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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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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星君道:“就由着他去吧。”
第60章 第 60 章
天权近来总躲着我,理由我也清楚。
陈伯他们在收拾家当,过两日就走了。
天权则是回来拿他那盆兰花的。
我道:“你这样拿回去着实可疑,不如放我这吧,等开花了我再给你送过去。”
“不必了。”
我想了想,道:“我找北斗的星君们问过了,天权跳诛仙台确实有我的缘故。”
他把花放下,低着头,犹豫了许久,才问我:“你要去找他么?”
“找,当然要找。”
我这边说着话,外面突然来了人。
“李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你们要走就走,但天心必须留下。”
我皱了下眉头,道:“你在屋里呆着,我去看看。”
李子均真是不死心,居然还敢跑来要人。
我道:“李大公子来临音阁的事,令尊知否?”
李子悦劝道:“大哥,这事若被爹知道了,定要发火。我们还是回去吧。”
“怕什么。”李子均给下人使眼色,道,“把人给我找出来。”
他两步向前,我挡住他的去路,道:“本公子脾气不好,李公子最好不要惹我。”
“这是我和天心的事,你少多管闲事。”
“我要管你还能不让么?”
李子均再要向前,我随手取下无为箫,直指他的喉头。
“你你你,你敢得罪我,回去我也不会让李子裘好过。”
他算是抓到我的痛处了,不过也给了我跟着天权的理由。
我挑起他的下巴,不屑道:“你以为我会怕么?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本公子就敢剁你一只手。”
李子均显然被我这句话吓到了,愣住了。
边上的李子悦挥剑挑开我的箫,冷冷道:“苏公子好大的口气。”
敢公然跟李府作对的人没几个,李子悦脸都黑了。
我心疼地查看了无为箫,还好没划花。
李子均回过神,叫道:“去,把人给本少爷带回去。”
临音阁的人不敢得罪李府,我一个人挡不住那么多人,唯一能做的只有不让他们进天权的屋。
大抵是我表现得太明显,他们还以为他们要找的天心姑娘在里面,或许该叫她怜心更准确。
李子悦盯着我看,直到怜心被带出来。
不过我很快就搞定了抓着怜心的下人,将她护到身后。
李子悦趁机冲到了屋里。
天权一惊,他没想到李子悦会进去,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李子悦退了出来,不声不响把门关上了。
天底下的二哥都这么护着弟弟的么?
我突然对李子悦有些感兴趣。
李子均的心思都在怜心身上,只是随口问了句:“里面是什么人?”
李子悦摇头,他也没再多问。
我是坚决不能让他们把怜心带走的,无奈身边又无何像样的武器,打起来比较吃亏。
就在这时,李将军来了。
“都给我回去!”
李子均想反驳,李子悦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赶紧走。
李将军看李府的人都走了,才对我道:“把人叫出来吧。”
我装傻问道:“什么人?”
“我儿子。”
李将军第一次听到李子均说起“何天心”这个名字就已经起疑了。
这是天权入李府之前的名字,别人不知道,但李将军清楚得很。
天权从屋里出来,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脑袋走到李将军跟前,叫道:“爹。”
李将军的手都举起来了,最后还是忍着气放下了。
李将军背过身去,气道:“要唱也别唱个女人。丢人。”
李将军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道:“子裘,唱戏的事别让老夫人知道了,你爹我保得了你也保不住临音阁。”
天权看着李将军离去的背影,险些没站稳。
我赶紧过去扶着他。
他看着我,也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你没事吧?”
他松了口气,道:“方才我吓得腿都软了。”
临音阁的众人听他这么说,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一个个都笑了。
“你扶我进去吧?”
“扶什么扶。”
我直接打横抱起,也不管他惊红了脸。
香儿小声问陈伯道:“那位苏公子和天心。。。。。。”
陈伯点了下头。
香儿一笑,道:“天心可捡了个大便宜。不过看样子我们不用走了。”
“什么!李子裘才是何天心?”
李子均跌坐在椅子上,没想到这两年自己爱慕的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
下人颔首道:“是。老爷也知道这事。”
李子均觉得自己被耍了,越想越气。
“荒唐,实在是荒唐!”
李夫人走进来,问道:“又在发什么脾气?”
