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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不解风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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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道也来了这儿?”容隐的脸色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他作势打算起身,既然那些人来了这里,他们就必须得赶快走。
上清玉已经找到了,去长清山也不过是几日的事儿,十绝镜可日后慢慢再寻。
“不用担心,只是路过。”不然陈子清早就在得知之后就离开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十绝镜与上清玉都被天罡道的人顺着那条河流找到了,不过却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容隐的意见是那十绝镜就算在天罡道的手中,可到底法器认了主就无法再为他人所用,故不必急着去寻,免得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但是陈子清对他的伤势比较担忧,想要趁着那些人还未回去西仙源地界,能够中途夺回来。
于是两人便有些僵持不下,沉默着对视,等待着对方能够先退一步。
最终不出意料,容隐先开了口,不过坚决不愿让步:“什么事情我都能够听师兄的,但是这一次我希望师兄能够听我一次。”
在墨府的时候,陈子清坚决要助那九雾狐妖,想来也是因为其能够提供十绝镜的下落,他是想要找回十绝镜替自己痊愈了身上的伤势。
想到这儿容隐便格外的不舒服,天罡道一行,他总算是没有连累对方,可是想要保护这个人毫发无伤怎么就这么难呢?
陈子清依然还是那副不经意的模样,仿佛什么事情都勾不起他的情绪,但是做的事情却又与之表情很是不相符,饶是他那般说了也不肯退让。
容隐实在是没辙,盯着一言不发却气场格外强势的对方,颓然的耷下双肩,低声呢喃:“师兄明明答应了同我做道侣的……”
他说的好不委屈,让陈子清猝不及防的一愣,平日里的风轻云淡破了功。
对上他不解的眸子,心里算盘敲得叮当响,可面上还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容隐故作抽了抽鼻子,凝着眉:“道侣亦是夫妻,可谁家夫妻是如此一人独行其是的,师兄是半点也不肯听听我的意思。”
自从当初第一眼,容隐这辈子就已经栽了,面对此人根本就无法像平时一样强硬,每每都被压得心甘情愿的认输。不过论起心计,后者便不是其的对手了。
同吃同住十年,若是还找不出对方的软肋,他也是白白的守了这么久。
果不其然陈子清闻言眉间的坚决松动了,他出声道:“那淮宁觉得如何才是道侣之道?”
“道侣之道,乃是两者相辅相成,互补不足,以此才是结为道侣的宗旨,师兄说对吗?”容隐说的很是有理有据。
陈子清闻言沉思,发现确实如此。
结为道侣修行的不就是为了互补,以此来提升修行的效率吗?
“既然如此,那师兄是不是觉得以往有些太说一不二了些?”之前哪里是说一不二,简直是让容隐言听计从,指东不敢往西,只是回想起来却完全不觉得有何丢人的。
他师兄向来就是那般的有魅力,哪怕只是动动手指,也让其甘之如饴。
陈子清自是不会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只见他满目委屈,倒是心软了些:“那我要如何你才觉得是这道侣之道的宗旨?”
容隐曾说过,今生他只做过一件没把握的事。
今日这一“谈判”,他胜了。
最后容隐拐弯抹角的将话题逐渐的引到了十绝镜该不该去寻之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直说的向来虽不喜麻烦,却也从未对他展露过不耐的陈子清,竟是隐约有些浮躁了。
不过这种情绪很是微小,容隐也是对其甚是了解了,才会在他一瞬间下意识的蹙眉眯眼才发觉到的,连陈子清自己本人都未曾察觉。
心中有了数之后他便引出了最后一句重点。
“故师兄这一次得听我的,待回了长清山再从长计议,不然若是让师兄一人前去寻十绝镜,我是万万放心不下的,就算师兄不声不响的去了,我也是有办法找得到师兄的。”
毕竟两人中间还系着追灵术。
陈子清知道容隐被逼急了绝对做得出来,最终也不得不松口,顺着他的意思了。
两人稍作休整便踏上了回长清山的路。
第64章
在等待潘家与墨家成婚的两天之间; 容隐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应该是已经在长合; 背上时不时的会有些发痒,故御剑凌空的半途他常会吸一口凉风。
动静虽小; 但陈子清察觉多次之后便开口问及了。
“无碍; 大概是这伤口要愈合了; 伤口有些发痒。”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低声道:“到底年轻。”
“……”容隐将那轻微的自言自语听到了耳朵里,心里竟是有些发笑,身后的人比他也不过是大了几岁罢了。
虽说他这伤势愈合的速度是快了些,可是又是如何会让对方生出这样的感叹的?
