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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_玉师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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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天带你去吃,”张渐天无奈地笑,余光扫到一个地方,眼睛一亮,“哎你看,这里也有蓬山的专区,”他指向楼上,只见一溜包间全都挂着蓬山游戏的牌子。
阮羽对这些地方相当熟悉,“当然啦,这个游戏城有蓬山的黑赛场。”
“你在这里打过?”
“嗯,后来走了,这边有几个人很厉害的,”阮羽眉飞色舞,“要不要去试试?说不定还能赚一票。”
张渐天连忙摇头,“不去不去,我们算半个职业选手了,哪能打黑赛?”
“切,没劲!”阮羽白他一眼,拉起他的衣袖往楼上走去,“就算不打黑赛,咱们随便玩两局好了,虐虐这里的菜鸟。”
张渐天见他兴致勃勃,便不再扫兴,笑着跟他走上楼梯,楼上整整一层都是蓬山游戏专区,包间里有黑赛场,而大厅中都是普通来玩游戏的人,他们也会赌点小钱,但是小赌怡情,所以气氛还是挺轻松的。
阮羽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之前剩下的半盒筹码往电脑前一摆,很快就有人坐在了他的对面,两人联机,登上对战平台。
“小羽,不要用比赛号,”张渐天趴在阮羽耳边小声嘱咐。
阮羽轻笑起来,“我当然知道。”
张渐天才反应过来,阮羽混迹黑赛场这么长时间,怎么会不懂得隐藏身份?遂一笑了之,站在他的身后看他PK。
阮羽这次用了一个刺客,他手速极快,在刺客操作上十分犀利,张渐天常常想,如果阮羽换一个角色打联赛的话会不会比现在更加厉害?
“靠!”阮羽猛地一摔鼠标,“怎么可能?”
张渐天眉头也皱起来,开局不到十秒钟,阮羽就被干掉了,对方怎么会这么强?
“怎么不可能?”对方抬起手,将电脑前的半盒筹码拖到自己那边,身体懒洋洋地往后倚在椅子靠背上,双手交叠垫在脑后,咧嘴笑道,“不服再来咯。”
在他抬头的一刹那,张渐天有了惊艳,第一反应是:靠!人妖!第二反应是:靠!居然不是人妖!
明明是个男人,却有一张美到模糊了性别的脸,可惜性格看上去不太好,让人一看就想一拳头糊他那张女人脸上。
阮羽咬牙,转身去楼下,抱满满一盒筹码过来,让电脑前一放,指向对面的男人,“一局一百,敢不敢来?”
“当然敢!”男人直接应战,也搬出一大盒筹码,拍在电脑前。
张渐天头大,忙将阮羽的筹码抓过来,对那个男人摆手道,“别冲动,还是按照习惯来吧,一局十块,谁都别加。”
“哼哼,”对方大大地翻个白眼,“是不是男人哦,怂得哭。”
阮羽和对方再次进入对战中,三十秒,干净利落地被干掉,阮羽傻了,“怎么可能?”
“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对方得意洋洋地一蹭鼻子,抓过他的筹码,丢进自己的盒子里,不耐烦地拍桌子,“不服再接着来啊,老子陪你到底!”
阮羽脸色十分难看,就是最讨厌的楚镜,也不曾在对战时给他这种感觉,从开场第一秒就开始被完全压制,毫无还手之力,这种绝望无助的感觉,真是让人讨厌透了。
他的操作已经比普通选手快了许多,而眼前这个人,竟然能够快到让自己根本就发挥不起来,如果不是外挂,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等等,阮羽抬眼看向这个艳丽的男人,“外挂?”
“外挂能比老子的手快?”对方瞪起一双探照灯一样的大眼。
“哼,”阮羽冷笑,“怪不得呢,用外挂的渣滓!”
“老子没用外挂!”对方狂怒,刷地站起来,扑上去要动手。
张渐天忙把阮羽拉到身后,架住那个男人,“冷静点,不要冲动!”
