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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_玉师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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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看着他们的小动作,宠溺地笑起来,揉揉楚镜的头发,抬眼看向头顶灿烂的星空,“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那就下次再见吧。”
“再见,路上小心,”楚镜点点头。
张渐天笑得越发灿烂起来,“蓝哥,再见!”
目送蓝田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张渐天低头看向楚镜,与他十指相扣的手指用力攥了一下,“我们也回去吧。”
“嗯,”楚镜白他一眼,“回去吧,傻小子。”
知道他在嘲笑自己乱吃飞醋,张渐天扫一眼周围,飞快地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下,“谁也抢不走你,哼!”
回到医院,两人来到电梯前,远远看到一对小夫妻在愁眉苦脸,走过去才发现电梯上挂着“维修,暂停使用”的牌子。
张渐天张口结舌,错愕半天,低头看向楚镜,发现他脸色发白,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
半晌,楚镜慢慢道,“要不,我们回基地睡?”
“不行!”张渐天否决,“你今晚的药还没有吃,都放在病房里呢。”
“那怎么办?”
张渐天抬头看向旁边白惨惨的楼梯间,认命地叹气,“把轮椅寄存在前台,我背你上去。”
楚镜惊讶,“那怎么行?二十三楼呢!”
“三十二楼也得背啊,”张渐天笑着刮一下他的鼻子,推着轮椅往前台走去,小声道,“谁叫你是我老婆呢?”
“去死!”
“老婆,不要对我娇嗔,为夫会控制不住的。”
十分钟后,楚镜趴在张渐天的背上,擦擦他的额头,“歇一会儿吧。”
张渐天将他放下来,让他挂在自己身上单腿站立,喘了半天粗气,终于缓过气来,嬉皮笑脸地凑上去,“老婆,给个爱的亲吻。”
楚镜无声地笑一下,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仰脸送上亲吻,两人在狭小的楼梯间紧紧拥抱,舌尖纠缠,松开口,相视一笑,彼此的温热气息扑在对方的脸上,如此旖旎……
二十分钟后,张渐天感觉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晃了,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双腿像灌了铅的感觉,双手托着楚镜的屁股,每迈一步,都仿佛用去了全身的体力。
楚镜嘴唇亲吻一下他的耳尖,小声道,“加油,老公!”
张渐天猛地停住脚,低头看一眼自己裤子前撑起的小帐篷,沉默半天,无奈地叹气,“这种时候……你这是给我添乱啊……”
楚镜抿了下嘴唇,乖乖趴在他的背上,不说话了。
张渐天拍拍他的屁股,“回房间再跟你算账。”
第41章 出院
二十三楼,四十八段楼梯,每段十二级,等背着楚镜推开病房门,张渐天激动地差点哭出来,咬着牙将他稳稳地放在床上,身体一松懈下来,直接一个熊趴瘫在了他的旁边。
楚镜弯腰笑着戳戳他,“爬不起来了?”
张渐天勉强睁开一只眼睛,“龙骑·仗剑天涯,阵亡!”说完,头一歪,开始装死。
“哈哈哈,”楚镜大笑,单手撑腮侧卧在他身边,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笑道,“我的傻小子真厉害,二十三楼呢,居然能把我背上来。”
“背媳妇嘛。”
楚镜玩弄着他的鼻子,“猪八戒!”
