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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面瘫总在要抱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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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神的白澈下意识地就哼了一声出来,这一声让乔岭南的动作僵了一下,随即亲吻变得更加激烈。贴在白澈颈脖的手,也开始向下滑动。
  白澈刚才看到乔岭南情动的样子,心里也有一把火烧了起来,情不自禁伸出双手捧住乔岭南的脸,细细抚摸,嘴里同时开始回应。
  得到回应的乔岭南动作更加粗重,白澈有种自己会被乔岭南吞下去的错觉,可他很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沉迷到不可自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都喘息困难了,乔岭南才微微松开了一点距离,抬头看了一眼。
  白澈脸上的浅粉色已经变成了艳红,并且从脸上一直蔓延到了脖子上。他微微张着唇喘息的样子,让乔岭南有点控制不住。
  乔岭南忽然用力抱起白澈,换了个姿势。白澈懵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分开双腿,跨坐在了乔岭南身上。两人身下的欲望已经呼之欲出,隔着睡衣彼此摩擦,这姿势真是相当羞耻!
  白澈脸上的红又深了一个色度,乔岭南再次仰头,这一次却是直接吻住了他小巧的喉结。
  “嗯……”白澈这次更加忍不住,嘴也空着,一声百转千回的呻。吟听得乔岭南头皮发麻。
  他的手从白澈睡衣下摆探进去,去握那细软的小腰,细细揉捏。
  他的唇在白澈喉结上停留了一会儿,就开始向下,落在他精致的锁骨上。可是,锁骨有一半被睡衣挡住了。
  乔岭南并不着急用手去脱白澈的衣服,他用牙齿和舌尖,慢慢去解睡衣的纽扣,舌尖和牙齿偶尔会碰到白澈胸前的肌肤,他却一点不急,并不多碰,只执着于解扣子。
  白澈哪里经历过这样的调情,从头到脚都绷紧了,脚趾头紧紧蜷缩起来,腿也微微有点打颤,从心到身都酥麻一片,和乔岭南摩擦的地方更是涨到快要炸裂。
  还剩下两颗扣子的时候,乔岭南终于停下来了,他的唇回到上面,开始舔吻白澈的锁骨,胸前的粉嫩……
  睡衣在两人的动作下慢慢从肩头滑落,却未彻底掉下去,半挂在身上。
  乔岭南偶然一抬头,就看到白澈仰着头,细白的脖子拉出优美的弧线,半闭着眼睛,微张着唇,急促地喘息,从脖子到胸口,都粉红一片,还有暧昧的水渍……简直要命!
  乔岭南狠狠喘了两口气,一直握在白澈腰上的手终于伸到了睡裤里。  
  “我找到……”书房的门被推开,高小狩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
  乔岭南一把将白澈搂在怀里,一手拉上他的衣服,一手又抓起刚才看的书朝高小狩扔了过去。
  “啊……”高小狩回过神来,把手上拿着的东西放在旁边的书架上,然后迅速地关上门。
  白澈性格再怎么直爽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上次被打断但没被人看到,他还不觉得有什么,这次真是被吓得不轻。
  乔岭南快气死了,把白澈放在椅子上,然后就朝门口走来。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出问题了!
  高小狩倒是很了解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书房外死死拽着门把手。其实他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就急忙移开了视线,但这是第二次了,他知道如果让乔岭南逮到,他一定会被剥皮拆骨的。
  乔岭南在里面使劲拉,高小狩在外面死命守,乔岭南身手各方面都比高小狩厉害,唯独力气没他大,根本拉不开门,两人僵持了很久。
  一直到门里面的力气消失了很久,高小狩才放开手,飞快地跑去敲楚腰的门:“楚腰,救命!”
