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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白月光与我男主何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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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就带她出去走动走动,”谭宏见着许辞生,先是道了谢,然后扭扭捏捏地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他,“我还在这里帮忙,她那里自有人照管。”
许辞生没有多问,对着那位病中的姑娘笑了笑,打了个招呼,便没有多打扰他们。
安药师与项阡陌一直在布置什么,也不让他插手,这位很闲很健康的“病人”只能与谭宏聊聊。也会问起谭青的近况。
谭宏对他的印象依旧很差,对他的景况也不甚了解,给不了许辞生想要的答案。
项阡陌有时候会看到两人在一起交谈,便不悦地看着许辞生,许辞生笑他:“怎么,还不许我与旁人说话了?”
项阡陌于是走开,只是目光冷厉的,让谭宏出了一身冷汗。
许辞生注意到,谭青在与自己交谈时,常常有些心不在焉。就算项阡陌不在时也是如此。谭宏自己不说,他也当做不知道。看谭宏坐立不安的样子,恐怕坚持不了太久。
果不其然,在一天,项阡陌与安药师同时出去时,谭青就偷偷摸摸地找到了许辞生:“许仙师,快走。”
“你将话说清楚。”
“我虽然不知道仙师得的是什么病症,但我知道,魔尊绝对不是想帮你。”谭宏斩钉截铁道。
☆、缠斗
“此话怎讲?”又是一个来说项阡陌坏话的,许辞生只能一一听着。他实在确定不了,是那个满眼对许辞生有着爱意的项阡陌可信,还是这些接二连三的劝告可信。
“我不知道,我听见他和药师说,要先拖着。”谭宏显得非常局促,像是在为自己不能为许辞生做什么感到焦虑,“药师问,要是你起了疑心怎么办。项阡陌的回答是,糊弄过去……我不知道你们来找安药师做什么,但是如果许仙师想要治疗的话,还是不要寄希望于项阡陌比较好。他毕竟是魔尊,杀过的人,比解落叶多了要不知凡几。”
还是魔尊惹的祸。许辞生轻轻叹了一口。
谭宏见没有说服他,急道:“请仙师听我一言!我不是因为他是魔尊而对项阡陌有什么意见。解落叶不是魔尊,谭青也不是魔尊,他们同样不是善茬。但他的态度,不像是在积极给仙师治疗。我骗了仙师好几次,但这次,我说的绝无虚言——”
“嗯,你别急,我知道了。”许辞生浅浅笑着,轻柔的声音将谭宏安抚,“我有分寸,没关系的。不过我确实要走一段时间。”
谭宏原本更加急躁,听见许辞生最后一句话,表情忽然由阴转晴:“我可以帮仙师挡住项阡陌的脚步,只要仙师留下一点有自己气息的东西。”
许辞生很好说话地将自己腰间的玉佩扯给了他,自己则在谭宏的帮助下,从安药师的住处溜了出去。
拿到许辞生的玉佩,将他本人送走后,谭宏如同忽然失掉了所有力气,贴着墙角滑落在地,咬紧了牙关,露出一个狰狞的笑。
去死吧,魔尊。
“别以为装得像个兔子,就真的能逃脱别人的眼了……”
项阡陌回来的并不算太晚,但当他与安药师返回时,药庐已经空无一人。
谭宏只留下了一张字条。
“仙师在城西竹屋。”
字条旁放着许辞生贴身的玉佩。项阡陌一眼就能认出,因为那块玉佩,正是他偷天换日换给许辞生的。
他将玉佩收起,纸条一扬,冷冷地问安药师一句:“这就是你说的绝无威胁?”
安药师被他的威压摄的冷汗直流,无法回答。
项阡陌没有太多为难他,反身出了药庐,赶往城西去。
安药师跟在他身后,堪堪能够赶上项阡陌的速度。
项阡陌觉得自己被冲昏了头了。如果换了旁的任何一个人被这样突兀地“绑架”,他都会先确认一下,直到有了完全的肯定才下决定。
但对于许辞生,就算他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处于危险之中,项阡陌就不能放任自己坐视不理。
落日给竹叶染上了一层红色,黑影在地上交错,偶尔晃动两步,透出其中飞走的一个人影。还有个稍慢的人影,勉强跟在他身后。
竹屋安静地立在那里,里面似乎一个人也没有。
项阡陌手中阵符早已竖起,只等着催动内力使用。
他破开竹屋大门,看见里面只有谭宏一人时,已经意识到中了圈套,飞身后撤。
谭宏大喝一声:“哪里跑!”
