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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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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地意思是——父亲大人的琴技全部来自家传?而焦尾古琴更是邵家的传家之宝?”邵书桓更是好奇不已。
邵赦精通音律,琴技更是一绝,但邵攸似乎并不通音律,按理说。这样的古琴,应该传于邵赦,而不该在邵攸手中。
周帝轻易就看出他的心思,点头叹道:“你不用惊讶,焦尾古琴就是邵家地传家之宝,当年免之年轻的时候,荒唐得紧,曾经被其父赶出家门。自然不具备家族财产继承权。而且……”说到这里,他陡然打住,不再说下去。
邵书桓满心好奇,邵赦曾经被其父赶出家门,这事情邵赦自己说起过。他也略有所知。不具备继承家产的权利,难道连一张琴都这么小气?
“父皇……”邵书桓静静地等着他的解释。
“书桓,这事情满京城也没用几个人知道,朕不知道免之自己是否知道。朕也是后来顾少商无意中说了一句,才明白的,为什么免之如此优秀,早些年模样儿又长得好,为什么就不受邵老的喜欢。”周帝叹道。
“为什么?”邵书桓更是好奇不已。
“因为他是偏房所生。”周帝苦笑道。
邵书桓没有说话,偏房?偏房又怎么了,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地,大家子更是如此。通房丫头,侍妾、二房三房……甚至更多。偏房也是女人,既然嫁了男人,总免不了会有孩子地。
难道偏房庶子,就真不如正房夫人生的孩子?如果邵赦真是庶出,那他算是早就证实了,他远比邵攸更是优秀。
大周国一品宰相,位极人臣。加上手中握着重权。家产更是无数……
难怪他上次跟他说,他地家产都是他私人的。和邵家无关。
“因为这样,免之不具备家产继承权。”周帝笑着解释道,“而那张古琴,却是邵家的某种象征,所以,别的东西如果免之要,也许邵攸会给,但是那张琴,邵攸是不会给他的,由于本是同宗亲兄弟,免之也不好意思强求。”
邵书桓点点头,表示理解。
周帝站起来,笑道:“免之垂涎那张古琴,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哈……你说姬铭弄了这么一出,他一怒之下,岂不会把安王府砸了?”
“我终于明白,安王爷为什么要从陛下这里绕个圈子了。”邵书桓笑道。
“哦?”周帝笑问道,“为什么?”
“那琴势必是他从我大伯那里借来地,想要求家父某事,又怕家父不答应,所以借着送琴讨个好儿,过后还得把琴要回去,他担心家父拿了琴,不肯归还,所以才从陛下这里绕个弯子。”邵书桓笑道。
“朕会帮着他?他做梦了吧?”周帝冷笑道,“给了免之的东西,他是别指望着朕会帮他讨要。”
“不是!”邵书桓摇头道,“他不是指望着陛下帮他讨要,而是要陛下作证,那琴已经在家父那里,哈……王爷居然也玩这游戏?”
“朕怎么听着糊涂了?”周帝笑道。
“父皇,您想想,安王爷借着那位兵部尚书邵大人的古琴不还,过上几天,我伯父会不会跑去找他讨要?”邵书桓笑道。
“这个自然会,别的东西也罢了,祖传之物,总不能弄丢了。”周帝笑道。
“这就是了!”邵书桓笑道,“那时候,我大伯跑去安王府,对安王爷道——王爷,您借着下官地古琴,啥时候归还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邵攸的模样,逗得周帝忍不住笑了出来。
邵书桓又道:“那安王爷一听,顿时就瞪着眼睛吹胡子道——本王早就归还了,陛下可以作证。”
周帝哈哈笑道:“照你这么说,免之还真会砸了安王府。”
“对极!”邵书桓点头道。
周帝点头,又摇头,半晌才道:“可是他整这么一出,到底为什么?”
“我也想要知道。”邵书桓叹道,“要不,我去安王府看看,午后来向父皇禀告?”
