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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白月光与我男主何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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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他没来得及送给你的礼物,我代他送给你。”
许辞生转过身,拍了拍项阡陌的肩膀:“东西我带到了,去外面等你。”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地窖。
还是上面的空气好些,地窖里的酒味闷的人难受。
原以为项阡陌还要处理一会儿情绪,没想到许辞生出来后没多久,他就跟了出来。
许辞生见他出来,抢先道:“你现在什么心情我不想听,我有事情与你说。首先,我不是你师兄,别叫我师兄。”
他一口气说了这些话,倒让项阡陌不好接茬,只好顺着他问:“那你想要我怎么称呼你?”
“我叫许归。”许辞生淡淡道,“不是你以为的许辞生。为了让你分清我们,我得和你说些你不一定想听的东西。”说完,眯了眯眼睛:“谅你现在也不会对我做什么。”
“师兄,你这么说,”项阡陌的笑容有些苦涩,“让我很伤心。”
许辞生垂眸,从乾坤袋中摸出一方面纱:“带上。”
“怎么?”
“我不想看见你的脸,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别打断我的思路。”
“这具身体不属于我,灵魂——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说法——却是我的。原来的许辞生去了哪里,你应当比我更清楚。”见项阡陌按照自己的话做了,许辞生浅浅笑了笑,又恢复平常的泰然模样,“我疑心你对许辞生做了什么,他才会性情大变,后来又在这具躯体消失,不过这是题外话,我不关心。
“我要跟你说的是,许归曾经活过的证据。我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不存在灵力,也没有界域的分别。但是有一些旁的东西,能帮助凡人做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与这里相同的,或许是人,精密又松散的社会。不会一言不合便打打杀杀,不过死的人一点也不少。
“越中心的争斗越缜密,你应该感觉得到。而我曾经是个生活在边缘的人,所以这一切的,有关于许辞生的争斗,我看不懂。但是许辞生相信你,我相信他。所以将一切都告诉你。
“许辞生喜欢剑,而我对剑没有什么执念。比起他,我的过去非常寡淡。学习,生活,安安静静的在乡村待着,社交不多,知心的朋友有几个。有空的时候一起爬爬山,出去旅游……不会担心谁下一刻会捅我一刀。
“不过我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许辞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好像想要逃脱自己刚才说出口的所有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而你的师兄,我看得出,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对你也很好。燕舟一开始说他偏心,我还不理解,后来发现……他真的对你偏爱。
“一个对所有人都很温柔的人,对你有特别的感情,项阡陌,你挺幸福的——曾经。
“除了这些酒,他因为你顶撞元和真人,还对旁人说,绝对相信你。就算是在与外人起冲突的时候,他也护着你。他自己恐怕还没发现。”
许辞生说着说着,抬起头来注视项阡陌。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并没有被面纱遮住。那里面透露出来闪烁的光,昭示着主人内心极度的不安宁。
许辞生也不安宁,但他还是得继续说:“我告诉你为什么,我要将一切摊开。因为我同他一样,对你毫无办法。你靠近,我的心牵动。你不在,思考时也先想起你。或许这只是你师兄遗留下来的情感,不过……害惨我了。”
☆、出发
“我和他都是第一次陷入爱恋。从来没有过类似的,要如何处理的经验。希望你能打击我到,让这种感情消失。”许辞生垂下眼睛,耳根染上淡淡的红,神情又仿佛在接受着极大的痛苦,他深呼吸一口,“你师兄,比我要爱你的多。”
项阡陌死死盯着他,仿佛想将他心中所有的话都掏出来。
“你大概不相信,”许辞生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因为他没有表现的很明显。这是我与他另一个不同。还有一个不同是,我是不能沾一点儿酒,许辞生却是喝过酒的。在你回到魔界以后,他喝光了一坛梨花白。洒了半坛。”
项阡陌的嘴唇动了动,好像要说些什么,许辞生继续道:“就在这个地方,里面那间屋子。我现在能看见他醉酒的样子,醉醺醺的,眯着眼睛,看着我,对我笑。”
项阡陌顺着他的目光往屋内看去,那里空无一物,更没有许辞生口中的人影。
许辞生也笑了笑:“魏清池在他旁边,撺掇他。你师兄喝一口咳几声,太可怜了。”
“别说了。”项阡陌一把将面纱扯掉,手中阵光隐隐闪动。
“你还想不想听下去?”