身后的路,也被安药师堵住。项阡陌挑起眉来,妖魅的桃花眼霎时间灵动起来,他冷笑着质问了一声:“哦?”身子便向上弹去,极快地接受了这场背叛。
摄人的气息从身后传来,项阡陌轻描淡写地挡住,面前谭宏的攻击显然对他来说也只是小儿科,他很快就一道魔息打出,狠狠中伤了谭宏。
谭宏口中吐出一口污血来,却仍然目光熠熠地看着项阡陌。
“还有什么招数就都用了吧,免得待会儿死了还有遗憾。”项阡陌颇觉无聊地说。
听到的声音,却是安药师传出的:“尊上不必着急,不报了当年夺子之仇,怎敢让尊上先死。”
项阡陌好笑道:“当年死的人那么多,我哪知道哪个是你儿子?为了这个找到现在,挺执着的。若是你们再不将招数使出来,恐怕就永远也没有机会用了。”
“不知尊上可曾听说过,伏魔阵这一阵法?”
“听说是听说过,不过,本尊也不信你们能够布置出来。”项阡陌听他们的话,像是听到了一个玩笑。
安药师笑了笑:“能不能,还得请尊上看好了。”
项阡陌与他们浪费这许久,自然不是闲的无聊。
而是这两人虽然没有攻击他的办法,但这竹屋的禁制着实坚固,他找了几次,都没有发现其中的关窍。
如果以这等精密的布置,倒真有可能布置出他们口中的那个上古阵法。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上古阵法的人啊。伏魔阵他还是有耳闻的。
毕竟,当初他也曾经考虑过,用这个阵法去对付前一任魔尊。
后背忽然被击中,项阡陌皱起眉头。
不对劲,是幻阵。反手向那处打去,不出所料地什么都没有打中。阵法的关窍全然无法摸索,整座竹屋他都探测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关于阵眼的地方。
若非竹屋,那便是他自己。
项阡陌将那块原本属于许辞生的玉佩举起,那些攻击果然就冲着玉佩冲了过去。
项阡陌暗道难缠,却没有松开那玉佩的想法。
他挨了那几招,不痛不痒的,若是玉佩挨上了,恐怕就是粉身碎骨的结局。
安药师和谭宏都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守着那块玉佩不放手。
不过,这也更加方便了他们的行动。
伏魔阵是上古阵法,光凭他们自然不能施展。但若是将之简化,变成另一种功效,即使不能稳定,却可以在瞬间迸发出可以匹敌伏魔阵的威力——
这座竹屋本身就是一座阵。
脚下是万丈光芒,只要沾上就会受到重击。竹屋上的阵法,却在无时无刻地攫取着他的魔息。
真是烦人。项阡陌焦头烂额时,却听谭宏气力不足,却阴狠的声音传来:“你就不猜猜,许仙师现在在哪里?”
项阡陌的动作顿了一息,正是这一息,方才刚刚停下的白光拔地而起,将三人的身影尽数吞没。
☆、伤情
“还活着对吧。”
项阡陌恍惚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挪挪身子,有些费力,又有些笨重,后背还有些痛,除此以外也就没有什么了。于是回应道:“还好。”
许辞生从他的语气就能听出来,他的伤情绝对不是“还好”能够概括的。将他整个翻过来,许辞生听见了他倒吸冷气的声音,怒从中来道:“不是还好吗,不许叫。”
“师兄太严格了。”项阡陌委屈道。
关于项阡陌的话,许辞生确实不能完全相信。因而他选择了听从谭宏的话从这里逃走。他原本想去天哲山看个究竟的,可是谭宏的表现让他无法心安,于是中途折了回来,正巧看见项阡陌与安药师赶往这片竹林。
两人进了竹屋,便再没了声息。汹涌的魔气却从竹屋内涌出。听到竹屋发出不和谐的咯吱声时,许辞生忍不住,抽出惊寒将竹屋劈成两半。
这个时间,正好是那两人简略版“伏魔阵”释放出的时候。
许辞生冲进去,只被余威削了一下,气息有些乱,却没有大碍。
许辞生则不同了。许辞生将他身上那条碍事的链子抽出来,丢在一边,训他道:“奇装异服,活该。”
项阡陌的身子微微颤了颤,听从许辞生刚才的话,没有叫出声来。就那么静静地待着,仿佛在等着许辞生的下一句教训。
