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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面瘫总在要抱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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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岭南更是好笑,他大概理解白澈的意思,很多时候当我们太过惊喜,觉得像做梦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掐自己一下,觉得会痛就不是做梦。可是,大多数时候,也是掐自己一下吧。白澈倒是与众不同,他是咬别人。
不过,乔岭南喜欢白澈咬他。
白澈真咬了,咬得还不轻。
这一点点疼痛,和身上那些痛比起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反而是白澈口舌尖温软的触感,让他心里忽然有种自己真的活过来了的真实感。
乔岭南动了动手指,拨弄了一下白澈的舌尖,这一次,他真是故意调戏了。
白澈瞪大了眼睛,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急切又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乔岭南?”
乔岭南眨了眨眼睛,又捏了一下他的唇。
白澈终于确信他是醒过来了,乔岭南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忙动用有限的力气,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
白澈忽然站起来,跑了出去。
他是去叫医生了,很快进来好几个人给乔岭南做检查,高小狩也跟了进来,却静悄悄地跟在一边,不敢出声,但眼神一直黏在乔岭南身上。
医生检查过后,连称奇迹,又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白澈和高小狩都忍不住落泪了,乔岭南默默看着他们,心里终于也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没有让他们失望。
第49章
乔岭南的身体素质真是出人预料的好; 好到他自己都有点惊讶了。
他是后来才知道的,救护车赶到出事现场的时候,他的心脏已经停跳了; 在救护车上奇迹般地被抢救了回来。手术的时候; 心跳又停过,但他硬是撑到了手术结束。
手术结束以后; 医生的态度依然不乐观,说他能不能醒过来; 得看运气; 谁都不敢保证。那意思其实大家都明白; 乔岭南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小,那一点所谓的运气,不过是给活着的人的一点希望。可乔岭南只昏迷了两天; 就醒过来了。
现在,医生已经把他看成了奇迹本人,原本觉得他就算醒过来,身体也会落下很多后遗症; 右腿多少会带一点残疾。可是现在,医生都不敢说这话了,只是道:“你身体素质很好; 不要着急,慢慢养,以后好好锻炼,说不定能再创造一个奇迹。”
现在的乔岭南还躺在床上; 身体被缠得像个木乃伊,但是脖子能转一转,手臂能动一动,说话也没什么问题了。
“谢谢医生。”乔岭南对医生笑了笑,“我会努力的。”
“真男人!”医生对乔岭南比了比大拇指,他是真被感动了。手术的时候,他几乎是没有抱希望的,只是尽人道主义尽力抢救而已,但他不认为这个人能救得活。
可是现在,这才过去几天时间,这人就能在床上对他笑了。而且,很多人要是遇到这样的祸事,看到自己原本强壮的身体忽然变得破败不堪,可能会落下一身的残疾,每天还要忍受无尽的疼痛,只怕早就崩溃了。但乔岭南一点都不气馁,他态度乐观,比医生还乐观,也从不喊痛,简直像个铁人。哪怕是见惯了生死的医生,也被他震撼了。
等到一脸感动的医生离开,乔岭南才对一旁的白澈笑着道:“你听见了吗?刚才医生的意思是,我可能这辈子都得这么躺在床上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白澈绷着一张脸,不是很想和他说话。
乔岭南知道,白澈确定在他不会死以后,担心少了,怒气就上来了。他这些天一直在生气,气他差点就丢下他们走了,却又舍不得不管他,也不忍心骂他,所以一直在折磨自己。
所以,乔岭南刚才就是故意逗白澈的,他知道白澈不会嫌弃他。换个立场,要是白澈遇到同样的事情,他会不会嫌弃白澈?他会怎么心疼白澈,白澈现在就是怎么心疼他的。如果两个人之间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那也不算生死伴侣了。乔岭南是个思想非常强大的人,他不至于因为受伤就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所以他表现出来的态度会让医生都震惊。
白澈明白他,但是楚腰不明白,她一听这问题立刻就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想锦时哥哥呢?他怎么可能嫌弃你?你都不知道,你没醒过来的时候,他有多难过……”
“楚腰!”白澈打断楚腰的话,并不想让她说太多。
楚腰看看两人,叹了口气,最后对乔岭南说:“算了,其实我也明白,你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误会了你,是我一直在误会你。对不起,如果我能早一点相信你,说不定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
如果她能早一点相信乔岭南,把巫咸族的事情早点和盘托出,说不定他们早就回卫岭山了,乔岭南大概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虽说这些事情并不是楚腰的本意,可她心里还是会内疚。看到那样子的乔岭南,她没有办法不动容。
“你现在相信我了?”乔岭南笑着问。
“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楚腰低着头说,“你这么护着锦时哥哥,又怎么可能害他呢?我要是再怀疑你,那还是人吗?”