  乔岭南打不开书房的门只得作罢,回头看白澈,却怔住了。
  白澈刚开始的确被吓到了,可等他看到乔岭南死活拉不开书房的门时,情绪就已经缓和下来了。再想到上次的事情,看看乔岭南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实在忍不住笑了。
  他很久很久没笑过了,所以即便是忍俊不禁,那笑也只有一个小小的弧度。
  乔岭南却看得呆了。他以前在外面应付各种各样的人,学会了说很多恭维的话。其中最多的,当然是夸人好看。他形容过别人的笑像花开,像春风,像蜜糖……那些被他夸赞的对象里,有好看的,也有他认为不好看的。
  可是到了白澈这里,他却找不到一个形容词了。学了那么多年的语言,各种各样的形容,到了白澈这里,他挖空心思能想到的,还是只有最简单直白的两个字:好看。那些形容词,在白澈面前,都显得做作而矫情。白澈笑起来的样子,好看到让他整个人都静了下来,这是他看过最好看的笑。
  “他找到什么了?”白澈的笑一闪即逝,注意力已经落在了高小狩刚才拿进来的东西上了,那东西看起来像是本老旧的笔记本。
  “日记。”乔岭南深吸了一口气,把笔记本拿在手里。
  “我师父的日记。”乔岭南走到白澈面前,又解释了一句。
  白澈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他的欲望已经被吓回去了,现在并不是很想再做什么更亲密的事情。
  乔岭南看了他几秒钟,忽然道:“你能再笑一下吗?”
  白澈僵了一下,牵了牵嘴角,这一次又很僵硬了。
  乔岭南怔怔看着他,白澈有点郁闷:“我笑不好看。”
  “不,好看。”乔岭南揉揉他的头发,说,“好看到我觉得刚才被打断也值了。”
  白澈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被这么直白地夸奖,还是有点害羞,尤其是乔岭南又提起刚才的事情,便转移话题道:“这里面记了什么?”
  乔岭南在他旁边坐下来,说:“我最近一直在想,师父画的符,虽然时常不灵,但你也说过,和你画的是有渊源的,应该出自同一脉。我记得,小时候师父偶尔提起巫咸族,也是很敬重的语气,而我又可以让你心跳。我在想,我们之间,说不定还有什么联系,而师父的日记里,或许可以找到一点线索。”
  白澈也点头,两人便打开混沌道长的日子,看了起来。
  混沌道长显然并不是一个文化人,以前大概也没有记日记的习惯。
  日记的第一篇,是三十二年前,道长捡到乔岭南那天。
  “今天我在那棵老桐树下捡到一个孩子,这孩子长得可真丑,我真是见了鬼了,才会把他捡回来。”
  白澈扭头看乔岭南,觉得他和丑可搭不上边,即便是小时候的样子,应该也是很好看的。白澈忽然很想看看,小时候的乔岭南,会是什么样子?
  乔岭南感觉到白澈的目光,心里无比哀怨。他可不认为自己小时候丑,他师父这态度,很明显是因为不会带孩子,所以看他不顺眼嘛,哪里是他当真丑了。
  其实,这本日记,乔岭南以前也翻过。但是那时候他还小,看到第一页就生气,大概翻了一下没什么特别,就没有仔细看。后来又忙于生计,渐渐就忘记了还有一本日记,一直是高小狩收起来的。这几天他挖空心思找巫咸族的线索,才重新想起来了。
  乔岭南闷闷地翻到第二页,日期却是三天后了,看得出来,道长的心里是很崩溃的。
  “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一直哭?气死我了,再哭就把他丢出喂狼!不过,终于知道山下的王婶是好人了,会哄孩子的人好厉害!”
  看样子,中间这几天没记日记,是因为小乔岭南一直哭,道长哄不了,所以没时间。这一天山下的王婶来帮忙了,他才得了空,记了一笔。从字里行间不难看出来,道长平时对王婶印象是不好的,但她哄得了小乔岭南,所以道长对她刮目相看,甚至有些崇拜了。
  白澈看得好笑,他对这位混沌道长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上次乔岭南和他说过,小时候他出现的那段时间,这位混沌道长不知道在忙什么,经常不在家里,所以他和高小狩才能那么悠闲地陪着他玩。但是白澈也见过道长几次的,乔岭南教他叫“叔叔”,他却老是叫成“呼呼”,每次都让混沌道长哭笑不得。
  白澈之前还以为,这位道长是位很严肃,性格不太讨喜的人。现在看这日记,却不由觉得,他应该是个很可爱的人。
  乔岭南的想法和他刚好相反,混沌道长前面大部分日记,都记载着乔岭南的各种调皮不懂事。实际上,那个时候的乔岭南,不过才几个月大而已,哪里可能懂事?