可将项阡陌翻过来后,许辞生却骂不出来了。这是个什么伤啊。
他在从前的世界,见过最严重的伤口,就是有人跌倒,被成块的玻璃刺入的腿,白骨森森,血淋淋。那场景他到现在还能记得。
面前项阡陌的身子,却如同一块没有被加工过的牛排。虽然没有白骨,翻出的肉却让人本能地感受到不适。
有一些地方已经被烧熟。许辞生这时候不得不感谢,这个世界的医疗技术,在某些程度上比他从前的那个世界高了太多。
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丹药,许辞生恍惚间试了试,发现有一整瓶是可以给魔修使用的。于是赶忙将内服与外用的都给项阡陌用上。
原本还应该给他度一点灵气,不过鉴于项阡陌是魔修,若是那样做了,才是在害他。项阡陌也知道他做不了什么了,于是便让他宽心:“我无大碍,师兄先让我自行调息吧。”话罢,便要从许辞生怀里挣脱出来。
许辞生只能放开他,看他从储物戒中取了一套新的衣服出来,将骇人的伤口遮住,然后慢慢地打坐调息。
他这边运行平稳,许辞生也不能去打扰他,就兀自抬头去看那刚才差点将项阡陌吞噬的竹屋。
虽然没有吞噬了项阡陌,那两人却是真的死了。
他转过头去,神色困惑,好像在问,他们与你有什么仇?
项阡陌仿佛心有灵犀般,解答了他的疑惑:“那位安药师的儿子,据说是我给杀了,不过我不记得……剩下那个我也不知道。顾及就是单纯讨厌魔修。之前解落叶用的就是魔功。”
许辞生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不是杀人的理由。”
“对师兄来说不是,”项阡陌阴沉道,“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
许辞生无话可说,只能回答:“或许是的。”
没成想,项阡陌也加了一句:“对我来说,也是如此。即使如此,你也对我有好感吗。”
他现在在问的,不是“师兄”许辞生,而是面前这个躯壳里,现在正在真真实实存在着的人了。
许辞生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虽然见到是一回事,知道是一回事……不过,没办法,谁让我是个死颜狗呢?”
“颜狗?”项阡陌不是很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颜控的悲哀,”许辞生的视线流连在项阡陌身上,“一般说来,颜即正义。如果你长得好看,那我可以在心中为你找千万条理由开脱。你师兄从前也是这样,你一开始得到他的青睐,很大程度上,应该谢谢你这张脸。”说完后,他还开玩笑道:“不过如果真的成了一对,你应该学会和自己的脸争宠。”
他解释的轻描淡写,却在项阡陌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项阡陌沉默了一会儿:“原来如此。从前便有些感觉,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许辞生总觉得他吃自己脸的醋了,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
过了一会儿,项阡陌睁开眼睛,正好与不断打量他的许辞生四目相对。
许辞生移开了视线,项阡陌却坦坦荡荡的,好像知道许辞生的颜控属性后,对他更加不避讳了。他直白地开口道:“师兄度我点灵力。”
“你要灵力做什么?”许辞生不解。
“因为知道师兄喜欢我全是因为脸,想要点灵力自爆了。”项阡陌厚脸皮道。
许辞生:“驳回。”
熊孩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项阡陌的语气轻快了些,仿佛心情也好了许多:“还是拜托师兄给我些灵力。那座竹屋上有压制我修为的阵法,我需要一些灵力与它抗衡。”
“这样啊……”许辞生坏笑一下,“你现在还能动吗?”
