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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不成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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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老板接到手中一看,是一块玉佩,上刻一个“阮”字。
停云道:“这是我朋友的东西,前些天,有人找上门来,将这东西交给我,说若我不来金陵,就要杀了这玉佩的主人。”
袁老板看了一旁的孟息一眼,微愠道:“小孟,我让你请停云君做客,可没让你用这种方式。”
孟息一双细眼露出些不服气的神色,嘴上却恭顺道:“停云君尊驾难移,属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恕罪。”
袁老板又转向停云道:“停云君,实在抱歉,我这属下办事不周,多有得罪了。”
停云道:“哦?这么说来,这并不是您的意思,那我这位朋友是没有性命之忧了?”
袁老板道:“当然。”
“那阁下是否可以放人了?”
袁老板向孟息道:“你可有挟持停云君的这位朋友?”
孟息道:“没有,我只取来了他的贴身之物,他人尚在家中。”
袁老板道:“停云君,你看,我并没有抓过什么人,想必你说的那位朋友,现在正好端端地坐在自己家里吃午饭。”
停云语气平缓:“那他既然无事,我也该告辞了。”
“停云君不愿交我这个朋友?”
“既为朋友,就该坦诚相待,而阁下对我诸多隐瞒,实在没有什么交友的诚意。”
袁老板笑了两声,饶有兴味道:“停云君不但仪表堂堂,而且还聪明有趣,不管我刚刚是怎么想的,现在我确实想交你这个朋友了。”
“交朋友还需两厢情愿,阁下还是另觅知音吧,告辞。”
停云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袁老板一个眼神示意,孟息已站到门口,伸出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停云回过身来,看着袁老板,冷冷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袁老板道:“停云君,实在抱歉,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不做无用之事,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既然请你来,就不能白白让你走。”
“阁下这是要坐实胁迫之说了?”
袁老板晃了晃手里的玉佩,道:“若你非不答应我,那我也就只好顺着我这属下做的事,用这个好好要挟你一下了。要知道,小孟既然能轻易取来你这朋友的贴身之物,那么要取来他的性命,想必也不会太难。”
停云看着他,原本温和的眉眼尽是寒意。
袁老板道:“你不必如此仇视我,我找你来,并不是要你办什么太为难的事情,我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个消息。”
“阁下恐怕找错人了,我久居关外,闭目塞听,不问世事已久,消息实在不灵通。”
袁老板肯定道:“我要打听的事,还真只有你知道。”
“哦?”
“是一件二十年前的旧事。”
停云皱起了眉头。
袁老板对孟息道:“小孟,你出去一下,我要跟停云君单独说几句话。”
孟息嘴角一撇,满脸不忿地出门去了。
袁老板叹了口气,道:“我这个属下脾气不好,真是给我添了不少烦恼。”
停云道:“没想到,他当初未能与我同行,如今竟跟了你。”
袁老板苦着脸道:“停云君,你很幸运,还好他没有跟着你,这脾气,一般人吃不消。”
停云道:“你把他支出去,只为了跟我说他的坏话?”
袁老板道:“非也非也,我是要向你打听那个二十年前的消息,这件事,我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他上前几步,关上了房门,转身望着停云,正色道:“我想知道,二十年前给你灵力的人,现在何处?”
停云心头一跳,盯住袁老板,目光复杂起来: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破敌
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停云心思几转,问道:“阁下究竟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件事?”
袁老板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道:“我是他的老朋友。”
“你说的‘他’,是我这灵力原本的主人?”
袁老板点头道:“没错,我与他乃是旧识,当初我以为他已经魂飞魄散,实在是伤心了许久,没想到如今竟寻到了他的灵力仙骨,而且我听说停云君也一直在寻找他,他既然还活着,我这个老朋友当然也想见见他。”
停云看着他的脸色,悠悠道:“阁下不是凡间之人。”
袁老板笑一笑,神秘道:“不可说,不可说。”
停云道:“我并不知道他的下落。”
袁老板不信:“停云君没有找到他?”
“没有。”
袁老板面色冷下来,道:“你最好不要说谎,你可知道我找他是为了何等大事?你知道骗我会有什么后果?”
