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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不解风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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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报酬而已。”
  “没有,你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潘钺笙明知自己时日不久,可是那眼中却是无丝毫的惧怕之色。
  ……
  容隐从潘家出来已经是许久之后了,他一出来守在附近的几人就出来了,林怜为了以防万一还潜伏在潘府,崔月杉、唐锦与陈子清齐齐看向他。
  “没能得手。”他的修为已经自行解封了,好在他走的快,没有让那妖物发现。
  唐锦立马问道:“可是被发现了?”
  “那倒没有。”容隐在退离的时候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可能会有些难办,“我刚找到地方的时候,这潘家小姐就去了,并且也因此得知了这潘家公子鲜少见人,真正原因并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体弱多病。”
  他将当时的听闻简略的叙述了一遍,并且将重点道了出来。
  那妖物已经从潘家公子身上离开了,寄宿在了上清玉当中,这上清玉乃是仙家法器,一般妖物进去可是根本呆不住的,唯有有些道行的才能将其当做容器。
  唐锦闻言愣住了,随即解释:“这我是真的不知,可并没有骗你们。”
  “对啊,我师兄才不会拿命开玩笑呢!若是早知道这妖物的道行不浅,也根本不可能会让林怜去的啊!”崔月杉跟在一旁帮着说话。
  容隐道:“我倒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陈述事实,而且那潘家公子似乎命不久矣,还与那妖物做了个约定,后者帮其续命撑过这潘家完婚,之后便会将自己的遗体送给那妖物所用。”
  “如此倒是可能是我的师兄们弄错了,好在没有酿成大错,现在补救还不算晚。”唐锦听完了容隐的叙述,心里盘算出了一个新的计划。
  “既然这妖物寄宿在上清玉中等待着潘家公子自愿将躯体给他,那咱们不如就等着他出了上清玉占了潘家公子的身体再动手。”
  一个是将死的普通人,一个是仙家法器,自然是前者好对付些。
  早前还需担心着莫伤了无辜的人,眼下这潘公子本身就是已死的人,这妖物强行帮其续命已经是触犯了天道,待这人死后他出了上清玉,这账便是要一起算的。
  让留在潘府的林怜继续细心留意,又打听了下成婚确切的日子,他们这才暂且回了客栈。
  知道了那妖物的打算,也就不必再守着了,对方的目的是得到一副肉体,暂且不会做出什么来。
  而且像这种已经有些道行的,轻易是不会害人的,不然也不会与潘公子做这么一个交易了,为的就是哪一日被追究起来能够理直气壮些,毕竟只是借用了气数已尽之人的身躯罢了。
  潘家小姐与墨家大少爷成亲的日子在两日后。
  当天他们准时出现在潘家的大门口,此时已经有好些凑热闹的人站满了街道两旁,故他们并不会太显眼。
  林怜此时也已经偷摸着从潘家出来了,费了好些劲才找到他们的位置。
  很快那迎亲的队伍就来了,敲锣打鼓的震耳欲聋,喜庆的很。新娘出来的时候头上盖着盖头,由着喜婆与丫鬟搀扶着走上了花轿。
  崔月杉看着有些奇怪,低声嘀咕道:“看来真的是这样啊,连妹妹出嫁都不能出来送,一般不都是哥哥背着上花轿的吗!八成是怕被抢了夫君,潘小姐宁愿自己走。”
  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倒是没人听见她的小声嘀咕。
  “你再看看。”唐锦在一旁点着她,让她再仔细看看那新娘。
  崔月杉按照他说的去看了,可是还是无法理解对方是什么意思,看了又看都没发现什么,不就是自己走的吗?