“能动,但是不能使用魔息。”项阡陌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能动就行。”许辞生轻拍两下手掌,“那就不度了。”
“我伤还没好全。”项阡陌抗议。
“一时也好不全,先忍着吧。”许辞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能起来吗?跟我去天哲山一趟。”
“师兄怎么又要去天哲山?”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求助被驳回了,项阡陌老大不乐意。
“去实现遗愿。”许辞生笑着将手伸在项阡陌身前,“你现在不能用魔息,是我的人质了,老实点哦。”
项阡陌拗不过他,只能将手递上去,顺着许辞生的力气起了身。
实现遗愿?若是师兄恢复了记忆,那实现的确实是遗愿。不过不是师兄自己的,而是项阡陌的。
“对了,”将项阡陌拽起来后,许辞生想起来一件事,“我不是你师兄,别再叫错了。”
项阡陌:“……”
哼。
☆、重返
许辞生真的感觉奇怪。之前与项阡陌没有摊牌的时候,跟他相处,大多数时候光顾着紧张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想。偶尔有些动心的感觉,也会被自己给压制回去。甚至在这份感情酝酿成风暴前,他就决定与项阡陌摊牌了。
现在摊开了,却觉得事情变得有些奇怪。或许是因为项阡陌彻底变成了需要他保护的人,许辞生看见他时,却不像从前那样自在。
因为没法使用魔息,项阡陌瞬间从顶尖战力变成了嗷嗷待哺的战五渣,整天跟在许辞生身边,不准许辞生离开他的视线,倒是比从前有力量的时候更为磨人了。
因为没有魔息,所以项阡陌没有办法长时间进行飞行。两人只能停下来找了个地方先住下。
“吃个饭也要我给你点?”许辞生笑了,“要不要我亲自喂你?”
项阡陌经过了沉痛的思考,认真点了点头。
许辞生自认皮不过他,便不再与他计较,点了记忆中项阡陌喜欢吃的东西。见项阡陌吃的开心,许辞生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好了些。
不过到了睡觉的时候,许辞生的好心情被项阡陌给气得不翼而飞了。
“睡觉也要一起睡?”
项阡陌坦然:“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我知道你心里都是你师兄,”许辞生好气好笑道,“你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原因。”
项阡陌直白道:“分房睡我会死的。”
“从前怎么没有这毛病?”
“之前有魔息。”
“有什么联系?”许辞生就差在头上写三个问号了。
项阡陌娓娓道来:“从前有魔息,就算有人算计也不怕;现在没了魔息,就害怕有人偷袭。如你所见,我的仇人比师兄多得多,随便遇见一个人,可能都想将我挫骨扬灰。”
“这么危险,你不如回你魔界在人间界的据点去睡。”
“那样死的更快。”
项阡陌的理由合情合理,说到最后,还总结道:“都是因为你不给我度灵力。”
许辞生苦笑了一下,对着项阡陌做了个“请进”的姿势,算作最后的让步。
许辞生奔波了一天,加之前一夜没有睡觉,几乎是倒头就睡。
项阡陌原本规规矩矩地躺在他的旁边,面朝上,睡了一会儿以后,便假装翻身,看向了许辞生那边。
许辞生正好也在面对着他睡,项阡陌感觉到温热的气息,便悄悄眯起眼睛,去偷看许辞生。
见许辞生没有发现,胆子便大了起来。睁开眼睛,桃花眼里带着笑意,去端详许辞生的睡颜。
师兄有些瘦了。这些天没有怎么,却比之前满世界奔波追杀别人更瘦。项阡陌这样想着,用嘴吹了吹许辞生的脸。许辞生感觉到不适,皱了皱眉,口中不自觉地喃喃:“项阡陌,别闹。”
从前许辞生乏得很了,项阡陌这样招惹的他的时候,许辞生也是这样对他说的。
嗯,我不闹,你慢慢睡吧,师兄。项阡陌弯了弯眼睛,心想,师兄,你若是自私一些,霸占了这具身体该多好。那样不仅没了现在的事情,还能用师兄心底的愧疚,为自己谋些福利。不像现在,能看不能碰,比之前还不如。
之前没捅破的时候,好歹还能偷几个亲。现在却真的要以礼相待了。项阡陌终究是无法忤逆许辞生,对他说的话,做不到明面上的违抗。
就连许辞生提出要回天哲山,他也没有太多阻挠。即使明知道,去了那里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过在那之前,自己的心里损失,还是要补偿一下的,对吧。
许辞生睡得不错,醒的时候却感觉异常沉重。
原本以为是俗称鬼压床的灵异现象,没想到不是鬼压床,而是一只魔修。
这人究竟是怎么睡成这种把人给绑起来的姿势的……看清项阡陌的面貌后,许辞生先是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轻轻笑了起来。这事什么鬼睡姿。
他将项阡陌给敲醒,冷淡地警告他:“下次再这么睡,就把你丢出去喂你的仇人们。”
“你忍心这么对我吗……”项阡陌朦胧地眨眨眼。
许辞生发力,将他丢下了床:“挺忍心的。”
若是伤到他分毫,自然是不忍心的。但是若只是口头吓唬吓唬小孩子,也算不得什么罪过,不是吗。
只是到了第二天晚上,又是相同的场景就是了。许辞生的话仿佛漂泊的飞蓬,没在项阡陌的行为上留下任何印迹。