停云微微一笑,淡淡道:“我是地上人,不知天上事。”
正在孤宿峰众人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刘逢竟然又带着人找上门来了。
聂霜吟等人立刻拔出了武器,那天她们三人虽然不在现场,却也从魏雨嗟那里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知道来人是敌非友。
肃临渊没有武器,也没有武力,只能开始言语攻击。
他冲着刘逢喊道:“我的小乖孙,怎么又来看你爷爷了?还嫌前几天屁滚尿流逃命的样子不够狼狈?”
刘逢居然没有立刻拔剑砍他,反而悠哉悠哉地迈到厅里,四下观赏起来。
他脸上带着笑,粗声道:“小子,你可以再嚷嚷得大声一些,想喊什么都喊出来,因为再过一会儿,老子就要割你的舌头剁你的脑袋了,到时候,你可就什么都喊不出来了。”
肃临渊满不在乎:“哦?你要杀爷爷我?那你就不是爷爷的小乖孙了,是个不孝孙。”
刘逢完全不气,视肃临渊最擅长的嘴炮攻击为无物。
肃临渊叹了口气,对聂霜吟等人道:“唉,这孙子聪明了,文斗不行,看来只能武力解决了,大家上吧。”
刘逢道:“你说完了?好,那老子可要动手了。”
顾雷鸣怒道:“你想做什么?”
刘逢无赖道:“停云君抢占了我门派的仙宝,上次有他在,我们没有办法硬碰,现在嘛,我要来好好寻一寻我们的东西。”
魏雨嗟道:“若寻不到呢?”
“若寻不到,那你们这风水宝地就要归我们苍霆派门下了。”
聂霜吟冷哼道:“那你就要先问问我手里的剑了。”
刘逢不以为意,嗤道:“就凭你们几个?要我说,这停云真不是个好师父,自己一身本领,竟是一点也没有传给徒弟,自私自利,小人一个,枉你们还叫他师父,不如投奔我苍霆派,也能过得好些。”
聂霜吟忍不了有人说她师父不好,怒道:“修行本就是自己的事情,好与不好怪得了师父?难道你们苍霆派弟子,都是师父把屎把尿、将招式喂到你们嘴里的?”
“哦,那就是你们自己不学无术了?”
“就算不学无术,剁了你的狗头也是绰绰有余了!”聂霜吟喝完这一声,已执剑飞身,朝着刘逢刺去。
转眼之间,一群人已经交上了手。
苍霆派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小门派,一群弟子中没有几个高手,但他们二三十个人打孤宿峰四个人,还是尚可一战的。
更何况确实如他所说,停云的这几个弟子修为的确不高,除了林风叹,其他三人都并不是修仙的料子。
林风叹平时懒洋洋的,话也不多,薅个草都要心疼半天,唉声叹气的。
结果现在几个弟子中,就他下手最狠,所过之处,招招致命,转眼已有好几人死在他的剑下。
肃临渊看得连连摇头,暗自感叹道,果然表面做出来的心软都是假的,就这小子心肠最狠,下手最黑了。
刘逢一看这个一直没出声、完全被自己忽略的小子,居然是个狠角色,几招之间已连斩他数人,一时乱了阵脚,被发狠的聂霜吟逼得有些难以招架。
但他一转眼,余光瞥到了一旁的无所事事的肃临渊,立刻转了剑势,朝肃临渊刺去。
聂霜吟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一着,想去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刘逢已经将剑架在了肃临渊脖子上。
肃临渊无奈道:“讲不讲规矩?难道我刚才没说清楚吗?文斗我负责,武斗别带我啊。”
“闭嘴!”刘逢发狠道,将剑使劲往肃临渊颈上一压,霎时割出一道血痕。
好汉不吃眼前亏,肃临渊只能闭嘴。
刘逢又朝聂霜吟等人喊道:“你们都住手!”
林风叹一剑抹掉一个苍霆派弟子的脖子,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不可置信道:“你居然想用他来要挟我们?你是蠢货吗?”
魏雨嗟一边打斗,一边分出空闲来说道:“请你赶紧杀掉他吧,谢谢。”
顾雷鸣一把大刀舞得风生水起,看也不看肃临渊一眼。
只有聂霜吟稍微犹豫了那么一下下,但也很快加入战斗,完全不搭理这边了。
刘逢尴尬道:“……兄弟,你混的不行啊。”
肃临渊心里泪流满面,无语问苍天,为什么?难道我真的这么差劲?停云君,我不能考虑跟你的未来了,你的徒儿们都不接纳我,完全不管我的死活!