事情已经过去好些天了,白澈后来回想当时的情况,很多细节也就慢慢想明白了。乔岭南叫他跳车的时候,是降了车速的,当然是怕他跳下去会摔伤。
实际上,乔岭南开车的技术很好,高小狩说过,乔岭南曾经有被逼得和人飙车的经历,乔岭南从来没输过。如果他当时不减速,如果他和后面的车拼一把,说不定就不会翻车,说不定两个人最后都会安然无事。
可是,乔岭南不敢保证,有白澈在旁边,他不舍得冒险。所以他想的,是首先保护白澈,他选择了至少让白澈安然无恙。而后来,他在伤得那么严重的情况下,还强撑着和白澈说那些话,其实也是为了安抚白澈,他把自己舌头咬破了好几处,就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让白澈不要那么害怕。
这些事情,白澈当时不知道,过后又怎么会想不明白?他也没瞒着楚腰和高小狩,所以他们都明白,乔岭南把白澈看得有多重要。
楚腰要是还怀疑乔岭南,就真的有问题了。
“如此看来,这伤还是值得的。”乔岭南笑笑,“你相信了就好,那你可以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吗?”
白澈皱了一下眉,不想让乔岭南这时候还操心,但是他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没有阻止。如果他因为乔岭南受伤,就把他看成弱者,什么都不让他想,什么都不让他做,乔岭南才真的会难过吧?
楚腰说:“当然。其实,你们了解到的基本上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细节和内情,你们不知道。首先,巫咸族的确为巫咸后代,就住在卫岭山。但是,那是以前了,现在巫咸族已经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是什么意思?”高小狩在旁边问道。
“巫咸族原先世代的首领都是一对对的夫妻,直到好多年前,有一对夫妻首领因为意见不合,决裂了。整个巫咸族一分为二,分别住在卫岭山北面和卫岭山南面,山北的叫北巫族,山南的叫南觋族。我们就是南觋族,锦时哥哥是新一任族长。
“其实,巫咸族没有传说中那么神秘,卫岭山下很多人都是巫咸族的后人。巫咸族的后人都有特殊的体能,不过如果不修炼法术,就和常人无异。北巫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是南觋族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外面正常生活的。只是他们对于南觋族的那部分记忆会被封存,不到最危急的关头,他们自己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住在南觋族总部的人并不多,只有几十个。基本上也就是族长、长老和一些专门钻研法术,保卫整个族群的战士。
“我们住的地方也不神秘,就在卫岭山上,只是门口设了阵法,普通人进不去罢了。因为巫咸族后人的特殊能力,这些法术对普通凡人来说,是完全不能抵抗的。所以,我们修习了法术的人,会被限制活动范围,不能轻易离开我们的总部,否则会有惩罚。”
“你们已经这么厉害了,谁还能惩罚你们?”乔岭南好奇地问。
“神。”楚腰说。
乔岭南和高小狩对视一眼,明显不怎么相信的样子。
楚腰笑道:“怎么?你们见过了妖魔鬼怪,居然不相信世界上有神?”
乔岭南一想,好像也是,多少奇怪的事情都见过了,就算世界上有神仙,好像也可以接受吧?
