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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魔头贼可爱怎么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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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已经明白了很多,但还是讨厌白轻飏。
但现在,有个人说喜欢他,然后亲了他,对他说:“是这种喜欢——白轻砚对白轻飏的喜欢。”
这个人喜欢他。
单单是这样想着,鬼煞便觉得心脏,被羽毛轻轻的刮了一下,然后暖意涌向四肢百骸。
……
刘旷看着鬼煞,平静地想:
“我可能要被打死了。”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再亲一口。
然而鬼煞并没有把他打死,而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淡淡地说:
“可以。”
刘旷大脑有些转不过来弯——什么?!
a对b告白并强吻,b说可以…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可以喜欢吗?
他只知道两件事了。鬼煞没有杀他,鬼煞说:可以。
这是不是说明——鬼煞,还是稍微有些喜欢自己的。
对啊,玉石都说喜欢自己了,那鬼煞难道会没有一点感觉吗?
鬼煞突然说:“再给我一个那个巧……”他顿住,突然忘记那个东西叫什么。
刘旷屁颠屁颠地给鬼煞拿巧克力。
“门主,这个叫巧克力。”
鬼煞一把把巧克力抢过去,冷冷说:“我知道,难道你以为我记不住吗?”
“当然不会!门主那么厉害怎么会就记不住这个?!”
刘嘿嘿笑了两声,心里却忍不住嚎叫:
啊啊啊啊啊——我家门主要不要这么可爱!
鬼煞冷哼了一声,然后…
他发现自己连包装都打不开…
刘旷看着鬼煞手拿巧克力一副无从下手,又不好意思开口让刘旷帮忙的模样,顿时心都到被萌化了。
他伸出手,语气真诚:“门主,能不能让我开……我这人一直都喜欢那种把包装撕开的快感,特别爽!”
鬼煞看了他一眼,骄矜地把巧克力递给他。
“好吧。”
鬼煞一手拿着巧克力,一手拿着手机随便摸索。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玩,只觉得会发光,便很神奇了。
刘旷看见他手指快要戳中相册,心里一紧,猛然想起来了当初自己拿手机给玉石照的那张照片——脖子上还有吻痕的那种。
便慌忙拿老年机在鬼煞面前晃了晃:“门主,这个好玩!”
鬼煞看了一眼,不怎么感兴趣,刘旷手里这个明显要小一些。
刘旷赶紧凑过来,坐在鬼煞旁边。
“门主,你看…这里有个游戏,叫贪吃蛇…只要按这个,这个………”
看着鬼煞被游戏吸引住了的模样,刘旷悄悄把鬼煞放在一边的大手机收拾起来。
刘旷很快发现了他说谎没有钱了的恶果。
第二天中午。鬼煞和刘旷站在大街上。
“咕——”刘旷的肚子十分尴尬地响了一声。
鬼煞扭头:“…我们没钱了是吧。”
刘旷默默地,不得不的,点了点头。
鬼煞说:“银面具还在吗?”
戴上银面具,他便是恶贯满盈的恶医,那时候,随便医治一两个人,要些钱,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鬼煞戴上银面具后,刘旷只是走在路上,都觉得人们的目光有如锋芒。
他跟着鬼煞在街上刚走了一会儿,便有一个大汉突然提着大刀扑了上来,表情狰狞,声音歇斯底里:
“恶医!拿命来——!”
鬼煞皱了皱眉,这就是他不愿经常戴银面具的原因——太麻烦了。来送死的人永不停息。
鬼煞从身侧抽出剑,向那人心口刺去!
大汉瞳孔睁大,慌忙提刀堪堪挡了一下剑,他微微舒了一口气,下一刻只觉得脖颈一凉——
耳边响起女人的尖叫声和孩童惊恐的哭喊。
刘旷眼睁睁地看着壮汉的鲜血从脖颈喷涌而出!