修真界的年岁根本就不算什么; 大多都是修了驻颜术的,驻颜的越早; 往后相貌就会一直保持在那个最年轻的样子,而且修仙之人活个两三百年很是常见,修为更高的乃至更长。
实在是让他无从摸索出; 对方到底为何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之后两人也没有再交流,容隐的后背依然还是会时不时刺痒; 不过在他倒吸凉气的时候,会有一双极其温软的手掌轻轻覆在刺痒的地方,即使是什么都不做; 也让他觉得舒服了许多。
他们出发时就已经时间不早了,故没多久天色便已经有些黑了。
眼下事情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也就不在乎一晚两晚的时间了; 长清山那边岳子伦已经去通知了其他在山下的师兄弟,他们也不用太过着急,对伤势愈合也不利,反倒可能会适得其反。
于是二人便寻了处有人烟的地方暂且住下了。
天罡道的人虽然顺着那河流下来找他们了,但是似乎并不是很重视,两人吃了饭后躺在房内,将这件事重新提上来审视了一番。
“师兄觉得,是不是真阳道君觉得十绝镜在他的手里,我们必定会自己寻上门?”也是因为有这层担忧,容隐才万分的不想冒险去夺。
陈子清不置可否,更甚是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猜测。
他一说,容隐便立刻就明白了,也许师父也在对手的手中,所以才会这般有恃无恐吧。
目前他们得回到长清山,去看看其他弟子有没有消息,最好的是师父已经回来了。
“师父那般厉害,若是也遭了暗算,就着实很难对付了。”现在关于徐正失踪的证据根本拿不出,不然便是可以掀起修真界的风浪,借此来逼得真阳道君不敢肆意妄为。
“真阳道君既是敢如此做,必定是因为笃定我们没有证据,不能借各门派对他怎么样。”
长清山虽然在修真界的威望极高,但是天罡道的实力却是最强的,门下少说也有成千上万的弟子,就是那些小门小派全都加在一起,也非对手。
如此一来若是硬碰硬,怕是会被反将一军。
长清山与天罡道,那些个所谓自己是名门正派的人只会考虑到自身利益,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真阳道君的恶行,谁都不会贸然站在弱势的这边,以免日后自己的日子不好过。
也就说,如果回去之后师父还未归来,他们就得想办法找到师父失踪在天罡道的线索,追寻出到底是何人所为,是否与真阳道君有关。
先前陈子清不愿随意猜测,毕竟真阳道君于他师父有过一次救命恩情,又是长辈,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诸多行为都让其无法再保持自己正派的形象,自己与容隐多番差点栽在西仙源地界。
“若是我们能够从歃血盟的口中问出,到底是不是真阳道君所指使他们的,或许就有所突破了。”
“待回了长清山看一看,再从长计议吧。”陈子清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准备入睡了。
容隐躺在外侧侧着身子,刚好对着里面,能够将枕边人的侧颜看得清清楚楚,虽然烛火已灭,可月光却明亮的很。
许是天罡道真的没有打算穷追不舍,他们回去长清山的路上都没有再生出什么意外,不过是两三天的功夫就到了。
他们的回归对于长清山急成一团、毫无头绪可言的一群人,可谓是绝渡逢舟。
门中的弟子但凡能够通知到的都回来了,未回来的一部分里大多都是还在外面寻找线索,极个别的临行前未曾提过去了哪里的,暂且还没有消息。
“门中信号没发吗?”陈子清得知还有人未回来时皱起了眉头。
万子南身为派里的二师兄,威望仅是在他之下而已,故他便答道:“回师兄,该发的都发了,只是可能是遇到了麻烦耽误了,或者还在回来的途中。”
长清山对于弟子没有什么明文规定,但是有一条是绝对不可以触犯的。
门中的信号非紧要关头绝不可用,一旦用了门中弟子收到之后,不管是手里还有什么事情,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快马加鞭的回来,若是不回日后便再也不用回了。
这么多年来,已经很久没有动用过了,保不准有的弟子已经忘了。
其他人试图给还未回来的人说情,但是这个借口绝非是明智的。
果不其然,陈子清的眼神立马冷了下来,平日里那淡薄的样子全无,严肃的让人不禁生畏,全都不敢再言语了。
万子南大着胆子试图缓和气氛,道:“师兄您别生气,大家也很着急寻师父,这几天都在外面找了许久,但是就是没有半点线索,而且您与子江也突然没了音讯,着实让我们更加慌乱了。”
“平日是如何教你们的?”
