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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_玉师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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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跟着阿弦去了附近一家酒吧,一进去,张渐天就皱起眉头,他不是没有逛过酒吧,但是从来没有逛过如此疯狂糜烂的酒吧,连空气都透着一股子的淫荡味儿。
压低声音问楚镜,“这位到底是谁啊?”
“他叫华弦,已经退役很多年,当年的ID比较出名,菊花大仙,听过没?”
张渐天石化,菊花大仙,他当然知道,当年第一任三王五圣争霸赛上力压群雄的蛊王菊花大仙,传闻此人少年成名风华绝代,没想到,几年之后,竟然是这副挫样儿。
华弦坐在吧台前,一双美目顾盼生辉,不住地和路过的壮汉抛着媚眼,就差在头顶写“我很饥渴”四个大字了。
楚镜将来意说明白,华弦叼根吸管,把脑袋摇得像羊癫疯,“不去不去,我早就说了,阿灭死了,我就退役了。”
这时一个肌肉发达的壮男走过来,揽住了华弦,两人立刻当着楚镜和张渐天吻得难舍难分。
张渐天满脸黑线。
楚镜淡定地将华弦从壮男的怀里扯出来,“那如果王灭没死呢?”
第15章 不灭之王
华弦一扫懒散的神态,瞪向楚镜,“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不是玩笑,”楚镜认真地看着他,“你来龙骑当陪练,我带你去见王灭。”
华弦刷地站起来,“我……我干嘛要去见他!”说着转身往门外疾步走去。
张渐天和楚镜跟在他的身后出了酒吧,看到前面瘦削的男人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快步乱走,走着走着,突然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上。
楚镜站在他旁边,一直低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淡淡道,“王灭去世的消息是假的,大家都不知道,因为他父母不想他和电竞圈再有任何联系。”
“带我去……呜呜……去见他……”华弦抱住楚镜的小腿,将泪水鼻涕抹在了他的裤腿上。
张渐天看到楚镜脑门暴出了清晰的青筋,忙弯腰拉起华弦,“前辈,你克制一下,我给你纸巾……”
华弦接过纸巾,大声擤鼻涕,浑身无力地靠在张渐天身上,鼻头红红地抽泣,“猪头,你是个好人。”
张渐天痛苦地翻个白眼:是好人就不要叫我猪头!
楚镜招一辆出租车,将华弦塞进车后座,报了地址,“师傅,去圣慈医院。”
司机熟练地开车,笑道,“圣慈医院?大名鼎鼎的贵族医院哦。”
“呵呵,”张渐天讪笑,他的母亲就是圣慈医院的儿科医生,自然知道这所N城最富盛名的私立医院。
华弦上车后一直趴在楚镜的腿上,张渐天坐在前座,回头看看小猫一样的华弦,再看看楚镜铁青的脸,无奈地笑笑。
三人径直到了医院的VIP住院部,楚镜像是跟护士都挺熟悉,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就在护士姐姐的笑骂声中进了走廊。
静谧的走廊在晚上空无一人,日光灯清冷的光将每人的影子投在墙上,衬托得脚步声越发诡异可怖。
华弦突然抓着楚镜的手站在原地,“小镜子,我……”
楚镜伸长手臂将他揽到怀里,摸摸他的头发,“阿弦乖,不想看了我们可以现在回去。”
“不,不,我要看!”华弦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攥紧拳头,“我要看!”
楚镜透过窗帘的缝隙往里面望了一下,让开身,“阿弦,这边看。”
华弦趴在窗户上,往里只看了一眼,就从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紧紧咬住了拳头,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楚镜从后搂住他的肩膀,柔声,“没关系,没关系,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他……他这是怎么了?”
“植物人,车祸后就一直没醒过来。”
华弦抿紧了嘴唇,眼泪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看了十多分钟,楚镜看一下时间,将华弦拖离窗户,“好了,我们得走了,时间太长会被人发现。”
华弦虽然哭得凄惨,但却没有挣扎,乖乖被楚镜揽在怀里带走。
三人站在电梯口,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一男一女在护士的陪同下走了出来,看到楚镜后怔了一下,“阿镜?”
