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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魔头贼可爱怎么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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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其实慌的很,曾经出租房子一个舍友告诉他,他有轻微梦游的习惯。有次做梦,梦见自己在大海中游泳。室友回来告诉他,他在地上爬了一晚上。
但幸好他其实很少做梦,只不过他这次梦见对玉石做的那种事情,鬼煞又刚好就在自己身旁……真不知道他会对鬼煞做出了什么事情!
鬼煞抬起头看着他,一言不发,表情冷淡。
“门主……那个…那个我…我不是倒在你肩膀上睡着了吗…之后、之后我有没有干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鬼煞依旧默默看着他,表情有些古怪,看得刘旷心里哇凉哇凉的。
“没有。”
鬼煞迅速地把头低了下去,继续望着手中的游戏。刘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然而,这种忐忑,在餐桌上得到了最巅峰的升华。
首先,鬼煞在吃饭的时候,把面具拿下来了。
他看见餐桌上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虽然目光中略有惊艳,但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震惊。一副见过他真实面容的样子。
他不相信鬼煞会主动把面具给扯下来。
而刚巧,他昨天做的梦里,还没有进房间的时候,就有一幕,便是自己亲的时候觉得不过瘾,粗鲁地把面具给扔在了地上。
他心里一惊,拿筷子的手都是哆嗦的。
然后,在刘旷夹起那块肘子的时候。
小方嘉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爹,光头的和尚哥哥怎么还吃肉呀?”
刘旷想解释自己不是个和尚,况且他也不算是个光头,这头发,搁在现代,那也是特帅气的圆寸,拉出去都能演高中校草的那种,哪里像和尚了?
接过屋子那边的帷帐里传来了一个女子的调侃的声音:
“孩子,和尚的确是不能吃肉,但你看昨天那个样子,这是个正经和尚吗?”
刘旷手里的肘子肉直接掉在了桌上:昨天那个样子……昨天哪个样子?!喂喂喂!到底怎么一个不正经的样子啊啊啊?!!!
刘旷转头去看鬼煞,只见鬼煞,安安静静的吃饭,一句话也没说。
最后,那小孩子咯咯笑了一声:“对哦,昨天和尚哥哥亲了好看哥哥好长时间呢…”
五雷轰顶。
天崩地裂。
噼里啪啦!
嘭————!
鬼煞把筷子放在桌上,带上面具。
一脸平静地走了出去。
刘旷灵魂出窍似地跟着。
刘旷不断的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他上次在溪水旁边,也亲了鬼煞不是,鬼煞也没怎么他不是…
但另一个声音在脑海中暴躁嘶吼着:没事个屁呀没事!!这次是舌吻啊舌吻!!!这次把衣服都撕了啊!!撕了!!这次明明玉石说着不要,自己还狠狠进入了卧槽啊刘旷你这个混蛋!!!!!!!!!!
然后他脑海中忽然又想起了今天早上他问鬼煞有没有做什么奇怪事情的时候,鬼煞脸上古怪的表情。
以及,后来那一个平静的否认。
他自己这种行径,和那种下床之后翻脸不认人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对了。
昨天晚上还没有用润滑剂。
流血了。
还有。
昨天晚上也没有帮鬼煞清理。
直接睡过去了。
他又想起了好多东西。
不知不觉之间。
他已然泪流满面。
鬼煞觉得自己的衣服,被人小心翼翼的扯了扯。
一回头,只见刘旷一动也不动的望着自己,眼睛通红,涕泪纵横,神情中,带着几分痛苦,几分悔恨。
那人声音嘶哑:“门主,我错了,我昨天,是脑子糊涂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鬼煞愣了愣,以为他是说昨天他发了烧亲吻自己的事情,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说实话,他也不是很懂白轻飏对白轻砚很多个晚上都偷偷亲他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但应该是默许了?毕竟鬼煞实在不相信有人会笨到察觉不出来睡觉时有人靠近。
