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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_玉师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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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陈词挑眉,“你确实有拿渐天当他的替身咯?”
  “怎么可能?”楚镜郁卒,“他们两个人差那么远,怎么可能找他当替身?”
  陈词凉凉道,“他们都是游侠,风格都挺稳健的,蓝田是前任剑圣,渐天嘛,假以时日,也不是没有封圣的可能。”
  楚镜瞪他,“难道你觉得他们两个人相像吗?”
  陈词摇头,“不像。”
  “那不就得了!”楚镜想起这事就上火,有些气急败坏地咬牙,“张渐天他是脑子被门挤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陈词点头,也觉得张渐天这孩子有点太冲动了,不过……他笑盈盈地打量着楚镜的下三路,诡笑,“你俩都已经好到这个份儿上了,干嘛还扭扭捏捏,该上就上,装什么烈女啊?”
  粗鲁的语言让楚镜想揍他,走到旁边沙发上坐下,脸色阴沉得能拧下水来,半天,叹一口气,头疼地扶住额头,“阿词,当初你跟王灭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日后会被他抛弃?”
  陈词怔了一下,没有回答,走到柜子里拿出杯子,给楚镜泡一杯红茶,递给他,顺势坐在了他的旁边,翘起二郎腿悠闲地喝一口茶,笑道,“你想这么远干什么,渐天和王灭又不一样。”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楚镜神情黯然,“我不能陷得太深,阿词,渐天才十八岁,等到他长大了,他后悔了,我该怎么办?”
  突然房门响了几声,陈词扬声,“进来。”
  不透明的玻璃门打开,一张洋溢着少年独有的青春气息的笑脸探了进来,“陈哥,肖图有一个新的想法,你过来看……”声音戛然而止。
  楚镜抬头,对上那张熟悉的笑脸,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难受得撕心裂肺,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的少年,一言未发。
  张渐天笑起来,“楚哥,什么时候过来的?腿不疼了?”
  “不疼了。”楚镜淡淡地微笑。
  三个人来到训练室,听肖图讲述了他的新思路,众人觉得可行,于是几人迅速地分组对抗,来验证这个新的打法。
  楚镜看他们练习了几遍,指出几处漏洞,让他们继续练习,自己坐在电脑前,打开最近的比赛视频仔细研究。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扭过头去,正对上张渐天怔怔的眼神。
  “楚哥,”张渐天拉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把玩着他的手指,低声道,“对不起。”
  低沉的声音像是惊雷在楚镜的心头响起,铺天盖地的心酸如同暴雨一般倾盆而落,他猛地酸了鼻子,扭过头去深呼吸,努力将自己重新武装到刀枪不入。
  过了一会儿,他回过头来,平静地说,“你已经说过很多次对不起了。”
  “可是这次,我是真的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张渐天向前倾着身体,以一个卑微的哀求者的姿态,看着眼前这个不怒不喜的青年,苦涩道,“楚哥,我不该怀疑你和蓝田之间的关系。”
  楚镜看了他一会儿,慢慢道,“渐天,如果我说,我曾经真的喜欢过蓝田,你会怎么样?”
  张渐天一愣,转而有些落寞地笑了,“我能怎么样呢?你也说了,只是曾经而已,我还能去计较什么,毕竟,谁让我在他之后遇到的你,这几天我已经想通了,我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这都是不会再改变的事实,我喜欢你,所以我能包容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好,你的坏,谁让,我喜欢你呢?”
  楚镜怔怔地看着他,耳边什么都听不到了,听不到周围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听不到队员们鬼哭狼嚎的叫喊,一切一切都听不到,只能听到对方低沉而坚定的“我喜欢你。”
  “傻了?”张渐天手指在他眼前晃晃,“不要太激动啊,我还有好多告白的话还没说呢。”
  楚镜猛的低头,让额发遮住眼睛,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却一句回应的话都不会说,只能喃喃地笑骂,“……傻小子,你真是个傻小子,我何德何能……”

第44章 乳环

  下午张渐天送楚镜回家时,李阿姨正好在做饭,开门之后哈哈笑起来,“渐天你可算回来了,这四五天你不在家,阿镜每顿饭就吃两口猫食,看小脸瘦的!”