自从徐正将长清山交予陈子清,他便是不曾真正的管过,今日师父出了事情,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人拿得了主意,若是他回不来,岂非是一直无作为下去。
“我们也非常担心师父,大家能找不能找的,都找了,子安几位师弟到现在还没回来,也许他们会有什么发现。”万子南试图解释自己也并非什么都没做,不是白白的学了一身本事的。
但是陈子清的脸色却根本不为所动,声音虽平静,却掷地有声:“既然没有结果,做了与不做又有何区别?”
被如此说的万子南瞬间就红了耳根,窘迫的言语不出。
陈子清今日的模样,是他们有史以来从未见过的,气势逼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以前就让他们很是敬畏,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高不可攀、不可亵渎的气势,浑然天成的姿态没有几个是不打心底的怵他。
此时更是让众人胆战心惊,对于长久以来的敬畏已经在心底扎根,个个都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着处罚。
“师兄。”
正是风雨欲来的前奏,死一般的寂静却被容隐适时的打破了,让神经绷紧的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暗暗庆幸。
陈子清看向他,容隐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师兄弟之间的微妙气氛一般,勾起一抹笑:“该换药了。”
“嗯。”他轻声应了应,然后整理好情绪,看向其余的人,道:“你们也辛苦了,待给淮宁换好药,再同你们商议接下来之事。”
“是。”
一众人低着头,虽然听起来好像没事了,但是仍然不敢全然放松,直到感觉到那高气压离去,这才都彻底的将紧缩的骨头舒展开来。
看着远去的二人背影,有人低声嘀咕:“这么多年,也唯有子江能知道如何应付师兄。”
“那怎么能是应付!”另一人跟随附和。
一开始的人不解了,反问:“那你说是什么?”
“是哄!”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了。
不过很快又有人琢磨出来了什么,惊奇道:“方才师兄是如何叫子江师弟的?”
“淮……淮什么?”
“淮宁!”
“莫非是子江师弟在凡界的名字?”
众人又惊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惹得第一个说话之人陷入了沉思:“嗯……”
众人围着他,等着他给出一个结论来。
“果然真的是唯有子江师弟能哄得了师兄!”
“……”
这还用说?
早在很多年前就能看得出了。
在子江师弟出现之前,有谁愿意靠近师兄,子清道长这个大名在修真界的声望就足以让他们望而却步了。
他们的探讨大有越来越歪的趋势,万子南适时的点了一下,以免会被师兄得知,才刚刚逃过一劫,那让人不寒而栗的师兄,大概这辈子都不想再见识第二次。
……
“师兄是在恼什么?”
待回了陈子清自己的房间,容隐褪下衣物露出上半身时,这么问了一句。
弄着药粉的人手上一顿,不过很快就对其的问话充耳不闻,没有作答。
但是他不回答,对方却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翻篇,干脆趁着他还未开始处理伤口前衣服一穿,转过身看向那面无表情之人,一字一句道:“师兄在恼什么?”
他了解这个人,绝不可能只是因为长清山的这些人没有找到师父的下落就动怒了。
“没什么。”陈子清并不愿提及,且眼神躲闪,不肯与他对视。
可容隐心中有点数,他伸手攥住对方那没有什么温度的手指,急切的问道:“回来的路上我就察觉到师兄有些心神不宁,到底是怎么了?”
