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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的职业素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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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朝他们缓缓鞠了个躬,胡礼亭冲他摆摆手,她领了命,便又走回了衣柜里。


第26章 七师姐
  第二天薛晓焰起来的时候胡礼亭已经不在了,他洗漱完换了衣服下楼,钟伟媳妇已经把早饭摆上了桌,钟伟跟钟云鹏坐在一旁吃饭,看到薛晓焰下来还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似乎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薛晓焰在心里叹了口气,跟钟伟媳妇道了谢,就坐到桌边喝粥,他看着眼前的一家人,心中生出一股恻隐之心,随即又马上被按了回去。
  “焰儿。”陈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薛晓焰转头看去,就看到他亲爱的师傅笑眯眯地站在厨房门口,手上还拿着一支棉花糖。
  薛晓焰乖巧地喊了一声“师傅”。
  钟伟看到来人愣了一下,听到薛晓焰叫人立刻反应过来,热情地上去打招呼:“原来是薛大师的师傅,吃饭了吗?”
  陈望扬了扬手里的棉花糖,说:“吃过了。”
  钟伟:“……”
  薛晓焰哭笑不得地看着陈望,说:“师傅你别玩了,你跟大师兄碰头了吗?”
  陈望嗯了一声,说:“你继续吃吧,吃完到广场找我们。”说完就跟钟伟点了点头,离开了钟家。
  钟伟坐回餐桌旁,笑道:“薛大师的师傅真是童趣。”
  薛晓焰呼呼地喝着粥,心想幼稚就幼稚吧说得那么好听。
  迅速地吃完早餐之后薛晓焰就赶到了广场,胡礼亭跟朱玉泽也在那边,跟陈望三个人蹲在路边吃棉花糖。薛晓焰远远看着三人,顿时产生了一种想掉头就走的冲动。可惜他才转身,身后就传来胡礼亭叫他的声音,薛晓焰只好又转回身,朝那三个人走过去。
  胡礼亭站起来,把棉花糖递给薛晓焰,说:“分你。”
  “不要,不吃你口水。”薛晓焰话刚说话,胡礼亭就露出一个可怜的表情看着他,看得薛晓焰有点莫名的心虚,真好认怂拿过棉花糖吃了一口。
  陈望在心里对两个徒弟的友好相处表示了赞许,又看了一眼仿佛被世界遗弃的朱玉泽,挪了两步,并肩蹲着。
  朱玉泽看着身旁的陈望,觉得更伤心了,语气悲切道:“师傅……你说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啊,我想回家!”
  “快了吧。”陈望答道,“他下飞机的时间比我晚点。”
  薛晓焰疑惑道:“我们还要等人?不是师傅解决吗?”
  “施主有礼了。”一个男声从薛晓焰身旁响起,那是一个和陈望年纪相仿的和尚,慈眉善目,挂着一抹谦和的微笑。
  “悟尘大师。”胡礼亭恭敬地朝和尚行了个礼。
  薛晓焰见状,也行了个礼:“大师好。”
  悟尘冲二人微微颔首,走到陈望身旁和他说起话来:“你这老家伙,每次找我都没好事。”说完从身上的布袋里拿出一串佛珠塞到陈望手里。
  陈望接过佛珠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冲三个徒弟摆摆手,打发道:“没事了,你们回家吧。”
  薛晓焰:“……”所以我到底是来干嘛的。
  “等等。”三人领了师命准备回去了,结果陈望忽然叫住了他们,走到胡礼亭面前,给了他一道符纸,什么也没说,胡礼亭看了一眼,会意地点了点头,带着薛晓焰跟朱玉泽离开了广场。
  三人收拾了行李,去跟钟伟辞行,钟伟很热情地要留他们再住一段时间,胡礼亭拒绝了,把陈望给他的符递给钟伟,说:“这是我师傅送给你的,这符贴在门口,能镇宅驱邪,算是感谢钟先生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顾。”
  钟伟接过符连连道谢,又想留他们吃午饭,胡礼亭以有事为借口推掉了,三人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薛晓焰问胡礼亭:“悟尘大师是做什么的?”