楚镜还没有回答,那个女人目光在张渐天和华弦身上转一圈,倏然变色,大叫,“他为什么在这里?阿镜,你带他来?”
华弦瞪向那对男女,一脸无辜,“我不认识你,我只是来看我男朋友……”
“闭嘴!男人说这种话不觉得羞耻吗!我们阿灭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那个女人怒不可遏,冲上来扬起手。
楚镜一把将华弦挡在身后,张渐天忙抬手揽住那个女人,硬着头皮劝道,“阿姨,您冷静一点,有什么话好好说。”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华弦从楚镜肩膀后露出颗脑袋,十分困惑地说,“阿姨,你怎么能说阿灭跟我没有关系呢?他是我男朋友啊……”
“闭嘴!”女人怒吼。
华弦老实地闭了嘴,看到张渐天正在盯着自己看,小声解释道,“阿灭真的是我男朋友……”
张渐天悲哀地看他一眼,默默地扭过头:这个二货!
楚镜正在和那个女人对峙,突然电梯门再次打开,一个盘着端正发髻的女人走出来,沉声,“楚镜,谁准你带别人来VIP病房的?”
“小镜子,她我也不认识,”华弦再次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楚镜淡淡道,“我妈。”
张渐天肃然立正。
楚母走到楚镜的面前,仰头看向自己的儿子,面无表情道,“去院长室等我,”她的目光扫向另外两个人,“去之前,先将你的朋友都处理了。”
于是华弦和张渐天被楚镜赶到了医院外面。
蹲在马路牙子上,华弦一脸享受地吞云吐雾,张渐天盯着他的脸观察半天,没有发现丝毫为情所伤的神情,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华弦反问,顿了一下,“哦,好像确实应该难过的,哎呀你说小镜子会不会被他妈妈打,院长看上去好可怕的样子。”
他的思维太跳跃,张渐天有点跟不上来,只好忧伤地望向前面高耸入云的医院大楼,没想到楚镜的母亲居然是医院院长,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想到这里,心底有一丝怨气浮动起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张渐天猛地站起来,灯光飘摇的医院门口,一个瘦削的身影正信步走出来。
“小镜子!”华弦大叫,“你妈有没有打你?”
楚镜走到二人身边,揉乱华弦的头发,“她打不过我。”
华弦哈哈大笑,张渐天却盯着他的脸颊,丝毫笑不出来。
三人打车离开医院,先将华弦送到他租住的地方,出租车在夜色中往龙骑娱乐城驶去,楚镜解释道,“华弦以前不是这样的,后来出了车祸,脑子坏了。”
“哦,”张渐天应声,心下了然。
当年力压群雄的蛊王菊花大仙是电竞圈的一个传奇,听说他十三岁一战成名,一年之内横扫十冠,即使在这个充满少年得志的电竞圈,也是一个迄今为止无人能破的记录。
如果告诉他当年的蛊王就是现在这个呆呆傻傻的德行,张渐天果断要摔鼠标退役了。
出租车停在娱乐城的后门,两人下车,并肩往里走去,张渐天扭头看向楚镜,昏黄的路灯照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皮肤细腻双眼明亮,在柔柔的光线下,仿佛笼着淡淡的瓷光。
楚镜突然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怔了一下,“看什么?”
“疼吗?”
“嗯?”
张渐天抬手,轻轻覆在他的左脸上,“这里,还疼吗?”
楚镜脚步停下来,怔怔地看着他,被母亲耳光打过的地方,此时已经不再那么火辣辣的疼了,但是皮肉却僵硬得难受,估计是有点肿了,张渐天的手掌温暖宽厚,覆在脸上十分舒服。
他轻轻蹭了两下,低声笑道,“这样,就不疼了。”
张渐天眼神骤变,感觉心脏在刹那间柔软起来,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楚哥,阿姨为什么打你?因为你把华弦带到了医院?”