“好!”周帝还真是好奇不已。
“我这就去!”邵书桓说着,忙忙的向周帝告辞,周帝答应了,邵书桓忙忙的出了宫门,命小厮套了车子,直奔安王府。心中实在奇怪,这绝对不像是安王爷的行事作风,照此看来,安王爷身边应该有着厉害的幕僚在操作此事,可是他到底为什么?
邵书桓想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安王府出事了。
安王爷如此做法,自然是指望着邵赦助他,但他由于早些和邵赦闹了些矛盾,自己开不了那个口,只能用这个法子,把邵赦引去他的府上。
邵书桓想到这里,叹了口气,真是何苦来着?
正思考之间,马车已经到了安王府门前,王泰打起车帘,扶他下车。
却说邵赦到了安王府,两人也不及坐下喝茶说什么客套话,安王爷劈头就是一句话:“免之,出事了……”
邵赦心中好奇,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安王爷吞吞吐吐,半天也没用说出个名堂来,邵赦心中更是不解,皱眉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不说,我可走了——还有,这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赦自然明白这琴的来由,细细一想,邵书桓能够想到地那些,他自然也能够想到,最后,他也和邵书桓一样,得出了一个结论——安王府出事了。
事实证明,安王府确实有事,可是如今安王爷吞吞吐吐,大反常态。
“琴……我借来的。”安王爷叹道,“你知道,何苦再问?”
“到底什么事情?”邵赦问道。
“我……我……”安王爷连着说了两个“我”字,看着邵赦一脸的不耐烦,终究咬牙道,“王妃失踪了。”
“王妃?”邵赦呆了半晌,由于安王爷的那位王妃从来都是深居简出,几乎已经被世人遗忘。
“侧妃?”邵赦问道,他知道安王爷很是宠爱他的那位侧妃林月如,所以本能的以为,是那位林侧妃娘娘失踪了。
安王摇头,半晌才道:“如果是她,我用得着这么紧张?”
邵赦点头,确实,林月如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嫁入安王府做侧妃,也算是麻雀飞上枝头成凤凰了,可是——安王爷的那位正是王妃,可是前南殷国公主,自南殷国亡国之后,她就一直甚少露面。
邵赦想了想,他和安王爷交情不错,平常都是通家往来,但就算是他,大概也有十多年没有见到那位王妃了。
第224章 金龙盘月
邵赦习惯性的冲着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才笑道:“王爷,不会吧,你竟然让王妃跟人跑了?那也成啊,你再娶一个年轻漂亮的就是,急什么急?书桓曾经说过,人到中年,就盼着升官发财死老婆?”
安王被他一句话气得差点吐血,挥拳就要往他脸上砸去,不料邵赦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他有种暴跳如雷的感觉。
“王爷家有人闹失踪,应该找刑部才是,找我有什么用?”邵赦丝毫也不把安王爷的老拳放在眼里,端子茶盅,吹去茶末,轻轻的啜了一口,赞道,“好茶!”
“你……你……”安王爷在房里来回的走了几步,然后在邵赦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叹道,“好了,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认罚,等着事情过了,我请名班大戏、备酒席给你赔罪,你给句正经话好不好?”
安王爷已经把话说到这里份上,邵赦自然也不便再说什么,叹了口气,问道:“王妃是怎么失踪的?”
安王爷正欲说话,不料外面管家宋来旺却躬身走了进来:“回禀王爷,邵公子求见。”
“不见!”安王爷直接挥手道,“本王不是说了,谁都不见……什么?你刚才说谁来着?”