“娘,我们都被李子裘耍了,他才是那个何天心。”
“没有证据的话别乱说。”
“爹也知道。娘,他这可是在给我们李府抹黑,不能任由他这样胡来。”
李夫人摸了摸手中的帕子,轻声道:“这事你同我说也没用。”
“娘。”
李夫人笑着往外走,偏过脑袋问身边的丫鬟道:“烟玉才来了多久就失宠,你说她现在都在哪打发时间呢?”
“回夫人的话,四姨娘近来常在假山那跳舞呢。”
李夫人道:“我听闻老爷想纳那个天心姑娘为妾。想她几番与临音阁的人作对,天心姑娘若进了李家的门,可有她受的。”
李子均手一拍,指着来传消息的下人,道:“你,随我出去走走。”
我怕李子均为难,死赖着要跟天权回去,天权拿我没法子,只能让我跟着。
没想到的是,李子悦居然在那等他。
“我想跟他单独谈谈。”
从下午的情况看来,李子悦该是不会难为天权的。
我小声道:“你自己小心点。”
“嗯。”
李子悦拉着天权进屋,道:“往后别去了。”
“爹没有反对。”
李子悦想了想,坦白道:“大哥知道你是何天心的事了,他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虽不喜欢你,但我们是一家兄弟,谁出了事爹都不会好受。”
天权只是一笑,道:“二哥,谢谢你。”
李子悦一走,我立马就进去了。
“你怎没走?”
“你没听到李子悦的话么?李子均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得留下来保护你。”
天权担忧道:“我是怕他会对临音阁动手。”
“我觉得你还是听你二哥的,暂时别去了。”
“你要我置身事外?”
“我是怕你出事。”
我有些后悔上天宫之时没有向司命借他的命格簿子看看,就算里面没有天权的,我也可借着他周遭的人,自己推敲。
天权道:“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我也说过这样的话。果然欠的总是要还回去的。
我轻声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吧,本仙君就当这个护花使者了。”
这几日,我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天权。
因他们又决定留下了,陈伯便想着借此机会将临音阁修葺一番,我们也就去得少了。
天权难为情地看着我,道:“你不必如此。我能照顾好自己。”
“也不只是因为李子均,我是有私心的。你若觉得别扭,不想看到我,我可以隐去身形。”
“不,不必了。”
他拿了本书,跑到院子里看。
我倚门看着他,美人配美酒,一想,才发现自己没带酒来。
“我出去一会。”
我隐了身形,穿墙而过,要去街上买酒、买茶叶。
我早就想换掉他屋里的茶了。
我刚走,恰有位王爷到李府做客,天权少有地被叫了过去。
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那位王爷跟李将军侃侃而谈,天权跟李子悦、李子均在那大眼瞪小眼。
李子均不悦,小声问道:“为何他也在这?”
李子悦摇了摇头,看向天权。
天权也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情。
光这么说话未免少了些兴致,李子均便自告奋勇要给王爷舞剑助兴。
李子悦沉着气,静静坐着。
而天权则端着茶碗,一边喝茶一边往外瞄,偶尔回头看见王爷在看他,便微微笑着颔首示意。
“虎父无犬子,李将军骁勇善战,想必令郎也不容小觑。”王爷看了天权一眼,道,“爱女已到婚嫁年纪,我恰有意替她找寻合适人选。三位公子皆是才俊,不知功夫如何?”
李将军立马道:“就让他们三人比试一番,王爷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
李家三位公子,论实力,李子悦排首位,天权次之。
天权并不想给王爷当女婿,照旧比划着那些拙劣的功夫,没过几招便输了。
他坐回座上,暗自松了口气。
王爷的用意却在他身上,几次看向天权,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天权觉得奇怪,按理说,王爷要挑乘龙快婿必定是选最好的,自己都输了,他怎还往这边看?莫不是这位王爷怕自家千金受欺负,要找个没那么厉害的?可谁敢欺负到王爷府头上啊。
好在他们比试结束后,王爷道有其他事要同李将军商量,便让他们先下去了。
我见他无精打采地回来,便问:“你去哪了?”
“作陪去了。”
我打趣道:“我若上李府来,也能点名叫你作陪么?”
他看了我一眼,道:“不能。”
“那我还是在这陪你吧。”
我端了杯茶过来给他,道:“试试。”
“你换了茶叶了?”
“嗯。喜欢么?”