“不是,”楚镜微眯着眼睛,露出被顺毛的猫儿一般的神态,“她想让我退役,去美国念大学。”
“退役?她不支持你打职业联赛?”
“怎么可能支持?”楚镜苦笑,“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初中没毕业就当了职业选手,她气死了。”
张渐天疼惜地看着他,自己的父母向来开明,对于入职业联赛这事虽然有点微词,但还算全力支持,对游戏没有丝毫兴趣的母亲甚至还特意申请了个ID,进游戏去体验这个让儿子痴迷的世界。
“那……你会退役吗?”
楚镜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他的手掌,睁开眼睛笑道,“肯定会退役啊,”待看到张渐天露出了惊慌的神情,才补充道,“但不是现在。”
张渐天舒一口气,“你又耍我。”
“谁叫你傻呢,”楚镜拍拍他的肩膀,“走,不早了,回去睡觉去吧。”
华弦在三天后来到龙骑报到,入职手续办完之后,楚镜领着他来到了训练室,当时陈词正坐在训练室的沙发上看杂志,听到动静转身站了起来。
“你……”华弦倏地变色,瞪大了眼睛。
陈词勾起嘴角一笑,“是我,”他挑起一边眉毛,伸出手去,“我是龙骑战队的经理陈词,欢迎你的加入。”
华弦后退一步,茫然地望向楚镜,“你没跟我说……”
“我以为你知道,”楚镜也感到很无语。
龙骑众人都瞪起一双双钛合金狗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两大美人的碰撞,阮羽撞一下张渐天的胳膊,低声,“这个弱智来给我们当陪练?”
“弱智?”肖图一脸要崩溃的表情,“阮羽你疯了?这是第一任蛊王,菊花大仙,你连他都不知道!”
阮羽也很无辜,蓬山职业联赛有十多年了,当年的大神虽然还作为不朽的神话活在现任职业选手的心里,但是当时的赛事在社会上影响小,很少有视频照片之类流传下来,大家只听说过,却不认识大神也是情有可原。
听到肖图的介绍,阮羽咬半天牙,蹦出一个,“靠!”
第16章 陪练大仙
给大家带来很大困扰的华弦没功夫去注意身边人的反应,光遇到一个陈词就让他寒毛倒竖了,虽然自己跟王灭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分手,但心底总有一种低他一等的感觉。
陈词女王气势全开,仪态万千地对他一笑,“华弦,我不是他的第一个,你也不是他的最后一个,既然我们两个人老珠黄的贱人半斤八两,那就谁也别对谁高贵冷艳,忘了那个王八蛋,我们工作上见真章。”
华弦一脸茫然,求助地望向楚镜,“他说这么长一大串,什么意思?”
楚镜解释,“就是他不计较你抢他男人了,希望和你合作愉快。”
“可是,”华弦抓抓头发,“我没抢他男人啊,是王灭先甩了他,才来追我的。”
龙骑众人恍然大悟,“哦……”
陈词怒,“哦个烧卖,都给老子练习去!两两对战五十场,打不完的不许吃晚饭!”
少年们抱头鼠窜。
华弦登上对战平台,一回头,发现全队人都围在他的身边,惊讶,“你们看我干嘛?”
“不干嘛不干嘛,”众人忙摆手,纷纷晃悠回自己的电脑前,等华弦扭头看向电脑,哗地又围了上来。
一个穿着普通布衣腰插木笛的蛊童出现在屏幕上,头顶四个大字:菊花大仙。
众人掀桌子,堂堂蛊王要不要这么衰?这装备也太令人绝望了。
肖图心情复杂地问,“大仙,这就是您老的角色?”
华弦点点头。
“装备也太烂了!”肖图疯狂揉脸,一副要去自杀的癫狂状态,指着屏幕嘶吼,“你的霓练衣呢?你的疾风靴呢?你的五步断肠呢?”
