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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是我爹-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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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去鬼身是一种鬼修独有的攻击之法。且介于鬼身无形无质,一时半刻东皋也破不了局。
齐云霄唯恐夜长梦多,清虚炁气旋涡般如同墟洞,吞噬一切。陆凝远急忙退远些以免误伤,清虚炁气实为鬼修克星,沾上一星半点就真正是死无葬生之地了。东皋先前虽然是借大五行诛仙神光线脱身,可到底也被它伤了根本,从容的笑意掩不住虚弱的状态。
东皋使出了最后一剑,也是他真正的主修剑诀——太清洞神剑。这一剑向着墟洞中心斩去,冥冥渺渺,无处着落,可就是这样一道毫无威慑的剑气,却让清虚炁气还归本来面目。墟洞向着中心急速收缩,又瞬间胀大爆炸般形成一片清净高阔的虚空。
东皋脱力般拄着剑身,齐云霄也好不到哪儿去,连出大招。即便有元气之海的补益,也一时赶不上消耗的速度,气海一片空虚。
可就在此时,霁月出鞘电射而出。原来是齐云霄的第二元神终于出场了,这一剑避无可避,东皋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剑斩去真身。斩念无垢剑又在一息间斩上百次,耗尽神魂。
齐云霄还不放心,神识上下扫了几遍确认他没有逃跑。又张开重瞳,竟恰好看见东皋神魂剥离外壳,只剩本性灵光准备回归无回海。
“不对!”齐云霄去过无回海,见识过回去的本命灵光。也为外祖母主持过转生,这道本性灵光虽然不如外祖母般强韧,可携着今生的道境记忆,分明是转生的步骤。
“你借我的手兵解转生?”齐云霄怒从心起,就待下手劈散了本性灵光,可刚一抬手就被一只指节有力的熟悉的手按下。
是穆瀛桓,“你要阻我?”齐云霄怒道。
“冷静,此举有伤天和。况且他借你的手兵解,你们之间因果已了,放下吧!”
齐云霄怒视穆瀛桓,余光瞥见东皋的本性灵光已被天道之力带走,知道自己没了机会。恨恨摔了穆瀛桓兀自按着他的手,冷然道:“回宗”。
第96章 爱深责切
罗浮宫中,齐云霄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明知道自己喝不醉,还是执拗地想把自己灌醉。言洺的背叛并不放在他的眼里,他有无数种让他不好过的方法。圣地对待叛徒,明面上不过废除修为逐出门墙。实则在他们入门结契时,就注定了一辈子受宗门制约。以亲传弟子和宗门的紧密关系,又岂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
真正让齐云霄膈应的是穆瀛桓对东皋的,说慈悲也好,说关心也罢。东皋屡次祸乱天下,重云天阙更有多少人直接间接地死于他的手下。死一次都不够他赎罪的,又何况东皋摆明了借他之手脱困?
齐云霄能够等东皋转世,杀他第二次,甚至第三次,但他要怎么面对穆瀛桓?
瓶中的酒还是他七岁时酿的,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这个时间和心思去酿酒了。酒是越久越醇的,修真界的酒同样如此,可惜再醇的酒在道尊嘴里,都发挥不了它的效用。齐云霄越喝越清醒,干脆直接整瓶地灌了。
“别喝了”穆瀛桓一把抢过酒瓶,眼不见为净地放入自己的须弥戒中。他半扶半抱着齐云霄,可齐云霄还在生气,在他怀里拼命挣扎。虽然没有动用法力,可体修的力道不亚于法宝一击。
“云霄,云霄”穆瀛桓紧紧搂着齐云霄,似要将他嵌入身体中。齐云霄埋首在穆瀛桓坚实的胸膛中,嗅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渐渐安静下来。
“为什么?”齐云霄呢喃着,安心温暖的感觉让他有一瞬间软弱。只想什么都不管,抛弃一切归隐山林。神仙眷侣也好,只羡鸳鸯不羡仙也罢。
穆瀛桓吻上齐云霄眼角,淡淡的湿意烫到了他的薄唇。穆瀛桓的唇舌描摹着那双神威尽敛的重瞳,又蜿蜒而下,轻咬着玉润的耳垂。他轻轻吐息,暗哑的嗓音道:“彻底抹消一个人的存在是多大的罪孽?我不会也不允许你动手。”
“我不在乎”齐云霄瞪大眼睛,偏头看着穆瀛桓,“何况我有天道功德,足以抵消罪孽。”
“我在乎”穆瀛桓掰正齐云霄的脑袋,郑重其事道:“有些事不能做,有些界线不能碰。”
齐云霄难得执拗,他再包容大度,只要一想到明虚道尊,心中的那团火就恨不得喷涌而出,伤人伤己也在所不惜。“若我执意呢?”
