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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苏就炸了[快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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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一些留在医院的,院方也暂时重新分配了夜班值班人员,将一些男性护工加入值班行列,以避免意外。
  陆减不肯离开医院,陆平峰就派来两个保镖,为了避嫌,方灼提出暂时搬回宿舍。
  结果前脚抱着被子刚走,后脚那条尾巴就抱着被子跟上了。
  怎么好说歹说都不听。
  方灼只好又搬回去,上班、下班、查房、坐诊,陆减时时刻刻都跟着,方灼有事,他就继续捣鼓自己的看骷髅头,方灼没事,他就和面对面,盯着人不放。
  不过说来也奇怪,那凶手再没出现过,也不知道是那晚没有得逞,放弃了,还是已经得到风声,知道医院有警察蹲守,不敢再来。
  前者还好,后者,事情就可怕了。
  说明医院有同伙。
  方灼自那天晚上以后,专门找了把水果折叠刀藏在身上,有个风吹草动,就战战兢兢的,连吃饭都没有胃口。
  陈姐见他脸色不好,午休的时候,跑来安慰他,“你要不要请几天假,休息休息?”
  方灼摇了摇头,“我留在医院,说不定能把凶手引出来呢。”
  想起那晚的情景,陈姐战战兢兢,“那你多注意点。”
  方灼点了下头,看了眼坐在窗边的陆减,压低声音问,“陈姐你知道陆减最初为什么进医院么?”
  陈姐欲言又止,“不、不知道。”
  方灼摆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我就是想找出病因,让他早日敞开心扉。可我问过陆减,他不肯跟我说。”
  陆减很乖,可一旦触及他不想说的话题,嘴巴比谁都紧,固执的要死。
  “最近陆先生天天来医院,想把陆减带回去。”方灼朝陆减望了一眼,担忧道,“你知道,如果家属实在要这么做,我们没有立场拒绝。”
  陈姐想说又不怕方灼说出去,“那件事情,陆先生勒令我们一定要保密的……”
  一听这话,方灼就知道陈姐的态度了,“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陈姐两手捂着水杯,悄声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陆家现任太太流产的事情吧。”
  “你的意思是……”方灼猜到什么,又立刻否定,“不可能,我不信。”
  “这是那女人亲口说的,能有假?”
  方灼半个字都不信。
  他扭过头去,发现陆减也在看他,那双眼睛有点湿漉漉的,就那么一眼,就能让人心疼发软。
  方灼起身走过去,问他,“陈姐说的是真的?”
  “赵医生相信我吗?”陆减的手指摩挲着骷髅头的眼角,头埋得很低,这样没有安全感,近乎卑微的姿势,在此之前从未有过。
  方灼蹲下,握住他的手,坚定的说:“我信。”
  陆减的眼里闪过惊喜,他猛地抬起头,“我没有推她。”
  他一直很矛盾,别人的指责,怀疑,陷害,厌恶,对他没有丝毫作用,可是赵医生不一样,他希望得到他温柔的注视,和所有的信任。
  可他不敢告诉医生以前的事,怕从他眼里看到疏远。却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的赵医生,在知道那些被掩藏的事情后,会不会选择无条件信任他。
  现在,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方灼站起来,摸了下陆减的头,对陈姐说,“他说不是。”
  陈姐说,“赵医生,陆减是一位病人,他的话缺乏可信度。”
  “他不是,至少不是典型性的病人。”方灼很不喜欢别人用“病人”来形容陆减,“陆减和其他病人根本不一样,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他思维逻辑正常,口头条理清晰,现在就连被送进医院的原因都可能是被人编造的。”
  他揉了揉后颈,“抱歉,我语气不太好,我只是觉得,我们不一定非要把患者当成病人,如果是看成朋友,或者亲人,相处和沟通起来,是不是会更加顺利呢。”
  陈姐安静的垂下眼,盯着桌面发了会儿呆,“赵医生你是个好人。”
  方灼猝不及防又被发了一张好人卡。
  陈姐看着杯子里的晃动的水,突然笑了,“赵医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方灼说:“你问。”
  “如果一个人,做了很多好事,突然有一天他做了一件坏事,那这个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无解题。
  方灼撑着下巴,右手在桌上点了点,“这得看他做的什么坏事。”
  陈姐怔忪片刻,站起来,“瞧我问的都是什么问题,赵医生我先出去了,刚刚跟你说的事,你别说出去。”
  方灼点了下头,“放心吧。”
  陈姐一走,陆减就凑到办公桌前。
  “除了你,他们都不相信我。”陆减的唇角缓慢上扬,越翘越高,配着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有些诡异。
  “赵医生,我有点喜欢你了。”
  方灼一脸淡定,先表白再说喜欢,顺序反了啊小弟弟。
  他抬脚将桌子对面的椅子往外踢了一点,“坐下说。”你立在哪儿那么高一坨,哥哥我很没安全感。
  陆减没坐,而是绕过办公桌,抬起一只手捧着方灼的脸,“你刚刚说了让我开心的话,我必须奖励你。”
  方灼深吸口气,“不用的,真的。”
  “如果你非要礼尚往来,不如讲个笑话给我听。”
  陆减说:“不会。”
  他迅速俯下身,含住方灼的嘴唇,贪婪地掠夺着里面的氧气。
  方灼死死抓着桌沿,激动之下打翻了水杯,水顺着桌面全流到了他的衣服上。
  陆减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唇,“赵医生觉得舒服吗?”