虽然三王五圣的音箱资料没有多少,但是去网上一搜就能知道当年的大神成名时所穿的装备。
华弦仰天想了一会儿,一脸无辜地说,“有段时间穷死了,没钱找鸭子,卖了,好多钱呢。”
众人崩溃,“靠!”
蛊王的五步断肠,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的传说啊,当初《蓬山》游戏正式运营时爆出的八把史诗级武器之一,永远不会过时,可以随着新资料片的发布而自然提升属性,每一把拿到网游中都是价值连城的绝世神兵。
虽然在正式赛事上要用炼化券将属性降到和其他选手一致的程度来保证比赛的公平性,但还是有很多娱乐性的赛事上是可以使用的,就算没有任何比赛,这种逆天神兵拿在手里,那也是身份的象征,多么多么的霸气多么多么的拉风!
没想到这个天杀的败家子,居然给卖了,还是因为那么登不上台面的原因!
华弦完全没有意识到众人的愤怒,自顾自在对战平台上建立新房间,扯扯离自己最近的肖图的衣角,“要不要我陪你们练习了?快点呀,赶时间!”
肖图板着脸,“你赶什么时间?”
华弦不知想起什么,一脸春意盎然地舔舔嘴唇,“男色初露酒吧今晚有裸体PARTY,到处都是鲜嫩嫩的肌肉……”
“不许去!”一只铁爪从天而降,按着他的脑袋重重磕在了键盘上。
众人看着陈词铁青的脸,刷地散了个干干净净,大声的窃窃私语从训练室不同角落响起来:
“看看,大房开始教训二房了。”
“陈总管真有正宫风范。”
“没办法,大仙那个小妖精太木有节操了……”
在陈词的无情摧残下,华弦被磕出一脑门键盘印子,开始老老实实地陪众人练习。
阮羽第一个上场,不到一分钟,被完虐,然后肖图上,接着被虐得毛都不剩,白小节上,果断被啃成渣,华弦拍着桌子,“你们队太弱了,怪不得被名爵踩,小镜子,我要和你干!”
楚镜微笑着,“别急,再来一场,”说着把张渐天推上去,“别憷场,随意发挥。”
张渐天无语地看他一眼,看他们PK看到现在,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个华弦虽然脑子不行,但绝对是一流操作,反应、意识、手速都在圈内顶峰,简直是将见招拆招练成了个本能的,他张渐天虽然综合实力不错,但是拎到华弦面前,塞牙缝都不够。
硬着头皮进入房间,穿着破烂的菊花大仙正脑抽地原地转圈,倒计时一结束,张渐天就疾冲过去,意图贴身猛攻,菊花大仙反应快得像闪电,倏地疾撤拉开距离。
众人只见华弦的手不断地抖动着,屏幕里的蛊童随着他每一下抖动快速而又精确地躲开游侠的攻击。
张渐天的角色装备不错,虽然谈不上顶级,但是攻高血厚,移动也不慢,竟然杯具地让这个装备烂到可耻的蛊童放起了风筝,挣扎了两分多钟,被磨掉最后一滴血。
停下鼠标,张渐天看着屏幕中【菊花大仙击杀仗剑天涯】的公告,觉得心底腾起一丝的绝望:天赋果然还是比勤奋要重要得多吧?
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肩上,张渐天回头,看到楚镜站在自己身后,轻松随意地对华弦道,“这几个孩子怎么样?”
“没感觉,”华弦一脸呆相地摇摇头,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么说太不负责任,于是绞尽脑汁硬挤出几句评价,“这个,”他指向阮羽,“手很快啊,跟你差不多吧,但是人真的很傻嗳,我出阴蛇蛊了居然不跑,后来我献祭了他居然还不跑……”
“你!”阮羽愤怒,但他所言没有一句是假的,气得几乎爆血管。
华弦没有理他,指尖一转,指向肖图,“哦你啊,你乱隐身个什么劲儿啊,就算我加了很多敏捷,你也可以跑啊,你是刺客啊,懂不懂什么叫刺客?”