男人双臂被他架住,急得张牙舞爪,“老子没用外挂!就没用外挂!垃圾!乱骂人的垃圾!”
看他狂怒的样子,张渐天冷汗,这男人看上去漂漂亮亮,这是什么破脾气啊?怎么好像智商也有点问题的样子……
三个人正在对峙,突然一道人影从身边冲来,狠狠挥过一拳头,张渐天只听阮羽一声尖叫,自己的身体就斜飞了出去,踉跄着爬起来,脸上一阵火辣,左眼花得看不清东西。
战斗一触即发,阮羽立刻凶狠地扑上去,和那个男人缠打起来。
很快就引来了游戏城的保安,这样的争斗每天都会发生个几次,保安们训练有素,轻而易举就将双方分开,礼貌地请他们滚出去。
那个艳丽的男人还在大骂着阮羽,挣扎着要冲过去打他们,阮羽也是不肯吃亏的人,立刻就回头和他一决胜负。
“够了!”一声呵斥,一个清瘦的男人从包间中走出来,来到他们之间,扫一眼那个艳丽的男人,转头看向张渐天,视线顿了一下,对保安冷声,“干什么吃的?这点事都解决不了?”
“对不起,江先生,”保安低头,态度恭敬地说。
“把他们赶出去,”江先生轻描淡写地一指那个艳丽的男人,对张渐天淡淡地笑起来,“看样子两位是第一次来,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情,不好意思。”
张渐天摇头,“没事,我们也冲动了。”
“你是……”阮羽突然指着他,大叫,“江寒?鬼王锁江寒?”
张渐天惊讶,仔细看过去,发现这个人身材清瘦,看上去冷冷清清,像个清俊的书生,果然是在去年E联赛上一战封神的鬼王锁江寒。
“没想到你们居然认识我,”江寒一笑,压低声音,“我看了刚才这个小弟的PK,想必二位也是职业选手吧?”
张渐天不由得有些忐忑,“不不,我们其实……”
“是啊,”阮羽大大方方地承认,“我们是龙骑战队的实习生,他叫张渐天,我叫阮羽,我们都是游侠。”
“哦,我知道了,”江寒点点头,“后生可畏,走,请你们喝饮料。”
三人来到游戏城中的奶茶小站,江寒要一杯冰水,慢慢啜饮,“刚才那是这里的一个无赖,不要放在心上。”
阮羽对锁江寒印象不错,开心道,“我没往心里去,江哥,待会儿咱们来一局呗。”
“好。”
喝完饮料江寒带二人到了一个包间内,三人对战几场,江寒接到一个电话就抱歉地笑笑,“你们先玩,今天所有的消费都记在我的账上,不要客气,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啦,江哥!”阮羽笑得见牙不见眼。
看着江寒清瘦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阮羽对张渐天扬眉笑道,“怎么样?江哥很厉害吧,去年E联赛的个人冠军,货真价实的鬼王。”
张渐天在心底有些不服气,江寒的风格太多阴狠,虽然好看,但是咄咄逼人,同样是鬼道选手,楚镜就比他要沉稳多了。
“你发什么呆啊?”阮羽踢他一脚,“被江哥的个人魅力折服了?”
“哪啊,”张渐天回过神来,一笑,“只是突然想到楚哥而已。”
阮羽脸色拉下来,“提他干什么?今天是陪我出来玩的,不许再说他。”
张渐天无语。
“哼,”阮羽不屑地撇嘴,“要是楚镜还用他的谪仙,跟江哥估计还有一战,可是他现在改鬼道了,恐怕在江哥手下走不了一分钟就得被轰成渣。”
张渐天想了一下,去年楚镜在八进四的时候被淘汰,没有遇上江寒,不知道两人之间孰强孰弱。
笑道,“那也是不一定的事情,我们又没见他们打过。”
“怎么没打过?当年江哥也是在神域战队呆过,两人肯定打过无数次了。”
张渐天惊讶,“江寒在神域呆过?什么时候的事?”