  方灼面色通红,舒服个屁,还以为要窒息了,“谁教你的。”
  陆减反问,“需要系统学习?那赵医生教我吧。”
  方灼急忙摆手,“不需要。”
  陆减似是失望的垂下眼,一动不动。
  一见他这样,方灼的心就酸不拉叽的,他告诉自己,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绝对不能心软,亲了就亲了,至少更进一步的事情不能再继续。
  “陆减。”方灼非常郑重,“亲嘴、拉手已经最亲密的举动了,你懂这个最的意思吧?”
  陆减看着他默不作声。
  方灼又喊了一声,陆减终于有了反应,呆板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嘲讽,“不懂。”
  陆减一只手撑在椅背上,一只手撑着办公桌,身体不断往下压。
  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却又带着很强的侵略性,“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赵医生的时候,我只想更亲密,比如剥开你的外衣,从后面抱住你,然后……”
  方灼下意识往后靠,已经要和椅背融为一体了,就在这时,办公室房门被敲响,方灼眼睛一亮,“进来。”
  陆减顷刻间站直身体,走回属于自己的位置。
  那颗骷髅已经与之前大有不同,从方灼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被扒掉皮肤,露出了血淋淋的血肉,视觉效果棒棒的。
  尤其是想到那颗头还跟他一模一样,方灼打了个哆嗦,急忙收回视线,落向来人。
  竟然是陆减的保镖。
  他站起来问,“有事?”
  保镖说:“陆先生想见少爷,现在就在病房里。”
  方灼看了陆减一眼,青年白皙的手指,正将一块“红肉”黏在头盖骨上。
  保镖吓得眼神都直了,方灼只好出声提醒,“陆减。”
  陆减这才放下东西,站起来。
  走到门口时,他又倒回来,抓方灼他的手腕,把人一起带了出去。
  方灼没有跟着一起进病房,他站在走廊里,望着窗外的绿荫。
  陆平峰气色远不如之前,虽然仪容仪表依旧讲究,眼睛里的血丝是无法掩盖的。
  看到陆减的时候,颓然的眼神变得激动。
  自从上次陆减回过家以后,他的精神状况也一天不如一天,每天醒来,他都在想着同一件事情——
  我什么时候会死。
  这小子就像是在故意报复他,告诉了他死亡结果,却不愿意告诉具体时间,他现在每天都诚惶诚恐,杯弓蛇影,甚至连门都不敢出。
  唯恐死亡突然降临。
  其实最初听见关于自己的噩耗,是在十年前。
  那天是陆减十岁的生日,陆妈妈跳楼自杀了。
  那个优雅漂亮的女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爬上了别墅的屋顶。她安静的坐在房顶,两条腿悠闲地晃动,仰起脸,享受着春日的暖风和阳光。
  随后,她突然站起来,纵身跳了下去。
  当时的陆减正好经过,崩裂的脑浆和鲜血,渐得他满脸都是。他怔怔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过了会儿,他走过去,轻轻推了下陆妈妈。
  当时那种情景,所有人都吓傻,忘了反应。
  等陆平峰回过神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死时候,人早就没气了。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拿了块白布,准备先去把人盖起来。
  就在他经过陆减的时候,那孩子突然拽住他。
  陆平峰至今还记得陆减当时的语气,他说,“善恶终有报,你不会活太久。”
  他当时不以为意,陆减的性格一直很阴沉,尤其是最近,时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只以为他是被吓傻了,说的疯话。
  可自那以后,无论陆平峰说什么,问什么,陆减都不会有任何应答。
  直到三年前,他的二婚妻子怀孕了。
  陆平峰四十多岁得子,大摆酒席,为了不看见陆减那张晦气的脸,他特意让保镖把人看紧,结果这兔崽子还是跑了出来。
  陆减径直走到他面前,递上一个红包信封,里面有张纸条。
  ——恭喜,你的报应来了。