他点了下头,又喝了一小口。
“你若喜欢,回头我把家里的茶叶也换成这个。”
他小声道:“换它做什么?我又不会去。”
“先备着总是没错的,指不定何时就去了。”
第61章 第 61 章
临音阁起了一场火,火很大,门被堵住了,里面的人出不来。
正值半夜,没什么人知道。
我和天权躺在屋檐上看星星,闲聊时忽然瞥见临音阁的方向起火了。
“苏淮。”
天权紧张地站起来,大抵是太急了,险些摔下去。
我拉住他,道:“你别急,不会有事的。”
我们匆匆赶过去的时候,住在附近的人也拿了水过来灭火。
堵住门口的木料烧得正旺,我们去了后门,也是这样的情况。
“你留在这,我进去找人。”
我从墙边翻进去,看见有好几个人已经出来了,正试图从里面把门撞开。
“门外被堵了。你们去找找看有何东西可以垫脚,翻墙出去。你们跟我去找人。快。”
我们去找人的时候,其他人也陆续醒来。
“你先带他们出去。”
“里面还有人。”
“我去找。”
天权见没人出来,跑到前门抢了别人的水桶,脱了身上的衣服,打湿了包在手上,去移开那些木料。
旁人劝道:“你别弄了,会烧到自己的。”
天权不管,好在很快就清完了。
他将手上的衣服丢掉,往自己身上浇了水就往里冲。
我带香儿出来的时候,看见他从前面过来,有些恼火。
“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他被我凶得一愣,随后道:“救人要紧。”便往里跑了。
我让别人带香儿走,跟着他跑。
“救命,救命,咳咳。”
我和天权对视了一眼,往怜心的房间赶。
门口全是火,我喊道:“怜心姑娘,你离门远点。”
我抬手对着门口一挥,那扇门就倒了。
我进去扶怜心出来,而天权已经跑去找别人了。
一个时辰后,火灭了。
我们坐在巷子里,喘着气,确认没有落下一个人。
“去我那吧。虽然不够住,但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我看了眼天权,问道,“你去么?”
“我把他们送过去再走。”
“好。”
我拉了他一把,他微微皱眉,跟着我走。
我这里只有一些男儿的衣裳,只好委屈那些姑娘了。
我拿了衣裳给他们,带他们去沐浴的地方。
我回屋里翻了好一会,也没找到多少药。
“我这只有这些了。”
“李府有,我回去拿。”
天权说完便急匆匆走了。
陈伯道:“多谢苏公子相救。”
“纵火的很可能是李府的人。”
陈伯沉思了片刻,道:“看来长安是不能再留了。”
“先安排好大家歇息,剩下的明日再做打算。”
天权拿着药过来,我才发现他的手也被烫红了。
“跟我走。”
我黑着脸,将他带回房间。
“你干什么?”
我气道:“我不是让你留在外面么,你为何不听我的?”
“你生气了?”
我反问道:“我不该生气么?”
“此事因我而起,我不能置身事外。”
我既生气又无奈。
“除了手,可还伤了别处?”
他摇了摇头。
“还好上次之后,我回来便学了个新法术。虽从未用过,但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你是要拿我试手呢?”
“狐狸可看中皮相了,就算只是手上有个疤也不行。”我示意他坐下,道,“伸手。”
他喃喃道:“肤浅。”但还是乖乖伸手。
我也专心施法,怕遗漏了何要点,不能成功。
他耸耸肩,道:“看起来没什么用。”
难怪二哥总说,人不能惯着。
“谁说的。”
我重新施法,这次总算是成了。
我得意道:“瞧,我还是很厉害的。”
“嗯。”他很敷衍地应了一声,然后道,“我回去了。他们就麻烦你了。”
“你也留下吧。”
我醒来发现他不在。
透过窗户,我看见他在后院站着。
我走过去,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你醒了。”
我没有走过去,站在边上看他。
他站在柳树下,恍若在玄冥宫时的样子。
我问道:“喜欢么?”
“喜欢。”
他眼角带着笑,看来是真的喜欢。
他问我:“你怎会想起在家中种柳?”
我也很想知道天权在玄冥宫中种下的垂柳是何意。
我反问道:“你可知柳树有何意?”
他抬头,伸手触摸垂下的柳枝,缓缓道:“自古有折柳赠别以表挽留之意,又有祝福之意。”
因他背对着我,我没看到他当时落寞的神情,他在想我这满院的杨柳是为谁而种。
我踱步走到他身后,轻轻拥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那我这一院的柳可能换你留下?”
他微微一愣,站直了些,没有回答我,可耳朵已经红了。
我掰过他的身子,好让我能看见他的神情。
他虽红着脸,却没有躲着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不求生生世世,只这一生,你可愿留在我身旁?”
