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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熊猫,超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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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考虑要如何让人同意与他比试的时候,刚好听里面那位小童开口说:“我前几天偶有所得,师侄们谁愿意与我印证一番呀?”
  他矮的很,跟人说话时还要仰着头,却一本正经地摆出长辈的样子。
  周围修士虽然看着好玩,却并没有开口应答,这师叔据说从小被玄正师叔祖养大,宠得很,若是输在他们手上,回去找自己师父哭诉怎么办。
  “没有人吗?”见没人说话,伊舟有点失望,不过太衍宗还有其他筑基修士。
  他叹了口气,准备离开这里重新找人,就在他刚转身时,封行终于挤进了人群。
  “我我我,我跟你比!”他挤到伊舟面前,握着剑冲他抱拳:“太玄派封行,请道友指教。”
  伊舟见有人愿意出来自然高兴,也不管他是太玄派还是太衍宗的,他也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的那把千叶,对封行见礼:“太衍宗辰瑾,请道友指教。”
  这里挤满了人,比试不方便,两人各自交换了道号,便商量着找处开阔的地方。
  “不如去我那吧。”封行开口说:“我的院子里有个很大的园子,肯定够我们用的。”
  “小师叔你们就在这比吧,我们让开地方就行。”伊舟正在考虑的时候,旁边修士开口说道。
  封行什么样子他们清楚,就算伊舟打不过他,也不可能差到什么地方去,他们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伊舟点头:“可以。”
  周围的人往外退去,给两人让开一个比试的地方。二人各自后退,离得差不多有三丈远时停下,同时举剑抱拳。
  然后比试开始。
  伊舟没有比斗经验,除了每天必须的功课之外,他对剑招唯一的领悟就是前几天观看的司恒与太玄派修士的比斗,所以当对方提剑刺来的时候,伊舟有一瞬间不知所措。
  但这种情绪马上就被他压了下来,脑子里还没来得及细想,身体便事先做出动作,千叶一横,挡住封行刺来的一剑。
  封行一招不至再变一招,银剑垂下一丝挑起千叶,他的力道极大,伊舟手一松,千叶差点飞了出去。
  待他重新抓稳细剑是,封行的另一招已至身前,知道自己落入下风,伊舟运行身法,身体掠起躲过这一剑,同时回忆练过的剑招,从另一方向封行刺过去。
  封行对这种程度的攻击并不惧怕,提剑斜档,卸除这一剑的攻势,同时转攻为守,银剑自上而下向伊舟劈来。
  伊舟又是躲开,封行的对战经验比他丰富地多,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疲于应对,但偶尔也有些时候,身体会先于脑袋做出反应,使出一连串精妙招式。
  封行之前虽然在比试的时候总是输给太衍宗修士,但那并不是因为他功底不扎实或者反应不行,完全是因为法宝。
  筑基期的修士手段有限,碍于修炼时间,他们大多只学了一两种粗浅功法,这些功法效果不大,吓吓普通人可以,对修士来说就不够看了。
  所以这些修士,在修炼只余,一般都会攒钱去购买一些低阶法宝。
  谁的法宝厉害,谁的赢面就大一点。
  封行好不容易遇到个与自己修为相当的剑修,不用再被法宝压着打,之前心里的憋屈便尽皆发泄出来。
  他在宗门并不缺师兄弟喂招,对寄出剑法极为熟悉,连伊舟下一招要使出什么招式,都能大致猜出来。
  他攻击极为迅速且刁钻,起初着实让伊舟受了一番苦,但等身体习惯之后,伊舟也渐渐找到状态,身体反应速度越来越快。
  同时那些之前在脑海中演练过多次,又被他忘记的连招,也被他一一使出来。
  封行原本占尽上风,但随着时间渐渐推移,伊舟适应了与人对照,局势就开始发生倾斜。
  两人练得基础剑招都一样,封行手段也就那么多,对方全都使过一次之后,对于如何应对。伊舟心里也渐渐有了底。
  险而又险地挡住离脸只有一尺的剑尖,封行第一次使用身法避退,伊舟乘胜追击,又是一套下来,把封行压到角落。
  封行脸上惊诧,刚比试的时候以为自己的赢得轻轻松松,却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伊舟把他逼过来的地方两面都是墙壁,容他躲避的空间更小。
  勉强撑过几招,封行还在寻求空隙逃出时,脖子上便多出一把青绿细剑来。