当然,他十分想当然地忘了的确是有那么一个纨绔子弟,从小不学无术,一点武功都不好好学,还神经大条,反应迟钝,就算是嘴巴都肿了,第二天起来还直呼是过敏了,支使心怀不轨的大哥去买药。
刘旷还在那里哭嚎着:“对不起门主,您杀了我都不为过…”
鬼煞沉默了半响,声音低沉道:“无碍。”
刘旷愣住了,眼睛都忘了眨,一动不动地望着鬼煞。
鬼煞转过头,看着墙边的那棵树,声音轻轻淡淡的,但若是仔细听,会发现声调有些干涩,停顿也略有些不自然: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这样的…我接受了。”
无数的话冲到刘旷的脑袋里,汇聚成一个信息:
鬼煞、允许、自己对他——
为…所…欲…为。
烟花。
爆竹。
噼里啪啦!嘭————
他整个人都呆了。
他心中有一种想法蠢蠢欲动,呼之欲出:鬼煞为什么同意自己对他…还不是因为…因为……
…因为他是真的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呢。
一种狂喜在心中蔓延,疯狂的喜悦几乎要把他淹没。
“公子……今天,还要为娘子要为涂药膏吗?”方志俊从门后面露出半个脑袋,问道。
“用。”鬼煞冷冷清清的回了一句,转身回到屋里。
今天扎针的时候,那对夫妻依旧是腻歪得厉害。
鬼煞转头瞧了一眼坐在那张小床上,歪着身子,脸上时不时展现出一傻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刘旷,想起昨天晚上,如果直接把自己的手指放入嘴中的动作,顿时觉得这对夫妻似乎也没有那么看起来让他心烦了。
他走过去收拾东西,刘旷忽然问道:“……那个,门主……你那里现在还疼吗?”
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昨天他的动作实在是粗暴,现在想起来昨天鬼煞泪光盈盈的可怜模样,甚至都心疼地想扇自己一耳光!
鬼煞愣了一下,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举着手指骗刘旷说自己被针扎了。
顿时脸有些赤红:“不疼了。”
“……是不是抹过药膏了?”
“……是。”
刘旷虽然是知道鬼煞的药膏有奇效,但又有些不放心,总觉得自己昨晚把鬼煞折腾太厉害,迷迷糊糊地也没个轻重。
又将信将疑的问了一句:“真的不疼了?”
鬼煞眨眨眼睛,十分认真地看着刘旷道:“真的不疼了,只是被针扎了一下而已。”
刘旷脸上一阵青白。
只是被针扎了一下而已。
被针扎了一下而已。
被针扎了一下。
针扎了一下。
针扎了。
针。
鬼煞看了一眼刘旷的摇摇欲坠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没接着问,继续玩贪吃蛇了。
傍晚,鬼煞洗完出来后,刘旷走进浴室之前,扭头阴森的笑了一声:“门主,等我出来。”
他恶狠狠地在心里想,看来是时候让门主大人知道了——男人有些东西是不能用针来形容的!
刘旷洗完出来后,鬼煞还低头十分专注的玩着游戏。头发也没干,在那件单薄的白色里衣,留下点点滴滴令人遐想的水渍。
刘旷声音都有些嘶哑:“门主,我帮你擦头发吧。”
鬼煞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刘旷拿起毛巾轻柔的擦了起来。鬼煞头发很长,发质也很好,乌黑柔亮的模样,如同上好的绸缎。他正低头玩着游戏,睫毛轻轻的垂了下来,看起来十分安静乖巧,刘旷自然是知道的,鬼煞绝对谈不上这个安静乖巧这个词,就连鬼煞还是玉石的时候,也是隐隐透露着戾气的。
刘旷是在鬼煞对面擦的头发,鬼煞不经意抬头,便能看见刘旷温柔到几乎能称得上痴情的眉眼。
“门主,我想亲你。”
“……嗯?”
刘旷突然狠狠地亲在他的嘴唇上。
鬼煞手中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第36章
刘旷吻地很激烈。鬼煞的身子刚开始有些微僵; 只是呆呆的张着嘴,后来竟然微微伸出了些舌头慢慢的回应起来; 刘旷的理智瞬间被烧为灰烬。两个人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着,连空气都变得暧昧了。
刘旷的手不安分的在鬼煞身上游走着; 顿时觉得整个身子都沸腾了,血液都在叫嚣着什么,他的手不断向下…
鬼煞突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然后猛的把刘旷推了出去!
“哐当!”刘旷被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床上的鬼煞衣衫凌乱; 面色绯红; 嘴唇嫣然; 眸中已经是水光涟漪。
他拢了拢衣服,指尖都是轻轻颤抖的。
声音虽尽量地保持着镇定,却嘶哑得过分:“出去!”
