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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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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沿着岩石周围一阵猛踹,更多的岩石露了出来。岩石相对坚硬,不是用登山靴就能轻易撬开的。
手里的小刀沿着岩石缝一点点刮,耳边是刺耳的声音。块状岩石在楚凡的戳刺之后开始掉渣。
楚凡抬头看向光球,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块岩石,只能看出这里只是离光球最近的点。
由于常年冰雪覆盖,底下岩石异常坚硬。楚凡抠了半天,就掉了几块碎渣子。
楚凡来了气,提起一脚就往岩石上踹去,“妈的。”
什么意思?楚凡盯着光球生气,谁知道你他妈要干嘛!镐头也没拿下来,就凭这么个小刀要挖石头我他妈脑残!
楚凡蹲在地上望着岩石发呆。
数了多少了次了,楚凡忘了。万次、十万次还是多少。
楚凡抱头痛哭。
☆、信
“干嘛?”楚凡哑着嗓子大吼。
光球触碰到了楚凡的头,头顶被温暖包围。
当然光球不会回应他。
唉!楚凡认命,小刀就小刀吧,鬼知道是要找什么。
楚凡胡乱擦了把脸上的泪水,靴子来回拧踩在岩石之上。
一块翘起的岩石被楚凡一脚踢飞,落到了几米远的雪地里。
楚凡抓起小刀沿着刚才被他踢飞的岩石继续撬。折腾了半天还没他那一脚踢得好,顺着他踢开的岩石楚凡总算撬出了埋藏的东西。
那是一具骸骨,白骨化很严重了。凝聚而成的光球在骸骨露出来的一瞬间散成了无数光点斑,依附在骸骨之上。
楚凡明白了,光球想要让他找的就是这具骸骨。木北画成的圈凝成的光球,找的自然是木北的骸骨。
楚凡退远一步,朝着骸骨鞠躬。
这骸骨是找到了,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不知道。山上没条件好好安葬,就这样裸露在外也不好。
楚凡捧起雪把骸骨埋回去,雪一落下,光斑顷刻之间消散,与此同时骸骨也一同消散。
好了,消散就消散吧,这下连埋都省了,乐得轻松。
事情不知道怎么样了,楚凡沿着下山的路前往回朝村。这条路是他第二次走,第一次是和蒋汀洲他们一起。
自从第一次来圣凡山后,就跟这儿结上了渊源。
前往回朝村的路十分安静,楚凡手心不停的出汗,冰天雪地也走出了一身汗。
回朝村后山的阶梯还是和之前一样,楚凡站在阶梯上可以俯视整个回朝村。村子里仍旧和记忆里的一样,只是在这儿能看见溪边那条小河恢复了流水。
看样子圩冰已经退了,木北的计划成了。
楚凡总算松了口气,紧握的手松开,在衣服下摆擦擦汗水又继续往下走。
后山蔓延的圩冰也散去了,楚凡没走地下井道而是选择了从祭祀台穿过。他飞奔穿过村子里,直奔向朝南家。
半小时的路程楚凡拿出训练水平,十来分钟他已经站在了朝南家门口。
“朝南。”楚凡大声呼唤。
没人回答。
楚凡这时候也管不了礼节礼貌这一套了,要是长老看见了就看见吧。楚凡推开了门往屋子里走,“朝南,长老。”
仍旧没人回答。
楚凡转了一圈也没见着人,应该是在村子里某个地方吧,楚凡想。
楚凡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沿着村子挨家挨户的找。
“朝南!”这一家没见着朝南,也没见着人,楚凡又接着前往下一家。
“朝南!”
“朝南!”
整个村子都回响着楚凡的呼叫声。破小孩,不知道我担心吗?你倒是回答啊!