穆瀛桓看着梗着脖子,一脸意气的齐云霄。渡劫道尊的界域释放而出,齐云霄措手不及,陷入对方界域。他莫名心慌,“你要干什么?”
一根赤红的长鞭出现在穆瀛桓手中,“醒神鞭——”齐云霄万万没想到,穆瀛桓竟然会来这一招。他惊慌地后退两步,即便他明知在对方界域中,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我娘给你的?”
“不错,你娘毕竟是紫霄天主,只好我来当这个恶人了。”穆瀛桓玉白的手握着银色的鞭柄,放在往常齐云霄早就欣赏起了这动人的画面。可此时他死死盯着长鞭,再也没心思想别的了。
“我再问你一次,放不放弃?”
“我就不!”“啪——”醒神鞭的鞭梢毫不留情地吻上了齐云霄的臂膀,“啊!”齐云霄没忍住,一声痛呼脱口而出。
按理以齐云霄的肉身强度,寻常真器都奈何他不得。可醒神鞭乃是刑器,不伤肉身,齐云霄就算成了仙体都无用。
不等他从第一鞭的疼痛中缓过来,醒神鞭接二连三地甩了过来。齐云霄可不是乖孩子,会呆呆站在原处任打任骂。他在界域中受到限制,可不妨碍他上蹿下跳地躲。只是执鞭的是穆瀛桓,长鞭被他像剑一样使出,鞭影重重,连成一片。齐云霄躲得过左边的,躲不过右边来的。
醒神鞭刚一及体是尖锐的刺痛,虽然剧烈可还能忍受。但不过一会儿,刺痛变为了撕裂神魂般的钝痛。如同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齐云霄很快就被疼痛淹没,软倒在地上,用尽所有力气才能克制着不会满地打滚。
他抬眼就见穆瀛桓冷着脸看他,千年不化的霜雪覆盖着容颜,过往的柔情蜜意好像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
齐云霄很快调整策略,他楚楚可怜地哀求着:“别打了,疼!”
穆瀛桓没再动手,缓缓走近,跪在齐云霄身边。齐云霄不自觉瑟缩一下,又泪眼朦胧地回望过去。
“云霄,你的道途太顺遂,不知道这条路荆棘丛生,行差踏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齐云霄忘了装哭,倚在穆瀛桓身上,听他带着心疼道:“当日你执意凝练清虚炁气,我无力阻止,只能尽力弥补挽回。云霄,我自己错了一步,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你一一亲历目睹。还要重蹈覆辙吗?”
齐云霄低头,他知道他被说服了。他从未如此切身体会到自己的任性,给身边的人带去的忧惧。
难怪修真界这么多被封印的,过去总是吐槽前辈们做事不干脆,留下手尾给后辈添麻烦。可如今才明白,里面的无可奈何。
“能把它收起来吗?”齐云霄心有余悸地看着还在穆瀛桓手上的醒神鞭,太丢脸了,自己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被长辈拿着鞭子教训。
穆瀛桓从善如流地收好,极尽温存地安抚着齐云霄。这次他可不敢挣扎了,乖乖地听话,任抱任摸。有一个年长许多的情人真是甜蜜的苦恼啊!
“我们的道侣大典你想好什么时候办了?”齐云霄神思不属,又被这句话炸回来。
“我娘同意了?”
穆瀛桓尽显剑修本色道:“她既阻止不了,便只好同意了。”
齐云霄完全可以想象到,母亲向来高冷女神的脸上出现的纠结。她会同意想来也是因为爱他吧!