楚腰看他的神色是暂时接受了,才接着道:“其实,这也是一个传说,我都不知道真假,我也没见过真神。巫咸族的后人,其实也不像传言中那么厉害,那些法术对凡人来说很可怕,但是对妖魔鬼怪就未必了。特别是南觋族,族人大部分是修习医术,法术很多人是不能碰的。像咸若那样的,原先是族中的长老,可以修炼一部分法术,但更多的,却是她偷学的。南觋族的自保能力太弱,又保存着大量的法术秘籍,所以会被很多鬼怪甚至个别人类觊觎。而一直以来,保护南觋族的,是一位叫谷岭的上神。
“几十年前,神魔大战,谷岭上神受了重伤,闭关修炼去了。南觋族没有了上神的庇护,开始成为多方势力眼里的肥肉。当年曾经发生过一场混战,整个南觋族差点被灭族,也因此元气大伤。这些年来,那些觊觎我们秘籍的各方势力互相牵制,所以才都没能得手。但是,情况也很不容乐观,这也是为什么族里厉害的人不敢轻易离开的原因。”
“你说的多方势力,是哪些势力?”乔岭南问。
“首先是鬼族,南觋族的法术,很多都是针对鬼族的,他们一直非常忌惮我们,当然想要消灭我们。其次是北巫,我听族长说过,北巫流传的法术不正宗,所以他们很想要打回来,抢夺最正宗的法术秘籍。然后还有妖族和某些有野心的凡人,妖族对我们也有忌惮,但是双方矛盾不是特别大,所以他们应该不会主动来找事,可如果有旁人来找事,他们应该也会想分一杯羹。至于有野心的凡人是谁,没有人知道,以前甚至大家都不信。可是,咸若出来以后,却是在帮凡人做事,这就有点奇怪了。”
楚腰说完以后,大家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消化,乔岭南最后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情况已经明朗了,楚腰说南觋族现在情况不乐观,白澈作为新任族长,自然要回去承担起他的责任。最开始见到楚腰的时候,她就说过,族长继任仪式是在春节前。
而乔岭南现在这状态,别说能不能完全好起来,就按最好的情况,也得在床上躺好几个月,肯定是没办法和白澈一起去卫岭山了。
“我会和族长商量……”楚腰看了白澈一眼,说,“我们过完年再说。”
第50章
晚上的时候; 楚腰和高小狩都离开医院了,乔岭南刚睡醒就看到白澈默默拎了一盒大骨汤进来。
乔岭南特期待地望着他,前几天的时候; 他几乎没有办法吃东西; 每天都靠输营养液活着。昨天开始,医生说可以吃一点东西了。
白澈特别上心; 特地亲自……督促楚腰煲了鸡汤,然后亲自喂乔岭南喝。
可是; 白澈显然没干过伺候人这种活儿; 乔岭南躺着又不怎么能动; 他喂的鸡汤每一勺都有大半洒了出去,可他和乔岭南又都不希望别人来喂。
白澈最后急了,干脆直接用嘴喂了。
乔岭南这辈子就没喝过那么好喝的鸡汤; 所以今天特别期待。
白澈看了他一眼,把汤倒出来,用小碗盛了,舀了一勺; 吹凉了喂过来。
乔岭南眨了眨眼睛,不相信他能喂进嘴里,所以很顺从地张嘴了。结果; 那汤很顺利地就进了嘴里,一滴都没洒出来。
白澈去哪里学的?偷偷练过了?乔岭南疑惑,等他再喂过来的时候,就不张嘴了。
“怎么了?”白澈不解地问。
“不好喝。”乔岭南仗着自己是病人; 耍赖,“喝不下。”
白澈一愣:“都是楚腰熬的。”
“没昨天的好喝。”乔岭南坚持。
他怕白澈不懂,又暗示道:“也可能不是厨艺的问题。”
白澈还傻傻的没明白:“那是什么问题?”
乔岭南只能明示了:“喂的方法不一样。”
白澈瞪大了眼睛,终于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白澈没想到,他都这样了,居然还有那样的心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生气。
“你不喂我就不喝了。”乔岭南固执地道。
白澈无奈,病人大过天,他能怎么办?