甚至有些血点点滴滴地溅在了自己的身上手上,手背上温热的血滴好像硫酸一样,简直要腐蚀掉他的骨和肉。
刘旷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脸色苍白。
他呆呆地看见鬼煞拿出一块手帕,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剑上血迹。
鬼煞的脸遮在一具冰冰凉凉的银面具下,刘旷只能看见他好看的眼睛,是那么平淡,甚至里面没有一丁点的厌恶亦或是愤怒的情绪,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仿佛他只是在路上走着,忽然停下来,低下头踩碎了一片枯叶。
只是枯叶而已——只是那么轻轻一踩,便粉身碎骨。
这根本不需要浪费人的一丝一毫情绪。
这是刘旷第一次亲眼看到鬼煞杀人。
如此漫不经心。
————如此令人生惧。
鬼煞转过身子,发现刘旷脸色惨白,呆呆地看着自己,身体竟然微微地战栗。
他怔了一下,犹豫着伸出手,他想去拽刘旷一下,刘旷这个样子,看的他莫名心慌。
但指尖刚刚碰到刘旷的衣袖,只见刘旷颤抖了一下,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眸子瞬间暗沉了下来。
他收回手,手指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转过身子,大步向前走。
刘旷踉跄了一下,低下头慌忙跟上鬼煞。
前面有个湖,里面有一个飞檐翘角的六角湖心亭。
鬼煞就朝那个亭子走过去。
那亭子本来是有些人的,只是不知道有人喊了句什么,大概是“恶医来了”之类的话,里面的人纷纷作鸟兽散。
鬼煞走进去,坐在亭边的的长条石椅上,脑袋斜斜的靠着红漆柱子,闭上眼睛,稍作歇息。
这个亭子有些大,大的略有些空旷了。没有一个人说话,湖面上不时的传来几声鸭子的叫声,把整个亭子显得更加是寂静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鬼煞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刘旷坐在一个离自己很远的地方——那几乎是在链子的长度范围之内,最远的地方了。
刘旷面朝湖面,双手抱膝,头轻轻地靠在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鬼煞冷冷盯着他的背影了片刻。
然后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刘旷身边,可是刘旷连头都没有扭,依旧静静的看着湖面,仿佛并不知道他的靠近。
鬼煞脸色更加阴沉了,他一脚踢在刘旷的背上,把他整个人都踢在了湖里。
刘旷惊了一下,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在湖里胡乱挣扎了一会儿。头上的假发都掉到了湖里,
但不一会儿,他就稳定了下来,手指终于抓住了亭边的石沿,脚也踩到了一块凸起,他翻身就准备爬上去,却被鬼煞按了下去。
鬼煞声音十分冷静:“不准上来。”
刘旷狼狈地抬起头,只见鬼煞眼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回去继续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闭目养神。
刘旷愣住了,他就这样几乎肩膀以下都浸在了水里,两只手死死地扒着石沿,左脚一动不动的踩住一片凸起。
不一会儿,手和左脚几乎僵硬地失去了直觉,浑身都是刺骨的寒冷。
又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一阵对话声。
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我上回刚去了公子的竹屋,可是您不在…我听人说公子在这里………还请公子救救我家娘子啊…”
鬼煞道:“你知道我的规矩吧。”
“……我,我知道。”
“先带我去看看。”
“……谢…谢公子。”
然后鬼煞走到刘旷身旁,慢慢地说:“你可以出来了。”
刘旷咬了咬牙,奋力动了一下,可是他的手和脚都已经僵硬地没有知觉了,一动,就又跌到了水里。
但他实在是没力气了,连挣扎都没挣扎几下,直直沉到了水里。
第33章
旁边站着的方志俊看的心惊肉跳; 慌忙说:“公子…要不小人我下………”
话还没说完,只见刚刚还十分自若地站在一旁的恶医公子瞬间就飞到了水里; 不一会儿就提了个湿淋淋的人出来。
动作之间,竟然能窥出一丝慌乱。
方志俊见到此情此景心中; 甚至是惊骇,不知道这小和尚是何许人也。他本来见和尚在水中浮着,还以为是被恶医欺凌; 这么一看,倒有些不像了。
刚刚从水里出来的小和尚睁开了眼睛; 样子有些虚弱。
恶医瞬间松开拽住小和尚的手; 小和尚踉跄了一下; 堪堪站住了。
只见恶医大步向前走,头也不回地走了好几步。
方志俊这才发现,恶医与他小和尚之间,竟然是连了一根细链子,只是那细链子太细了; 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 竟让人远远的看不太清楚。
