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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徒弟竟是山大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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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昏迷的闫如玉,魏明吩咐道:“将这两人带回去。”
沈风如今浑身乏力,昏睡之际,心想:此刻晕倒十之八九跟闫如玉击中他的物什有关,可不知这状态会持续多久,何时可以恢复。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们有发现什么问题都可以指出来哒
第17章 水牢
他们被带回唐门,关入特制的地下水牢,沈风苦于四肢无力,无法逃脱,任他们锁住双手,困在水中。沈风和岁玲从踏入唐门便分开两处,他也不知她被关在何处。
牢中蔓延半腰的寒水冰冷刺骨,沈风呆了须臾,察觉沾水之处灼痛难忍,不消片刻,便有什么活物擦着腿边游过,他赶紧挪动脚避开,却踩到了什么软绵绵滑溜溜的东西,因地牢内视线昏暗,那盏唯一照明的烛灯也高悬在上方壁龛,他实在看不清水里到底有什么,也就不敢随意动脚。
沈风环顾四周,发觉机械重重,墙壁安有玄关,每一个玄关都连接了一处机关,可见就算他逃出这水牢,也无法全身而退,再倒霉一点,出去就死于重重叠叠的机关之下,况且闫如玉给他下了毒,一时半会儿也解不了。
这条小命来之不易,思酌片刻,沈风觉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如今他们留他活口,或许是因他还有几分用处,且再看看。
过了不久,送饭的人来了,是个娃娃脸的弟子,但上方光线昏暗,沈风也瞧不清他身后是个如何情况。娃娃脸打开牢门,用铁钩勾住馒头,从上往下送到沈风面前。沈风凑上去嗅了嗅,还挺香的。
张嘴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比起县衙大牢,伙食不是一般的好。
沈风边吃边想,他困在这儿不知昼夜,更不知时辰,此时有人送饭,约莫午时左右,算算看,连昭的穴道应该已解开,恐怕现在,正气急败坏满茂县找他。
他又咬了几口馒头,仰头看上方忙活投食的娃娃脸弟子,无意中瞥见他腰间露出的一角红布,便好心提醒,“喂,你的红色裹裤漏出来了。”
闻言,娃娃脸弟子一惊,连忙起身七手八脚扒拉自己的裤子,想将露出的红色裹裤塞回去,见他窘迫的模样有些像连昭,沈风不由噗嗤一笑。
他顿时恼羞成怒,吼道:“笑什么笑!不准笑!”
沈风解释:“我并无他意。”
他抓起铁钩,把沈风面前还没吃完的馒头又提了回去,他边收边道:“让你话多,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割了你舌头!”
这娃娃脸弟子年龄看着不大,脾气可不小,这狠厉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确有几分渗人。
他说罢,便拎着装满馒头的木篮离开。
没过多久,闫如玉就来了。他面色如常,看样子是恢复理智了,沟通应该不成问题。
沈风理了理昨夜至今所发生的事,道:“闫如玉,你家大小姐不是我杀的,我撕下她的人/皮之前,她就已遇害,有人故意将她尸体伪装成沈风放入义庄,目的为何,我也不知,但你仔细想想,若是我杀了她,为什么不干脆毁尸灭迹,而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大费周章移去义庄?”
他蹲下身,看着沈风,不发一言。
沈风继续道:“我跟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会去加害她,劫财劫色更不用说,我尚且可温饱,也不近女色,杀人毫无理由,所以我怎么会是凶手。”
他依旧毫无表情,半晌才开口,“我知道。”
沈风豁然大喜,“那就好,你快放我出去,还有那和我一道的小姑娘岁玲,也一块儿放了吧。”
闫如玉起身,居高临下俯视他,“正因你不是凶手,我才更不能放你离开。”
“什么?”
他并未理会沈风,顾自从袖中取出一黑瓷瓶,从中倒出几粒红色药丸,随手撒下沈风所在的水牢,顷刻之间,黑水清澈透明,水底一目了然。
我骤然睁大眼。
断肢残骸!