含了一口汤,白澈僵着脸朝乔岭南靠过去。
把汤渡过去以后,他正要抬头,就被乔岭南含住了舌尖,还狠狠吸了一口。
白澈心里一跳,身体一软,差点就要扑倒在乔岭南身上,还好他始终保持着警惕,才勉强没压下去。
他推开乔岭南的嘴,有些愤怒地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喂了。”
“好好好,我错了。”乔岭南见好就收,“我不乱来了。”
其实,乔岭南现在根本也吃不下多少东西,这些汤他喝几口也就喝不下了。
所以,在喝最后一口的时候,他又含住了白澈的唇,这一次他没放开。
乔岭南现在不仅身体很糟糕,精力也很不好,力气更是和平时完全没办法比。所以,白澈要是想推开他很容易,但是感觉到他太过温柔的吻,白澈的手顿了一下,到底没舍得推开。
这一次的吻特别温情,不带一点情。欲,更多的像是安抚,也像是在寻找一点慰藉。
白澈被他吻得差点想哭,好不容易等他愿意松开了,忙抬起头板着脸道:“我不喂你了。”
“我也吃不下了。”乔岭南温柔地看着他,“你先把剩下的汤喝了,我有事和你说。”
白澈看他认真,也不多坚持,盛了一小碗汤喝了,喝汤的时候想到刚才喂乔岭南的情形,心里多少有点异样。乔岭南是病人,没那么多欲望,他可是个正常人,虽然更多的是心疼,可该有的欲望也不会少。
只是,他现在没有乔岭南的温暖,心脏都不会跳,身上更是冷的,即便是害羞了,脸上也不会出现红晕。苍白的脸色,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白澈喝了一小碗汤就吃不下了,他的心情其实也很不好,只是不想乔岭南看出来。
乔岭南很理解,也不劝他多吃,只是伸手,朝他示意。
白澈忙也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乔岭南的手才发现自己的手很冰,他下意识地想缩回来。乔岭南用了一点力气,白澈就不忍再挣扎了。
乔岭南拉着他的手,缩进被窝里,然后看着他的眼睛道:“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白澈颤抖了一下,鼻子又有点酸了。
“我当时来不及想那么多,所以我没有去想,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有多难过。按照你的性格,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放过自己吧?”乔岭南温言细语地道,“是我太自私了,我没有考虑过你的意见,就将你置于了一个特别煎熬的位置。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我看了心疼。”
白澈的眼泪“刷”一下就掉下来了,从乔岭南那天出事开始,他就一直在强撑。连高小狩都吓傻了,他就更不敢乱,不敢慌,随时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可他心里也怕,比谁都煎熬。他没什么社会经历,更不会处理突发事件。所以,其实他心里也非常慌乱,他也想哭,可他不敢。
心里怕极了的时候,他也会想,乔岭南太可恶了,为什么要将他置于这样煎熬的境地?他宁愿他没有救他,宁愿和他一起受伤,一起痛,甚至一起死,也不想一个人在这里承受着不可预知的可怕结果。看到“病危通知书”的时候,听到医生说“可能醒不过来”的时候,他也在发抖,他那时候也会想,如果乔岭南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会恨他的。
可是,白澈心里同时也很清楚,他怎么可能恨乔岭南呢?危险来临的时候,乔岭南首先想到的是保他的命,他那么拼命地保护他,爱着他,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恨得起来?
白澈确实在生气,但其实他气的不是乔岭南,而是自己。他气的是,乔岭南在危险的时候,镇定自若,能够保护他。可是他在乔岭南危险的时候,却一筹莫展,什么都做不了,像个傻子一样。甚至,连玻璃都是乔岭南自己敲碎的,他根本什么都没做。而把乔岭南拉出来以后,他还忘记了车子有可能爆炸,他如果快一点,走远一点,乔岭南也不会伤得这么重。他恨的是自己的无能,根本和乔岭南无关。
乔岭南这番善解人意的话,更是让他绷不住了,白澈哭着道:“你为什么要道歉?你哪里对不起我了?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为了救我连命都差点丢了,你为什么还要道歉?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这样显得我多无能啊!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恨你,我生你的气,我宁愿受伤的人是我,我宁愿我死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子躺在这里,我……”
白澈根本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只是在发泄情绪,他太害怕了,这些情绪压在他心里,让他快要疯掉了。可他都不知道和谁说,高小狩本来就够害怕了,楚腰对乔岭南的生死没那么看重,他更不敢在乔岭南面前表现出来。他以为乔岭南受了这么重的伤,醒过来以后可能会难过,可能会发脾气,可能会消沉,他都想好了要怎么安抚他。可是,乔岭南并没有那些负面的情绪,他非常冷静非常乐观,这反而更让白澈无措。
现在乔岭南的话给了他一个发泄的渠道,他就忍不住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没有这样近乎歇斯底里地说过话,可是乔岭南就是有办法,让他做各种从来没想过的事情。他甚至把他这大半年来的所有委屈、孤单、寂寞、害怕,全都发泄了出来。
乔岭南看着他失控的样子,眼神心疼又柔软,并不出言安慰,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
白澈哭了很久才慢慢冷静下来,眼睛都肿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又哭了,顿时又觉得有点丢人。
“好受一点了吗?”乔岭南想给他递一张纸巾,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心里微微有点失落。
白澈自己拿了纸巾,擦干眼泪,抽抽噎噎地问:“你是故意的?”
