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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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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邵书桓答应了一声,转身向门口走去,邵赦如此说法,证明他心中早就计议,再说什么都是多余。

“你去哪里?”邵赦看到他走到门口,问道。

“回房睡觉。”邵书桓笑道,“既然有着父亲在操心,我还管这些劳什子的破事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邵书桓先打发王泰回去,命他回禀周帝,不用着人去接他,他自己回景阳宫,一大早的,他忙着梳洗了,就坐邵赦地马车,两人一起进宫。

太和殿前,一些朝臣已经在等候,见着邵赦,都欲上前问候,但眼见邵书桓扶着邵赦缓步过来,顿时又都呆住,毕竟——太和殿乃是群臣早朝之所,而邵书桓却并无官位在身。虽然众人都明知道他早些时候曾经垂帘听政,但毕竟没有过了明路,有些时候,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地糊弄过去了,如今他这等时候过来,不用说应该是明着掺和朝政了。

第221章 辩论

郑文由于和邵书桓等人一路从南夏回来,混得极是熟悉,首先打招呼道:“邵大人早,邵公子今儿一早怎么也进宫来了?”

“我来给陛下请安,等下好回去安稳睡个回笼觉!”邵书桓笑道。

“书桓,你先去吧,别让陛下等急了。”邵赦忙道。

“是!”邵书桓答应了一声,又向众人告辞,这才带着王泰,急急向景阳宫而去。周帝这会在绝对是在景阳宫中等着他,而眼前的这些众多大臣,却是在等候周帝。

刚到景阳宫门口,张德荣就迎了出来,给他请了安,含笑道:“殿下来的好早,陛下刚刚起,正欲打发人去接殿下呢。”

“不用接,我这不是来了?”邵书桓笑着,径自向着里面走去。

“书桓!”周帝从里间房里笑道,“快进来,外面冷嘛?”

“还好!”邵书桓口中答着,迎着周帝规规矩矩的请了安,笑道,“怕陛下久等,一早就过来了。”

“吃点东西,赶紧换了衣服,该去早朝了。”周帝吩咐道。

“是!”邵书桓答应着,也不推辞,事实上他也想要知道,如今的局势到底如何。忙着进里间换了衣服,张德荣捧了参汤过来,邵书桓喝了两口,眼见周帝已经准备妥当,当即两人坐了銮舆,一起前往太和殿。

邵书桓现在帘子后面坐好了,众朝臣进来,周帝才坐上上位,众朝臣参拜完毕。张德荣扯着尖细的嗓子叫道:“有本凑来,无本退朝。”

邵赦首先向前,奏请一些出使南夏的诸般事宜,不过都是一些明面上的功夫。说上几句两国修好、连着路边的三岁孩童都不怎么相信的废话。

当然,南夏的诸般事宜,自然是没有谁吃饱了撑着反对什么,周帝也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南夏公主可曾安排妥当?”

“回禀陛下!”邵赦躬身向上施礼道,“礼部郑大人已经把公主安顿在驿馆,等候陛下圣体安康,择吉日即可与殿下完婚。”

“如此甚好,只是可别怠慢了公主。”周帝笑道。

郑文忙道:“陛下放心。臣早就安排妥当,一切均是按照和亲公主礼仪办事,断不至于让区区南夏国笑我大周国短了礼。”

“正是此话。”周帝点头道。

郑文不着痕迹的退了下去,柳炎四处看了看,眼见没人说话,这才向前走了几步,大声道:“陛下,老臣有事请奏。”

“哦?”周帝故意道。“柳爱卿有何事上奏?”

“陛下,老臣弹劾邵大人擅用职权,徇私枉法,藐视大周朝律例,勾结南夏国奸佞。更可恨着,邵家利用一个长相略同先皇后娘娘的少年,假冒皇嗣,欺瞒陛下。”柳炎大声道。

“假冒皇嗣?”周帝故意皱眉道。“不知道这假冒皇嗣者是谁,这可是抄家灭族重罪,邵爱卿,你有何话可说?”