  之后见点不动她唐锦也不再说了,林怜压根就没听见,光顾着看这热闹极了的场面惊叹了。
  而容隐与陈子清二人已经是看了个明白了,接下来只需要跟着那花轿走即可。
  没多久那花轿就原路折返了,那新郎人高马大的穿着大红喜服坐在马上走在前头,器宇轩昂的模样也难怪会让这潘家的兄妹反目。
  这一路敲锣打鼓喜气洋洋的,聚集了不少民众凑热闹,顺利的到了地方。


第62章 
  到了墨府。
  新郎下马; 抬脚在那轿门上踢了踢,随后轿门开了走下来新娘子; 跨过那杠杆就被牵住了手,跟着新郎一起跨了火盆进了墨家。
  因没有喜帖他们四人被挡在了门外进不去; 不过这根本影响不到他们的行动; 一直都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也不会引起那妖物的注意; 老规矩翻墙进去了。
  他们一大早就出来不过是为了确定一下猜测; 事实证明他们猜对了,之后的什么拜堂流程便是无关紧要的,林怜按照计划躲在了那新房之中。
  待一切礼成之后新娘便被送到了新房之中坐着,静待夜幕降临之后新郎招待完宾客共入洞房。
  担心会被那妖物发现; 容隐等人又怕那房中的林怜会出意外,遂便在目标出现之后再次封住了修为; 守在这新房外围隐蔽的角落,若是林怜发生意外只需叫一声他就可及时出现。
  只是这新娘刚被送进去,其他人带上门刚走远; 他就直接扯下了盖头,愤怒的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样做让我妹妹情何以堪; 让我的家人脸往哪里放!”
  躲在床底下的林怜闻言吓得差点出声,好在捂住了嘴巴没有发出声音,他害怕的捂住腰间的护身符; 在心里默念着他有护身符在手,不会有事的,那妖物伤不到他; 如此才恢复了些力气。
  而那看着像自言自语的人很快也得到了回复,这次声音是来自于他自己身体里的:“你管他们做什么?你将他们当做家人,但是他们可否有将你当做亲人对待?”
  “是我对不起他们在先,他们不管怎么做都是对的,是我应该受的。”
  这潘钺笙看样子是被这妖物给附了体,强行扮作潘曲琴当做新娘嫁了进来。
  他的身形本来就不高,潘曲琴却是女子中极为高挑的,喜服一穿不仔细去辨别基本是看不出太大差异的。
  容隐守在外面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看了眼远处候着的三人,随后又静下心去听里面的动静。
  只要知道了这妖物已经从上清玉中出来就好办多了。
  只是他的结论下得有些早了,只听那妖物说道:“上清玉你带了罢,快拿来放于桌上,吾得出去了。”
  “你还出去做什么,现在都已经是你的身体了,我不如现在就死了罢!”
  “你不会死!”
  潘钺笙哭腔一顿,落寞道:“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在几天前就该死了,若非是你我也撑不到现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真的不能这么自私,墨修明他会很生气的,我不能让他被镇上的人笑话。”
  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就越发的卑微,像是觉得自身是天大的耻辱一般。
  “你不会死!”那妖物的声音很是坚定,他继续刚才的话题:“快将上清玉拿来,吾若是再呆在你体内,你才是真的完了!”