“你到底是不是职业选手啊,连这个都不知道,”阮羽狠狠地鄙视他,“当年江寒还在我们龙骑呆过呢。”
张渐天惊飞了,“什么?”
“回去恶补战队历史啦,白痴!”
张渐天直接用包间内的电脑上网,搜了一下江寒,被惊到了,这个男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竟然已经在职业联赛中混了六年了,当年也是龙骑的实习生,后来龙骑战队的队长不灭之王车祸死亡,所以转会去了神域,在神域待了两个赛季,后来名爵战队成立,成为第一批加盟的选手,担任名爵队长一直到现在。
咦,张渐天滚动鼠标往上翻了两段,光标停在某句话上,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队长车祸死亡,所以转会……这是什么逻辑?
第13章 意外受伤
周五是龙骑俱乐部内定的活动日,下午吃过午饭,各个项目的战队经理就开始赶小鸡一样地把游戏宅们赶出训练室。
少年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长年窝在电脑房内,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的邋遢眼镜男,这也是电子竞技被人们所诟病的一个问题。
从前年开始,E联赛常驻战队的报名门槛便多了一项:要有固定的专业健身场地。
龙骑俱乐部在娱乐城后面的小院中建了篮球场,每周组织各个项目组的选手们举行对抗赛,得到少年们的一致支持。
肖图从房间里抱出篮球,兴奋地吼道,“管哥,渐天,打球去!”
“好嘞,换衣服!”
张渐天换了篮球衣,和阮羽并肩出了房间,站在客厅等其他人,管诚穿一身恶心粉的球衣蹿出房间,看到那两人,刷地后撤半米,捂眼大叫,“我靠!大白天穿情侣装,你们俩去死吧!”
“这叫情侣装?”张渐天无语,他和阮羽的衣服是一起买的火箭队那套深蓝色的客场球衣,连型号都是一样大的,到那个死同人男嘴里居然变成情侣装了。
阮羽笑骂,“你没资格说我们,瞧你穿的什么颜色,二尾子啊你?”
“你才二尾子,”管诚骚包地一甩头发,“是不是被哥活活帅死了?”
“你还是死去吧,”肖图和白小节换好衣服,从楼上走下来。
陈词将楚镜从训练室拖出来,戳着他的脑袋,“再窝着不动你就要变成植物了,走吧走吧,老祖宗进化到直立行走不容易,别老坐着了,至少也挥洒一下你的青春嘛。”
楚镜换了衣服和陈词来到篮球场,看到大家都基本到场,几个少年等不及已经开始打了起来。
“嗨,楚哥!”张渐天将球传给阮羽,向场外用力挥手,“过来!”
楚镜往球场望去,见蓬山项目组正在和战旗项目组打得热火朝天,发现蓬山队五人已经齐了,而对方还缺一人。
战旗项目的队长哈哈大笑,“楚镜,来我们队,干死你手下这帮毛都没长齐的小王八蛋。”
楚镜跑过去,和他击掌,笑道,“好主意!”
龙骑众人哀叫,“楚哥……”
楚镜蹦蹦跳跳地活动几下,融进了战旗队里,跑动间看到一脸委屈的张渐天,不禁满心欢喜,远远对他竖起大拇指,然后手腕一转,拇指朝下,嘴角勾出一个邪气的笑容。
“……”张渐天的委屈一扫而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他挥挥拳头以示反击。
楚镜上场不到三分钟,就连进了两个球,龙骑的少年顿时怒了,一边哇哇乱叫着表示要弹劾了这个叛国投敌的队长,一边步步紧逼把他防得滴水不露。
“要输了吧?”两人错身而过,张渐天小声轻笑。
这小混账东西!楚镜咋舌,居然敢嘲笑哥了,抓住白小节防守的一个空隙突围出来,接过战旗队长传过来的篮球,带球狂跑,接连闪过管诚和阮羽,直奔篮筐,一跃而起。
“渐天!”阮羽叫了一声。
张渐天同时跳起,伸长手臂对准楚镜投出的篮球用力盖下去……
“靠!”