  “你输了。”那个比他还矮的太衍宗修士仰头说。


第37章 
  见到自家小师叔比赢了; 周围的修士俱都欢呼起来。
  虽然封行的实力在他们看来真的不怎么样,但那是因为剑修的限制啊,而且小师叔也是剑修,比那个封行还要小呢; 现在就赢了,以后肯定更厉害。
  有机敏点的立马就上来拍马屁:“小师叔刚刚简直出其不意; 我看封行师弟都没有反应过来。”
  后面立马有人跟上:“别说封行师弟了,就是我们其他人; 刚刚也没想到啊。”
  “小叔叔果然不愧是师叔祖的徒弟。”
  那些人把两人团团围住; 给伊舟一顿猛夸; 越夸封行脸色就越差。
  伊舟刚把剑收回去; 封行就哼了一声。
  “改天再来找你比试。”
  说完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里,伊舟还没反应过来,封行就跑得只剩一个背影了。
  他好不容易遇到个境界相仿的剑修; 还准备以后经常切磋呢,见状连忙追上去。
  但他还没跑两步; 就被人拦下了。
  “小师叔别管他,你看他现在气; 其实过一阵就好了。”
  “对啊小师叔,别看他现在这样,明天一准还会来我们这,你就放心吧。”
  其他人也上来劝; 说封行的这种行为不过是小孩子受不得打击而已; 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他挺厉害的。”伊舟开口打断说道:“你们别故意气他了。”
  说完对众人点了点头; 转身离去。
  那些人说的没错,封行果然是心大,前一天还恼羞成怒直接跑了,第二天又过来找他切磋。
  还是直接来的他的小院。
  伊舟当时还在做早课,没发现有人过来,等他练完剑收势,一转身便看到了后面站着的两人。
  封行站在司恒旁边,离他有一段距离,他时不时往旁边瞥一眼,望过去的目光里面都闪着光。
  若是他有这么厉害的师父就好了。
  旁边师徒两个人在说话,听到自己名字之后,封行才凑过去,对伊舟说:“昨日我回去之后又有所悟,今天我们再来比一下。”
  伊舟比试之后也所获颇多,对方愿意再与他切磋,他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立马便答应下来:“好啊。”
  应过之后又转头看向司恒。
  “就在这吧,让我也看看。”司恒拍了拍他的头,笑道。
  听到司恒要在旁边看着,两人都有些不同程度的紧张。
  伊舟是怕在师父面前丢脸,封行则是对司恒早有耳闻,对方前几天打败了他们太玄派的长老,今天他要是赢了对方徒弟的话,也算给他们宗门讨回点面子来。
  想到这,封行的肩背挺得更直了点。
  昨天封行打不过他,今天伊舟便下意识有些松懈,但因为想着要在师父面前好好表现,他态度倒也认真,只是因为旁边的目光,伊舟用剑的时候总是下意识挑选好看的样子,这么一来,自然就落入下风。
  司恒昨天虽然没出去,但是两个人的比试他其实从头看到尾,见到徒弟如此表现,忍不住皱了皱眉。
  又一次被对方横切过来的剑逼退,伊舟咬了咬牙,放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身心投入到眼前的切磋中。
  封行昨天回去后想了许多,把对方用出来的连招一点点分解,自觉找到了对付的方法。
  然而历史再一次重演,在他一顿猛攻,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竟又被那人找到破绽。
  随后位置颠倒,他成了被压着打的那个。
  今天封行坚持的时间比昨天要长一点,结束之后他擦掉额头上的汗,对伊舟说:“我明天还来!”
  说完冲着司恒一行礼,快步跑出小院。
  等人走了,伊舟才低着头怂哒哒地走到司恒面前。
  师徒两个都没说话,司恒面色平静,等了许久,才听徒弟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师父。”
  司恒嗯了一声。
  “我……”伊舟抬头小心看了眼司恒,又连忙低下头,对自己之前的行为进行剖析:“我不该因为昨天赢了一次就小瞧封行,自高自大,切磋的时候不认真,想着耍花样子。”
  他顿了顿,又抬头瞧了眼司恒,见他依旧不冷不淡,突然就一下伸手抱住他的腰:“师父我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说着的时候还从眼睛里挤出点泪水出来,抬头仰望着他师父,小嘴微张:“你别生气。”
  司恒看了许久,才叹出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徒弟的头发,轻声说:“下不为例。”
  伊舟点头:“我知道了!”
