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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的职业素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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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礼亭看他那防备的模样实在可爱得紧,心想就算不迷糊我肯定也是不会撒手的了,不过这话也不能直接说,他轻声哄道:“今晚不抱你,过来。”
  得到承诺薛晓焰才站起来往床走去,留下满脸愕然的朱玉泽,独守他的角落。
  事实证明人进入睡眠之后根本就没有意识,就算某个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睡着之后怎么样怎么样,那也十有八九都是在瞎掰,何况这个人本来就在瞎掰。
  薛晓焰醒来时整个人都被胡礼亭揽在怀里,他在心里愤愤把昨晚脑抽的自己杀了几遍,开始扭动身体挣扎起来。这不挣扎还好,一挣扎胡礼亭手上的力道更紧了,薛晓焰哼哼了几声,扭得更加厉害,结果这个动作不止没有把自己从胡礼亭的禁锢中剥离出来,反而发生了一件更悲剧的事,胡礼亭居然起了反应!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这种变化就更加明显了,他整个人僵得像尊石像,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再动一下还要发生更尴尬的事。
  然而事情总是不如人料,胡礼亭的体温隔着衣服裹着将薛晓焰包围起来,热得他整张脸都在发烫,淡淡的香气充斥他的鼻腔,刺激得他的大脑一阵阵喧嚣,这种刺激非常直接地反应在了他的身体上,他居然也起了反应——薛晓焰现在是真的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了,这到底要怎么收场啊!
  薛晓焰就这样僵在胡礼亭怀里,连呼吸都变得极缓慢,他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在心里祈祷胡礼亭快点醒然后和他一起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过了好一会,头顶忽然传来低低的笑声,胡礼亭用下巴蹭了蹭薛晓焰的脑袋,声音有些低哑:“焰儿真可爱。”说完胡礼亭放开了揽着薛晓焰的手,撑着腮帮子看着他。
  薛晓焰看着胡礼亭那双清明的眼睛,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这个混球一开始就是醒着的,就是在整他,薛晓焰咬着下唇边,瞪着眼睛愤愤地瞪了胡礼亭一眼,起身下床,跑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洗完澡出来后胡礼亭倒也没再继续调戏他,丢下一句“一会吃完饭去一趟庙里”就进了浴室。
  朱玉泽还在睡,薛晓焰没事干,就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看起群里的聊天记录来。
  二二失恋了:我哭了,师兄根本不是真心爱我,他心里只有师弟,明明是我先进的房,最后却是师弟上了床
  七仔:深夜爆言!后面的话还挺顺口,晚点我写了裱起来寄给你,免费哦~
  六不动了:科学的实验证明,狐狸哥哥要是对你有兴趣早就下手了!晓焰那么可爱,你有什么资本跟人家抢!
  七仔:我听到了什么?天啊我控制不住自己胡来的右手了!
  六不动了:00大佬终于成为队友了吗?我有照片,来!私发你,到时候画了本子记得寄我一份
  二二失恋了:还画什么本子,昨天师弟本来想打地铺的,师兄答应不抱他了,他才上的床
  七仔:今天开始我就是一十一的忠实CP粉了,谁敢拆我CP我画他本!
  薛晓焰:“……”身名俱毁。
  看到胡礼亭出来的时候,薛晓焰就气不一处来,鼓着腮帮子愤愤道:“群里的事你给我解决了!不然回去还得了!”
  胡礼亭听到话,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对这两个可爱的师妹很是满意,他语带笑意道:“可以,灵灵很听我话的。”
  薛晓焰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的又想起来什么,拉着胡礼亭往正在睡觉的朱玉泽走去,走到旁边时站定,指了指地上,示意胡礼亭站过去。
  胡礼亭目露疑惑地站到薛晓焰指的地方,薛晓焰冲他讨好地笑了一下,然后抬起脚,用力地往朱玉泽屁。股上一踹,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到了胡礼亭身后,假装自己是个无辜的过路人,动作之迅速可以说是风驰电掣、流星赶月、一气呵成。
  朱玉泽受到攻击猛地坐起来,疾言厉色地喝了一声“谁”,一转身,看到胡礼亭站在他旁边笑得一脸灿烂,瞬间就怂了,缩着脖子委屈地叫了声“师兄”,然后向真正的罪魁祸首薛晓焰投去求救的目光。
  这个小小的插曲让朱玉泽整个早上都沉默不语,倒是让胡礼亭省了不少事,三人吃完饭后前往庙宇的路上,他问薛晓焰:“加上昨晚小二说的,你对整件事有什么想法?”