他生怕夜长梦多,顾不上还隐隐作痛的身体,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
近年轰动修真界的大事一件接着一件,先是清华书院院长齐天飞升,再是邪修被两大圣地全歼。两件事情都是修真界喜闻乐见之事,足以节奏缓慢,平淡清静的修真者们津津乐道许久了。
没想不过几年,又一件震动所有人的大事发生了。九霄道宗的掌教齐云霄和重云天阙掌教穆瀛桓昭告天下,举行道侣大典。
这个消息以比剑遁还快的速度迅速扩散,六大圣地、洞天福地、家族散修,甚至妖族鬼修,无一例外都知道了。
所有人听到后,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是:又有大劫要发生了?否则本已守望相助的两大圣地,为何要用联姻,而且是掌门联姻的方式加强联系?
又或是齐家在齐天飞升后,需要再找一个强大的外援?
很少有人真正认为这场道侣大典就是它本来的含义,结道为侣,休戚与共。每个人都怀着各自的猜想,心思各异地踏上了神霄天,观看这一场旷世大婚。
第97章 道侣大典(上)
“爹爹,这就是第一圣地九霄道宗?”齐亦灼兴奋地拉着父亲的手,看着眼前银河倒挂,奔涌而下的星河。还有高悬天际,超然物外的九重天,向往之心油然而生,更有一股莫名的自豪感。
“对,这就是九霄道宗。”齐家主疼宠地揽着小女儿的肩,这个女儿聪明伶俐,极得他宠爱。加之当初齐云霄来齐家时,他特意将尚在襁褓中的女儿抱给他看过。得了一句“钟灵毓秀,可堪造就。”更是让他把小女儿视若珍宝。
“那堂叔祖就在最上面吗?那一定很冷吧!”
齐亦灼的童言让周围的齐家人都笑起来,只是敢接话的没有几个。
“不说九霄道宗每重天都是一个独立的世界,里面四季如春。单说齐掌教修为高绝,区区寒冷怎在话下?”
“是啊,倒是灼姑姑年纪小,修为浅才怕冷的。”齐亦灼旁边的男孩身量年纪看着更大些,只是口称齐亦灼为姑姑。
男孩的话被身边的大人听了,教训道:“怎么说话的?九姑娘是关心齐掌教,这次来九霄道宗,九姑娘以后必然不会再怕冷了。”齐亦灼得了家主和齐云霄的另眼相待,自然地位不同。
齐亦灼是齐家主第九个孩子,族人间不好生分,渐渐地,除了亲近的族人外,其他齐家人一律称她为九姑娘。
族人的这番话,意指齐亦灼会被齐云霄收为弟子。齐亦灼尚还懵懵懂懂地辨不分明,可齐家主一听就明白了。他出人意料地没有喜悦或是赞赏,而是整肃了脸,严词道:“这些话往日里,自己家里说笑也就罢了,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岂尤得你们胡言乱语?”
见所有人都低头反思,说话的族人更是脸色都白了,才放缓语气道:“这话我先前就说过,现在再说一次。这次来九霄道宗是为了祝贺齐掌教和穆掌教结为道侣的,其他事情一概不要说,不要听,明白吗?”
“明白——”
齐家主说完,又低头和声对齐亦灼嘱咐道:“灼儿,在这里你要称齐掌教,知道了吗?”
齐亦灼虽是娇宠着长大,可性子却不刁蛮任性,极为乖巧听话。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叫堂叔祖,而要叫齐掌教,可爹爹既然这么说,她就听着好了。爹爹这么厉害,他说的话必定有他的道理。她现在不明白,就记着,以后总会明白的。
齐亦灼点头,还复述了一遍,“灼儿这次和爹爹是来恭贺齐掌教大婚的,对吗?”