  “再把每样剑招练两千遍。”嘴上说放过,司恒却又给徒弟布下个任务。
  总要让他留下点印象,要不然以后再犯……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伊舟的功课是把每种剑招各练五百遍,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又跟封行打了一场,早就不剩什么力气。
  但师父的吩咐又不敢不听,特别是今天确实是他做错了事。
  伊舟吸了吸鼻子,放开环在司恒腰上的手,摸了把眼泪之后说:“弟子遵命。”
  说完又走回原来的位置,提剑摆出起手式,从第一招认认真真地开始练起来。
  他没有把剑换回去,按照他自己的身体素质肯定没办法完成司恒的要求,想要坚持下去,伊舟必须要借助法力支撑。
  这种类似作弊的行为让伊舟心中有些惶恐,一直等他摆好姿势之后也没见司恒叫停,这才放下心来。
  司恒就在旁边看着,一步不离,从日头偏东一直等到夕阳西下,小徒弟才终于练到最后一招。
  眼见着离目标越来越近,伊舟的意志力也在逐渐崩塌,法力在上一招的时候就已经用完,没了法力支撑,体力又已经枯竭,木剑与千叶中差的那点重量就被无限放大。
  他在心中倒数,从两千数到五百,天空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黑暗会让人变得格外软弱,伊舟头脑一片混沌,急速地喘着气,身体按照记忆使出那一招。
  招式早就变得软绵,恐怕一个三岁小儿都能躲过,伊舟使出之后停顿了下,心里把刚刚减掉的数字重新加上。
  然后重新用出那一招。
  他觉得自己要不行了,最后的几百下像是要练到天长地久。
  额头的汗流下来滴到眼角,他眨了眨眼,突然停下动作,转了个身。
  洞天中的“太阳”已经消失不见,周围在他眼底只剩下一片模糊的黑影,在这深深浅浅的影子中,唯有一个格外不同。
  伊舟抬起头,看向不远处修长的身影,原本软烂到抬不起来的手臂像是突然被注入气力,他咬着牙,死死盯着前方,一次又一次地使出相同剑招。
  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抛诸脑后,伊舟满心满眼只剩下眼前的人,和手中的剑。
  到底练了多少次他也不知道,直到前方的人影说了声好了之后,他在像是收到指令般,软下身体。
  倒下去的身体被人接住,身体被人托起,贴上坚硬的胸膛,上方似乎有人叹了口气。
  伊舟连撒娇的力气都没有,只嗯了一声,便彻底失去意识。
  前一天的精疲力竭并没有在伊舟身上留下痕迹,第二天起来时依旧神清气爽。
  伊舟不用问就知道他师父从中出的力气,反正每次都是这样,当时看着凶得很,实际特别好。
  做完功课没多久,封行便又来了。
  今天的他比昨天的他更为自信,信誓旦旦的说肯定能打败伊舟。
  然后就成了某人的一个出气筒。
  伊舟今天的打法格外凶,像是在跟他进行生死决战一样,封行在他手底没坚持多长时间便惨然落败,结束的时候不光衣服破了,身上还添了点彩。
  “我明天还来!”他喘着气说。
  伊舟把千叶收起,对他笑了笑:“随时奉陪。”
  之后的每一天封行都掐准了时间过来,来的时候雄心勃勃,走的时候气势汹汹。
  但从来没赢过伊舟一次。
  时间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天女寿诞之日。
  这天如往常一样,伊舟做完早课,又与封行切磋完毕。
  封行撩起衣服擦了把汗,却没离开,反而又凑到伊舟旁边问:“你们参加完寿宴就走吗?”