楚凡绕着村子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最后又回到了朝南家里。
圩冰除了,可是没看到一个人。人都在哪儿?难不成还在井底?有可能。
圩冰是散了,人醒过来需要时间。而且井底完全隔绝了上边的声音,朝南听不到很正常。
一定就是这样。
楚凡二话不说找出绳子绑在井口的转轮上,拽住绳子往下滑。
刚下滑一半,楚凡感受到了井水的凉意。洞口被井水淹没在了下边。楚凡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人真在底下,他冒然踢开那扇通往平台的门水倒灌进去里边的人就出不来了。
楚凡只能先上去,从后山的通道走。
后山的通道口还残留着上次他们走过留下的痕迹。密闭的空气没有受到外界的干扰,连脚印都清晰可见。
但,这些脚印中没有新鲜的痕迹。
楚凡每走一步,心跳加快。该来的总会来的,无论眼前出现什么场景……
通道好长,怎么还没到。
楚凡按捺住心中不安,把小刀握在手里,“没事没事。”他嘴里念叨着自我安慰,心却完全静不下来。
快回想教官讲的稳定心神的方法。楚凡此刻像极了初出茅庐的小警察,试图通过当兵时学到了那些经验来自我宽慰。
漫长的行走,眼前终于呈现出来了那个井底的平台。
一无所有。
走了一圈,四个平台空无一人。
楚凡又一次回到了朝南家。村里没有一个人,木北也彻底消失了。
木北的计划究竟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他无从得知。圩冰消失了,人也没回来,朝南也不见了。
他所做的这一切究竟得到了什么?好像到头来一无所有。
楚凡躺上朝南的床,闭着眼睛感受着朝南的气息。屋子里长久不通风有些发霉,味道隐隐刺激着楚凡的神经。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流入鬓发,滴在了枕头上。楚凡感到恶心,这一两天哭来哭去你还是个男人嘛。
怎么说的,男儿流血不流泪,娘们唧唧。
别哭了,你个傻逼。
楚凡扯过蒙上灰尘的被子,死命捂住眼睛。眼睛生疼,越是这样楚凡越发用力。让你不要哭了,你还在哭。
被子被勒紧在眼眶之上,很快被沁透了。楚凡不敢松开,害怕一旦送来眼泪又会崩盘。
这么个模样要是被木北看见了,被蒋汀洲看见了少不了一番嘲讽。要是朝南看见了肯定会心疼。哼,就让你心疼。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直不出现,不知道我在找你吗?
楚凡睡着了,他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只是一直有人试图叫醒他。
他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半梦半醒之间,朝南似乎坐在床边朝他笑。
那张熟悉的脸触手可及,可他就是抬不起手来。
“朝南……”楚凡再一次呼唤着他的名字,“别走。”
朝南还是离去了,在楚凡梦醒之际。床边朝南坐过的位置冰凉,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楚凡坐起身来,怔住。
等吧。楚凡划定了一个时间节点,木北与黎涉有三日之约,他与朝南也来个三日之约吧。
楚凡决定在这里等三日,如果三日之内朝南回来,那么他就带着朝南回家。如果过了三日朝南还没回来,那么他只能一个人回家了。
楚凡又躺回了床上,望着床帐发呆。一呆就是一天。
他回想起朝南的故事,曾经的朝南是否也是这样望着低矮的床帐顶等着长老他们醒过来呢?