齐家主大笑道:“对,灼儿就是聪明。”
交代完事项,一行人就来到了九霄道宗大门前。九霄道宗是重天的样子,平日里宗门弟子们大多直接飞回各自重天,只有修为低微不足飞遁的弟子和外客才会走建在丹霄天外的正门。
此次道侣大典来往之人甚多,为了防止有人趁乱生事,所有人等皆得从正门进入。
正门口两列俊男美女,仙姿道骨,衣袂飘飘,细看修为,都是不满五十的金丹弟子。这样的修为也不过是普通内门弟子,当头两个是时其修和静晗。
齐家一行到了正门口,齐家主怀中的请柬突然射出一道剑光飞入大门旁一块黄玉碑上,齐家主的名字赫然印刻其上。这次道侣大典虽然具体操办是门徒代劳,可每处安排都是齐云霄的手笔。处处可见他对大典的重视和对穆瀛桓的心思。
就说所发的请柬,以翠玉叶所制,翠玉叶万年不腐,是最好的制作玉简的材料之一。每一封请柬都是齐云霄手书,学习自怀素的草书,每一笔都透着飞扬的神采。最后每封请柬都封印有一道穆瀛桓的剑气,可防止请柬落入他人之手。
看到齐家到来,时其修主动飞身上前招呼,“齐家主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且让其修带您浏览一番如何?”
“时道友客气,只是道友还有要事,随便找个弟子带领就好。”
“无妨,此次师尊大婚,所有门中弟子都回宗帮忙。人手足够了,只是齐家主不是别人,还是其修亲自款待为好。”
时其修一番客气不失亲近的话,让齐家主开怀大笑,“盛情难却,就有劳了。”
时其修带着一行人从丹霄天开始参观,九霄道宗八景,除了神霄天,每一天都有盛名在外的胜景。往日碍于九霄道宗门第高贵,宗门森严,就连本派之人都无缘饱览全景。这次除了门中重地事先设下了禁法外,余者一律开放。
齐家人一路移步换景,听着时其修的解说,心中震撼溢于言表。
“这是青霄天的八景之一‘瑶池悬圃’,洗星池水流入青霄天,精纯的三光神水是培育灵植最佳的水源。此处悬圃是历代青霄天主的心血所在,共培育有八十一种外界已然绝种的上古灵植。六百八十三种天府奇珍级的仙株,还有三千四百二十九种天材地宝级的各色花木。”
齐亦灼不明白那些东西有多珍贵,她只觉得美。空中的瑶池,色彩炫目,水平如镜。地上的花圃,异香扑鼻,争奇斗艳。没有亲眼所见,根本无法想象到世间竟有这般仙境。就连最瑰丽的梦,都难及一二。
她不自觉地想要走入其中,亲手碰触,却被一道金色光圈温柔地挡住。
齐家主一惊,脸色大变,先将齐亦灼紧紧抓住,神识扫了一遍,又赶忙道歉道:“时道友请见谅,小女不懂事,不是成心……”
不怪齐家主反应大,这悬圃内少了任何一株灵植,倾齐家之力也难偿还。就算因为两家关系,九霄道宗不追究。在这种宗门重地设下的禁法,若是擅自触动,绝对非死即伤。
“齐家主不用紧张,师尊为防有人误触禁法,将大部分重地的禁法都改了。只要不是心存恶意,禁法就不会主动攻击。”实则怕伤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怕有人趁机打探阵法禁制窥出破绽。齐云霄不敢小瞧天下人,宁可麻烦一些重新布置,免得引狼入室。
齐亦灼知道自己鲁莽闯祸了,可怜巴巴地望着时其修,反让他失笑。
时其修随手挥退接到禁制示警,赶来查探的巡逻弟子。蹲下身,摸着齐亦灼的头,一本正经地问:“你想进去干什么?”