“真的没事,是你多想了。”他用力的想要挣脱,眉头都下意识的皱了皱。
容隐不愿意看见对方这个样子,他一想到对方心底有事压着不愿说,他自己的心里就难受的要死,堵得仿佛哽到了嗓子眼,酸涩极了。
“师兄还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他的声音有些急躁,也有些颤抖。
陈子清错愕的抬眼看他,一直躲避的眸子里流转着从未出现过的优柔寡断,曾几时修真界的子清道长会出现这种情绪,那可比是枯木开花还要稀奇的。
“你、你怎的……”他不知该如何形容,搜寻遍了脑海中所能用的词汇都没有找寻到合适的。
容隐当然能够理解他的意思,深吸一口气将对方的手指抓在手心里不肯放开,贴在了唇边印下深深一吻:“对不起,师兄对不起!”
陈子清就这样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师兄不该把我想的太过不堪一击,不用为我担心。”
闻言对方轻声叹息了一声,也算是默认了。
容隐将其那深深皱起的眉头看在眼里,很是心疼,抬手去抚弄,边道:“早知道就不该答应让师兄替我换药的,也就不会让你如此忧心忡忡了。”
若不是对方担心他的伤口会恶化,他也不会让其再看一次自己的伤。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回来途中对方时常心神不宁的,竟然是因为看了他的伤势在忧心,故此才会着急希望能够找到师父的下落,能让他暂且安心好好养伤。
当也因此才会在众人面前失了常态,浮躁了些。
“我不帮你,你还能让谁帮你?”陈子清将他的手拉下,轻拍两下他的肩头,示意他继续换药。
容隐转身将衣物重新褪下,露出那还有些血污颜色的纱布,他一边享受着身后人的温柔动作,一边微微侧首说道:“就是不换,也定不会让他人帮忙的,师兄且放心,淮宁心中唯有你一人而已。”
“……”拆纱布的手一顿,随后他也没有说什么,继续拆下去,待将伤口清理了一番上了药,过了许久将新的纱布缠上的时候才低低道了声:“你知道我并非那个意思。”
“嗯?”许是时间隔得有些久,容隐倒是没能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陈子清将那纱布打了结之后,起身的瞬间才回答他:“换个药而已,并不会触犯到道侣之道。”
“……”
这下轮到容隐沉默了,他岂是不知道对方根本不可能会吃这种小醋,恐怕自己就是同他人有再如何的亲密举止,也是定不能让其吃醋的。
但是自己想一想过过瘾,这个机会都不给的吗?
他看着陈子清在收拾一旁案桌上的杂物,起身凑了过去,厚着脸皮贴着对方的脊背,道:“师兄,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快点搞清楚这一切。”
“是何法子?”对方归整好之后将目光看向他,对两人这密切的行为分毫不在意。
容隐一边享受着佳人在怀,边成竹在胸道:“天罡道那边寻不得线索,我们便去找归一门。”那真阳道君不是说抓了他们师父的是归一门吗?正好他父母的线索也在归一门的身上,那他们便干脆直接将这“元凶”给找出来,好好“对峙对峙”。
“太危险了。”陈子清从他怀里退出,直接驳了回去。
找归一门危险吗?
其实不全然,眼下唯有这个法子是最快捷的了,像这样慢慢追查下去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找到了一直背锅的归一门,就等于找到了真相前面的那扇门。
对方为何会驳回,容隐心知肚明,道:“师父现在不知道处境如何,才是危险。”
话是这么说,可陈子清会如此心浮气躁便就是不想再让容隐带着身后那小臂长的伤口四处奔波,虽说暂时看起来已经逐渐的开始愈合,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若是途中发生个意外,便是极可能致命的。
哪里有呆在长清山待伤势彻底痊愈来的安全,这里是绝对无人敢明目张胆的上门找事的。
“抓师父的那个人我们还不确定是不是真阳道君,但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师父定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会突然失踪的,师父的实力自然是用不着我们担心,可是这么久了也没消息,短时间尚且还可,我们若是再拖延下去,怕是就真的将师父置于险境了。”
他总是知道如何做就能够成功的将陈子清心中的天秤倾斜,思躇片刻后者同意了。
待他们换好药出去与众人商议的时候,在外寻找师父踪迹的白子安等人也回来了。
“师兄,是我们无能,师父还是没有消息。”白子安一回来见到陈子清就直接跪下了,双手举过头顶,情绪低沉,“我与几位师兄问遍了西仙源附近的庄子,没有人看到过师父的踪迹,天罡道我们也曾去询问过,甚至向真阳道君要他当日抓获的归一门的人,但是真阳道君说对方已经自尽了。”
他们以长清山弟子的身份,向天一道掌门要人,也可谓是真的豁出去了。修真界向来对身份地位极其重视,就算是掌门失踪了他们得去要嫌疑人盘问事情原委,也该是身为大弟子的陈子清去才是。
只是可惜,先前那一趟夜探天一道,已经让他们无法再正大光明的前去。
这件事容隐与陈子清心里有分寸的,因为就算是正大光明的去,对方也未必会给。
却不料去找了引云盘问出尸庄的消息之后,还未来得及再去打探那所谓是归一门之人的下落,就被突然出现的御阳道君催促离开了。
当时出事的时候唯有岳子伦在场,他所能提供的线索就只有那两个被天罡道抓到的凶手而已。
现在唯一的线索断了,除了容隐所说的法子就无路可走了。
陈子清看向脑袋快埋进土里的白子安,问道:“上次师父让你与子川去打探归一门的消息,可有眉目?”
