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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是我爹-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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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云霄收回投注在元气之海的神魂归窍,睁开眼对面前的三个弟子道:“此次道门大劫的最后,便是这场夺龙之争。荒天大世界没有多少门派修士能够独善其身。你们三人修为已然不俗,星渊和其修都是出窍修为,灼儿也是元婴了。趁此机会就去历练一番。”
  “是,师尊”三人恭敬应是,可心中却是兴奋极了。三人自入门后,除了时其修能力不俗,常常代理门派事务得以外出。其他两人都是一心修行之辈,终日在门派中少有外出。齐亦灼更是自道侣大典后就被收入门下,再未离开门派过。
  齐云霄拿出帝玺递给星渊道:“星渊,此物予你,大启劫数已尽,你将凡尘俗缘就此了结吧。”
  星渊怀念地拿着帝玺,他的目光澄澈,赤子之心依旧,还是当初初入门派的样子。只是时过境迁,他最亲爱的兄长早就魂归无回海。童年的宫廷生活,诸般磨挫,都恍如隔世。现在他除了师门再无牵挂,从前的一星半点不舍和思念也都消失无踪。眼眸如星,心如谭渊,倒也名副其实。
  齐云霄看着面前三个人中龙凤的弟子,骄傲之感油然而生。这是他精心栽培的道统继承人,他绝不会让师尊的事情重演。他的弟子间只能有手足同门之谊,绝无情爱之惑。
  齐云霄懒洋洋地斜倚在榻上,一手托腮,看着剑阁外穆瀛桓舞剑的身姿。自道侣大典后,齐云霄就搬来了重云天阙的剑阁居住。托第二元神的福,两个齐云霄两头兼顾,也没有出过岔子。
  在齐云霄来了后,他和戚煊一开始倒是热闹。比剑斗嘴把个龙门山顶吵翻了天,后来齐云霄故意气他,当着戚煊的面和穆瀛桓秀恩爱。
  最终戚煊实在忍不住,干脆下山去了。龙门山脉的剑阁这才恢复了宁静。只倒霉了何梣,他师尊下山,只留他一人更不敢碍眼,宁可和普通弟子挤在一处,也轻易不上山顶。
  齐云霄又在榻上换了个姿势,双条手臂交叉,把头搁在上面探出窗外。见穆瀛桓一头长发被一支朱红的火珊瑚发簪挽着,衬得如玉的脸庞更加光彩夺目。
  换了以前穆瀛桓还会拉着齐云霄练剑,可道尊境界后,世间的功法对道尊都不过信手拈来,到了尽头。每个道尊都会将自己的感悟糅杂、升华,找出最合适自己的战斗,修行方式。
  比如齐云霄所修两大功法《大罗玄元妙道真经》就已是大成境界,而《太阴炼形术》实则在下界只能修到中卷。本来齐云霄只以为《太阴炼形术》不过是部上好的炼体功法。没想到此法最终目标是修成太阴真身,也就是太阴之主。
  故而上卷开始就需要太阴本源的加持了,而这些只有在上界才能得到。
  对于齐云霄来说,他始终是个道修,剑法、炼体不过触类旁通。经过百年的积淀整理,他终于推衍出一套独属于自己的功法,名为《玉清玄道真经》。以天道玄纹为媒介,引动天地合力,归于己身。因这篇功法的完整度,使得九霄道宗的四经五典再加一部直指飞升的经典,底蕴愈深。
  “瀛桓,你徒弟走了这么久了,算算日子该渡换骨劫了吧?”
