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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熊猫,超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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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意思就是可以用尽全力,司恒点了点头,对玉琼道谢,与太玄派的那位剑修一起走入中间。
  “我们也走吧,离远点,在这里容易被波及到。”玉琼转头对伊舟说道,说罢便拉起他的衣领。
  伊舟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已经腾空,再停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旁边一座山的山顶上了。
  他还在惊魂未定时,山顶上又来了个人,年轻女修对着玉琼福了福身:“师伯这还有空地吗?”
  “有没有你不都来了,我还能把你赶走不成。”
  女修与玉琼似乎极为熟稔,挽着她的手娇笑一声,说师伯肯定不舍得赶她走。
  师伯侄二人说说笑笑好一会,女修才似看到旁边的小童。
  她弯下腰,突然对着伊舟肩膀拍了一巴掌:“嗨,你是谁家小孩啊?”
  伊舟屈膝坐在石块上,胳膊搭在腿上撑着下巴,身体前倾向下看去。
  猛不丁肩膀被人拍到,他吓了一跳,一手扶在石头上稳定身形,转回头瞪向后方。
  “问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谁家的?”女修见伊舟就这么一直盯着她,不太高兴,撅了撅嘴又问道。
  玉琼这才开口:“好了别闹了,这是太衍宗的客人,按辈分算你的师弟。”
  她话音刚落,伊舟也一只手指向下方,对女修道:“他家的。”
  女修看了眼下方的两个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闹。
  玉琼乃天女的亲传弟子,将来要接天女位置的。
  而女修之所以跟玉琼这么熟稔,不过她的师父曾经救过玉琼一回,因为这个,她在宗内才被人高看一眼。
  虽然总被人捧着,但女修脑子并不蠢,下方的两个人被玉琼亲自领来,修为只高不低。
  而祝寿都被带在身边的徒弟,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受看重,女修消停下来,她在伊舟旁边蹲下来看着他:“刚刚吓到你了吗?”
  “如果吓到了的话我给你赔不是,你别生气呀。”等不到伊舟的回答,女修又开口说。
  人群散去,下面的两个人也各自站至一旁,手中宝剑同时出鞘,伊舟眼也不眨地盯着,等女修问道第二遍时,才飞速说了句:“不生气。”
  话音未落,下面的两人,就同时动了起来!


第35章 
  只那么一瞬间; 台上两人的身影就彻底消失不见。
  化神修士一念千里,往常伊舟对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感觉; 直到这时才有了切切实实的感觉。
  眼睛眯紧; 伊舟一动不动盯着下方; 但却只能在偶尔闪过的袍角中; 窥得一丝痕迹。
  旁边的女修修为比伊舟高一点; 但一样见不到什么,她瞧了瞧旁边的人,撇了下嘴凑到玉琼旁边:“师伯; 下面什么都看不清。”