肖图吐血,打了这么长时间的游戏,自认有问鼎刺圣的潜力,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不懂刺客。
“还有你,”华弦转向白小节,“一个神医,被我两下就诅咒死了,你多少血啊,小镜子怎么会培养出你这么脆皮的神医来?”
白小节默默转身蹲在墙角,头顶一圈乌云。
张渐天郁卒地看向楚镜,心想他把这么个东西整到队里来,其实是为了打击所有人自信心的吧,队长一定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一定是的!
“张!渐!天!”
“啊,是!”张渐天忙回过头来,做低眉顺眼状。
华弦严肃地说,“你看小镜子做什么?一点都不专心,哼。”
“对不起,前辈,我错了,”张渐天连声道歉。
华弦终于从被无视的悲愤中走出来,对他点评道,“你是全队最有前途的小孩,就是手慢了点,哎,小镜子,你有没有觉得他风格和蓝田有点像?”
楚镜点头,“渐天经常看蓝田的比赛视频,可能会受影响。”
明明被夸了,张渐天却丝毫没有喜悦的感觉,蓝田是前任剑圣,目前绝大多数游侠学习的对象,和他的风格类似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张渐天就是觉得心里莫名其妙有个疙瘩。
华弦拍着桌子叫道,“你别给我推三阻四,是男人就PK!躲个毛毛?”
楚镜无奈,只得上场,他自己的装备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明显比华弦要高级太多,他不肯胜之不武,找朋友要了一套蛊童的装备,交易给华弦。
蛊童比赛常用的姽婳套和一把精炼+10的武器——短笛翩跹,是正式比赛中蛊童玩家最常选择的一套装备。
华弦旧貌换新颜,兴奋得不得了,操作着角色不停做着各种表情动作,楚镜无语,点了开始比赛,“阿弦,别乱动,开始!”
第一局,楚镜略胜一筹,张渐天在旁边嘀咕:真是不能不承认差距啊,前辈这么强,一样被楚哥干到空血,看来还是楚哥更厉害。
“不能这么说,”在等待第二局开赛的间隙,楚镜抽空对众人解释,“阿弦刚刚穿上新装备,属性值还没弄明白,输是必然的,再来几局我就不一定能赢了。”
果然再来一局,楚镜就赢得比较吃力了,第三局果然一泻千里,输得屁呲狼烟。
华弦茫然地盯着屏幕中的角色看了半天,转过头,“小镜子,你不是谪仙么?怎么变成鬼道了?丑死了,赶紧上你的仙圣号来跟我打一局!”
楚镜一摊手,“仙圣号弃了。”
“靠!”华弦一脸想死的表情,“仙圣号你都弃了,真是欠虐。”
楚镜翻个白眼,“把五步断肠都卖掉的人没有资格说我。”
华弦果断闭了嘴,过了一会儿,他幽幽地转过头,“小镜子,我怎么没有看见老蓝?”