这水底竟满是人的尸骨与残骸!七零八落,死无完尸,多得几乎数不清,密密麻麻融在一起!
这时,又有什么东西碰到沈风腰间,低头一看,他倒吸一口凉气。
居然……居然还有一条黑色巨蟒!
它不慌不忙游弋水中,沈风这才想起方才擦过他腿边的,也是它!那他踩到的滑滑腻腻的东西,就是这些腐化残尸么?
想罢,沈风胃里瞬间一阵翻江倒海,不禁干呕出声,差点就吐了。
闫如玉眯着眼笑:“你会死在这儿,化成尸水,永远留在水牢之中。”
他的意思是,他会像这些残尸一样,死在水中,再也出不去?
一时间,沈风通体发寒,一股彻骨凉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令他浑身发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着嘴唇问出声,“闫如玉,你到底扔了什么到水里?”
他冷笑,“你很快就知道了。”
留下这句话,他便大步离去。
沈风急于追问他,忘记双手被两头铁链禁锢,猛地一动,险些将手给扯伤。
闫如玉话里话外都透着诡异,似乎知道杀死唐青青的元凶是谁,可他既然知道又为何不放他离开,难道想他做替死鬼?他这么做,要么是为掩人耳目维护某人,要么便是……
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风怎么想都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极大,但这些是唐门之事,他如今是想办法逃出去比较重要。原本只是想看看“沈风”的死因,这下却卷入唐门的命案,莫名又背锅,上辈子从老爹手中接任盟主之位,就背锅数年,死了不说,如今重生,怎么还是没逃脱背锅的宿命。
叹了口气,沈风开始琢磨如何逃出去,想罢,沈风将手翻了过来,面对锁孔,仔细研究锁样。
他武艺虽不精,但傍身小技略懂一二,这种锁他还是不会开的。
清清嗓子,沈风大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唐门滥杀无辜群众了!!”
回音传了老远,愣是无人吱声。
沈风再接再厉,“震惊!唐门弟子居然男的伪娘,女的壮汉!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找不着对象!找到了也是奇丑无比!!”
远处终于有人回应,怒气冲冲奔来,伴着咒骂声,很快,凌乱脚步逼近沈风这儿,他一听势头不对,赶紧住嘴,可话一出口,收也收不回来。
被激怒的弟子将沈风头顶的出口围住,他咧嘴一笑,只见娃娃脸黑着脸不发一言,从怀里掏出瓶瓶罐罐,从上方往下倒东西。
噼里啪啦一大堆物什落下,砸得沈风满头都是,又是蟑螂,又是毒粉,他打了个喷嚏,甩了甩头发,将之掸落。
泄愤后,娃娃脸离开。
沈风连忙叫住:“等等!你可知同我一起来的小姑娘被关在哪儿?”
娃娃脸弟子闻声留步,他勒了把裤腰带,将红裹裤藏好,才回来,他似乎还记恨沈风笑他一事,没好气的回答:“不远,在你隔壁。”
沈风担心的追问:“她有受伤么?闫如玉有没有在她牢房的水里下毒?”
娃娃脸弟子翻了个白眼,“人家吃好喝好哪,不劳你关心。”
沈风:“????”
吃好?喝好?敢情他俩待遇还分层次啊,或者是男女有别,姑娘普遍伙食更好不成?