  所以,乔岭南觉得,他师父就是故意在黑他。若不是那位频繁出现的王婶帮忙,乔岭南怀疑他可能会被他师父给掐死了。可是,乔岭南的记忆里,并没有一位对他很好的王婶。这次陪白澈回去,一定要去问问,说不定还能找到人。
  两人看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乔岭南满周岁的时候。乔岭南的周岁,是从混沌道长捡到他那天开始算的。王婶带着山下的村民,来帮乔岭南举行抓周仪式。
  可平时活泼好动的乔岭南,这一天坐在一堆物件里却沉稳如山,什么都不抓。最后,混沌道长急了,往他手里塞东西都塞不进去。众人无奈,只得说这孩子无欲无求,是有大造化的人。
  白澈忍不住又扭头看乔岭南,这人看起来,可不像是无欲无求的样子。
  乔岭南看明白了他的眼神,弯着嘴角道:“我求的是你,要是那些物件里有你的照片或者画像,我肯定就抓了。”
  白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想去翻下一页,被乔岭南拦住了。他匆匆翻了一下,也看不出什么不对来。
  “都两点了,先睡觉吧。”乔岭南说,“这么厚一本呢,以后有的是机会再看。”
  白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最后抱着它回卧室了,乔岭南只能无奈地笑。
  其实乔岭南也明白,混沌道士写这本日记,是为了记录他的成长。虽然混沌道长在日记里吐槽他,他现在看日记的时候又吐槽混沌道长,但他很清楚,这本日记记载的是师父对他情义。那样一个粗人,还想着用记日记的办法来记录孩子的成长,可见也是很爱他的。
  白澈当然也明白,所以才会对这本记录了乔岭南成长的日记,格外的喜欢。

  第47章

  但白澈的喜欢; 还是超出了乔岭南的想象。
  第二天,白澈出门的时候,固执地把日记带上了。
  今天乔岭南要陪白澈去买朱砂; 回来把最后一道符画好; 招魂旗就能完成了。
  白澈买的朱砂也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卖家都不在主城区内; 即便开车去,来回也得好几个小时。
  “路上好几个小时呢; 我读给你听。”白澈抱着日记说; 眼睛里有光。
  乔岭南其实很开心; 最开始见到白澈的时候,他说话都是冷冰冰干巴巴的,不会使用任何语气词; 使用频率最高的话就两个字:何事?他那时候只知道有事和没事,不懂什么叫聊天。
  可现在的白澈,虽然话相对还是少,但语气语调已经开始和缓起来; 偶尔还会使用语气助词。这些改变都是很细小的,不用心观察根本不会发现。但是乔岭南发现了,他特别高兴看到白澈现在的改变。他喜欢任何样子的白澈; 可白澈冷冰冰的样子,他会心疼。
  白澈上车以后,果然开始给他读日记。
  “……他们问我,这孩子叫什么名字?我才反应过来; 我还没给孩子取名字。平时王婶叫他宝宝,我一般都叫臭小子,哪里想过给他取名字?可我也是个粗人,没有文化。取名字这事把我给难着了,我翻了好多书,可惜有些字我都认不全。我后来急了,就说,这孩子不是捡来的吗?就叫捡漏得了。他们都不同意,纷纷给我出主意,立志要取个好听的名字。最后,大家统一了意见,说这孩子是在树下捡的,干脆姓乔好了,又是我在卫岭山南面捡到的他,名字就叫岭南好了。乔岭南,听着还不错,像是有点文化的样子。可真难为了这帮没文化的,能想出这么一个名字来……”
  混沌道长这篇日子比较长,白澈读来声音里都带着笑意,道长写得随意,可那其中的情义,却还是透过薄薄的纸张,跨越时间的鸿沟,展示在了他们面前。
  乔岭南也笑起来,可真该感谢那帮乡亲们,不然他可能现在还叫捡漏,那可太有损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了。他想着这次回去要感谢的人实在太多了,眼睛习惯性地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却忽然觉得不对。
  后面跟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应该是辆悍马,这车看起来不像是专门跟着他们的。毕竟,这条路虽然有点偏僻,却也不见得就完全没人走。
  可是乔岭南对危险的感知太强,立刻就觉得不对了,他没表现出来,先试了一下刹车——坏了!
  再看后面的车,跟得紧紧的,而且已经在加速,前面又是一个弯道。弯道过去以后,路上车辆和行人就多起来了。
  白澈还在念着日记,对危险全无感知。
  乔岭南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一旁的绿化带,打断了白澈:“澈澈,你现在听我说,不要思考,什么都不要想,按我说的话去做。要快!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跳下去!”