刘旷愣在原地,嘴唇动了动,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最后站起来; 沮丧地垂头出去了。
他走出门外; 关上房门; 坐在台阶上,只觉一阵凉风袭来,把身上的燥热都吹下去了几分。忽然之间倍感心酸,他抱住头。
被鬼煞从床上踢下来了…
到底怎么了啊啊啊啊啊啊……
难道是技术不够好?把他弄疼了?不应该呀今天的动作已经很温柔了好吗……
难道是因为害羞?可今天鬼煞不是还允许自己对他为所欲为吗!!!!
突然; 一个声音响起:“刘旷…你今天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吗?竟然如此色胆包天…”
正是旁边的垃圾桶。
刘旷立刻把垃圾桶拽过来; 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诉:“垃圾桶大宝贝; 你帮我分析分析,为什么会我会被踢出来呀…”
垃圾桶诧异的说:“咦,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信心觉得自己不会被踢出来了?”
刘旷道:“我…我想着昨天那么对鬼煞…今天不是也没说什么吗……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呢?”
“昨天?这能一样吗?昨天你只是亲了他,今天你这是要……那啥…他啊…”
刘旷一听,脑子顿时成了一片浆糊:“什么?我昨天只是亲了他?!”
“那……你以为是什么?哦对了,昨天鬼煞说自己手被针扎了,你还亲了一口他的手。”
“所以………不是比喻,是真的只是被针扎了一下……”
刘旷抱着头哀嚎道:妈呀,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于是刘旷一人在风中凌乱,在风中痛哭,在风中瑟瑟发抖。
第二天一大早,刘旷看见鬼煞从屋里出来,就羞愧地低下了头,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鬼煞都给方嘉娘扎过针了,刘旷还是不敢和鬼煞说话。
方志俊兴高采烈地向鬼煞道谢:“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医术如此出神入化,我家娘子看起来气色许多。”
鬼煞慢慢地收拾着针,开口道:“那我就先走了,过几日我会派人给你送些药,一日一次,连续喝两个月即可。”
“好,好!谢谢公子!谢谢公子了…”
鬼煞说:“不用谢我,诊费拿来吧。”
方志俊这才想起一两诊费的事,摸了摸头,笑呵呵地拿出一两银子双手奉在鬼煞面前,心中感慨万千,看来传闻也不尽然嘛……
传闻中恶医心思歹毒,面容丑恶,且向来形单影只…
方志俊看了眼那小和尚,这么看来,这三条竟然一个都对不上……
鬼煞认真收拾好银子又对方志俊说:“你娘子现在应该能走两步了,让她起来活动一下比较好。”
方志俊惊喜道:“……真的?!我家娘子真的能走了,可是前两天……娘子!快…快起来走两下。”说着便去搀扶自家娘子。
可他娘子却远不如方志俊那般激动,懒懒道:“……不想动…累…”
“累什么累,快,听公子的话,起来活动一下…”
那女子这才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起身。
方志俊兴奋地缓缓搀着娘子从帷帐后面走了出来。
刘旷想来他来这里三天,倒还没见过女主人的面貌,于是便转头去瞧。
他瞳孔猛然放大,满脸不可置信。
他缓缓站了起来,声音因为过于紧张而带着轻微的颤抖和嘶哑:
“……小真…?”
那女子脸色微微一变,没有说话。
方志俊疑惑地问道:“小僧人…你这是?”
刘旷没理他,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女子面前,又问了一声:“是你吗……楚…小真…”然后他又恍恍惚惚地笑了一声,“……你也来了啊…我说后来怎么没在见过你了…”
那女子皱着眉后退了一步,“和尚你恐怕是认错人了吧,我从未见过您。”
“……怎么可能…你明明就是……” 刘旷定了定心神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楚筝。”
刘旷略有些激动:“你看你也姓楚,而且名字…”
“那又如何”楚筝冷冷的打断了他:“我就是也姓楚又如何,和她长得一样又如何,我又不认识你,自然不是你说那什么楚小真。”
刘旷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喃喃道:“…怎么可能……”
楚筝转头对方志俊说:“相公,我累了。”
方志俊愣了一下,慌忙扶这她走进帷账。
刘旷一路上都是精神恍惚的。
鬼煞看着前方的路,漫不经心地问道:“楚小真是谁?”