张渐天瘫了半天,总算恢复了一点力气,疲倦地睁开眼睛,抓住他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嘟囔,“胆敢对老公不敬,揍你。”
楚镜挑衅,“那你揍吧。”
张渐天聚起力气一把掀翻他,双臂撑在他的两侧低头看着自己俊美的男朋友,楚镜笑着与他对视,他的眼睛在灯光的映照下如同星光一般明亮。
张渐天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分开的时候两个人气息都不稳了。
“楚哥……”张渐天痴痴地叫了一声,拉开他的外套,隔着毛衣摸着他的胸膛。
楚镜脸颊绯红,被一个少年抚摸身体的感觉让他既羞耻又兴奋,咬住嘴唇不肯说话,一双眼睛却泛出了水汽。
得到他的默认,张渐天胆子大了起来,手指颤抖着钻进棉毛衫中,指尖一碰到那滑腻的皮肤,立刻加重了呼吸。
楚镜浑身一抖,一声轻哼溢了出来,“嗯……”
微颤的小鼻音让张渐天爱得整个心都要碎了,低头,含住他的嘴唇缠绵亲吻,手指从柔软的腹部抚摸到胸口,慢慢摩挲着他平坦的胸膛。
敏感点被碰到,楚镜咬紧了嘴唇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却在剧烈地颤抖着。
指腹按压揉捏着左边的乳粒,奇妙的感觉让张渐天爱上了这两个硬起的小东西,抬起身体想帮楚镜脱掉上衣,冷不丁被按住手,疑惑地望过去。
楚镜满脸通红,“别脱……”
虽说两人早已经有过坦裎相对,可是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下还是让他迈不开那一步。
张渐天宠溺地笑起来,咬一下他的鼻尖,“不脱就不脱,我就摸摸,唉……我的老婆呀,还害羞了。”
坏心的调笑激起楚镜的倔强,猛地起身将张渐天压在身下,完好的左手拉开他的外套,钻进他的衣服中。
一早就知道他身材好,可到真正用手抚摸的时候还是被这样结实的肌肉惊艳到,楚镜粗重地喘息着,手指贪婪地抚摸着那触感极佳的肌肉纹络,喃喃道,“身材真好……”
“我天天锻炼的,”张渐天大爷般躺着任他抚摸,笑道,“不像你,总窝在电脑前不动。”
“我的体质天生练不出肌肉。”
“所以老天爷才让我有啊?”张渐天抬手摩挲着他的脖颈,玩弄着他的小耳垂,大咧咧道,“摸吧摸吧,这可是你专有的。”
楚镜笑起来,凑过去与他亲吻。
张渐天偷笑一下,与他热情地吻着,末了,小声道,“楚哥……你顶着我了。”
楚镜眼角都红了,尴尬地往后挪了挪,扯过扔在一边的外套想要遮住裤子上支起的小帐篷,“抱歉。”
“躲什么?”张渐天搂过他,手指灵活地解开他的腰带,钻进内裤中,握住那根比其主人诚实多了的东西。
“嗯啊……”楚镜猛地咬住手背,阻止自己溢出的叫声。
张渐天慢慢抚摸着手中的东西,没想到楚镜已经如此兴奋,那个地方硬得几乎是一碰就要射出来,抬头看一眼满脸通红的男人,玩心大起,套了一会儿之后,用指尖刮一下顶端的小孔,果然逼出了那人的惊叫。
楚镜羞愤欲死,被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少年玩弄,自己竟然还能兴奋得像要飞起来,实在是恬不知耻!
他紧紧咬着手背,拼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张渐天叹气,拉开他的手,吻住了那张别扭的嘴,手里加快动作,很快就感到掌心中一跳一跳的,知道他是差不多,于是坏心地停了下来。
楚镜立刻难耐地扭动着细腰,睁开水汽朦胧的眼睛,一脸迷茫,“渐天?”