邵书桓在帘子后面听得好笑,这柳家倒也罢了,还真是不把他整死就绝对不甘休,居然玩上这么一手?

邵赦向前走了两步,躬身道:“陛下。臣也想要知道,臣何时让人假冒过皇嗣?”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柳炎。

“对极!”周帝故意笑道,“柳爱卿,你参奏邵爱卿,总得有个证据,这假冒皇嗣的人是谁,现在何方?”

柳炎盯着邵赦看了半晌。这才躬身回道:“请问陛下。您帘子后面的人,是谁?”

众朝臣都是面面相窥。其中一些与邵赦不和的,更是巴不得看笑话,周帝转身看了看帘子后面,沉下脸来问道:“柳爱卿是在问朕的不是了?”

柳炎吓了一跳,忙着巍巍颤颤的跪下道:“老臣不敢,请恕老臣冒昧,只是敢问陛下一句,帘子后面地那人,可是邵家三公子?”

“不错!”周帝点头道。

邵赦闻言,略略皱眉,却依然没有说什么。

户部尚书周允向前走了两步,走到柳炎身边,躬身道:“请奏陛下,邵书桓可有官职在身?”

“放肆!”周帝故意拍着桌子怒道。

“陛下!那邵书桓不过是邵家偏房庶子,只因为长相酷似淑寰皇后,邵赦故意散布谣言,混淆视听,蒙蔽陛下,以庶子之身承蒙陛下垂青,得坐于朝堂之上。陛下圣明,勿要被邵赦狼子野心所蒙,臣恳请陛下令刑部追查此事,问邵赦居心何在、目的何在?并斩此妖人邵书桓,以振朝纲。”周允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在留言身边跪下,重重的磕下头去。

周帝听得他竟然用“妖人”来相容邵书桓,心中着实不快,只是看了看邵赦。

邵赦却是老神在在的笑了笑,问道:“周大人,邵某请问一句,我什么时候说过书桓乃是皇子?”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就连着周帝也是大出意外。邵书桓更是不解,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众位大人都说说,邵某什么时候说过——书桓乃是皇子?”邵赦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笑问道。

众人谁也不说话,只有柳炎巍巍颤颤的站起来,抱拳向邵赦道:“邵大人,您是意思是,您从来都没有说过书桓是皇子?”

“这是当然!”邵赦摆了摆长而宽大的衣袖,笑道。

“那他为何端坐于帘子后面,公然与太和殿垂帘听政?”柳炎怒道。

邵赦笑问道:“垂帘听政?难道是皇子就可以垂帘听政了?陛下,我大周国皇子可以垂帘听政嘛?”

周帝摇头,就算是太子旁听朝政,也不能这么玩垂帘听政这么一出。

“既然如此,书桓垂帘听政和皇子又扯上什么关系了?”邵赦翻了个白眼,问道。

“一介庶子,凭什么立于太和殿上?”周允沉声问道。

邵赦脸色一沉。一概刚才的嬉笑状态,冷冷的问道:“周大人,你这句话,是问我邵某人,还是问陛下地不是来着?”

周允不禁张口结舌,这话问问邵赦倒也罢了,可是问周帝,他还没有那个胆子。

“如果不是邵大人在京城散布谣言。混淆视听,说邵书桓乃是先皇后嫡子,陛下又怎么会垂青于他,令他与太和殿上垂帘听政?”御史王凌峒上前走了几步,大声喝问道。

邵赦看了看周帝,见他似乎依然没有准备说话的意思,当即笑道:“王御史,你是意思是说陛下被我邵某人蒙骗了?陛下乃是大周国明君。岂会轻易被蒙骗?”

邵赦说到这里,顿了顿,转身看了看众人,这才躬身施礼道:“陛下,众位同僚。邵赦再次说上一句,书桓的身份,不是我这个做臣子的说他是皇子就是皇子地,皇家自有辨认之法。是与不是,那是陛下说了算,难道诸位同僚以为,陛下乃是昏庸愚昧之徒,凭着我邵赦一句话,就妄认皇子?”