  乔岭南虽然不算多厉害的上位者,但是他经历多,又习惯做领导者,自有一股威严,气势也不容小觑。他这番话说得突然,又很严肃,完全是不容辩驳的语气,也没留给白澈太多的思考空间。
  白澈现在对他非常信任,加上他这样的语气,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按照他的话去做了。
  白澈一跃下车,立刻就摔倒了,幸好这一片是绿化带,虽然蹭到地上也火辣辣地疼,但还不至于受太重的伤。
  他其实一跳下来就察觉到不对了,都来不及爬起来就先抬头看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冲着乔岭南的车子撞了过去。乔岭南的车子本来已经在变道了,却像是忽然出了什么意外,没有成功,被后面的车子撞到旁边的大树上,最后侧翻在路旁,后面的黑色车子也晃了几下,然后迅速地跑远了。
  白澈有瞬间感觉自己都不存在了似的,他第一次在没有乔岭南在身边的时候,心脏是有感觉的,很慌很痛,几乎快要爆炸了。
  白澈飞快地爬起来跑过去,乔岭南的车子虽然翻了,挡风玻璃却一点事都没有。乔岭南被卡在驾驶室,神态看起来非常镇定。
  看到白澈过来,他很冷静地说:“澈澈,你去远一点的地方打电话报警,我没事,只是腿受伤动不了,你搬不动车子的,别乱动,去远处打电话。”
  他的声音很温和很镇定,白澈几乎就要相信了,他扭头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回头趴在地上一看,发现燃油箱漏油非常严重,乔岭南的右腿一片血肉模糊,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白澈试着去拉车门,根本拉不动,这才明白他的情况远不像他自己说得那么轻巧。
  白澈一时间又心疼又愤怒,更多的却是害怕,他拼命想要砸开前面的玻璃,把乔岭南拉出来。但是他的力量实在不够,附近又没什么可以利用的工具,白澈快急死了。别人都说他能力很强大,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所有能力,只是针对那些鬼怪的,对普通凡人,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和普通凡人较量,完全就是弱者,连打架都打不过的。他以前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无力,他恨死了这样的自己。
  乔岭南皱眉看着他,忽然道:“你走好不好?”
  白澈不回答,更用力地更无章法地去砸挡风玻璃,嫩白的手上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你让开,我来。”乔岭南忽然道。
  白澈一愣,乔岭南在里面勉强动了一下,吃力地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匕首来,用手柄不断击打挡风玻璃的边角。十几下过后,玻璃还真给他砸碎了一点。
  白澈激动起来,两人一起动手,很快将玻璃清理出一个出口来。
  乔岭南闭了闭眼,把手递给白澈:“把我拉出去,什么都不要管,用力拉就行了。”
  白澈想到他被卡住的样子,又犹豫了一下。
  乔岭南鼻子动了动,声音拔高了一点:“快!”
  白澈不敢再多想,按乔岭南说的,抓着他的手往外拉。
  白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乔岭南拉出来,他急忙看了一下,发现乔岭南虽然看起来身上到处都是伤,可至少没缺胳膊少腿,总算放下了一点心,整个人一软,差点就要摔倒。
  “扶我去旁边。”乔岭南却比他镇定多了,但身体的重量全压在了白澈身上。
  白澈心里隐隐不安,也不敢多停留,撑起一口气扶着乔岭南往远处走,走到旁边的绿化带,他松了一口气,刚想说话,乔岭南却忽然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扑倒在地上。
  白澈被扑倒,整个人都傻了,但是让他更害怕的是耳边传来的巨大爆炸声响,以及周围忽然灼热起来的空气,还有空气中难闻的味道。
  白澈被乔岭南紧紧抱在怀里,什么都看不到,但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损伤,可是,乔岭南一点动静都没有。
  “乔岭南!”白澈害怕极了,伸手去推他,他抱得很紧,白澈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推开了一点,然后就看到他紧闭的眼睛。
  “乔岭南!你别吓我!”白澈是真慌了,急忙要爬起来去看乔岭南的情况。
  乔岭南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先打120,我暂时动不了。”
  白澈那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在看到他睁开眼的时候,终于落回了原处,急忙摸出手机来打电话。
  打完电话,白澈想去看乔岭南的伤势,却听到乔岭南说:“别哭。”
  哭?他哭了吗?白澈一愣,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落泪了,这不是他想的,他完全无意识。
  白澈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却听到乔岭南又在说:“我以为你不会哭。”
  白澈不明所以,乔岭南艰难地挪了一下身体,把后背挡起来,说:“小时候你就不会哭,不管是受了伤还是受了委屈,从来都不会哭。我和包子还因为这个,专门欺负过你,可你就是不会哭,永远都笑眯眯的。”
  他顿了一下,闭了闭眼睛,又说:“长大了的你虽然总是面瘫,可好像也没哭过。”
  他忽然笑了一下:“我还在想,不知道在床上,能不能把你欺负哭?”