“嘿嘿,手酸了,”张渐天咧嘴一笑,附在他的耳边,“叫声老公来加加油。”
“你!”在这种难耐的处境中煎熬,楚镜的思维也变慢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立刻气得挥起石膏手就打过去。
张渐天坏死了,一把架住他的石膏手,另一只手在他濒临爆发的器官上轻轻弹一下,楚镜立刻腰身一颤,痛苦地皱起眉头,“啊……渐天……”
“叫不叫?”张渐天索性缩回手,“不叫你今晚就这样吧。”
楚镜咬着嘴唇几乎要哭出来,他不是不愿叫他老公,恰恰相反,他做梦都想和这个温和宽厚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做他贤惠的妻子,天天被他疼爱。
可是眼下这小子很明显是在调戏自己,让他恨得牙根痒痒,却没有办法。
张渐天已经开始帮他系腰带了,略带失望地问道,“真不叫啊?我还以为,做了这么多,你心里会有一点半点喜欢我的……”
他委屈的声音瞬间击溃楚镜的防御,一刹那就丢盔卸甲一败涂地,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忸怩地张口,“老公……”
“哎,我的乖老婆!”张渐天一转脸,狠狠吻住他的嘴唇,舌尖钻进去,如同暴风骤雨一般肆虐,手指钻进半开的腰带,握住那立刻要喷射的器官,力度适中的套动两下,便被弄湿了掌心。
“啊……”楚镜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细腰剧烈颤抖起来,一股股液体喷射到张渐天的掌心,这样的认知让他爽到眼神都几乎涣散了。
张渐天扯过一张纸巾,擦拭了掌心和他软下来的小东西,笑着看向楚镜,“爽么?”
楚镜失神地瘫在床上,双眼茫然,显然还沉浸在剧烈的快感余韵中没有恢复。
看着这个在自己心中一直是强大的男人露出了脆弱,张渐天满心满肺都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将他搂到怀里连绵不断地亲吻,从嘴唇到眉心再到耳垂,这种巨大的满足感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大笑。
过了一会儿,楚镜终于回过神来,望向他,“很舒服……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这种感觉……”
张渐天得意地笑了,咬着他的耳垂口齿不清地调笑,“等你伤好了,还有更舒服的。”
楚镜明白他是指什么,笑着横他一眼,“美的你!”说着左手钻进他的内裤中,小心翼翼地抚摸揉搓着。
张渐天舒服地躺下来,放松身体享受这顶级的服务。
两人在床上厮混了大半夜,到第二天被护士的尖叫惊醒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张渐天动了一下,醒过来,真对上护士那双几乎脱眶的大眼。
看一眼已经醒来正在看着自己的楚镜,张渐天扭头,平静地对护士道,“早上好。”
护士呆,“早上好。”
“噗……”楚镜笑了起来,推推张渐天,“起床。”
张渐天抓抓乱发,不好意思地从他病床上翻身下来,昨天晚上实在太累了,趴在他的床上就睡着了。
护士惊叹着看那张狭小的病床,“果然质量不错。”
楚镜已经在医院养了一个月,拍片看没有什么问题,便将石膏拆除,那禁锢了自己一个月之久的东西拿下来,楚镜小心翼翼地弯曲手指,“很僵硬。”
“会恢复的,放心,”张渐天拍拍他的手背,专心听医生嘱咐以后的注意事项,手里拿个小本子记下来,还不住地点头。
楚母端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自己儿子和一个少年亲昵地靠在一起,面无表情。
末了,张渐天站起来,将小本放进口袋,对医生感激地满面笑容,“谢谢医生,有什么问题我会再来请教你的。”
医院里最大的BOSS就坐在旁边,医生紧张不已,看不透眼前这个少年的底细,忙站起来送几位出门,笑道,“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就好,我会随时保证手机畅通。”
楚母站起来,对医生点一下头,跟着孩子们走出去,看着艰难拄着拐杖跟在少年身边的儿子,眼中划过一丝落寞,“阿镜。”
“嗯?”楚镜转过身来,望向自己的母亲,“有渐天陪我回去就可以了,我们可以打车回家。”
“让司机送你吧,”楚母走过来,仰头看着这个不经意间已经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儿子,淡淡地笑了,抬手为他抚平衣领,“我已经跟李阿姨说了你今天搬回家住,她会再整理出一间客房,张……”
张渐天殷勤地接话,“渐天。”
“嗯,”楚母看一眼旁边的少年,转脸对楚镜道,“张渐天如果想照顾你,随时可以搬过去,我们家离他的学校比较远,我让小王每天早上开车送他去学校,放学再把他接回来。”
张渐天惊讶,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坐公交车就好,也很方便的。”
“没事,”楚镜对他一笑,看向自己的母亲,“妈,谢谢你。”
第42章 话当年
楚镜固执地不肯让保姆照顾自己,于是张渐天只好在楚宅住下,这座小楼是当年楚母出嫁时娘家的陪嫁,但是自从楚父死后,她便搬去医院,不再住在这个有着无数回忆的地方。
而楚镜却喜欢老城区的市井气息,这里生活气息浓厚、环境清幽,是个适合静养的地方,只是离张渐天所读的市十三中稍微远了些,坐车也要半个多小时,幸亏楚母派了一个司机专门接送他上学,否则每天早上都会因早起而痛苦致死。
现在他每天上午去学校念书,下午直接回楚家练习,顺便照顾楚镜,晚上就睡在楚镜的床上,虽然李阿姨整理出了一间干净宽敞的客房,但是那冷冰冰的大床哪有媳妇的小床有吸引力?
