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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徒弟竟是山大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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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风听闻他喊了声“小昭”,言语中略有惊讶,旋即连昭点了点头,看似有礼,却甚是冷淡。
  犹豫一晌,沈风也轻手轻脚挪了出去。
  江勉早知车上不止连昭一个,见沈风出现,也无丝毫异色,只是询问地看向连昭,似乎在疑惑他是谁。
  连昭扭头瞄了沈风一眼,对江勉介绍道:“这是我请来教字的夫子,姓风。”
  江勉上下打量沈风,继而拱手有礼地称呼:“风先生。”
  沈风也拱了拱手,以示回应。
  江勉道:“小昭,近日又起了谣言,尽是江湖流言,不可信,那些话你听了便听了,切莫当真,若是有人滋事寻麻烦,你只管来沈家庄找我。”
  连昭应下,“放心,无人能伤得了我,至于流言,就随他们说,我也不会去在意。”
  江勉满眼赞许,“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气量。”
  说罢,他身后弟子上来耳语一番,他眉头徐然微蹙,未几便匆匆告辞。沈风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一时感慨万千。
  连昭不甚乐意:“师傅不舍了?”
  沈风摇摇头,“一晃经年,物是人非,没想到四师弟竟老了那么多,而如今的沈风,也不再是沈风。”
  “那你就是舍不得了。”连昭很快从沈风话中分析出他理解的意思,“既然舍不得,师傅还留在我身边做什么?你回沈家庄吧。”
  “若是舍不得,何以等到至今,如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连昭脸色越发的黑,“那你是说,没有这重要之事,你便要回去找他?你不是答应要陪我留在雾山么?”
  沈风:“……”
  这小子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沈风正闹心着,那厢连昭已气冲冲翻身上马,驭马飞驰,沈风立在空荡荡的河畔,被马蹄卷起的黄沙呛了满嘴,半晌才回过神追上去。
  “连昭你等等我!”
  这小子是存心折腾他,无奈之下,他施展轻功追了一路,累得气喘吁吁,连昭才在临近无方城的村庄勒马止步。眼见天色已晚,两人便去村口驿站留宿,待月上枝头,再入城寻“沈风”尸体。
  讲道理,“沈风”尸体不可能摆放在武林大会的场地,依如今情形来看,只有两处可以安置他,一是玄冰棺,二是义庄,玄冰棺乃拜月教之物,他们不会长途跋涉带一具尸骸前往疯人岭,如此大动干戈,实非明智之举,况且他们忌惮拜月教多年,又怎敢随意动用教中圣物玄冰棺。
  那如今只剩一种可能,“沈风”的尸首暂时安置于义庄。
  夜间寒冷,想及不时要外出,沈风又叫小二温了一壶酒来暖身,配上一碟卤牛肉。沈风正自斟自酌乐得逍遥,忽见连昭身影一闪,挤来他身旁,他端起酒盏要喝,沈风半道截住,一转他的手肘,将酒尽数倒进自己嘴里。
  沈风摇摇头,“你一个小孩子喝什么酒,快去睡觉。”
  连昭剑眉一皱,“我可不是小孩子。”
  沈风将他自下而上扫了眼,“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
  没想这小子激不得,他扬手打在沈风下巴,力道不大,倒让沈风猝不及防咬了自个儿舌尖一口。
  他眼圈微红,“你总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可我如今不是小孩子了!我是……我是……是!”
  他“是”了半天,都没说出后话,沈风也不放在心上,掰着手指头一数他的年纪,似笑非笑道;“不是小孩子,那你也是小少年。”
  大概那个“小”字刺激了连昭幼小的心灵,他打开沈风的手,端起酒壶咕噜咕噜将酒一饮而尽,愣是一滴没给沈风剩下。罢了,他冲沈风打了个酒嗝,沈风正欲发怒,哪知他往后一仰,“噗通”倒地上,醉得不省人事。
  沈风:“……”
  沈风捏着酒盏,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辣,谢谢大大们的收藏


第13章 醉酒
  将连昭搬至榻上,替他掖好棉被,方起身,他徒然一把拽住沈风的手。
  沈风不解,“怎么了?”