“我……”齐亦灼支支吾吾,不好意思道:“我看那花儿很漂亮,我就想编个花环,送给齐掌教。”
“你会编花环?”时其修继续问。
“会!灼儿编得可好了,姐姐妹妹,姑姑姨姨都找灼儿编过。”
时其修逗弄着小姑娘,也不白逗弄人家。他牵着齐亦灼的手,拉着她向悬圃走去。齐亦灼是个吃一堑长一智的聪明姑娘,迟疑着不敢进去。时其修安抚道:“没事的。”
不知是时其修的翩翩风度令人信服还是什么其他原因,齐亦灼信了,她跨了一大步,果然没被金光拦住。
她回头看着齐家主,一如既往无视了其他人各异的脸色,齐家主宠溺地挥了挥手,示意她跟着时其修。
时其修带着齐亦灼逛花园,听着小姑娘的指示采摘下一朵朵鲜嫩的灵花。毫不可惜手上珍稀的灵花,若是炼丹会有多大的功效。一番暴遣天物地折腾,好歹时其修向来有分寸,采的都非孤品。
齐家人在下面祸害花花草草的时候,向来冷清寂寞的神霄天上,同样热闹非凡。
“混蛋!你什么时候打上我师尊的主意的?”戚煊拎着无形剑,对着齐云霄就砍。齐云霄侧身躲过一剑,无奈道:“喂喂,不说我是你兄弟,马上我可同样是你师父了,还有没有点尊师重道的品德了?”
“尊师重道?我这就是在尊师重道!”齐云霄无赖的话让戚煊更生气了,无形剑化作万道剑光,誓要把齐云霄扎成刺猬。
齐云霄见戚煊不依不饶来真格的,他的火气也上来了,骂道:“我和你师尊两情相悦,你捣哪门子的乱啊!”
“我师尊冰清玉洁,你——你敢染指他,毁他清誉!”
“瀛桓一直冷冷清清的,你就满意了?”戚煊剑势一缓,齐云霄再接再厉道:“你师尊不是小孩子,他要什么自己很清楚。我就是他想要的,他自然不会放手。”
戚煊第一次觉得手中的剑重愈千斤,他抬不起手来,只好颓然放下。
他左思右想,欲言又止,最后只得挤出一句:“那为什么道侣大典要在九霄道宗举行?不是应该在重云天阙办吗?”
齐云霄得意地昂着头,像只趾高气昂的狐狸,又像骄傲不可一世的孔雀,“你师尊宠我啊!”
戚煊彻底无言以对,只有一个“哼——”字聊表心意。
两人打闹间,就已到了吉时。齐云霄整了整层层叠叠的礼服法衣,两人的法衣都是以凤属神鸟的翎羽制成。穆瀛桓的礼服乃青蓝之色,取青鸟翎羽之清华。齐云霄的礼服是红紫之色,取重明鸟之艳丽祥瑞。两套礼服美轮美奂,在凤凰一族绝迹于荒天大世界的此时,堪称绝品。
齐云霄骑上墨玉,在亲传弟子们的引路下,去往垂云殿。
第98章 道侣大典(下)
齐云霄驾着麒麟凌空而下,金碧辉煌的紫金广场上已经坐满了宾客。孔骊化作巨大的孔雀原身翩翩起舞,轻盈瑰丽的孔雀舞表达着细腻缠绵的情意。伴着大圣遗音肃穆典雅的琴声,这个开场已足够引人入胜。
齐云霄看着等在垂云殿前的穆瀛桓,牵住了他。落英缤纷、繁花似锦,都不如眼前的人,绝世风华。
主持这场道侣大典的是齐云霄特意请出的师伯祖,穆瀛桓辈分太高,其他人当不起这个主婚人。幸亏修真界不用拜高堂,不然就尴尬了。
“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鸣凤锵锵,夭桃灼灼。允称璧合珠联之妙,克臻琴谐瑟调之欢。嘉礼则星迎云拥,齐眉推壁舍珠联。惟愿仙道成,不欲人道穷。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师伯祖的祝词让两人一震,交握的手更紧密几分。
“结契——”
修真界没有太多繁文缛节,祝词过后就是最重要的结契了。
精血相交,神魂相合,道果相融,便是真正的相伴相依,同道之侣。