他的电脑从病房拆下来后又送回了龙骑基地,现在练习是用楚镜放在书房里的电脑,张渐天练习之余会怪蜀黍心理爆发,对着旧照片上的小号楚镜流哈喇子。
恋恋不舍地关掉一张粉嫩水灵的正太版楚镜,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合照,十几个青葱少年乱糟糟地排成两队,各自摆着当年很时尚而现在看来很傻逼的姿势。
“看什么呢?”楚镜拄着拐杖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盘水果,看到屏幕上的照片时,笑起来,“这是第七届E联赛的十六强。”
张渐天在照片上找到一个穿着肥大T恤、额发遮住眼睛的少年,惊叹,“啧,楚哥,当年你走忧郁路线啊?”
“滚!”楚镜在他脑袋上抽一巴掌,塞一瓣橘子到他嘴里,“再找找,这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张渐天嚼着甘甜的橘子仔细地辨认,突然一拍桌子,“我靠!大仙?”
楚镜点头,“找到了?
张渐天看着照片中那个美得模糊了性别的少年,不敢相信地甩甩脑袋,定睛看去,雌雄莫辩的少年五官秾艳、眼神放肆,对镜头勾起一侧嘴角,笑出一股子的妖孽劲儿。
他深吸一口气:这才是真正的蛊王,这才是传说中的惊采绝艳。
“天哪……太不一样了,大仙那时候……扎小辫啊。”
楚镜坐在他的旁边,平静的说,“传说中的女大十八变。”
“哈哈,你可千万不要让那个他听见,”张渐天瞪着少年版华弦,幽幽感慨,“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
楚镜笑一下,抬眼看向那张照片,笑容淡了几分,“华弦他这三年来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否则绝不是现在这弱不禁风的挫样儿。”
“那这个人……”张渐天指着照片最正中,那里的少年面容俊朗、神情倨傲,手里握着一个金色的奖杯。
“那一年的联赛冠军,不灭之王。”
张渐天抿紧嘴唇,果然不出他所料。
他看着照片上笑容张狂的少年,不禁暗叹,怪不得能陈词和华弦都对他念念不忘,这个不灭之王,果然有着花心的资本。
“那一场车祸,让华弦忘了很多事情,”楚镜淡淡道,“其实当年,华弦已经和王灭分手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一起喝酒,才出了车祸,”他嘲笑一声,“可笑他把王灭对他的坏都忘了,还傻不啦几地以遗孀自居,哈哈。”
知道楚镜和华弦感情好,张渐天伸手将他揽到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傻人有傻福,大仙一定可以忘记王灭,找一个疼爱他的人的。”
“嘶……”楚镜倒吸一口冷气,“轻点,疼……”
张渐天将他衣袖挽上去,露出伤后初愈的手臂,轻轻抚摸那里的皮肤,“还疼不?”
楚镜摇头。
两人在书房厮混到吃晚饭的时候,李阿姨厨艺超凡,张渐天会在网上搜一些利于长骨头的药膳,简单描述几句,李阿姨转眼就能做得出来,色香味俱全,让神仙看了都食指大动。
“渐天,你看这个田七炖鸡是不是你要的样子?”淳朴的中年妇人笑容可掬地端上砂锅,掀开盖子,香气四溢。
张渐天惊叹,翘起大拇指,“李阿姨你太厉害了!高,实在是高!”