球没盖住,反而因惯性的作用整个人向前扑去,以一个十分豪放的姿势和楚镜狠狠撞在一起,肢体纠缠着倒在了地上。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两大主角一定会发现自己嘴唇放在了不该放在的地方,或者手掌按住了不该按的部位,然后对视,然后尖叫,然后悄然脸红……
——这是偶像剧。
而事实是张渐天的牙齿磕在楚镜的肩上,楚镜身无半两肉,瘦硬的肩膀全是骨头,当场把张渐天硌得满嘴是血。
比赛暂停,队医提着小药箱跑来,一看张渐天的嘴唇,转身对楚镜瞪眼,“你肩膀是砖头做的?”
楚镜也被磕得肩膀差点掉下来,疼得头皮发麻,心情恶劣地瞪他一眼,硬邦邦道,“他牙掉了?”
“你就不想我点好……”张渐天捂着嘴,感觉上嘴唇像没有了一样。
阮羽扶着他的肩膀,担忧地问,“没事吧?疼不疼?”
“没事,”张渐天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疼。”
队医递过来一杯漱口水,张渐天一喝,嗷地一声全喷了出来,攥紧双拳原地狂蹦。
“蹦跶个什么劲儿?真有这么疼?”队医很没良心地翻个白眼,推开阮羽,对张渐天和楚镜一指,“别在这儿影响人家打球了,你俩跟我去医务室。”
“我也去,”阮羽跟上去。
队医瞥他一眼,“你接着玩儿吧,都一身臭汗,别把我医务室给弄脏了。”
两人跟着到医务室里,没有什么大问题,简单处理之后,一人得到冰袋一包,相亲相爱地回到宿舍,坐在沙发两端看电视。
张渐天瞄他一眼,有点发憷,清了清嗓子,“那个……楚哥,你这样的动作是不是挺不舒服?我帮你敷吧。”
楚镜伤在肩膀,自己拿着冰袋动作很是别扭,闻言将冰袋递给他,张渐天一手拿冰袋按在自己嘴上,一手给他敷肩膀,
过了一会儿,张渐天小心翼翼地叫,“楚哥……”
“嗯?”楚镜抬眼。
“这里,”张渐天将捂住嘴的冰袋放下,动着两片红肿的嘴唇艰难地说话,“你要不要把T恤脱了?这样不难受?”
楚镜是直接将宽大的衣领拉到肩膀下,露出那块伤痕的,再宽大的衣领扯这么紧也会勒得难受。
他摇摇头,“没事。”
张渐天顿了一下,试探地说,“要不,我先闭上眼睛,等你把那个摘了?”
楚镜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禁有些尴尬,故意冷下脸来,看向身边这个温和的少年,“不用。”
张渐天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楚镜却动了起来,直接干脆地将T恤脱掉,露出光洁的上半身,他体型优美,骨肉匀称,宽肩细腰,二十三岁的青年男性身体,优美得像一尊玉雕。
张渐天眼睛管不住地往他胸前飘,待看到浅褐色的小点上什么都没有时,心里不由得腾起一丝失望。
说实话,有时躺在床上,他会情不自禁地去想象楚镜胸前穿着乳钉的样子,想着想着就想得面红耳赤热血沸腾。
“你很失望?”楚镜语气淡淡地问。
张渐天的心思被戳破,尴尬地笑两声,“不是,我只是没见过那东西戴着是个什么样子。”
楚镜瞥他一眼,“你这辈子见不到了。”
“啊?”
楚镜拿起遥控器换台,没有再理他,张渐天也识趣地闭了嘴,人生在世,谁没有点与众不同的爱好,确实是没必要向自己解释的。
过了十几分钟,张渐天举起的手臂酸痛地几乎要断掉,楚镜突然抬手,从他的手中接过冰袋,自己按在肩上,“渐天。”
“嗯?”张渐天用力甩甩酸痛的手臂,随口应道,“啥事?”
“不会觉得我变态么?”