  好心情一瞬间全被搅了,陆平峰气得把信封撕碎,冲进马桶,事后不到二十分钟,他的妻子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孩子没保住不说,还摔成了脑震荡。
  陆平峰猛然就想起了纸条上的内容,他不确定,那究竟是预言,还是陆减的恶毒的诅咒。
  好在,很快,他看见了陆减,他正好就在楼梯上方。
  陆减没有下去帮忙,而是安静的站着,用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注视着在下面痛苦挣扎的女人。
  最令人可怕的是,他的嘴角勾着,在笑。
  陆平峰经历的事不少,他没怕过谁,除了陆减,他甚至怀疑这根本不是自己的儿子,还专门做了亲子鉴定。
  事实告诉他,这个恶魔,疯子,的确和他血脉相连。
  一气之下,陆平峰把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以为陆减会跑出来,然而并没有,这三年他很少再看见陆减的脸,心情也好了不少。可不知道怎么的,他最近总会想起陆减当初的话。
  报应吗,他不怕,可他怕死。
  他赚了这么多的钱,还没得及去享受,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不管是诅咒还是预言,他都要弄清楚。
  于是他去警察局接陆减回家,过程顺利得出奇。
  一进门,陆减就去车库拿了把铁锹,在花园里挖了个坑。
  有佣人问他,用来做什么,陆减指了指好好趴在狗屋里的那条狗。
  佣人把这事告诉陆平峰,陆平峰眉头皱得死紧,不明白陆减什么用意。
  后来他才知道,是因为陆减知道,那条狗马上就要死了,很可能他顺从的跟他回来,就是想亲手安葬它。
  在之后与陆减的争执中,为了发泄怒火,他真的一脚踹死了那条老狗。
  那是陆减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养的,至今十六岁了,也到了快死的年龄。
  然后陆减做了什么?
  他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一整套的解剖工具,甚至还有配比好的防腐剂粉末。
  他在大厅的地板上,剖开了那条死狗的腹腔,掏出五脏六腑,然后以一种惊人的手法,剔骨取肉,留下一张完整的皮和头颅。
  那一幕太恶心了,整栋别墅都是浓郁的腥臭。
  他非常熟练的,将一条刚死不久的狗,做成了标本,抱回了自己房间。
  然后将地板上的内脏一个个捡起来,全都埋进了事先挖好的坑里。
  那一刻,陆平峰终于确定,这些日子的恐惧来源于何处,他早就从潜意识里相信,陆减十年前说的话,是对他的死亡预告。
  临走时,陆减毫无征兆的,突然对他开口说话了。
  他说,“永别了,陆先生。”
  六个字,让陆平峰整日整夜做噩梦。
  “过去都是我的错,算我求求你,告诉我行吗。”陆平峰纵横商场,日积月累出的傲气和强势,在这一刻溃败。
  在死亡面前,任何人都是很渺小。可若是事先知道,就一定可以扭转吧。
  陆减终于正眼看向他,明亮的光线中,时隔多年,陆平峰再次仔细看清了这张脸,精致漂亮,说出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是要被自己的恐惧折磨疯了吗?”
  听见说话声,方灼惊讶的看过来。
  陆减说:“我希望你能体会母亲当初的心情,恐惧、茫然,不知道明天在哪儿。”
  陆平峰楞了一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陆减笑了,眼底清冷,只有讥诮。
  陆平峰缓缓睁大眼睛,原来这小子知道!
  难怪陆减会对现在的妻子有那么大的敌意,甚至将人推下楼梯……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恨我,才故意这样折磨我?陆减,爸爸是有不对,可你妈妈有抑郁症,即便是没有人刺激她,她也随时都会想要自杀。”
  “我不恨你。”陆减说,“我只是想让你战战兢兢的过剩下的每一天,在死亡逼近的脚步中,痛苦,发疯。”
  “你这个疯子!疯子!”陆平峰暴跳如雷,双眼赤红,“你不是我儿子!你是魔鬼,你不得好死。”
  也不知道哪句话触及了陆减的底线,他的脸色变了,猛地冲去把陆平峰撞到了墙上。
  陆平峰当场喷了一口血出来。
  方灼从走廊另一头跑进病房,从背后将陆减抱住,“你冷静一点陆减!”