恶医一走那小和尚也不得不跟过去。但他一脚刚踏过去; 就身子一歪,险些要倒在地上。
方志俊见了,便赶紧扶了他一把。哪知道这小和尚已经是浑身没什么力气了,方志俊一扶; 他整个人都险些要倒在方志俊身上。无法; 方志俊只得直接把他背了起来。
方志俊刚刚背上这小和尚; 只见前面一直走的恶医转过头来。
他心中一紧,顿时也不知道是要放下和尚还是要继续背着了,幸亏那恶医又什么也没说,转过头去大步向前走,恶医身高腿长,走路竟如风一样飞快。
方志俊简直苦不堪言,他身上背了一个成年男子,又要跟上那人紧张的步伐,虽然他也着急请这恶医赶紧去给他娘子看病,但这个恶医又不认识路,走那么快干嘛。
看见恶意想都没想,直接往前走。方志俊赶紧手指着左边,喊了一声:
“公子、公子,小人家……是在那边…”
那恶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声音音调全都戾气十足:“那你在前面走吧。”
方志俊也不敢多说话,只得背着刘旷哼哧哼哧的在前快步走着。
鬼煞跟着方志俊走了一会儿。到地方才发现,这方志俊是当地的小县令。
刚进到衙门内院,便跑出来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这男孩子个子不高,似乎比湖水还要再低一些。看见有外人来了,便躲在了门后面偷偷打量。
“公子,这是我家小儿,叫方嘉。”
“小嘉快去,拿些果子来,这是来救你娘亲的医师。”
那方嘉听了,眼睛一亮,跳起来跑走了。
“公子……要不我们先把衣服换换?”刘旷就不用说了,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的,方志俊好些,只是背刘旷的时候把后背给印湿了,鬼煞刚刚去捞刘旷的时候,是借着轻功脚点在菏叶上的,只是袖子和衣摆湿了。
鬼煞说瞥了一眼湿淋淋的刘旷,说:“我们不用换。”然后坐在椅子上用内力把刘旷身上的衣服烘干了。
方志俊领着他们到另一个屋子里,方志俊扶住刘旷坐在一个椅子上,便赶紧指着床的对鬼煞说:“公子…这便是我娘子。”
床榻上躺了一个人。那女子脸色发黄,嘴唇青白,见有人来了,声音略有些虚弱,但也算不上有气无力。
“相公你…不用再管我了,我这病谁也治不好,早该放弃了。”
“别说话,你懂什么?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吗?!他肯定能救你!”
转身右弓着腰问鬼煞:“公子您看…”
鬼煞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能救好。”
那小方嘉,正好端着盘子来听到了这句话。赶紧把盘子端到鬼杀面前,仰着头,怯生生的问道:“真的?那公子赶紧救救我娘亲好不好…”
这小孩看起来好生乖巧。
鬼煞一转身正好看见刘旷还是迷迷糊糊地背靠着椅子坐着,脸色好了很多,不像刚从水里出来的惨白,多了些红润。
想到今天他脸上展现出来的惊惧的表情,和退缩的步子,鬼煞收回目光,顿时感觉有些烦躁。
他又看了一眼这孩子,转头冷冷地对那方志俊说。
“救你娘子可以,但条件——”
方志俊心中一紧。只听那传说中的恶医公子,轻薄地笑了一声。
“条件就是,把你家这孩子给我。”
床上的女子听了,瞳孔放大,喊了声:“不可能!!”
她几乎是浑身都颤抖着说:“我知道你是谁了,你走吧,我不用你救了!”
那小孩子隐隐约约终于是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一紧张,整个果盘都掉在了地上,然后他慌慌张张地跑到他娘亲床面,紧紧地抱住娘亲的胳膊。
那方志俊面如死灰。
“公…公子,您能不能您能不能再换个条件……”
鬼煞冷冷的发出一声嗤笑。
忽然之间,一阵极其温暖的触感,自手心蔓延。刘旷坐在椅子上拽住了鬼煞的手,他眉宇之间略有些急切。
“门主——”
他几乎是恳切的喊了一声,然后说:“门主,我们是没钱了…”
鬼煞的手猛地刘旷握住,他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刚刚的怒气几乎都要散走了,他这才想起戴上银面具是为了弄到些钱。
然后他稍加思索了一下,又看着方志俊说:“好吧,不要你儿子的话,就一万两白银吧。”
只见方志俊脸色更加难看了——要他的儿子,他是万分不舍得的,要一万两白银,他这个小县令就是活十辈子都拿不出来啊!这简直就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刘旷也知道一万两银子是怎样一种概念,看着小县令脸上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急地站了起来,但腿一软,几乎要倒在鬼煞身上。
鬼煞一把扶住他,刘旷头一歪就倒在鬼煞肩上,整个人都像是扑在了鬼煞身上似的。
刘旷恍恍惚惚间觉得这个姿势十分舒服,无意识地蹭了两下,混混沌沌地又说了一句:“……门主…不用那么多,太沉了,拿不住…一两就好…”
方志俊惊骇地发现恶医公子周身气势都变了,他手放在和尚的光头上摸了几下,开口到:“那就一两银子好了。”
一两?!