  “平日里就知道偷懒; 现在才知道叫唤?修为低了你连看人家比试的资格都没有。”玉琼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 面上无奈。
  下方两人的打斗一刻不停,招式精妙,带着各自对道的领悟。
  玉琼也不愿喜爱的后辈错过这次机会; 便开口道:“我这有段法决; 你记清楚了。”
  说话的时候她看了旁边的小童一眼,没有避讳。
  玉琼声音温软; 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方言一般; 让人听不大懂。
  但奇异的是,就算不明白意思,但伊舟的法力却渐渐躁动起来; 随着玉琼的声音; 在体内走出条之前从未走过的线路。
  双眼微微发热; 世界在他眼里像放慢了脚步; 伊舟低下头,重新看向平台。
  下方平台上,原本只能偶尔看到衣角的两人终于有了模糊的身影,但这还不够,他依旧看不清他们的动作。
  像是被什么控制,伊舟下意识地加速运转法力,周围的灵气被他吸拢过来,涌入体内,运转一个又一个周天后炼化,补入不断被消耗的法力中。
  女修还在缠着玉琼让她把功法的诀窍说清楚,突然就见到师伯停下嘴。
  周围灵气波动这么大,女修稍一感知就能发现,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小童,嘴巴微张。
  片刻后缓缓转回头,对着玉琼讨好地笑。
  “你啊。”玉琼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又把功法诀窍跟她细细讲了一遍。
  旁边师伯侄两人一个教一个学,伊舟却一句都没听见。
  视野里的一团模糊渐渐变得清楚,耳边似有剑鸣声响起,随着法力运转到最快,伊舟终于看清了下面的动作。
  太玄派的那位修士跃至司恒头顶,剑尖带着磅礴之势往下刺去。
  伊舟心跳到急速,眼睛睁大,额角冒出细汗。还没等发出声音,就见司恒反手持剑挡住攻势。
  两人一上一下,姿势未变,手上连变数招,虽未分胜负,却可以明显看出来,太玄派的那位修士,更有优势一些。
  伊舟心里着急,恨不得司恒立马就能重新占上风。
  他的视线内分成了两部分,下方是一尊苍龙,上方则是烈焰猛虎,说是龙与虎,实则二者与妖兽区别极大,不管是龙角还是虎尾,看起来都是一把剑的形状。
  与其说是妖兽,不如说是剑修的剑意体现。
  一龙一虎刚一出现,就不断纠缠撕咬,在他们交锋中心,出现了一个个细小漩涡。
  那是剑意交锋中的凌冽杀机。
  苍龙一直处于下方,位置不利,屡屡被猛虎得手。
  司恒自然不会让自己一直处于下风,猛虎纠缠一番分开,苍龙张嘴长啸,尾间一扫,身上鳞片片片脱落飞起,向着上方飞去。
  猛虎暂避锋芒,让开身位,但尾巴横扫,挡住无鳞苍龙的去处,不让它有翻身的可能。
  脱了鳞片的苍龙更是敌不过猛虎,这边一落下风,那边司恒被太玄宗修士压制的更狠。
  就在伊舟心焦难言之时,苍龙那些飞出去的鳞片,竟又在上空中凝聚成一条龙形剑意。
  天空的龙与地上的相比体型要小上不少,刚刚成型便往下方冲击过来。
  太玄宗修士早有防范,猛虎转身就是一掌拍下,差一点就要刺入腹部的龙牙便被扫到一边。
  两龙一虎纠缠数次,终究龙形剑意以数量取胜,猛虎左右枝梧,渐渐落入下风。
  “有趣。”太玄派修士叹了一句,并不恋战,一个晃招之后,修士与猛虎便一同退了出去。
  猛虎褪去,龙形剑意气势更胜,司恒从不会被动防守,他身形微转,再次出现,就已经到了半空。
  龙形剑意在他身边腾转,站在高出的修士似掌控天下的君王,令苍生俯首。
  笼罩在太玄派修士身上的压力陡然增大,无人可见的彼端有无数人在高声喝令:“跪下!”