项阡陌顿时哑了火,偷偷摸摸地将阵法收了回去。
许辞生却笑道:“其实我说完了。接下来的话,你估计更不想听。在许辞生性情大变后,你见过他对吧?不仅仅是他追杀你的那种见面。”他扯开自己的衣领,指着锁骨下的银纹:“不然这东西是哪来的?”
项阡陌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许辞生却忽然换了话题:“你师兄是个很好的人。”
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项阡陌只能先顺着他说:“师兄本就是。”
“想让他回来吗?”
“想。”回答的毫无犹豫。
许辞生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哽住,模糊的几个音调自发跑了出来:“我帮你啊。”第一句话说出口以后,剩下的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你有召回他魂魄的方法吧,只是应该还差些什么。虽然不知道你需不需要,不过我可以帮你把他找回来。”
“如果你口中的许辞生回来了,而你却魂飞魄散呢?”项阡陌冷不丁问。
“如果我没有想过这个,就不会和你摊牌了。”他的语气还很轻描淡写,“不过我也不是没有条件……如果我一直挣扎,你也很难办对吧。”
项阡陌默认了他的话:“你有什么条件?”
“我想当个明白鬼。”
项阡陌生硬地回答:“没必要。”
许辞生耍赖:“我不管,你不告诉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幽默感不是这么用的,”项阡陌强撑平静道,“一点都不好笑。”
“下次会说些更好笑的东西的,”许辞生道,“你这么好看,愁眉苦脸的,太浪费了。”
“先说些更不好笑的东西吧。关于许辞生屠山,你了解多少?”
“那时候我在魔界。”
“意思是不知道?你那么喜欢他,也不好好盯着。”许辞生弯弯唇,“怪不得追不到。”
遭遇官方吐槽的项阡陌欲哭无泪,却又不能将真相宣之于口:“我只能说,师兄所做的一切,都出自本意。不管师兄做什么,我都不会有异议……屠山,原本就不是什么无稽的戏码。”
“看来你对天哲山意见挺大。”许辞生断言,“不过天哲山上下,对你意见也蛮大的。”
项阡陌梗了半天,才勉强接上他的话:“你现在说话方式,越来越像魏清池了。”
许辞生笑了笑:“可惜打机锋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另一个问题,你身上那个链子是什么东西?”
“装饰品。”这会儿倒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为什么要让旁人以为你功力大降?”许辞生自顾自开始了推断,“或许不是让别人以为,而是你真的灵力大损,只是需要一个避人耳目的理由。锁灵链是你的借口。那么,让你损伤功力的究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猜与你师兄有关。看你的表情,我猜对了。”
“你今天猜对了很多事。”但是最关键的,却还被蒙在鼓里。项阡陌一方面想要告诉他真相,另一边害怕着他知道真相的后果,挣扎之间只能先敷衍,“我真怕你下一句是,我已经帮你把你师兄找回来了。”
“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许辞生被他逗笑,“所有问题都问完了,说一说,距离你师兄回来,还差些什么?”
项阡陌叹了口气:“其实不差什么。只差一个你。”
倒是许辞生愣了:“这么简单?”
“差一件落在旁人手中的宝物。而要得到那个……需要师兄亲自去。”项阡陌脸色稍霁,“她不太爱理我。”
许辞生点点头:“关于你的人缘,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项阡陌:“……”
师兄现在说话越来越像魏清池了,好想去找那个带坏师兄的人的事哦。
提到要做的事,两人就有了更多的话能谈。又因为都有心事,所以扯开话题时,聊得意外愉快。
谈到最后,定下即日便出发去借那法宝。
项阡陌提出要走,许辞生却拦了他一下:“不喝点酒再走?”