  薛晓焰把之前查到的事跟昨天朱玉泽说的放在一起捋了一遍,边想边说道:“我觉得这场所谓大祭根本不是表面上那样的,无论是时间还是过程都很奇怪,他们把鬼引到一起,又镇压住,应该是为了某个目的,那个举着招魂幡的人其实也成了招魂幡的一部分吧?听二师兄说祠堂那边的情况,那些牌位听起来应该是大祭的日子,让我猜一下的话……应该是忌辰?”
  胡礼亭点点头,说:“不错,那你觉得那些出意外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薛晓焰道:“我觉得出意外那些人可能都已经死了。我推测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些人意外之后不久就都死了,只是大家没往这方面联想,二是那些人本来就死了,出意外的根本不是人,但是结局都是一样,那些牌位禁锢了他们的魂魄,最后都回到了永富村。”见胡礼亭没表态,薛晓焰补充道:“我怀疑永富村的繁荣跟这件事有关系。”
  三人说话间走到了广场,胡礼亭边指挥着朱玉泽去买甘蔗汁边说:“不错,那你能猜到是怎么做到的吗?”
  薛晓焰摸了摸鼻子,语气带着点撒娇道:“如果我猜对了,有没有什么奖励?”
  胡礼亭弯起嘴角,压低身子在薛晓焰耳边说:“把早上的事做完?”薛晓焰闻言身子一僵,瞪大眼睛看着胡礼亭。
  胡礼亭戳了一下薛晓焰的脸,说:“这趟回去送你个宝贝。”
  薛晓焰闻言狐疑地看着胡礼亭,道:“那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胡礼亭:“可以。”
  薛晓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整件事的真相的?”
  胡礼亭眉毛一挑,道:“发现了?第一天晚上我就知道了。”说完看薛晓焰还想提问的样子,补充道,“来的前一天晚上,师傅到我房里,让我别太惯着你,要让你熟悉一下这些东西,以后才能独立。”
  薛晓焰乖巧地哦了一声,朱玉泽正好这时候回来了,把甘蔗汁分给了两人,薛晓焰接过来吸了一口,继续说道:“我觉得整件事有点像养小鬼!村里人把那个负责举旗的人当成贡品,牌位禁锢着他们魂魄供人驱使,这些人大多是横死,死后怨气肯定很重,又被人当成小鬼养着,怨气加剧,三年一次,一次七个,这么强的怨气,一般人类根本驾驭不了,除非……”他瞥了庙宇一眼,“除非做这件事的不是人。”
  朱玉泽听完愣愣地看着薛晓焰,说:“你……大师兄给你剧透了?”
  薛晓焰摇头。
  朱玉泽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看得薛晓焰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胡礼亭在一旁不咸不淡道:“焰儿跟你的脑袋构造是不一样的。”
  朱玉泽:“……”
  “走,进去看看。”胡礼亭牵起薛晓焰的手,径直往庙宇走去,庙里跟晚上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来拜祭的人熙来攘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供香味,呛得薛晓焰直皱鼻子。胡礼亭好笑地看着薛晓焰,掐了个手决,在他鼻子上点了一下,薛晓焰顿时就感觉味道没有让他那么难受了。
  薛晓焰摸了摸鼻子,看这人来人往的人群,问道:“师兄,你说这么邪的东西,真的可以被称作神吗?