肃临渊郁闷道:“你看吧,挟持我是没有用的,还是放了我吧。”
刘逢纳闷道:“不对啊,老子记得停云说过,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上次他不是还一个劲儿地护着你吗?怎么他的徒弟们把你当狗屎一样?”
肃临渊满脸幽怨,故意大声道:“我告诉你实话吧,其实我跟停云君是那个。”
刘逢疑惑:“哪个?”
肃临渊声音更大了:“就是那个,就是我们俩有一腿,我是停云君的情郎!唉,他都爱死我了,日日夜夜离不开我,当然要拼命护着我了,可是他的徒弟们都不接受自己的师父搞断袖,都想除了我。”
刘逢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
魏雨嗟一听,气得大骂:“肃临渊,放你娘的狗臭屁!”
林风叹被肃临渊的话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一剑削掉自己的鼻子。
他刷刷砍掉两个人,臭着脸对刘逢道:“喂,那个蠢货,你不是要割他的舌头吗?怎么还不快动手?”
聂霜吟和顾雷鸣是腾不开手,否则,肃临渊都不用等到刘逢动手,就已经被她们削成人棍了。
肃临渊把他们都气了一通,心里舒服多了。
他伸手推了推刘逢的剑,道:“你的人都快死光了,你还不去帮忙吗?放心,这群小白眼狼这么对我,我的心已经站到你们这边了。”
刘逢狞笑道:“老子倒真佩服停云,品味真他娘的奇特。”
肃临渊瞪大了眼睛,不服道:“你怎么说话的?怎么就品味奇特了?我这么英俊,配他不是正合适?”
刘逢目露凶光,恶狠狠道:“老子管你们合不合适般不般配,老子今天就要宰了他停云的姘头。”
他说完便要挥剑,眼看就要砍下肃临渊的人头,而停云的四个徒弟,没有一个准备来救他。
肃临渊心头一紧,几乎以为自己真的要命丧当场了。
但事实证明,他的命还是很大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间,一道气劲袭来,瞬间将刘逢的剑击落。
刘逢大惊之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笨重的身体就直直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到石墙上,口吐鲜血滑落在地,头歪在一旁,一动不动了。
肃临渊眨眨眼,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咦,头还在,刘逢却飞了出去,我的头这么硬的吗?
厅堂里正在打斗的一众人也被这变故惊到了,都看向这边。
能站着的苍霆派弟子,只剩下寥寥几人,一看自己的领头大师兄已经命丧当场,也不敢再恋战,转身就想逃走,被林风叹拦住,几剑杀了个干净。
聂霜吟皱着眉头看着肃临渊,疑道:“你有法力?”
肃临渊自己也很疑惑,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困惑道:“我有法力吗?”
聂霜吟心中生疑,肃临渊刚刚竟能将刘逢击飞出去,难道他竟是深藏不露,故意伪装成毫无灵力,欺骗他们?
她捏紧了手中的长剑,道:“有没有,就让我来试一试!”
说着,便朝着肃临渊一剑击去。
眼看就要刺中他,却突然剑势一偏,一道无形的力量袭来,瞬间让她长剑脱手。
聂霜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下她却知道了,并不是肃临渊有什么深藏不露的本事,而是有高人相助。
因为已经有一个人突然出现,挡在了肃临渊身前,正是这人,弹指之间,已然将她全力刺出的一剑击落在地。
那人蓄着两撇胡子,高额深目,气势非凡,一身灵力之强,已臻化境。
他用一种极为无奈的目光看着聂霜吟,叹息道:“阿涅,你还想做让自己后悔的傻事吗?”
聂霜吟已经愣住了:“你……叫我什么?”
其他几人也都是惊讶非常,他们竟然完全不知道,这人是如何出现的,又是何时出现的。
魏雨嗟犹疑道:“请问阁下是……”
顾雷鸣却突然叫起来,大喜道:“恩
公,是你!”
☆、奎老出现
顾雷鸣大喜道:“恩公,是你!”
那人冲着顾雷鸣微微颌首,道:“没想到,你竟然真的留在这里了,我给你找的那位师父如何?可有亏待你?”