穆瀛桓的道剑融入齐云霄的道树之中,渺渺道音响彻每个人的耳畔。似剑吟振聋发聩、似暮鼓晨钟涤荡天地。这就是来参加这场道侣大典的前辈们带了不少小辈的原因。两位道尊的结合,必然引起互相之间道的碰撞。就算再同心同德的两个人,对一件事情的看法也必然存在细微不多。何况两人又是道修和剑修的区别。
此时两人的道在不断对抗、激战、互补,渐渐趋于一致,趋向完整。在这个过程中,两人的道会不由自主地外泄,变得更加激烈,易于感知。又因为主要目标是对方,所以外人即可更加清晰地感悟到两位道尊的道,也不用担心被道尊之道禁锢、同化。
整个紫金广场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盘膝凝神,聆听道音,感悟道法。鎏金的地面在朵朵金花,条条紫气的映衬下更为光彩夺目,气势磅礴。
齐云霄第一次这样深入穆瀛桓的内心,也是第一次彻底敞开自己的心扉。那些眷恋、不舍、悲伤、忧愁、喜乐、欢愉,深藏在冰川之下,散发着五彩晶莹的光。
还有那烟波浩渺的魂海,这是齐云霄第二次见到。可相比起第一次时的断壁残垣,此时的魂海法度森严,剑啸雷音,不可同日而语。齐云霄的神魂游戈在道海中,感受着如同回归母体般的安心温暖。
无尽的道理流淌而过,观一叶而知秋,整个世界就是一棵枝叶相交的树。每片叶子的生长凋落都不是无的放矢的,每条树根的断裂都会或早或晚造成影响。
齐云霄的道树悄无声息地冒出花苞,花苞羞怯地闭合着,只能从微微开合的花顶上窥出一丝半点色彩。等到道花开满枝头就是齐云霄晋升灵台之日。
随着两人的道渐趋同化,结契成功,两滴精血融为一体,化作人身龙尾的人族本象。这种异象只有最契合、最同心的两人结为道侣时才会出现。若是阴阳相合,此时就该是一者人身龙尾,一者人身蛇尾了。可两人都是男子,便皆是人身龙尾。只是一者金尾,一者青尾,两尾相交相缠。互相融入对方原身后不见。
齐云霄和穆瀛桓视线胶着,他们知道自此他们便是真正的道侣了。只要心想就能感应到对方的存在,两道紫色气运柱相接,双双化为龙身,嬉戏打闹。
结契仪式到此处便算是结束了,诸人醒神,本待恭贺两人送上贺礼,谁想晴空霹雳,所有人惊讶抬头。许久不见天上还有什么异象,只好压下惊疑,忽略这不知是礼炮还是天谴的雷声。
齐云霄感觉这雷响得格外熟悉,奈何没有证据,只得同样压下猜疑。
实际上齐云霄的猜测八九不离十,这雷就是齐天放的。原本齐天身处上界,不借助特殊灵宝是万难知道下界之事的,更不用说打个雷了。但谁让齐云霄和穆瀛桓两人十分高调,结个契都能惊天动地,上达天听?
作为与齐云霄气运相连,血脉同源的父亲,齐天心头有感就不奇怪了。再加上真阳这个背景深厚的老丈人,两人倚着分宝岩,把道侣大典从头看到尾。末了,齐天还是没忍住,扔了个雷下去。
“你这是干什么?”真阳责怪地斜睨齐天。
“老子就是不爽!”
“你是谁老子?”真阳语调平缓,毫无气愤之意,可齐天立马认怂。齐天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真阳给他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又是自己老丈人,由不得他不认怂。他腆着脸告罪道:“仙君恕罪,是我口不择言。”
真阳看都不看他,望着穆瀛桓目光悠远,带着满满回忆的口吻说:“瀛桓是我知交好友,人品修为举世无双。人人都赞我俩是正道双璧,双星耀世。后来我虽先一步飞升,可在我心中始终自愧不如。瀛桓他太纯粹,刚极易折,如今有云霄淬炼其锋芒,这柄剑已然势不可挡。”
齐天听得越发不对味,这样说来两人还有一段过去?