“邵公子求见!”宋来旺只能再次回禀道,同时看了看端坐在一边的邵赦。
“我知道邵公子,我是问哪个?”安王爷不耐烦的问道。
“大概是书桓。”邵赦笑道。
“快请!”安王忙道。
宋来旺又看了看邵赦,这才躬身道:“回禀王爷,是邵二公子……”
“他来做什么?”邵赦本能的道,“让他回去等着。”
“今儿父亲好大的火气啊!”客厅门口,传来邵书桓轻轻的笑声,宋来旺一呆。忙着迎了出去,却见着邵书桓一些银白色长袍,和穿着一身宝蓝色长袍的邵庭联袂而来。
宋来旺作为安王府的管家,自然是老成了精地人,忙着躬身含笑道:“两位公子怎么一起来了?”
“正巧门口碰到!”邵庭笑道,“我就是拉他一起过来了,王爷安好?有一段时间没来给王爷请安了。”毕竟是名门世家出身,平日里再怎么胡闹那是一回事。一旦摆出正经谱来,他邵庭同样儒雅有礼,不温不火恰到好处。
人都到了门口,再说又有邵书桓在,宋来旺自然也不便再说什么,忙着让了进去。邵庭见着安王,忙着请安道:“给王爷请安。”随即又见过邵赦。
邵书桓也跟着行了礼,邵赦好奇。笑问道:“你两个怎么碰到一起的?还擅闯王府?”
安王爷只是苦笑了一下,擅闯?说的也太过了吧?邵书桓笑道:“我是奉了皇命而来,不算擅闯吧?”
“父亲也说得太严重了,我因为有着半年没见着王爷,特意过来请安。再也瞧瞧慕莲妹妹,另外最近我家甚是热闹,如果慕莲妹妹没什么事情,有空过去逛逛。”邵庭笑着作揖道。
“哦?”安王爷好奇的问道。“你家最近有什么热闹事情?”口中问着,心中却是好奇,没听得说啊?
“一来父亲刚刚从南夏回来,免不了要摆酒请客;二来父亲已经把兰姐姐许配给了南夏国宰相吴大人家的公子,不日就要出阁,总也得热闹一番的。”邵庭笑道。
“恭喜恭喜!”安王听了,忙着抱拳向邵赦道。
邵书桓眼见有邵庭在,便就坐在邵赦下首。有小厮送来茶来,他便漫不经心的喝茶,也不说话。
“既然如此,你去找慕莲吧,也免得她老是在家闹我!”安王爷笑道,说着,便吩咐管家过来,带了邵庭过去。
邵庭看了看邵赦、又看了看邵书桓。心中明白有着他们两人在。自己想要找安王说的话也不便出口,不如找个借口先回去。当即笑笑,向三人告辞而去。
“好了,书桓可以说说,你又是奉了什么皇命来地?”安王爷笑问道。
“陛下担心父亲砸了安王府,王爷找陛下要修缮费,如今国库不算丰盈,为着这笔修缮费,特意让我过来看看。”邵书桓笑道。
“贫嘴!”邵赦笑骂道,“连我都敢编排了,我怎么见得就砸了安王府?”
“父亲大人,大大的冤枉,这是陛下的原话,书桓就是转述一下。”邵书桓说着,忍不住又看了看搁在桌子上的那张古琴。
邵赦低头喝茶,安王爷也不说话,邵书桓就明白,自己来的着实不是时候,忙着起身道:“书桓还有事,这就告辞了。”说着,便于出去。
“等等!”安王叹了口气道,“书桓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用瞒你,再说了,要调用璇玑内卫,陛下面前还得你出面……”
邵书桓一呆,忙着问道:“王爷要调用璇玑内卫做什么?”
“我那王妃——失踪了。”安王爷再次道。
“啊?”邵书桓倒是呆了呆,原本这一路走来,他一直在思忖着安王爷找邵赦,到底所为何事,种种假设了无数,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是王妃失踪了。
“王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邵书桓忙着问道。
“半个月了!”安王叹道,“这些日子,王府能够用的人,我都用了,四处暗中打探寻找,偏生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邵书桓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不到刑部报案?”