  张渐天转头看一眼坐在矮凳上换鞋的青年,颇有些得瑟地笑道,“楚哥他没我不行!”
  楚镜愤怒抬头,“你说什么?”
  “我啥都没说,啥都没说,”张渐天连忙改口,弯腰凑在他的耳边大声道,“是我没你不行。”
  “哈哈,”李阿姨大笑起来,“你们这两人啊,比亲兄弟感情还好,哎哟哟,锅开了……”说着急忙跑进厨房。
  张渐天蹲下来,握住楚镜的脚踝,帮他脱下短靴,换上棉拖鞋,笑道,“刚刚我说真的,楚哥,我是没你不行。”
  楚镜抿嘴轻笑,抚摸他俊朗的脸颊,低声道,“渐天,以后别跟我怄气,我没你,也不行。”
  张渐天惊愕地张大了嘴,不敢相信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半晌,才结巴着,“你你你……你别逗我,我不撑逗,会当真……”
  “傻小子,”楚镜扶着玄关的鞋柜站起来,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啄一下,挽住他的手臂,“走,我们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李阿姨一边收拾厨房,一边大声地笑道,“渐天,你不知道这几天你不在家,阿镜是怎么神活的,一顿就喝两口稀粥,我要喂他吧,他还别扭着不肯,嗨,阿姨都这么大年纪了,跟我害什么羞啊,我就在想,你要是再不来,阿镜他真能把自己给饿成非洲难民。”
  晚饭蒸了一条鲈鱼,张渐天挑出鱼肉中的细刺,亲昵地喂到楚镜嘴边,“多吃点,果然是瘦了。”
  鲈鱼肉质细腻,嚼在口中,满齿鲜香,楚镜一笑,“你也瘦了。”
  “我被你愁的,”张渐天埋怨地说。
  楚镜知道他心里委屈,笑着转移了话题,手中勺子指向一边的山芋排骨,“我要吃排骨。”
  “好嘞!”张渐天夹一段排骨放在他的勺子中,“要把骨髓吸出来吃掉。”
  “知道,”楚镜小口啃着,横他一眼,“像个老妈子。”
  “你!”张渐天气结。
  晚上的补习班张渐天再次翘课,楚镜几次赶他去上课未果,居然还被扑倒在了床上,两人都是初尝云雨,正食髓知味的时候,纠缠着接吻几次,就气喘吁吁地滚到了被窝里。
  张渐天摸着楚镜兴奋的器官,缠绵一番,突然松开手,一翻身,摊开四肢躺倒,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楚哥,你干/我吧。”
  楚镜错愕半晌,不敢想象自己寻寻觅觅这么多年,最后竟然找了个零号!
  “你……你那是什么表情?”张渐天瞪眼。
  “渐天,”楚镜犹豫着慢慢道,“我应该……嗯……是个纯零,我们……”
  张渐天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猛地将楚镜扑倒,压在身下缠吻一番,大笑,“我以为你不愿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压……”
  楚镜大窘,默默地扭过头,小声嘟囔,“毛还没长齐,你也算男人?”
  被质疑了男性能力,张渐天大怒,直起上身跪在他的面前,挺起自己傲人的凶器,颇有些自恋地抚摸着展示给他看,“哪里不算男人?哼,你有我的毛多吗?你有我的老二长吗?你有我持久吗?”
