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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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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南舍不得吵醒他,够着手牵过被子盖住楚凡。指尖轻触着楚凡鬓角,有些硬查长出来了,扎手。
我答应你,一辈子陪着你。朝南心里默默说下誓言。
事情一路走来,朝南想希望属于他们的一辈子才刚刚开始。如果真的结束了,那么他也会像木北那样,用生生世世来寻一人。
☆、小聚
蒋汀洲听说楚凡回渝州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已经开车到了渝州。途中还提前打电话问出了楚凡家地址。
“朝南,蒋汀洲说他等会儿说要过来。”楚凡苦着一张脸半点不情愿。
楚凡昨晚的欢愉还停留在脑海里,一瞬间就被蒋汀洲这个二缺给冲没影了。能不能退货,这个朋友不要了?
蒋汀洲当然不会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的觉悟,反倒觉得自己做得一点没毛病。
楚凡刚吃完早饭洗好碗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隐约间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猫眼里蒋汀洲那张马脸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眼前,楚凡一脸嫌弃的开门。好好的二人世界又被打断了,真不爽。
“嗯?应花风?”楚凡打折哈欠,揉去眼角的泪水,再三确认。
应花风见不得楚凡这模样,“怎么,不认识还是不给进?”
楚凡往后侧了半个身子留出来一条道。
“没想到你们俩会一起过来,一路没打起来吧。”楚凡就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对这两个人丝毫不用留情面。
朝南深知楚凡小孩子心性,“里边坐吧。”
令楚凡没想到,这才几天不见蒋汀洲跟换了个人似的,楚凡这么说他也没还嘴。更奇怪的是应花风也没搭理他,难不成就这么几天就不计前嫌统一战线了?
楚凡关上门回身裹着一床毯子蜷缩在沙发上,眼下淤青配合着他这萎靡不振的动作,着实让人忍不住多想。
“你,还好吧?”应花风试探性的询问,眼神儿还飘到了身在厨房的朝南身上。
楚凡又是一个哈欠,“不好,赶紧走吧。”
“兄弟,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蒋汀洲还是第一次见楚凡这副模样,一脸纵欲过度,“重色轻友。”
“呵,知道还这么大清早赶来。”楚凡索性毫不害臊回答。
朝南泡好了四杯咖啡,拿着个小托盘端到了茶几上。楚凡不太习惯喝茶,家里一般也就咖啡准备得比较充足。为此楚凡还特地买了个家用的咖啡机,手把手教会了朝南如何使用。
朝南是不太喝的惯这苦苦的东西,不过楚凡喜欢他也尝试着习惯咖啡的味道。
刚在厨房还隐约能听见三个人交流的声音,这会儿他刚过来交谈立刻停了:“怎么了?”
“没没。”楚凡说到,“他俩联合起来吐槽我呢,看见你过来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呵呵,玩笑,开玩笑。”蒋汀洲当着朝南的面条件反射的收敛起来。
应花风端起桌上一杯咖啡,轻啄一口,问道:“这次去西晋怎么样了?发两次消息也不回,怪吊人胃口的。”
“解决了。”楚凡说得云淡风轻。
“解决了?!”两道惊讶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语气之中满是震惊。
楚凡仍旧老神在在的喝自己的咖啡。楚凡告诉过朝南他喜欢喝奶味重的咖啡,他这杯只喝一口就知道是朝南特调的。
“楚凡,你说清楚怎么回事。”蒋汀洲看不下去他一脸得意。
“我们找到了黎涉,在西晋。”楚凡直接了当说出了他们最想知道的事情。
“如今的黎涉叫黎封垣,在西晋是个有名的青年企业家。我们去西晋博物馆碰巧遇见了黎姓起源展,展览的牵头人就是黎封垣。”
“哦。”应花风挑眉,“那之后打算怎么办?”