项阡陌还没来得及回应,又听他道:“别浪费了你师兄的一番心意。”
“不必了,”项阡陌看着他略带狡黠的眼神,咽了口口水,“我随时能来。”
许辞生微笑起来。
一个魔尊,能够自由出入人间界曾经的极大势力之一。这山内能够坚持为他大开这条方便之路的人,无论怎么想,都只有一个。
“走吧,去将你师兄请回来。”许辞生笑得毫无阴霾,好像全然不担心自己魂飞魄散的事。
项阡陌别扭地跟在他身后,想起的却是,在他刚返回魔界那时,曾有一次见过魏清池。
魏清池挑衅他时,夹带了一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那时不懂,现在明白了。
师兄亲口说,在那时,就已经对自己沦陷。
他曾有机会将一切变好,却永远错过了。
许辞生笑着想要将一切变好,项阡陌却只能想到,是他将一切变糟,后果却还要师兄承担。
原以为可以独当一面了,没想到,他还差得远啊。正因如此,他才会不断被师兄吸引,不论这个人有没有记忆。
“你不用担心我讨厌你。”
身后项阡陌的这一句话,让许辞生调节了半天的心情,差点崩坏。
“谢谢你啊。”轻微的呢喃,随风散到身后人的耳中。
☆、沉烟
浮云流动,地面的景象变的有如芝麻点大小。
许辞生也在为着芝麻点大小的问题烦恼着。
刚才和项阡陌说了那么多,将自己纷杂的心虚都说出来了,却唯独漏了一句。
“项阡陌,”许辞生轻轻叫了一声,“我忘记告诉你,其实在我那个世界,也有你和许辞生……存在着的。不过不是活着。”
“那是如何的存在?”
“你们两个,存在于我看过的一本小说中。有点可笑,不过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你们对我来说,都只是书中的人物,这里则是作者幻想中的世界……不愧是幻想世界。”烟云从身旁略过,许辞生心情转好,“比我从前的世界好看很多。扯远了。在那本书里,许辞生是主角,而你是最大的反派。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有些怕你会把我给杀了……现在看来,是杞人忧天了。”
他把这话当玩笑话说,项阡陌却兴起了些兴趣:“那本书写完了吗?”
“写完了,你想问结局?”
项阡陌“嗯”了一声。
“结局啊……男主把反派给杀了,大团圆结局。”许辞生的语气中不再带着笑意。
项阡陌勉强笑了笑:“那真是与现实相距甚远。”
许辞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无论如何,咒诅旁人死亡,都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而他不知道,项阡陌心中所想的是,如果按照之前的情况,许辞生口中所说的,说不定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结局。
将这事与项阡陌说了以后,许辞生却仍然觉得有些不对。
他好像忘了什么,原主与他都很在意的事情。他原本打算先将事情搞明白了再去找项阡陌,没想到项阡陌自己出来了,打乱了他的计划。
这一去,好像就有可能回不去了。忽然兴起一点风萧萧兮的悲壮感。许辞生在心中暗笑自己多想。
在御剑前往目的地的途中,项阡陌朝许辞生介绍了一些关于那宝物的东西。
“魂玉青鸾,都是温养吸附灵魂的宝物。此外还有些魔界法阵,早已经失传,无法使用。我们要去找的,正是前二者之中的青鸾。”
“是只鸟?”
“准确来说,是只鸟形的浮雕。是楚沉烟她爹送给她的。”项阡陌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楚沉烟?”许辞生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师兄记得她?”项阡陌想到方才许辞生说的话,又改了口,“还是在你那本书中看到过她?”
“记是不记得了,让我想想……”许辞生下意识没有反驳项阡陌口中的“师兄”二字,“记忆回想不起来,书中还记得一点。是你们的师妹?在书中好像与许辞生结成道侣,后来归西了,男主就没再娶过。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她与你师兄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项阡陌斩钉截铁道,说话的声调也很高。
许辞生笑了笑:“这时候否认的挺快。许辞生不是屠了天哲山满门吗,她还在?”
“因为她虽然是元和的女儿,却算不上天哲山的人。”项阡陌低低道,“她自请去镇守了魔界通往人界的一个缺口。那里连接着魔界的深渊,里面的魔兽放出,连魔界都受不住。”
许辞生笑叹一声:“是个很有勇气的女孩儿啊。”
项阡陌应了一声,许辞生又笑他:“少见你会对你师兄身边的人有好脸色,她这么特殊?”
“不要乱怀疑啊……”项阡陌有些有气无力,好气又好笑,“当初师兄也是这么怀疑我的。”
“你无心,她未必无心。”
“不可能,她喜欢的是……师兄。”项阡陌说着说着语气沉了下去,好像在生闷气。
“小姑娘把心事给你讲?”