  他那双似明珠般黑亮的眸子幽幽锁住沈风,浅白的唇轻轻抿着,双颊酡红,像是被艳丽桃花色染了般,他如此凝视沈风,半晌不发一言。他的眼神太炽热,沈风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浑身难受,几乎无法与他对视。
  沈风企图收回自己被他紧握的手。
  他掐紧虎口,禁锢沈风的手腕,再顺手一拉,力道过大,沈风猛然撞上他的胸膛。不知是来日颠簸劳累,还是干粮吃太多心火体燥,这一撞,沈风鼻头登时一热。
  连昭伸手,微凉的指尖在沈风鼻下一划,他噗嗤笑出声,“师傅,你流鼻血了。”
  沈风连忙捏住鼻子,心中愤愤,“还不是你害的,突然拉我做什么!”
  连昭状若未闻,瞧着指尖的血咯咯直笑,沈风满头雾水,不知他在笑什么,更不知为何要看着血笑,变态?
  未几,他止笑,双手包住沈风的手,缓慢放置心口,他微微合眼,唇角噙笑,那丝笑意有些许苦涩,又有些许甜腻,太过复杂,以致沈风难以读懂。
  连昭温热掌心包裹着沈风,他低声道:“真好,你还活着。”
  这话轻飘飘钻进沈风耳朵,却重重击在沈风胸口。
  一直以来沈风便知道,大师兄夫妻离世给予连昭极大打击,因此他将沈风视做世上唯一的亲人,而沈风在七年前突然被人截杀疯人岭,更是令他痛苦非常,沈风不知他这七年是如何熬过来的,但沈风知道,他一定不会过得很轻松。
  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着他,“阿昭,别怕,师傅以后都会陪着你。”
  他眸子流光溢彩,“真的么?你愿意陪我一辈子?”
  沈风微微颔首,这孩子太苦了,若未能替大师兄照顾好他,沈风心有愧啊。
  他激动地抱住沈风,“那,那你喜欢陪我一辈子么?”
  “喜欢。”沈风说。
  连昭又问:“那你还会娶别的姑娘么?”
  娶姑娘?这个问题真是羞涩,说实话,活了两辈子,他连姑娘的纤纤玉手都没摸过,感觉很失败,若有幸查出杀他的凶手,待自己手刃,兴许会娶个温柔贤淑的姑娘做媳妇。
  如此想的沈风一不留神将打算脱口而出。
  连昭不乐意了,“不行,你不准娶妻,你方才答应陪我一辈子,怎能娶别人!”
  沈风实在想不出这二者有什么矛盾之处,娶妻和陪他难道不能是同时进行时么??
  左思右想,沈风顿觉连昭思想有偏差,开始循循解释,“阿昭,我跟你说,这两者并无关联,娶妻和照顾你是不会有矛盾的,我若娶妻,还会多个人照顾你,这样不好么?”
  连昭眉头紧锁,“不好。”
  沈风道:“不要这么着急回答,你先斟酌一下——”
  “不好!”
  沈风问:“那你说说哪处不好了?”
  连昭闻言一愣,张口须臾,脸憋得通红,才挤出句话,“就是不好!我不要你娶妻!”
  他情急之时,眸色骤变,沈风急忙揉揉眼,一时觉得自个儿眼花了,罢了再看,却见他眸色如旧漆黑,倒真是自己眼花错看。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辣


第14章 小姑娘
  连昭起身轻手将沈风抱住,消瘦下巴抵在沈风肩头,戳得有些肉疼,他低声道:“沈风,你可不可以不娶别人,我们如从前那般住在疯人岭,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这细声怯语,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戳得沈风心千疮百孔,恨不得什么都答应他。
  沈风抚了抚他的后背,“好,不娶,就我们两个人回疯人岭。”
  言罢,连昭甜甜微笑,全力靠在沈风身上,环住沈风的双手徐然收紧。料知他乃醉酒所致,沈风也依了他,这时,又闻驿站外打更人敲响四声铜锣。时辰已到,沈风也不再费口舌,一记手刀砍在他后颈,连昭眸子徒然瞪大。
  沈风坐在床沿等他昏倒,岂料他撑手倏然隔开他俩,难以置信的直视沈风,“你又想如当年一样打晕我?”