  “超度。”胡礼亭道,“那些冤魂都是无辜的,能超度是最好,悟尘大师在这方面比师傅靠谱得多。”
  朱玉泽在一旁嘟囔道:“师傅压根也不会超度,暴力得要死。”
  薛晓焰:“……”这好歹也算是师门传统了。
  回到陈家的时候朱玉泽大喊了一声“我爱我家”就往里冲,薛晓焰跟胡礼亭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走着,胡礼亭说:“小二一会要哭了。”
  胡礼亭话音刚落,屋子里就传来朱玉泽的惨叫声,薛晓焰愣了一下,就想往屋里跑,却被胡礼亭一把拉住了:“着什么急,死不了。”
  薛晓焰一踏进屋子里,就看到朱玉泽捏着耳朵蹲在地上,特别像香港电影里被警察打黄逮住的嫖客,他面前站着一个女孩子,穿着一条高腰的白色蕾丝连衣裙,黑色的长发扎成马尾垂到腰间,一只手拿着一小筒纸,另一只手叉着腰面露得意之色。注意到门口的人时,她呀了一声,丢下朱玉泽跑过来,拉着胡礼亭的手甜甜地喊了一声“狐狸师哥”,薛晓焰这时才看清楚她的模样,眼睛清澈明亮,唇红齿白,长得很秀丽。
  胡礼亭冲女孩点头,转头对薛晓焰说:“这是丁雁灵,行七,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灵灵。”
  薛晓焰还没打招呼,丁雁灵已经率先拉过他的手,激动道:“你就是晓焰师弟?天啊长得比照片上可爱太多了吧!”
  薛晓焰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姐好。”
  丁雁灵闻言摇摇头,说:“你跟大家一样叫我灵灵就好,叫师姐听起来有点老。”
  薛晓焰从善如流:“灵灵。”
  丁雁灵满意地点了点头,把手上的纸递给薛晓焰,说:“送给你的见面礼。”
  薛晓焰接过指打开来,上面是一个毛笔写的“焰”字,笔老墨秀,气韵生动,隐隐透着一股灵气,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家之手。
  薛晓焰拿着纸在手上看了一下,刚想向丁雁灵道谢,手上的纸却忽然烧了起来,薛晓焰吓了一跳,哇的一声手一松,纸就掉到了地上。
  胡礼亭见状眉毛一挑,说:“灵灵,你这又是什么情况?”
  丁雁灵愣了一下,呀了一声,委屈地看向胡礼亭,说:“碰上阴气会燃烧,可以一口气烧掉很多……”
  胡礼亭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摆手赶了赶丁雁灵,说:“师傅没告诉你焰儿体质很阴吗,你送他这个,不烧才怪。”
  “焰儿?”丁雁灵关注的地方跟一般人似乎不太一样,她眼神暧昧地看了看薛晓焰,又看了看胡礼亭,“师兄,可以嘛。”
  薛晓焰奇怪地看着丁雁灵,丁雁灵并没有打算解释,背着手站在一旁笑得很是乖巧。
  胡礼亭哼了一声,伸手拉着薛晓焰就要往楼上走,薛晓焰还没反应过来,被拉得踉跄了两步,刚站定,胡礼亭却忽的放开了手。
  胡礼亭抿了抿嘴,说:“这趟你也累了,去休息吧。”说着就要迈步走,又忽的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晓焰。”说完他就拖着行李离开了主屋,留下两脸茫然的薛晓焰跟丁雁灵。
  丁雁灵愣愣地问薛晓焰:“你跟狐狸师哥吵架了?”
  薛晓焰茫然摇头。
  丁雁灵唔了一声,换上一副笑脸,说:“算了,说不定更年期提前了,张嫂煮了酸梅汤,你喝吗?”
  “喝。”薛晓焰道。
  两人就捧着酸梅汤坐在客厅喝,朱玉泽蹲在一边巴巴地看着,丁雁灵哼了一声,说:“跟我作对的,是要蹲到明天的。”
  薛晓焰抿了一口酸梅汤,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问丁雁灵:“你对师门里的人熟吗?”