张渐天动作一滞,惊讶地扭头看向他
楚镜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屏幕,那专注劲儿能把电视给看出花来,面色平静地重复,“身为男人,却戴乳钉,在你这样的乖宝宝看来,是变态吧?”
“哪有?”张渐天夸张地哈哈大笑,“我没有这样想啊,也许只是爱好而已,许戴耳钉,还不许戴乳钉啊,我几个月前还见过一个人戴舌钉呢。”
楚镜脸色稍稍轻松一些,嘴角微微翘起,“是啊,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张渐天狂晕,“你一定要曲解我的意思吗?”
楚镜笑了,转头看向张渐天,“逗你玩而已,你不歧视我,我很高兴。”
张渐天撇嘴,心想板着一张棺材脸皮笑肉不笑地跟我说你很高兴,让我怎么相信你啊队长大哥?
想了一会儿,“每个人都会有点秘密的吧,喜欢穿刺又不是什么大罪,反正在我心里不觉得这个变态。”
楚镜抬手,用力弄乱张渐天的头发,笑骂,“傻小子,你真是呆得可爱。”
“嘿嘿,”张渐天傻笑两声,像个大型犬一样欢快地任他蹂躏,“其实,我也有不敢让别人知道的爱好呢。”
“嗯?”楚镜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张渐天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我喜欢看黄片。”
楚镜被挑逗起的好奇心死了,白他一眼,“哪个男人不喜欢看?”
“不是,”他摇头,小声道,“我喜欢看重口味的黄片,调教,虐待什么的。”
楚镜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地张大嘴巴,“你……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张渐天突然促狭地笑起来,“骗你的。”
楚镜:“……”
陈词过了没两个小时就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之前他将楚镜揪去篮球场就转身离开去会议室开战队经理会,结果这一会儿功夫,就伤了两个,还伤得那么丢人,立即就怒了。
打定主意一定要将两个混蛋骂个狗血淋头,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楚镜那片光洁的裸背,只听咔地一声,正常的脑神经断了,大脑刹那间空白了0。1秒,然后八卦就战胜了节操。
刷地从怀里掏出数码相机,咔嚓咔嚓一通狂按,猖狂大笑,“楚镜,公然勾引无知少男,你该当何罪?”
第14章 华弦
楚镜鄙视地瞥他一眼,伸长手臂揽住张渐天的脖子,另一只手亲昵地摸摸他的下巴,对陈词挑起一边眉毛,“何罪?渐天,告诉你陈叔叔,我勾引你了?”
张渐天冷汗狂流,心中有一只野兽在嘶吼:你不止勾引我,你还调戏我!
但是理智告诉他敢这么说就死定了,于是转过头,内心激荡外表温吞地对陈词笑,“没,楚哥对我很好。”
“哼,”陈词将数码相机塞进怀里,冷哼两声走过来,勾起张渐天的下巴,“听说你嘴豁了,抬头给我看看。”
张渐天被两个老男人夹住,像个被调戏的小姑娘一样不得不仰起脸,对陈词一脸假笑。
“啧,阿镜这肩膀可真够结实的,”陈词赞叹,“看把好好一孩子,磕得跟个猪头似的。”
楚镜斜眼他,“说两句就得了啊,少废话。”
“我今天还真就有废话要说,”陈词一屁股坐两人之间,踢掉鞋子盘腿而坐,“刚在上边开会,要给咱战队配备几个陪练,有合适的人选没?”
楚镜蹙眉思考,慢慢道,“陪练……不好找,像渐天阮羽他们还没有什么,像我这样的,除非和三王五圣练习,跟其他人打再多场,提高不了我的成绩。”
陈词挤眉弄眼,显然想到什么邪恶的东西,撞一下楚镜,“哎,找蓝田怎么样?持久稳定技术好。”
张渐天呼吸一滞,望向楚镜,只见他脸上神情没变,淡定地望向陈词,“不如找江寒。”
“江寒?”张渐天惊讶,看这语境,江寒和陈词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吗?
“就是鬼王,锁江寒,”陈词不以为意,好心地帮他解释,转脸对楚镜挑衅,“有本事你就去找啊,他现在是名爵战队的队长,对外公布年薪是多少来着?25万还是30万来着?”