  穆瀛桓一个流云回雪收招,看着齐云霄没个正形的样子,眼中闪过温柔的笑意。“煊儿已在化神巅峰停留了百年,是时候破境了。等到他晋升道尊,我也可卸了掌教之职,伴你左右。”
  “没事儿,现在这样也挺好”,齐云霄拉着穆瀛桓在身边坐下,伸手拔出发簪。一头青丝瞬间披散下来,齐云霄双手环住他的腰,手挑起一缕在指尖缠绕。穆瀛桓放纵地任他把玩,微微倾斜着身子,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齐云霄手上不停,可语带忧愁道:“上面来的人一直没消息,也不知那人是个什么打算。除了紧密盯着魏鹄身边,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们的目标是魏鹄,早晚都会找上他。我们守株待兔即可。唯一可虑的是下界之人虽然实力会十不存一,可毕竟境界不同,你我未必会是他的对手。”穆瀛桓说是这么说,可语气中丝毫没有畏惧、担心的意思,颇有一剑诛仙的气势。
  两人诛杀东皋之时,东皋拿出了明显不是下界之物的太阳神针。齐云霄就有预感,仙界有人下界来到荒天大世界了。只是齐云霄多番查找都没找到蛛丝马迹,后来冒险用了占卜之术,方才得到了一星半点信息。那人的目的不用想,就是魏鹄这个昊天上帝应身。
  “那也未必,我的归元珠加上你的无华剑等闲无人敢惹。没看这位谪仙也不敢正面对上吗?”齐云霄小心细致地又把穆瀛桓的头发挽上了,只是挽得松松垮垮。得亏发簪被炼制过,牢牢固定着长发,纹丝不动。
  “他不来,或许是没有万全的把握,也或许是另有打算。当务之急还是先助魏鹄功德圆满,届时万般算计都是空。”
  “说得轻巧,墨染同样天命在身,是魏鹄的阻道之人。两人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夹在中间却是束手束脚,好不尴尬。”穆瀛桓抓住齐云霄不安分,到处乱摸的手。嗔怪地扫他一眼,压下火气,道:“别闹,说正事呢。”
  “这也是正事?”齐云霄扒拉开散乱的衣物,无辜道。
  穆瀛桓翻身把人压在榻上,按住他的手定在头顶。凑近齐云霄耳畔,暗哑着嗓音道:“孰轻孰重不用我多言了吧?”
  齐云霄曲起腿,抬起脚尖撩拨穆瀛桓的敏感带,瞬间身上人的呼吸粗重了几分。“那你是想我轻,还是想我重?”
  这话是彻底说不下去了,何况两人从来都是行动派。比起冗长繁琐的计划,直接出击,一击即中方是修士本色。
  于是两人同时住口不言,刚被戴上的发簪又被取下。化作一条鲜红的绫带蒙上齐云霄双眼,两人心知肚明,重瞳可不是这样就能挡住的。可目之所及,蒙上了暧昧的红,依旧让齐云霄动情地染上绯红。
  穆瀛桓俯视身下的人,一派活色生香之景。渺渺龙门之巅,空寂无人,便是云鲸群都识相地远远躲开,许久不来此玩耍了。齐云霄放肆的叫喊,唯有一人能够听见。


第100章 各有准备
  魏鹄自夺了燕南帝位就将国号改为楚,以临祁为帝都。整个临祁被打造地牢不可破,甚至在魏鹄的支持下,临祁神道发展出了完备的城隍体系。恢恢神网笼罩着这里,通过鬼神的眼睛,临祁纤毫毕现地展露在魏鹄的眼中。
  大楚百姓的眼中,魏鹄是个好皇帝,从不征收苛捐杂税。在朝臣眼中,魏鹄克己复礼,宏图大略。是个值得效忠的帝王,唯独一个缺点。魏鹄没有后宫,更没有孩子。
  这位陛下本就是独苗,魏家虽大,可主脉只他一人。皇朝没有继承人,就不算稳固。奈何朝臣多次上奏广纳后宫,开枝散叶,魏鹄都不予理会。甚至有人偷偷议论,陛下不行。只是不管外人如何看热闹,动心思,这位陛下一意孤行,既没有人能够真正篡位成功,也不见魏鹄驾鹤归西。
  百年了,时光就像忘记了这位大楚的开国皇帝。又或是偏爱这位雄才伟略的皇帝,想要让他长久地统治下去。那些说没有皇嗣,朝政不稳的人先一步魂归无回海,而大楚反倒愈发强盛。
  朝野内外这些心思,魏鹄心知肚明,可他不愿勉强自己。他忘不了心中的那个人,何况冥冥中有个声音在提醒他,最好不要与人结下因缘。
  魏鹄摩挲着手上的山河位业图,不愧是那人留下的仙家法宝。图纸的手感如同人的肌肤,就像那人始终留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能别摸了吗?”云辰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跳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你摸真器本体,我是能感觉到的?”