  “就这样吧,反正我也没多少时间了,你就呆在这副躯壳里吧,以后它都是你的了。”
  潘钺笙不想活下去的意念非常强烈,这还吊着一口气呢就已经是七窍不在了六窍了的样子。
  临终前他倒是觉得还是有一丝温暖的,他的人生倒也不是全然可悲的。
  “我很开心能够遇到你,虽然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但是一定是个很好的人,谢谢你答应帮我撑到今日,谢谢你特意找来这上清玉,我活着么多年,只有你一个会替我着想,真的……谢谢。”
  他的一席话让另一个声音沉默了,没有再催促他,良久才低声道:“吾活了不知许久,你亦是唯一觉得吾好之人。”
  这是他们最后的交谈,静默了许久潘钺笙仿佛是真的死了,屋内那个声音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
  容隐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向林怜的位置,对方也按照计划向他做了一个手势,告诉他那潘公子确实已经死了,现在的是那个妖物。
  时机成熟,他立即冲破封印默念心诀,上清玉不过顷刻间就从屋中破窗而出。
  接到手中的是他发现上清玉竟被装在了一个黄色的布袋中,上面还画着一些符咒,这也就难怪那妖物必须得让潘公子自己拿出来了。
  看来这潘公子是早有预谋,做好了今日就死的准备,故特意寻来了这样的布袋来防止那妖物会干涉自己的选择。
  如此一来倒是成全了他们,行了他们的方便。
  屋中人自然是被惊到了,原本还在想潘钺笙一事,没有防备的就被夺走了东西。
  不过好在容隐露面了,倒是没让其发现床底下的林怜。
  “将东西还来!”顶着潘钺笙皮囊的妖物与其神采大大相反,那言行举止透着一股冷冽的傲气,眼神毒辣的很。
  容隐先前虽然只是远远一瞥,可却也能将其与眼前的人立马分出。
  “这东西乃是物归原主,为何要还?”虽是如此,但他见得也多了,并不觉得有何好惧的,“你霸了别人的东西,可有问过主人的意见!”
  对方闻言一怔,随即却是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原来这仙家法器是少侠的,冒昧了,吾不过是偶然发现便想办法弄了过来,既然主人来寻,那便拿走吧。”
  他这般讲道理倒是让容隐有些诧异,陈子清等人也已经赶了过来,这么大的阵仗让那假潘钺笙皱了皱眉,不悦了。
  “东西既已归还,少侠这是何意?”
  “当日叫你逃了,今日乖乖伏法罢!”唐锦直接冒了出来,唤出佩剑就欲同那一身繁琐红袍的妖物动手。
  对方像是根本没打算动手,被攻击了个措手不及,饶是躲闪的再快,仍是被刺破了衣袖,那喜服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悬挂着。
  这下他是真的恼了,横眉冷对:“你们六月雪还真是穷追不舍。”
  这一来一去,倒是叫他认出了唐锦。
  “那日是大意了,这一次你可就没那么走运了。”唐锦执着剑与其再次缠斗,只是这一次对方有了准备,却是半点也未曾碰到对方的衣衫。
  待几招下来,假潘钺笙冷笑:“到底谁走运,还是两说。”不过却是没有要继续动手的打算,他肃穆道,“吾现在没空与你浪费时间。”
  随即他便看向容隐,态度却是变得客气很多:“这位少侠,可否再借一次上清玉?”
  容隐蹙了蹙眉,不知他是何意。
  “救人。”
  如此倒是懂了,他道:“这人已死,本就是天命,虽不知你到底是何神圣,此番可是要遭天谴的。”
  “遭便遭了,饶是不做,你这朋友不也是要穷追猛打,用吾这无趣之命换一愿赞吾好之人,当是此生最值。”
  “你们是何人!”
  不待容隐接话,这墨家的主人便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立在这新房的院口看着他们一席人凑在一块,围着他的新娘子不知在做何。
  墨修明似乎来的匆忙,气息还有些不稳,眼中的期待还未褪去,加上几分不解与戒备,他的目光越过众人看向了潘钺笙,随即脸上的笑容再次扬起。
  “笙儿,我就知是你。”推开几人,他快步走进新房,神情激动,“在你出了潘家大门时,我就已知可能是你,牵你手时便知定是你,笙儿,你到底还是舍不下我的对吧!”
  被他扣住肩头的潘钺笙早已不是原先的那个了,他直接打开了对方,道:“墨少爷,自重。”
  “笙儿?”墨修明诧异的攥紧了被打开的手掌,随即很快就变了脸:“你不是钺笙,你们是何人?把钺笙弄到哪里去了?!”
  他环绕一周,看着聚集在此处的人很是惊恐,又带着愤怒。
  这假的潘钺笙冷眼看着他,讥讽笑道:“墨少爷这般不觉得虚情假意了些吗?潘公子已死,你又何需再故作此态?”