哭完以后,他就反应过来了,乔岭南是故意的。
“嗯。”乔岭南也不否认,“我看你这几天憋得难受,就知道你心里很难过。”
他顿了一下又解释说:“其实,我刚才的话也是认真的,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我处理得不妥。车子被人动了手脚我没发现,发现问题后也有点慌了,不够冷静。其实,如果我当时就加速,那辆悍马未必能追得上我们,可是弯道过去行人车辆都很多,刹车又坏了,可能会酿成更大的惨祸,我过于自信了……”
“你不要这样说。你在短时间内能想到那么多……而我,我在那时候像个傻子一样,我要是早点把你救出来,爆炸发生的时候你就不会再受一次伤了。”白澈冷静多了,“你这样说,我会无地自容的。”
“现在都学会用成语了……”乔岭南欣慰地笑了一下,又说,“你不用无地自容,你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现在我这样子,什么都做不了,所有事情都只能靠你了,你还要照顾我,帮我找凶手呢,我现在只能依靠你了。”
这次的车祸,警方调查出来的结果是,司机是个精神病人,悍马是他偷来的。这样的“真相”,乔岭南他们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提到这个,白澈情绪稍微高了一点,他很认真地点头:“前几天我们都没心思去查,刚才我已经让包子哥哥去找监控了,我们前一天也是开的那辆车,停车的时候都没问题,刹车肯定是在车库被破坏的。”
“聪明。”乔岭南捏捏他的手,听到他叫“包子哥哥”,心里又痒痒的,说,“你叫包子‘包子哥哥’,那是不是也该叫我‘南哥哥’?”
“不要。”白澈摇头。
乔岭南皱眉:“为什么?你还搞差别对待啊?”
白澈瞪他:“那我要对包子哥哥和对你一样吗?”
乔岭南回过神来,当然不能一样,一样还得了!是得差别对待,可是多少有点不甘心。
“可是,那你要怎么叫我?”乔岭南不放过他,“你总不能一直叫名字吧,一点都不亲昵,显示不出来我们关系与众不同。”
白澈看了他半晌,开口吐出来两个字:“老乔。”
“你这是嫌我老了吗?”乔岭南拧着眉问。
“不是。”
“那是什么?”
白澈低头:“你自己想。”
乔岭南一时间想不明白,但是他从白澈的面瘫脸上看到了一丝羞涩,估摸着这不会是一个坏称呼,便也不多问了。
“老乔”叫起来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只是白澈不好意思直接说。
第51章
医生查完最后一次房就叮嘱他们早点休息了; 乔岭南精力不好,的确也累了。
白澈帮他擦了脸和手,就准备去旁边的陪护床上睡。
他们住的单人病房; 条件还不错。
乔岭南想到刚才碰到他的手; 冷冰冰的,想了一下说:“澈澈; 你把床拉过来,我们一起睡。”
白澈看着他木乃伊一样的身体; 摇了摇头。
乔岭南不等他开口拒绝; 接着又道:“你不在我旁边睡; 我伤口疼得厉害,睡不着。我不在你旁边睡,你身上没温度; 同样睡不好。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什么不睡一起?”