第24章 委托
  胡礼亭用拇指轻轻地摩挲手上的银镯,微眯起眼睛看着人群,道:“有时候神只是一种概念,一种信仰罢了,有些东西有了信仰便自称神,越来越强大,但是真正的神明又岂会因这种东西就受到影响呢?说到底不过就是会伪装自己蛊惑人心的妖魔鬼怪罢了。”说完抿了抿嘴,又低声说了一句,“孽畜。”
  朱玉泽也站在一旁很是严肃的模样,胡礼亭见状用鼻音轻飘飘发出一声嗤笑,朱玉泽脸立刻垮了下来,委屈道:“师兄你一副在说名言的样子,我配合一下,撑撑场子。”
  胡礼亭:“回去抄50遍清静经,整天脑子里装的什么玩意。”
  朱玉泽:“……”
  “我们要去告诉村长这件事吗?”薛晓焰道,“毕竟这是委托,死人的原因根本就不是什么天谴。”
  胡礼亭摸了摸薛晓焰的头发,说:“你怎么知道金康乐不知道这件事?”
  薛晓焰奇怪道:“他要是知道还请我们来干嘛?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胡礼亭冷哼一声,道:“谁知道呢。”说着他轻飘飘地扫了朱玉泽一眼,“接下委托的也不是我们。”
  朱玉泽闻言缩了一下脖子,嘿嘿干笑两声,领了命一溜烟跑了。
  看着朱玉泽落荒而逃的背影,薛晓焰无奈道:“那我们接下来要干嘛。”
  “等。”胡礼亭带着薛晓焰在庙里转悠,“等今晚没人了,我们去会会这个神。”
  之后两人也没在庙里多停留,永富村的风景很好,就算村里发生着这些恐怖的事,也没有被笼罩在阴影之下,早上的阳光没有那么强,照下来虽然有点热,却没到那种灼人的程度。
  胡礼亭带着薛晓焰在树荫下散步,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下来,斑驳的光点在地上摇曳成一片不均匀的花纹,映在薛晓焰那带着柔和笑容的脸上,他的笑容仿佛有一种恬静的魔力,让人看一眼,就把烦恼都抛却到脑后。
  胡礼亭伸手从树上扯了一片叶子下来,树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薛晓焰向他看去,胡礼亭拿着叶子问道:“想来点音乐吗?”
  薛晓焰闻言惊讶道:“你会?”他已经知道胡礼亭没他想的那么菜了,但是有这么万能吗?
  胡礼亭弯起嘴角,说:“不会,试试嘛。”说完就把叶子含在嘴里,有模有样地吹起来。
  虽说这架势是有了,出来的东西却不怎么样,与其说是吹出来的,不然说是吐出来的,胡礼亭含着叶子折腾了半晌,除了“噗噗”跟“呼呼”声之外什么都没有,最后好不容易出来一声细细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小猫,发出最后的惨叫。
  站在一旁听的薛晓焰笑得肩膀耸动,捂着肚子险些没背过气去,尤其是胡礼亭顶着一张这样的脸,含着叶子的模样像能吹出一曲悠扬的小调,结果半天不出声,一出声跟放屁似的。
  胡礼亭看薛晓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面露无辜,语气有些委屈:“我也没想到这么难啊,我看电视里他们随便就吹出来,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胡礼亭把叶子往地上一丢,拍拍手,继续说,“不然我给你表演点别的?”
  薛晓焰抬手擦掉笑出来的眼泪花,说:“还来啊?你这次想干嘛,吹树干吗?”
  胡礼亭轻轻哼了一声,双手合拢,曲起拇指并在一起,说:“可以点歌!”
  “那就采蘑菇的小姑娘。”薛晓焰道。
  “没有。”
  “两只老虎。”
  “没有。”
  “小蜜蜂。”
  “没有。”
  薛晓焰失笑,叉着腰佯嗔道:“你这点唱机怎么什么都没有,我要退货。”
  胡礼亭理不直气也壮:“我就会一首,谁让你点不到的!”