  伊舟说要不呢。
  “我们也是。”封行有点舍不得,虽然宗门中不少师兄弟能与他切磋,但大家太过熟悉,彼此间有什么爱用的招式都一清二楚,练也练不出什么花样。
  但伊舟却不一样,他之前练剑从来都是拆开练,用出来的连招也是自己领悟出来的,还有个化神大能随时指点。
  封行几乎每次与他对练,都能找到惊喜,这几日下来,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进步。
  “要不我今天跟你一起过去吧。”封行突发奇想。
  这么好的伙伴就要走了,能多陪一会是一会。
  “不要。”伊舟推开他凑过来的头,往回走去。
  他得回去换一件衣服,然后与宗门其他人一道,去参加天女的寿宴。
  伊舟快走到自己屋子,看封行还跟在后面,回头对他道:“你快回去吧。”
  封行看了半天,也没在那个矮子身上看到一丝心软的迹象,他哼了一声,鼓着张脸,掉头往外走。
  伊舟进屋换了件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司恒站在外面。
  对方今天穿着件月白法袍,衣服上绣着展翅翱翔的鹤,鹤的翅膀乍看起来与伊舟衣服上绣的赢鱼翅膀区别不大。
  伊舟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对方的衣服,觉得自己眼光很不错,他三两部蹦到司恒面前,叫了声师父。
  “走吧。”司恒回头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太衍宗的众人都已经集合完毕,见到两人出来,便浩浩荡荡地出门。
  今日的离恨天格外热闹,在离恨天最大的宫殿琼楼,已经坐了无数修士。
  这些都是各个门派派来为天女祝寿的人群,还有些势力较小、没有资格在琼楼祝寿的,也被离恨天安排在旁边宫殿。
  作为正道第一宗门,太衍宗众人理所当然来的最迟。
  一行人刚到殿外,便有离恨天的弟子上前,引着他们入内。
  按照修为不同,他们这些人也分为不同的地方落座,其中司恒被引往大典最里面,靠近主坐的位置,两位元婴要靠外一些,金丹再靠外,而伊舟他们这些筑基期的弟子,则快要坐到殿门口了。
  恰巧的是,伊舟旁边的位置正好是封行的。
  封行见了他刻意哼了一声表示不满,然后扭过头不去看他。
  他旁边的人大概是同门师兄,对他使了个眼色,见封行依旧我行我素,又无奈地向伊舟颔首:“师弟今日心情不佳,还请这位道友莫怪。”
  “无碍。”伊舟也对他抱拳,与另一位筑基师侄在旁边坐下来。
  他们来的时间最晚,刚坐下没多久,天女便到场了。
  伊舟离殿门口近,只见一抹艳红绸缎飘过,天女走上主位落座,微微抬手,站在一旁的玉琼便上前,宣布寿宴开始。
  无数离恨天修士进入,手上捧着各种珍奇东西做成的吃食。
  这些吃的东西效果不一,有的可以稳固境界,有的可以驱除心魔等等。
  他们这一块坐的人修为都低,分到的大多是适合筑基期的东西,伊舟只在东西端上来时吃了一口,便没有再动。
  虽然灵气挺充沛,但是做的真不好吃。
  放下筷子之后他闲来无事四处张望,这殿内少说也有数千人,虽然比不上在暗阁见到的数量,但这里的大能可比暗阁的多多了。
  他有些无聊地想,若是这些人相互间打起来了,也不知道这大殿能不能撑得住。
  应该不能。伊舟边想着,边搜寻想找的人。
  眼神移过一桌又一桌,在前面一个人移开身体的时候,伊舟终于隔着重重人群看到了司恒的影子。
  旁边一人正与他说话,司恒背对着他,时不时点点头。
  似乎察觉到身后的目光,他转过头,对上殿门口的眼睛。
  两人离得远,其实看不太清楚,但伊舟却能感觉到对方安抚的意味。
  他冲着人笑了笑,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重新把眼神放到桌上。
  吃的东西上上来之后,殿前方站出一个人,手里拿着玉简,开始唱念别的门派送上来的贺礼。
  太衍宗的贺礼排在第一个,上面的东西伊舟都没怎么听过,不过看那一串名字前面不少的“千年”“万年”,就知道东西肯定不菲。
  这一念似乎就没有尽头一样。
  伊舟起初听的还兴致勃勃,渐渐的就开始觉得乏味,他掩着口打了个小小的哈切,脑袋也歪到一边。
  就在他昏昏欲睡之时,场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伊舟瞬间清醒过来,就听另一个有些妖异地声音开口说:“魔门贺天女大寿,特送来哭婴花一朵。”
  随着这声音落下,满场尽皆哗然。玉琼上前一步怒喝:“魔门好大的胆,敢来天女寿宴作乱,拿下她!”
  随着他身影落下,四面出现几道声影飞向突然出现的那人,各种看家法门尽皆使出,殿内光晕闪动,灵气暴乱,高阶修士的威压把他们死死压在地上不得动弹。
  各类法术攻击到突然出现的魔门身上,却见那妖艳女子突然化为灰烟,原本在她手上拿着的玉盒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司恒皱眉,挥手用结界守住徒弟,见人重新站起来了,才转头看向天女。
  天女紧紧盯着掉落在地的玉盒,眼神闪烁,脸庞依旧美丽,雍容气度却不再。


第38章 
  装着哭婴花的盒子掉在地上,无人敢碰。
  天女神色变换; 又重新坐正身体; 冲玉琼使了个眼色。
  玉琼点头; 下场捡起玉盒,放入自己的储物袋中。
  随后宴会继续。
  离恨天的做法显然是想要大事化小,但有人偏偏不愿意如他们的意。
  归元宗就是在万年前道魔大战后屈居第二,魔道这个词成了所有归元宗门人的心病。
  所以当玉琼才把玉盒递给天女时,魏申便站起来问:“魔门早已在道魔大战时被赶往西州大陆,万年来轻易不会出现; 这次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道门大派之中; 且还进了离恨洞天,难不成……”
  魏申稍作停顿,继续道:“离恨天还与魔门有牵扯吗?”