  太玄派修士第一次见到这种剑意,眼底战意更浓,他无视身上加诸的压力,身体腾空,横拦住向他劈斩过来的剑。
  二者抛却了各种精妙招式,只用基础剑招对敌,但原本变化有限,极易被找寻到破绽的剑招,在两人手里,却变得格外不同。
  伊舟偶尔练剑的时候也会在心底想某一招要用在什么地方,也想过哪几样招式拆分出来会变成更具杀伤力。
  但他从未知道剑招可以如此使用,越是看下去,就越是心潮澎湃,恨不得现在便找人演练一番。
  太玄派修士用一手劈刺挡住司恒的横扫,退远了点笑道:“竟让我来教你徒弟练剑,不如你这徒弟给我算了。”
  “休想。”司恒神情冰冷,提剑重新追上去,两人重新交锋,这次却不再仅限于基础招式。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彼此身上都添了伤痕也毫不在意。
  “来试试我刚悟出的招式。”又是一触即分,太玄派修士须发飞扬望着司恒,虎形剑意散开身形,他低声吐出几个字:“星火燎原。”
  随着他话音落下,空中地下便洒满了星星点点的红光,红光接触灵气长大,发芽开花,花苞也是艳红色,每朵都有五瓣,盛开后的花瓣脱落,轻飘飘地随风飘荡。
  那些花瓣极为美丽,但既然是被太玄派修士当作压箱底的术法,便不会只有漂亮这一个优点。
  司恒侧身避过向他飘来的花瓣,那花瓣走了一阵,似失去力道般落下,随后又重复了之前的过程——生根、发芽、长大、开花。
  每朵花有五朵花瓣,每朵花瓣又成一朵花,渐渐挤压司恒所处的空间。
  只在这短短一瞬的功夫,第三茬的花瓣又飘动起来。
  司恒面色一凝,苍龙腾飞,长吸一口气,无数飘荡的花瓣便被它吸入口中。
  但吞了花瓣的苍龙并不好受,当即就发出一声哀鸣,身形也随之缩小一圈。
  那是他的剑意体现,司恒自然最为清楚,刚刚那一下,自己的剑意就被消耗了十分之一。
  而四周更多的,没被苍龙吞进肚中的花瓣,此事已落地生根。
  司恒相信这剑招不可能只是这么简单的落地开花,那艳红花瓣中的锋锐剑意他不会错看,若是等到他们越生越多,剑意再重新凝结成形的话……
  圈内圈外的两人目光对上一瞬,各自都了解了对方的想法。
  太玄派修士已是强弩之末,只要司恒能冲出去,便能一剑解决了他。
  这对他来说并不难,可这种赢的方法两人都看不上。
  司恒挥剑斩断一朵花瓣,花瓣断裂的瞬间,那抹剑意向他这边袭来,还未近身却已消散。
  单个的剑意并不强悍,司恒心中有底,想起自己金丹后期刚刚凝出剑意时的样子。
  那时他出去解决一桩附属宗门的事物,回来时路过个凡人国。
  那个国家正在与邻国发生战争,边境死伤无数,京城却歌舞升平。
  他好奇之下,潜入了皇宫内,正好遇到皇帝在与大臣议事,听到这场战争的死伤人数,皇帝并无太大反应,只是又从其余的两个地方,抽取二十万精兵,投入战争。
  大多数修士都觉得凡人的命与蝼蚁差不多,司恒也不例外,但亲眼看到战争之后,他对于皇帝如此轻易的让那么多人送死的行为,有一丝不解。
  他在京城呆了三个月,在皇帝不计后果地又增加两次军队之后,这场战争终于胜利了。
  司恒也如愿知晓了那场战阵的原因——不过是为了一件谣传的宝物而已。
  他觉得愤怒,却也第一次知晓儿时看过的史书中,写到的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司恒心有所悟,他在那座凡人京城停住了十年,十年后他剑意初成,第一件事就是给那个帝国换了天地。
  想起之前种种,司恒叹出一口气,目光悠远,身边环绕的苍龙也低吟一声,散裂开来,变为无数只手指粗的小龙,在四周花苞未开之时,把那些东西一口吞下。