  丁雁灵想了想,说:“不全,不过大部分都认识。”
  薛晓焰从口袋里拿出玉戒,放在手心,递给丁雁灵看,问道:“你认识这个戒指的主人吗?”
  丁雁灵伸过头看了一下,说:“不认识,不过这个看着挺厉害的,应该是个宝贝,人送的?”
  薛晓焰点头。
  丁雁灵道:“这么好的东西送你,倒是有心。”
  薛晓焰面露苦恼,把戒指放回口袋里收好,想了想,又问道:“那师门里有没有人,不碰到,就能把鬼杀了的?”
  丁雁灵愣了一下,说:“那要看怎么做了,用法器的话师门里能做到的也不少。”
  薛晓焰回想了一下,说:“不用法器的。”
  丁雁灵喝完酸梅汤,把碗放在桌子上,说:“那范围就小了,除了师傅,应该只有狐狸师哥跟他言师哥做得到吧,当然如果有深藏不露的,我就不清楚了,咱们师门什么样你也知道的。”
  薛晓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因为两个人的相遇太过荒谬,他一开始也没往这个地方想,加上胡礼亭看起来真的太不靠谱,跟记忆中的人也叠不起来,如果真是他的,上次在永富村他看到这个戒指就应该说出来了,但是他却没有,虽然好像认识的样子,不过应该不是吧?
  至于于他言,听万子真的说法,他入门的时候已经初中了,算上学法的过程,时间就对不上了。
  薛晓焰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是难找了。
  看薛晓焰愁眉苦脸的模样,丁雁灵既兴奋又心疼,说:“没事,我帮你问问。”
  丁雁灵说完给戒指拍了个照,就把薛晓焰赶回房间里休息了。
  薛晓焰洗了个澡,又睡不着,想到胡礼亭刚刚那声“晓焰”,心里总有股说不出的怪异,于是发了条信息过去:你心情不好?
  胡礼亭:没,有事?
  薛晓焰愣了一下,他怎么觉得这三个字看起来好像冷冰冰的呢,他想了想,没事找事回道:我就是想问问灵灵刚刚给我的纸为什么会烧起来?
  胡礼亭:你知道字灵吗?
  薛晓焰:跟言灵一样吗?
  胡礼亭:嗯,灵灵就是驱使字灵的,她是国内的书法大家,一字难求,无论是哪方面的,刚刚烧掉的就是她写的
  薛晓焰:字灵要怎么驱使?
  胡礼亭:不知道,这个是灵灵的自己的能力,我只知道她能落笔成灵,还知道一些作用,详细的你得问她
  薛晓焰:你不是说要给我礼物吗?
  胡礼亭:嗯?
  薛晓焰:在永富村的时候你说我答对了就给我个宝贝,我没答错吧?
  胡礼亭:没错,你真的想要?
  薛晓焰:想,有宝贝干嘛不要
  胡礼亭:不后悔?
  薛晓焰:呃,只要不奇怪,就不后悔
  胡礼亭:好


第27章 独立
  胡礼亭在说好要给薛晓焰礼物之后就又失踪了,薛晓焰以为他是在准备传说中的宝贝,所以当胡礼亭约他去小亭的时候,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胡礼亭看到他的样子,有点无奈道:“你怕是要失望。”
  薛晓焰笑道:“如果你不是现场扯把草给我,我都不会失望的。”
  “真的?”胡礼亭问道。
  “真的。”薛晓焰点头。
  胡礼亭闻言犹豫了一下,把手上的镯子褪了下来,拉过薛晓焰的手,随即一愣,又立刻放下了,把镯子往桌上一丢,说:“这个给你吧,焰、晓焰。”
  薛晓焰摇头,道:“这不是你家里人给的吗,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胡礼亭把镯子往薛晓焰的方向推了一下,说:“焰、晓焰的话他们也会同意的,而且这是我自己想给的,焰、晓焰你就收着吧。”
  薛晓焰对胡礼亭那个人迷之改口有点纠结,正色道:“你干嘛老叫我焰晓焰,我姓薛。”
  胡礼亭面露无辜,说:“你不是不喜欢我叫你焰儿吗?我一时改不过口,过段时间就好了,你别生气。”
  薛晓焰茫然道:“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我们从永富回来那天啊,我拉你你都不肯走。”胡礼亭语气有点委屈,“我真的没想到灵灵会拿这个来调侃,我说过她了,以后不会了。”
  薛晓焰回想了一下,当时自己好像的确是愣了一会,他失笑道:“我只是没反应过来,又不是只有你这么叫我,再说我也不讨厌……”他最后一句声音有点小,但还是被胡礼亭听到了。
  胡礼亭脸上一喜,问道:“那我能拉你的手吗?”