乔岭南一说他伤口疼,白澈就没辙了,他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答应了。
他把陪护床挪过去,和乔岭南的床挨着拼在一起,又重新铺了床垫; 才爬上床去。
只是,一躺下白澈又担心了,他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会不会乱动,万一半夜踢一脚踹一下; 碰到乔岭南怎么办?乔岭南现在,就娇弱得跟花似的,千万碰不得的。
“你别离那么远,一点用都没有。”乔岭南看白澈刚好睡在两张床拼接的地方,立刻就道,“你得靠近一点。”
他知道白澈的顾虑,又说:“你放心吧,你睡觉老实着呢,不会乱动的。”
白澈还将信将疑:“可是,我怕会碰到你。”
乔岭南无奈,叹了口气:“我会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吗?我要是死了,你就被别人抢走了,我才舍不得呢。”
白澈现在最不想听到“死”这个字,挪过去捂住了乔岭南的嘴,也顺势在他身边躺好。
乔岭南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手慢慢暖起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白澈却还是很紧张,睡不着。
乔岭南便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心口,说:“你摸着我的心脏睡吧,要是它出了什么问题,你肯定会第一时间醒过来的。”
白澈摸着乔岭南的心脏,感受到它充满生机的跳动,终于慢慢松弛下来。他这些天也累坏了,他的身体本来就弱,纯粹是强撑,现在一放松很快就睡了过去。
乔岭南微微侧头看着白澈的睡颜,他睡得很熟,脸上有淡淡的红晕。乔岭南笑了笑,把头慢慢朝他那边靠了一点,很快也睡了过去。
他之前并没有骗白澈,他身上的伤口疼,其实每天也睡不好,有白澈睡在他旁边,他的心思都在白澈身上,是真的会忽略掉很大一部分疼痛感的。
两人一夜好眠,早上还是外面传来查房医生的说话声,他们才惊醒的。
白澈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跳了起来,匆匆忙忙地把床挪回去,跟做贼一样。
乔岭南看得又好笑又奇怪:“你在怕什么?”
白澈说:“之前医生和我说过,不能和你一起睡。”
乔岭南有点惊讶,随即又反应过来,医生大多见多识广,他们情急之中,都没心思去演戏,只怕医生早就看出他和白澈是什么关系了。估计医生也是担心两个人历经生死后,一个激动之下做点什么不应该的事情?乔岭南暗自叹气,他倒是想呢,可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乔岭南更奇怪的是,白澈居然会不听医生的话?他应该是个乖宝宝才对啊。
“我……”白澈咬了咬嘴唇,说,“我就是想你了,忍不住。我很谨慎的,昨天晚上醒了好几次……”
乔岭南一颗心顿时软得不行,伸手去摸他的脸,白澈在他掌心蹭了一下:“我也是医生,我有分寸的。”
“我都知道。”乔岭南扬了扬嘴角,“我身体素质已经够好了,你还每天在汤里加那么多料,就不怕我好得太快,引起医院过多的关注,然后把我抓起来,拿去当做研究的材料吗?”
白澈鼓着腮帮子道:“我会去救你的。”
乔岭南戳了一下他的脸,忍不住笑出声。
“看来,你还真是铁打的。”老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乔岭南转动视线,就看到老岳靠在门边,冲着他笑。
“你怎么来这么早?”乔岭南问。
“这是嫌弃我打扰你们好事了吗?”老岳瞪了他一眼,走近他床边,说,“我也不想的,可最近忙得要死,下班也一直在加班,只有上班前这段时间能抽出一点空来。”
她顿了一下,又欣慰地道:“谢天谢地,你可算是好起来了。”
乔岭南一笑:“你不用总抽时间来看我,我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我今天来,一来是看你,二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的。”老岳深吸了一口气道。
“什么事?”乔岭南问,“车祸的事情吗?”
“是的。”老岳点头,递给白澈一份资料,“那辆悍马,是鲜若的车子。”
“鲜若?”白澈猛地抬头,“可是,之前我们查到的,那车子的车主名叫周家余。”
“是,可鲜若救过周家余的命,这辆车子也一直是鲜若在使用。”老岳低头道,“对不起,之前我们已经提交了证据,鲜若也被移交出去了。我以为她已经没能力再做什么,就放松了警惕。现在我还不能确定,这起车祸是鲜若在之前就安排好的,还是她现在又已经有了别的势力。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在查了,一定会尽快查出来的。”
白澈脸色非常难看:“现在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老岳说,“我和上面的人联系过了,他们的答复是鲜若被关押得很好,应该不会有机会和外面的人联系。现在,上面正在复查。当然也不排除,这就是周家余单方面想为鲜若报仇的可能,只是周家余这段时间一直不在国内,说实话不太可能是他做的。”
“其实,最大的可能,是鲜若在事先就安排好的。”乔岭南说,“我了解她,她是那种就算知道自己要死,也会想着拉一个人垫背的人。这次是我大意,老岳你不要着急,更不要自责,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你不要这样说,我当时看到你……”老岳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愧疚的神色相当明显,“你们放心,事情一旦有了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老岳还要上班,说完正事又闲聊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白澈看着她的背影,对乔岭南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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