刘旷眸子闪烁了一下。
脏乱的巷口,流氓的调笑,逃跑时杂乱的步伐,女孩撕心裂肺的呼喊……
只要想起就会颤抖的,不耻的,悔恨交加的,以及强烈的自我厌恶几乎像梦魇一样死死掐着他的回忆。
他突然害怕鬼煞知道这件事,鬼煞讨厌自己偷东西,讨厌一些不入流的卑劣,但他若是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渣……
他真的害怕看见鬼煞憎恶的眼神。
只要想到会有那么一幕,就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攫住。
刘旷呼吸声都有些不稳了,但他很快稳定下来,道:“……就是…一个认识的朋友,她和楚…楚筝长地很像。”
他又笑了一下:“算了,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哪怕真的是同一个人,她要是不想见我了,我也不该再打扰她……门主,我们去买个马车吧。”
鬼煞缓缓道:“好。”
然后把方志俊给的一两银子郑重地放在刘旷手里。
刘旷手里拿着这一两银子,想到鬼煞脸上认真的表情,忽然就有点想笑。
周客栈的屋顶若是离远了看看不出什么,只觉得是普通的悬山顶,离近了,心思缜密的人估计才能发现屋顶右侧有约莫一丈的范围里是用光滑的大理石砌出来的,并不是用的瓦块,因此十分适宜人坐在上面或是躺在上面休息。
不光如此,这“休憩台”上此时此刻还放了一块厚实的毛毡,花离颜躺上去,夏季夜晚的风不急不躁地吹在身上,感觉甚是舒服。
他觉得已经很久没这样休息过了,前些日子有些累,一直在忙着偷到莫家庄的医书。
不过还好,莫家那个又傻又妄想篡夺家主之位的二少爷提前把三把钥匙偷了,他从哪傻子手里拿到钥匙虽然说不上是轻而易举,也绝对要简单的多。
这下不但拿到了医书,而且还把黑锅扔给了那位二少爷。
听说莫家庄现在都天翻地覆了,大少爷把二少爷囚禁了起来,但医书已经不知所踪,二少爷咬着牙不承认自己偷了医书,大少爷被人拽着才没一剑杀了这个人愚不可及的二弟!正僵持着要等莫延振回来。
不过也真是奇怪,这莫家庄的家主莫延振还真能沉得住气,莫家庄都乱成一锅粥了,他还连个影子都见不到。
但是,这莫家庄里最沉得住气的人还是莫少华。
花离颜扭头看了看安静坐在旁边不知道在看什么的莫少华,又舒舒服服地躺了回去。
这莫少华自从知道了自己娘亲的当年所遭受的种种事迹后,就已经不把自己当莫家人了,眼见莫家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少华。”他懒洋洋地喊了一声。
坐在他脚边的莫少华回头望着他,“公子,怎么了?”
花离颜坐起来,并肩坐在莫少华身边,缓缓开口道:“你以后准备去哪里?”
莫少华冷不丁被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愣了半响才道:“我…我自然是待在公子身边当个保镖保护…”
“可是你的武功还不如我。”花离颜直接打断他。
莫少华涨红了脸:“我、我会努力练武。”
花离颜道:“少华…你不用再跟着我当我的保镖了。”
“这怎么行…”他顿了顿,似乎终于想到一个正当的理由,急忙道:“公子,公子还帮我赔偿了客栈的损失…”
花离颜转过头,淡淡道:“我是在利用你,帮你赔偿是因为看出你是莫家庄的人,就连告诉你关于你娘的事也是为了让你带我上莫登山。”
旁边的人安静了,但也只是安静了那么一会儿,很快,少年苦笑了一声,声音很低:
“我知道啊……我甚至很庆幸,幸好我还有些利用价值…不然,我恐怕连靠近公子的机会都没有…”
少年低低的,甚至带了点沙哑的声音顺着风刮入花离颜的耳朵,花离颜心里微微发紧,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少年的声音更加沙哑了,甚至隐隐约约染上一抹哀求:“公子…能不能,让我陪在你身边…”
花离颜没有说话,莫少华也噤了声。
又过了一会儿,莫少华颤抖地低下头,声音带着一抹哽咽:“……公子,我明白了…我这就走…”
花离颜转过头,看着莫少华两腮上挂着的泪珠,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伸手帮他擦了泪:“以后不准在哭了,我花离颜的保镖哪能成天哭哭啼啼的。”
莫少华闻言一愣,呆呆道:“……公子…你这是…?”