  “死?”墨修明双腿一软,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他不敢相信的大声质问:“你凭什么说他死了?!”
  “你若是还想见他,就老实让到一边,不要妨碍吾救他。”随即他便不再同墨修明废话,再次看向容隐。
  唐锦与崔月杉自然是不肯让他借出上清玉的,但是容隐有自己的打算:“既然阁下识得这上清玉,那想必十绝镜定也是听过的吧?”
  “自然。”这占了潘钺笙身体的妖物倒像是在说真的。
  容隐见他神情这般,蹙了蹙眉,沉声问道:“阁下可是知道十绝镜在哪里?”
  “知道。”
  对方回答的很简短,但是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无需太过的废话,容隐将上清玉从布袋中倒了出来,递了过去。
  之后那妖物便操纵着潘钺笙的身体走去了那新房的床榻边,翻身躺在了上面。
  只是如此过了片刻对方又突然起身,一旁的墨修明还以为是神仙显灵,那方才说要救人的是如何了得的仙人,这不过说话的功夫就把人给救回来了,连忙就走上前去,口中还不停的喊着“笙儿”“笙儿”的。
  但是潘钺笙依然还是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进的高不可攀,他直接看向了陈子清的位置,道:“这位道长不知可否帮吾一个忙。”
  牵涉到了这人容隐便不再觉得无所谓了,上清玉给与不给区别都不大,若是对方真的能用得好,那便借了。
  反正就算是出事也是与自己无关,还能换得十绝镜的下落。
  可是事关到陈子清,他决不允许。
  对方似乎是看出了端倪,摇头一笑,随后解释道:“吾之前受伤颇重,此时的精力不足以御得了这仙家法器,故想要请这位修为甚高的道长帮个忙借个力罢了,不会伤其根本。”
  饶是如此,容隐仍是不太想答应,但是陈子清示意他不用担心。
  这妖物显然与唐锦之前所描述的不相同,对方若真是有歹心根本无需废这么多的话,还以礼相待达成交易。
  之后陈子清走上前去,那寄宿在潘钺笙体内的妖物便化作了一缕烟雾,那烟雾十分蹊跷,乃是九彩之色斑驳交映,猛地钻入了他的额间。
  容隐一直跟在他的后头护着,见状忙伸出双手搀扶了一下,这才让没有准备的人只是倒退两步没有摔倒。
  随后他再睁开眼睛,那眸子里便是同那烟雾一样的色彩,琉云璃彩的像是一块上好的玉琉璃。
  “少侠放心,吾说话算数。”此时的陈子清已经是那妖物了。
  即使他这般保证,可是容隐还是胆战心惊的生怕会出岔子,若非他无法插手师兄的决定,就是不要那十绝镜的下落,也不会让这妖物寄宿到他的体内的。
  不过对方倒真的只是御起那上清玉,然后在双手之间汇聚起一股掌风,带着那圆润的玉石来回游转,渐渐地那掌风便隐约弥漫起先前出现的九彩烟雾来,像是瀑布下的虹桥被揉碎在了点点星河之中。
  新房之中开始起风了,大红的床帏被吹得胡乱摇曳,抽打在床柱上,桌子上点的喜烛,放置的一些喜枣全都被扫到了地上,就连那木凳也是经不住倒在了一边滚了几圈。
  这风作妖的厉害,让旁人都有些无法睁开眼睛。
  容隐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在“陈子清”身边站稳脚跟,唐锦等人已经退出了房内。
  “陈子清”掌中的烟雾范围越来越大,最后竟是已经足以将整个人包裹起来,他御着上清玉催动着九彩烟雾逐渐的向已经没了气息的潘钺笙靠近,像是活物一般一点一点的将那躯体吞噬干净。
  房中的风更大了些,连桌子都被掀翻了,床头的红色帷帐也被吹的脱离了,被风卷在半空中圈圈飘舞,容隐将鼻间捂住更紧,只有如此他才能有喘息的空间。
  四周东西撞击的声音,狂风大作的声音,那“陈子清”却是一动不动的丝毫不被影响,继续着手掌间的动作,脑后的墨发被吹拂的如同闪电般抽打身后的空气。
  如此持续着不知许久,只听闻到一声咒之后那屋内的红绸便忽然落地,被风掀翻乱滚的桌椅也都缓缓停了下来。
  容隐摇了摇头呼出一口气,见前方的人身形一晃连忙就迎上去将人拥在怀里,那九彩烟雾已经从他的额间钻了出来,随后如同烛火熄灭一般,噌的一下消散无影了。
  “师兄?”