他不做声,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我喜上眉梢,忍不住朝他凑过去。
终于,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吻你了。
香儿领着几个姑娘做好了饭菜在等我们。
位置不够,大家坐得很散,怜心轻纱掩面,坐在角落。
香儿同天权耳语道:“怜心的脸被火烧伤了。”
天权担心地看向怜心。
我问道:“出了何事?”
“怜心的脸。”
“我帮她治。你别担心。”
“嗯。”
吃完饭,天权便回李府了。
我去了怜心和香儿的屋。
香儿给我开门,我道:“我想同怜心姑娘说会话。”
香儿关了门出去,我朝怜心走去,道:“姑娘在烦恼什么?”
“苏公子明知故问。”
“肤浅之人才会只重视姑娘的容颜,真正疼爱姑娘的人绝不会因此离你而去。”
我伸手去揭她的面纱,她连忙挡住。
“我这有盒药膏,对这样的伤口很有用。姑娘想试试么?”
她想,可又不想在我面前解下面纱。
我把药放下,退了出去。
香儿在门外候着,我对她道:“放心,已经没事了。你先到前面去吧,让她自己待会。”
香儿半信半疑地走了。
我隐身回去,看见怜心将面纱取下,轻轻上药。
果然伤得不轻,这么大的伤疤留在任何一个女子脸上都是难以接受的事。
那盒药膏只是寻常烫伤药,我骗她是怕暴露身份。
我对她施了安睡咒,才放心施法治伤。
天权回了府,李将军把他叫过去,问道:“你昨夜去了何处?”
“临音阁起火,我去帮忙。”
“人没事吧?”
“没事。”
天权本想转头就走,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爹,我真的是李家人么?”
这样的问题十分不讨喜,在李将军这也是一样。
“孩儿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不那么重要。李家三少爷的身份保不住我娘,也保不住娘的临音阁。我若不是爹的骨肉,没有进李府,大抵也不会有这些事吧。”
“你给我记住,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李家的人。”
“孩儿知道了。”天权退了出去。
管家道:“老爷,三少爷重感情,他是受了打击才会说出这样的胡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是话里有话,在提醒我这火跟李府有关。去,把这事查清楚了。”
“是,老爷。”
这场火是烟玉找人放的,管家查到后立马上报李将军。
李将军面色沉重,道:“将她禁足。任何人不许议论此事。”
“三少爷那。。。。。。”
“就跟他说纵火之人已乱棍打死,他若不信便带他去看。”
“是。”
李将军最后还是选择包庇烟玉。
天权对这样的解释并不满意,但李将军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觉得够了。
我们去城门口送别陈伯他们。
怜心的脸上的伤好了,可落在心上的疤却去不掉,她仍挂着面纱,不愿示人。
香儿道:“以后到苏州来找我们吧。”
“好,等你们成了苏州最好的戏班,我定带着天心去找你们。”
“没问题。”
陈伯对天权道:“这事便算了。留在李家好好生活,这是你娘的心愿,也是我们大家的心愿。”
“我知道了。您也要照顾好自己,戏班里的事就放手让他们去做吧,别太操劳了。”
天权拱手朝陈伯鞠了一躬,道:“有朝一日,天心能独当一面,定不敢忘您的恩情。”
陈伯笑着颔首,然后把我叫到一旁,对我道:“天心就交给苏公子了。”
“您放心,不论发生何事我都会替他挡着,只要有我在,他没有机会独当一面了。”
“哈哈,苏公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率,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我牵着天权的手同他们道别,陈伯欣慰地朝我们点头示意,跟着其他人上了马车。
我看见怜心从窗口探出脑袋,对我们道:“后会有期。”
回去的路上,我问道:“你真就这么算了?”
天权点了下头,反问道:“不是你劝我别做傻事的么?”
“你肯听我的,我很开心。”
我将他带入巷中,轻吻他的唇,问道:“天心,你以后会跟我走么?”
他羞红着脸,问我道:“去哪?”