“之后啊……”木北的心愿已了,是时候去完成他所承诺的诺言。离火族的命运也该回归正规,而朝南也要重新面对自己的使命。
朝南接过话:“之后该去解决遗留下来的问题了。”
楚凡像是被一口气堵住了咽喉,哽咽得难受:“朝南……”
一路走来也不过短短几个月,从初夏到盛夏再到入秋。楚凡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认识朝南好久好久,久到彼此之间不需任何言语就能明白彼此所想,久到身体无需多余的动作就能彼此融洽。
楚凡把自己裹成粽子,翻滚一圈蠕动着身躯把头枕在朝南腿上。
“我陪你一起。”
“腻不腻。”蒋汀洲彻底酸了,前一秒还感伤后一秒就被这对狗男男给腻着了。
楚凡更起劲儿了,指使起来朝南替他按按头,“羡慕死你。”
蒋汀洲一脸幽怨,眼神儿斜跑到了应花风身上瞬间转为可怜巴巴。不过得来的是一个白眼加不屑。
蒋汀洲求爱无望,蔫了。
应花风及时阻遏了这种不良风气的蔓延,说道:“什么时候行动?要帮忙随时吱声。”
朝南默默地打量着两人之间的氛围,点头。
楚凡闭着眼睛享受着朝南轻柔的按摩技术,突然想起来:“家里没菜,是等会儿出去吃还是现在去买点回来做?”
这氛围,“我开车出去买菜吧,想吃啥?”蒋汀洲不想忍受这种煎熬主动提出买菜。
“你做?”楚凡觉得谁做饭这个问题是个关键,决定着他想点的菜的难易程度。
蒋汀洲嘴角一撇,脸侧向应花风的方向:“他做。”
也不管应花风同不同意,这事儿两人擅自拍板决定了。应花风的厨艺他们都见识过一次,虽然嘴上说着我不会,但是做出来的东西真的是相当不错,赶朝南也就差那么一点点。
“那我随意,朝南喜欢吃蔬菜,买点花椰菜吧。”
“那我看着买。”蒋汀洲果断抓起车钥匙出门了。
“操,等我一下。”应花风听着关门声急忙追出去,“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看他们两人腻歪。”
楚凡从包裹的被子里伸出四肢,抬眼望着朝南:“我们俩腻歪吗?”
朝南:“不。”
“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俩很奇怪,说不出来。”楚凡不是太敏感,只能察觉出异常,究竟异常在哪儿也说不清个所以然。
“蒋汀洲对应花风有意思。”
“什么!?”楚凡一下子坐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朝南。
朝南拉过楚凡躺下,头靠在他腿上继续按摩:“我刚看出来的,蒋汀洲至少瞟了应花风二十多次。而应花风都不怎么搭理。”
楚凡忍住内心的惊愕,“汀洲会喜欢男的?他不是……”
“没什么不可能。”朝南对此十分淡定。
“……”
很快买菜的两人提着两大包东西返回来了。蒋汀洲一手一袋,还挺轻松的样子,而应花风双手插兜跟在后边半点没帮忙的意思。
应花风迎着楚凡疑惑眼神儿,解释说:“他自己要求的,从停车场上来也就几分钟累不着。”
“不重。”蒋汀洲放下手中的袋子,开了一罐啤酒说,“先喝一个?”
屋子里除了朝南喝不惯啤酒,其他三个人各自开了罐啤酒喝起来。
“你别说,这样的日子还挺让人想念。”楚凡喝了点酒就开始感叹,曾经的岁月也有过这样的体验,仿佛已经是多年之前。
蒋汀洲也开始回忆起曾经的日子,“酒还是和朋友一起喝才有味道。”
应花风和朝南不曾经历过两人的曾经,也搞不懂两个人在那儿感慨个什么劲儿。他们四人从初相识到现在也不过短短几个月,经历过的事情却是一点不少。
应花风一般不做饭,但是一做饭绝对的好吃。可能是脑子好使,做菜别有一番自己的风格。
几个人口味都偏重,味道十足,配上啤酒简直在美味不过了。朝南为了不打搅楚凡的兴致,也尝试着那些重口味的菜品。
虽说他从出生到现在是第一次尝试味道这么重的菜,不过他丝毫没觉得奇怪,反而很能接受。
朝南全部品尝过一轮之后压低声音对楚凡说:“要是你喜欢以后我可以给你做。”
楚凡一听嘴上说着不用,心里都乐开了。朝南做的饭菜他都喜欢,但是这个小举动还是让他喜出望外。
“你做的我都喜欢。”
“咳咳,你做的我也都喜欢。”蒋汀洲突然提高了声音,变化了声调,gay里gay气的对着应花风说:“我就喜欢吃你做的饭菜。”
应花风脸一黑,筷子一拍把蒋汀洲的脸推出老远:“恶不恶心。”
楚凡知道蒋汀洲实在变着花样嘲讽他,也不跟他计较。不过刚才朝南和他推测的蒋汀洲的小心思,楚凡这下是看得明明白白。
只是应花风的心思怎么看都挺明了的,对蒋汀洲没多少意思,至少现目前是这样。
革命道路还长着,蒋同志还需要努力啊!