  对于自己武功几斤几两,沈风还是心知肚明,可如何也未想到,这记手刀居然没把连昭放倒。咬咬牙,沈风一把抓过他,又闷头几下劈去,连昭愣是没半点反应,他眸子放大,难以理解沈风的行径。
  “沈风!”
  这醉酒的小祖宗顿时不得了了,蹭地蹦起来,“说!你又要去哪儿?做什么?为何瞒着我?”
  沈风:“……”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思及要事在身,沈风也顾不了那么多,捞起桌上的酒壶便向连昭砸去,他抬手一挡,趁此机会,沈风迅速上前点了他定身穴,才将又蹦又跳的他给治住。将他裹进被窝,沈风吹灭烛灯,屋内顿时陷入黑暗,适应后,沈风蹑手推开窗柩,翻身而下。
  夜深人静,万家灯熄。沈风施展轻功,于夜色中疾行,飞快前去城的另一头——义庄。
  “沈风”死因不明,而另一个“沈风”又莫名现身,更是以奇异方式死去,谜团重重,一波接一波,连昭虽是魔教之后,可沈风不愿他再掺和其中,只想他能过寻常人的生活,远离江湖纷争。
  此刻正值四更天,万籁俱寂,恰好又是人倦怠期,沈风到义庄之时,屋中正鼾声阵阵此起彼伏,守夜人皆入熟睡,探看四周后,沈风越过墙头翻身入院。
  义庄为一处旧式四合院,房间众多,不知“沈风”尸身停放在哪间房舍,沈风环顾四边一晌,只得一一开门确认,又因周遭黑灯瞎火不见五指,辨认困难。
  周旋一番,他才找出“沈风”所在。
  “沈风”被安置在木板上,身上盖着层发黄白布,四周放满白/菊花,木板一头余有祭奠的纸钱与白蜡烛,看来还有他人来过。
  沈风小心掀开覆面白布,一股刺鼻臭味瞬息扑面而来,差点儿没把他给熏晕过去,并非是尸骸腐烂的强烈臭味,而是散发着一股特殊气味,令沈风奇怪的是,这具尸身竟出乎沈风意料,保存完好,毫无腐败迹象,换而言之,这并不像一具尸骸,倒像是活死人。
  沈风探了“沈风”的颈脉与呼吸,他并无生还迹象,沈风不由拧眉思索。
  这时,屋外倏地燃起一小簇火光,紧接着,听闻来人走向沈风所在的屋子,沈风迅速盖好“沈风”避体的白布,轻脚旋身飞上房梁。
  来人将门隙开一条缝,手举火折子,鬼鬼祟祟探头进来,沈风借光看清其面貌。
  竟是个小姑娘!
  她偷偷摸摸合门入室,沈风见其着了常服,猜想她应当不是唐门中人,那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沈风敛声屏气,静观其变。
  小姑娘悄悄走到“沈风”停尸处,她手腕上挂着只竹篮,沈风正疑惑她要做什么,便见她有条不紊拿出黄纸钱白蜡烛等物什,将枯萎白菊扫去,她又从竹篮中掏出几束新鲜白菊花放下,复又以火折子烧纸钱,最后点蜡烧香,动作熟稔,看来她经常来这儿,这些菊花蜡烛应该都是她带来的。
  她虔诚上香的模样令沈风动容,可沈风抓破脑袋也没想出来她是谁。
  小姑娘嘀嘀咕咕念叨几句,沈风也未听清是什么,正欲细听,院外又起了动静,似有不少人在义庄外叩门,顿时吵杂一片,守夜人也醒来,她闻声一急,手忙脚乱将竹篮藏进“沈风”身下的木板,急急忙忙越身上了沈风对面的房梁。
  沈风:“……”
  小姑娘:“……”
  一时间,他俩遥遥对望,面上皆是一愣,谁也没想到一根横梁上会突然冒个人出来。这小姑娘一惊,张嘴欲叫,沈风满心懊恼地拍了下大腿,提气跃至她身侧,飞快捂住她想尖叫的嘴。
  紧接着,数人推门而入。领头人乃一虬髯壮汉,看服饰为唐门弟子。今晚真是个无眠之夜,小小义庄,竟来了如此多人,不知何事这般兴师动众。
  “你们确定大小姐进了这义庄?”领头人问。
  随行弟子接道:“大小姐常来这儿,属下猜测今夜也会在此。”
  “人哪?”