“当然没有,他是个真正的君子,是个大大的好人!”顾雷鸣激动道。
一旁的几人听到他们俩的对话,都明白过来,此人正是当初将灵力与聂霜吟托付给停云的那位。
大家的神情都慎重起来,聂霜吟更是情绪复杂。
那人也不与他们多说,只转过身来,直直注视着肃临渊。
肃临渊被他的眼神惊了一跳,再仔细一看,又觉得此人模样十分的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那人目光复杂地看着肃临渊,好半天才终于说出话来,艰难道:“灵渊,我……”
肃临渊看见他这悲伤的神情,又听见他这么动容地叫自己的名字,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犹豫道:“我们……认识?”
但问完这句话,肃临渊又很快反应过来,停云说,当初此人自称是灵力主人的朋友,那不就是说,他跟曾经的自己是朋友?
那人听见他这么问,表情更加难过了。
他凄切道:“灵渊,我错了,我奎老这辈子第一次跟你认错,我这些年,真的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我……”
“停停停,”肃临渊打断他,惊悚道:“停云说你是我的朋友,真的只是朋友?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关系了?”
奎老愣住了,好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肃临渊看他这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后怕道:“你这副样子,我还以为,你是对我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我虽然不惧禁断,但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
奎老原本悲伤的表情,瞬间出现了裂痕。
他收拾了满脸的泫然欲泣,咬牙嘟囔道:“我怎么没想到,虽然重活了一次,绿乌龟却还是那个绿乌龟,本质一样,是说不出一句正经话的。”
“你在骂我?”肃临渊瞪眼瞅他。
奎老幽怨道:“我倒真想像从前一样,瞧不顺眼就骂你,可现在,唉,我只希望你能明白过来,好好地痛骂我,或者狠狠地痛打我一顿。”
肃临渊眼神怪异起来,道:“看不出来啊,你居然好这种口味。”
奎老收起了最后一丝忧伤的情绪,白他一眼,不搭理他的混话了。
他正色道:“你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说明他已找到你了,你为何还没有拿回灵力?”
肃临渊道:“因为我不要啊。”
奎老吹胡子瞪眼,气道:“你不要?”
肃临渊道:“你们都说那是我的灵力,那我既然是主人,难道没有决定权吗?”
奎老气呼呼道:“这是我当初拼了多大的力气才保下来的,你居然说你不要?”
“我现在活得很好,不是很想改变现状。”
“活得很好?你知道你以前是什么?你现在这副样子,连你以前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哦?”肃临渊有点儿好奇了:“那以前的我得优秀到什么程度?”
魏雨嗟忍不住插嘴道:“人家是说你现在太差劲了。”
肃临渊不以为意,懒懒道:“我知道,得到了灵力我会变成神仙,说不定要比现在逍遥快活一万倍,可是,我就是不能要。”
奎老困惑道:“为什么?”
“因为我要了那灵力,他就会死。”
奎老的表情从疑惑变为惊讶,他怔怔道:“灵渊,你难道真的对他……”
肃临渊打断道:“哎你等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亲昵的叫我?还有,你是南方来的神仙吗?你发音好像不太标准。”
奎老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冷冷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连自己的仙骨都不要了?这小子倒真是挺有心机,在我面前表现得淡泊外物,却在你身上花心思,兵不血刃就抢占了好东西。但是,有我在,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做蠢事。”
护师狂魔聂霜吟立刻喊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就算是神仙,也不能这样诋毁我的师父!我师父若真是那样的人,又何必让我费尽力气将他寻来?而且这是人家灵力的主人自己决定的,你多什么事?”
肃临渊摊摊手,对奎老道:“你看,这也是民心所向。”
奎老转过身来,一双深沉的鹰眼牢牢盯住聂霜吟。
他一手指着肃临渊,对聂霜吟冷冷道:“你竟然希望他的灵力被别人夺走?你知不知道,你到底该向着谁?”
聂霜吟愣了一下,道:“我当然要向着我师父了。”
顾雷鸣也为难道:“恩公,既然临渊小兄弟都决定了,能不能不要……我知道这样有些不讲理,但这事关我师父的性命。”
奎老的表情难看极了,他不打算再跟他们多费口舌了,他冷声问道:“阮梦深在哪里?让他出来见我。”
阮梦深?是谁?几人面面相觑。
只有林风叹微微皱了皱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奎老额角青筋直跳:“就是你们的好师父。”
大家都是一愣,他们都猜想过,停云这个名字到底是不是真名,如果不是,那么他的真名到底是什么。此刻突然得到了答案,竟都有些不适应。
沉默片刻,肃临渊道:“恐怕他这会儿不能来见你了,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奎老有些难以置信,皱眉道:“他离开孤宿峰了?”