白子安抬了抬头,看了眼一旁的林子川,脸色有些窘迫:“本是有的。”
皱了皱眉,陈子清对这句话的背后意思很是不喜。
第65章
“本来是已经有了些眉目; 可是后来得知师父失踪,是与那归一门的人脱不了干系……”
白子安说着眼神就胡乱漂移; 不住的吞咽唾沫,“还请师兄责罚!都是我冒昧行事; 将归一门的人打草惊蛇了; 后来对方就隐藏的极好; 根本不给我们发现他们的机会!”
一旁的林子川也跟着跪下; 请罪:“此事是我挑的头,师兄要怪就怪我罢!”
“师兄,我们都有责任!”其余的人通通跪了下来。
容隐看着这面前一群黑压压的人头,一心都在手边之人的身上; 他非常不喜欢对方眉眼紧紧凝在一起的样子。
要说谁最了解,当还是容隐。
这种情况下身为旁观者; 师兄一凝眉就知为的是什么,一群人连插话的机会都不给就同舟共济一般的同声请罚,如此弄的好像陈子清是想要为难他们似的。
这样的情形; 让陈子清斥责不是,不斥责也不是。
容隐笑着说:“各位这是做什么?你们何曾见过师兄责罚过谁?”
陈子清进退两难; 正是忧愁该如何是好,听他如此说倒是几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
对于这些人他从不管,也不知如何去管。
跪在地上的一众听闻容隐这般说; 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有些犹豫不决。
容隐也不再同他们解释; 说得多了怕是有人会不太高兴,毕竟陈子清是因为自己不善言辞才给众师弟留下了这么个印象。
自己将这说破了不就等于是让其多年来,因性情清冷而无意树立下的威严荡然全无了。
于是他便岔开话题,向陈子清说道:“师兄,看来我们得再回去一趟江陵了。”
既然他爹是归一门前一任的掌门,二婶与母亲又是一起被父亲所救,想必对归一门也该有些了解才是。
天罡道的事情,容隐得回去再问一问仔细才行。
陈子清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然后也没有再同跪在地上的众人言语,径直的就绕开走了。
容隐的眼中至始至终都只装得下一人而已,见对方走了便赶忙跟了上去。
留下这僵化了根本想不到起身的一群人,共同迷茫。
“我们这是被师兄放弃了?”不明师兄为何突然一声不发就拂袖离去真相的一位师弟差点哭了。
师弟二号耷拉着脑袋,闷闷的应声:“为什么我感觉离师兄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他们与子清师兄这么近距离可不是经常的,毕竟其性子太冷清了,就算是让他们呆着也是不敢的。
他们师父虽然极爱出游,可到底也会时不时的回来与他们言笑阵阵,子清师兄却是不下山也小半年都未必见得着的。
加之曾经容隐如影随形的跟着,什么都做的妥妥当当的,那些年里还不如现在,好歹他们有时候给呆在山中的师兄送饭,还能远远看一看其背影。
只是他这么抱怨着,便有人跟着又踩了一脚,让他把现实认识得更加彻底一些。
白子安道:“我们什么时候跟师兄距离近过?”