“啊——”齐天龇牙咧嘴地捂着生疼的手臂,真阳云淡风轻地收回手,淡淡道:“胡思乱想,该打!”接着就甩袖走人。
不说上边的爱恨情仇,神霄天的垂云殿中热闹还在继续。各派送上的贺礼,被一一唱出,其中珍奇之物,让齐云霄都侧目。
“寒绝宫祝两位掌教比翼双飞,万劫不灭。特送上流月寒露一瓶,寒绝冰石十方……”
流月寒露就是当初齐云霄机缘巧合在寒広大泽所得,后来又抑制了穆瀛桓因失道,而灵台崩塌之物。寒绝宫在前任宫主被齐天杀了后,现任宫主不仅无意寻仇,在这种场合送上如此重礼,明显是示弱之意,
“大自在天祝两位道尊仙福永享,送灵珠一斛。”
如果说寒绝宫是大手笔地让侧目,那大自在天就是吝啬地让人侧目。各派无论心思如何,至少表面上所送贺礼皆是奇珍异宝符合身份。可大自在天这礼物比不送还打脸,齐云霄估摸着这只比战帖好些了。
“清华书院……”
“洞灵派……”
后面的礼物还算正常,皆是由各派地位及与两派关系远近所赠,就算稍有增减,也不出格。
到了齐家唱名之时,已经算最后一张礼单了。齐家论实力,尚不足以与洞天福地门派媲美,按理只要送上礼单即可。只是因为齐云霄姓齐,齐家的礼单破例被念唱出来。只是这对齐家来说,未必是福。
这样的场合本身就是门派家族宣扬自身实力的时机,除了九霄道宗和大自在天如今几乎撕破脸的关系。其余势力都会挖空心思在礼单上,就算不够珍贵,也得够得上一个奇。
齐家的礼单除了让人嗤笑底蕴不足,盛极而衰外别无二话了。失去了齐天的贴补,齐云昭显然对齐家并无什么感情。而齐家也不会好意思将九霄道宗送去之物,再当做贺礼送回来。
齐家人兴冲冲地来,眼看就要黯然离开。却见时其修出列道:“师尊,齐家还有一份礼物要赠与您,只是不在礼单上。”
齐云霄一向知道自己这个二徒弟长袖善舞,心有七窍,善解人意。不会无的放矢,他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欲外人小瞧齐家。便接话道:“哦?是什么?若是不方便,以齐家主与本尊的关系,若想私下相赠也可。”
“呃……”齐家主还被巨大的懊恼羞惭笼罩,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处。殿内皆是大能,时其修不敢传音,只能以眼神示意。没想齐家主没懂,反倒是齐亦灼看懂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齐亦灼胆子极大地跳出来,取出编好的花环道:“齐掌教,这是灼儿亲手为您编的花环,只有您这般日月生辉的俊美之姿才配得上这些娇美的花儿。您喜欢吗?”
齐云霄接过花环,想到怀中的火珊瑚发簪,瞥眼穆瀛桓,笑得欢。
第99章 皇朝大战
悠悠百年倏忽而过,自齐云霄和穆瀛桓合籍双修后,荒天大世界表面上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所谓的平静仅仅是相比百年前,没有道尊接二连三地死去罢了。
位处世界巅峰的道尊在百年前频频死亡,连圣地门派的掌门也发生了更迭。在如此动荡后,荒天大世界的大劫也从上层蔓延到了下层。
凡间三大皇朝不知何时,开始了夺龙之战。原本只是凡间的战争,却牵扯了修真界。
魏鹄天命所归,不久就夺了燕南朝的帝位。他手持山河位业图,天下神祗皆受他驱策。这些神祗除了少部分自行封神的,其余的都是各派所封。或为护法之用,或给门下弟子一个前程。这样的关系,自然会牵扯出各派故旧。
另一边就是墨染了,墨染致力于建立仙朝,他也没闲着。因为三大皇朝这些年政局动荡、灾祸连年,北梁选择了发起战争,转移国内矛盾的方式缓解国中压力。不想先被齐云霄所阻,在燕南的战事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后来魏鹄上位,更是得不到丝毫便宜。
内外交加下,墨染趁势而起,直接改朝换代就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了。两大皇朝既立,大启夹在中间根本无力支撑。虽有齐云霄当初替大启延续国运,奈何终究胜不了天命。
齐云霄收回投注在元气之海的神魂归窍,睁开眼对面前的三个弟子道:“此次道门大劫的最后,便是这场夺龙之争。荒天大世界没有多少门派修士能够独善其身。你们三人修为已然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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