“没错。”
“不可能,他不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是想找死吗?”
肃临渊心头一跳,问道:“他为什么不能离开这里?”
奎老缓缓道:“仙骨放在一个凡人身上,总归太勉强,纵然他根骨极佳,也是难以招架的,一旦灵体不容,他便会立即失去意识,瞬间变成一具尸体。
我当初让他来这孤宿峰,就是因为我在这里安放了一座玉石镶魂台,这玉石出自你玉灵渊的玉脉之中,能帮他抵御灵力与凡体不容之害,若没有这玉台,他必死无疑。”
肃临渊没有注意其他的,他只听到了对方说,停云离了那玉台,便必死无疑。
他的心揪了起来,连忙问道:“你没有别的方法了吗?除了玉石台,还有什么能保他的命?”
奎老看他这副比人家徒弟还着急的样子,更来气了,他哼了一声,昂头道:“没有。”
肃临渊心思伶俐,一看他这副样子,心反而放下了一点,他冷静道:“看来,你是一定还有法子了,你既然这么着急我的灵力,肯定是不会让他在还我灵力之前,就轻易死去的。”
奎老摸了摸胡子,讪讪道:“你虽然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绿乌龟了,但脑袋却还是一样机灵。”
肃临渊道:“既然有办法,那我们这便出发,赶紧去寻他,万一他突然昏厥过去,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的灵力岂不是白瞎了?”
肃临渊心慌慌,慌的要命。
他怕停云会突然睡过去,此刻已经倒在哪里,变成了一堆白骨,或者会被那帮无赖给缠着,难以脱身。
虽然那些乌合之众并不是他的对手,但他那么君子,那些人要是使阴招,他说不定真会吃亏。
肃临渊现在已经确定了,自己确实出问题了,问题还很严重,自己居然比停云的徒弟们还要着急。
肃临渊食不知味,他看了看一旁啃鸡腿的聂霜吟,幽怨道:“你是不是真的心疼你师父?他老人家现在生死未卜,你居然还吃得这么香。”
聂霜吟看他一眼,道:“不吃饱哪有力气赶路?”
她狐疑地看着肃临渊,问道:“你怎么比我还着急,难道你真的对我师父动了歪心思?”
肃临渊道:“明明是你狼心狗肺,没我有良心。”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了悟道:“对啊,我怎么忘了,你确实是真狼心狗肺啊。”
聂霜吟正欲骂回去,肃临渊赶紧止住她:“别说话了,吃你的,吃完接着赶路。”
聂霜吟对着肃临渊翻了个白眼,如果可以选择,她是绝对不会跟这个家伙同行的,可能还会趁着没人知道,悄悄将他宰了。
可是那奎老说,只有肃临渊本人,能在没有玉石台的情况下,真正救回发作的停云。
而且,奎老还说了,若她真的伤了肃临渊,等她以后明白过来,只怕是要悔痛终身的。
聂霜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她也不是很相信,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这肃临渊以前究竟是什么人物,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等下次见到奎老,她一定要好好地问上一问。
他们几人正在往南的路上,此刻正在一家客栈里歇脚。
虽然停云君在书信之中只提及南下,并没有说明具体的地点,但魏雨嗟说,既然是旧事,那很有可能是去了金陵,问他为什么这么判断,他却闭嘴不提了。
奎老已经先他们一步赶去了那里,在天上飞的,肯定比在地上走的要快得多了。
本来奎老是可以带着肃临渊同去的,但他一看肃临渊那副着急发慌的样子,就十分的来气,哪怕他先去用灵药给阮梦深暂时吊着命,也不带他,非要让他在后面好好急上一急。
等他们吃完了东西,正要离开时,客栈外却突然闯进来一群人,直直冲着他们这桌而来。
☆、窥心寻人
停云微微一笑,淡淡道:“我是地上人,不知天上事。”
他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袁老板看着停云,脸上的怒色竟然渐渐退了下去。
他温和地笑了笑,道:“我们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大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停云道:“聊天恐怕要另觅时间了,现在我确实没有空闲,告辞。”
停云对着袁老板抱了抱拳,绕过他走向房门,正要开门离去,身后却忽然袭来一股劲风,直击他的后脑。
停云反应是何等的迅疾,立刻回身,凝力成盾,抬臂一挡。
这一下本该是能抵挡无数高手全力之击的,却在袁老板这一弹指的气力间,瞬间溃散。
袁老板脸带笑意,将软倒下来的停云接在了臂弯里。
他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快活:“灵渊啊灵渊,你这天生的神骨,如今竟落到这般地步,有意思,哈哈,太有意思了。”
袁老板抬脚踹了踹房门,喊道:“孟息,快给我进来,力气活难道要我这个做老板的干吗?”