  陆减的眼神异常凶狠,却在听见熟悉的声音后,开始平静。
  他对自己情绪的管控,强大得令人恐惧。
  方灼把脸贴在他背上,手环抱着他的腰,“好了好了,没事了。”
  陆减转身抱住他的医生,微微弓着腰,把脸埋在方灼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息,暴动的情绪,终于彻底平复下来。
  方灼就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一下一下的想拍着他的背。
  陆平峰抚着胸口粗喘,看向陆减的眼神充满了憎恶。
  当天下午,他派了律师,和陆减断绝了父子关系,并且停止支付他接下来的住院费,还扬言,他死以后,陆减一分钱都别想得到。
  方灼抱着陆减一个劲儿的安慰,“以后我养你。”
  也不知道是灯光效果,还是其他,陆减的眼睛几乎可以用闪闪发亮来形容,直接把方灼压到床上。
  “赵医生,我想亲你。”
  方灼想到他这痛苦的一天,确实应该给予一些爱的安抚,于是主动抬起头,在他嘴唇上啜了一口。
  陆减没给他退离的机会,一只手扣着方灼的后脑,一亲就亲了十几分钟,啃、咬、吸,变着花样轮番来。
  很快,陆减拱起腰,狗爪子开始不老实。
  方灼惊觉的睁大眼睛,和陆减四目相对。
  陆减一边亲一边说,“赵医生,我需要安慰。”
  方灼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陆减又说,“不说话?那我当你默许了。”
  方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随后就被小狼狗的爪子按住了要害。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讲的就是陆减这种。
  平时也不知道守着电视看了些什么玩意儿,搞事的时候一声不吭,一个劲儿的闷头干,给花浇了很多水,施了很多肥,方灼都担心自己心爱的小花会不会营养过剩,死掉。
  陆减不会让他死,只会让他生不如死,一整晚上,方灼在梦与现实中臣服,明明睡着了,却梦见自己在不停的,被迫做运动。
  累的死去活来不说,还满身是伤,脖子后面被咬得不成样子。
  大夏天的,他得穿高领才能出去见人。
  院长把他叫进办公室,看见他的薄毛衣时,整个人都惊呆了,“赵医生,你这是……”
  方灼急忙痛苦咳咳几声,瓮声瓮气的说,“晚上贪凉,感冒。”
  院长点点头,看了眼杵在方灼背后的木头桩子,“我叫你来是想聊聊陆减的事情。”
  方灼猜到院长要说什么,“不敢怎么样,我都会管他到底。”
  刚说完,背后的人就极不老实,踢了下椅子腿。
  方灼默默地端起椅子,往旁边挪。
  “你拿什么管?就你那点死工资?”院长摇了摇头,“他在医院住了这么久,我对他多少都有些感情,可医院毕竟不是慈善机构。”
  “我……”
  院长举手打断,“陆平峰也太绝情了,一分钱没给陆减,我在城东……。”
  话还没说完,陆减突然敲了敲桌面,取过院长的纸笔,唰唰写下一行字。


第46章 小狼狗总是追我09
  ——院长,我有钱,有车,还有房。
  方灼和院长呆了。
  陆减还嫌给人的刺激不够,又唰唰写下一行字
  ——我要出院。
  院长看到这几个字,总算是回过神来,“你确定?”
  陆减看向方灼说:“我可以测试。”
  方灼眨了眨眼,明白过来,连忙化身传声筒,转述给院长。
  精神病患者在成功出院前,医生要对其进行一段时间的观察,除了获得认可以外,还必须做一定的测试,以确定其没有攻击性,思维正常,可以开始正常生活。
  院长思忖片刻,对方灼说:“既然这样,这段时间就由钱医生来做最终确认,如果陆减确实没问题,那就出院吧。”
  “至于他出院以后……”
  陆减往前走了半步,双手压住方灼的肩膀,低头对他说,“我会继续跟赵医生在一起。”
  院长古怪的看了两人一眼,“陆减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跟赵医生单独谈。”
  陆减像是没听见,他用脚尖踢了下方灼的脚后跟。
  方灼仰起脸冲他笑,眼睛弯成一条缝,“乖,出去等我。”
  陆减的嘴角往下一压,眼神冷了不少,转身时用力在方灼的后颈揪了一下,意思是让他快点。
  方灼很无奈,自从昨晚搞了事以后,陆减的小动作特别多。比如今早刷牙的时候,他突然扑上来舔他嘴角的泡泡,洗脸的时候又搂着他亲来亲去,弄得脸上嘴角到处都是口水。
  简直像得了多动症,欠教育。
  随着陆减离开,咔嚓一声,办公室门轻轻合上。
  院长这才开口,“赵医生,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你总要有自己的生活。你将来不谈女朋友,不结婚生孩子?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安排陆减?”