  剑意与剑意交锋,从花苞处迸裂的剑意被吞没在小龙肚中,两相较量便俱都消散。
  四周花苞越来越少,终于消失殆尽。
  太玄派修士脸上一红,张口吐出一口血来,他毫不在意地擦掉,看向不远处走出来的修士,脸上带着可见的赞赏:“不错,最后那一招甚妙。”
  “过奖。”司恒颔首。
  其实他也不好受,体内法力消耗一空,被剑意冲击地脏腑作痛。
  要说唯一比太玄派修士强上一点的,那大概是没吐血了。
  二人自然不可能当下打坐,太玄派的修士认输完就转身离开。
  司恒则抬头,认了下位置,往一处山顶飞去。
  山顶上,女修见到突然出现了个人吓了一跳,刚想开口惊呼,就被玉琼瞪了一下。
  被提醒的女修不敢再开口,盯着司恒的脸眼神飘忽一瞬,才红着脸朝他福了福身。
  虽然刚刚的比试中受了伤,但外伤早已自愈,内伤司恒并未表现出来。他站在两人面前,连头发丝都没有乱上一根。
  离恨天的修士全是女人,男人只在那两个凡人帝国中见过,这种长相俊逸,修为又高的女修从未见到过。
  一双美目止不住在男人身上流连,女修面露痴迷。反应过来又觉得这样太不矜持,便又收回视线,微微侧身,对那位修士露出好看的侧脸。
  然而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冲着玉琼点了点头之后,便把目光锁定在旁边的小童身上。
  女修见到这小童就没脾气,之前他领悟东西太快让自己被师伯说了一通,后来他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就双眼紧闭修行起来。
  师叔发现之后就不让自己再说话,但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安静的性子,这么长时间下来,都快给她憋坏了。
  若不是心底深处对师伯还是有些惧怕,女修说不定早就走人了。
  不过幸好没走。她心里想着,眼睛又瞥向刚来的那人。
  如果走了,就见不到这么好看的人了。
  这么想着,女修嘴角便不自觉扬起来。
  笑完之后又自哀自怜起来,想着她的修为如此低,两人肯定不会有结果的。
  司恒之前与太玄派修士用基础剑法对招就是知道小徒弟在看,原本只是想提点下他,现在看来,结果倒有些出人意料。
  看着面前这陷入顿悟状态的小家伙,司恒觉得有些讶异。说出去不知多少人要骂天道不公,他人一辈子也不一定遇到一次的顿悟,在他徒弟这里竟不比吃饭难多少。
  而且两次都是看他使剑顿悟,司恒想着,要不以后他每天换着花样在小徒弟面前用剑得了。
  这想法太不靠谱,不过司恒到从中得到点灵感,以后多让徒弟见识下剑道上的东西,肯定是没错。
  他挥手在伊舟身边布下阵法,这才转身又看向旁边二人:“有劳道友之前为小徒护法。”
  “应当的。”玉琼颔首微笑:“贵徒这样应当还有段时间,我们就不在这打扰了,道友回去时,应当认识路吧。”
  司恒点头:“认识。”
  玉琼说完话,便拉起一旁的女修离去。
  女修还沉浸在有情人不得眷属的悲伤中,被师伯拉走时还惊呼出声,就算离去好一大截,眼睛也一直盯着司恒那边。
  “你对他有意?”上了马车,玉琼问道。
  女修面颊染上一丝薄红,低着头磕磕巴巴地说:“弟子、弟子,弟子没有。”
  玉琼眼睛一直盯着她,见她口不对心的否认也不拆穿,只说了句没有就好。
  “为什么啊?”听见师伯如此轻描淡写,女修又不服气起来。
  玉琼在心中叹了口气,一时间竟不知祖师把门派搬进洞天是对是错,她看向自己喜爱的晚辈,开口问道:“你可知他多大?”
  女修摇了摇头:“弟子不知。”
  “五百多岁。”玉琼又问:“你可知他修为如何?”