  楚镜一抬眼就看到那东西笔直雄伟地戳在自己面前,粗直饱满,泛着皮肤特有的玉色光泽,上面的血管汩汩跳动,茎头已经不由得滴出少许前列腺液,让他倏地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起来。
  “渐天……”他的声音已经粗哑,从被中抬起身,趴在张渐天的身边,握住那雄伟的器官,怔怔看了一会,张嘴含进了口中。
  “……楚哥?”张渐天没想到他会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惊讶地叫了出来,但转瞬,灭顶的快感就涌上大脑,所有理智在一刹那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情不自禁地揪住楚镜的头发,扭动腰部在他的口中大力抽/插,仰脸发出兴奋的低吼。
  楚镜直觉嘴角被摩擦得火辣,这种事情想的容易做起来难,口腔被粗大的器官撑得满满的,口舌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浓重的雄性气息让他浑身热血沸腾,被同性征服的矛盾快感几乎要逼疯了他。
  他愿意臣服在张渐天的身下,愿意做他的妻子,愿意为他模糊了性别,三从四德三贞九烈,做那女人才会做的事情。
  口中茎头开始变大,前端一跳一跳地,楚镜倏地意识到是他快射了,想要松口已是来不及,被猛地喷了满嘴满脸。
  “啊……”张渐天喉间发出低哑的嘶吼,闭着眼睛喘息半天,渐渐回过神来,定睛看向还被自己揪住头发的男人,呼吸倏地一窒。
  只见他满面潮红,眉眼含春,脸颊上沾了自己的浊液,还有吞咽不下的白色液体从艳红的嘴角流出……
  这极端的性感极端的情色让张渐天口干舌燥,抱住他躺倒在床,炽热的嘴唇从他眉心一路吻到鼻尖,含住他的嘴唇,缠绵亲吻,液体沾湿两个人的脸颊,这种禁忌的感觉让他要疯了。
  楚镜咽下口中液体,猩红舌尖舔食嘴角的液体,嗓音低哑,“渐天……”
  “楚哥,”张渐天粗声笑道,“我爽死了……”
  楚镜的脸皮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躺在他的怀中,过了一会儿,低声道,“渐天,说你爱我。”
  张渐天把他紧紧抱住,牙齿轻轻咬着他的耳廓,笑道,“我爱你,楚哥。”
  楚镜无声地笑了。
  两人安静地相拥着躺在床上,过了半天,楚镜回过神来,苦笑了一声,“渐天,我不是一个值得你爱的人,嘶……”
  听到他的痛呼,张渐天稍稍放松手臂的禁锢,咬牙切齿,“不管你值不值得,反正我就是爱了,就是改变不了了,所以你死了想甩我的心吧,我算是认了,你喜欢蓝田又怎样?你对我没有真心又怎样,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我们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来日方长,怕什么?”
  楚镜刚才被他倏地收紧怀抱,给勒得骨头疼,闻言低头吃吃地笑起来,“……真是个犟骨头。”
  “执着是我们劳动人民的传统美德。”
  楚镜笑着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轻声道,“我是喜欢过蓝田,但那时以前了,现在在我心里,”他疼爱地戳着他的鼻尖,“你排第一位。”
  张渐天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你看,”楚镜自嘲一笑,“你却不肯相信。”
  “我相信!相信!”张渐天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兴奋地抱着他在大床上滚了好几圈,才松开手,扯纸巾为他擦去脸上的液体,柔声道,“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
  楚镜把玩着张渐天的手指,低声,“渐天,我不是不愿给你操,只是你才十八岁,我们一旦做了,关系就和现在不一样了,别看你现在喜欢我,人是会变的,万一你过两年长大了,后悔了,不再喜欢我了,到时我们两个都会很痛苦,不如先这样吧,我们相处一段时间,如果你到时还是喜欢我,那这个身子你就拿去,我真真正正给你当老婆。”
  听到这番话,张渐天猛然明白过来自己的爱人心里在顾忌着什么,不由得心花怒放,邪笑了起来,二指扣住他的下巴,“嗯,你说的不错,那就全攒着,到时跟你一起算总账!”
  气势十足的话让那个楚镜内心隐隐发憷,对自己的未来又添一份担忧,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渐天从床上爬下去,抓过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从口袋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嘿嘿地笑,“快春节了嘛,咱俩肯定没法一起过,提前送你个礼物。”
  楚镜好奇地打开盒子,笑容僵在了脸上,“你……你什么意思?”