孟息臭着脸推门进屋,看见停云不省人事地躺在袁老板怀里,有些惊讶。
袁老板道:“干看着做什么?把他弄到卧房床上去。”
孟息惊异地看着他,道:“你想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找他来,是想搞他,我是跟你做正事的,这等腌臜事我可不帮你干。”
袁老板道:“你先把他弄过去,我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
孟息嫌恶道:“我一点儿也不想看你搞男人。”
袁老板好笑道:“你们俩是旧相识,是不是舍不得看他被人侮辱?”
孟息道:“屁,我是想不到你居然好搞男人屁股,另外,我虽然讨厌他,但实在是想象不到他被人搞的样子。”
袁老板听得脸色发臭,忍不住数落他道:“第一,做我的属下,你说话不能这么粗俗,第二,你想错了,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我问问题他不肯回答,我就只能自己看一看了。”
孟息还是不想动,袁老板也不跟他废话了,直接将软绵绵的停云往他身上一扔,迈步出了书房。
孟息没办法,只能手忙脚乱地接住,咬牙抱起怀里的人,跟上袁老板的脚步。
他们走进小院的一间厢房里,袁老板在房中的床榻旁等着,示意孟息将人放在床上。
孟息像丢烫手山芋一样将人扔下去。
袁老板见状皱了皱眉,道:“这怎么说也是一位佳人,你怎的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孟息道:“那你好好怜惜这位佳人吧,袁老板,非礼勿视,我先出去了。”
袁老板无奈道:“我其实是要窥一窥他的神识,你以前与他有过一段不愉快,你不想看看他的想法?”
孟息停住了脚步。
他转头道:“你能看见别人内心所想?”
袁老板悠悠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的老板是个非常有办法的人。”
孟息走回床边,问道:“怎么看?”
袁老板拿出一面镜子,道:“这是一位朋友给我的好东西,可以望心探神,你只管瞧着吧。”
他说着凝气于指间,聚气成针,拿起停云的一只手,将那针尖往他手指上一刺。
停云的指尖冒出血珠来,袁老板将那血抹在镜子镶嵌的玉石上,床上的人在昏睡中皱了皱眉头,整个人似乎有些不安地挣动了一下。
袁老板当然不会在意他的反应,他催动灵力,盯着镜面,镜中泛起一圈圈涟漪,然后渐渐出现了模糊的画面。
停云似乎在极力抵抗着别人的窥探,镜中画面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黯淡了下去。但那个短暂的画面已经足够让人大吃一惊了。
袁老板脸色微变,这人的心防居然如此之坚固,而且,他与灵渊竟有这样的过去,虽然停云记忆中的这个男人看不清模样,但袁老板却能认出来,那绝对是灵渊。
他回头看了看孟息的表情,道:“你刚才说想象不到他被人那什么的画面,这下不是亲眼看到了?”
孟息脸色臭极了,他厌恶道:“我不想看你搞他,也不想看别的男人搞他。”
他觉得十分的反感,但同时又有些难以置信:“你说这是他的内心所想?他竟然会想着被一个男人搞?”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搞来搞去挂在嘴边?”袁老板无语道:“这样显得非常粗鄙。”
孟息不以为意:“唔,粗鄙就粗鄙吧,我不想看这个,给我看点有用的。”
袁老板心中暗道,这就是非常有用的信息了。他也知道孟息想看什么,不过现在,他需要先知道灵渊的下落。
他再次催动灵力,扰乱停云的心神,有目的地在他意识里寻找灵渊的痕迹。
可是除了二十年前的亲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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