  原本按照岁数,女修其实想说的是元婴或者是出窍期,但想到之前相处时玉琼对他的态度,女修终究还是选了极不可能的答案。
  “应当,应当与师叔差不多吧。”
  “比我还要高一个小境界,他是化神中期,但年岁比我要小一半。”玉琼转头看向马车外面,开口淡淡地说:“你今年近两百岁,若是元婴,我还能试着撮合下,但你不过金丹中期。”
  玉琼说着叹了口气,剩下的一切都在不言中。
  原本玉琼修为与年岁时,女修只是在惊叹那人天资之高,但听到后面的那些话之后,她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知道了。”她过了会才说话,女孩儿的嗓子里带着微不可见的沙哑:“我都说不是对他有意了,师伯你说这些作甚。”
  伊舟这一打坐就打坐了三天。
  他惊叹于那两人的对招精妙,同时也被启发,发现了许多之前未曾想到的变招。
  伊舟急于印证,无奈场地受限,便开始在脑子里演练那些变招。
  他一人分成两个人影,模仿着司恒与那位修士的样子进行比试,起初两个人影的招式与下方两人别无二致,等后来那两人重新变招之时,伊舟便闭上了眼。
  而脑海中的那两个人影,依然按照之前的动作不断演化下去。
  那些被他空想出来的动作最初满是破绽,随着那两个人影的争斗,新出的连招也被不断改进,直到他挑不出错处为止。
  脑海中的人影动作不停,身体也从未停止对灵气的吸纳。
  玉琼教的法决不再运转,法力又尽归下丹田,带着灵气走完一圈又一圈的周天。
  灵气不断被炼化成法力补充进去,在体内游走的法力越来越粗,不仅经脉变得胀痛,连丹田也快要承受不住。
  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破裂声,原本就撑到极致的丹田中出现一道极细微的裂痕,裂痕被涌入的灵气飞快修补,之后又被撑开。
  伊舟沉浸在招式演练中,对身体发生的事情一无所决,只是在裂痕出现的瞬间,微微皱了皱眉。
  丹田与经脉中的裂痕还在不断出现,随着一次次破坏与修补,原本需要耗费极长时间才能跨越的境界就在这短短几天内完成。
  当脑海中的最后一招演练完毕,伊舟睁开眼睛时,他体内的经脉与丹田,已经比入定之前生生大了一圈。
  他用不到一年的时间,从筑基初期,跨越到筑基中期。
  伊舟内视完毕,呼出一口气。小境界的提神感觉并不大,不过是经脉拓宽,能容纳的法力更多一点罢了。
  所以他并没有多少惊讶,还以为这是剑招演练带来的副作用。
  天很黑,洞天内没有日月星辰。每当外界太阳升起的时候,这里的天上也会出现个燃烧的火球。
  这种漆黑一片的地方,伊舟筑基期的修为也不顶什么事,他睁开眼努力张望,也只能看到旁边一个浅浅的影子。
  “醒了?”那个影子问道。
  这声音听过无数遍,光听到一个音节便让他安定下来。
  伊舟对着人影的方向张开手:“师父我看不见了。”
  鼻尖闻到一抹冷香,手下触摸到一片剑影的胸膛,伊舟摸索着把胳膊搭在那人肩膀上:“你们比完了吗?”
  “已经完了。”司恒带着人往回走去,开口问道:“这次入定感觉如何。”
  “唔,我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很奇妙,伊舟在其中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但醒来之后,他对那些连招的记忆却渐渐模糊。
  他心里想着,便一点点把自己的状态用语句表述出来。
  “忘不掉的。”司恒对他说:“等你再提起剑时,身体会帮你自动回忆。”
  “真的吗?”司恒的话给伊舟吃了颗定心丸,他略有些兴奋道:“那我回去就试试。”
  “先不急。”司恒伸手捏向他的身体,引得身上的人痛呼一声,他皱了皱眉说:“你得先休息下。”
  伊舟疼得一咧嘴,问道:“我入定时被人打了吗?”