娃娃脸弟子并不想为沈风继续解释,他看了他一眼,忽然正色道:“你还是好好关心一下自己吧。”
沈风不解其意,却见娃娃脸冲他努努嘴,旋即他低头,发觉那存在水中良久的巨蟒已将它的三角头探出水面,正朝他“嘶嘶”地吐蛇信子,那双令人发怵的金色竖瞳这时也紧紧锁住他,像是盯上猎物一般。
它如此目不转睛的看沈风,沈风因而不敢再动分毫,就这么同它僵持着,不足须臾,沈风就略感乏力,闫如玉下的毒未解,他的体力就难以恢复。
未几,巨蟒又无声无息潜下水,游向角落,瑟瑟发抖的沈风登时松了口气,油然而生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顿觉人生如此美妙,活着真好。
再抬头,娃娃脸弟子已没了人影,沈风因精神高度集中消耗颇多而饥肠辘辘,心中也莫名盼望着娃娃脸弟子来送晚餐,毕竟这儿吃的还算不错。
这么想着的他突觉下身剧痛,因不敢剧烈活动,便轻轻抬脚,看清小腿后,不禁大惊失色,险些晕厥。他腿上竟满是小孔,密密麻麻,像是什么虫子钻出来了,他想抬高些,方便看清,又因动作太过艰难,无法得逞。
此时,沈风不禁担心,不知长裤下遮蔽的地方是否完好无损。
同时沈风也知道闫如玉撒了什么东西了,是蛊虫,一种可随意钻出人体的蛊虫,当他正为这些虫子急得焦头烂额时,更麻烦的事来了,游远的巨蟒这会儿又悠哉悠哉游回来,甚至围着他盘旋起来,从腿部起,几乎覆盖了一半身体。
它支起上半身,与他平视,依旧是“嘶嘶”的吐舌声,伴着挥之不去的腥臭味,沈风又差点干呕,但考虑到巨蟒的自尊心与他的小命,沈风选择憋回去。
他俩如此对视约莫一刻,皆无动作,沈风不敢动,它为何不动,他便不知了。沈风暗自疑惑,说也奇怪,自它盘住自己下身开始,那钻心的剧痛感便随之骤减,若非它这样冷冰冰的盯着,他还以为它这是在救他哪。
它与他对视一晌,突然张开血盆大口。
沈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妈呀,该来的还是来了,真是不想死啊!
它说:“公子,我来救你出去。”
蛇……说……话了……
沈风:“……”
一口气顿时上不来,沈风两眼一翻,迅速昏迷。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辣
第18章 尸山
巨蟒以尾尖“啪啪啪”给沈风几个响亮的巴掌,强行打醒他,边打边道:“公子,如今还不是晕倒的时候,得尽快出去。”
沈风眼巴巴挨了几下,腮帮肿得老高,他启口欲言,却猛地拉扯肌肉,顿时疼得厉害,看来这尾巴力气还不小。
蛇尾拖住他下颚,沈风颤巍巍睁眼,入目是片片泛寒光的黑亮蛇鳞,约若两指粗细,大得从所未见,正密密麻麻交织眼前,并非我孤陋寡闻,只是这蟒已超脱俗物,怎么想都不该是人间该有。
他继续给沈风耳光,势要将他打清醒。
沈风混沌着琢磨,想他孤陋寡闻两辈子,现下数次冲击,简直令他整个人处于世界观即将崩塌的边缘,须臾,他仍在“蛇道人言”中久久徘徊无法自拔。
试问,谁特么能接受一下从江湖恩怨设定跳至奇幻精怪设定中去,跨度宏伟,简直不要太大,没把腿给劈折就不错了,某一方面来说,沈风没直接被吓死,说明他心脏承受力还不吃,且已是可喜可贺了。
此巨蟒显然没将自己能说人话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觉稀奇,见沈风睁眼,便以蛇信钻入锁孔,眨眼间解开他双手铁链枷锁。
沈风目瞪口呆,为之震惊,甚至还想晕一下。
此时此刻,一条漆黑巨蟒不仅开口说话,还以蛇信解开他的枷锁……
说出去谁特么信啊!
沈风:“……”
巨蟒不以为意,终解锁链,将他脱离禁锢。沈风定了定神,揉搓一晌发软的双腿,旋即缓慢趟着满池腥臭的尸水摸到牢壁。
这水牢石壁不同衙门中的牢房石壁,触手平坦,似乎经人静心打磨,摸上去能发现墙体还打了封存蜡,令壁面更加光滑,其目的十分明显,无非是置人于死地。要是谁不幸被关入其中,纵然能逃离枷锁,也无法攀爬而上,加之上方通道中机关不断,处处险象环生,若侥幸有命离开牢房,怕是也没命踏出唐门。
沈风稍一冷静,不由奇怪,这巨蟒来历不明意图不明,为何要救他?回想方才那娃娃脸弟子的神色,此巨蟒似乎一直在这牢中,是以极有可能为唐门所养的怪物,那他撒谎作甚?那闫如玉巴不得他死,折磨至死岂不正好,那这蛇说这些来哄骗他又有何目的?