  “你这什么表情啊,感动地说不出话来了?”张渐天笑着从他手里取出盒子,明亮灯光下,一对白金乳环泛着耀眼的光芒。
  楚镜飞快地掀起被子钻了进去,“我已经睡着了,晚安!”
  “哈哈,”张渐天大笑,将他硬从被窝里拖出来,剥开睡衣,露出白皙的胸膛,指尖刮刮那被自己嘬得肿大的艳红茱萸,“真可爱。”
  楚镜羞愤难当,“我知道自己是变态,不用你提醒!”
  “听话!别动!”张渐天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一下,手指拈过一个乳环,找到乳粒上的小孔,将乳环传了过去,扣上搭扣,小巧璀璨的红水晶坠在乳环底部,与上方艳红的小乳粒相映生辉。
  楚镜咬紧下唇,一手遮住眼睛,不去看对方此时戏谑的眼神,突然觉得胸口一热,睁开眼睛,是张渐天情不自禁地吻住了自己穿着小环的乳粒,灭顶的心理快感和生理快感同时袭来,让他发狂。
  印下温柔地一吻,张渐天按住他,将另一个乳环带了上去,在灯下看着那白皙胸膛上红色的水晶,爱得满心柔软下来,温温柔柔地吮吸着他带了环的乳粒,喃喃道,“我的老婆从来都不是变态,很漂亮,让我爱死了……”
  两人又厮混了大半个小时,搂住年长的情人,张渐天带着一脸满足的笑容沉沉睡去,楚镜在他的怀里,摸着自己胸前的精致的小环,幸福地失眠了。
  马上就要春节,楚镜自己是要跟着母亲回王家大宅过年,而张渐天也要跟父母住在一起,两人刚如胶似漆,却马上离别在即,让人不得不明媚忧伤。

第45章 回家过年

  春节将至,E联赛停办两周,给了连日征战的选手们一个休息的机会,张渐天和楚镜参加完年终会议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回到宿舍,将之前放在这里的几本练习册拿回来。
  走出卧室的时候看到华弦头顶着一小片乌云蹲在沙发上看电视,而肖图背着背包不悦地站在旁边。
  楚镜和陈词正坐在窗户底下抽乌龟,陈词手边已经画好一打巨丑无比的乌龟小纸条,只等着楚镜输了好贴他脸上去。
  张渐天倒一杯温水,走过来,看到楚镜已经翻盘无望,笑起来,给楚镜喂两口水,对沙发那边努一下嘴,小声问,“那两人干嘛呢?”
  陈词轻飘飘地瞥他们一眼,凉凉道,“一个傻子一个呆子,在比谁更白痴呢。”
  张渐天黑线。
  楚镜面无表情,“别说风凉话了,阿弦万一真的留下来跟你相依为命,看你怎么办。”
  “那就凉拌,”陈词浅浅一笑,“正好我一个人住在宿舍还挺寂寞的,有他陪着也挺不错。”
  肖图听到他们的对话,对华弦道,“听到了没?如果你不跟我回家,就得跟陈哥住在宿舍,两条路,你选吧。”
  “我要住酒店!”华弦郁卒得浑身散发着怨气,他在福利院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本来还可以回福利院去过年,后来连福利院都倒闭了,也找不到当初被叫做爸爸妈妈的那对老夫妇,于是每到逢年过节就分外忧愁。
  “别妄想了!”肖图干脆地否决,“你没那钱。”
  华弦缓缓抬起头,抓住肖图的衣角,“借我。”
  “不借。”
  “不借拉倒,小气鬼,”华弦斜他一眼,从沙发上跳下来,靸拉着拖鞋小跑到楚镜身边,蹲在他的椅子边,“小镜子,借我钱。”
  楚镜放下手里的扑克,摸摸他柔顺的头发,“为什么不想跟他们住?”