  “这……”
  众人犯难。
  “还不快去找!要是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
  守夜人道:“今天大小姐已来过了,晚上应该不会再来,闫公子还是再去别处找找,若是我们瞧见了,去府上通报便是。”
  义庄乃清净之地,的确不容他人如此喧哗,尊重逝者安息,不该来冒犯,闫公子也知是自己莽撞行事,道歉后领着下属又火急火燎离开。
  守夜人环顾四周,将尸骸的白布重新摆置,才回了住所休息。至那方油灯熄灭,沈风才叮嘱她不可声张,待她点头后,渐渐松开手。
  小姑娘上下打量沈风一番,不畏不惧地问道:“你是谁?”
  沈风一时说不上来自己是谁,便想到这身体的名字,脱口而出:“我姓风。”
  她也不怕沈风是歹人,一连串的问话突突突的冒:“你怎么在这儿?你也是沈哥哥的迷弟么?你是来这儿祭奠沈哥哥么?你见过本人么?我听说他本人很帅,但我来了好几次,都没掀开这白布,怕对他尸身不敬。”
  沈哥哥?该不会是指他吧?
  沈风斜睨这矮自己一截的小姑娘,看模样大抵十五六岁,按理,自己在世时,她还是个没断奶的女娃娃,他自然不认得她,那她怎么会认识自己,还跑来祭奠,不对,她祭奠的是“沈风”,不一定是沈风,而是躺在这儿的人,那她说不定与这“沈风”有所渊源。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辣


第15章 小脏猫
  “我叫岁玲,你之前可来过?我怎么没见过你?喂,你怎么不说话啊?在想什么哪,小风?风老弟?风老哥?老风?”小姑娘又噼里啪啦一大堆问话。
  闻言,沈风回神,问出疑惑,“你似乎认识沈风?”
  她邪笑一声,“连他穿多大的裹裤多长的丁丁我都知道,你说认识不认识。”
  听罢,沈风一愣,忙不迭捂住下腹三寸的位置,这小姑娘真是直言不讳,他该说她不谙世事年少无知,还是说她阅历丰富多彩哪。须臾,一种名为羞耻感的情绪迅速爬至他满脸,令他顿时面红耳赤。
  好在室内漆黑,这小姑娘也没瞧见他窘迫模样,不然沈风都不知自己这老脸往哪儿搁。
  沈风清咳几声,化解自个儿的尴尬,手也小心翼翼挪开下腹,仿佛方才一切仅为幻象。
  “难怪你要来为他焚香,原来是旧相识哈哈哈。”沈风道。
  小姑娘露齿一笑,旋即轻巧地跳下房梁,矮身掏出竹篮,边掏边说:“其实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沈风满头雾水,“此话怎讲?”
  “沈风乃武林正派之首,率领群雄除邪歼恶,又号召能人侠士登疯人岭剿灭魔教拜月,是个当之不愧的真英雄,他哪有功夫搭理我这种小人物,我仰慕他多年,也从未见过他一面,后来便四处搜罗来他的喜好习惯,你可别小看这些消息,那都是重金买来的,我这些年的积蓄都砸这上面了。”
  她言罢,沈风顿觉自己需要捋捋,所以综上所述,她沉迷的并非躺在这木板上的“沈风”,而是他这个不折不扣的沈风本人。
  天哪,人生第一次被人如此崇拜,实在是有点激动。
  看来当年对外宣传还是很有作用的,只是要让她失望了,他其实并非英雄,武功三脚猫不说,便是拜月一战,也是被逼无奈,而江湖盛传他手刃连无敌,更是无稽之谈,大师兄当年乃毒发身亡。
  沈风道:“小姑娘,皮相非心,十分有可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不定这沈风真如谣言所说,是个江湖废柴,文不成武不就。”
  “你胡说八道!沈哥哥才不会是那样的人!你这混蛋,你鬼鬼祟祟藏在这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来这儿有何目的,难道你就是那凶手!来这儿毁尸灭迹!”