  白澈本来听他说这些就很懵,现在听到这一句,就更加不知所措了,乔岭南到底在说什么?这么危急的情况,他怎么能讨论这种事情?
  “乔……”
  “我们同床共枕了那么久,我居然没把你给办了,真后悔昨天晚上……”乔岭南打断白澈的话,暗中咬破自己的舌尖,努力保持清醒,“我都不知道,我居然这么能忍,简直比柳下惠还厉害……”
  “乔岭南……”白澈不知道为什么,越听乔岭南说话他越心慌,伸手想要去摸摸他的脸。
  “澈澈……”乔岭南却先伸出手,摸上了白澈的脸,“有句话我是不是还没对你说过?”
  他又笑了一下,特别温暖,白澈心里却慌乱得不行,但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乔岭南的手指留恋地在白澈唇上划过,留下一抹惊艳的红:“我喜欢……”
  白澈怔怔看着乔岭南忽然掉下去的手,忽然闭上的眼睛,有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是虚幻的,这是哪里?他是谁?他们在干什么?这是梦吧?
  他机械地去抱乔岭南,一碰到他后背,全是粘稠的湿意,缩回手一看,满手触目惊心的红。
  “乔岭南……”白澈颤抖着手去摸乔岭南的心脏,“你不要死……”

  第48章

  手术室的灯一直没有灭。
  高小狩高大的身躯紧紧缩成一团; 蹲在走廊的尽头,旁边有座椅,但是他不敢坐。好像他只要存在感再低一点; 乔岭南存活的几率就更大一些似的。
  高小狩自己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态; 但他就是很害怕,他尽可能地小心翼翼; 只是希望乔岭南不要有事。
  可是,手上那张他亲笔签名的“病危通知书”; 却始终在提醒着他; 乔岭南这一次; 是真的非常危险了。
  他赶到医院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乔岭南被推进手术室的样子,那样毫无生气的乔岭南; 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医生还说,乔岭南在路上就出现过心脏暂停。
  如果他没看到那时候乔岭南的样子,哪怕医院让他签了“病危通知书”,他可能都不会太过担心; 因为在他心中,乔岭南是不会死的。可是,他看到了那样毫无生气的乔岭南; 他怕了。
  从四岁的时候被乔岭南捡到开始,高小狩就再也没担心过任何事情。两人这些年经历过的危险也不少,可不管发生什么,乔岭南总是像天神一样挡在他前面。这让他虽然对危险感知很敏感; 却对危险并没有惧怕之心。
  他从来不怕危险,再怎么危难的情况,他都能保持镇定。因为有乔岭南在,他觉得一切都可以化解。哪怕被敌人抓去,架在火上烤那一次,他心里也无比地坚信,乔岭南肯定会去救他的。
  他不知道那一次乔岭南是不是也像他现在这样,担心得连呼吸都恨不得停下来才好。他觉得应该不会,乔岭南不是那样的人,遇到困难,乔岭南一定在想办法。那一次,乔岭南没有让他失望。
  可是这一次,危险的人是乔岭南自己。高小狩很想做点什么,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煎熬地等着。他只能祈祷,乔岭南这一次也不会让大家失望。
  燕燕飞到他面前,似乎是想安慰他,却终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落在他面前,安静地看他。
  高小狩想告诉燕燕自己没事,可他一张口,发现嗓子完全哑了,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懵了一下,然后蹲太久的身体忽然有点不听话,晃了一下,撞到了旁边的座椅。
  本来并不是什么很大的声响,可在寂静的走廊里特别明显,在高小狩听来,更是像炸雷一般。他顿时说不出的慌乱,匆忙想要补救,一下子站了起来,却更加站不稳。
  一只冰凉的手伸过来扶住了他,高小狩一看,是白澈。
  白澈依然保持着面无表情,看起来非常冷静。
  高小狩小时候和白澈关系很好,现在也很喜欢他,甚至在最开始,也是他在撮合乔岭南和白澈的。只是,不管怎么说,在他心里,乔岭南到底还是比白澈要更亲近一些。
  所以,看到这么冷静的白澈,高小狩有瞬间是很愤怒的。他不知道事发当时的具体情况,但是他不用想也知道,危险来了,乔岭南肯定会先护着白澈。这一点从最后白澈几乎毫发无损上也可以得到佐证。但是,现在乔岭南生死未卜,白澈却能这么冷静,像是没有感情一样,他很接受不了。
  可是,下一秒他又泄气了。他了解乔岭南,如果乔岭南真的有什么事,肯定是希望他们都像白澈一样,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被影响,能随时保持冷静。白澈还能保持冷静,他应该欣慰才是。
  高小狩又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白澈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抽走了那张“病危通知书”,然后在他面前一点一点地撕碎了。