  胡礼亭把拢起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吹气,便传出“呜呜”的两声,随后渐渐变成了一首有点破碎的曲子,虽然有些走调,却也有另一番滋味,那调子优柔缥缈,悠远绵延,萦绕着无限遐思,像鸟雀轻鸣,牵动细碎的阳光,点缀成一副荡心悦目的画。
  薛晓焰听得愣了神,一曲终了也没反应过来,胡礼亭走到他面前,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说:“醒醒,火星要撞地球啦。”
  薛晓焰回过神来,哼哼了两声:“我发现你不止脸会魅惑人,吹起手埙也会,妖精。”
  胡礼亭懒懒地嗯了一声,道:“被你发现了,其实我是狐狸化形,藏在你们人类里,每个月都要吃人的。”说完他假模假样地呲起牙咬了两下,牙齿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
  薛晓焰缩了一下脖子,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胡礼亭见状低低笑了两声,弯下腰,轻轻咬了一口薛晓焰的耳垂,柔软的唇擦过他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后,胡礼亭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焰儿真好吃。”
  薛晓焰呼吸一窒,耳边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胸前的戒指凉凉地贴着他的皮肤,他猛地推开胡礼亭,声音有些颤抖:“我有喜欢的人的!”
  胡礼亭闻言一僵,手半伸不伸地停在半空,沉默了良久,他才有些艰难地开了口,声音有些哑:“所以呢?你跟他在一起了?”
  薛晓焰一怔,摇摇头:“没有。”
  “那你喜欢又怎么样!”胡礼亭道,“公平竞争,只要你是单身我就有权追你,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么做,就拒绝我,我不会让你不快的。”
  薛晓焰张了张嘴,想反驳,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赌气似的瞪着胡礼亭。
  胡礼亭见状有些无奈,放软了语气,说:“都说不会让你不开心了。”他向薛晓焰伸出手,“拉个手总可以吧?回去吧,小二那边应该问完了。”
  薛晓焰犹豫了一下,握住了伸过来的手,两人一前一后,一起回了钟家。
  朱玉泽坐在客厅里,看到从门口进来的两人表情都有些奇怪,特别没眼色地问道:“你们俩吵架了吗?”
  胡礼亭放开薛晓焰的手,往沙发上重重一坐,冷冷道:“你话这么多是嫌50遍不够是吧,那就用小篆抄,灵灵不点头都不算过。”
  朱玉泽闻言抽了自己一嘴巴,低声骂道:“让你嘴贱。”
  薛晓焰摸了摸鼻子,在胡礼亭身边坐下,拉了拉他的衣角,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要欺负二师兄了。”
  胡礼亭哼了一声,道:“说吧,金康乐怎么说。”
  朱玉泽假模假样地抽泣了两声,才开口说道:“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死在村里,他知道这些事,怕有人查起来,就先找了我过来,想知道那玩意怎么想的倒是真的,估计之前还出过什么事,他不肯说,反正含含糊糊说了一堆,大概意思就是如果那东西不肯好好说话就……”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薛晓焰怔了怔,心想这什么人啊,居然想杀神,胆真肥,他问道:“如果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会死。”胡礼亭往沙发背上一靠,伸了个懒腰,“主人死了,那他养着的鬼自然就自由了。”
  薛晓焰蹙起眉头,问道:“村里人怎么办?”
  胡礼亭道:“有因必有果,他们享受了这么久的荣华富贵,那都是拿别人的命换的,不管他们知不知道整个事实,至少每次都会出事这件事心里还是有底的,求仁得仁。”
  朱玉泽也有支支吾吾地开了口:“我知道师弟你是同情村里的人,但是有时候旁观本身也是一种罪孽……”他挠了挠头,似乎是在选择比较合适的词语,“他们……也是……那什么……”
  “自找的?”薛晓焰问道。
  朱玉泽闻言一愣,点了点头。
  薛晓焰失笑,他从来没想过当个人坏人,不过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多善良的人,有些无奈道:“难道你怕我会想救下村里的人?你们到底对我有什么误会啊……”
  朱玉泽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你是咱们师门长得最没攻击性的。”
  薛晓焰:“……”以后要是失业我们可以全门一起去当黑社会。
  薛晓焰撇撇嘴,说:“那我们要怎么解决,真的要喀——”他说着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站起来,拿起一次性杯子给每个人接水,“就算是假的,这么多信仰,那也挺厉害的吧?”