众人皆地哑口无言,邵书桓在帘子背后更的听得暗笑不已,邵赦这一下果然厉害——如果有人怀疑邵书桓的皇子身份。难道你是在怀疑大周国皇帝陛下不过英明,难道说陛下愚昧昏庸?

这等大不敬的罪名,没有谁愿意承担,自然也没人敢再说什么。

“想来柳爱卿等人都是在怀疑朕地理智?”周帝恰到好处,脸色不渝。

柳炎和周允,包括王凌峒一起跪下,磕头口称:“不敢!”

但柳炎还是不死心,在地上碰头道:“陛下素来是重情之人。这些年因为先皇后娘娘去世。一直未成立后,此等心情。只怕是被小人利用啊?”

“朕就是那么好利用的?”周帝哼了一声。

邵赦却笑道:“想来柳大人口中的小人,指地就是我?”

不管怎么说,邵赦总是当朝宰相,柳炎虽然是老臣,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公然骂人家就是“小人”。

“陛下,如果——嗯,臣是指如果……”周允也不甘心,谋划了这么久,就是等着邵赦从南夏回来,想法子废黜邵书桓,从来最好也把邵家连根拔起,如今岂能够三言两语,就被他打法了?

周帝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朕不是那等听不下言论之人,周爱卿有话快只管说。”

“是!”周允说着,看了看邵赦,“陛下,如果邵家三公子真是淑寰皇后嫡子,臣要问,当初邵大人为什么把皇后嫡子从宫中抱出去?他是如何进入禁宫,行这等胆大妄为之事?邵大人为什么要瞒着众人,把皇子养育至今?再说了,臣听的说,邵大人原本对于这位书桓公子,从来都是打骂随心,甚至由着下人欺辱,邵大人既然知道书桓公子乃是皇子,为什么又行出如此大不敬,藐视皇家、藐视陛下之事?”

邵书桓叹了口气,这次——不管他是不是皇子,周家都算是捏着邵赦的小辫子了,倒不知道邵赦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管他身份如何,邵赦都背负着一层罪名了。

倘若他是皇子,邵赦就背负着大不敬地罪名;如果他不是皇子,邵赦更是欺君罔上,诛九族的罪名都够了。

第222章 绕个圈子

如此一来,连着周帝都有些意外,等着邵赦回答,邵赦盯着周允瞧了片刻,突然笑道:“周大人,我用得着向你禀告嘛?我是何用心,有何用意,只要陛下知道就成。陛下,臣一片苦心,还望陛下体谅。”

邵赦一边说着,一边向上行礼。

周帝叹了口气,邵书桓也在帘子后面轻轻的叹息,虽然他弄不明白邵赦和周帝之间到底有何协议,但是,很明显的,周帝对邵赦有着不同于普通臣子的包容与大度,包括这所谓的欺君之罪。

“陛下!”周允和柳炎也忙着向上行礼,正欲再说什么,周帝却挥手道,“罢了,既然邵爱卿如此说法,此事就算了,以后勿要再提。书桓的身份,朕心中自有定论,朕也不至于糊涂到乱认儿子的份上,诸位爱卿所议,并无依据,只是有所怀疑。而朕却又证据,真实书桓就是朕之亲身骨肉。”

周帝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如此一来,邵书桓的身份就算是坐实了,谁也不能再说什么。

早朝就这么散了,众朝臣三呼万岁,退出太和殿,三三两两的向外走去,邵赦半眯着眼睛,盯着东面升起的太阳,深深的吸了口气,今儿在朝堂上,他算是完胜,可是他心中不但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如同是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难受。

“邵大人!”鲍克顺从后面叫住他,皱眉问道,“这事情就算这么定了?”

邵赦叹了口气,苦笑道:“不这么定了,还能够如何?”