花离颜站了起来,笑到:“不早了,去睡吧。”
莫少华脸上还挂着泪,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谢谢公子!我…我一定好好练武!”
花离颜朝他又笑了一下,转身就准备下屋顶,眼角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马车里下来。
那人穿了一脸黑色衣袍,头上顶着一顶白色斗笠,衣服和斗笠虽是有些陌生,到那身影姿态,无疑就是快两个月没见,而且最近十几天都失去了联系的门主大人!
他一喜,正准备下去,却发现马车里又出来了一个光头,那光头探出头和鬼煞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鬼煞些许不耐烦地伸出了手,光头就按着那只手笨拙地跳了下来。
花离颜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两个人,光头应该是刘旷,但那个伸手的人真的是门主吗?是吗?是吗?!!!怎么可能?!门主还会帮人下马车吗?!!没有一脚把他踢下来吗?!!
只见光头男子一下来,斗笠男子就收回了手,光头男子凑过去说了说什么,然后隔着斗笠的白纱就亲了一口斗笠男子!!!
亲了一口!!!
第37章
花离颜瞬间呆若木鸡; 身子剧烈摇晃了一下; 不知怎么,脚底一滑就从房顶上掉了下来。
“公子!”
一声惊呼; 莫少华纵身一跃,直直地抓住花离颜; 可房顶太低,来不及缓冲,莫少华就抱着花离颜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刚好滚到光头男子和斗笠男子的脚下。
“公子,你没事吧…”莫少华紧张地问道。
花离颜踉跄了一下; 被莫少华扶住; 花离颜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看着莫少华,呆呆的说:“轻功不错。”
莫少华摸摸鼻子; 腼腆地笑了一声:“谢谢公子夸奖,是因为我刚刚太激动了……”
然而花离颜并没有接着理他,反而转过身子颤抖地问了一声:“……是……是门主吗?”
因为天色灰暗而且带着白纱,那人的表情有些看不清楚,但冷冷的声音和略带嘲讽的腔调的确是门主无疑:“花离颜; 你武功怎么了?竟然能从房顶上跌下来; 还配不配当一个堂主?”
怎么了?花离颜简直欲哭无泪,我还想问你呢; 我的门主你怎么了; 怎么能任凭那只刘旷; 在你脸上亲来亲去……就想被鬼附身了一样啊……可怕…
鬼煞直直地就朝那客栈里面走去; 花离颜急忙跟上。心有不甘的问了一声:“门主,刚刚……”
刘旷对花离颜礼貌的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连带眨了眨眼睛:“堂主,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刘旷一想到花离颜曾经与他亲爱的玉石有过那样的绯闻,便心有不爽,急吼吼地想要宣示主权。
花离颜愣你在原地,在风中石化。
我想的那个样子?
所以——
所以…
门主到底是…
…被附身了?
还是被下药了啊?!
鬼煞走到客栈里面,对低头扫地的小黑喊了一声:“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那扫地的小白听声音便觉得熟悉,微微抬了下头,匆匆扫了一眼他的面容,只知道了是鬼煞。虽然,隐约觉得白纱后的面庞似乎有点不对劲,也没敢细看,慌忙又低下头,喏喏应了一声,上楼去收拾房间了。
花离颜一时忘了两个人手上的链子长度不允许他们睡两个房间,顿时痛心疾首道:“一间房间?门主,你怎么怎么能和他睡在一块?!”
鬼煞略有疑惑:“为什么不能?”
花离颜义正言辞:“黑灯瞎火,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我记得你俩还曾经在一起睡了好几个晚上吧。”
呵!男人!!现在就开始吃醋了!
花离颜心中异常悲愤的喊了一声:“门主!”
鬼煞叹了口气,晃了晃手上的链子:“钥匙丢了,开不开了。”
花离颜这才才想起鬼煞和刘旷手上还绑了一块链子。不过……
“丢了?!”
鬼煞点了点头:“你再拿一把吧。”
花离颜沉默了半响,闷声道:“门主,链子是我加工的没错……但至于这把锁…是您说要用藏宝阁里最好的那把…这把锁,是第一任门主研制的,从头道尾只有一把钥匙啊……”
鬼煞似乎是有些乏了,打个哈欠道:“哪那么多废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就先上楼去了。
花离颜正在原地磨了磨牙。就是觉得今天这个打击简直…!