  朱玉泽接过水杯,另一只手在脖子上摩挲,说:“反正我是没这个能耐。”
  胡礼亭呵了一声,把杯子放到桌上,掏出手机,说:“这种时候,当然是打电话求救啦!”
  薛晓焰闻言“噗”一声把嘴里的水都喷了出来,咳了两声道:“你又要报警?你不嫌烦五师兄都该嫌烦了吧?”每次都是这招,能不能有点新意了。
  怎么才见过于他言一次就满脑子都是他了?胡礼亭撇撇嘴,不满道:“你老想着他干嘛,都说了人家有媳妇了。”
  薛晓焰闻言一愣,怒道:“我跟你说正事呢!”
  胡礼亭哦了一声,没说话,满脸写着“我现在吃醋了,需要人哄”。
  薛晓焰无奈,放软声音劝了两句,胡礼亭才满意地说:“把师傅叫过来,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不过估计早就知道这边的情况了,就是想拿来练练咱们,反正他自己都说了,解决不了就找他。”说完真的拨了电话,“有师如此,不用白不用。”


第25章 金康乐
  接到胡礼亭的电话后,陈望很爽快地表示会帮忙的,让他们再住一晚上,等明天交接一下再回去。
  晚上的时候胡礼亭说自己心情不好,想去散散心,就拖着朱玉泽出了门,留下薛晓焰一个人躺在床上烙饼。
  白天胡礼亭说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在这之前胡礼亭虽然会逗他,但是大多都是过过嘴瘾,就算是肢体接触也都不会过分,加上他一直以为胡礼亭是直男,又有心上人,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就算早上发生了那些事,他依旧没想歪,今天他忽然反应那么大,也只是觉得两个人太亲密,他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对不起送给自己戒指的师兄。
  但是胡礼亭说得对,他根本没跟那个人在一起,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想到这个薛晓焰心里就有点堵,明明胡礼亭也有心上人,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然后薛晓焰心里就堵得更厉害了。
  薛晓焰把脸往被子里一埋,气呼呼地想:“明明心里有人还老撩拨我,要是我真心动了怎么办!”
  被子里传来一股熟悉的淡香,薛晓焰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这是胡礼亭的床,他坐起身来,把脖子上的戒指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拿在手里,有些懊恼,他现在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个渣男,见一个喜欢一个。
  薛晓焰把戒指放到床头柜上,又往床边躲了躲,尽量让自己离它远一些,就这样维持到胡礼亭跟朱玉泽回来。
  胡礼亭捧着个盒子进门的时候看到薛晓焰一副委屈的模样坐在床边,疑惑道:“你撞邪了吗?”
  薛晓焰闻言转过身,愤愤地瞪了胡礼亭一眼,哼的一声,在床上挪了挪,扯过枕头就往他身上砸,砸完又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不说话了。
  胡礼亭:“???”
  朱玉泽满脸疑惑地看着胡礼亭,胡礼亭也是满腹的疑惑,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清楚,把手里的盒子交给朱玉泽就走向了薛晓焰。
  他走到床边,轻声唤了句“焰儿”,薛晓焰没理,他只好无奈地挪了两步,就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戒指。
  “你怎么把这个拿下来了。”胡礼亭走过去,拿起戒指,语气有些无奈,“你现在还不会控制阴气,这个戒指能保护你。”
  “不戴。”薛晓焰瓮里翁气道,“我现在没资格戴这个了。”
  胡礼亭失笑,伸手去扯薛晓焰的被子,边扯边说:“什么资格不资格的,戴上。”虽然他的声音很温柔,语气却不容置喙。
  薛晓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接过戒指,说:“那我放在身上,不戴了。”
  胡礼亭嗯了一声,转向杵在门边当棍子的朱玉泽,说:“愣着干嘛,把东西拿过来。”
  薛晓焰闻言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这时他才发现两人这一趟出去居然还带了东西,是个半米来长的木盒子,上面还刻着一些繁复的花纹。
  “我能看看吗?”薛晓焰整个人从被子里钻出,盯着盒子看,朱玉泽看了一眼胡礼亭,得到许可后才把盒子给了薛晓焰。
  盒子是暗红色的,上去有些旧,薛晓焰伸手抚上盒子,指尖划过凹凸不平的纹路,拿近了他才发现,上面的并不是花纹,而是字,薛晓焰就着房间的光看了一下写的内容,讶异道:“又是楞严经?”