“快坐下吃吧,”李阿姨豪爽地哈哈大笑,将饭菜都端到餐桌上,转身去收拾厨房。
楚镜坐下后,望向她臃肿却快乐的背影,笑道,“李阿姨,一起吃吧,吃完饭再回家也不迟。”
“不不,”她转过身来,脸上绽开掩饰不住的笑意,“儿子明天要带女朋友回家,我得早点回去买菜,再晚,菜市场就要关门了。”
“是吗?”张渐天被她的笑容感染,“那您就别收拾了,快点回去吧,厨房里待会我收拾就行。”
李阿姨不肯偷懒,固执地将厨房收拾干净,才归心似箭地告辞离开。
关上门后,张渐天盛一碗枸杞桂圆粥放到楚镜面前,让他自己用左手拿勺子吃,他的右臂虽然已经拆石膏,但是手指活动始终不够灵活,连自己吃饭都做不到。
“多吃点瘦肉,”张渐天夹好送到楚镜的嘴边。
楚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喜欢吃肉。”
“养伤嘛,不许挑食,”张渐天哄小孩一样细声细气,“乖啦,我喂的,多不喜欢吃也得吃掉。”
楚镜不清不愿地张嘴,满脸都写满了“讨厌”两个大字,张渐天纯情的少男之心被伤害了。
郁卒地问,“一般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很温馨的么?”
楚镜低头喝粥,缓慢地抬起头,“一个男人,沦为需要别人喂饭的废物,还有什么温馨可言?”
张渐天默默地转过头,为他的不解风情掬一把伤心泪。
两人一个别扭一个过分殷勤地吃完饭,张渐天再打几个小时的练习,便抱着老婆滚到大床上,深嗅一口,张嘴舔向他的脖颈,黏黏糊糊地笑,“楚哥……”
楚镜推开他,“我一身药味,你别凑过来。”他刚浸过药水,手臂和小腿上还带着淡淡的药香。
张渐天坐起来,手掌轻轻按摩着他小腿的肌肉,这一个月打着石膏,伤腿肌肉比另一条腿明显萎缩了很多,虽然医生说过好好复健之后会恢复,但看着那两条不一样粗细的长腿卧在自己面前,张渐天还是抑制不住地心疼了,“好好的腿,却变成这个样子,唉……”
楚镜把腰枕放在床头,倚坐着看杂志,闻言看他一眼,“又不是靠腿吃饭,怕什么。”
“可是你的手……”
楚镜将杂志放下,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最高手速是回不去了,但也不算废,以后多联系,还是能够参加比赛的。”
张渐天叹气,握住他的脚,轻吻,舌尖沿着嫩白的脚趾一路滑下,下流地舔着他的脚掌。
“你……”楚镜一颤,想要缩回脚,却被他紧紧抓住,呼吸急促了起来,拼命坐起来去推他,“渐天,不要……”
张渐天抓住他的手,笑着看他一眼,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楚哥,我们做吧!”
楚镜抿紧了嘴唇,怔怔地看他一会儿,移开眼神。
这个少年自病房那一次之后,已是食髓知味,正好自己拆完石膏搬回家来,可真是便宜了这小子,每隔一两天就要来这么一出,厚颜无耻一点地讲,自己帮他打手枪都要打得手抽筋了。
张渐天只当他是害羞,凑到他的旁边,狠狠啃了一下他的脸颊,邪恶地小声道,“看不让你哭着叫老公!”