“他结婚,就退役了。”楚镜淡淡道。
“好可怜……”华弦发出一声悠长而有深远的叹息,一脸过来人的表情拍拍楚镜的头发,老气横秋地安慰道,“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看……”他眨巴眨巴眼睛,从人群中将张渐天拽了出来,放到楚镜面前,手指捏着他的肌肉,“我看,这小子就不错,可以养成。”
第17章 点破
华弦一言既出,少年们顿时沸腾,实在是贫瘠的生活太需要这样的八卦鸡血了,众人挂上猥琐的笑容望向楚镜和张渐天,“哦……”
“是吗?”楚镜挑起眼角,一双利眼含情带笑,慢慢扫过众人。
所有人默契地闭嘴,转身,奔回自己电脑前。
楚镜满意地收起笑容,“刚才陈词布置了五十次对战,不够,每人再添五十次……”
“靠!公报私仇!!!”整齐的怒吼响彻云霄,基地上空方圆百里千山鸟飞绝。
俱乐部提供的宿舍挺小,大多数人是两人一屋,比如张渐天和阮羽,白小节和管诚,只有陈词和楚镜这样的大佬可以独霸一间。
华弦虽然是前任蛊王,但现在只是一名小小的陪练,能安排宿舍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陈词思索片刻,“肖图,正好你舍友才退役,让华弦和你住去。”
肖图怨念地看一眼那个蹲在椅子上带个超大号耳麦看动画片的华弦,点头,“记得帮我买保险。”
陈词盘腿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头也不抬,“放心,到时会给你父母一大笔抚恤金的。”
肖图泪奔。
其实,华弦只是看着糟糕而已,晚上训练完回到宿舍,他还是很正常的,他不闹腾不别扭,不说梦话不磨牙,每晚睡觉前还坚持拍枕头,看着他撅着屁股卖力拍枕头的样子,肖图承认能和他睡在一屋,其实自己还是挺开心的。
虽然这个前任蛊王的加盟让龙骑全队都笼罩在了一种名为绝望的恐怖情绪之中,但是带来的好处也是看得见的,起码被几次胜利冲昏了头脑的少年们开始冷静下来,重新思考自己奋斗的目标。
此时已经是八月下旬,暑假最后的夕阳,张渐天早上起来后,懒得去训练室,和队友们躺在松软的沙发上看大神们的比赛视频。
华弦夹着个纸袋从外面进来,嚷嚷,“小镜子,快出来吃栗子!”
“不吃。”楚镜睡意困顿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吃吧吃吧,”华弦拍他的房门,开心道,“可好吃了,本以为来龙骑后会吃不到,没想到他居然搬到龙骑门口来卖栗子了,好巧啊。”
“因为他就是个窝囊废!”楚镜臭着一张脸打开门,头发乱糟糟地一看就是刚从被窝爬起来,心情郁卒地用力抓乱华弦的头发,飘去卫生间,一会儿,洗漱的声音响起来。
“什么人啊,”华弦郁闷,将头发抓整齐,抱着纸袋坐到张渐天他们旁边,“喏,你们尝尝,我最喜欢吃的糖炒栗子。”
张渐天看看纸袋里浑圆可爱的栗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来到窗边,往下看去,果然看到龙骑娱乐城的正门口,多出来一个小摊子,从十七楼望去,看不清摊主的相貌。
“看什么?”楚镜火气十足地把张渐天挤到一边去,抄起窗边的废花盆,连盆带土地砸了下去,他准头不行,花盆落在摊子五米开外的花园里,砰地一声引起了摊主的注意,在对方抬头张望的时候,挺胸站在落地窗前,狠狠对他竖起一根中指。
张渐天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怒气是哪里来的,拉拉他的手,“走走,剥栗子吃去。”
阮羽盯着他们俩握在一起的手指,脸色铁青。
“小羽,”华弦戳戳他的腮帮子,“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内分泌失调?”
“你才内分泌失调!你激素失调!你性别失调!”阮羽反唇相讥,将他剥好的栗子一把塞进了嘴里。
华弦错愕地盯着他的嘴,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反应过来,跳起来大叫,“你怎么把我剥好的栗子给吃了?我废了好大劲儿才剥了六个……”
“吵死了!”肖图烦躁地将电视声音调到最大,都盖不住他们吵闹的声音,郁卒地一把扯下跳脚的华弦,另一只手接连敲着他的脑门,“你闹够了没?烦死了,不就是几个栗子嘛,老子给你剥!”