  薛晓焰心想你以前动手动脚的也没见你客气,今天怎么这么矜持,他伸手拉起胡礼亭的手,在胡礼亭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佯嗔道:“得寸进尺。”
  胡礼亭笑嘻嘻地反握住薛晓焰的手,把桌上的镯子拿起来,小心翼翼地给薛晓焰带上,说:“这个以后就是你的了,它不止能驱邪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薛晓焰摸摸鼻子,说了声谢谢。
  胡礼亭捏着薛晓焰的手,拇指在镯子上轻轻摩挲,说:“阴气和你同源同根,和法力一样,也没什么控制的法子,明天开始师傅会教你怎么做,你现在就跟婴儿一样,要开始学习怎么使用自己的手脚,等学会了,能用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了。”
  “那你呢。”薛晓焰问道,“会帮我吗?”
  胡礼亭站起身来,说:“我接下来要出趟远门,估计下次回来不一定什么时候,到时候再说吧,不过……”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戏谑,“你要是想我,打个电话我就飞回来了。”
  薛晓焰瞪了胡礼亭一眼,说:“谁想你,臭美。”
  胡礼亭莞尔,掐了一下薛晓焰的脸,施施然地离开了小亭。
  接下来的一个月,就跟胡礼亭说的一样,陈望把薛晓焰按在家里,教导他控制自己的阴气,虽然说是教导,其实也就是每天都在旁边叨叨,要动脑,要想象,要意识,要感觉,叨得薛晓焰每天吃饭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丁雁灵问薛晓焰感觉如何,薛晓焰道:“我每天都要在心里照着三餐时间叛变师门。”
  丁雁灵疑惑,薛晓焰说:“家里的饭好吃,我怕换了时间,我就把师傅物理解决了。”
  扬言要物理欺师灭祖的薛晓焰,在八月底快九月的时候,接到了贺明达的电话。
  贺明达是薛晓焰大学的室友,他们寝室关系一直都不错,两个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薛晓焰回了陈家,而贺明达则留了A市内准备考研,寝室的人都知道薛晓焰这趟回陈家就是为了跟师傅学法,这次打电话也是为了这件事。
  贺明达在电话那头声泪俱下地向薛晓焰描述了自己被鬼骚扰得有多惨多惨,日不得安夜不能寐,希望薛晓焰过去帮他看看,薛晓焰问了陈望的意思,陈望表示薛晓焰现在可以单独解决一些比较简单的事了,让薛晓焰定时联络,搞不定他就抓几个幸运的师兄师姐过去帮忙。
  薛晓焰离毕业到再一次来到A市,也就两个月不到,但是他就是莫名其妙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贺明达看到薛晓焰就特别兴奋地抱着他,活像个寻母多年夙愿得偿的傻儿子。
  两人在机场就近找了个奶茶店,点了东西聊起这次的事。
  贺明达告诉薛晓焰,自己决定留校读研后,家里人决定干脆在A市给他买套二手房,以后要继续留在A市工作也方便些,让他自己挑。贺明达跑了不少中介,最后选的就是榕池小区的两套房。
  那两套房在一栋楼,一上一下,但是价格却很便宜,两套加起来还没其它小区一套贵。正所谓便宜没好货,所以他一开始也怀疑过房子是不是有问题,但是去查了一下,发现死过人的是小区,房子没问题,为了确认他自己也进去住过两晚,的确是什么事也没有,最后没忍住价格的诱惑,就两套都拿下了。
  结果刚住进去,就出事了。
  贺明达一开始是住在楼下那间,开始两天只是晚上一到2点半,就会有敲门的声音,但是他一打开门,门口却没人,每天都是这样。后来是他屋顶开始出现有人走路的声音,一开始他以为是贼,摸上去看过,发现根本没有人,偶尔会有家具拖动的声音,第二天去看,家具也的确是移了位。