不光方志俊,连床上那个一直在默默咒骂恶医的女子都惊呆了!
从一万两到一两是什么概念?!
好比一个人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着他们摘星星,他们正闭上眼睛准备等死,然后那个人突然说:“算了,不用摘星星了,你给我画一个就行。”
鬼煞忽然听见肩膀上靠着的那个脑袋轻轻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撒在自己的脖颈上,那个人声音有些模糊地喊了一声:“玉石…”
然后鬼煞感觉有什么东西印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又热又软。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可是刘旷并没有就此打住,他抬起头,鬼煞这才发现这个人眼睛都是闭着的,一会儿叫玉石,一会儿叫门主,刘旷就这样闭着眼睛摸索着吻上了鬼煞的唇。
方志俊呆住了,然后他转过头,看见床上的娘子缓缓张大了嘴,然后手慢慢捂住身边小方嘉的眼睛。
——但是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盯着那两个人。
只见恶医一动不动,任由和尚一个人吻地十分热烈,然后和尚皱着眉离开,两人嘴唇分开时空气中一声极其响的“啵——”更是十分令人脸红心跳。
和尚伸手把恶医脸上的面具揭开,扔在地上,露出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房间里顿时发出三声吸气的声音——
然后和尚声音嘶哑:“玉石…闭上眼睛。”恶医公子眼睫毛颤了颤,十分听话地缓缓闭上了眼睛,和尚又狂风暴雨一般地吻了上去。
鬼煞试探着回应了一下,刘旷便亲地愈发激烈,到最后一下把鬼煞扑倒在靠椅上,就这样压着鬼煞,一只手揽着鬼煞的腰,一只手去撕扯鬼煞的衣裳。
鬼煞突然睁开眼,一把拽住刘旷的手,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只见刘旷双眼迷离,呼吸急促,脸色潮红。被人打断,一脸不满足。
鬼煞站起身子,一回头看见屋里三双眼睛呆呆地看着他们。
没错,三双——小方嘉的眼睛被他娘亲拿手给蒙上了,但他娘亲也实在是粗心,宽宽的指缝间刚好露出小方嘉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
鬼煞忽然一阵面红耳赤。
他重新把面具拾起来,戴在脸上,然后把刘旷打横抱起,刘旷还在迷迷糊糊地呓语着什么,鬼煞冷静地对方志俊说:“这屋子里还有床吗?”。
床?
床?!
方志俊嘴张地更大了,满脸满眼不可置信,复杂到难以描述。
鬼煞突然满面通红地吼了一声:“想什么呢?!他患风寒了!”
第34章
刘旷烧的实在是严重; 意识都有些不太清醒了,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躺在床上,拽住鬼煞的手就往嘴边放。又亲又咬的; 看的旁边的方志俊都一脸燥红。
鬼煞一把把手从刘旷嘴里抽回来,修长白皙的手上还能看得见清晰可见的牙印,以及一些亮晶晶的口水。
鬼煞面无表情地把手在刘旷衣服上擦了擦; 但如果仔细看,依稀能够发现他的耳根似乎隐隐泛红。
“让我去看看你的娘子。”
————
这县令的小娘子的病; 着实是有些怪异; 五脏六腑均成衰颓之势; 看起来已经是时日无久了。这类病症通常是已经延续数年之久,但是据方志俊所言,她也才刚刚病了两个月而已。
方志俊拿着药方看了半响。这药方上,均是些普通药材,只有不两个较为稀少; 但镇上应该都有卖。
他略有些激动道:“公子; 这就能治我家娘子的病吗?”
鬼煞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床上的女子; 她正和孩子说着些什么,脸上笑盈盈的,仿佛一点儿也不激动。
鬼煞收回了目光,道:“不能。”
方志俊脸上的神色一僵:“……那这是?”
“治疗发热的。”
方志俊这才想起旁边的小床上还有一个人已经烧到意识模糊。
“……那; 那我娘子的病……”
鬼煞说:“你家娘子若是用药补; 还需要些稀有的药材; 这里估计是没有,过几天我会找人送过来的。”
方志俊听了,急忙道了谢,慌忙拿着药方出去了。
方志俊出来后,床上的女子,叹了口气,轻轻道:
“公子还是不要煞费苦心了,我的病,没人能治。”
鬼煞皱了皱眉,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质疑过,他冷冷的开口:“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床上的女子望了他一眼,眨了眨眼,又垂下头,两手包着孩子的小手。
“公子若是不信,小女子也没有办法”然后对方嘉说:“小嘉,把娘的绣棚拿过来。”
“好。”方嘉乖乖的应了一声,跑出了屋子。
那个女子望着方嘉离去跑着的身影,目光十分温柔。
鬼煞也看了一眼,随即低头轻啜了口茶,声音十分平淡:
“你还是不要煞费苦心的养着他了,方嘉,不是你的孩子。”
床上的女子表情一僵,但很快又轻轻地笑了一声,在言语之间已经不知不觉的带上了点尖刺:“公子凭什么这么说?”