思绪飞转,心中猜疑不定。
沈风眉头渐皱,扭脸打量半身立在水池中央的巨蟒,他那双金色竖瞳和庞大身躯在黑魆魆的地下水牢显得十分诡异,似人非人,诡异之处又显可怕。蛇信的“嘶嘶”吐舌声一声接一声,不急不慢,井然有序,在此间水牢回响,身下微微波动的尸水因他俩僵持而平静下来,他这么直视他良久,不发一言。
巨蟒往前游了一寸,“公子?”
他几乎是淹没在昏暗中,沈风心中对他猜忌又多了一分。
沈风做了个止住的动作,试探着问他:“你是谁?妖怪么?”
“诚如公子所见,我确乃一方修炼的精 | 怪,名为小黑。”他面色如常,正经八百。
沈风不被他吓住,反倒闻言噗嗤一笑。
他一脸莫名,“公子为何发笑?”
沈风正色道:“你这名字是认真的?”
小黑点点头。
沈风又问:“谁派你来的?”
猜疑不定其目的,言语自然更不敢激怒,只得小心谨慎探问。
巨蟒这次未言,而是停顿一下,用腹语回答,似是怕吓到沈风。
他道:“恩公。”
沈风追问:“谁?”
他道:“无可奉告。”
沈风:“……”
沈风不甘心:“我可认识那人?”
他吐吐蛇信,“无可奉告。”
察觉他有意避开自己的问话,沈风只得转移话题。
沈风道:“有个叫岁玲的小姑娘跟我一道被抓了进来,你能否一并救出去?”
他道:“我只能救你一个。”
沈风深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况一条蛇,他若是强迫他,恐怕会立马被其吞进腹中,连渣都不剩。
“不如你带我去她所在的牢笼,我自己救她出去。”沈风企图商量,“这小姑娘被我牵连,若是我孤身离开,实在良心不安,万一她因此丧命,只怕我这辈子都难安。”
小黑面露难色,沈风心想是否为难他了,正欲收回此话,他便道:“那行,但危难之时,我只会护你一人周全,她生死与我无关。”
说罢,他倏然窜上牢门,以同样方式打开门锁,一副巨蟒身躯轻飘飘浮在半空,沈风瞠目结舌,真是惊奇之事接二连三,惊得他快麻木了。
小黑警惕地环顾四面,似乎确认安全了,再折身以尾将他盘出水牢。他附在地面游动,领着沈风前去岁玲所在地。
入牢前,他们用布条蒙住他眼睛,防止熟识来路,因而沈风不知唐门牢房长了个什么模样,是圆是扁都不清楚,目下出来,倒是看了个明白。
此牢似乎筑基地底,具体分了多少层看不真切,每层细数下有十来个水牢,皆围绕中心井然有序的散开四方,牢中基本都锁着个人,是生是死,我就不清楚了。我悄然行至中心,一探高低,低头一见,却震惊不已。
这地底牢楼并非高不见底,下方乃一方人力堆砌的巨大水池,池水却不是碧绿,而且鲜艳可怖的血色,红得诡异可怕,最诡异的是池中布满森森枯骨,数量庞大,数之不尽,层层叠叠堆在一起,形成一座不折不扣的尸山。
那一池水竟是被这尸堆染红!
沈风从未见过如此惨绝人寰的场面,不由下意识捂住嘴,飞快蹲下身,止住胃中的翻滚,并未闻到多刺鼻的血腥气,光想想便觉得难受至极。
尚在前方游走的小黑见他未跟上,疑惑地回头,却见他蹲在地面不断干呕。
他挪回来,问:“公子,你怎么了?”