楚凡又闭上眼,脑子里是朝南。他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洗衣服缝衣服,一个人种田,一个人坐在门等着日出日落。
第二天楚凡也学着朝南,背起背篓往田地里走去。圩冰退散,庄稼还是和他离开时一样。西瓜到成熟季节,一般两天就变个样。好几个西瓜都长大了,圆滚滚的在西瓜叶中若隐若现。
现在的天气不热不说,这山脚下还有些冷飕飕的。楚凡摘了一个放进背篓里。地里头还有几样小菜也熟了,看样子很不错。
满载而归的楚凡背着背篓吹着口哨好不逍遥自在。
要不他也抓条鱼来吃吧。楚凡看见清澈的河水想起了木北说他很擅长捉鱼这件事。
算了,木北一个小孩,干嘛要跟他学。楚凡仅纠结片刻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家务活中楚凡最擅长的也就是烧火了,至于做饭就是看运气。
虽然楚凡没怎么做饭,但是跟朝南在一起这些日子他没少跟在朝南身后研究,也算小有收获。
楚凡尝了口自己刚炒好的南瓜和青菜,不咸不淡,能吃。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楚凡自己做的饭菜一般自己都不敢吃。
院里放的大西瓜只能他一个人解决了,即使楚凡挑了个最小的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干完的。
是天气冷了吧,西瓜都不好吃了。楚凡想拿这个大勺子,吃了几口就不想再动了。
楚凡写了封信,只找到了毛笔。他活了二十多年也没学会怎么研墨,更别说拿毛笔写字了。
歪歪扭扭的印在了纸张的正中间。
“朝南:
我好想你。我找到了木北的骸骨,已经消散于尘埃之中了。他早就迫不及待想要转生去找黎封垣,如今该是能如愿了。
我在回朝村等了你三天,今天我就要回去了。你回来没见着我别生气啊,我会在咱们家里等你。你说过,家不能丢,我得守着,等你回来。
最后,我爱你。
楚凡”
腻。
楚凡看着自己写的几个狗屁不通的大字。要是朝南见着了估计能逗乐。
信被压在了朝南卧室的书桌上,楚凡拿了本朝南的教案压着。压严实了朝南看不见,楚凡又往外脱出个角。
身份证钱包朝南都没有,楚凡在屋子里找了个荷包,把朝南的身份证和一打钱放进了荷包里。
出村子的路他一个人走着有些寂寞。他的人生还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时刻吗?
刚到镇上,手机就接收到数十条短信和一堆未接来电。楚凡坐在火车上才打开一条条阅读起来。
短信里一半是蒋汀洲和应花风发的,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推销广告。电话大多数也都是他们两人打的。
楚凡打开网,微信仍旧是两人的消息轰炸。总结出来无非就三句话,你在哪儿,情况怎么样了,看到消息速联系。
楚凡暂时不想解释太多,只回了句“等我回来再说。”
楚凡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屏蔽了一切消息埋头开始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数~
☆、生活
一觉睡醒,乘务员做着下车提醒,楚凡才知道火车到站了。这条线路不能直达,他还得下车换成了另外一条火车线路。
手机上蒋汀洲的消息回了过来,让他到家了给他打电话。
楚凡感觉自己一点也不困可就是想睡觉。火车没买到卧铺,坐票只能趴着个桌子角。一路上摇摇晃晃搞得他头晕。
一直到下车楚凡还觉得头昏脑胀,腰酸背痛。也不想管蒋汀洲说的了,先回家洗漱睡觉才是正事。
当然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楚凡还在睡梦中就被剧烈的拍门声吵醒了。
“谁啊?”楚凡极不情愿的从被窝里钻出来跑去开门。
楚凡打开门毫不意外的看到了蒋汀洲的脸,这样粗鲁的动作也就他能干出来。开完门楚凡又慢悠悠地缩进被窝里,把自己裹住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外边。
蒋汀洲跟着他进了屋,“发生什么事了?朝南呢?”