楚镜心理没有陈词那么强大,被他抢白得无语了半天,将话题扯回正题,“其实,我这里有个人很适合,只是……”
“别看我,”陈词一脸淡定,“我知道你指谁,还是那句话,有本事你就去找吧,他要是能随便被聘走的又怎么会轮到你?”
“你心里没疙瘩?”
陈词冷哼了一声,“王灭都不在了,我还跟他死磕个什么劲儿?听说他现在过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做梦都能笑醒了,没那功夫欺负残疾人。”
他平生最爱骂人,向来满嘴跑火车,但从没有像现在这般面容沉静,即使在上个赛季,龙骑被捏得像个烂柿子,他一边狂敲键盘一边破口大骂,带给张渐天的感觉也没有今天这般异样。
“楚哥,”他望向楚镜,想获得一点信息,却发现楚镜神色平静地看着陈词,眼中一片担忧。
被撞破的嘴唇到傍晚肿得像两根香肠,阮羽他们打完球回来,看到张渐天那肥硕的嘴唇,笑得打跌。
特别是管诚这样因为相貌而被陈词歧视的,嘲笑已经远远不足以抒发他的欣喜,“哇卡卡……”仰天大笑三声,刷地跳到客厅最中央,球衣往头上一掀,当场大跳肚皮舞。
张渐天脸囧得像被一万头草泥马践踏而过,悲愤地摔门走人,到训练室,只有陈词一个人在对着电脑发呆。
“咦,楚哥不在?”张渐天走过去,看向他的电脑屏幕,发现是一张很模糊的老照片,上面挤着七八个青涩的少年,从那惨绝人寰的发型可以看出应该是十几年前的老照片了,笑道,“这是你的同学?”
陈词白他一眼,“数典忘祖的小兔崽子,这是龙骑战队第一张全家福!”
“哎?”张渐天弯腰趴在电脑前,仔细辨认照片上的人,指着正前方一个留着中分头的少年,“这是你?”
“是又咋滴?”陈词吃枪药了。
“不咋滴,感慨一下男大十八变,”张渐天低声赔笑,在照片上寻找一遍又一遍,却没找到想找的那个人。
陈词不客气地推开他的脸,“找什么呐,这里头除了我你都不认识。”
张渐天抓抓头发,“没有楚哥啊?”
“楚哥楚哥……你跟楚镜啥关系?从进门开始就没听你念叨别人,你没他会死啊?”陈词火药桶砰地一声炸了,泼妇一样戳着他的脑门,一声比一声高亢。
张渐天被戳得抱头鼠窜,溜回自己的电脑前,哀叫,“我只是关心队友而已……”
“正常队友有你这样的?”陈词得理不饶人,提高声音,“哎,张渐天,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对楚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啊?给我老实交代!”
“没有!绝对没有!”张渐天斩钉截铁。
“哼,不跟你计较!”陈词傲娇地扭头。
张渐天长长舒出一口气,打开电脑,突然发现QQ上陈词的头像在跳着,惊讶了一下,“陈哥,啥事儿还得在QQ上说?”
“谁要跟你说话了?传个图给你。”
他的话音刚落,张渐天这边的图片也已经传完,打开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电脑上出现一片光洁的裸背,楚镜微微侧歪着头,正含笑看向自己。
正是下午陈词抓拍的照片。
看着屏幕中超高清的裸背,张渐天不由得鼻血上涌,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摸向那优美的肩胛骨,突然指尖一痛,被显示器的静电击得条件反射缩了回来,大脑倏地清醒,自责地捶一下脑袋:真是疯了……
“看,还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
轻飘飘的话语贴着耳边传来,张渐天吓得一个激灵,猛回身,“你要吓死人?”