  华弦抽抽鼻子,委屈地嘟囔,“他们不给我嘿咻。”
  “噗……”张渐天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咳咳……”
  楚镜瞪他一眼,从桌边抽出纸巾为他擦拭弄湿的衣襟,然后对华弦道,“那你跟他们嘿咻啊,我觉得他们俩都不会拒绝你的。”
  “怎么可以?”华弦刷地瞪大眼睛,眼睛提溜圆地扫着陈词和肖图,观察半天,凑到楚镜耳边,小声咬耳朵,“陈词肯定会趁机废了我的,至于小图子……虽然他长得还算是我的菜,但是,他是直的啊,掰弯直男会遭天谴,知道不?”
  楚镜笑容淡了几分,“是么?”
  “当然!我告诉你哦,当年我就是直男,被阿灭掰弯的,你看,他遭天谴了吧,躺那儿三年都没有醒来,”华弦认真地说,“所以,就算小图子再高大威猛,我也不会打他的主意。”
  “阿灭是他自己作孽,不一样的,”楚镜为他整理凌乱的发丝,柔声,“跟肖图回去过年吧,他家不缺你一口饭吃。”
  华弦回头瞄一眼黑着脸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肖图,苦恼地揉着太阳穴,“可是……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嘿咻了,都要变回处男了……”
  “变处男最好!”肖图气急败坏,“没有男人你会死?”
  华弦眉头一皱,瞬间又增一分低气压。
  陈词悠闲地单手撑腮看着华弦蹲在桌下,只露出个调皮的小发旋,悠然笑道,“不想去肖图家,那就留在宿舍吧,正好我也无家可回,咱俩还能一边看春节晚会一边回忆当年和王灭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华弦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他一眼,仿佛陈词已经瞬间变成了三头六臂内裤外穿头戴猫耳正从电视里爬出来的哥斯拉,然后动作僵硬了一秒,以兔子一般的速度奔至肖图旁边,拉住他的衣角,“小图子,我跟你走。”
  管诚和白小节已经在第一时间收拾好东西奔回家,肖图拖着华弦回房间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放在自己背包里,就向另三个人告别。
  临出门的时候,华弦突然一拍大腿,跑回卧室一阵翻箱倒柜,两分钟后神神秘秘地拎着个黑袋子溜回肖图身边,把那个袋子往他背包里放。
  “什么东西?”肖图疑惑。
  华弦哼哼两声,没说话,肖图眉头一皱,转身将背包取下来,揪出他那个袋子,脸刷地黑了,后槽牙磨得咯咯直响,危险地压低声音,“你带着按摩棒去我家?”
  被他用这么危险的语气逼问,华弦有点发憷,但转念一想,自己既是长辈又是前辈,干嘛怕他这个坏脾气的小字辈?
  于是挺起脊梁,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地说,“我是个二十三岁有着正常性需求的成熟男人。”
  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挫样儿,肖图挫败地暗叹一口气,将袋子掖回包里,单肩背着,另一只手牵起华弦的手,“走吧。”
  楚镜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在门口的闹剧,半天,陈词掩面,幽幽叹道,“肖图同志大爱无疆可歌可泣。”
  “那我们也走吧,”张渐天拎起地上的书包,对陈词道,“陈哥,你真的不回家过年?”
  陈词挑眉,“你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怪不得阿镜说你是老妈子。”
  张渐天无语。
  “没有父母愿意和子女做仇人,”楚镜淡淡地说,“这么多年了,回去一趟吧,去年过年见到咱妈,都有白头发了。”
  偌大个房间此时人走楼空,显得声音都很稀薄,楚镜挽着张渐天的手,站在茶几边看向那个纤细的老男人。
  陈词却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拿着扑克挥挥手,不耐烦道,“赶紧滚吧,哪来这么多话。”
  两人走到门口,张渐天回头看一眼坐在窗边自己跟自己玩扑克的陈词,突然觉得心头噎得难受,将楚镜的手指握得更紧了几分。
  现实如此残酷,他们却有着彼此,万幸,万幸。
  战队放假后,张渐天又在楚宅厮混了两天,就被父母连环夺命电话催回了家中,还有半年就要高考,父母狠心地给请了五个家教老师,誓将填鸭式进行到底了。
  淹没在茫茫无际的题海中,张渐天偷空给楚镜打个电话,失声痛哭:最讨厌放假了……
  挂了电话,楚镜看一眼屏幕上张渐天的名字,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瞄一眼客厅里一团和气的众亲戚,悄悄从人群后溜了出来。
  “够甜蜜的啊?笑这么灿烂。”
  调笑声从旁边响起,楚镜回头,看到王琨正夹着烟倚在墙边,对自己促狭地笑。
  打声招呼,楚镜走过去,“怎么也出来了?”