  “没有。”司恒语气颇为无奈,跟徒弟把事情始末说了清楚。
  经脉丹田的裂痕虽然被修补完全,但一次次破坏之后的疼痛却不会立刻从体内消失。
  司恒说完这些之后,语气有些忧虑:“你的修为突破太快了,得压一压。要不然心境提不上去,待金丹劫的时候,会不好过。”
  “要怎么压啊?”伊舟自然是听师父的,他把下巴搭在司恒肩膀上,放松身体问。
  “这个不难。”
  司恒缓缓开口,跟徒弟说要如何用更多的时间打磨现在的境界。
  师徒两个一问一答,说着说着,伊舟的声音就开始断断续续起来。
  他这几天脑子一直高速运转,身体也不得停歇,虽然一步没走动,但确实已经累到极致。
  手里的身体变得柔软,司恒把人往上托了托,又加快了飞行速度,没多久就到了他们居住的小院。
  太衍宗的人几天没见到他,就算有离恨天门人的传信,心里也放心不下。
  司恒还未走进院落,远远的便看到一个人影过来。
  玄言看到他之后,终于松下一口气。虽然司恒是名义上的领头人,但这一路大大小小的东西几乎都由玄言掌管,再加上这几天担心受怕,他语气中也不免带上点责备来:“在外不比宗门,师兄下次出门,不妨留个话下来,也免得旁人担心。”
  他话说完,这才看到司恒身上熟睡的伊舟。
  以他的修为,立马就发现了这位师侄境界的提升。
  “这是?”他指着伊舟,惊讶地问道。
  这才离收徒大典多长时间啊!
  司恒垂眼看向呼呼大睡的徒弟,神色柔和,却并没有回答玄言最想知道的问题:“累了,睡着了。”
  说完对玄言微微点头,从他身边走过。
  把徒弟带到自己房间,司恒找寻一番,在储物袋中找到个没人用过的木桶。
  木桶有点小,还不到三尺高,成人坐下去都困难。
  但这个大小对伊舟来说刚刚合适。
  桶内被倒入灵液,又加入一些灵乳。
  司恒把水温加热之后,这才把徒弟脱光了放进去。
  伊舟睡的极沉,被搬弄也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只有当司恒用法力给他舒缓身体的时候,才会发出两声哼唧声。
  司恒看他这样,手里动作停止,一只手移上去捏了下徒弟脸上的肉:“小猪一样。”
  被捏的人歪了歪头,脱离魔王手中,随后又嗯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一般。


第36章 
  拜第一位上门的人所赐; 之后的日子里,太衍宗的众人; 基本都被太玄派的剑修们骚扰过一遍。
  倒不是说其他宗门的人不能上去打,主要场合不对,作为来拜寿的客人; 整天在主人家的地盘打来打去,总是不太好。
  太玄派的人约不到人,算来算去只有太衍宗还顾念着数万年前的同门之宜,且有了司恒这个带头人,才不得不答应。
  剑修只学剑,前期很难有什么战力; 但等到后面一旦领悟了剑意,就不是一般修士能抗衡的了的。
  所以整个断愁小院中很清楚的分为了两部分。
  一部分是两位元婴期以及金丹中后期的修士,每天精疲力竭回来; 第二天又被早早上门的剑修们拉走; 几天过去整个人都沧桑了不少。
  而另一部分以筑基期为代表的部分修士,则是早上精神奕奕出去,晚上喜笑颜开回来,对于比试这件事情乐此不疲。
  伊舟则是队伍中的例外。
  他因为突破的关系身上一直疼得很,泡了好几天澡; 没参与其中。
  这天伊舟早早起来; 给自己收拾好之后便去找司恒。
  司恒在屋子里; 手里拿着把玄铁小剑; 见伊舟过来; 他收起手里的东西,冲徒弟招了招手。
  “师父你刚刚在看什么?”伊舟进门的时候见到司恒手上一闪而过的东西,好奇心起,他凑到师父身边,扒着他手问。
  司恒顿了顿,脸上表情有些犹豫,他微微敛眉,五指聚拢,把徒弟的手包在手心。
  伊舟见他不说话,便用另一只手戳了戳他:“师父?”