“事情有点诡异,我不能报案!”安王爷摇头道。
“怎么诡异了?”邵赦放下手中的茶盅,皱眉问道,“与前南殷国有关?”安王爷不肯报案,并且绕着弯子把他找来,他心中就明白。这事情绝对不简单了。
安王爷点头道:“没错!”
邵书桓沉吟了片刻,硬着头皮问道:“王爷,那个……王妃就是前南殷国地公主?”
“你怎么知道的?”安王不解的问道,王妃的身份在安王府的个禁忌话题,就算在外面,也没用谁愿意提及,如今被邵书桓一说,他反而愣了愣。
“战神陛下曾经和我说起过。”邵书桓道。
“王爷。你给我说说事情地经过,就这么干坐着,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人?”邵赦道。
安王爷点头道:“本王和你们邵家,也不是外人,你们先去内子的卧房看看,就明白了……”
邵赦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邵书桓本不拘这些小节,自然也不说什么。跟随在安王身后,邵赦低声问道:“真是陛下让你来的?”
邵书桓略一点头,周帝的好奇心也甚重得紧,弄不明白安王葫芦里卖什么药,自己碍于身份。自然不便前来安王府看个究竟,便让他前来看看。
“那你等下准备如何向陛下回禀?”邵赦问道。
“这……”邵书桓一愣,安王明显是不想让周帝知道王妃失踪地事情,所以才整了这么一出。可他回去,该怎么解释才解释得通?
“还真是个苦差事!”邵书桓苦笑道,“我想想再说。”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走进王府后院,一座单独的小巧院落,临水而建,有点清瑶之城的格局,当然远远不如真正的晴瑶之城那么庞大奢华。也比不上轻摇别院地小巧雅致,但整体还是相当美丽。
“她喜欢临水而居。”安王轻轻的叹道。
“她原本住在清瑶之城,就在这样的。”邵书桓道,“王爷倒是有心。”
“她想要,我才特意命人挖了这荷花池,修建了这座小院。书桓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当然有些事情就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办。”安王爷也不隐瞒,直接解释道。
“王爷顾忌得极是!”邵书桓点头道。作为亡国公主。有些事情确实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尤其周帝对安王本来就有着诸多防范。
说话之间。安王已经引着他们走入房中,邵书桓没有见过周帝后宫妃子的卧房,不知道底细,但还是有些惊讶这安王妃卧房的奢华,银红色销金洒花帐子,填漆雕花凤翅大床,铺着锦被,旁边是人高的落地玻璃大镜子,梳妆台上,随意地摆着几样首饰,都是金镶玉嵌,不是凡品。
清一色的黄花梨家具,不用油漆,却打磨得光鉴照人。
这绝对不像是一个被冷落的王妃卧房——邵书桓在心中暗自思忖,看样子,所谓安王爷冷落王妃,宠爱侧妃之说,也是荒唐胡扯之说。
“王妃是怎么失踪的?”邵赦在房里看了看,丝毫也没有看出房中有打斗或者是动粗地痕迹,而安王妃卧房有在安王府内院,普通人根本进不来,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王妃带走?
“半月前的那天早上,都已经日上三竿,她也不叫人侍候——侍候地丫头便欲去她房里看看,不料门从里面反锁着,怎么叫门,都叫不开。”安王解释道。
“然后呢?”邵书桓问道。
“侍候的小丫头不放心,过来告诉我,我也奇怪,但也没在意,只当她闹脾气,于是带着人过去叫门,同样也叫不开门。”安王爷说到这里,不禁微微皱眉,顿了顿,看了看邵赦和邵书桓,又道,“我有些恼火,便命人直接把门撞开了,然后就发现,整个房间内空空如也,根本不见人,只有在床头地墙壁上,画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图案。”
“什么?”邵书桓和邵赦都忍不住惊呼出声,问道,“什么图案?”