  沈风:“……”
  这小姑娘脑子灵活得像是灌了浆糊。
  沈风喉咙口那句“我就是你偶像沈风”差点蹦出来。突然,他的手被什么东西猛地抓住,瞬息引开他的注意力。
  “啊!!!--”
  紧接着,岁玲失声尖叫,沈风一惊,手忙脚乱堵住耳朵,以防被她的蚀骨魔音灌耳。
  也就一瞬间,沈风登时反应过来,一把抓起她篮子内的白面馒头塞进她嘴里,将她的惊叫尽数堵回去,她这么叫下去,非招来一堆人不可。
  幸得守夜人时常通宵达旦,夜里睡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这点小动静无足轻重,根本吵不醒,否则早就来将沈风俩给逮个正着。若沈风没猜错,这小姑娘可能便是那闫公子所找的唐家大小姐。
  届时她被找到不说,还会连累沈风抛头露面,往后将影响此番义庄之行。
  静等须臾,未有人声,沈风松了口气,腾出手去掰开扣住他手腕的手。
  这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来自于本应死去的“沈风”,说实话,方才突然被他扣住,沈风也是心肝俱颤,但思及沈风是岁玲口中的真英雄,便只能硬着头皮干熬。
  岁玲见状疾速退后,直至后背抵上墙面,才堪堪止住惊恐神色。
  此手扣得很紧,沈风掰开时却发现了异样,按理这人虽非真正的沈风,但也绝非不善武力之人,凡事用到刀枪利器,手掌都会粗糙不已,甚至布满硬茧,而这只手却莹莹如玉白皙光滑,像极了女人的手,可这怎么可能,一个男人的脸却长着女人的手,除非……
  沈风颤着手挪向白布下的脸,这些疑虑,只有这张脸能给予沈风解释。
  即将触碰之时,岁玲徒然扑上来拽住沈风的手,“不准你碰他!他虽然诈尸了,但我们贸然掀开白布,是对沈哥哥不敬,对神灵不敬,你不能这么做!”
  沈风自然不可能会应她,加重力道,指尖逼近。
  倏然间,从天而降一张巨网。
  沈风抬头,“???”
  岁玲欲逃,未果。
  他俩顿时被困在这方寸之地,挣扎几许,也没弄开这密网。
  “别挣扎了,逃不了的。”
  闻言,他俩双双向门口看去。
  这时,几人举灯推门,大摇大摆进了屋。
  夜深瞧不清模样,倒是衣着看起来似乎是捕快,见来者并非江湖人士,沈风登时一喜,道:“捕头大哥,你来的正好,快替我们解开。”
  为首的青年捕头冷哼一声,“解开?呵,还想逃?”
  沈风一时弄不明白他这话是啥意思,便没接话。
  岁玲自他进来,就一声不吭,沈风还道她吓呆了,不想她立马愤愤瞪着这青年捕头,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你这死捕头!快放我出去!”
  捕头理也不理她,扭头吩咐,“去,把小脏猫和她同伙押回衙门大牢,看她还猖狂,自诩神偷就罢了,如今偷东西竟敢偷到我的地盘上来。”
  其余捕快将他俩打包,就着绳网扛回衙门。直到沈风蹲进大牢,都没弄明白这是何情况。
  大抵捋了半柱香,沈风有那么点头绪了,透过牢门喊话对面牢房的岁玲,“你不是唐家大小姐么?怎么又变成什么神偷小脏猫了?”