  “抱歉”魏鹄毫无诚意地道歉,让云辰额角的青筋暴起。他默默念叨着不能动手,面前的是凡人,不经打。等按捺下气愤,准备和人约法三章时,有人通报九霄道宗弟子求见。
  “快请——”魏鹄眼神一亮,被云辰看到,找到机会嘲讽道:“别想了,他可不会来。他现在忙着和那位剑尊你侬我侬还来不及,哪儿有闲工夫管你?”云辰讽刺了一句,就闪回了器身。
  魏鹄全当没听到,他自然知道外面的不是齐云霄。就算他来了,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入宫。可他与对方百年未见,现在就算有一星半点他的消息也足以慰藉。
  来见魏鹄的就是领命而来的齐云霄的三个弟子,在陪着星渊安置好大启皇室后裔,三人就直奔临祁而来。
  “拜见陛下”
  “三位是仙家弟子,不用拘于俗礼,快请起。”三人直起身,星渊道:“陛下是师尊好友,我等晚辈理当行礼问安。”
  “说来,你师尊可好?”魏鹄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不知道自己的痴心是否不合时宜,只是他控制不住,脱口而出。
  星渊嘴角始终噙着一丝笑,清澈的眼眸,从未让人怀疑过他的真诚。“师尊很好,我等离开后,师尊就闭了关。想来等我们再回去时,师尊必然已经破境而出,道行大涨。”
  “那就好”魏鹄神色一黯,转而说:“你们来此却是正好,我欲在临祁建一所道宫。专门负责监察治下修士神祗行为,有功则赏,有过则罚。只是一直没有合适,足以服众的执掌道宫的人选。现在看来,你们却是最好的人选。”
  道宫是魏鹄早就有心想要设立的,虽然神祗皆受山河位业图辖制。可总有看顾不到的地方,更有修士自由散漫,借着神通道法恃强逞能。过去有圣地禁令,修士轻易不得涉入凡间争斗时尚好。可自大劫开启,一切乱了套,这条禁令也形同虚设。魏鹄不得不及早做出应对。
  时其修和星渊对视一眼,两人传音道:“师弟,你以为如何?”
  “师尊让我们来,就是想要我们入局的。若是一直冷眼旁观,置身事外,此行又有何意义呢?”
  与一心修行的星渊不同,时其修很早就在齐云霄的推动下参与门派事务。修真界早有传闻,下一任道子早晚都是时其修的。故而对齐云霄的考量,时其修知之甚详。在齐云霄想来,既然修真界涉入凡间之事已成定局,不若先下手为强。控制住大局,免得又有势力趁势而起,得不偿失。
  星渊又是一礼,答道:“平息仙凡之争,我九霄道宗当仁不让,必不辜负陛下所托。”
  “好,朕现在就封三位为我大楚国师和少师,昭告天下。”
  ……
  临祁城郊有一处荒无人烟之所,在如今的临祁郊外有这样一块地方其实是件极为奇怪的事情。因为大楚的日益强盛,作为帝都的临祁已是寸土寸金,即便是城郊,也多得是达官贵人的别府,或是百姓家宅。偏偏在离临祁不远的地方有这么一块空地,实在不同寻常。
  只因为那里就是当年临祁瘟疫,安置病人之地。不说那处聚集过瘟疫病人,单说当今陛下险些在那里遇险,就足以让所有人讳莫如深。久而久之,那里就彻底荒废下来。
  百年过去,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那里会永久地荒废之时。突然,平地升起一座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道宫。后来更有陛下下旨,封道宫主人为大楚国师和少师,更有消息说这三位都是真正的仙家弟子。一时间,原本门可罗雀的地方,变得川流不息冠盖云集。
  “师弟,你宣召宗门弟子来道宫任职,会不会打扰弟子们清修?”师兄弟三人站在道宫最高的一处危栏台上,纵览道宫全景。这座道宫是星渊和齐亦灼两人合力所建,故而道宫的风格,在时其修看来兼顾皇家的奢华和浪漫的美丽。虽然不太符合道家气象,可两人喜欢就好。
  “入世出世皆是修行,况且道宫中有神祗搜罗来的各种修道外物。只要完成道宫布下的任务就可得到相应奖励,比起自己漫无目的地四处找寻更为方便。在宗门中不好推行这样的制度,显得疏离,不利于培养弟子归属感。可这里买卖公平,却是合适。”
  时其修衣带当风,不似星渊一身劲装,在他的身上已能初窥一派掌教的风采。
  “那二师兄同样接纳其他门派的弟子来道宫,不是分薄了本门弟子的利益?”齐亦灼好奇问。
  时其修和星渊对视一眼,笑道:“师妹,你要记得自己出身的是九霄道宗,圣地之首自有圣地之首的气度。明白吗?”