“那……陛下什么意思?真要封他为亲王?”鲍克顺再次皱眉,册封亲王也不是一件小事。

邵赦缓缓的摇头,如果周帝只是要封他为“亲王”。就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陛下要封他为亲王,二皇子也得封亲王。”邵赦道。

鲍克顺很想说:“那就封好了,反正都是皇子,册封亲王乃是早晚的事情。”但看着邵赦现在的模样,他就知道,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只怕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心中另有算计。

算计什么?鲍克顺细细的在心中思忖着。顿时陡然回味过来,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鲍大人这是怎么了?”邵赦道,“邵某老了,禁不住你这么一惊一乍地,要是不小心被你吓个中风啥的,可就冤了。”

“邵大人!”鲍克顺拉着邵赦走到太和殿前墙角处,压低声音问道。“您老给句实话,陛下到底是什么意图?”

照目前的形式分析,如果周帝并不是要立邵书桓为亲王,那么就是要册封他为太子。可是现在的皇长子为太子,并无过错。甚至可以说,现在的太子,循规蹈矩,一切都做的不错。要废太子,岂是容易之事?

虽然邵书桓在太和殿听政,甚至批阅奏折,众朝臣都知道,但甚多人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态——不过是陛下陡然找到失散多年的孩子,宠着他高兴,因此就无法无天了。

如此看来,陛下是早有预谋。听政、批阅奏折,都是为着下一步做准备。

如今,邵书桓地身份算是堂而皇之的浮出水面,接下来,就看下一步了。

陛下要认个儿子,可以说是皇家私事,可是陛下要废除太子,那就是天下国事。不是私事这么简单了。

“我怎么知道陛下的心思”邵赦习惯性的翻了个白眼。转变话题笑道,“鲍大人。如果邵某人没有记错,你还欠着我一顿花酒?”

鲍克顺哭笑不得,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正经大事,他居然只惦记着他的花酒,堂堂大周国的宰相大人,成何体统?正欲答话,却听得有人叫道:“郑大人,郑大人,可有见着家父嘛?”听声音,正是邵书桓的声音。

“令郎找你!”鲍克顺叹道。

“我过去看看!”邵赦忙道,说着,急急转过墙角,向太和殿前走去。

原来邵书桓等着周帝先走后,忙着出来寻找邵赦,不料却没有见着他,正好见着郑文走在前面,于是忙着询问。

郑文含笑道:“回禀殿下,臣未曾见着邵大人……”话未说完,陡然抬头,却见着邵赦和鲍克顺联袂而来,当即笑道,“殿下请看。”

邵书桓眼见邵赦和鲍克顺从太和殿墙角转出来,心中好奇,明白这两人势必商议什么事情来着,倒也不便多问,只是笑道:“父亲大人走的好快,差点就赶不上了。”

“你……找我有事?”邵赦不解地问道。

邵书桓点点头,看了看鲍克顺和郑文,却没有说话,那两个也都是人精,焉有不明白的,忙着告辞而去。

“做什么?”邵赦问道,“这会子你不去景阳宫,在太和殿前面闲逛做什么,难道还怕大家都不知道,帘子后面坐着的人是你?”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又何用隐瞒?”邵书桓轻轻的笑了笑,道,“陛下找你。”

邵赦不解的问道:“陛下宣我,随便命谁出来说一声就成,巴巴地让你来?”

邵书桓笑道:“我私心揣测,陛下不想让人知道。”

邵赦更是不解,他答应周帝,今儿朝堂之上帮他摆平邵书桓的身份问题,如今算是有个大概了,现在找他何事?

“走吧!”邵书桓笑道,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邵赦无奈,只能随他一起前往景阳宫,顺口问道:“可知道陛下宣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不知道!”邵书桓一本正经的摇头道,他确实不知道周帝这个时候宣邵赦所谓何事,“大概是问问你南夏公主和亲地事情?”

邵赦摇头笑道:“那是国事,该当朝堂之上讨论的,不会私下问我。再说了,南夏公主和亲,也得问礼部,而不是我。”

“你是宰相,自然得问你。”邵书桓笑道。

两人闲话之间,已经到了景阳宫门口,张德荣进去禀告了,一起进去。周帝已经换了普通便衣,靠在椅子上看书,见着他两人进来正欲施礼,忙着笑道:“免了。”口中说着,向邵书桓招手。

邵书桓走到他身边,周帝拉着他就在身边坐下,这才笑问邵赦道:“免之,可知道朕召你何事?”