“回青丘,我想带你回家。”
“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我又亲了一下他的前额,才道:“你在哪我就在哪,我只要跟着你就够了。”
他微微一笑,道:“我也是。”
第62章 第 62 章
没了临音阁,我再找天权只能去李府。
因为不想走正门,惹得人人知道,故而都是偷偷进去的,搞得好似天权金屋藏娇的样子,每每有人来我都只能藏起来。
我道:“我好想念陈伯,好想念香儿和怜心,好想念临音阁啊。”
“我也是。”
他收了剑,抢过我的扇子去扇风。
我拉着他坐下,道:“不如以后去我那吧?就只有我们俩,谁也不用躲着。”
“这提议不错。”
我取下腰间的钥匙串给他,道:“钥匙全都给你了,你想去就去,想进哪屋进哪屋。最好天天来。”
他收好了钥匙,道:“你那附近的茶馆,评书说得不错。”
“好像是新来的,我这几天也去了,比之前那个好多了。”
“你在青丘也有这些可听么?”
我摇头道:“没有。不过我并不常在青丘。”
他好奇道:“你都上凡间来玩么?”
“我多在玄冥宫。”
“玄冥宫?”
我一笑,故意道:“对啊,我去找天权玩。我最喜欢跟他在一块了。”
他果然不开心了,生着闷气不想理我,继续练剑去。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生自己气、吃自己醋的人,怎么办,就是想捉弄他。
我拿了扇子上去同他比划,他呢,拿我撒气。
“你发没发现,你这脾气越来越差了。”
“哪差了?”
“越发小心眼了。”我叹了口气,道,“瞧,我也没说什么,你就给我脸色看,真难伺候。”
“那你就别伺候了,找你的好天权去。”
我失笑道:“你啊你啊,还是个醋罐子。”
天权看出我在闹他玩,突然就不配合了,摆出一副没有所谓的样子。
“罢了罢了,我去找天权玩了。”
他立马问道:“你找到他了?什么时候的事?”
“有些时日了,一直没空去见他。”
“你们是该见一面的。”
“那我走了。”
我翻墙出去,隐了身又溜回来。
天权的脸已经拉下来了。
我从他右边冒出来,趁他不注意亲了他一下。
他惊道:“你不是去。。。。。。”
聪明如他,立马猜到了。
“都多少万岁的老东西了,怎还成日逗我玩?”
我还是第一次被叫“老东西”,有些哭笑不得。
他看了我一眼,道:“你怎这表情?我说错了?”
我笑道:“我只是在想,我俩到底谁更老些?毕竟你前世可是长了我八万岁的老神仙,都快翻一番了。”
“咳。那怎么能算?”
“那就等你变成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头子再算,到那会你就是又老又丑的老东西了。”我摸了摸下巴,道,“这么说起来,我虽然老,但胜在长得好看。你说是吧?”
他愤然道:“老东西!”然后进屋,关门。
我笑得合不拢嘴,朝着屋里头喊道:“老东西腿脚不好,只能累着李公子明日上我那去了。”
我当初留一书房果真是对的,天权确实喜欢。
我回来的时候,他正在桌前写字,书的是《越人歌》。
我走过去看,低声念道:“山有木兮木有枝。”
这句话很是耳熟,我似乎在哪见过。
他讪讪笑道:“写得没你好。”
这琴棋书画都归天权管,我的字也是他教的,自然不会太差。
我道:“那我教你,可好?”
我走到他身后,伸手握住他拿着笔的手,蘸了墨,问道:“这下一句是什么,你可能告诉我?”
我是真忘了,可天权觉得我是明知故问,并不打算说。
我疑惑道:“你怎不说话?”
他道:“你真的不知道么?”
我一笑,道:“我兴许是读过的,但那也是几万年前的事了,确实是想不起。你便告诉我吧。”
他轻声道:“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握着他的手写下这几个字,写完才惊觉是何意,难怪他不好意思说。
我笑道:“我现在知晓了。这字我要挂到我屋内,以后日日瞧着,才不会忘。”
他放下笔,从我怀里挣脱,不悦道:“你果真是骗我的。”
我道:“你从来不肯同我说这些,我便是存心要骗你也不是何大不了的事,更何况我是真忘了。”
“罢了罢了,我不同你争了。我得回去了。”
他往外走,我跟过去,道:“我送你吧。”
“不必了。”
他负手离去。
我看着纸上的字,不觉扬起嘴角。
我确实把字挂到寝室里了,想着天权当时那副不情愿的模样,越发觉得有趣。
我打开折扇,摇着扇准备到茶馆听书去,低头看到手中的扇子,我忽然想起来了。
我确实看过这句话,天权给我的扇子题的字便是“山有木兮木有枝”。
我还问过他为何只写这一句,当时他说:“这扇面画的便是如此,故而只这一句,足矣。”
只可惜当时我并未领会其中的含意。
那位王爷又去了李府,天权他们照常作陪。
天权最是不喜欢这差事,尤其不喜欢王爷盯着自己看。
到后来,天权再见着那位王爷时也没有好脸色,还因此被李将军说了一顿。
王爷的意思他们多少察觉到了,李将军是最为难的,有谁愿意把自己的儿子送去给别人当男宠。
可这位王爷地位高,若能与他合作,对李子均、李子悦日后在官场上有极大的益处。
“爹,您真的要将三弟送给王爷么?那位王爷是怎样的人,三弟若真进了王爷府,往后的日子定不能好过。”李子悦对此事并不赞同。
“爹也不愿意。这事容我再仔细想想。”
天权站在门外听着,面对命运,他突然有种无力感,但他更愿意相信他的父亲会将他留下。
“你近来怎时常心不在焉的?”