沈风摆摆手,示意无碍,心中却思绪万千。
唐门一向不过问江湖之事,往年武林大会也仅是出面来吃喝茶聊个天,从不令弟子参与切磋,更不参与盟主之争,可以说是非常低调神秘了,未死前,他曾与唐门掌门人打过照面,他是个和善谦逊的前辈,一派仙风道骨,全然不像江湖中人,反倒像极了不闻世事的修行者。
而如今所见,完全颠覆沈风所知之事,这儿既在唐门管辖之下,掌门人不可能不知此处有个尸横遍地的水牢,任之,由之,怕是他属意所致,可是,为何?
沈风起身,同小黑再度前行。
突然,拐角处窜出个人,结结实实撞他身上,那人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
来人抬眸看他,他眨巴眨巴眼,镇定回之,他俩四目相对,僵持片刻。
只听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有人逃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辣!
第19章 娃娃脸
变故突生,沈风一惊,上前一步,抢先封住他乱嚷嚷的嘴巴,堵回后话,并将其双手反剪背后,疾速探入一侧的漆黑通道。地牢通道纵横交织,密如蛛网,仿佛纷繁复杂的迷宫一般,延伸无尽,方才出牢门的短短距离,我便见了不下十条,初次到来,无人领道,怕是会被绕晕其中。
这种地牢非寻常可见,唐门费尽心思建造出来,不单为了锁住乱贼叛徒,更多的是别有用途,此处尸骸遍地,血气冲天,事情也许比我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推着他迅速没入深处,小黑也紧跟沈风身后。沈风屏息凝神,警惕地四下探看,似乎没什么动静,也无人察觉有何不对劲,才徐然松了口气。说来也巧合,他碰上的,恰好是那送馒头的娃娃脸弟子。
娃娃脸浑身颤抖,双目睁大尤如铜铃。
小黑支起身,道:“此人留不得。”
沈风道:“人命岂是草芥飞蓬,说留不得便留不得。”
虽说他对魑魅魍魉一概不知,但他此言一出,却凭生怪异,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感,沈风说不上来有何种端倪,却总觉得有哪处不对劲。
按理,小黑是只妖怪,且长居地牢,娃娃脸识得他不奇怪,那他一介妖怪,为何甘心委身在这方寸水牢,不见天日,其中定有内情。
那边,小黑也不吐蛇信了,伫立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盯着沈风。通道两头灌狂风,一时寒风沁掠脊背,令沈风打了个寒战。
他道:“公子,以为如何?”
沈风未答。
扭脸看着娃娃脸目露恐惧的神色,沈风道:“得罪了。”
闻言,他更是惊恐,脸色登时惨白至极,似乎揣测不出沈风将对他做什么恐怖之事。看他神色,不难猜到他脑中想了些什么。
沈风轻轻放开禁锢他的手,旋即迅速在他后颈一点,娃娃脸瞬息紧闭双眼栽倒在地,沈风顺势接住他,小心放躺地面,解下外衫罩上。
地牢光照极差,此刻又临近天黑,若不是壁龛中弱小烛光,沈风怕是得扶墙一路摸索着跟小黑向内走去。
小黑游得很慢,每一寸都极为谨慎,从他步伐来看,可见他对这儿挺熟知的。穿行通道时,沈风也留意了他走过的路线,几乎完美避开触发机关的地板,而此时,沈风的意识也不断提醒他:“这或许是一只意图不明的妖怪。”
不由得,沈风思索起何人会托小黑来此救他,此世没人认得他,除了连昭,可他一个孩子,常年待在疯人岭,如何认识这异类,又如何会成为他的恩公,于是,他很快排除了连昭。
穿过数条通道,小黑驻足一处水牢,沈风上去一瞧,果然见到在牢中吃喝不愁的岁玲。她正啃着只鸡腿,忽闻上方闪过人影,便抬头一望。
见是沈风,便乐呵呵打招呼,道:“是你啊,快下来一起吃,味道不错哪。”