两人一边说着,同时已经把目光落在窗前的墙壁上,墙壁上挂着一幅海棠鹦鹉图,并没有什么血淋淋的图案。
安王走了过去,将那副鹦鹉图取了下来——
“金龙盘月?”邵赦死死的盯着墙壁上那个仅仅只有巴掌大小的图案,低声惊呼出声。
“你说这玩意,我能够报案嘛?”安王叹道。
邵书桓走了过去,墙壁上想来原本是没有那副鹦鹉图的,想必是事发过后,安王故意找了副画,掩盖这个图案。
如今,这个图案已经呈现暗红色,乍一看确实像是鲜血,但邵书桓细细的分辨了片刻,发现这应该是一种特殊地染料,不像是血……至少不是人血。
图案很是简单,一轮新月上面,盘着一条像是蛇一样的一怪物,应该说是龙吧?反正,画得实在不算好,他怎么看着都是像蛇而不像龙。
“这金龙盘月,象征着什么?”邵书桓好奇的问道。
很明显,邵赦知道这金龙盘月的来历,而安王爷也知道,就因为这个古怪的金龙盘月,才导致安王爷不能让王妃失踪的消息传出去。
“前南殷国的徽章!”邵赦摇头道,“这玩意,好些年没见了,难道说战神真的留下了南殷国余孽?”
他是留下了……邵书桓在心中暗道,不过,墨渊已经被他亲自下令勒死在晴瑶之城的地下水牢,南殷国地后裔,应该早就死光灭绝。
当然,那也只是墨菲是一面之词。
“房里可少了什么东西?”邵赦问道。
安王摇头道:“她那些贵重的首饰,全部都在。”
邵赦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低头沉吟不语,邵书桓四处看了看,前世看过很多侦破地书籍,学着查看房里的一切。
按照安王所说,既然门反锁着,自然王妃和劫匪也一样不能出去,门不能走,自然就只有窗户了。
东面有着一排紫檀木雕花窗户,邵书桓走了过去,窗户上的销子都是完好的,看其模样也不像最近新换的,细细的看了看窗纸,也都完整无缺。
安王爷见他打量窗户,皱眉道:“书桓,我当时进来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遇着飞贼了,所以首先查看过窗户,十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所以,窗户都严严的关好了,一扇也没开,甚至连着窗纸,都没有破。”
“王爷……这就奇怪了!”邵赦皱眉道,“既然人不是从窗户走的,门又反锁着,难道还会凭空消失了不成?”
“这就是奇怪之处!”安王忍不住又是叹气,“事发之后,我忙着查看了房间里的一切,家具完好,门窗完好,老大的一个人,居然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等等……”邵书桓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王爷,难道王妃身边晚上竟然没有侍候的丫头?”他房里晚上都有侍候着要茶要水的丫头仆役,外面房里还有上夜的老婆子们,不可能堂堂安王妃房里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啊?
第225章 事关面子问题
安王见问,叹了口气道:“她素来喜欢静,白天自然有着专程打扫侍候的丫头,晚上就她自己两个贴身丫头,住在外面房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外面。
邵书桓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邵赦就道:“把那两丫头叫来问问,难道那天晚上就没听到什么动静?”
“问过了,一夜睡到天亮,啥动静也没用。”安王苦笑道,“本王也不是傻瓜,首先想到的就是先问问她们两个,晚上可有什么可疑动静?结果,她们说是睡到天亮才醒的。晚上一点响声都没有听到……”
邵书桓皱眉,这事情还真是离奇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居然就这么凭空在房里消失了?
人进出房间的主要途径嘛,自然只有门和窗户,如今门窗都完好无损的关着,这人还会上天落地了不成?
自然,向顾少商那样的高人,进入房间大都不走正门,而是喜欢走窗户,或者说他走正门,外出的时候,也都用特殊的手法关上,看着似乎是没有人动过的模样。但如果仔细看看,还是瞒不了明眼人的一双眼睛。
上天?落地?