饭后闲谈是件很惬意的事。楚凡在网上买的地毯到了,刚好铺在客厅靠近阳台的位置。今天阳光不错,躺在地毯上晒太阳简直不要太惬意。
小木桌上放着的是切好的水果盘和几样零食。四个大男人就这样两两一边躺着,懒洋洋的晒太阳。
楚凡总觉得这样的生活缺少了点真实感,兴许下一秒发现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梦。不过,哪怕是一场梦也是一场美梦,美到不愿醒过来。
楚凡的手握紧了朝南的手心,冰凉的触感显示着一切真是存在。
楚凡心里默默许愿,希望这样的梦可以做一辈子。
呵,怪娘气的。跟楚小爷气场不匹配。
管他呢,楚小爷就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_←
接近尾声了←_←
可以放心食用←_←
☆、告别
楚凡做好安排,休整几日就让木北开始他的计划。这一天总算是要到来了。
楚凡出发前和黎封垣通了个电话,是木北和黎封垣最后的聊天。
黎封垣听他说了很多,乱七八糟没个重点,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堆生活琐事。
在世间存在了上千年的小孩子,嘴里念叨的就是点抓鱼抓麻雀摘果子吃的事。不过,那些沉重的事情也没人愿意再次去回忆了。
秘书已经第二次敲门,提醒他会议将要开始了。黎封垣没理会继续听木北讲述他人生的巅峰历史。
木北都说累了,黎封垣这个人也太无聊了,“你有在听吗?都没反应。”
黎封垣依旧是一贯的精英派头,手指敲击着桌面,朝着摄像头点头:“我听着,你接着说。”
木北瘪嘴:“无趣,少年老成。”
黎封垣宠溺的轻笑着说:“确实无趣,我十八岁就开始继承家业,维持着这副无趣的性格。”
木北吐槽完了黎封垣又接着东拉西扯了一堆有的没的。
“于长老逝世了,离火氏族就剩了我一个人。我不明白,为何世人皆想要长生。长老是被一名当兵的人逼下了圣梵山,之后只听说被人扔进了山间。”
画风抖变,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木北的故事里只剩下了悲伤。
“近十年间,我们被人追赶了无数次。应该是天下动乱吧,世道早已不复当年。起初世人以为我族有长生不老,后来又说能够得道修仙,再后来越说越离谱。”
“黎涉……”木北停止讲下去。
“嗯,我在。”黎封垣压着嗓音不露情绪。
木北想了想,最后大笑出声:“好好活着。”
等我来找你。
“我答应你。”木北的笑映在眼前,像是一根刺扎进他心里,扯着疼。
画面停止了,语音也中断了。黎封垣对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屏幕上映出了他的脸。
刚相见就要永别,还真是残忍。黎封垣这辈子只学会了两件事,一件是如何保存黎氏家族血脉传承,一件是如何管理这个庞大的家族集团。
这个人生中小小插曲像是平静清潭中的掉落的巨石,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惊涛骇浪。
前世今生,原来还真存在。
木北怎么看都像个小孩子,让人一见就心疼的孩子。
门外秘书已经第三次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催促着黎封垣开始会议。
会议室里一堆老头子吵得天翻地覆让人头疼,黎封垣按捺住心里的怒火隐隐不发。
吵来吵去无非就是想要钱,想要多分点利。黎封垣一刻也不想多待,直接摔门出了会议室。前一秒还在争吵的人立刻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平日里无论他们怎么吵,黎封垣最多是冷眼旁观,今天的场面是他们都没想到的。
五分钟过后黎封垣又返回了会议室,说了句散会离开了公司。
烦!他从来没有失控过!
黎封垣坐在车里烦躁的扯掉领带扔到了一边。木北木北,满脑子都是木北。
活了二十八年,这是黎封垣第一次觉得原来工作这么无聊。商场的利益纷争他也有索然无味的一天。
如今他们有了约定,好好活着。
楚凡两人的行李还没拿出来完就又要开始往里边填塞洗干净的衣物。
“朝南,要不我把这儿卖了找个公寓长租好了。”楚凡环视着自己的小屋,下次回来又是灰蒙蒙了。
“不行。”这是朝南第一次这么直接的拒绝了楚凡的提议。
朝南难得严肃起脸说:“家是不可取代的。”
楚凡瘪瘪嘴,小心翼翼地说:“我也就随口一说。”
朝南也发现自己语气过重,拥过楚凡的肩搂紧,“别生气,我说话太重了。”
楚凡明明只比朝南矮了一点点,脸埋在朝南肩头却刚刚好。楚凡顺着朝南把头埋进朝南衣衫里,“不生气,这是我老爸买个我将来媳妇儿的,你说了算。”
朝南:“……”谁是媳妇?