陈词鼓个无辜的包子脸,八字舞旋转着往自己椅子飘去,“你心里没鬼怕什么?哦活活活……”
张渐天愣住了,自己心里有鬼,对楚镜有鬼……
陈词挑出事儿来自己就跑了,剩张渐天自己坐在电脑前对着照片发呆。
所以楚镜一进门就觉得这孩子比之前更呆了,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傻坐着干嘛?晚上有空没?跟我出去一趟。”
张渐天猛地反应过来,第一个动作是扑上去关了显示器,然后望向楚镜,“你说什么?”
楚镜囧了,笑道,“看什么限制级东西了?”
“没,没什么,”张渐天摇头,“楚哥,你刚刚说去哪?”
“你跟我去就知道了。”
站在熟悉的大门前,张渐天张大嘴巴,“这……来这儿干嘛?”
昨天他和阮羽刚在这里和一个操作强大到逆天的美艳男人干了一架,今天旧地重游,心情有点微妙。
楚镜抬起头,从帽檐下看头顶闪烁的彩灯,“来请个牛人。”
他没有直接进门,而是带着张渐天走向门口不远处一个卖糖炒栗子的小摊上,“来一斤。”
摊主闻言没有动,叼着烟站在那儿笑出了个大小眼,“你先告诉我付不付钱。”
张渐天惊讶,打量眼前这个邋遢的年轻人,虽然长得挺英俊,但是笑容颇是邪气,一看就是社会上跌打滚爬混出来的老油条,跟气质干净的楚镜看上去丝毫没有交集。
“敢要钱我砸了你的摊子,”楚镜笑着直接从摊子上拈起一颗栗子,二指用力剥开,掉出浑圆香甜的栗子肉,塞进张渐天的嘴里。
摊主哈哈大笑,“阿镜你太暴力了。”说着舀起炒好的栗子倒进一个纸袋递给他。
楚镜果然没有付钱,接过纸袋递给张渐天,对摊主道,“我这里有个工作,来不来?”
“算了吧,就我那操作,给你们队打杂都不行,”摊主毫不犹豫地戳破他,“我知道你来找阿弦的,不过你还是回去吧,让他复出恐怕挺难。”
“不是复出,我们队缺个陪练,”楚镜低头剥着栗子,随意道,“他今天来的没?”
“他不来我在这儿?”
楚镜一笑,对他挥挥手,“那行,我进去了。”
“快滚吧。”
张渐天跟着楚镜再次进入游戏城,周围喧闹声依然震耳欲聋,却莫名其妙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两人穿过人群直接上了二楼的蓬山专区,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人,楚镜换了十块钱的筹码,递给张渐天,“咱先玩玩。”
仙圣出马果然不一般,不到一个小时,两人盒子里的筹码就快要放不下了,这时,一个包间门无声地打开,楚镜警惕地抬头,看到人后松了口气,扬声,“阿弦。”
张渐天瞪大眼睛,那个叫阿弦的,分明就是昨天把阮羽虐成颗大头菜的那个美艳男人。
阿弦正边走边将一大把红钞票往牛仔裤口袋里塞,听到叫声抬头,看到人后,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大叫一声,飞扑过去,“小镜子!”
张渐天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往前推去,下一秒就和那个阿弦亲热相拥,左脸右脸分别得到响亮亲吻一枚,头发被揉得像鸡窝。
忙不迭推开他,“你抱错了!”
阿弦定睛一眼,尖叫,“你哪来的猪头啊?”
你才猪头!张渐天郁卒,忍不住在心底诅咒这个人头猪脑的弱智!
楚镜憋着笑,拉开张渐天,对阿弦脑门弹一下,“叫什么叫,这是我的队员。”
阿弦重新酝酿半秒,啊啊啊扑上去给楚镜亲热的香吻。
楚镜到底没能逃过这一劫,被亲得满脸口水。
“小镜子,咱哥俩好久没喝酒了,走,哥请你!”阿弦十分江湖义气地拍拍胸脯,拉着楚镜往游戏城外走去。
楚镜笑道,“刚刚赢了不少?”
“不知道,”阿弦含糊地说,拍拍鼓鼓的口袋,“打了十多局,全赢了,得有个好几千吧。”
两人跟着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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