邵赦摇头道:“臣不知道。”

“免之素来聪明。你猜猜。”周帝今儿心情很不错,含笑道。

邵赦观颜查色,不像什么为难事,笑道:“为着南夏公主和亲的事情?”这是刚才邵书桓猜测的。

“不是!”周帝笑道,“南夏公主和亲。那交给礼部去忙就是,免之继续猜。”

邵赦想来想去,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摇头道:“陛下明着说吧。臣实在猜不着。”

周帝笑道:“姬铭怎么得罪你了?”

邵赦呆了呆,姬铭?安王爷?什么时候他得罪他了?昨天他才从南夏回来,忙着把一应事务办理清楚,然后进宫觐见周帝,随即就是自家晚宴,根本就没有见着安王啊?

“陛下,臣还是不明白!”邵赦摇头道。

邵书桓就更加不明白了,他也刚刚从南夏回来。最近京城种种,他也一样不知道。

“免之自己过去看!”周帝指了指旁边的几案道。

邵赦满心不解,顺着周帝地手指看过去,旁边的几案上,盖着一块锦缎,里面鼓鼓的有东西突出,但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心中想着,当即走了过去。揭开锦缎一看。居然是一张古琴,琴身本身并不起眼。甚至所用地木质也黑漆漆的,泛着焦黄的感觉,可是在琴尾,却有着两个古篆——焦尾!

这居然是传说中的焦尾古琴,邵赦不禁微微动容,他是懂琴之人,自然明白焦尾的名贵,手指按在琴弦上,轻轻地拨动了两下,虽然不成曲调,但琴音清越,果然不愧是传说中的上古名琴。

“陛下从何处觅得这焦尾古琴?”邵赦转过身来,躬身施礼,含笑问道。

周帝摇头道:“不是朕的,昨儿晚上,姬铭巴巴地跑来宫中,让朕把这古琴转送给你。”

“啊?”邵赦更是不解,安王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要送他东西,也犯不着绕这么一个大弯子?直接给他不就得了?

“为……为什么?”邵书桓更是满腹狐疑,安王和邵赦私交非常好,送他一张古琴,实在是普通之极,做什么现在居然弄得如此复杂,还让陛下转交?

“朕也想不明白缘由!”周帝笑着摇头道,“昨儿巴巴地送来一张琴,朕还以为是给朕的,结果却说,是给免之地,朕不过是转一下手——呵呵,都不错,使唤上朕了?”

“陛下难道就没有问他缘由?”邵书桓好奇的笑道,“这安王爷也真是地,好好的,绕什么圈子啊?”

“朕问了,他说他得罪了免之,这琴算是赔罪的!”周帝苦笑道,“赔罪嘛,当面送岂不是更好?”

邵书桓也是连连点头,看着邵赦一脸的苦水,邵书桓笑问道:“父亲,他做什么得罪你了?”

“没什么,你不在的那几天,我去你地清瑶别院抚琴,不料他却跑去,把我的琴给砸了,大概是砸了琴,现在算是赔我的?”邵赦摇头笑道,“什么时候,他也玩这么一手了?”口中虽然如此说法,心中却更是不解,这实在不像是安王的个性,再说了,焦尾古琴——应该不在安王爷手中啊?

“哦?”邵书桓心中多少有些明白,安王砸了邵赦地琴,大概是因为他的事情,故意问道,“父亲,安王爷为什么砸了你的琴?”

“也没什么,他爱砸,我有什么法子。陛下知道,臣乃是文官,这文官碰到武官,那是有理也说不清楚——只能自认倒霉。”邵赦笑道。

“今儿太和殿,你这个文官不是让武官大大的颜面扫地?”周帝果然大乐,笑道。

邵书桓也笑了起来,邵赦竟然也有如此风趣幽默的一面。

“免之,既然是他的一片好意,琴你拿去吧!”周帝笑道,“书桓在宫里住两日?”