“……”
看着他平时很是老实,却不想说话如此歹毒。
然仔细想想,众人觉得这是确实,整个长清山中,唯有两个人与他们师兄能够独处。
第一个自然是师父,而第二个也是毋庸置疑的。
“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岳子伦重新打起精神。
发泄够了便是该讨论正事了,眼下师父失踪,虽说师兄回来支持大局,可是他们所能做的都做了,什么线索也没找到,而前者似乎看样子不打算再派他们去做什么。
一向已经习惯了做什么事情,由师父直接指着负责,此时让他们各自分工,倒是不知该从何起。
万子南叹了口气,道:“你们太让师兄失望了。”
“二师兄可是有什么好主意?”林子川眼含希望,似乎是找到了主心骨。
前者一愣,随即摇头:“也包括我。”
“……”
短暂的沉寂之后,岳子伦提议:“先前师兄不是说给子江换药吗?他是不是前阵子受了伤?”
“你是说,我们借这个机会去关心关心,然后问一问我们能帮上什么忙?”聪明人林子川一点即通,伸展出自己的推测。
“你好聪明!”岳子伦诧异的看着他,然后解释道:“我只是想去看看子江师弟的伤势如何了,或许能让师兄觉得我们还是比较聪明的。”
“那你还不如去问问,师兄他们去江陵要不要准备些东西。”
“诶?师兄要去江陵?”
“你到底有没有耳朵?”
几个人就跪着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唯有二师兄万子南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这群人委实觉得,师兄说的也许是对的。
……
之后几人到底还是来关怀了一下,毕竟同门多年,这定是会担忧的,关怀之后白子安便被推出来了。
他看师兄人不在,偷偷的问容隐:“子江,你与师兄去江陵,那我们呢?我们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吗?”
容隐不过是看看他的神情,再看看其他几位故作望天的,心里就有数了。
此次这件事确实不是人多就能够解决的,而且目前连头绪都没有,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查起。
可是这几人看样子又非常的不安,必须要问出来自己能做些什么才觉得自己还是有用的,于是他也只能临时诌了个活儿出来。
“我与师兄此行去江陵便是要找线索,估计此行凶险,各位师兄可每隔五日与我们传信一次,若是哪一日没了回复,便要劳烦各位师兄前去江陵寻人!”
“五日一传?江陵来回不过几日,是不是太久了些?”比较老实的白子安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
本就是随口一说,免得传信频繁会太过麻烦,这传音术用起来也麻烦,还耗损修为,一般若非是紧要关头都是极少用的。
他们从江陵得了消息后定是还要回来长清山一趟的,毕竟以他们二人之力,饶是有了归一门的线索,也是力不从心。
于是容隐便连连点头,敷衍道:“不久不久,我们去了江陵还有诸多事情,五日刚好,若是传信得不到我们的回复,便是出事了,届时各位师兄也定要小心。”
“好!”白子安非常认真的应下了。
这时去收拾了些必备物的陈子清也回来了,将包袱拿在手中,看见他们之后也没有什么表情,其实就和平日里都是一样的。
但是被先入为主的一群人认为,他们师兄还是觉得他们没什么用,于是就更加坚定了要将容隐所说的事情完美做好的觉悟!
陈子清自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是一如往常的该如何就如何,既然打定了主意便也不必再耽搁。
思前想后他也想好了,既然师父的事情迫在眉睫,而容隐又放不下心里多年的执念,便尽快解决。
告别了才刚见面的长清山一众人,容隐便同陈子清踏上了回家的路。
离开江陵前后满打满算,也就是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可是却让人觉得漫长的像是过了小半年一样。
从长清山回到江陵容家,他寻寻觅觅了两年都无头绪的事情,却在一夕之间全部浮出水面,导致这其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着实难以分辨。
因为他们起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故再是加快了脚程也还是未能赶在第二天日落前抵达江陵,好在路上稍微留心了些。
二人落了地之后,容隐便再次假装抱怨了起来:“师兄看样子很用不惯这新佩剑,我觉得同我共乘一剑挺好的,以前不都是这样的。”
陈子清现在用的乃是从长清山中临时拿来应急的,虽然也是把非凡的法器,可到底不如他随身的。
说来他的两个法器,可都是被天罡道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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