  薛晓焰听完抿了抿嘴,说:“也没伤着你,你住就住着吧。”
  “谁说没有的!”贺明达有些激动,随后又发现自己好像吸引了不少目光,才压低了声音,“我后来害怕,就想着把楼上的房子租出去算了。”
  贺明达把房租给了两个合租的大学生之后,虽然还是会有敲门声,但的确是没再听到脚步声了,本来他都放心了,心想敲就敲吧反正也死不了人。结果那两个大学生住了一周多,就嚷嚷着想退房,原因是闹鬼,他们也是每晚都听到敲门声,吓得不行,贺明达无法,只能退了钱,又把房子租了出去,这次降低了价格,也把闹鬼的事说了。
  要说这敢住鬼屋的,胆子也是真的大,这次住进去的是三个人,贺明达等了半个月,也没见他们来闹,就在他以为已经没事了的时候,就又出事了,其中一个男的死了,上吊,但是死得很蹊跷,他室友疯了一个,另一个现在还昏迷不醒,贺明达怕了,才打电话找了薛晓焰帮忙。
  听到死人了,薛晓焰才严肃起来,说:“我们先去你们小区看看吧,如果真的严重我可能处理不了。”
  听到处理不了贺明达露出一个要哭了的表情,薛晓焰只好答应他到时候帮忙介绍个能解决的,贺明达脸色才好了一些。
  榕池小区离他们大学不远,薛晓焰跟贺明达一起搭了地铁就往那边去,路上两人说起大学时候的事,贺明达说他们经常去吃的那家店老板娘已经生了个胖小子,每次去都要抱着说好一阵。贺明达这么一提,薛晓焰就想起来店里那股肉香味,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去小区看完,然后就去那里吃东西。
  “哇塞,这什么情况?”刚到目的地,贺明达就发出一阵惊叹,榕池小区门口停了好几辆车,最便宜的也要七位数。
  薛晓焰见状调侃道:“看不出来,你们小区住的人都挺有钱的啊。”
  贺明达没说话,显然也是对眼前的事很是疑惑。
  忽然薛晓焰咦了一声,发现人群里有几个似乎还是同行,他有点好奇,说:“这车上的人还不简单呢,走,去看看。”说着他推了一下贺明达一下,两人就一起走了过去。
  “焰子。”两人混在围观的人群里,贺明达忽然开口,“你说这不会是什么明星吧,那个长得真他娘漂亮。”
  薛晓焰无语,心想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看美人,他顺着贺明达指着的方向望过,就看到稀稀落落的人里,站着一个眼熟的人。
  胡礼亭今天依旧穿得很随意,淡蓝色的衬衫,袖子挽到小臂上,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有扣,隐隐可以看到锁骨,长身鹤立像幅画。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一旁跟他说话,胡礼亭捏着自己的眉心,脸上全是掩盖不住的厌烦之色,薛晓焰每次见到胡礼亭总是要忍不住再一次感叹他的色相。
  胡礼亭好像察觉到什么一样倏地往薛晓焰所在的地方扫了一眼,薛晓焰下意识一躲,就钻到了贺明达身后。
  贺明达奇怪道:“焰子,你怎么了,躲什么呀?”
  薛晓焰心想对啊,我躲什么,我这次来也是干正事的。薛晓焰这样想着,无意识地瞟了贺明达一眼,从他身后走出来,出了人群,等贺明达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出去好一段了。他刚走近了一点,就被几个保镖模样的人拦了下来,贺明达见状也跑了出来,冲着保镖边道歉边拉着薛晓焰就要往回走。
  薛晓焰巴巴地看着贺明达,他本来想着两个人也拦不住他,刚想溜进去的,就被拖住了,他无奈道:“我不惹事,看到熟人了。”
  贺明达啊了一声,刚想问熟人是谁,就有一个冷冷的声音飘了过来:“放他们过来。”他循声一看,这不是刚刚自己说的美人吗?