  齐亦灼似懂非懂地点头,两人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事情是要自己去看去悟的。
  “对了,道籍之事你准备怎么办?”
  时其修微微蹙眉道:“要想将所有修士纳入道籍,让每个人都有来历可查,实在是件不可能的事情。门派和家族的弟子好办,以门派玉符代替就行。可散修向来不受约束,若是强硬推行恐引起反抗。
  所以我除了设下优惠条件来吸引他们主动加入道籍外,就只好靠卜算了,建个暗册把所有人都加进来。明册进展还行,毕竟贪婪实是难以磨灭的根性。至于暗册,限于修为进展有限。”
  星渊轻笑道:“师弟短短时间能够考虑地这样全面已是难得,师兄除了剑法,其他都不擅长。难以帮你什么,就只好带人出去清扫跑腿了。”
  “你我师兄弟间还用说这个吗?再说与人斗法实在凶险,师弟才是应该道谢的那个。”
  星渊扶起时其修,握着他的手道:“既然这样我们都不说了,各司其职就是。”
  “好!”
  “还有我,我也能帮到师兄们。”齐亦灼插入两人间,不甘落后道。时其修像小的时候一样,摸着她的额头,说:“那就看灼儿的了。”
  大楚在紧锣密鼓地备战之时,墨染也没闲着。以白帝宝库和巫族秘法为根基,墨染创出了一种新的修炼之法。以自身血脉为根基,通过不断精炼升华血脉,得到更为强大的控兽之能。
  从控制妖兽到异兽,十万大山成为人族的狩猎场。此法虽不求长生,不足飞升。可在力量上足以媲美修士,更妙的是此法易于速成。很快就在人族中流传开来,修行此法之人为了与修士区别,被称为术士。
  “师尊,现在的血炼之法最多可以控制元丹境的妖兽,大妖都控制不住,更别说异兽了。”墨染忧心忡忡地问着师尊六爻山长。墨染在决意自己建立仙朝后,就有了这个想法。
  六爻山长乃是易道高人,又是自己的师尊,墨染本是抱着一试的心态求肯。没想到六爻山长一口答应下来,替自己将原本只是草创的功法,真正完善充实起来。
  “不要急,我教过你许多次了,易道之妙全在机缘二字。把握机缘、创造机缘方可事半功倍,否则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六爻山长随意把玩转动着手上的算筹,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墨染习以为常,比起朱老的嬉笑怒骂。这位正牌师尊永远不动声色,让人窥不破深浅。即便是墨染这个弟子,对师尊也是讳莫如深。即便如此,墨染得承认六爻山长对自己的帮助从不亚于朱老。这声师尊,墨染叫得心甘情愿,心悦诚服。
  “敢问师尊机缘何在?”墨染收起外露的情绪,淡淡问。
  六爻山长传音密语,墨染脸色一变。


第101章 言洺之死
  言洺揽着勾天音化作一道虹光,当日言洺带着她逃离北邙山的时候,勾天音已被重伤。若非昔年同门之谊,言洺都无法全身而退。
  因而这百年,言洺近乎是在四处寻医中度过。勾天音的伤不是简单一粒天枢玉液丹能解决的。离了九霄道宗,要想找到与青霄天,于青青相媲美的炼丹师实在不易。不是沽名钓誉,就是狮子大开口。