  岁玲也是抓着牢门蒙圈中,“我啥时候说过我是那个唐门大小姐了?是你自己假想我是唐家大小姐吧。”
  她此话一出,沈风暗自回想,她确实从未说过。
  “老风,你想不想出去啊?”岁玲徒然一问。
  要是能出去,何以等到现在,她这话实在让沈风接不下去,他干脆扭过头闭口不言。
  “不想出去算了,那自己走吧。”
  她话音方罢,锁扣声便在地面乍响,闻声,沈风猛地回头,见岁玲已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牢门前,她笑嘻嘻的问:“我再问你一次,你想出去不?”
  虽不知她怎么做到,但这显然并不是他现下该关注的。
  听言,沈风使劲点头,岁玲笑嘻嘻替他开锁,“就这锁,还妄想能关住我小脏猫,真是好笑,简直低估了我的能力。”
  沈风如今根本无暇顾及她,一心只想赶快回义庄,揭开“沈风”纤手的之谜,看是否与其他事有所关联。
  锁扣一开,沈风和岁玲便悄悄去往牢房大门,岁玲扫了一眼周遭,道:“捕快们此时应该回家休息了,此刻是衙役交替的时辰,我们可以趁机逃出去。”
  看她轻车熟路,对衙门甚是熟悉,怕是没少来这衙门牢房,从捕头与她的对话可知,两人似乎还有一番不为人知的纠葛,不过,她不愿说,沈风也不便多问。
  须臾后,守门衙役打开大门,他们交替只有片刻功夫,也没锁门,于是这衙役前脚刚走,他俩后脚就逃了出去。
  原以为出了衙门便和岁玲分道扬镳,不料她似乎对沈风要做的事表现出了空前绝后的感兴趣。脚长在她身上,沈风也拦不住,她爱跟着便跟着,只求她别再招来人打扰他。
  穿过中心大街到了城头义庄,白昼不同夜里清净,义庄门口人也多了起来,毕竟义庄紧挨着城隍庙,人多也不奇怪。
  沈风以寻亲为名进义庄找尸,几个守夜人都在另间屋子忙活处理无名尸,他和岁玲便悄悄进了安放“沈风”的屋舍。
  屋外阳光明媚,暖光透过纸窗在地面投射出斑驳光影,室内比夜里更舒适些许,沈风小心掀开“沈风”覆面的白布,岁玲不忍心看,便别过脸,沈风小心地抚向他脸颊边缘,试图找出脸侧的边缘线。
  从额头摸到下巴,都毫无进展,沈风心下不解,既然并非换皮,那为何手会如此与众不同。
  摸着摸着,手摸到了他耳后,指腹顿时有了异物感。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辣


第16章 被误会
  沈风揉搓几下,翘起他耳后假皮的边角,旋即,小心揭下附着在他脸上的人/皮面。岁玲回头,见状,不由惊恐不已,跟着紧捂住嘴,她深怕自己再度尖叫。
  起初只是猜想,如今成了事实,沈风也略有不适。人/皮面顾名思义以人皮为原料做来伪装身份的一种道具,常为旁门左道使用,受名门正派所不耻。
  须臾,一张完整的人脸皮被取下,这人/皮薄如蝉翼,实在巧夺天工。沈风低头轻轻扫了一眼木板上的人,心下震撼,哪还是男人的脸,真是不出他意料,这人/皮之下果然是一个女人的脸,只是这女人是谁,为何冒充他,却不得而知。
  呆愣原地的岁玲却叫出声,“唐青青!”
  她担心音量过大引来守夜人,只得将后半截话压低声喊出来。
  “我认得她,她是唐青青。”
  无方城姓唐的不多,但独有一家声势浩大威望极高,那便是江湖赫赫有名的蛊毒唐门,加之唐家弟子深夜寻人,可断定,她就是失踪的唐家大小姐唐青青。
  沈风疑惑:“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还戴上了这张人/皮面,难道说一直都是她在假扮‘沈风’?”
  岁玲摇摇头,道:“不可能,她虽是唐门大小姐,却自小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如同寻常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更别说假扮沈哥哥了。”
  沈风拧眉,心底疑虑更深,“如此说来,她是为人所害,再被凶手贴上这人/皮扔在义庄掩人耳目?”
  “正有此意。”
  “那是谁会加害她哪?”