  胡礼亭嗯了一声,说:“这跟他们请的酒囊饭袋可不一样,上面的经文是一位高僧刻的,什么脏东西关进去都跑不掉,以牙还牙嘛。”
  看薛晓焰满脸茫然的模样,朱玉泽提醒道:“我们刚刚去庙里了。”
  薛晓焰闻言瞪大了眼睛,说:“你们做贼!”
  胡礼亭撇撇嘴,说:“怎么能说是做贼呢,我就是把他们的神,请到我们的小盒子里,住两天。”
  薛晓焰:“……”听起来你还挺有礼貌的啊。
  薛晓焰问能不能看看,胡礼亭说:“现在还不行,受伤的野兽比平时还凶,等这事完了,送你。”说完把盒子放进了衣柜里,进了浴室洗澡。
  薛晓焰心想我要这个玩意干嘛,当宠物吗?
  胡礼亭洗完澡出来,就直接往床的方向走,刚坐下,薛晓焰就从后面轻轻踢了他一脚,说:“不跟你睡,你去隔壁。”
  胡礼亭摇头,转过身看着薛晓焰,义正辞严道:“不可以,我要保护你!”
  “那你睡地板去,陪陪二师兄。”薛晓焰把枕头推给胡礼亭。
  胡礼亭哦了一声,站起来,走到朱玉泽面前,说:“你去隔壁。”
  朱玉泽:“……”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然而朱玉泽并没有反抗大师兄的勇气……和实力,只能揣着被伤害得千疮百孔的心悻然地去了隔壁。
  薛晓焰躺在床上,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月光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在了外面,房间黑得不见五指,他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却一点也不困,他又悲惨地失眠了。
  “扣——扣扣——”
  黑暗中传来像是木头碰撞的声音,从声音的方向来看应该是衣柜,薛晓焰愣了一下,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刚想下床,一个人影窜到了他面前,捂住了他的嘴。
  淡淡的香味传来,薛晓焰捏了捏眼前人的手腕示意他放开,胡礼亭会意拿开了,蹲下来,抓过薛晓焰的手,轻轻在他掌心写下一个字:门。
  薛晓焰怔了怔,将手握成拳,像要把字攥在手里一样,他警惕地转过身去,屏着呼吸跟胡礼亭一起看向门口。
  “咔哒——”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传来,门被推开一条细细的缝,一束暖黄色的光打在了房间的地板上。
  门外的人朝里看了看,把细长的光挡了大半,似乎是确认了屋里的人已经睡着了,才轻轻推开门,发出“吱呀——”一声,那人僵了一下,才继续往前走。
  胡礼亭跟薛晓焰藏在黑暗里,对方看不清楚他们,但在对方离开了光线所及的地方之后,他们也就看不到人了,只能通过对方走动时布料摩擦的细微响动来判断人的位置。
  那人走了一段,脚步停在了衣柜前面,等了几秒,又是“吱呀——”一声,衣柜的门被打开了。
  “三更半夜的,这是想偷财呢,还是想劫色啊?”胡礼亭忽然出声,那人却没吭声,胡礼亭又轻轻“呵”了一声,把床头的台灯打开了。
  昏黄的灯光亮起,把衣柜前的人照出了一个轮廓,薛晓焰看着眼前的人,愣了一下,舌头有点打结:“金、康乐?”