“看来师兄时真的全都不记得了,”项阡陌苦笑一声,只能将自己不想提起的过去讲给许辞生听,“她曾经想要与师兄结成道侣,后来被师兄拒绝了,就朝元和提出要镇守空城。”
“空城?”
“嗯,那里除了她,没有别人。她也不能常常出来走动。”
听完这一切,许辞生苦笑一声:“你这是让我去做什么差事啊?我们怕不是得被喷个狗血淋头才能出来。”
“不会的。”项阡陌在这方面有着异常的自信。
许辞生只能选择相信他。路途遥远,两人无话时,就渐渐生出了些尴尬。
或许是去天哲山受到的刺激大了,在与项阡陌摊牌时还没有感觉到什么,现在项阡陌就在身侧,许辞生却觉得无地自容起来。
他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那些毫无逻辑,放在平时他听到了会一笑而过的话,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了起来。转过头去,不想让项阡陌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就算是这样,耳尖也变得滚烫起来。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羞耻,感觉自己对于这些事情的认知还是太过浅薄。如果真的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古往今来又哪有那么多痴儿怨女呢。只能希望在他控制不住以前,一切能够尘埃落定。
接受原主的记忆越多,他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想要对项阡陌说出这些心情的感觉越剧烈。
就算是死,他也想以许归的身份死去。如果死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那也太惨了吧。
许辞生将自己的脑袋整顿好,开始跟项阡陌搭话:“等你师兄回来以后,你准备与他做些什么?”
“只要师兄肯原谅我,做什么都可以。”项阡陌对着全然听不懂他话中意思的许辞生,说出了心中深埋着的话。这句话他在许辞生出事后,曾经一次又一次地,撕心裂肺地说过。只是那时候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空荡荡,没有燃灯的大殿给他回响。
“可以一起做的事情很多,未必只能沉湎在过去中。”许辞生微微笑了笑,像是在纵容一个偏执的小孩子,“你去看夕阳落下时的万丈红光,去闻新雨后泥土的清香……很多事情都值得用心去看。人情世故,也只是这世界的一部分。有些旁的生命,不是生命的东西,都比人要有活力的多。”
项阡陌沉默了好一会儿,声音才如一阵风一般传入许辞生耳中:“这话师兄从前也说过。”
☆、见面
许辞生只能苦笑:“既然他说过,你就更应当与他一起去看看。你从前在他身边待了多长时间?有几百年吧?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学会去看这些,还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真该打。”
项阡陌没想到,从前被师兄训就罢了,没想到就连现在,还要被失去记忆的师兄教训。不过听着这些似曾相识的话,心中却也熨帖。他放轻了声音问:“你来到这个世界前,有多大年纪?”之前听许辞生说,那个世界大部分人活不到一百岁,项阡陌还吃了一惊。那是多么短暂的寿命啊。
“嫌我像个老人一样啰嗦?”许辞生笑道,“不大,二十多岁。”
二十多岁。项阡陌惊讶了好一会儿,注意到许辞生偷看过来的目光时,才移开视线道:“那还小啊。”
“要看和谁相比了,”许辞生淡淡道,“要是和你比,有时候三岁小孩都比你成熟。”
项阡陌真的搞不懂了:“你从哪得出的结论?”
“自由心证。”许辞生开了个玩笑。
“一点都不好笑。”
“我觉得挺好笑的。”许辞生的语气中带着遗憾。
项阡陌不再与他争论,感受了一下路程,给他报备道:“快到了。”
许辞生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耳边,项阡陌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个地方,师兄会喜欢的……楚沉烟喜欢种花。”
许辞生往下仔细看去,果然有一篇色彩斑斓的花田,从豆粒大小逐渐扩大,而后变得如同一片湖泊,最终,当他们离得近了,发现那几乎是一片花海。
“人们不敢住在这附近,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烟。”
“却有花。”许辞生接上了他的话。
“要下去看看吗?”
“可以吗?”许辞生的语气中带着笑意。
项阡陌也以笑容回应他:“可以,不差这一时半会。”
许辞生便加速冲了下去,在花田上方时又放慢速度,仿佛害怕花田被他的剑风吹毁一般,缓缓地降落下去。
香气萦绕身周,让人心旷神怡。在从前的世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花田,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许辞生用手去触碰花瓣,入手一片清凉。
正当此时,却听见一声尖利的叫:“负心汉不许入内!”