许辞生真的有些怀疑,原主究竟是怎么冷着脸教导好那个心里根本没有剑法的小项阡陌的。
这孩子实在难管,他开始发自内心地佩服起原主来了。
就这样小打小闹,两人终于也是到了天哲山。
刚见到天哲山山门时,许辞生心中大呼谢天谢地,不用再晚上被“魔压床”了,可是刚踏入天哲山地界,他的心情就低落下来。
这不是出于他的意愿,而是一种本能。
原主曾在这里生活的有多开心,重新踏足时心情就有多沉重。
这一次,不去看大殿,只要去看一看元和真人的洞府就好了。
项阡陌直到现在还想阻挡他去元和真人的住处,虽然有障眼法的嫌疑,不过确实说明那里有蹊跷。
不过项阡陌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一下,还是求生欲很低地跟在许辞生身后,生怕他将过去的一切尽数想起。
心中开始生起那位名义上是自己叔叔的戚羽的气。他好不容易封印起的师兄的记忆,就被他简简单单地化解了,实在让人恼火。
两人心中想着各异的事情,漫长的山路一步一步走的极其沉闷。
终于到了那座洞府,许辞生抬手将大门推开。
然而,就在这一刻,异变突生。
项阡陌从前对这座洞府做了打扫,确认这里没有元和真人那日留下的东西。
他只是害怕许辞生触目生情,想起最后那对他刺激很大的场景。
可没想到,开了门,他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更加准确来说,只见到一团黑雾钻出。
然后,便是许辞生昏倒在他身前。
☆、击杀
那团黑气出现的极快且极其隐秘,两人谁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只是一个照面,就将许辞生击倒。
那股气息项阡陌也没见过,却明白那是一团魔气。并且是一团不属于他的魔气。
项阡陌拖住许辞生的身体,急呼唤道:“师兄——”
许辞生眉头紧锁着,对他的呼喊没有任何反应。
项阡陌顾不得装成无害的小朋友,用自己的魔息探入许辞生的体内。
探入了一点,却不得不退出来。太乱了,几股气息在师兄体内乱窜,相互碰撞,若是再加入他的魔息,师兄的身体就不用要了。
只能等,等局势稳定下来,不管是哪方占优势。
许辞生感觉到自己忽然被从现实,拉到了识海之中。
他从前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识海中,有两团若即若离的关团。
那团较为微弱的,大致就是原主的……神识?
一想到原主有可能在旁边围观了全程,许辞生就生出一阵尴尬的感觉。毕竟,他还和项阡陌说了两人都喜欢他不是?
不过这团光团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难缠的,是旁边一团明显不属于这具身体的黑雾。
如果能将这团黑雾赶出去,他或许就能回到现实了。这样想着,许辞生试图召出惊寒剑。
却失败了。
项阡陌在外面焦急地等着许辞生醒来。
许辞生真的睁眼时,他的心却凉了半截。
那个眼神,虽然他不认识,但绝对不会出现在师兄的身上。
“许辞生”睁开眼,对着项阡陌勾起一个笑:“怎么这种表情,我不是你最心爱的‘师兄’吗?”
“想魂飞魄散就再多说一句试试。”项阡陌冷冷地警告他。
“你敢?”
项阡陌反问:“你以为我不敢?”
“真是奇了怪了,那个人也不是你的师兄,你就能好好接受,怎么一到我身上就变了个样?”
项阡陌没有心情同他再多废话,开口便问:“你就是元和口中说的另一个‘魔修’?魔修何苦为难魔修。”口中还在说着话,手里却已经燃起了法阵。法阵的光焰顺着许辞生的背往上升腾,直逼近他的头部。
“许辞生”仿佛很遗憾一样:“孙子何必为难祖宗。”
“别用我师兄的身体做这种恶心的事。”
“狼崽子,你是被一只羊驯养了?”“许辞生”轻蔑地笑了笑,“不巧的是,这只羊似乎并不想要你。”
法阵将两人完全包住,这时候谁也没了多说的余力。
师兄不能自己战胜这魔头,项阡陌只能进入师兄的神识,自己去找他。
说实话,他原以为进入许辞生的神识要花上好大一份精力,甚至可能会对许辞生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没想到会这么容易。他很快就进入了许辞生的识海。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团较暗淡的光团,若隐若现的,仿佛即将消散。
项阡陌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向前想要抓住这光团。
冲进去,看到的却是一段他所不知的记忆。
从视角来看,师兄是跪着的。
他抬起头来,面前站的是元和真人。
见到元和真人的当口,项阡陌几乎想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元和真人宠爱许辞生,人尽皆知。若非如此,事情恐怕还好些。
许辞生跪在地上,几乎是乞求的姿态:“师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你眼前就有!项阡陌盯着元和真人,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元和真人却在许辞生的注视下,缓缓摇了摇头。
虚伪!项阡陌狠狠骂了一声。
但转念想想,却愈发心惊。其实师兄在他赶到之前,就知道了一切?