华弦被打得很老实,乖乖坐在肖图旁边等着吃栗子。
肖图卖力地剥了一个又一个,一边往华弦嘴里塞一边唠叨,“老子还没给媳妇剥过栗子呢,这开门生意就给你做了,你看你多大面子,待会儿必须再教我几个绝招……”
“一群神经病!”楚镜咬牙低声咒骂,他昨晚练习到很晚,一大早被华弦给闹起来,起床气严重,板着一张棺材脸仰在沙发靠背上闭目养神。
张渐天轻笑,将剥好的栗子塞进他嘴里,“楚哥,尝尝,这家栗子挺好吃。”
楚镜闭着眼睛张嘴,突然一愣,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将栗子含进嘴里,舌头情不自禁地在他指尖上轻舔一圈。
张渐天呼吸倏地粗重,用力看他,想要从他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喘着粗气,“楚哥,我……”
楚镜松开他的指尖,别过头去,含糊道,“这栗子确实不错……”
张渐天看着他俊美的侧脸,不禁低头,笑了。
“嘭——”地一声,阮羽踢开凳子,脸色铁青地站起来。
“哎,小羽,你干嘛?”张渐天抬头,笑着问。
他性格温吞,笑容和煦,让人一看就觉得舒服,低头看着这样微笑着的好友,阮羽发不出脾气来,扫一圈沙发上横七竖八的队友们,按捺下内心汹涌的愤怒,淡淡道,“我去练习。”
“我也去!”
“还有我!还有我!”
少年们勾肩搭背地去了训练室,阮羽打开电脑,看到在屋子里乱转悠的华弦,“大仙,去给我拿瓶冰水。”
“哦,”华弦转身往外走。
“站住!”肖图喝到,拿下耳麦转过身来,不悦地看向华弦,“你是猪啊,他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你是我们战队的保姆吗?”
“啊?”华弦有点转不过来弯,木讷地指指角落的冰箱,“反正又不远,我没事可做……”
“没事做就过来陪我练习!”肖图伸长手臂开了华弦的电脑。
华弦站在原地抓抓头发,不知道该听谁的,正好看到楚镜从外面进来,连忙扑上去求助,“小镜子,帮帮我……”
楚镜茫然,“怎么了?”
阮羽倏地站起来,用力踢开椅子,走过去拿出冰水,倚着冰箱门冷笑,“果真是指使狗不如自己走,什么东西!”
肖图用力一拍键盘站起来,指向阮羽,“你骂谁是狗?”
“我又没骂你,你急什么?”阮羽挑衅地嘲笑,拧开冰水,仰脸灌进口中。
“我警告你,少给我阴阳怪气!”肖图指着阮羽咬牙怒骂,“华弦脾气好你就这么欺负他?他年龄比你大操作比你好,凭什么为你服务?全队就属你刺头,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楚镜皱起眉头,沉声道,“两人都给我少说几句,肖图转身看你的电脑,你已经被对手踢出房间了,阮羽喝完水回去练习!”
阮羽将喝到一半的冰水放回冰箱,重重阖上冰箱门,“当我愿意被他服务?哼,恶心的同性恋,我还怕他脏了我……”
他话音未落,肖图已经冲了上来,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肖图热爱运动,身体健硕,一拳下去,让阮羽踉跄着后退两步,抵住墙壁才没有摔倒。
张渐天冲上去挡在两人之间,“你们冷静!”转头去扶住阮羽,“小羽,你有没有受伤?”
阮羽被打得剧烈咳嗽,却神经质地扶着他的肩膀狂笑,半天才止住笑,用力吐出一口血水,看向肖图,“你激动什么?我骂他同性恋你激动什么?难道你也是?”
“阮羽,闭嘴!”楚镜声音阴冷,面无表情地看着斗鸡一样对峙的肖图和阮羽,“你们都是龙骑的队员,知道队规第一条就是禁止内讧,想要受处分就接着骂,我保证你们这辈子都无法转正!”
阮羽猛地瞪向他,“你想赶我走?”
楚镜平静地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呵呵,”阮羽低头惨笑,“我差点忘了,你们是一类人,当然……”
“什么一类人!”楚镜提高声音,“阮羽你说话要过脑子!”
阮羽甩开张渐天,指向楚镜的鼻子,尖声,“你敢说你跟他们不是一类人?你敢说你没有对某人有非分之想?”
楚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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