  方灼这种“管到底”的精神,他实在理解不了。
  方灼认真道:“院长,女朋友、结婚、生孩子,这些是不存在的。”
  “现在不存在,不代表以后不存在。”院长语重心长,“待会儿你去问问,什么钱啊房子,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是,你可以帮他请个全职看护,实在不放心,也可以在家装监控嘛,这样你既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也能时刻知道陆减的情况。总之,我不赞成你带着他一起生活,这不切实际。”
  这话说完等老半天,对面的人始终沉默不语。
  不像是思考,倒像是无声的反对。
  院长无奈地摇头,该说的已经说了,对方愿意当个烂好人就让他当吧。
  糟心的一挥手:“算我多嘴,不听就不听吧,赶紧出去,今天就别再来我眼前晃了。”
  方灼知道他是好心,语气特别真诚,“我知道您是关心我,谢谢院长。”
  院长更像是第五医院的大家长,他对这里的每一位病人,每一位医生,都是和蔼可亲,真心相待。
  走出办公室,方灼望向走廊两头,发现陆减不在。
  去哪儿?溜得还挺快。
  方灼找了一路没看见人,顺势拐进了卫生间,刚解开裤子,背后就响起喘息,气息一下一下的喷在他的后颈,吓得他跨过了酝酿的过程,直接尿了。
  “赵医生以后要谈女朋友吗? ”
  陆减的头搁在方灼的肩头,微微侧着,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张一闭,总是触碰到皮肤。
  酥痒感像是蚂蚁,朝着四肢百骸爬去。
  方灼想把受惊的小兄弟塞回去,还没摸到呢,陆减的手就从背后绕到前面,抢先握住,“说话啊赵医生。”
  “没有,我不谈女朋友。”这小子稍微有点不正常,方灼从头绷到脚。
  “真的吗?”陆减的手指再用力,是折磨他,也是威胁。
  “兄弟你能轻点么?”方灼嘶了一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陆减不说话,方灼心里咯噔,卧槽,难道还真有?
  “我,我骗你什么了?”
  陆减张嘴咬住他的脖子撕扯,“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方灼眉头皱起来,“你什么意思?”
  陆减答非所问,“赵医生会永远跟我在一起吧。”
  “不在一起我就亏大了啊。”花都被你搞开了,你不负责谁负责 。
  陆减还是不肯放人,“那结婚和生孩子……”
  “我保证这些都不会发生。”方灼被他搞得浑身发软,张嘴就是毒誓,“骗你我是狗行了吧。”
  “好。”
  陆减松开手,走到方灼面前,动作轻柔的帮他把梆硬的兄弟放进去,轻轻拉上拉链,然后慢慢的将白大褂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好。
  “赵医生如果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可以领养,我有很多钱,养你们足够了。”
  陆减不喜欢孩子,确切的说,除去医生以外的所有人,他都没有兴趣。
  可是只要医生喜欢,他也可以装作喜欢。
  方灼眨了眨眼,“你哪儿来的钱?”
  “外公给我留了一些遗产,陆平峰不知道,我变卖以后交给了海外信托公司打理,这几年赚了一点。”
  这一点,前面怕是有不少零吧。
  啧啧,真谦虚。
  方灼怎么也没想到,他眼里的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竟然是个隐形富一代,卧槽,他本来已经想好实在养不起,自己就做点兼职,实在不行偷电瓶车,等以后有钱,再挨个还回去。
  陆减的手还停在最后一颗纽扣上,“赵医生高兴吗?”
  抱上金大腿了,高兴啊,方灼很含蓄的抿了下嘴。
  刚刚被扣好的最后纽扣,又被拆开了,随后是上面一颗,更上面一颗……
  “既然高兴,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方灼还没被吃,就已经开始肉痛,他推开陆减,一脸严肃,“这里是医院,注意影响。”
  陆减在他后颈咬了一口,“不难受吗?”