邵书桓心中一动,既然门窗都关得死死的,会不会是从上面走了?心中想着,忍不住抬头向上看去。
“书桓,你仰着脖子做什么?”邵赦眼见邵书桓抬着头,不住的盯着房间顶梁看个不住,问道,“有什么不对嘛?”
“我就想着,这王妃会不会轻功啊,说不准就从房顶走了?”邵书桓苦笑道,他前世看书的时候。常常看到一些飞贼,都是从房顶揭开两块瓦,然后再用专业的工具小心的锯断棬子,从房顶进来,偷了东西依然从房顶出去,为着掩人耳目,那些飞贼都非常有职业道德,一般还会把棬子接上。瓦盖上,甚至有的还摸一些泥灰,保证你从外表绝对看不出个所以然,起风下雨,你房里也绝对不会漏水。
当然,这样的飞贼是只适合古代这种房舍建筑,要是换成邵书桓地前世,放眼看过去。都是钢筋水泥,楼层都是动不动百儿八十层的,再好的轻功,也不可能一个鹞子翻身就飞了上去。
但是,这个世界的房屋建筑。实在太合适飞檐走壁的飞贼活动了。
邵书桓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摇头,难道说那个飞贼还是采花贼不成,不贪图贵重的珠宝首饰。却看上了王妃的美貌雍容?
“她不会武功!”安王摇头道。
邵书桓笑笑,想想也不可能,没有哪个贼会如此荒唐吧,摸进王府只是为着带走王妃?除非是他想要利用王妃另有所图。
想到这里,邵书桓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你又怎么了,别一惊一乍的吓唬人。”邵赦笑道。
邵书桓不答,只是看着那个金龙盘月的标志,愣愣出神……刚才邵赦说起过。金龙盘月乃是前南殷国的徽章,而安王妃又是前南殷国的公主,似乎是有人故意要让安王以为是前南殷国的余孽劫走了王妃?甚至另有所图?
那么换过来说,可能劫走王妃的人,根本就和南殷国没有丝毫关系,只是借着这个标志,故意想要把众人的思路引入歧途?
而由于这个金龙盘月地标志,导致安王爷也不能放开手脚。大张旗鼓的寻找王妃。至少不能动用官兵?这么一来,对于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来说。岂不是大大的便宜行事?
“父亲,王爷,我只是想到——那个劫走王妃的人,也许和什么前南殷国没有丝毫关系。”邵书桓忙道。
“我也这么想!”邵赦一边说着,一边四处走了两步,点头道,“书桓说得对,如果真是前南殷国余孽想要借此闹点事情,他们地行踪自然是越隐秘越好,何苦弄这么一个明目张胆的标识,找死不成?再说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大周国京城——不是南夏国,南殷国就算还有余孽,也的去找战神那个疯子算账,也不是跑来大周国京城劫走王妃。”
安王点头道:“如果真是南殷国余孽,也不应该找上我,而是找你才对。”
“你少说风凉话!”邵赦摇摇头,四处看看,实在看不出个名堂,叹道,“王爷,你知道我是个读腐了书的文官,可不懂如何追捕犯人,你最好还是找刑部……”
“要找刑部,这事情就瞒不住了。”安王叹道。
“你什么脑筋啊?”邵赦皱眉道,“你私下把张梁找来,让他从刑部找几个有能耐,善于破案地捕快过来勘察现场,寻找凶手,你嘱咐张梁不用立案等级,瞒着就是。”
“几个捕快能行吗?”安王还是不放心。
“你那准备如何?”邵赦不耐烦的问道。
“让顾少商过来!”安王道。
“你去找他啊?”邵赦摇头道,“你要找璇玑内卫,何用问我?”
安王闻言,看了看邵书桓,怒道:“你知道那厮说什么嘛?”
邵赦和邵书桓都是好奇不已,问道:“说什么了?”