  此行就是为了找到,那位炼丹师要求作为报酬的大妖元丹。
  十万大山是妖兽的天下,言洺就算自视甚高,带着个几同凡人的勾天音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就算如此,言洺握紧女子的手,三枚红、青、蓝的圆环绕着言洺飞舞。
  “妖圣——”
  “你们人族竟敢奴役妖族,真当我妖族无人了吗?”面前一头火焰般长发的男子怒目圆睁,自妖皇飞升后,妖族如同无根浮萍。
  当初妖皇虽然被囚禁,可至少众妖还有盼头。如今妖皇一去,妖族四散。一部分心慕人间繁华又安分守己的,被封为神祗,不复妖族之身。一部分依旧留在十万大山,最后一些则是野性难驯,失了约束,就开始去中原肆虐驰骋之辈。
  两位妖圣先时不管,后来发现越来越多的妖族被控制驯养。再往后人族甚至不满足于外界的妖族,转而进入十万大山捕猎,就再也坐不住了。
  言洺此来恰好赶上两位妖圣找人族复仇出气,又不巧遇上其中一位妖圣。
  妖圣皆是上古开始追随妖皇之辈,当日围攻重云天阙时,穆瀛桓手持道器都没把握留下两妖,何况言洺?
  言洺的三才心环正合风火水,天地人三才。是他亲手炼制而成,品质极高,炼制手法精妙。三环齐出,有罡风、真水、天火相伴,锁人杀敌皆可。经一元鼎返后天为先天,实为一件护身异宝。
  可惜一个照面,三才心环就被妖圣打散了法宝灵光,言洺知道仅凭自己根本逃不出这里。他没有保留,底牌尽出,一张小诸天云禁真符飞出。这是九霄道宗珍藏,被言洺换出。
  一张真符相当于渡劫大能全力一击,一只遮天巨手撕开天幕,对着妖圣一掌拍下。妖圣不屑冷笑,就算真正的渡劫修士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惧,何况区区一张真符?
  妖圣一拳顶上巨掌,磅礴的妖力将脚下的高山震塌,妖圣站在一堆乱石中卸去真符的掌力。言洺不会天真地以为一张真符就能挡住妖圣,趁此时机,一元鼎飞到妖圣身前。鼎盖打开,兜率真火从鼎中翻滚涌出。
  “愚蠢,本圣可是火属妖圣,这点真火给我洗澡都不够。”说着,妖圣轻轻一吹,兜率真火顺着风向反烧回来。言洺见势不好,就要收回一元鼎以挡住袭来的真火。
  不想妖圣阴险至极,回扑而来的真火中夹杂着妖火。言洺一时不查,使得妖火突破一元鼎束缚,有火星落到勾天音身上。
  妖火乃是妖圣本命之火,威能莫大,不说勾天音伤重,就算在全盛时期也无力抵御。火星一沾身,瞬间就被妖火烧成灰烬,灰飞烟灭。
  “天音——”言洺目呲欲裂,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化作飞灰却无能为力。“妖圣,你欺人太甚!”言洺本想找到时机逃离这里,他与妖圣无有恩怨,实力相差悬殊,没有必要死战。可勾天音死在妖圣手下,不替她报仇,言洺难泄心头之恨。
  他不再吝啬本源,以自身寿元点燃魂火,来催动一元鼎威能。一元鼎得此之助,如在道尊手中,一时发挥了全部威力。妖圣脸色一肃,就要化作本体抵御一元鼎吸力。却见七根算筹不知从何处而来,围着妖圣组成禁制,玄奥的波动下,妖圣竟然无法化回原型?