  还没等保镖反应过来,薛晓焰就伸手捏了一下他们的手肘,保镖手一麻,薛晓焰就趁机闯了过去。
  “礼亭。”薛晓焰三步并作两步蹦了过去。
  “嗯。”胡礼亭看着薛晓焰兔子一样的动作,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想我了?”
  “你一天不臭美会死吗。”薛晓焰无奈地拍了胡礼亭一下,转身朝还愣在原地的贺明达招手,“那个是我大学室友,叫贺明达,他住这,这次过来主要就是帮他解决点事。”
  等到贺明达走过来时,薛晓焰又指着胡礼亭给他介绍道:“这是我大师兄,胡礼亭,有他在这次的事应该能解决吧。”
  贺明达愣愣地看着胡礼亭,完全没注意到薛晓焰言语间的应该和不确定,说:“焰子,你们师门这是靠脸进的吗?”


第28章 榕池小区
  胡礼亭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语气诚恳道:“脸是门面,实力都是次要的。”
  薛晓焰:“……”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刚刚站在旁边跟胡礼亭说话的男人开口叫了声“胡大师”,就被胡礼亭扫了一眼,他不咸不淡道:“怎么你还在?”言下之意很明显,你怎么还不快滚。
  薛晓焰疑惑地看着那个男人,胡礼亭伸手捂住薛晓焰的眼睛往反方向扳,冷冷道:“告诉你老板,我从来不跟人抢。”
  然后薛晓焰就听到男人走掉的动静,胡礼亭才放下了手,说:“你怎么过来?该学的都会了?”声音温柔得好像刚刚那个冷冰冰的人不是他。
  薛晓焰点头,道:“师傅说我可以自己试试了,要实在不行,就帮我抓几个师兄过来,不过现在不用了。”
  胡礼亭闻言笑了,说:“你怎么知道我就会帮你,说说看,出什么事了?”
  薛晓焰表示自己也说不清楚,把贺明达推了出来,让他把跟自己说过的再说一次。
  大约是胡礼亭看向他的眼神太过冷淡,贺明达讲的内容非常精简,三言两句就把整件事说完了。薛晓焰站在一旁直叹气,心想你怎么没跟刚刚一样哭哭啼啼的,我还想看看大师兄面对傻儿子时的反应呢。
  等贺明达说完,胡礼亭轻轻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薛晓焰在一旁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
  胡礼亭偏过头对薛晓焰说道:“这小区死了很多人,家属闹得厉害,老板请了很多人来。”
  薛晓焰这时才注意起眼前的人群来,大约三五人一群,分成了四拨,什么年纪的人都有,但每一拨人看上去都有个主心骨在,他眼睛在人群里转了一圈,说道:“这里面倒是不少厉害的。”
  胡礼亭冷哼一声,说:“但是也有浑水摸鱼的。”
  薛晓焰闻言往胡礼亭视线的末端望去,那是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身边站着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男人,穿着灰色的布衣,头发成髻束在头顶,留着山羊胡,腰上挎着个布包,看上去倒是颇有几分仙风道气。
  薛晓焰抿了抿嘴,想起来跟胡礼亭第一次工作的事,语带笑意道:“如果他从包里拿个黄色的道袍出来,再拿把木剑,倒是很像你在崇阳那次的感觉。”
  胡礼亭闻言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说:“不是说好不提这事吗!”
  薛晓焰哦了一声,脸上毫无悔改之色,笑眯眯说:“但是你帅。”
  贺明达被晾在一边,看得委屈,他共处一室、朝夕相处的好室友、好兄弟,居然是个见色忘义的人,这么多年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先去吃东西吧。”胡礼亭道,“我记得你学校就在这附近?有什么好推荐的?”