这是楚凡第三次去往圣梵山,很巧湖荷镇又是赶集天。满街的人来人往出租车只能停在了镇子口,两人下车沿着集市往圣凡山的方向走。
“之前我觉得这里的人已经够多了,出去转了一圈才发现这里也就如此。”木北已经没了最初的兴奋,全程都蔫蔫的。
楚凡难得没有怼木北,耐着性子跟他说:“小镇子自然没法和大城市相比。”
“你说我要是转世投胎怎样才能到西晋?”木北说,“这里离西晋太远了。”
“这个……”楚凡是真没法回答。这世上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吧。
木北仍旧蔫哒哒的,“我也就随便问问。”
楚凡掏出手机,点出了黎封垣的微信头像,“最后说点什么吧。”
木北闷哼一声,“不想说了。”
楚凡想了想,还是发了句“他要去了。”
紧接着手机震动,一条消息弹出“我等他。”
楚凡也不知道木北看没看见手机上的消息,干脆大声的转述出来,“他说他等你。听见了吗?”
木北说:“听见了,我没耳聋。”虽然木北嘴上说着没话可说,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再往山上走手机信号就接近于无,楚凡直接选择了关机。
这一趟关系着他们三个人的命运,楚凡握住朝南的手满是汗水。
朝南比楚凡镇定,楚凡还挺佩服他的。想他一个受过训练干过卧底的警察心里素质还没一个普通人好,说出来还挺丢脸。
楚凡转念一想,在自己媳妇儿面前怎么都不算丢脸。自我宽慰之后,楚凡满意的点点头。
“笑什么?”朝南注意到身边楚凡的动静询问着。
“没什么。”
“不担心吗?”木北不理解楚凡此时为何还能如此开怀。
担心?当然担心。
“你之前所说的有几分把握?”楚凡要是不担心又怎么会手心满是汗水。
“楚凡,你从来没问过我我所说的方案究竟是什么。”
“不用问。”楚凡看着朝南的侧脸说道,“他信你,我自然也信。”
木北对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毫不怀疑,听到楚凡这话也只是预料之中。
“没尝试过的事情又何来把握一说。”
进入到山里木北已经不需要依附在楚凡的意识里,而是能够脱离楚凡独自成型。
木北久违的幻化出实体,行动自如的穿梭在两人之间。
“朝南,你变了。”木北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山间带着回音。
朝南脚步一缓,凝视着楚凡,“是吧。”朝南想,自己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都是因为楚凡。
“变了吗?”楚凡思考着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答案是没有吧。从刚开始认识到现在,朝南依旧是那个朝南,仍旧令他心疼令他着迷。
只是于木北而言,千年来的日月交替,朝南已经变了个人。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山巅已经白雪皑皑,唯有眼前出现了一条凹陷的沟壑,在山巅上显得突兀。表面的岩石灰白色里夹杂着些许黑色的痕迹。沟壑也不过半米宽,深不足两米。
木北停下来,指着眼前的黑色沟壑说:“底下,埋藏有离火浆心。”
黑色沟壑突兀但平淡无奇楚凡楚凡问:“就这里?”