  那妖物已经出来,可是陈子清却依然紧闭着双眼,让他有些不安,不过好在没一会儿人就清醒了。
  “将这放入潘公子心口处,看着,勿扰我。”他将手中攥着的上清玉交给容隐收好,然后便脸色有些不太好的坐在床榻一角开始打坐。
  得了交代容隐也不敢轻易打扰,只好按照对方的话去做静观其变,也不知这其中到底怎么了。
  门外的人见屋内已经停歇,便赶忙走了进来,那墨修明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本想要开口去喊那躺在床上还是没有动作的人,可是却被一旁的容隐一瞪,不知怎的竟下意识的收了回去。
  潘钺笙心口间放置着那上清玉,玉石的周遭还朦胧的有着层层九彩烟雾笼罩着似的,唐锦崔月杉随后也就到了。
  唐锦看到了一旁打坐的陈子清,又瞧见了容隐的眼神,便以口型问道:“怎么回事?”
  后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暂且也不清楚。
  现在想要知道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就只有等着陈子清打坐完毕与潘钺笙醒来了,那妖物似乎就这么不见了,随着那钻出来的九彩烟雾就此消失了。
  突然床底下发生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众人的警戒,他们警惕的看过去便发现有一只手和一个黑绒绒的脑袋正在往外钻,墨修明离得最近,被吓得连忙退后几步。
  林怜可怜巴巴的仰起脑袋,小巧的脸上沾了许多灰尘:“你们在干……”后面的声音被唐锦用手势打断了。
  就这么等了约莫有一两柱香的功夫,陈子清收了动作。
  容隐连忙上前关怀:“师兄可是伤到了哪里,那东西做了什么!”
  “无碍,只是循着那九雾给出的见闻探了探十绝镜的下落。”陈子清说完便让他稍后再问详细的,眼下他还需要查探一下那潘钺笙才行。
  此时再看,那上清玉周遭的九彩烟雾便已经不见了。
  他将上清玉取回来交给容隐收好,就结束了。
  墨修明看潘钺笙还是没有醒来,便不放心,拦着不放他们走:“几位仙人救人救到底,斗胆问一句,钺笙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何时醒,便看他自己了。”
  人的气息已经回来了,呼吸还很平稳,若是潘公子本人想要醒了,那随时都是可以醒过来的,就看他本人怎么抉择了。
  墨修明得了答案也不便再阻拦,他就是想拦也是拦不住的,虽然他也弄不清楚这来龙去脉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床上的人有着呼吸,这就足以让他安心了,人还在就好。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安静躺在床上之人的身上,对他人一息间就不见了也未察觉,等他发现的时候也只是愣了愣,随后便觉得大抵仙人都是一眨眼一个来回吧。
  墨修明从失而复得的喜悦中缓过劲来,然后就狼狈的跌坐在床边,半跪着去轻抚潘钺笙的脸颊。
  这么触碰着他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第63章 
  握紧睡梦中人的手; 他想到仙人离开前所说的话。
  ‘何时醒,便看他自己了。’
  “笙儿; 是我叫你伤了心,失望了; 可若非你以死相逼; 我又怎会答应娶你妹妹; 这一切不都是你所愿的吗?我已经叫你如愿了; 为何却还要我将这苦果尝了个遍……”
  那新房虽然搞得一片狼藉,但是因为之前早有设下结界,故并未惊动到这墨府的其他人。
  容隐等人即已拿回上清玉,也就无任何由头再留下; 还未出府便听闻到了请大夫的呼声,想着大概是那潘公子不愿意醒过来; 惹急了墨家少爷罢。
  唐锦与崔月杉带着林怜,一出了墨府之后前者便向陈子清追问:“子清道长方才在墨府提及到了九雾,不知可是说的是那妖物?”