提到那日让自己丢脸的恶行,楚镜难堪地嗫嚅,“你还那么小……”
“嘿嘿,我已经十八岁,不小啦,”张渐天扑过去含住他的嘴唇用力亲吻,手指钻进睡裤,摸着那个让自己爱不释手的软东西揉弄。
楚镜半推半就地被他吻得情难自已,伸手关了台灯,让卧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反手抱住他的肩膀。
月光从落地窗挥洒进来,照得大床上的身体皎如白玉,张渐天喘着粗气将楚镜挑逗到硬起来,突然狡黠地笑了一下,跪在他的身边,弯腰将他硬起的器官含住了口中。
“啊……天……渐天……”灭顶的快感直冲上大脑,楚镜情不自禁叫了出来,手指下意识抓住了他的头发,温热口腔带来的感觉让他幸福得几乎疯狂。
随着他的吸吮套动,楚镜很快就尖叫一声泄了出来。
张渐天将口中热精吐到掌心,手指沿着会阴摸向他紧闭的小洞,试探地往里钻去。
楚镜腰身一颤,从失神中惊起,惊慌地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呵,”张渐天低声笑,移到他的身边亲吻他,低哑的声音透露出主人濒临爆发的情欲,“楚哥,我要操你。”
“什么?”楚镜猛地瞪大眼睛,坐直身子,“渐天,你……”
他的惊慌让张渐天沸腾的热血飞快地冷却下来,借着月光看着他俊美的脸颊,不敢相信地问,“你……不愿?”
楚镜抓着他的手,为难地说,“渐天,你……太小了。”
“我不小了!”在情事上被拒绝,纵使张渐天脾气再温和也忍不住暴躁起来,瞪住楚镜,“肯定是借口!”
“不是借口,”楚镜看着他气愤的脸,却不知该怎么解释,他本不是擅长口舌相争的人,到了关键时刻,更加像是丧失了语言的功能,张口结舌,满嘴苦涩。
张渐天盯着他看了半晌,气馁地低下头来,再开口时,声音已有了委屈,“我知道,你只是不愿和我做……虽然当了我的男朋友,却没有那么喜欢我……我……我毕竟……不是蓝田。”
“你说什么?”楚镜倏地瞪起眼睛,“关蓝田什么事?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你暗恋他!”张渐天狠心地戳破,“可惜他是直男,所以你才找了我!”
伤人之语,利于刀锋,楚镜被刺得哑口无言,如同一根棍子狠狠敲在了头顶,脑仁狠狠地疼了起来,而眼前的少年,竟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扯过睡衣披在身上,抓过床头拐杖,咬牙走到门边,拉开房门,平静地看向床上的少年,“张渐天,你,给我出去。”
第43章 我喜欢你
张渐天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从床上跳下来,拉住楚镜的手,“楚哥,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的腿支撑不住,快到床上去。”
楚镜固执地甩开他的手,冷着脸看向他,“出去。”
张渐天仰脸,双手痛苦地捂住脸,深呼吸,低头看着他,低声下气地道歉,“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么重的话,对不起,楚哥,你骂我、打我,我都没有怨言,你……你别气坏了身子。”
“出去。”
客厅里没有开空调,寒气直往卧室里进,张渐天见楚镜穿的单薄,重重叹一口气,举起双手投降,“好,你回床上,我出去。”
说着走到门外,无可奈何地看向那个无情的男人。
楚镜一言不发地关了房门。
一声清脆的咔哒声,显示着门被从里面锁上,张渐天看着眼前白色的房门,眼神倏地深沉下来。
门内,楚镜拄着拐杖回到床上,被褥上还有着方才厮混留下的体温,他坐在床边,摸着被子上残存的温度,咬紧了嘴唇。
温度一点点散失,最终变得冰凉,楚镜缩回随之变凉的手指,紧紧地攥成拳。呆了一会儿,他捡起刚才被自己掉落的电竞杂志,拧开台灯,看了几十页,突然发作,猛地将书扔在了枕边。
只见被掀开的那一页上,是一张占了大半个页面的旧照片,照片里自己和蓝田一起接受媒体采访,那时候他们还穿着一样的队服,坐在同一间训练室……
仿佛被扎了眼睛一样,楚镜觉得这照片现在看来嘲讽至极,原来在爱人心中,自己就他妈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追不上蓝田,所以随便找个男人来代替?