  妖圣心头一悸,妖族化成原身是本能,这些算筹竟然能够抑制妖族本能,却是他妖生仅见。妖圣心生退意,不欲再战。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由他做主了,妖圣只觉脑中一阵迷糊,就被一元鼎吸入鼎腹,盖上鼎盖。
  同样吃惊的还有言洺,七根算筹出现之时,他就隐约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陷阱。直到妖圣被吸入鼎,可自己已然无法停止本源流入一元鼎后,就彻底明白自己是为他人作了嫁衣。
  言洺心高气傲,他从一介资质普通的凡人爬到今天这个修为,确然足以自傲。就算死,他也不会让敌人如愿。四周的灵气瞬间暴动,言洺的身体突然膨胀,眼看就要自爆。一旦他自爆,一元鼎失去主人的控制支持,以妖圣修为绝对能够破鼎而出。
  可是来人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对方处心积虑,什么都想到了,于是言洺此生最后看到的场景,就是一道文明之光抚平了一切躁动,“清华书院……”。
  “墨染,你还是心慈手软了。”
  墨染收回指尖的文明之光,眼神复杂地看着倒下的言洺,道:“言洺叛门而出,勾结邪修固然有罪,可罪不知死。云霄都没杀他,我……”
  “他既然叛门而出就与九霄道宗再不相干,就算云霄知道此事也不会怪你的。”六爻山长收回算筹,抬手按住失去主人而不安分的一元鼎。一元鼎有真器的高傲,轻易不屈服于修士的御使。可六爻这手一按,却如五指山一般压得一元鼎动弹不得,乖乖听话。
  “好了,妖圣既已入毂,等为师用一元鼎炼上九九八十一天,就可炼成一件辅助异宝。介时有此宝辅助修行,术士之道就可再脱藩篱,能够开始控制大妖了。”六爻说着,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兴奋之色。
  墨染心有疑虑,自己这位师尊不过晋升道尊境界不久,可为何能够压制得妖圣不得翻身?此战看似是言洺以死博得妖圣入毂,他们不过顺势而为,可却处处透着诡异。他试探着问:“师尊方才所布是何秘法?竟然能够压制得了妖圣?”
  六爻山长解释道:“此乃齐院长过去所创的一种禁法,我拿来稍加改动,配合算筹使出,困人困妖都不在话下。你是我徒弟,若想学,回去我便传你。”
  墨染行礼道谢:“多谢师父”。
  ……
  三仙岛上经过各派百年经营,不仅恢复了昔年气象,加之又有神祗调理山海灵脉,更胜往昔。员峤岛上芝兰玉树,齐云霄漫步其间,四周走过的年轻弟子们毫无所觉,任他一路登堂入室。
  “堂堂圣地掌教去别派如入无人之境,真当我这里没人了?”木非一手执卷,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嚷道。
  齐云霄轻笑,说:“你我是什么关系?还用拘泥这些俗礼?”
  木非不雅地翻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来我这儿向来没好事,说吧,又有什么要帮忙的?”
  “我知你不欲牵涉入道劫中,此来我只问苍生前辈几个问题就走。”
  木非放下书卷,终于看着齐云霄道:“其实说来我太虚境也属道门一员,本该全力支持。可你方才也看到了,弟子们尚不成器,我的修为也未尽复,能帮的实在有限。你的问题苍生前辈知道,可他不好多说,只让我转达一句话。”
  齐云霄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也没强求一定要见到苍生幻镜。
  他说:“真阳道尊飞升得太早了。”
  这样一句没头没脑,像是感慨的话,让齐云霄脸色一沉,显然他是听懂了。齐云霄没有再多问,抛出几件流光溢彩的法宝道:“这些算是给师侄们的见面礼,方才我看了,这些弟子你教的不错。假以时日必是成道做祖之辈。”
  木非坦然收下礼物,道:“谢你吉言,对了,你那三个小弟子建的道宫有几分意思,改日我让弟子也去历练历练。”
  齐云霄想到当初不过随口几句闲聊,时其修真的照着游戏打怪的模式做了。自他爹齐天飞升,对于这些东西齐云霄也不再守口如瓶,倒是给荒天大世界带来些新变化。
  “也好,教导弟子本来就不该闭门造车,想我当年,常年闯荡在外,荒天大世界哪里没有我的足迹?”