这个认知,让项阡陌冷汗直流。
许辞生曾经带项阡陌到悬崖边上游玩过。
项阡陌很少被允许出天哲山,这一次到凡间玩,还是许辞生磨了元和真人一段时间才得到的许可。
许辞生将项阡陌引到悬崖边上,项阡陌那时还以为已经到了尽头,没想到在被草木遮挡的地方,出现了一条小路。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
许辞生那时是这样笑着说的。
项阡陌其实不是很认同。或许柳暗花明后,是另一个万丈深渊。
他原本以为,师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无法接受刺激,差点走火入魔。
没想到,他分明知道,却不逃走。他在企盼谁救他?元和真人?他有想过自己吗?
项阡陌忽然很想找许辞生问一问,哭着咆哮着问出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他没有那个机会。项阡陌从光团中退出,整个识海中,只剩下他与那团黑雾。
“你把我师兄……弄到哪里去了?”即使是在识海中,也能感受到项阡陌声音的沙哑。
他仿佛压抑到了极致,下一秒就要将面前的黑雾吞噬殆尽。
黑雾还在不知死活地挑衅他:“这里是他的识海,却没有他的身影,许辞生去了哪呢,怕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吧——”
“闭嘴!”项阡陌怒吼。
“原本就缺了一块魂魄,怪不得连一秒都支撑不住,就被人夺舍了。”
“闭嘴——”项阡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那黑雾像是没有想到他能够在许辞生的识海内进行分散,开始四下逃窜并破坏。
“跟我拼灵魂力,一个衰弱的老魔?”项阡陌癫狂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却听不出他有任何的愉悦,反倒是有无尽的悲伤涌入其中,让听见的人神识震荡,“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继任者是怎么相互残杀的?”
老魔很快反应过来,不再被动地支撑,渐渐与项阡陌有了分庭抗礼的趋势。
“精神力算什么,你现在还不是神识不稳?真相的滋味如何?”
“如何?”项阡陌像是在自言自语,伴随着他的言语,代表着项阡陌的紫色光团迅速膨胀,将老魔包裹起来,“都是你们的错。元和能死,你为何不能——”
可就算这老魔死了,这具身体里,也没有师兄的意识了。
尘埃落地,项阡陌睁开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
在他怀中,项阡陌呼吸匀长。
却永远不会醒来。
眼前的世界从模糊变得清晰,又很快模糊起来。
项阡陌慢慢蹲下身,抱紧了许辞生的身体,自己却颤抖起来。忽冷忽热,心脏跳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而永远停下。
双膝屈在地上,想哭的心情淹没了他。他喉咙干涩,眼眶也干的难受。
许辞生的面庞就在他面前,安安静静的,没有他不想看到的烦忧表情,也没有他所担忧的不喜。
项阡陌亲了亲他的鬓角,脑中一片嗡鸣。
他有很多想说的,从两百年前就想说,却顾忌这顾忌那,不肯对师兄说出的。
他慢慢地说,好像许辞生真的在听着一样。
“师兄的告白太小儿科了,我实在不敢相信。靠近我心被牵动……我又何尝不是。我常常以为自己还如同从前一样,陪在师兄身旁。你让我去看旁的东西,可我只能从你的眼中才能看见他们。”项阡陌笑了笑,“我曾经无数次想要抱住你,最后却只能抱抱自己。这段日子我好开心啊,只要能够感受到师兄就好。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很可爱啊。”
“我是个坏人,不告诉你真相,让你没头没脑地乱转。我等着你撞破我一切的阴谋,像那次一样,然后拿着惊寒,指着我,满眼都是我,叫着我的名字……如果你不说后面那句话该多好。”
既然如此,那你们都该死。方才在许辞生的记忆中,项阡陌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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