邵书桓见他挽留,点头道:“是!”

邵赦向周帝施礼告辞,依然用锦缎裹着那焦尾古琴,捧着出去,宫门口,邵家的小厮正在等着,见着邵赦出来,忙着迎了上去。药红满脸堆笑问道:“恭喜老爷!”

“喜从何来啊?”邵赦哼了一声,问道。

“陛下又有赏赐,难道不该恭喜?”药红一边说着,一边便于去接邵赦手中的古琴。

邵赦一呆,这琴他是从宫中抱出来地,别人并不知道乃是安王所赠,皆以为是周帝所赐,这安王爷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老爷?”药红忙着叫道,“老爷上车吧,奴才等半天了。”

邵赦答应了一声,坐上车,吩咐道:“去安王府。”

“是!”药红忙着答应着,驱赶马车前往安王府,刚到门口,就有安王府管家宋来旺急忙迎了出来,满脸堆笑道:“邵大人来了,王爷等您半日了。”说着,亲自打起帘子,扶着邵赦下车。

邵赦苦笑,安王爷早就料着他要来了,是了,他弄了这么一出,他能够不来嘛?

“邵大人,里面请!”宋来旺忙着躬身请邵赦进去。

安王府客厅内,安王爷一袭青色长袍,已经在客厅内来来回回的走了几时回,听得管家来回:“邵大人来了!”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免之!”安王见着邵赦,也不及顾什么礼仪,忙着拉着他叹道,“你总算来了。”

邵赦苦笑,将手中的古琴随意的搁在旁边的桌子上,摇头道:“你有事找我,也犯不着用这等法子?随便遣个人过去说一声,或者你自己去我哪里也成,犯得着绕这么大个弯子?”

“免之,出事了……”安王爷摇头道,“否则,我用得着整这么一出?”

邵赦皱眉道:“出什么事情了?”

“我……”安王爷说了一个字,又打住,来回的来房里走来走去。

邵赦不解,安王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人素来爽快,有什么说什么,就算对他不满,也是直接挥拳砸了他地琴,断然不会玩着花样,转着花花肠子……

第223章 王妃失踪

却说邵赦去后,景阳宫中就剩下邵书桓和周帝两人,周帝笑道:“书桓,在宫里住两天,陪朕说说话,散散心?”

邵书桓昨日本是答应他在宫中住上两日,但由于昨夜邵赦的一席话,加上今早朝堂之上众大臣参奏,想了想还是摇头道:“陛下,我看着还是算了吧,书桓每日进宫给您请安就是。”

周帝闻言,心中甚是不悦,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问道:“怎么,免之又为难你了?”

“这倒不是。”邵书桓笑着摇头道,“昨儿晚上,父亲对我说让我去天逸书院读读书,学一些仕途经济,别一味的傻玩,将来惹人笑话,书桓听着有礼,因此准备准备,明日就去天逸书院读读书,也不图什么别的,总也略知道一二,陛下,您说对不?”

周帝闻言,摇头道:“他还真会推脱,我就是让他教导你一些仕途经济之道,他倒好,直接送你去天逸书院?”

“这也好,书桓也可以认识一些学子,二来也散散心。”邵书桓笑道。事实上,邵赦的意思他也明白,送他去天逸书院读书,他自然不能天天一大早的跑去太和殿垂帘听政,同样的,也不便在宫中住着,惹人闲话,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周帝笑道:“就算去天逸书院读书,也不妨碍你住在宫中啊?”

“陛下!”邵书桓摇头道,“我每次住在宫中,都住在您的景阳宫,我都这么大了,老和你挤在一处,终究不妥,而且——那些御史的一张嘴。够刻薄的,没事还给整出点事情来。”

周帝闻言,略一皱眉,笑道:“你说的有礼,你这么大了,和朕挤在一处确实不妥,这么着,朕命人另外给你准备住所。你看可好?”