  木非无奈道:“你那是特例,我那些弟子若是像你这样被放出去,我捞人都来不及。”


第102章 图穷匕见
  五步原是一条狭长的山缝夹道,最宽处不过五人同行。两侧有高峰巍峨,山势连绵,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本是大启境内的南北之界,随着大启被两朝瓜分,五步原成为了魏鹄和墨染两国的边境线。
  此刻五步原左右两军对阵,密密麻麻的黑甲和红甲将士从山上涌下,对撞在一起。厮杀震天、血流漂杵,在地上凡人军队对垒时,天上驾着飞行法宝的修士们也没闲着。大楚的修士不好直接对凡人出手,可术士却不包含于内。
  墨染所创之法更像体修,只炼身躯,不修元神。可力量的提升多多少少会改变生命本质,术士已不算是真正的凡人。
  天上修士宝光辉映,这样璀璨的光华却是为了克敌制胜,夺取性命。术士本身并不会飞行,可他们可以骑着自己的坐兽出入青冥。术士的等级强弱全在他们能够控制的妖兽数量和修为。
  此时术士中为首的一人座下乃是一只青焰银雀,说是雀,可双翼展开足有三丈。浑身燃烧着青色焰火,此为冷火,落于人身阴寒入骨。
  同时那人还能操控一只朱斗犀和一只苍空天狼,三兽配合默契,或攻或守,或正面进攻,或侧翼突袭。大楚这边需得五个元婴修士合力方有还手之机。同样的场景遍布战场各处,术士之道实乃斗战善法。修士不是每个人都善于斗法,可妖兽天性擅长此道。
  两朝先前准备不足,故而多有克制,可此番墨染突破瓶颈,血道大成,必要分出个高下。因此这战尤为关键,双方近乎倾巢而出。
  魏鹄站在山顶,身边有星渊三人保护。对面就是墨染和朱老、六爻,以修士的目力这点距离近在眼前。
  “徒儿,让他去试试。”
  墨染会意地点头,一个神情严肃,布衣劲装的男子加入战场。朱老神色复杂地看着一只即将化龙的妖蛟,受此人控制冲向对面山头。他选择墨染一开始是不得已而为之,后来是看中了他的气运心性。希望借他的手重得道体,再开仙朝。
  不曾想墨染一步一步达成目标,朱老本该高兴,却发现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控制。人族没有进步,反倒受到了禁锢,而他却无力喊停。
  星渊和时其修对视一眼,不再旁观。等到这只妖蛟真正化龙就是道尊境界的实力,除了两人,别人都没把握彻底降服它。
  时其修拿出大圣遗音轻轻一拨,一个羽音先声夺人,所有人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一顿。之后悠扬流畅的音调倾泻而出,一首《游龙戏凤》,最克妖族。以真器发声,不止妖蛟在半空痛苦打滚,推倒了周围的山峰,清出一块平原。在场所有妖兽都束手束脚,受到限制。
  星渊手持赤霄剑,这把沉寂万年的帝剑终于重现天下。飞沙走石,天地俱黯,一剑既出,空间如丝帛般被撕裂。
  剑吟龙啸为和声,与大圣遗音共谱一首动人心魄的战歌。
  “看来一条妖蛟还不够,”六爻指点着墨染,说:“那两个虽是云霄的弟子,可战场之上容不得退让啊。”
  墨染眸光一转,挥手让身后另一人加入进去。此人竟然也有大妖在手,且这只大妖乃是只七星金蚕虫王。七星金蚕虫以灵物为食,虫群过境瞬间就会成为绝灵之地。以七星金蚕虫王之力,任是真器若是不查也会被汲取本源灵气,最后成为破铜烂铁。
  此虫一出,就召唤虫群相随,躲闪不及的修士纷纷落入虫群之中。不久就见一件件失去灵气的法宝落下,又有修为尽失的修士砸到山道上。幸运地砸出一个个人形大坑,不幸的当场变成肉泥。
  时其修放出方天玄圭护住己方修士,一个玄光罩挡住了虫群的去路。可是虫群密密麻麻地贴在光罩上,光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变淡,想来不用多久方天玄圭也会报废了。
  “师兄怎么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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