  方灼回头的瞪他,你都看见了还问个屁啊。
  见医生不说话,陆减垂下眼。
  又是这招。
  方灼已经有免疫了,冷声道,“你先出去。”
  陆减在门外站了几分钟,方灼出来了,也不知道是消下去了,还是白大褂太大给掩盖住,总之是看不出来了。
  注意到他在看哪儿,方灼立刻加快步伐,冲到了他前面,又很快被后面的大长腿追上。
  陆减低头贴着他的耳朵说,“我最近又多体会到两种情绪。”
  方灼猛地顿住,惊喜地问,“什么?”
  “欲求不满和失望。”
  “……”
  方灼快烦死他了,为什么有人可以把骚话说得这么诚实自然,不做作!
  两人一前一后到办公室不久,接到院长通知的钱医生,拿着记录本敲门进来了。
  从今天开始,往后一周,都是陆减的观察期。
  有方灼在,陆减对旁人的观察没那么抵触,一般就低着头做自己的,那骷髅头外部,除去眼睛附近,其余已经完全被“血肉”覆盖。
  钱医生看了一阵,好奇问他,“陆减,你这是照着赵医生做的?”
  陆减抬头看了眼正在整理病例的男人,拒绝交谈,钱医生笑了一下,“能给我看看吗?”
  陆减嘴唇微抿,开始不耐烦。
  钱医生识趣的没有强求,他把纸笔揣进兜里,走到方灼面前,“陆减出院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方灼停下手,“看陆减,如果他要去其他地方,我会辞职。”
  钱医生沉吟了下,又朝着陆减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陆减怎么还成天做那东西,怪吓人的,他是对人体构造有特殊爱好?”
  其实,那玩意儿方灼看习惯了,觉得也还好,“我没觉得多吓人,钱医生害怕?”
  钱医生说,“倒也不是害怕,就是有点太诡异。”
  方灼奇怪的看他一眼,总觉得这人今天有点没话找话。
  察觉到对方疑惑的视线,钱医生挠了挠后脑勺,“赵医生不会嫌我话吧,其实我就是怕你走了,没人跟我聊天。”
  方灼把病历规整到箱子里,准备抱去归档,“到时候肯定调新的医生过来。”
  钱医生低头笑了一声,“也是。”
  他盯着方灼看了几秒,又低头看了眼时间,“赵医生我先回办公室了。”
  方灼说好,十分钟后,他抱起箱子往趟档案室去,把箱子交给档案室的同志,往回走,经过安全通道门时,听见有争吵声。
  一男一女,由于隔着门,又有楼道的回音,听不出是谁。
  方灼在门口站了下,决定这种事情还是别偷听了,不道德。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的下一秒,争吵声就像是被按下暂停键,陡然停止了。
  楼道里响起脚步声,自下而上,有条不紊,有个人推开安全门,走了出来。
  走廊另一头,方灼还在那儿慢悠悠的走着,那人安静的站原地,目光幽深,手指在兜里神经质的不断揉搓,直到方灼拐进自己办公室,他才转身离开。
  凶手一直没再出现,医院的气氛却一点没有缓解。
  所有人都在猜测,凶手或者帮凶会不会就在身边,会不会突然有一天,自己走在过道里,背后突然冒出个人。
  照看病人吃完晚饭以后,医生们聚在一起用餐。
  那两名警员穿着便衣成,跟方灼和院长他们一桌,自然而然就谈到了案子。
  详细的案件对外保密,他们只能透露一些浅显的东西,“根据法医和我们勘查现场得到的结论是,凶手杀人的时候,刀子应该是缓慢刺入,所以被害人四周没有被溅到任何血迹,衣服上的血,也是有规则地往四周晕开。”
  “这可能有两个原因。”女警说,“一、凶手只是担心自己的衣服上被溅到血迹,所以杀人的时候,尽量放慢了动作;二、他可能对被害人怀恨在心。”
  钱医生咀嚼嘴里的饭菜,把话接下去,“缓慢的刺入,是一种折磨的过程,他用力捂住被害人的嘴,享受着对方的无声的痛苦。”
  “这、这也太可怕了。”陈姐捧着碗,大概是想起当时的情景,哆嗦得厉害。
  陆减把膝盖靠过去,轻轻撞着方灼的膝盖,“赵医生怕么,要我抱吗?”
  类似的话已经多次从陆减的嘴里吐出来,大家听多不怪 ,方灼默默地扒饭,瞥了他一眼,算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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