又一声夹杂着咯吱咯吱声的叫喊:“除非将头留下!”
花丛中,忽然窜出了两具人偶,身上竟然闪着灵光,朝两人冲来。
来者不善,许辞生霎时间想到了楚沉烟想要与许辞生结为道侣,却被拒绝的事情。刚想笑自己一语成谶,却见那两具人偶直直朝着项阡陌冲去。
项阡陌招架着两具人偶的攻击,还有余力与许辞生讲话:“它们是楚沉烟用来种花和防卫的人偶,有点麻烦,不用管我,师兄先进去吧。”
许辞生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游刃有余地朝自己点了点头,于是转了头,御剑往面前那座高耸的城池飞去。
一路上,类似的人偶还见了不少,却对许辞生恍然不觉。许辞生回过头去看,只见项阡陌已被数个人偶包围,正想着要不要回去帮他一下,面前的城门却忽然洞开。
一个女子站在城门后,对着他笑得温柔:“许师兄来了。”
许辞生原本还害怕,自己不是原主,见到毫无印象的楚沉烟,会不会很快被识破。
可现在他知道,不会了。
因为他见到楚沉烟,恍惚间竟然有了见到亲人的感觉。他顺着心中的冲动,将真实的想法讲了出来:“师兄久未来看你,沉烟生气了吗?”
“我永远也不会生你的气。”楚沉烟挥了挥衣袖,想要将城门关上,“能够再次见到师兄,是我最开心的事。”
项阡陌还在外面。许辞生下意识想要叫住楚沉烟的动作。
楚沉烟却先他一步,吐了吐舌头,开始解释:“项师兄那个人,让他多在外面关一会儿,也没什么大问题。”
说完,又佯装不悦地叹了口气:“你才从来都只最关心项师兄,这次这么久没见了,也不准我把他关在外面,许师兄最坏了。”
“不是我坏,”许辞生失笑,“是你太乖了。我从前就告诉过你,就算任性些也没有关系。毕竟,你是天哲山掌门唯一的女儿。”
话刚出口,许辞生与楚沉烟同时愣住了。心中有个地方在隐隐抽痛,几乎是每当提到元和真人时,这具身体都会起很大的反应。
是了,他之前去天哲山,就是想弄明白这种感觉是哪里来的,没想到项阡陌突然出现,才让他将这事给忘了。
楚沉烟见许辞生不讲话,还帮他解围:“我做过最任性的事啊,就是朝许师兄求婚……结果还被拒绝了。”她提起这些时,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伤心的感觉,只是颇为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许辞生苦笑:“是师兄的错。”
“不是师兄的错,”楚沉烟认真道,“谁也没错。”
她永远也不想告诉许辞生的是,她是与一向宠爱她的元和真人大吵了好几架以后,才贸然去与许辞生提出结为道侣的。她想着,如果那时候许辞生能够答应她,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不过那样,项阡陌估计该疯了。楚沉烟不无恶趣味地想。
与楚沉烟的谈话,非常惬意。
有的人,你与他聊天时,就像是清风拂过面庞。许辞生的语气与举动,在多数时候,都能给人以很舒服的感觉。只是这时候,却被一个姑娘安慰了,不由得在心中苦笑。
两人聊了一段时间,项阡陌才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见着楚沉烟,手中便闪出阵光:“你这小丫头太不识抬举,不如关上几天,看看还敢不敢这么大胆。”
这话说完,楚沉烟和许辞生同时笑了。项阡陌也收了手中的阵符,跟着他们一起笑。
平和的场景,蔓延无际的花海,师兄妹三人……这样快乐的时光,在记忆中也出现过。虽然是属于原主的快乐,但着实让人迷恋。
借我一点快乐吧,许辞生。以后什么都还给你。
☆、安药师
虽然留恋,但是正事还是要说。
“青鸾?”许辞生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楚沉烟却看向了项阡陌。
“我记得曾经有个师兄跟我说,把青鸾给他用用,然后让我见到许师兄。”
“你现在见到了。”项阡陌挑眉笑了笑,桃花眼里透露出狡黠的神色。
“等一下,”许辞生赶忙叫停,“你们的语气不太对。”他转向楚沉烟,苦笑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项师兄连许师兄受伤都不告诉我。现在你们又来找我借青鸾,明显许师兄的伤没好全……项师兄是负心汉。”
许辞生这才明白,外面的“负心汉勿入”的人偶,为什么转捡着项阡陌对付了。
这样想着,他不由得失笑,看向楚沉烟:“让你担心了。”
“我确实担心,”楚沉烟毫不避讳地当着项阡陌的面说,“项师兄有的时候,不是很值得信任。除了许师兄不会有生命危险以外,其他的,他嘴里的字,我一个都不信。”
“你这么说可太伤人了。”项阡陌少见地与人开起了玩笑。
“你从什么地方,变成了什么人,自己最清楚。”楚沉烟朝他撇撇嘴,还是顺从地将青鸾召唤出来,“这次青鸾交给许师兄,不需要还了。希望许师兄能快点好起来啊。”
一阵青光闪过,楚沉烟手中出现了一块翠绿色的雕刻,原以为是玉雕,可拿到手中后重量不对,许辞生轻轻探了一下,才发现竟然是块木雕。
“沉香木最适合养神魂,许师兄随身带着吧。”楚沉烟似无意道,“这算不算定情信物呢?”