“我先睡会儿,醒了再说。”楚凡干脆把头也缩进被窝里,只留了几根头发在外边。
“楚凡!”蒋汀洲看着他这样子叹了口气,“睡吧睡吧。”
就这德性一时半会儿是睡不醒的,蒋汀洲给应花风回了个微信,转身出门了。
等他买完吃的回来楚凡还没睡醒,他只能坐在沙发上玩儿手机等着楚凡睡醒。
楚凡愣是睡到了后半夜才醒,迷迷糊糊的从卧室里钻出来径直溜进了洗手间,完了才趴在沙发上闭着眼醒神儿。
“睡醒了,要吃点东西吗?”蒋汀洲打完手里这一局游戏看了眼买的外卖都凉了,“我先去热热。”
楚凡趴在沙发点头。
蒋汀洲任劳任怨的伺候着楚凡吃喝,完了还把锅碗给刷了,楚凡倒好吃完又给躺会沙发一动不动。
“能说了?”蒋汀洲也不逼他。
过来半天都没见着朝南,多半是出什么事儿了。
楚凡抬起脸极力平缓着情绪:“能说。”
“木北消失了,我找到了他的骸骨。包围回朝村的圩冰消失了,井底的村民也消失了。朝南,也消失了。”
空气安静到仿佛时空凝固。
“就是这样。我所知道的全部。”楚凡往后仰到,头悬在半空。大脑充血让他更加昏沉,昏点挺好的至少没那么清醒。
“你怎么打算?”蒋汀洲也往后仰到,头悬在半空眼望着天花板。
这像是在草原上的时候,两人半夜放着帐篷不住,愣是大半夜躺在草原之中。头仰着能看到天空,偏偏没有颗星星,连月亮也被漂浮的云层挡住了部分。
蒋汀洲没听到回答,又继续问楚凡:“想过吗?接下来?”
“蒋汀洲,”楚凡喊了他的名字,“你还真是不会安慰人。”
蒋汀洲笑,“我一直不觉得安慰有用。”
楚凡也跟着笑,“你小子这样能追到研究生?”
“操!”蒋汀洲惊慌的偏过头望着楚凡,“你怎么知道?”
楚凡很久没看到蒋汀洲这样惊慌了,大笑着说:“朝南看出来的。”
话一出口楚凡没了笑容。
蒋汀洲也愣住了,过了半响说:“我说你怎么会知道呢,就你那神经要没人点拨估计得瞎。”
“我去,怎么我就看不出来了。”楚凡又笑了,带着些僵硬和勉强。
蒋汀洲针扎似的抽疼,打着哈欠装作若无其事:“不说这个,我自己心里都没谱呢。”
楚凡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应花风有学历有样貌,家里是书香门第还有钱。你再看看你自己,不抓紧点将来后悔。”
“哟,楚老师情感课堂啊。好好讲讲?”
楚凡模仿着应教授的口气,说道:“我们家不喜欢五大三粗的人,不和。温文尔雅知书达礼,这是起码要求。”
“诶诶诶,行了啊。”蒋汀洲一脸黑线的打断了楚凡的话,“合着就是为了嘲讽我一番呗。”
“这场景想想就好笑。”楚凡毫不留情面的大声笑着,眼泪都笑出来了。
蒋汀洲还仅存点理智,“小点声,都凌晨两点了。要是等会儿邻居过来敲门或者干脆报警说我们扰民那可就尴尬了。会不会明天新闻上登出,两个小警察深夜夜谈,笑声扰民。”
楚凡也回过神儿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显示着的时间。
“要真这样我猜你爸会打断你腿。”
“老蒋那人一天到晚看谁都不顺眼,也不知道当他下属会不会提前更年期。前段时间我去他那儿,一个小警察小心翼翼地拉着我东拉西扯抱怨了半天,人家小警察刚工作半年不到职业病了都快。”蒋汀洲吐槽起来自家老爸一点不嘴软。
“哪天一定登门拜访,把今天这番话一字不漏转述给蒋叔叔听。”