“我就住清瑶别院就好,距离皇宫又进,进出也方便,陛下若是念着书桓,自可过去看我,或者让人过去说一声,书桓过来给你请安也成。”邵书桓笑道。

“罢了,既然你不乐意。那就算了。”周帝对他素来包容,笑道,“不过朕还是命人给你准备着,总有个不便的,再说了。你现在刚刚回来,他们都把眼睛盯着你,过得这么几天,你来宫中住两日。谁也不会说什么的。”

“嗯,那就这么定了。”邵书桓笑道。

周帝见他答应,甚是高兴,转变话题笑道:“书桓,你等下去安王府看看,免之可有把安王府给砸了。”

邵书桓闻言大是诧异,摇头道:“不会吧,父亲很喜欢古琴地。安王爷送了他那么名贵的古琴,虽然绕了个弯子,但想来父亲还是很高兴,怎么会砸了安王府?”

“我才是你父亲!”周帝纠正道,“书桓,你也该改口了。”

“是!父皇!”邵书桓顺着他的意思,点头道。

“你说得对,若是别的古琴。免之自然是高兴。可是焦尾古琴,你可知道来历?”周帝笑问道。

邵书桓摇头。他怎么知道焦尾古琴的来历?

“那焦尾古琴,绝对不是姬铭的。”周帝笑道。

“啊?那是谁的?”邵书桓不解的问道。

“若是姬铭地,他老早就送免之了,他们的私交一直不错。”周帝继续道。

“想来也是安王爷从别处觅得,又怕别人误会,才绕了个圈子,由陛下转交父亲大人?”邵书桓笑道,他叫惯了邵赦“父亲”,一时之间,却也改不了这个口。

周帝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想得倒是周到,但一直以来,姬铭并不是这么小心翼翼的人,若他有焦尾古琴,绝对不会绕这么个圈子,而是直接捧着去邵府了。”

“那他现在这么做,却是为何?”邵书桓也是满心疑惑。

“我也想不明白。”周帝苦笑道,“书桓,你素来聪明,你猜猜看,原本那焦尾古琴的主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邵书桓摇头道,这天下大富大贵之家极多,哪家收藏了古琴,他又如何得知?

“这么说——这个人,你认识,而且很熟悉。”周帝神秘的笑道,“再给一点提示,这人绝对不会把焦尾古琴卖了,尤其是不会卖给姬铭。”

邵书桓一呆,他很舒服的人?还不会出售焦尾古琴?那就证明,这人本身也极是富贵,断然不会卖了古琴。

难道是邵赦本人?邵书桓本能的想到这个可能,但转念一想,感觉又有点不可思议,不是邵赦,那就是邵攸,可是想想也不对劲啊,邵赦爱琴,琴技更是冠绝京城,如果邵攸收藏着这样的古琴,岂会不送给他?

他看得出来,邵赦和邵攸两人兄弟之间地关系极是不错——为着手足之情,邵攸岂会吝啬一张古琴?

“书桓还猜不着?”周帝笑问道。

“我猜到是猜到了一个人,只是想想也不怎么可能。”邵书桓笑道。

“你猜着谁了?”周帝问道。

“现任的兵部尚书大人?”邵书桓皱眉问道。

“对对对!”周帝抚掌笑道,“就是邵爱卿。”

“真是他的?”邵书桓反而呆了呆,真是邵攸的,那……安王爷到底在闹什么玄机?

“陛下……父皇,不对劲啊。”邵书桓摇头道,“我那大伯和父亲的关系甚是不错,如果他收藏着这样地古琴,一定早就送给家父了,岂会给安王爷,由着他做好人?”

“不错!”周帝点头道,“邵攸和免之的兄弟关系,确实比普通人家要好的多。如果他有这样的古琴,他绝对会投其所好,送给免之,但是,书桓可有没有想过。免之地琴技师传何人?”

邵书桓缓缓摇头,他怎么知道这些?

周帝解释道:“免之的琴技乃是家传——也就是说,邵家祖上也是精通乐理之人,这样的人家如果收藏着焦尾古琴,自然也不足为奇。”

“父皇地意思是——父亲大人的琴技全部来自家传?而焦尾古琴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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