  金康乐闻言动了动,还是没出声,他背对着两人,低着头,似乎是在看什么,薛晓焰会想了一下,衣柜里除了衣服,好像就只有那个木盒子了?
  胡礼亭站起来,自然地坐到床上,说:“怎么?现在不怕你家神大人了?”见金康乐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他继续说道,“知道要过上穷困潦倒的日子了,知道怕了?哦不对,说不定你连日子都没得过了呢。”
  金康乐闻言动了动,缓慢地转过身子,房间的光很暗,只能照出他脸的轮廓,但是那恶狠狠地视线有些扎人,就算薛晓焰看不到,也感觉到了。他声音不大,却透着隐隐的戾气:“你们的工作已经完了,钱我也付了,该走了。”
  胡礼亭鼻子一哂,有些不以为然道:“你就不怕那些死掉的人化作厉鬼找你们麻烦?”
  金康乐冷笑道:“你们上次不是解决了吗?”
  “谁说的。”胡礼亭发出嗤笑,“你真以为那孽畜把所有的鬼都派出来对付我们了?怎么,它说的你也信?”
  金康乐没说话,死死地盯着胡礼亭,似乎是想从他身上看出一丝破绽,胡礼亭继续道:“我是没想到你居然还跟它有关系,我就说嘛,它怎么可能还会屈尊纡贵地去埋人,本来我师弟已经没事了,我还想就这么算了……”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们就不该再对我的人动手。”
  金康乐闻言一僵,犹犹豫豫开了口:“你们上次已经重创它了,现在也作不了妖,跟它合作,好过什么都没了——至少比跟你们合作好多了。”
  胡礼亭啧了一声,说:“哪来的傻逼,那么多年攒下来的力量,一个晚上就被我们重创,你是太低估那孽畜了,还是太高估我们了?”
  还没等金康乐再开口,胡礼亭忽然哎呀了一声,说:“你背后是什么?”
  薛晓焰闻言望向了金康乐身后,只见衣柜中忽然伸出来一只手,在幽幽的黑暗中,那只惨白的手显得特别突兀,那只手重重地搭上金康乐的肩膀,压得他直接歪了半边肩膀。
  衣柜里传来一阵阴森的怪笑,伴随着骨头位移的“咔啦”声,诡异至极,听得薛晓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金康乐抖如筛糠,艰难地转过头去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求救,那只手听到声音,抬起来,轻柔抚过他的脸,下一秒,一个长发如瀑的人头从衣柜里探了出来。
  那是个脸色灰败的女人,她缓缓地歪过头看向金康乐,伴随着“咔啦咔啦”的声音一抖一抖的,似乎转动脖子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金康乐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有喉咙发出来“咯咯”的声音。
  那个女人似乎是想说话,一张嘴,血就流了下来,落在在金康乐的肩膀上,染红了他的衣服。断断续续的呜呜声不住地从女人嘴里传出来,接着,她的眼睛也慢慢流出了血,她竟是在哭。
  金康乐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坐到了地上,连连往后挪了几步,随即转身,屁滚尿流地逃出了房间。
  薛晓焰坐在床上看得目瞪口呆的,他们房间的衣柜里到底藏了什么啊?!
  薛晓焰转过身,手指指向衣柜,想问胡礼亭这是什么情况,他还没开口,胡礼亭却忽然一把抱住了他,撒娇道:“焰儿我怕!”
  薛晓焰:“……”大哥,你的声音听起来可不像有多害怕。
  薛晓焰挣开胡礼亭,指着衣柜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胡礼亭撇撇嘴,说:“我召来的。”说完他朝着衣柜手一挥,“出来打个招呼。”
  衣柜里的女人走了出来,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脸上身上全是血,看着很是吓人,就连她脸上那个灿烂的笑容都显得很是诡异。
  女人朝他们缓缓鞠了个躬,胡礼亭冲他摆摆手,她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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