他心情久久不能释怀。慢慢坐到椅子上,单手脱腮,沉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沉重的说:“小黑,拿壶酒。”
一旁擦桌子的小黑向来都不怎么喜欢搭理他这个花堂主,也没搭理他。
花离颜见了,又是长叹一声:“人生啊——”
莫少华道:“堂主你是要清酒还是果酒?”
花离颜看了一眼莫少华,欣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还是我们家少华好啊…”
莫少华红着脸窜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拿了一壶清酒又拿了一壶果酒出来。
花离颜缓缓斟了一杯清酒,又是长叹了一声:“门主到底是怎么了啊……”
莫少华沉默半饷,犹疑地开口道:“…公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花离颜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刚刚,门主进来后,我觉得他面纱后………的脸隐约有些怪异?”
“怎么个怪异法?”
莫少华沉吟了一会儿,似乎尽力去想像刚刚白纱遮掩下那个人影影绰绰的轮廓:“……好像是……有些俊美…”
“怎么可能……”花离颜笑了一声,并不当真。
他刚刚情绪激动,也没怎么看门主,但是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俊美”,哪怕门主一时兴起又戴了一张面具也搭不上这两个字。
花离颜又倒了杯果酒,一口喝下去。
怎么想他都觉得百思不得其解:“门主这是怎么了到底……”花离颜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莫少华道:
“你说门主会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刘旷那小子手里,以至于他不敢对刘旷怎么样??”
莫少华觉得这种可能性好比天上一道雷,把整个鬼门炸碎。
他看了一眼花离颜,低头也给自己灌了一杯酒,缓缓道:
“公子何必想着那么复杂,说不定只是因为门主喜欢上了那刘旷吧。”
花离颜一点儿都不相信,他摇着头笑了一声:“怎么可能?门主怎么会喜欢上他?!先不说门主会不会喜欢别人了,他就算是具备喜欢人的能力,也绝不可能是刘旷那个无赖啊!”
“可是公子,”莫少华的声音喝下手中那杯酒,声音又低又沉:
“遇上你之前,我还一直以为自己会喜欢女子。”
少年的目光沉默认真地犹如海边岩石。
花离颜移开了目光,又喝了一杯酒,酒杯放在桌上,在空旷的大厅里发出出一种沉钝的声响。
花离颜站起身子,眼光不知道是飘落在了何处,声音冷静:
“不晚,你以后还会有机会喜欢上一名女子。”
然后他转身走上了楼。
莫少华呆在原地,他苦笑了一声,又给自己斟了杯酒。
不知道喝了几杯酒,喝的脑袋都有些昏了,对面的位置突然坐过来一个人。
是刚刚擦桌子的小黑。
小黑拍了拍莫少华的肩膀:“兄弟,别太难过,花离颜就是个冷血的。”
然后小黑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小白吧,当初也喜欢花离颜喜欢的不得了,人家对他一笑,他就以为人家也喜欢他,就傻兮兮地表白了。”
“…然后呢?”
“当然是被拒绝了呗。那还能怎么样,当时也是要死不活地借酒消愁,不过后来在我的劝说下,那孩子终于想开了,自己在屋子里痛骂了花离颜一顿,擦擦眼泪,又是一条好汉。”
“……那你是怎么劝说的他?”
小黑说咳了两声:“咳咳我就告诉他……我以前也喜欢过花离颜…”
莫少华:“……”
小黑:“所以我和小白两个人现在都不搭理花离颜了呗。”
他十分老道地叹了口气:“兄弟,想开点,每个人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一段扑朔迷离的初恋。总有一天,你会发现那不是爱情,只是年轻时被美丽的身影迷住了双眼。”
然后突然眼睛一亮,跑了出去:“这句话说的真好,要记下来记下来念给小白听…”
莫少华看着小黑急吼吼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怪不得公子那么漫不经心地拒绝我……原来是因为我前面有这么多不好的例子,让公子都不相信真心了………”
公子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却又是这样一种浅薄的喜欢……那么公子估计以为我也是这样的吧……
莫少华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可是公子,我不是这样的。
莫少华面颊酡红,眼前的桌椅茶具都成了重影。
花离颜你知道吗,我尽力想要去克制了,可是我注定了要因为一个你,而改变我人生中剩下的所有的轨迹。
所有轨迹。
然后他头一歪,醉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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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花离颜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以及做好了可能会被刺激到的心理准备,颤颤巍巍地推开了门主所在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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