  薛晓焰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好室友,说:“以前我们经常去一家店,那里的烧烤特别好吃!”
  “走。”胡礼亭轻轻推了薛晓焰一下,薛晓焰看了一眼人群,说:“这就走?”
  “嗯。”胡礼亭道,“他们解决不了。”
  说完三人就钻进人群,往烧烤店走。
  老板娘一看到他们,就特别热情地迎了上来,说:“看看这是谁呐,我还以为你们毕业走了就见不着了,前两天还跟我男人念叨起你们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还带了个这么俊的小伙子一起。”
  贺明达打趣道:“老板娘,我看你就不是念叨我们,你就是看上我们焰子了,我们就是沾光的。”
  老板娘软绵绵地瞪了贺明达一眼,说:“你这要是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跟焰子有一腿呢,我可是当妈的人了。”说完就就走到店后去,出来时怀里已经抱着个婴儿了。
  老板娘抱着孩子,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说:“瞧瞧,这是我儿子,一个多月了,可爱吧!”
  “可爱。”胡礼亭忽然开口道,“这孩子有福,将来肯定平安喜乐。”
  老板娘听这话笑得合不拢嘴,招呼着三人往卡座走去,这家店是半自助的,拿了串,可以自己烤,也可以让店里烤,他们拿了一半自己动手,剩下的就交给了老板娘。
  坐下后薛晓焰偷偷问胡礼亭:“你还会看相?”
  胡礼亭冲薛晓焰扯了个略带神秘的笑容,说:“一般家长都希望孩子健康长大,无忧无虑。”
  薛晓焰撇嘴,说:“每次你这样,我就摸不准你是真行,还是单纯的装。”
  胡礼亭挑眉,戏谑道:“我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薛晓焰刚想问怎么试,忽然愣了一下,才从胡礼亭的话里品出点别的味道来,愤愤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转过头不跟他说话了。胡礼亭倒是无所谓,堆着笑容在旁边死皮赖脸地让薛晓焰给他烤串。
  贺明达坐在两人对面默不作声地埋头苦吃,他怎么就觉得这俩人相处的模式怪怪的呢?
  吃饱喝足后,三人结了账就准备前往榕池小区,老板娘给他们打了不小的折,走的时候还一直拉着薛晓焰的手让他以后还带着胡礼亭来,听得一旁的贺明达心中全是酸苦,他觉得今天的自己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
  回去的路上,他们在一个十字路口被拦住了去路,贺明达打听了一下,说是出了车祸,两辆车相撞,司机一死一伤,其中有一辆是油罐车,翻了,汽油流了一地,现在很危险,要过路得绕道。
  “活不了。”胡礼亭道。
  薛晓焰疑惑,说:“人都送去医院了,说不定能救下来呢。”
  胡礼亭伸手捏了一下薛晓焰的脸,说:“看事不清。”说完背着手,施施然走出人群,他就这么正大光明地走过去,没遮没挡的,竟是一个人也没注意到他。
  他停在了两条马路中间的绿化带前,那里立着一块小小的石碑,薛晓焰远远望去,看不清楚上面写了上面,只见胡礼亭抬手在那块碑前虚画了什么,嘴唇掀动,好像念了几句咒,做完便转身走了回来。
  薛晓焰问道:“那个石碑有什么用?”
  胡礼亭道:“镇煞。”
  薛晓焰立即就明白了过来,像这种十字路口煞气重,经常会出事,基本上谁撞到都只能自认倒霉,又化解不了,只能像这样请东西压着了。
  看薛晓焰恍然的表情,胡礼亭弯起嘴角,满意道:“走吧,绕路。”
  再回到榕池小区的时候,门口的人都已经散了,正值当午,小区里没什么人,静悄悄的,却也不热,反而阴嗖嗖的。
  薛晓焰调侃道:“你们这小区不错,虽然冬不暖,但至少夏天很凉快。”
  贺明达苦笑道:“焰子,你别逗我了,这阴森森的,我宁愿热点。”
  胡礼亭在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刚轻声唤了声“焰儿”,薛晓焰就做了个停的手势,说:“这次我要自己试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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