“大抵是太忙了,有些累。”
我疑惑道:“你究竟在忙些什么?”
他摇了摇头,道:“我上你这便是想寻个清心的地,不想聊那些。”
这个时节正是柳絮满天飞的时候,他在书房待没多久就跑到院子里看柳絮了。
我端了碟桂花糕出去,他嫌弃道:“怎比之前的还丑?”
“给你吃你还嫌弃。”
他在那挑了好一会,也不知在选什么。
我刚拿了一个,他立马拍了下我的手让我放下。
“怎了?还不让吃了?”
他指着其中一个对我道:“这个最丑,先把丑的吃了。”
我笑着说:“李公子真讲究,连吃个桂花糕都吃得这么。。。。。。”
他有些不满地看着我,似乎是猜到我要说什么了。
我一字一字道:“肤,浅。”
他不在意道:“不肤浅哪能看上苏公子啊?”
我笑着说:“如此说来,你我皆是看中相貌的肤浅之辈,果真是绝配了。”
他听了也笑,满足地拿了一个桂花糕。
“等等。”我阻止道,“是你说的,要先吃丑的。”
他看了眼那些桂花糕,义正言辞地说:“都太丑了,还是全吃掉吧。”
只要他不开心,我就想办法逗他开心。
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在他身上很好用。
他告诉我,之所以来得少了,是因为有位讨人厌的王爷总到李府去,每每都要他们作陪。
此前他也跟我提过那位王爷似乎要与李府结亲的事。
光听他的说辞,我都知道他有多讨厌那个人。
“官场就是如此,逢场作戏也是常有的事。你要觉得应付起来累,就别去了。”
他若告诉我,那位王爷对他图谋不轨,我肯定不能这么冷静。
“我不想他为难我爹。”
“那往后你别来了,我去找你。”
他摇头,道:“你就在这等我吧,我还想在你这找点舒心呢。”
“之前还同我说想去考取功名,现在不想了吧?”我趁机道,“还是随我游山玩水吧,逍遥自在,多好。”
我伸出小指,指间隐隐浮现的红线一直连到他手上,我俩相视一笑。
“左右都是我的人了,就跟我走吧。”
他考虑了我的提议,回去之后直接去了李将军的书房。
“爹,我有话想同您说。”
他看了眼旁边的管家,有些犹豫。
李将军示意管家出去,道:“说吧。”
天权一直看着管家将门关上,才道:“爹,我不想去王爷府。”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李将军平静道:“爹知道了。”
“等这事过后,我想随苏淮去云游四海。”
“苏淮安?”李将军想了想,道,“你先下去吧。”
后来天权才明白,李将军平日对他们一视同仁,但在权势、利益面前,戏子生的孩子终究比不过大家闺秀生的孩子。
“即日起,将三少爷禁足,不准他与外界往来。”
“老爷,三少爷说,您若执意如此,他宁死不去王爷府。”
“老爷,三少爷企图自尽,已被救下了。”
“爹,您这是要逼三弟去死啊。”
“子悦,爹这是为了你们好。王爷允诺会给他一个名分,这是从未有过的,该知足了。”
李子悦去看望天权,看着被绑在床上的人,只得劝道:“我知道你不甘,但唯有留着命,才能选择。”
“二哥,你可能替我去趟苏宅,把这事告诉他?”
李子悦没有回答,他不会去的。
第63章 第 63 章
我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天权了,他叫我在家等他,却一直没来。
后来我听闻李家有意要与王爷府结亲,心想兴许是李家小姐要出嫁,亦或是王爷家的千金要嫁入李府,因而天权没得空。
那王爷似乎是有意要联合李家,巩固自己在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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