蒋汀洲:“……这天是不能聊下去了。”
白天睡了一整天的楚凡是越发精神了,蒋汀洲困到不行,借着楚凡家沙发找了个地方蜷缩着睡了。
楚凡找出床没盖过的被子给蒋汀洲盖上,自己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
谢了,兄弟。
楚凡没说出口,话语只在脑海中成型。不过这句话他发自肺腑。
身边有蒋汀洲轻微的呼吸声,至少不是绝对安静的。他有些害怕绝对的安静,整个世界像是只有他一人,太孤独了。
楚凡用自己蹩脚的厨艺煎了两颗煎蛋,都糊了。第三颗时他刻意把火调到了最小,想凭借着热量把蛋烤熟。
面条看颜色是熟了,楚凡不放心夹起几根放在嘴里尝了一口,熟了。调料楚凡不会,反正家里有啥放啥。
最后,蒋汀洲看着眼前这碗黑乎乎的面条怀疑楚凡想要毒死他。
“你尝尝再说,别一脸嫌弃。”楚凡好不容易煮好了面煎好蛋,蒋汀洲还没尝就嫌弃上了。
“嗯。”蒋汀洲夹起一小撮面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怎么黑乎乎的,都放啥了。”
楚凡十分淡定地说:“厨房里有的调料都放了。你那碗可能酱油放多了,我也不知道酱油颜色这么深。”
“呵,明白。”蒋汀洲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快速往嘴里塞了一口面条。咳咳,只一瞬间面条被吐了出来。
“咸。”蒋汀洲解释到。
楚凡也有点尴尬,“那你吃个煎蛋吧,肯定不咸。”
盘子里的煎蛋看起来应该还好,正常的金黄色,闻着也没糊味。
蒋汀洲怀着忐忑的心尝了一口,令他出乎意料还不错。虽然一般来说也没人煎蛋会难吃,放在楚凡身上就不一样了。
“不错。”蒋汀洲真心实意的夸奖了一句。
楚凡也夹起自己碗里的煎蛋尝了一口,确实还行,看来蒋汀洲没骗他。
“回去吧。”楚凡两口吞下煎蛋,擦了擦嘴。
蒋汀洲一时没听清:“啊,什么?”
楚凡:“回去吧。”
“你……”
蒋汀洲还想要说些什么,楚凡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我没事儿,你回去吧不用在这儿陪我。我一个大老爷们没那么矫情。”
蒋汀洲犹豫着,回还是不回。
楚凡接着又说:“真没事儿,朝南要是有消息我会跟你们联系。”
“行,那我回去了。”
蒋汀洲走了,屋子里只剩了楚凡一人。早晨的世界比晚上好,能听见外边车流人声。即使安静也没有那么安静得可怕。
昨天没来得及收拾屋子他就睡过去了,今天该好好收拾一番了。
自从有了朝南,楚凡再也没有请过家政来收拾屋子,今天他也不打算请家政了。要是朝南是个女孩子楚凡一定会被人骂把,娶个媳妇整天压榨他做家务。这画面想想就搞笑。
楚凡学着朝南的模样,把自己的脏衣服分类都进了衣服筐。按照颜色深浅,一堆衣服被分为了两次洗。
家里唯一的一个大盆被楚凡装了半盆水,茶几电视柜都是灰,需要从头到尾擦一遍。卧室床头柜也是一层灰,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么睡得着。
也不知道城市里哪来那么多灰尘,像朝南家就不一样,这么久没人住感觉也没这么惨。
衣服洗好了,晾好了。屋内灰尘都擦拭干净了,地板也都清扫干净了。
还有什么?