“就是离火浆的源头。”
“我能感受到它的热量。”朝南从刚才开始血液就在体内翻滚,热量从身体里往外不断散发。
楚凡发觉自己握住的手掌由温热变得滚烫,“朝南……”
“我没事。”朝南抽回自己的手,宽慰着楚凡。
木北想要移出表面上遮盖的岩石,可是这里不属于他能自由控制的范围。没办法只能转身对着楚凡说:“麻烦你顺着沟壑的纹路在这个点往下挖。”
楚凡顺着木北所指,果断的跳入了沟壑之中。沟壑的纹路是南北走向,排列得还挺有规律。木北也瞬移到了他刚才所指的点周围,“没错,就是这儿。”
楚凡在路过山脚下镇子集市买了柄镐头,短柄的勉强能用。
山体岩石不算坚硬,楚凡试了下能凿动。朝南也跳进了沟壑,取过楚凡手里头的镐头,“我来吧。”
“不行。”楚凡又给从朝南手里头拿回来,“怎么能让媳妇儿干这种粗活。”
朝南:“……”他也这么想的。
最后还是两人轮流开凿,木北在边上双手抱臂看热闹。
镐头着力点突然陷了下去,楚凡凭手感得知,应该是挖到了,“来看看,是不是这个。”
木北瞬间漂移到了楚凡身边,眼前液体状的黑色岩浆就是他们要找的离火浆心。
“继续挖,这里的不过是表层的岩浆,还需要更深入。”
楚凡刚歇上一口气,紧接着又开始提起镐头继续挖坑。其间楚凡还不忘记给木北去几个白眼。
等到真正挖出纯正的离火浆心,楚凡累到半个身子靠在朝南身上,闭上眼睛不想动。
☆、离火浆心
朝南揽着楚凡的身子找了个平缓点的地方坐下。
前半程楚凡和朝南一人挖一会儿,到后边楚凡愣是没让朝南碰到镐头,凭借着一身毅力搞定了这个坑。
朝南揉捏着楚凡的肩: “累了吧,让你要抢着挖。”
楚凡闭着眼睛皱起鼻子微笑:“不累。”
木北低头朝挖的坑看了一样面色凝重:“可以了。”
朝南停下,抬眼望着木北。
从他的表情里楚凡能感觉到一丝不安,事已至此,箭在弦上。
朝南语气平静地说:“有变故。”
“嗯。”木北直视着楚凡的双眼,“愿意冒险一博吗?”
“什、什么意思?”楚凡没明白。
“事情有些超出我的预料,会有风险。”木北实话实说。
楚凡还是不太明白,“你之前不是说不存在把握一说……”
“对,不过那是因为我有十足的把握。”木北停顿片刻,又接着说,“现在出了点意料之外的状况。”
“我……”楚凡下意识的向朝南望去,然而朝南依旧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朝南坦然接受:“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是。
朝南已经没办法再等一次轮回,因为他能等楚凡不能。早在第十二次轮回开始之前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这次是最后一次了。他的族人被困在这座山里太久太久,早该归于尘土。
这是朝南的选择,楚凡想无论如何总归是要面对。这一关过也得过不想过也得过,他们别无选择。
“你说吧,要怎么做。”楚凡只能选择接受。
木北说出他的计划:“离火浆是一切的源头,朝南负责引出它,我会将他带往回朝村。”
“那我呢?”木北的任务分配里没有楚凡。
“如果成功了,你把朝南带回去,失败了你就自己回去吧。”
“什么!”楚凡不可置信的逼问着木北,“你,说清楚!”
“楚凡,过来。”朝南向楚凡招手。
楚凡僵在原地没有动,满脑子都是木北的声音。
朝南牵过楚凡的手放在胸前,手掌覆盖下是强烈有力的心跳,一起一伏,彰显着生命力。
“等我好吗?”朝南带着蛊惑的声音让楚凡无法抗拒。
朝南的指尖抚去了楚凡脸颊滑下来的泪水,取而代之的是温热的嘴唇。楚凡的双手能感受到心跳的加速。
唇舌的交接越发凶狠,这与以往温柔的朝南天差地别。也许是最后一次拥吻,谁知道呢?
楚凡发疯似的回应,嘴唇被撕破,血腥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
即使这样,两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朝南想要把楚凡埋入自己身体里,这样他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可是朝南不能,他舍不得。
“楚凡。”朝南放开楚凡的红肿唇,轻声说道,“乖乖听话,相信我。”
“好。”楚凡除了坚定的相信别无他法。
木北划出一个圈来,楚凡只能待在这个圈内。等待木北消失了,圈也会自动消失。
朝南转身离去,毅然决然。离火浆在挖出来的坑里安静地淌着。朝南的靠近平静的浆面有了一丝涟漪。
木北:“准备好了吗?”