  “没什么。”司恒抓住他另一只手,摇头否认。
  伊舟本就是随口问一句,但对方这种表现却让他升起了好奇心,他双手被抓着,索性抬腿爬到司恒身上,凑近了把下巴搭在对方肩上,对着耳朵念叨不停:“师父,师父,师父,你告诉我是什么吧。”
  司恒任他念叨,面上也无动于衷,显然是不打算说什么。
  他越是这样伊舟就越好奇,双手从司恒的禁锢中脱离,抱着他的脖子晃来晃去,嘴里还一刻不停地继续念叨。
  司恒被他念烦了,伸手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快下去,这样像什么话?”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伊舟抛出条件。
  司恒好笑:“我要是不说你就不下去?”
  身上的伊舟严肃地点了点头。
  徒弟越来越无法无天,这让司恒不得不思考自己的教养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看着一脸无畏的小家伙,他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去。
  “唉!”这一手让伊舟措手不及,他惊叫一声连忙用腿圈紧司恒的腰防止自己掉下去,却见他师父就这么打开门,走了出去。
  两人住的院落有前后有几近,院子里的人偶早已被司恒赶了出去,所以伊舟并不担心,但司恒步伐不停一直往外走。
  快到小院门口的时候,伊舟终于怕了:“师父你要去哪?”
  “去让人见见你怎么威胁师父的。”司恒说着,就伸手准备开门。
  “别别别别别!”伊舟连忙抓住司恒的手,拦住他的动作,同时双腿松开,从男人身上跳下来。
  抬头对着人讨好地笑:“师父我不问了,你别生气。”
  修真界的师徒关系比血缘关系更为亲密,但徒弟对师父会有种天然的敬畏,如两人这种相处方式的,已经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
  伊舟知道这点,所以任凭私下里怎么闹,有外人在的时候,也表现的极为乖巧。
  司恒垂眼看着在身边转来转去讨好卖乖的徒弟,过了许久之后才微微扬唇:“行了,该干嘛干嘛去。”
  伊舟一看司恒这样子就知道对方不打算追究,连忙站远一步规矩行礼:“弟子遵命!”
  说完之后,这才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伊舟前几天看司恒与太玄派那位修士比试有感,在脑子里演练出不少连剑招,虽然醒来之后记忆渐渐模糊,但司恒说身体会帮他记住这些。
  碍于身体缘故,之前几天他一直没能演练一番,现在身体没问题了,伊舟正好可以找个人印证下。
  太衍宗住的地方是三边都有院子,中间则是一条曲折长廊。
  筑基期弟子挑选院落时,大多选在一处,伊舟走出院子,往他们聚居处走去,刚走进,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封行,你今天要找谁比啊?”一个人说道:“这几天你可是把我们这的人挑了个遍啊,结果一个人都没赢。”
  那个人叹了口气:“我们也没办法,但是比试总不能放水是吧。”
  “对啊封行师弟,你这总是输的,比着也没意思。”
  “要不师弟你看看,咱们这里你觉得能比谁厉害的?”
  这是怎么回事?伊舟有些疑惑,他穿过一道走廊,走进院内,终于看见了里面的模样。
  太衍宗的一群人围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嬉笑着让他挑人,少年抬着头,身后还背着一把剑。
  听到说找个比自己弱的,那位叫封行的修士便在这些人脸上细细打量。
  但打量了一圈,也没找到可能比自己弱的存在。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太衍宗的修士们看到伊舟,纷纷打起招呼来,他们大多比伊舟低一辈,叫师叔的时候就喜欢在前面加个小字。
  “小师叔你来了。”
  “小师叔许久不见啊。”
  “小师叔你境界又提升了,真是厉害。”
  封行本来还试图从人群中找个自己能打得过的,但是这几天他把太衍宗的修士基本挑了个遍,面对那些层出不穷的各种法宝,封行经常只比了个起手式,就被砸晕了。
  其他人与伊舟打招呼的时候,封行自然也看了过去,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修士看起来比他还要矮不少,修为也与他相当。
  一个想法在封行冒了出来,手中的剑从左手换到右手,在心中点了点头,做下决定。
  就在他考虑要如何让人同意与他比试的时候,刚好听里面那位小童开口说:“我前几天偶有所得,师侄们谁愿意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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