  他也不算蠢到极点; 问的是魔门与离恨天有没有关系。
  按照宗派来论,离恨天只是六大派之中的倒数,而归元宗是六派第二; 他代表归元宗来发问; 虽然有挑战太衍宗的嫌疑; 但也说的过去。
  若是以单人身份来问; 就是他这个晚辈试图挑战天女权威; 到时候是生是死,全在天女一念之中。
  他知道的道理; 其他人自然也知晓; 在场的离恨天弟子脸上都变得难看起来。
  “道友说的好没道理; 若是离恨天真与魔门有牵扯,道友以为自己还能站在这里好好说话吗?”玉琼怒斥道,她上前一步,面色不虞,说话时环视殿内:“刚刚那个魔门妖人并非真身,只是附着的一抹分身,必是随着祝寿之人一同进来。”
  “离恨天本不愿在这种日子里为难诸位,但既然归元宗道友提出来了,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玉琼道:“我们必将找这个真正与魔门有牵扯之人。”
  还未等下面的人叫好,就听到玉琼继续说:“只不过为了防止那人逃走,诸位道友恐怕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
  离恨天这是要软禁他们!
  这话刚一说出口,殿内霎时安静,下面不少人的脸色都变了。
  他们觉得愤怒,却并不敢出头反对,不说别的,单只天女一人,就是他们加起来也对抗不了的存在。
  无奈之下,那些门派把目光投到其他五派身上,希望他们能站出来。
  在那些门派心里,同为六大宗门,如太衍宗、归元宗这些门人,肯定受不了这种屈辱。
  但可惜的是,被他们报以希望的几派俱都毫无反应,之前站出来找茬的魏申真人,此时嘴角也噙着一抹笑,冲着玉琼微微颔首。
  若不是这人提出来,离恨天也不会想到这一招,场下修士反抗不得,不少人心里便暗自恨起归元宗来。
  偏偏归元宗的众人并不觉得有什么,魏申还算克制的,有些低阶点的修士,甚至忍不住拍手叫好起来。
  伊舟他们旁边就有这样一个人,听到离恨天要找与魔门有纠葛的人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旁边不少人频频往他那边投入目光,对方也毫不在意,甚至嘴里还哼起了小曲。
  “这人有毛病吧?”封行不知道怎么又别扭了,扭着头冲伊舟小声说。
  伊舟不置可否,他也不喜欢被人强制关着,但既然司恒没开口,他也不会随便发表意见。
  反正司恒肯定不会害他的。
  寿宴就这么草草收场,众人散去的时候,外面突然多了许多离恨天弟子,态度很好地把这些人“请”回住处。
  司恒没出来,不止他,还有五大派的其他领头人。
  其余门派的修士走后,大殿前方就自称一个空间,周围几大派的弟子都在等候。
  陆续有人从里面出来,等到封行也跟着门派师叔祖走了之后,这里只剩下伊舟一个,太衍宗的其余弟子都上外面等着了。
  当司恒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家徒弟端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发呆的模样。
  刻意放重的脚步声惊醒了他,伊舟转过头,见司恒过来,连忙从椅子上跳下去,走到他身边:“师父没事了吗?”
  “没事,可以走了。”司恒牵着他的手走出大殿,对等在外面的太衍宗弟子微微颔首,众人便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去。
  断愁院离这座大殿有一段距离,众人来的时候坐的是离恨天提供的妖兽。
  按理来说回去也是一样,但司恒走的方向却截然不同,众人虽有疑问,却也不敢发问。
  他们没走多远,视野里便出现一个湖,湖上烟波浩渺,边上有水鸟栖息。
  湖心有座凉亭孤零零地立在中间,四种都被湖水断隔,在他们到达湖边的一瞬间,眼前却出现一条琉璃栈桥,通往远处的凉亭。
  “师父。”伊舟抬头看向旁边的人:“我们要回宗吗?”