朝南点头。
木北嘴里传来古老的咒语,令人肃穆。山风骤起,呼啸声回旋在山巅,像极了一群秃鹫的啼叫声。
漆黑的离火浆随着咒语开始滚动,像是烧开的水“咕噜咕噜”直冒泡。
表层的离火浆已经在木北的引导下盘旋着落在了四周的山体之上,只一瞬间岩石焦黑,离火浆凝固在了表面。
离火浆心显露出来,凝结成球状。
“朝南。”木北一声急喝。
离火浆心凝结而成球在空气中以极快的速度消散。拳头大小的浆心像是经受不住山风,颤颤巍巍。
朝南果断的划过自己的手掌,殷红的血液瞬间被浆心吸入。
这点血跟溪水汇入大海没有区别,浆心像是个无底洞,源源不断的从朝南身上汲取血液的滋养。
黑到极致像是可以吸入万物。无论加入何种颜色,它仍旧维持着本色。
眼前的一幕让楚凡想起了黑洞,这个他并不熟悉的名词。
朝南的血不停流失,楚凡心头的血也在流失。但是他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眼前的一切似乎让他身体失去了知觉,除了脑海里闪过的念头一无所有。
浆心不过是拳头大小的一团,在朝南面前十分渺小,可是楚凡却觉得它很庞大。兴许是存在感过于强,他们所有人在浆心面前反而显得渺小。
朝南的鲜血不断被吸入浆心,可是朝南的脸色却呈现出诡异的红色。
都说失血过多的人会感到冷,但是他不仅不冷,体内像有火在燃烧一样,焚烧着他的身体。
四肢游走着滚烫的血浆,也许下一刻就会燃烧起来。朝南极力想要保持清醒,但是全身的烧灼感让他无法集中精力。
还没好吗?
朝南也不知他问出这句话没,可能说出来了也可能没有吧。他已经记不清了。
只是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恍惚间听到了楚凡的声音,在叫他名字。
明明不小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不对,楚凡是个警察,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只能在他面前像个小孩,不然他会嫉妒。
虽然朝南从来不说,其实他还是会害怕,万一有别的人把楚凡给拐走了,那他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朝南也不知自己想这些干嘛,只是想着楚凡的每一秒都让他能短暂逃离眼前的痛苦。
人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呢?而且恰好彼此相爱。
朝南从来不敢想象为何楚凡会爱他。是因为自己救过他吗?还是因为楚凡没事儿老爱说他长的好看?如果能回去一定好好问问楚凡究竟是何原因。
楚凡经常说他话太少太闷了。以后他争取改改,多陪楚凡说说话,一个人自言自语该是很寂寞吧。
朝南最后看了楚凡一眼,整个世界堕入黑暗。楚凡的那声呼叫被隔绝在了脑海之外。
楚凡跪在原地,除了满脸泪水的呼喊朝南的名字别的他没半点办法。
“别哭!”木北发火了,大声咆哮着让楚凡停下来。
楚凡止住哭声,怔怔地望着木北不知所措。
“他还没死,哭什么哭!”是没死,只不过生死未卜。浆心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仅一瞬,朝南就被吸入其中,瞬间恢复平静。
浆心不再缩小,不再翻滚,静静地躺在地上像从未动过。
木北捡起浆心,通体漆黑纯净,不含一丝杂质。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浆心。第一次见时浆心远不具有这么大能量。只是炽热可以燃烧万物,但它终究只是静物,需要等待人去将它开启。而如今,它学会了自己寻找力量来开启自身。
“他……”
楚凡没能问出他想问的话。
木北拾起安静躺在地上的离火浆心。如今离火浆心已经得到,接下来就需要木北去彻底驱逐圩冰了。
楚凡一个人跪在原地,他心里细数着时间。木北说他能出这个圈就意味木北彻底消失了。
从一到一百,周而复始,楚凡在心里默数到第十一个节点开始,山风突然停了下来。
周围一片寂静,仿佛这茫茫雪山之上只有楚凡一个活物。楚凡尝试着靠近圈的边缘,淡淡的荧光瞬间汇聚成一点光球,转瞬间猛烈的向着一个方向移动。
楚凡不敢迟疑,紧跟着光球的方向跑去。光球向下飞速移动,楚凡也顾不了那么多,管他脚下有路没路,径直狂奔就对了。
光球移动到半山腰突然间停下来了,静止在了半空中。楚凡也急忙刹住车,停在原地喘气。
直到现在,楚凡才惊觉自己一点也不累。这里是雪山,海报在4000米以上,他已经这样狂奔了很久了。冰天雪地也丝毫没能阻碍他的行动,这放在一个正常人身上是不可能的。
为何?这是为何?
你带我来这里是想要干嘛?
他当然没法询问一个光球它的意图,还得靠他自己琢磨。
楚凡仅休息片刻身体就缓过来了。
光球一直引领着楚凡行动,现在突然停下来怕是到地方了。
楚凡围绕着光球停止的地方,积雪覆盖在山体上,地势相对平缓。
走得匆忙,楚凡身上就一把小刀。楚凡脚上穿着厚重的登山靴,用力踹在脚下的积雪上。雪渣子被踹到满天飞,脚底下露出了青黑的岩石。
楚凡沿着岩石周围一阵猛踹,更多的岩石露了出来。岩石相对坚硬,不是用登山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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