她所在地牢与沈风有所不同,既无水,也无尸骸,从外观来看,亦是平平无奇,与衙门牢房殊无二致,牢中摆放一张四方桌,上面摆满各色美食,正如娃娃脸所说,这丫头正吃香的喝辣的,啥也不愁。
沈风一时不知来此救她是对是错,看她并无一点受制于人的阴霾,他顿时也放心不少,但思及方才所见的血池尸山,便觉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稳妥。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得晚。?(﹒??﹒?)?求大大们谅解哒
第20章 救人
四下环顾,确认牢中无暗器毒物,小黑解开牢门,沈风俯身细看,旋即便顺势跃下,稳落岁玲面前。
沈风道:“男女差异也太大了。”
这时的岁玲正鼓着腮帮,努力咀嚼口中食物,半晌才有空说上话,“风老哥,你怎么出来的?真看不出来,你看起来如同弱鸡,竟还有两下子,不错,不错哈哈哈。”
平生第一次被称弱鸡,沈风心情还有些微妙,毕竟上辈子被叫惯了废柴,突然换了个称呼,略有不适应。
也因上方黑黢黢一片,小黑又是趴在地面,抬头的岁玲难以看清,便不觉此地多了一非人之物,只道沈风身手了得,自行逃脱。沈风也缄默不语,既不反驳,也未解释,一来是怕她受到惊吓,毕竟没谁能坦然接受突然而来的人言蛇,二来是担忧她恐怖至极惊叫出声,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不管哪一点,沈风都不乐意看到,平安顺利的离开这诡异之处,才是当务之急。
岁玲突兀地笑了几声,险些被呛,她抓过瓷碗,猛灌一口水,末了,道:“风老哥,一起来吃啊,这儿伙食可好了,我都不想走了。”
沈风眉头一蹙,“不成,此地不宜久留,我来便是带你离开,快别吃了,不是,你也别往兜里揣,别揣了,装不下了!”
见止不住疯狂朝袖口塞吃食的岁玲,沈风大步一迈,提起忽然变重的她的领口,踏地提气,瞬息飞身冲出牢笼,与此同时,重力使然,她衣袖下的东西噼里啪啦往下砸落。
岁玲回头哭嚎:“我的鸡腿烤鸭酱肘子蟹黄包水晶虾大闸蟹醉虾红烧狮子头巴拉巴拉……”
沈风:“……”
小黑见他俩出来,尾尖一甩,牢门啪嗒合拢,他吐吐蛇信,道:“公子,我们先从……”
话音未落,岁玲一脚猛地踹他脸上,带的小黑脸侧向一边,红色蛇信也受惊之后软趴趴垂下,她道:“臭捕快!怎么跑这儿来了?你这傻/逼,滚你丫的!竟还有脸来!”
她这串怒斥,弄得沈风不知所措。
小黑斗大竖眸眨巴眨巴,也似未回过神来。
小黑:“……”
沈风:“????”
这厢,岁玲竟是毫无畏惧,大咧咧跨腿蹬脚,乘/骑在小黑后背,一把扣住蛇身,上手便“啪啪”掴了小黑响亮的两耳光。沈风见状,登时倒吸一口凉气,恰好嗅到她身上那股浓烈酒香。
难怪方才便觉得岁玲说话有几分不对劲,原来她那豪迈灌下的根本不是水,是酒!姑且不说岁玲能不能喝,但喝酒必醉是毋庸置疑了,现下这疯疯癫癫无所畏惧的样子,想必是醉得不轻。
她身下的小黑更是目瞪口呆,他一介修行的妖怪,见过的世面比岁玲吃过的白米饭还多,更不知斗过多少强大的同类,怕是一辈子都没被谁给过耳刮子,况且还是个屈手便能捏死的人给的,这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搁,说出去,以后还怎么在妖界混?
沈风几乎能从小黑面目表情的脸孔中读出无数信息,比如:“很好,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要折磨你到欲罢不能”“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对我”,诸如此类。
这时,小黑缓缓转脸。
岁玲满口叫嚷:“驾!驾!噫?怎么这马不动啊?风老哥,你来看看,这马怎么了?怎么不动了?”