楚凡想起来厨房被他搞得一团乱,还要重新规整过。
对了,顺便想想午饭吃什么吧。
这是楚凡第一次这么仔细研究厨房里的瓶瓶罐罐。当初买这些调料其实根本没奢望自己能够用上,也就是备着做做样子。
使用说明楚凡一个个看了,顺便还找出了几样临期产品。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和他最初回来那天场景真相似。
以前看似不可能的事其实不过如此。你看,刚才还脏乱的屋子,现在不也很整洁了。午饭嘛,也会有的。
早上的煎蛋还行,那么就再来份蛋炒饭吧。楚凡按照电饭煲的说明书煮上饭。冰箱里放着楚凡不知道什么时候买回来的速食汤,只要用热水泡就能喝。
既然在家那么拿锅煮吧,味道肯定会更好。紫菜蛋花汤,就这个容易搞定了。
最后炒蛋炒饭,这是楚凡最拿手的菜。
在家吃饭就要有在家吃饭的样子,自己动手做。以后都不点外卖了,楚凡信誓旦旦的立着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数~
☆、邂逅
饭后楚凡又有了困意,这觉完全被他睡颠倒过来了。
做完卫生一身灰尘楚凡不大愿意躺床上去,裹着昨晚给蒋汀洲准备的被子窝在沙发上就开始了午睡。
困意来袭,入睡只要一瞬间。他梦到了木北。那小子告诉楚凡他要去投胎转世了,连家庭都看好了,家境殷实夫妻恩爱,最重要的是就在西晋,离黎封垣不远。没见过这么得瑟的投胎,还能自己选,难不成他走后门了?不管怎样,楚凡由衷希望木北能够好好的开始他的新人生。
梦里还有他爸,楚韶关。老爹仍旧是一副不太着调的样子,叮嘱他好好工作为民服务。争取取个漂亮媳妇回家,最好还能有两个孩子。
楚凡嘴上答应着,殊不知他已经有媳妇儿了,超级漂亮。当然,孩子是生不了了,不过可以养只猫狗也一样吧。
他还梦见了朝南。楚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朝南说不回来了。楚凡又不死心追问朝南为什么不回来,朝南说回不来了。
说什么呢,怎么就回不来了。回不来就是回不来,连解释到这么朝南。楚凡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和最大的克星都是朝南。
午睡一旦睡太久就容易头疼。楚凡醒来窗外的天都黑了,似乎还下雨了,能听到淅淅沥沥地声音。
站在阳台能感受到湿冷的空气袭来。渝州就是这点不好,一下雨湿气太重。
换了身戴帽卫衣,家里没伞楚凡也不打算买,淋湿就淋湿吧。
家里整理出来了一大袋垃圾,楚凡顺便提下楼扔了。
戴上帽子插上耳机,双手插在卫衣前的口袋里,楚凡有些好笑,像个中二少年。
因为下着小雨,超市门口的广场舞大妈都没出来,跟夏天的场景形成了鲜明对比。不过超市里的大妈明显多了不少,晚上没卖出去的蔬菜在打折售卖,货柜周围围城了一个圈在挑选。
楚凡够着胳膊随便捞了把什么菜就装起来,买什么都一样,反正他做出来都一个味道。
虽然他立下了雄心壮志要自己做饭,但速食还是跳脱不了的命运。现在的人都挺懒,速食饭、菜、汤、火锅整整摆了一面货柜,方便楚凡这样的人还能换着吃。
“我那儿媳妇娶回来就是供着,一天到晚屁事不做。”楚凡身旁走过两个大妈,一个对其中另一人说。
“你还指望儿媳妇做事,我家那个做个饭啊咸淡掌握不了,一天到晚不是外卖就是方便面。”
“说来都气,我家那傻儿子还帮着他媳妇,说什么她上班累。我就不累吗?”
“对对对,现在小姑娘一个个金贵……”
两个大妈走过了,楚凡把满购物车的速食摆回了货架,还是自己做饭吧。不能让我媳妇跟着我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楚凡把买好的东西放在了地上,在口袋里掏钥匙。明明就那么大点个口袋,一时半会儿愣是找不到。
楼道里的声感灯一直亮着,楚凡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等待了几秒,灯灭了。
楚凡多年的直觉提醒他,他被人跟踪了。
有段时间没遇到过危险了,楚凡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手从包里慢慢移到了裤兜里,里边有一把小□□。
那人一直没动静,楚凡也不打算跟他干耗着,他一脚踹墙上,翻身跳到了应急出口的门后。一手打开应急出口的防火门,□□已经出手,逼近那人的脖子。
“啪”,□□掉落在了地上,弹跳着落到下一层间隙之中。
昏黄的光打在两人身上,地面一片阴影。
“朝南……”眼前的人是朝南。
朝南一向冷淡,但不是对楚凡。只是现在看着楚凡的眼神儿冰冷,“你认识我?”