  王琨对大厅内使个眼色,“被那群女人吵得头疼。”
  楚镜了然一笑,老爷子还没去世,家族所有成员都得回大宅过年,各家女眷往大厅里一坐,东家长西家短的都出来了,八卦完外人开始八卦自己人,楚镜因为“误入歧途”当了职业选手,已经害母亲在亲戚面前很抬不起头来了,而王琨这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更是全家人攻击的焦点。
  “最近在忙什么?看上去气色不错,”楚镜看他一眼,发现这个老男人眼中有耀眼的光芒流转,不禁开始好奇。
  王琨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手机,闻言笑起来,清了下嗓子,“咳,你的那个朋友,挺有意思。”
  楚镜脸上笑容没了,“你把老妖怎么了?”
  “别这么紧张,”王琨揉揉他的头发,“只是聊得挺投机而已。”
  楚镜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天,语气生硬道,“老妖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别给他惹上一身骚。”
  “啧,”王琨颇为惊奇地看向他,“这么正直?龙骑最近开思想政治课了么?”
  被他轻佻的语气惹毛,楚镜凑近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磨牙,“老妖是我朋友,跟你玩的那些小男孩不一样,警告你,不许随便动他!”
  “哈哈哈,”王琨得意大笑,扯开他的手,“别介意,自从见到那孩子后,我就再没找过什么小男孩了。”
  楚镜冷笑,“不像是你会干的事。”
  王琨神神秘秘地一笑,随手掐一枝梅花插在他的头发中,无比深情无比惆怅地曼声长吟,“自君别后,山高水长,魂兮梦兮不能相忘……”
  楚镜一把抹了头顶梅花,铁青着脸走开。
  他的腿尚未痊愈,拄着拐杖走了半天觉得胀痛难忍,便回了房间,趴在床上和张渐天发短信,正聊得眉飞色舞,突然房门响了几声,母亲清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阿镜,我可以进来吗?”
  楚镜开了房门,诧异地看着她,“妈,有事?”
  “没有事,刚刚看你离开,我过来看看是不是伤口在痛?”
  “之前是有点疼,现在已经好多了,”楚镜开门之后自己坐回床上,力度适中地按摩着退步肌肉,略带抱怨道,“以前渐天会帮我按摩的。”
  楚母走进去,有些疲倦地坐进窗边的单人沙发中,双手交叉在胸前,脸色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露出个极浅的微笑,“你跟他……是认真的?”

第46章 谈恋爱

  楚镜动作一滞,不自然地看一眼一派淡然的母亲,沉默了几分钟,平静道,“当然是认真的。”
  “有多认真?”
  楚镜抿一下嘴唇,“想跟他过一辈子那么认真。”
  “呵呵,”楚母的笑容深了几分,她本不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这在夕阳下的一笑却笑出了让人移不开眼去的柔美。
  楚镜看着母亲的笑容,刹那间觉得心口堵得难受,自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真正的笑过了,见惯了她在人前颐指气使高贵冷艳,是高高将自己端在了众人头顶的,这样久违的笑容,让楚镜没来由的难过。
  楚母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看向自己转眼间已经长成了男子汉的儿子,微笑道,“说说吧,那孩子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对他认真?”