鬼煞慢慢悠悠的开口:“你若是不承认,那本公子也没有办法。”
那女子愣了一下,也才想起这句话熟悉地狠,可不正是他刚刚对恶医说的?看来是这恶医公子特地为了讽刺她才说出“他不是你的孩子。”这种话。这样一想,女子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是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很快便笑吟吟的开口道:“呵呵……是小女子的错了,不该质疑公子的医术。”
鬼煞轻笑了一声,正准备说些什么,只见方嘉已经手拿着一团刺绣一蹦一跳的跑了进来,便没有再开口了。
床上的女子也是一言不语的低头刺绣,唇角时分,带着一抹十分温和的,习惯性的微笑。
“娘,你手流血了!”方嘉惊叫了一声。
女子一惊,这才发现,那细银针一不小心竟然扎到了手上。
鲜血流下来,落到绣棚上的那朵花上,正好花是艳红色的,血滴在上面,竟然和那红色的花融为一体,分辨不出半点污痕,又艳丽,又诡异。
也不知道是因为鬼煞煞的要和普通医师的药还是有点差距的,还是因为刘旷身体素质好,一包药灌下去,那刘旷的气色便是好了些许。
那方志俊又是买药,又是煎药,又是灌药的,弄完之后已经是满脸大汗,气喘吁吁。
那床上的女子有些不满了,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拿着一个奇怪的会发光的小黑疙瘩玩儿的十分忘我的鬼煞。向方志俊说:“相公,那和尚病了,你这么忙干什么?”
方志俊慌慌张张地打断她:“说什么呢你!公子是来给你治病的,难不成这种事还能让公子亲自干不成?”然后又跑到鬼煞旁边道:“公子,我还需要在干些什么吗?”
鬼煞正十分专注的玩着手机上的贪吃蛇,根本都没理他。
方志俊也没催,就静静的在一旁候着。
很快,鬼煞的贪食蛇就撞在了墙上。鬼煞幽幽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方志俊双手接住。
鬼煞道:“把这小瓷瓶里的粉末加点水煮开了,好好看着,煮成药膏状就好,然后再涂到你娘子的十根手指上。”
方志俊一听这是给自家娘子用的,顿时眼睛都亮了,慌忙应了两声,如视珍宝的捧着那小瓷瓶出去了。
浆糊状的药膏弄好之后,方志俊端着药碗。坐在床边给娘子上药。
“娘子,你这只手指怎么破了?”
“不碍事的,就是刚刚刺绣的时候不小心扎住了。”
“娘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方志俊心疼地说:“以后都不要再刺绣了好不好?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欢刺绣吗?”
女子笑了一声:“是呀,我不喜欢刺绣,但我只要想到这刺绣以后是要挂在相公你身上,我就觉得满心欢喜。好像我走了,这刺绣也能陪我一起,伴着相公似的…”
“娘子——”方志俊握住她的手。
一个十分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哪儿那么多废话,快点趁热把药糊涂上去!”
鬼煞冷冷看着手机上“游戏结束”的四个字,在心中愤愤说:“腻腻歪歪的,成什么样子。”
冷冷的看了一眼旁睡得十分香甜的刘旷,突然想一脚踹上去。
呵,你还说喜欢我?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是白轻砚对白轻飏那么喜欢!要是有人想杀白轻飏,白轻砚肯定恨不得拿把剑砍了他祖宗八代!!我不就是杀了个人,你竟然怕成那个样子……除了喜欢亲来亲去,哪点儿和白轻砚像了!