“哈?”楚凡好笑,“朝南别闹了。”
朝南再一次确认:“你认识我?”
楚凡收敛了笑容,认真审视着眼前之人:“认识。”
“好。”朝南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展开,“你写的?”
楚凡看着皱巴巴的纸张,上边是他写个朝南的留言,字丑不拉几还怪腻歪的留言。
“你写的?”朝南再次确认。
“嗯,我写的。”丑字让楚凡汗颜。
“你就是楚凡?”
“嗯,我是楚凡。”
朝南收起手中的纸,又拿出一张小纸条,“你写的?”
楚凡接过纸条,上边是他留给朝南的地址。上次朝南也是通过这张小纸条找到了楚凡,如今纸条还保存完好。
“我写的。”楚凡把纸条还给了朝南。
朝南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收回到荷包里,“我不认识你。是因为这封信我才打算来看看。”
楚凡推开了应急通道门往自家门口走去,“既然这样,进屋坐坐。”
这会儿钥匙到不难找了,楚凡一伸手就摸到了自己包里的钥匙。门开了,朝南仍旧站在应急通道口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楚凡走回朝南身前,伸出手:“走吧。”
朝南迟疑着没有伸手,只是点头示意。
楚凡也不勉强,收回手先一步进屋开了灯,找出来了朝南的拖鞋给他。朝南跟在他身后换鞋进屋,一切熟悉而自然。
“饿了吗?我做点吃的吧。”楚凡翻找出买蔬菜和鸡肉。
没有人回答他。
楚凡拿着东西进了厨房,还好没买一堆速食,不然今晚还真挺尴尬。
辣子鸡丁,楚凡在网上找了篇最简单的教程。看起来挺简单,不过楚凡还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做好。
炒青菜相比起来简直是小菜一碟,楚凡已经相当有信心了。最后烧了锅清汤。
两菜一汤是简单了点,不过是楚凡极限了。就这样都做了一个小时,外边坐着的朝南都不耐烦准备走了,楚凡留了两次。
楚凡满心期待的望着朝南:“尝尝看好不好吃。”
朝南冲着那盘青菜夹起一根,尝了一口,“不好吃。”
“啊!”楚凡一脸失望,自己也夹起一根尝了下确实不好吃。果然,他不适合做饭,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做不好。
“吃吧。”朝南面无表情的吃着楚凡做的饭菜,仍旧保持着细嚼慢咽。
楚凡见他没嫌弃,自己也大口吃起来。
“我们俩是什么关系?”饭后,朝南问。
楚凡僵住,转瞬间露出灿烂的笑:“我说你是我媳妇儿信吗?”
朝南皱眉,不可置信的打量着楚凡,“什么意思?”
“我写给你的我留言看了吧,我爱你朝南。”
“我是男的。”朝南不解。
“呀,朝南你不会吃干抹净就赖账吧。之前你可是说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的。”楚凡回忆起朝南曾经说这话时的样子,记忆里是温暖的。
朝南极力想要从记忆中搜寻这段记忆,一无所获。
“反正你说过,不能赖账。”
“我不会。”
楚凡神经质的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笑什么?”
楚凡依旧大笑,眼泪模糊了视线。
“楚凡……”朝南第一次见人又是笑又是哭,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伤心。
“长老还好吗?回朝村怎么样了?”
“没有回朝村了。一切都归于虚无了。”朝南问,“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楚凡总算是笑够了也哭够了:“我陪你去的回朝村,只是如今你把我忘了。”
朝南看他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可以给我讲讲吗?我们之间的事。”
“太多了,想听什么?”
“随便说些吧。”
“怎么能随便呢?”
楚凡想不出来怎么个随便,干脆事无巨细全部讲一遍。几个月的点滴琐碎,串成了一条线,一头系着楚凡一头系着朝南。
只要一人牵动,另一人势必会感知到对方的举动。
楚凡想,朝南还在这已经是命运对他最大的恩赐了。无论记忆是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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