  这九雾的名讳; 怕是修真界都不想听到的。
  而陈子清则在他的注视下,淡淡的点了点头。
  “呵!”崔月杉抢先一步倒吸一口凉气; 随后挽了挽耳鬓的碎发,觉得自己是失态了,“这九雾莫非是传说中的九尾狐族的狐王一脉?难怪师兄不去追究那死而复生的潘公子。”
  林怜哪里知道这些; 只听闻到九尾狐族,便觉得很是奇怪:“那妖物可是半点也没个狐狸的样子呀?从潘公子体内出来的时候连条尾巴都没有……”
  确实当时那妖物的本体就只是一团九彩烟雾而已,可是就是因为这样; 才叫人心惊。
  唐锦的脸色很是难看,崔月杉盯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其他师兄……”
  “你随我回去。”他直接打断了她要脱口而出的话,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杀人一般,可见这件事情触犯到了其的底线,他虽然极力的调整了,却还是难以遮掩住那股肃杀之气,向容隐二人严肃道:“阿容,子清道长,既然二位已经寻回了上清玉,又有了十绝镜的下落,那也就不用与我一道了,眼下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见。”
  “保重。”
  “会的。”唐锦说着便欲转身走,顿了顿转身回了句,“二位也保重。”然后这才带着崔月杉离去。
  林怜不知怎么打算的竟是愣了愣,看了一眼余下的二人,可能是觉得走掉的那两个人带上他的可能性更大,然后便追了上去。
  之后容隐便同陈子清回了客栈,房间已经在一早出来的时候就退了,回去后就坐在大堂里打算商议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那店伙计见他们回来了,连忙就迎了上来问可是还要续住,店内房间还余下几间,容隐婉拒了之后让他去取了两坛之前喝的洛神酒。
  店伙计应下便去取来了,放下后收了银钱便美滋滋的去招呼别的了。
  “那九雾到底是何来路?”容隐给两人都倒上了酒水之后,便问道。
  陈子清道:“九雾乃是九尾狐一族的狐王一脉,此妖生来就比一般妖物高人一等,天资直接便是抵得上一般妖物修炼了千年的道行,落地即可化形,识字可言。”
  而且这狐王一脉的本体与普通九尾狐也大不相同,它们身后长着的并非是毛茸茸的九条尾巴,而是犹如九彩云雾一般,也正是此九彩尾让其生来便是至高无上的地位。
  也因此被称为九雾狐,做以与低其一等的九尾狐身份区分。
  九雾狐因为天资道行极高,只需潜心修行个千年即可位列仙班,一跃成为狐仙。
  不过天道总是公平的,九雾狐虽然对于成仙唾手可得,可是却也极其少有,千年也难能寻出一只来,且与一般狐族不同,九雾狐没有狐妖生来的狡诈、睿智,反倒是同情心泛滥的可怜,轻易的一个槛就能让其丢了一条性命。
  九雾狐与九尾狐一样,九尾九命。
  只是它又不同于九尾狐,断了一条尾巴之后不过是切心之痛,过后汲取教训一切继续。
  九雾狐一旦丢了一命,道行全无重新来过且不会汲取教训,同样的槛轻易就能让其再次摔倒,这是天道所定下的天性,遂想要修成仙身也是极其不易的。
  “这九雾乃是断了自己一尾,将其注入了自己毕生的道行,换来了一条命赠予了那潘公子。”陈子清缓缓的将这始末说完,也是花了好些时间。
  不过对方一向都是如此,饶是再慢条斯理,容隐听着也是觉得心里欢喜,丝毫不会觉得急躁,他将杯中的酒水咽入喉中。
  “这也就难怪崔月杉会那般说了。”