“老子最近很忙,你丢了老婆就去刑部报案,否则就再娶一个,反正堂堂安王爷,难道还续不起弦?”安王模仿着顾少商说话的口气道。
邵书桓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倒没有想到,顾少商还有着如此幽默的一面?
邵赦也是大出意外,笑了半天,问道:“这就是顾少商说得话?”
“本王一个字都没有改!”安王叹道,“也不知道他最近跟谁学来的这流氓口气。”
邵赦沉吟片刻,皱眉道:“王爷,不是我不帮忙,只是你也知道,璇玑内卫只听命于陛下。我也没有权利命令他任何事情。”他口中说着,忍不住又看了看邵书桓。如果他没有记错,如今邵书桓才是璇玑内卫总统领,安王求他,不是正好,犯得着来找他嘛?有点本末倒置了吧?
“免之,我知道——只是顾少商平常最是听你的,我也不要求他调动璇玑内卫为我所用。只要他私人出面,帮个忙,找到王妃就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安王恨声道,“我就怕一些有心之人,拿着她的身份作文章,如今朝政之中,诸多矛盾。我尽量避免着,就怕这把邪火烧到我头上。
免之,书桓,你们也都不是外人,放在二十年前。我确实有着几分野心,可是现在,我也四十多的人了,还图什么啊?皇图霸业?就算坐上了那张椅子。又能够如何?如今他够烦心了地吧?
我只要能够安稳做我的安王爷,别无所求!”安王道。
邵书桓叹了口气,如果能够平安做个王爷,自然是最好地,尤其是像安王爷这样的王爷,完全是一副富贵闲人的悠哉日子,人生得意,夫复何求?
据高位者。手握重权,固然是春风得意,可是——有多少权势,也意味着多少责任。邵书桓看得出来,周帝这些年过得并不算开心……
安王今日所言,虽然不知道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不容否定,他的话应该是正确的。
“顾少商可在京城?”邵赦问道。
“在!”邵书桓点头道。
“哦?”邵赦看了他一眼。笑道。“书桓,这事情还是你出面比较好。我好像还真不便多管。”
邵书桓闻言一愣,随即就明白,邵赦是有意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他,当即笑道:“父亲难道忘了,昨儿您还说,让我去天逸书院读读书,今儿我可是正式回禀过陛下了,明天就去天逸学院上课。”
“你去天逸书院上学?”安王大出意外,“哪个先生教得起你?”
“他除了诗文词赋,别的一窍不通。”邵赦解释道,“陛下地意思,让他去学学仕途经济……”
“他要学仕途经济做什么?”安王皱眉道,“他要学得不是仕途经济。”
“我知道!”邵赦摆了摆手,叹道,“朱老夫子乃是当今饱学之士,当得起帝师地——最重要地一点是,他年龄够大了。”
“什么?”邵书桓听得满头雾水,帝师?
“书桓,陛下地意思,你心知肚明,何用问什么?”安王一边说着,一边笑道,“陛下有意传你大统,可是你自幼在邵府长大,不比太子和二皇子,很多东西都不懂,所以,陛下的给你请个老师……如果……如果将来你正的即位,你的这位老师自然就是帝师。”
邵书桓点点头,不再说话,安王突然拉过邵书桓,深深作了一揖,邵书桓一呆,忙不迭的还礼道:“王爷只是做什么?”
但凡安王摆出这副架势,邵书桓心中就明白,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记得他第一次见着安王的时候,他也是如此,结果他就把他的身份捅了出去……
“既然你是璇玑内卫总统领,这……你总得帮个忙。”安王道。
“王爷,我等下就找顾少商过来。”事实上,邵书桓心中也是好奇,这王妃好好地,怎么就不见了?再说了,安王府丢了王妃,也是一件大事。他口中说着,目光却落在了摆在小几上的一只三足小巧鼎炉上。
但凡富贵之家,都有着这样的小巧鼎炉,平日里作为焚香所用,他房里就有,据说还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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