项阡陌一脸“不想与你计较”的表情,转过身去,往外走去。仿佛拿到青鸾以后,他就对楚沉烟再也没了兴趣。
许辞生苦笑了一下:“原来你也不是从来都那么乖的。”
“乖不乖要看对谁呀……”楚沉烟对着许辞生,又恢复了刚见面时的温柔,“我方才说的话,还请许师兄不要抛之脑后。如果有什么与项师兄意见相悖的地方,还请坚信自己的选择。他很擅长把本来就不好的事情搞的一团糟……像他亲手杀死的前一任魔尊,以及自己的所有兄弟们。我知道许师兄比起我们,心中更偏向他。只是他从魔界出来,还是不是从前我们认识的那个项师兄,恐怕不必我赘言了。话就说到这里,还是希望许师兄,能够早日恢复康健啊。师妹独守空城,可无聊的很。”
许辞生略过她前面的一众话,直接回答了她的最后一句:“花很好看,想必空城也不是那么无聊。”
楚沉烟笑了笑:“还是无聊的,怕耽搁师兄时间,就不留你太久了,记得常来看看我啊。”
“会的。”许辞生打趣道,“我不是项阡陌,说的话应当还有一些分量?”
“一诺千金!”
告别了楚沉烟,刚出城池,就见项阡陌贴着城墙,百无聊赖地等着,像是在吃醋般:“我上次来找她,泡了半天,才答应借给我七天。师兄一出马,她什么都不问了,直接就把东西交了出来。”
“你师兄面子大。”许辞生笑他,“拿到东西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去找一下安药师……靠我自己的力量,不能保证完全不损伤师兄的灵魂。”
安药师。这个词语勾起许辞生一点记忆:“是那个,炼药的安药师?”
“怎么,师兄知道?”
“从小说里看到过,我还让谭宏去找过他,不知道他找到没有。”许辞生想了想,“一箭双雕,也算是全了另一件事,去看看吧。你知道他在哪里对吧?”
“嗯,跟着我走就好。”
怪不得说“缺一个你”。跟许辞生的人脉有关,项阡陌就算用再大的力气,也不如许辞生本人去走一趟来的痛快。
不过在许辞生的记忆中,与这位安药师的交集并不是很多,关系也谈不上好。倒是项阡陌,看起来与他要更加熟稔些。
楚沉烟的一席话在脑中回响,许辞生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项阡陌,敛眉不语。
许辞生直到几天后台明白项阡陌为什么要去找安药师。
倒不是因为安药师的技艺有多么高超,而是项阡陌相信他。
因为此人是项阡陌的下属。或许在项阡陌看来,一个下属要比一个朋友有用的多。
不过许辞生与安药师,也能稍微聊几句。
这次去,还有一个惊喜。
他又见到了谭宏。谭宏不仅成功带自己的爱人找到了安药师,还在他这里当了个学徒,打打下手。得知此事时,项阡陌虽然有些不满,却也没说什么。
许辞生也见到了谭青的爱人,眼底两片青黑,是命不久矣的模样,却吊着一口气活了这么久。
“过几天就带她出去走动走动,”谭宏见着许辞生,先是道了谢,然后扭扭捏捏地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他,“我还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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