过了一会儿,方志俊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公子,药膏涂好了…”
鬼煞放下手机,拿着一个针灸包冷冷走了过去。
鬼煞坐在方椅上,按住女子的右手食指,一针直接扎了进去。
那女子口中发出一声轻呼,眉毛微微的皱了起来。
方志俊立刻紧张的问道:“娘子,娘子…是不是太疼了…”
他话还没问完,只见鬼煞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顿时就瘪了瘪嘴,也不敢再说话了,只剩下满眼都是担心之状。
鬼煞在那女子右手五只手指上,都扎完了针,这才发现方志俊十分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在自家娘子左手手心里不知写着什么字,两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笑容。
鬼煞脸色阴沉:“……手。”
方志俊慌忙放开手,鬼煞黑着脸迅速扎完针,走开了。
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心里被狠狠地虐了一番。
然后不到一会儿,低头继续玩贪吃蛇的鬼煞听到了一吹气声。
转头一瞧,方志俊正低着头他娘子的手指上,轻轻地吹着气。女子脸颊微红,眼眸波光荡漾。
“……别吹。”鬼煞道。
方志俊立马停下,紧张兮兮的问:“知道了,是不是怕吹风感染?”
鬼煞头也没抬,声音幽冷:“不是,我嫌吵。”
床上的女子彻底是不愿意了,冷笑了一声道:“怎么了,怎么就吵了?你刚刚和那和尚亲来亲去的时候,我家孩子还在场呢,我们不是也没说什么嘛,相公,别理他!继续给我吹,你不吹我就疼!”
方志俊进退两难,一脸迷茫。
“和那和尚亲来亲去…”那女子刻薄的声调还在脑海中回荡。
鬼煞忽然间觉得脸那么一红。咳嗽了两声,低头玩手机,再也不说话了。
贪吃蛇又撞了几十次墙之后,鬼煞过去把针给收了,冷冷地问方志俊:“好了。有客房没?”
方志俊惊奇的发现自家娘子的脸好像的确是又红润了那么一些。便感恩戴德地谢了谢鬼煞,背着刘旷,领着鬼煞去客房。
天色已经有些黑了,鬼煞先点了盏烛火,然后把银面具放在桌台上。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刘旷的床前。刘旷还在睡着,额头也不怎么烧了。他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狠狠地,狠狠地拧了一下刘旷的脸。
鬼煞觉得自己已经用了挺大的力气,没想到刘旷的脸竟然只有些泛红。
——果然是脸皮厚吗?鬼煞默默想道。
刘旷睡眼朦胧的睁开眼,他估计还是神志不清,眼神有些迷离,看见鬼煞的脸,痴痴地笑了一下,开口问:“玉石……怎么了?”
鬼煞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缓缓地把食指伸在他面前,平静的说:“刚刚收拾针的时候,针扎到手上了。”
话刚说完,他忽然一阵后悔,正准备把指头缩回去。
刘旷迟缓地眨了眨眼睛,依旧是一副迷茫恍惚的神色,他伸手抓住鬼煞的手指,把手指含在嘴巴里,轻轻吮了一下。
刘旷眼睛都是呆呆傻傻笑着的,烛火的照映下,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星光,口齿不清地呢喃道:“这样会好得更快哦……乖…不疼了哦…”
鬼煞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一下点在了刘旷的睡穴上。
整张脸都红透了。
第35章
第二天早上; 刘旷刚醒,还觉得脑子有些混沌; 睁眼便看到一抹略有些刺眼的阳光从窗户外直射过来。他伸起手在眼睛上微微遮了一下。
偏过头,发现鬼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脸上也没有戴面具。
他正低头十分专注地玩着那个老年机,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白皙十分赏心悦目。
刘旷忽然愣了一下; 坐起来,凑近了去看鬼煞的手指; 想看有没有被针扎住。
鬼煞冷冷的开口道:“干什么?”
刘旷笑了一声:“没什么; 没什么; 就是昨天做了一个梦…”
鬼煞没有搭理他,继续低头看着游戏。
刘旷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忽然之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满脸通红。
如果昨天晚上他舔了鬼煞的手指; 还叫他乖什么的是梦的话。昏睡前还有那么一种记忆清晰到令他感到惊恐。
他记得; 昨天鬼煞当着他的面杀了一个人; 然后鬼煞的心情就十分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踹在了水里。然后,有个人求鬼煞救人; 但鬼煞条件是要他的儿子; 在自己的连求带骗晕晕乎乎的劝说下鬼煞后来竟然答应了只要一两银子。
但后来发生的事就比较恐怖了; 他脑子晕晕沉沉的,不知怎么就靠在了鬼煞的肩上,马上睡着了。睡着后,梦见了玉石,然后把玉石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
他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声:“门主……昨天我睡着之后有没有干什么糊涂事?”
他心中其实慌的很,曾经出租房子一个舍友告诉他,他有轻微梦游的习惯。有次做梦,梦见自己在大海中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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