  陈子清也应道:“这九雾虽说是妖,但身份地位却非修真界所能插手的,饶是天罡道、长清山,也是力所不及,唐锦自然是不会管那潘公子死而复生一事。”
  “倒也是,这种妖王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换句话来说,就是管,也该是他们妖界与仙界的事,修真界想要插手讨伐妖界狐王一脉,那可就真的是不自量力。
  “我从其见闻之中还看到了其他,是关于唐锦着急离开的原因。”虽然只是一瞬间擦花而过,可是却知道了些大概,“他此行乃是身边的人故意加害于他,有心隐瞒了这九雾的身份,引他来此送命。”
  联想起对方来时所说这妖物不过是低等一类,根本不足为惧,容隐便也就不觉得惊讶了。显然是被派他来的人给骗了,不然若是知晓了那是九雾,修真界的人绝对不会贸然插手。
  可能一个门派都敌不过,又何况他们才几人,好在他们并未执意与其为敌。
  九雾狐的天性也体现在这一处,若是不将其激怒为求自保,它们便也不会轻易开杀戒的。
  陈子清打坐时便是着急赶在九雾还未归于初始前,将神识循着对方的意识探入,在那九雾的见闻里,他得知了其在来到这潘家镇之前,一直是呆在一座深山之中。
  但是后来那山被人闯入,开辟出来建立了门派,将深山之中的小妖全部强行驱逐,那些个生出恶性的便被收了,九雾本是没被牵扯进去的,窝在一洞中潜心修炼,他的道行强大得足以让那些人无法靠近。
  可后来却发生了一件事逼得他不得不出,至于是什么事,却因走马观花究不到其根本,瞬间略过什么也没看见,接着便是那九雾被逼出之后便与开山创派的人发生了摩擦。
  “若不是这九雾被逼出洞中时受了重伤,六月雪的人当是无一幸存,真的在场之人定当知晓这妖物是何来头,却还是隐瞒了其身份将唐锦派来铲除。”那些开山的人正是六月雪的人。
  “那就是他们门派中,有人想要借这九雾的手,杀了他?”容隐倒是看不出这唐锦是哪里会得罪到人,竟要冒如此大的险将他骗来。
  若是被察觉了回去一对峙,岂不是轻易就会暴露,倒不如直接自己动手毁尸灭迹还来得神不知鬼不觉些。
  陈子清摩挲着手中的酒杯:“毋庸置疑,唐锦身份绝非是六月雪普通弟子那般简单。”
  “那九雾断了一尾后,又去了哪?”当时只见一团九彩云雾瞬间消散,半点痕迹也没留下,倒像是魂飞魄散了。
  不过既然是九尾狐的狐王一脉,又怎么可能那般容易就死了。
  “这便是我们不得而知的了。”
  九雾的去处,怕是唯有当事者才知晓了,妖物经常碰到,可是像这种妖王,众多修士一生也是不会遇见的,故修真界对九雾狐的记载也仅限于此,多的便没有了。
  好在其说话算数,在临行前将他所知关于十绝镜的见闻,都传输了过来,其他的记忆应该是其将消失,有所不受控失误传出的。
  陈子清将这十绝镜的消息逐步同容隐道了出来,因为是直接探入的对方见闻,便会自己也如身临其境一般看到对方所看到的,故对那些得了他们法器的人身上的道袍看得也是一清二楚。
  “天罡道也来了这儿?”容隐的脸色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他作势打算起身,既然那些人来了这里,他们就必须得赶快走。
  上清玉已经找到了,去长清山也不过是几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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