  岁玲道:“唐门身置江湖,有仇家不奇怪。”
  沈风想及昨夜她拉住他,似乎还有意识,便伸手正欲探她是否还有气息。
  却徒闻一声惊天巨响,紧跟着,那扇木门被人以脚大力踹飞,沈风反应敏捷地护住唐青青,下盘用脚踢翻木板,替两人挡住漫天飞溅的木门残渣。
  一虬髯壮汉带人冲了进来,正是昨夜出现的唐门闫公子。他目光落及沈风身旁的唐青青,复又看向沈风,愣神一瞬,他倏然爆发嘶吼声,音浪震耳欲聋。
  “畜生!——”
  沈风一吓,连忙松开扣住唐青青肩膀的手,她登时滑落地面。沈风发现此刻的唐青青,忽然七窍流血,肤色青白可怕,隐约出现尸斑,已然不是活人。
  岁玲早吓得魂飞魄散,晕倒在地。
  这下沈风是有苦说不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可他若是一句也不辩解,岂不是更无法撇清干系。
  沈风尔康手:“听我解释,其实你家小姐——”
  “把他给我抓回去!!”
  他悲痛欲绝,猝然飞射来无数银针,其余弟子更是紧跟他后施出各类闻所未闻的暗器,沈风手忙脚乱地左避右闪,勉强躲开,哪儿有时间解释前因后果。
  罢了,闫公子突然朝他掷来几个黑色不明物,沈风侧身后仰,堪堪躲过,肩头却不小心被击中,顿时心下大惊,可不见身体不适,不由忧虑不已。
  唐门一向行事诡秘,行为飘忽,虽极少在江湖走动,但饮誉武林雄踞蜀中的名气,江湖皆知,门中弟子更是个个善百毒,设计的暗器精妙无常,若被这根小小银针刺中,怕是再也见不到明日初升的太阳,甚至死相也会相当惨烈。
  此时沈风已自顾不暇,也管不了唐青青的尸身,收好人/皮腾空一跃,捞起岁玲,欲夺窗逃离。被怒气蒙蔽的闫公子却对他俩穷追不舍,越窗追来。
  沈风扛着岁玲一路疾驰,在丛林乱窜,却又似无头苍蝇,闷头乱闯,驿站那里他不敢去,连昭在那儿,若是去了,势必会连累他,而无方城乃唐门属地,地形复杂,人生地不熟的他逃去何处都无法避开唐门耳目,被抓是迟早的事。
  上一刻如此想的沈风,下一刻就徒然全身无力地跌倒在地。此时,闫公子飞身而来,气愤的他抓住他领口,将他一把提起,逼着与他对视。
  闫公子满眼惊痛,布满血丝,眼神如刀似的剜在他身上,仿佛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而他也行动如一,举起手,伸出双指,食指与无名指间夹着不名物,是什么,不难猜,唐门以毒闻名,恐怕是让他痛不欲生的毒/物。
  沈风软声道:“凶手……另有其人。”
  闫公子充耳不闻,指尖渐近,后方赶来的唐门弟子阻止了他。
  “如玉!住手!!”
  见他不肯收手,一弟子提气越来,拦住他,“如玉,若真是他杀害青青,应当由掌门人查清来龙去脉再决断他的生死,不该我们随意处置,还是先将他们带回去再说。”
  其余弟子也及时赶到,七嘴八舌附和:“是啊,如玉师兄,还是听魏师兄一句劝,先带他们回唐门,让掌门人定夺。”
  “住口!青青被人杀害,凶手是我们亲眼所见,而今他就在我手里,你们却让我饶了他!”
  “如玉,我知道青青死了你很伤心,可事已至此,再伤心也于事无补,重要的是查出此人是否真的是凶手。”
  “魏明!枉青青平日里待你那么好,你竟这样对她!”
  “如玉!”
  “滚!给我滚!”
  闫如玉将魏明打开,执意要杀人替唐青青报仇。魏明见他不肯听劝,绕到闫如玉身后,趁他不注意,一手刀劈晕他。
  接下昏迷的闫如玉,魏明吩咐道:“将这两人带回去。”
  沈风如今浑身乏力,昏睡之际,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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