塞楼清尘的故意装傻,更像是“人是我杀的,但我魂魄也不会把给你”的执着。
  楼清尘半闭的眼睛缓缓睁开了,定定地看着姜别,眼周有一圈红。
  姜别看着楼清尘黑白分明的眼睛笑道:“师尊你上次这么看我还是我险些入魔亲了你的时候……”
  “啪!”的一声,楼清尘给了姜别一巴掌,言语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自己扭曲成什么样子了。”
  姜别的表情没变,笑容像长在脸上似的,连弧度都没动一下,笑意仍噙在嘴角。
  他挑了一下眉,不经意般地踢了一脚冯涛的尸体,半是自言自语道:“师尊你看这尸蛊,想必你比我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北冥宫根本不打算再把我带回去,他只想让我入魔毁了着修真界而已,我逃不掉的。与其牵连整个神行岩,不如趁着这个由头你把我驱逐出门吧,也省得给您徒增培养魔修的骂名,你的一世清白可不能让我毁了。”
  多可笑,楼清尘无声地扯了扯嘴角。他在幽幽谷留那些修士的一条命,他的三千枚替身符,他做个好师尊的决心,被姜别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否定了。他似是在嘲笑姜别:“你若是想活着,我何曾没有帮过你?”
  又是这样。以楼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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