  楚镜有些黑线,被母亲关心恋情的感觉十分微妙,满心满肺都是对那个人的喜欢,此时此刻却一句话都不能说出来,低头咽下已不自觉溜到嘴边的赞美,踟蹰了半天,小声道,“上次医院里电梯故障,他背我上的楼,二十三层,每层二十四级台阶,他一级一级走上去的。”
  “嗯。”楚母点一下头,“体力不错。”
  想到他的体力,楚镜思绪拽不住地往限制级画面想去,渐渐地浮起一层潮红,“嗯……确实不错。”
  一阵流畅的手机铃声想起来,楚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接通电话,应了几声,语气冷淡道,“我两个小时后到办公室”,就挂了电话。
  “今天除夕,你还要加班?”楚镜惊讶。
  “医院里还有点事,”楚母含糊地应着,走过来,低头看着坐在床上的儿子,突然抬起手,摸摸他瘦削的脸颊,“阿镜啊……”
  “嗯?”
  “你长得很像你爸爸,特别是这双眼睛,但是,”楚母淡淡地说,“不要学你爸爸的薄情,若喜欢了一个人,就要喜欢一辈子,动一点歪心思,都不行!”
  母子两个靠得很近,近到楚镜清晰地看到母亲保养有加的脸上已经有了难以掩饰的细纹,他惊讶地看着她,半天,不敢相信地叫了一声,“妈,您不反对我和渐天?”
  “你长得像你爸爸,性格却像我,”楚母自嘲地笑了一声,“如果我反对,会就此失去唯一的儿子吧?”
  楚镜只觉鼻子一酸,没骨气地有了哭泣的冲动,自己是母亲唯一的儿子,却去喜欢了男人,无法给她留下一丝血脉,还要连累她在亲友中抬不起头来。
  苦涩道,“妈,对不起……”
  楚母直起身子,瘦硬的腰身在夕照中挺得笔直,神情清冷地整整身上裁剪合身的套装,“没有什么对不对得起,男人和女人同床异梦的又不在少数,你要是孝顺,就和那孩子白头到老,让我知道,我的决定没有错。”
  跟母亲谈完,楚镜突然非常想念张渐天,想要他强有力的手臂用力地抱抱自己,抓过手机,摁下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张渐天惊喜的声音隔着大半个N城传来,“嘿,我的乖老婆,想我啦?”
  故作痞气的声音让楚镜唇角翘了起来,“怎么可能?”
  “呜……”张渐天瞬间破功,放软了声音哀求,“就承认一次好啦,我很想你的啊。”
  外面天色已经昏暗,远远的有鞭炮的声音传来,楚镜从床上直起腰,望向楼下,见到一片暮色中,母亲的汽车从院子里驶了出去。
  忍不住叹气,想要张渐天给自己一个关于白头到老的承诺,却又暗笑自己少女心作祟,所谓承诺,难道就有效力了么?法律尚且无法阻止背叛,承诺又算得了什么?
  张渐天在那边听到他的叹声,疑惑,“楚哥,你怎么了?有不高兴的事情?是不是阿姨又批评你了?”
  “没,”楚镜放松身体,重重跌进床上,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她没有批评我,相反,她还跟我说了一件事情,是关于你的。”
  “啊?”张渐天大惊,丈母娘大人会提到他?那太恐怖了,忙颤着声音,“楚哥你先告诉我,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被他惊慌的声音逗乐,楚镜仿佛看到那个少年明亮的笑容浮现在眼前,茫然地伸出手去想要抱住他,手指却碰到一片空气,神智猛地回到现实中,被自己的饥。渴震惊到了。
  “楚哥?楚哥?”对方不说话,让那个张渐天更加惊慌,忙连声询问。
  楚镜一笑,“当然是好消息,渐天,我妈让我和你白头偕老……”话音未落,就听那边砰地一声巨响,接着是张渐天哎呀哎呀的惊叫声,忙问,“怎么了?”
  张渐天惊得手机都飞了出去,手忙脚乱地抓了半天,才将手机从桌子底下捡起来,立马捧在耳边,“楚哥,我……我爱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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