  高小狩怔怔地看着他。
  “澈澈……”老岳和卫宵也得到了消息,都赶到了医院,看到白澈这样都很不放心,走过来想说点什么。
  白澈把碎纸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回头,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他不会死的,乔岭南他如果真的敢死,我就敢下地狱去把他再抓回来。”
  他说得也不怎么用力,可高小狩看着他依然面瘫的一张脸,忽然就有了一点信心,乔岭南这次,应该也能挺过来。
  乔岭南不知道他差点逼疯了高小狩,他做了个梦,梦到了混沌道长。
  混沌道长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嬉皮笑脸的模样很亲切,他一手牵着小时候的高小狩,一手牵着小时候的白澈。三个人站在那里,都在对着乔岭南笑。
  “师父!”乔岭南瞬间觉得鼻子有点发酸,这两天和白澈看了日记,那些尘封在记忆里的往事,桩桩件件都浮现了出来。他真的是前所未有地在想念着师父,他朝三人奔了过去。
  混沌道长放开了高小狩和白澈的手,朝他张开怀抱。
  乔岭南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忽然站住了,他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完。
  什么事情呢?乔岭南一时间却又想不起,他看着前方的三张笑脸,又往前迈了一步。
  可最后一步他怎么都迈不动了,那件事情好像很重要,非常重要。他觉得如果不做完的话,他可能会死不瞑目。
  到底是什么呢?乔岭南绞尽了脑汁,终于想起来了,他在跟白澈表白,他好像在对白澈说“喜欢”,但是那一句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他好像没说完。
  可是,不对啊!他表白的澈澈明明已经长大了,怎么眼前的澈澈还这么小?包子怎么也这么小?他们明明都一起闯过那么多艰难险阻了,他明明都和白澈在一起了,这不对啊。
  乔岭南开始往后退,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混沌道长还对他伸着手臂,乔岭南忽然扭头就跑,跑了好远再回头,后面一片虚无,哪里有什么道长?哪里还有包子和白澈?
  乔岭南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就感觉到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在疼,疼得他都有点撑不住了,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你不是想睡我吗?你醒过来啊,你醒过来我就让你睡……”
  乔岭南心里顿时乐得不行,连疼痛都忘记了。这么耿直的孩子,一定是白澈,当然也只有白澈,才是他想睡的。只可惜,他现在好像还睡不了人。
  乔岭南努力地睁开眼,然而眼皮重得要命,他用尽了力气也只睁开了一半。视线多少有些模糊,但这不妨碍他了解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和所处的环境。
  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接着很多仪器,从头到脚,几乎都不能动,幸好,手似乎还能动。只是手臂上也插着管子,手背上插着针头,不能动得太厉害。
  白澈坐在床边,抓着他空着的一只手,脸上的表情是震惊的。
  大概是忽然看到他醒过来,还有些不适应,或者说不敢置信。白澈憔悴了很多,脸色已经不仅仅是苍白了,非常难看,眼底也青紫了一片,显然很久都没休息好了。
  乔岭南朝他笑了一下,但他不知道自己成功了没有,因为脸上的肌肉也很僵,可能笑起来也没多好看,甚至有点吓人。乔岭南很闲地想了一下,白澈平时努力笑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
  白澈还是没反应,完全就是吓傻了的样子。
  乔岭南无奈,只得动了动手,他是想握一下白澈的手,但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几乎使不上力气,握手变成了抚摸。有点像轻薄,乔岭南暗暗想着。
  但是这个动作终于让白澈回过神来了,他傻傻地捧起乔岭南的手,似乎想看看刚才是不是真动了。
  唉,这傻孩子,看眼睛不行吗?
  白澈看到他的手指在动,还是不敢置信,直接把手指含进了嘴里,张口就咬了下来。
  乔岭南更是好笑,他大概理解白澈的意思,很多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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