操!
不愿看那刺眼的照片,楚镜关了台灯,钻进被窝中打算睡觉,可是一闭上眼睛,刚才张渐天那委屈的眼神就浮现在脑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烦躁地坐起来,突然发现忘记拉窗帘,明净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了满床清辉,淡蓝色的被子在月下泛着冷光,显得如此凄凉。
他翻身下床,拄着拐杖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倚门而坐的少年猝不及防,直接滚到了他的脚边。
两人一上一下对视片刻,张渐天突然反应过来,飞快地爬起来按住他的肩膀,“楚哥,你不要生气,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楚镜淡淡道,“回你房间睡觉去吧,明天还要上课,不要迟到了。”
张渐天眼中闪过一丝受伤,沉默半晌,苦笑一下,“上次老妖说了一句话很对,人啊,这辈子就不能作孽,作一次孽,就要还上一辈子。”
说完,他抬手抚弄一下楚镜耳边的发丝,柔声道,“你也快点睡吧,熬夜总归是不好的。”
楚镜一夜没睡,他关了空调,打开窗户,坐在宽阔的窗台上点烟,让淡蓝色的烟雾飘到窗外。
一夜下来烟灰缸中已经满是烟头,东方泛起白色的天光,楚镜被烟呛得咳嗽起来,他已经不知道,轻易答应了张渐天的告白,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张渐天第二天中午打电话过来说学校有事,晚上回家去住,从此之后一连五天都没有再来,楚镜一个人在家中无聊,正好挂念着队员们的比赛状况,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去了龙骑基地。
本赛季的团队资格赛已经进行了六场,龙骑战绩不错,但是2V2是弱点,E联赛的团队赛分成三个部分,第一部分KOF赛制,比赛双方各派出3名选手轮番上场,战败者退场,换其他选手上阵,直至将对方3人全部打败者为胜利一方。第二部分是2V2的双打比赛,因为楚镜受伤缺席,楚狂+仗剑天涯的黄金组合被迫拆开,使得龙骑在这一环节分外吃力。第三部分是占积分比例最大的5V5,最是考验团队的合作意识。
陈词头疼地摇头,“到现在已经尝试过肖图+华弦、管诚+张渐天、华弦+张渐天、白小节+张渐天,除了肖图+华弦的效果好点之外,其他的简直是噩梦,管子手速不行,小节和渐天配合不够默契,华弦他……他简直就是一头猪!!!”
楚镜看一眼缩在角落尽量减少存在感的华弦,憋笑,“阿弦他不擅长和别人配合嘛,多磨合一段时间就好了。”
陈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训练室里的队员们,深深叹气,“要是你没受伤就好了,渐天和你的配合那么好……说到渐天,这小子受什么打击了?”
楚镜心头一动,“他怎么了?”
“风格大变啊,”陈词情绪激动,仿佛受害不轻,“他以前的风格你知道嗒,稳扎稳打,绝不冒进,靠,前几天突然跑回基地来,说要和大家一起培养默契,把管子杀得鬼哭狼嚎,那战斗风格,跟疯狗差不多。”
脑中又浮现出那天晚上受伤的眼神,楚镜喉头似有什么东西堵住,说不出话来。
陈词敏感地发现有情况,脸上习惯性挂上了八卦的笑容,动动眉毛,凑过去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怎么?小两口闹别扭了?”
楚镜点头,简单地说了一下那晚上的事情,苦涩道,“他……他怀疑我拿他当蓝田的替身。”
陈词沉思片刻,拽着楚镜去了自己办公室,关上玻璃门,“你跟我说实话,你对蓝田到底有没有那么点非分之想?”
楚镜沉默,半天,慢慢道,“当时我刚转会到神域,他就是队长,一直很照顾我,所以……是我会错了意,后来才知道其实他并不喜欢男人。”
“这么说,”陈词挑眉,“你确实有拿渐天当他的替身咯?”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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