沈风杵在原地,没敢动弹,小黑自称受人所托来此救他,所托何人却不肯告知,沈风本就对他存疑,拿捏不准他是何态度,此时也不敢贸然出声,怕他对岁玲不利。
小黑吐吐信,道:“公子,能否先将她弄下来,我快被勒死了。”
沈风闻言,忙搭手将满口醉语的岁玲拖下来,岁玲喝酒不上脸,除举止疯狂,倒是面色如常,若非嗅到她满身酒气,他真不知她喝醉了。
哪知岁玲紧紧搂住小黑的身体,沈风如何掰也掰不开,她道:“喂死捕快!你居然长胖了这么多!你真是头猪!简直是猪中傻/逼!哎呀,你别拉我!我就是要抓着他,免得这混蛋又去祸害别家的姑娘!”
小黑:“……”
沈风分明见到小黑蛇唇一抽。
现下看来,要岁玲意识清醒的自行离开是不可能了,奈何他身上并无解酒药丸,小黑自然也不会有,正欲敲晕撒酒疯的岁玲,忽然通道深处传来异响。
沈风屏息凝神,目光敏锐地挪到出声处。
通道幽深,三米内尚有一线光明,再远些便视物不清,望不见尽头的深处时不时飘来缕缕寒风,吹得他发丝凌乱,浑身发寒。
倏然,有什么东西破空射/出,他敏捷地偏身躲过,险险避免割喉一击,却见是一枚手指粗细的骨头,疑惑的同时,不禁紧锁眉头,哪儿来的骨头啊。此番变故突如其来,小黑亦是目色一凛,同往通道那处看去。
那头黑黑漆漆,混沌一片,在摇曳晃荡的灯火下,显得十分诡异可怕,不是目之所及的害怕,而是对未知之物的心悸,来自心底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此时,既无灯火通明,也无异响示意,他们根本无从辨别那方踪影,只隐隐察觉来者不善,可来人藏身暗处,但他们均立在灯下,敌暗我明。
此情此景,他们一个个简直活脱脱的射击靶子,就差来句“任君挑选”了。
那方此刻也无半点动静,似乎那一击之后,便销声匿迹,或者是,仿佛不存在。
沈风和小黑按兵不动,却已摆好迎击的准备。岁玲趴在小黑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双腿,将他当做玩具一般,口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若是平常,听起来倒是悦耳,可眼下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牢笼,这笑声在空旷的地牢中回响,要有多诡异便有多诡异。
沈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小黑道:“公子无碍?”
沈风搓了搓双臂,“入夜了,忽觉有点儿冷。”
小黑尾尖拖了一把滑下的岁玲,道:“尽快离开此地。”
沈风点点头,在怀中一探,想掏出个东西做暗器,掷过去探探究竟,搜寻一圈,却发觉除了那张人/皮,空空如也。
正在此时,那头突然传来更近又更清楚的响动。
啪嗒、啪嗒。
咔嚓、咔嚓、咔嚓。
一声伴着一声,是一种极缓极慢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在徐然靠近他们,像是脚步声,又不像是,总之奇怪得很。
很快,他所纠结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一道人影迎光缓慢步入他们视野,衣衫褴褛,面白发黑,走路姿势十分怪异且僵硬。
这哪里是人,分明是一具半腐烂的骷髅!
他脸上还挂着大片尚未掉落的烂肉,森森白骨因此露出一大截,不难想象他背后掉落了多少模糊的血肉。场面血腥可怕,刺鼻气味难以掩盖。沈风差点儿又吐出来,奈何方才吐了一轮,本就吃半个馒头果腹的他更是吐无可吐。
骷髅渐步行来,每走一步,关节便发出“咔嚓”声,像是要断开一般,他的脚掌落地,“啪嗒”踩在地面。他的脸还未完全腐败,隐隐露出沾满血色的白骨,透过半面活人的脸皮,沈风却一瞬间认出了他。
娃娃脸!
是他!
不久前,他还活生生的叫喧着要割了他舌头,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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