  远方的凉亭看起来很是普通,但细看的话,却可以发现与洞天外的亭子别无二致。
  “对”司恒肯定道。
  修士脚程都快,没一会就走到尽头。
  凉亭中站着挺熟悉的人,玉琼不知在这等了多久,见到他们也不多话,等太衍宗最后一人走进来,手上掐了个诀。
  空中传来一阵斥力,那力道消失的很快,霎那之后,众人便出现在洞天外面。
  司恒挥手放出楼船,对周围的太衍宗弟子道:“上去吧。”
  众人虽有些不明白情况,但看司恒没有任何解释的打算,便纷纷上了船楼。
  “师父。”
  “嗯?”
  楼船上,众人散去后,伊舟才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
  “其他几个宗门也走了吗?”
  司恒嗯了一声。
  离恨天所谓的检查,从来不针对其他五大门派,这也是几个门派无人出来反对的原因。
  伊舟哦了一声,又问:“那和魔门有关系的人能查出来吗?”
  “不一定。”司恒推开门,边走便说:“魔门依附的人肯定不是第一天进来,身上就算留了魔气,也消散掉了。”
  伊舟不解:“那为什么还要把人留下来啊。”
  “因为哭婴花。”
  太衍宗典籍中有过记载,哭婴花是生长于魔气纵横之地的一种花,因花形类似嚎哭的婴儿而得名,花中自生无尽怨气,被某些魔道修士奉为至宝。
  这花极为难得,在开花之前外观与杂草并无区别,只有吸食未出生婴儿的怨气之后,才有开花的可能。
  未出生的婴儿心思再纯净不过,让他们心生怨气的办法也并不多。
  而其中一种办法就是——母亲以怨恨的心情打掉胎儿,胎儿落地却未死,在死亡来临前的绝望中渐生怨恨。
  结合天女今天的奇怪表现,某些事情的答案好似呼之欲出。
  道魔之战后双方近万年没有联系,正道这边还知道哭婴花的人少之又少,但谁也不能肯定等这件事情发散出去之后,会不会有知情者用以当成借口,从而取代这个六派中实力最差的一派。
  六派虽然内部纠葛不断,但却都有同样的认知:便是不管什么情况,六派绝对不可能增减或替换。因为谁也不知道替换掉最弱的那个之后,会不会有别的门派生出心思。
  离恨天自然知晓这个道理,所以她们有恃无恐,在魏申说话之后又顺水推舟把那些人留了下来,之后是让他们忘记这件事情,还是意外消失,就看离恨天自己的选择。
  这些弯弯绕绕司恒没有跟伊舟说,只把最浅层的东西告诉了他。
  伊舟听后大吃一惊:“那天女是把自己孩子杀了吗?”
  “不清楚。”司恒温声道:“这事天女不会对外说。”
  就算是说,也不会对他们说。
  “也是。”伊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不定就是魔门故意诬陷天女,然后想让道门内斗呢,等到正道因此元气大伤,他们再攻打过来。”
  伊舟脑海里已经开始脑部再一次的道魔大战,还想着他这么低的修为,如果不出宗门的话,是不是会安全一点,毕竟太衍宗是正道第一宗呢。
  不过也不一定。他想,若是正道内讧的话,说不定就有别的宗门浑水摸鱼来打太衍宗,到时候魔门乘乱过来,他呆在宗门安不安全还真不能肯定。
  想到这伊舟打了个寒颤,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修炼。
  最起码、最起码等真打起来的时候,不至于拖了师父后腿!
  徒弟的所思所想都摆在脸上,司恒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别瞎想。”
  “我没有瞎想。”伊舟推开他的手,板起脸,叭叭地把自己脑部的那些说出来:“这世上一切都可能发生,我们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在哪学到的说法?”司恒嗤笑,为了不让徒弟再胡思乱想,便开始考校起他的功课来。
  伊舟果然被带走思绪,不再想着怎么在道魔大战中存生的问题,等修行中的几个疑问被解答之后,便带着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回自己房间。
  被别的事情一打岔,伊舟几天之后才发现司恒没有把安顺带出来。
  也对,从进入离恨天之后,安顺的存在感就特别低,进了院子轻易不会出来。
  若不是伊舟偶然路过他之前住过的房间,还真想不起来这个人。
  对于伊舟的疑问,司恒显得很平静。
  “他并不是太衍宗弟子。”
  言下之意,安顺不属于太衍宗的弟子,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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