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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我的世界是本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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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的话,他自己肯定也是打死不信的。
    反正,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陆尘潇定了定神,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淡定地去审视这件事情了——
    反正他本来就很无辜嘛,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位陆尘潇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让小公主一见钟情?”这口气里满满的怨毒,但怨毒的背后,却是对对方入骨的羡慕嫉妒恨。虽然苏婴本人表现的很护短,讨厌任何觊觎苏婉婉的咸猪手,可成为他的乘龙快婿,一直是被视作鲤鱼跃龙门一样的机会。
    “嘿嘿,这是你孤陋寡闻了,虽然很多人都说陆尘潇其貌不扬,顶多中人之姿色。不过……”爆料者卖弄地拖长了尾音,“你听说过谢庐溪么?”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四周的气息就是一凛。
    虽然打进了天阴派的主力并不是谢庐溪,但杀掉了他们上一任的尊主,也和一巴掌打在脸上没什么差别。更何况,虽然太衡剑派自身从来不宣传,可是天阴派自己可都默认谢庐溪是素素的小儿子——毕竟两人长得很像,天下那么多人,又不是瞎子——而素素和天阴的因缘,也是广为人知的。
    总之,虽然和诸恶老祖成为禁词的理由并不一样,但谢庐溪这个名字,同样也是一个说出来会让很多人感到微妙的名字。
    最终,有个人语气古怪地接了一句:“他怎么了?”
    “有好事者评选容貌优异者,谢庐溪可是榜上有名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还不一样和那个小子牵扯不清,太衡剑派原本可是预定好了两人的双修大典,如果不是谢庐溪喜欢他,哪能这样呢?”
    当下就有人笑了起来:“这人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恐怕只是喜欢看别人为自己争风吃醋罢了。”又有一位在发表高见,这是一位经历过素素时代的老人,自觉地自己很有发言权,“不是说灵霄派的余琏也搅合进来了么?”
    “余琏是谁?”
    几个年龄比较小的修士纷纷发问,很快又有人和他们来科普起余琏的事迹起来。听完之后,他们倒是并没有对陆尘潇“脚踏三条船”的行为有所谴责,相反,羡慕的反而居多。当下就有一个娃娃脸的少年一脸感叹:“也不知道那位是何等的风华,才能这般倾倒这么多风云人物……”
    陆尘潇:“……”
    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心好累,这个世界已经不能再爱。
    这种话题也只是持续了片刻,随即也挪到了魔道最近又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新门徒上了。这会儿就相对随意了,有几个穿着红色或者黑色长袍的修士走动的。陆尘潇挑选了一个非常巧妙的位置,刚好处于两个比较接近的团队中间,双方都以为陆尘潇是对面的人,因而也没有人过来盘问他。
    对于他们交谈的话题,陆尘潇随口插了几句话,刚刚巧解答了几个人在修行上的疑问,但同时也没有超过他目前修为的见地。很快,陆尘潇就和其中的几个称兄道弟起来,彼此之间哥哥弟弟说的很是亲昵。
    ——如果有必要,在没有利益相争的情况下,魔道修士彼此之间的关系非常可靠,有时候甚至让正道修士都免不了有些目瞪口呆。当然,目前陆尘潇还只是和这群人表面上有几分融洽罢了。
    但这些对于陆尘潇来说,已经足够了。
    一群人聊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想起来还没有问起陆尘潇的名字:“这位兄台是……?”
    陆尘潇微微一笑:“在下戚凛。”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有人很惊讶的“咦”了一声。陆尘潇随着众人一起回过头看去。一见来人,四周立刻呼啦啦地跪倒了一片,很是恭敬。
    而拥有如此超然而崇高地位的人,却是一位娇媚如花的少女,她穿着一身漆黑无光的纱衣,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被盘成两根细长的麻花辫,中间装饰着鲜红的花朵和绸缎,艳丽无比。而她的容妆也继承了这种风格,明明是眉眼间尚且有几分稚嫩,偏偏要学着艳俗的大人做浓妆艳抹,朱红色的胭脂越发衬托肤色雪白,人比花娇。
    陆尘潇淡然地站在人群中,对这位少女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那位红妆少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如同含羞一样微微地低下头。然而,在场的两人,可没有谁会真的相信少女春心萌动了——陆尘潇就很敏锐地察觉,那一瞬红妆少女眼底掠过的那一丝阴毒。
    不过,她恨陆尘潇也是应当的。
    因为这个少女的名字叫做巫梦云。
    “作者”钦点的女主角之一,尚非雀倚重的第一手下,曾经被陆尘潇灭了全门就是为了将她成为一颗钉子,插入尚非雀的身边。
    如今看来,这个任务她完成地很好。
    陆尘潇倒是心知肚明,如果有机会,这位受制于他的娇俏少女,一定会最毫不留情地给他来一道狠的。这是一柄双刃剑,稍微用的不少,恐怕就会割伤自己。但是想要对付尚非雀,这样的“工具”,必不可少。
    无论随着环境的变化,陆尘潇被洗白了多少,然而一些属于魔道的痕迹,依旧根深蒂固的留在他身上。
    面对着刻骨铭心的仇敌,巫梦云依旧笑颜如花,像是遇到了最期待的客人般。她娇声说道:“戚凛……是么?我刚才还想着要来找你,原来你到了这里,快来和我走吧。”
    神色亲昵,像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陆尘潇也笑盈盈地接上了她的话:“好啊。”
    两人并排前进,看起来很是亲近。
    巫梦云离开了之后,原地跪倒一片的天阴修士才稀稀落落地站起来。有一个刚刚晋升金丹不久修士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呲牙咧嘴地感叹道:“明明那两人表面上那么亲密,我竟然觉得寒毛耸立,啧……”
    旁观者都意识到的事情,作为当事人的陆尘潇,自然不可能对此毫无感觉。这三十多年过后,巫梦云确实是长大了不少,最起码,她已经不会将情绪直接摆在脸上了。倒是修为没有多少增长,仅仅只是维持在筑基后期——不过,这就是巫梦云的聪明之处了。
    尚非雀由于自己的天赋不佳,总也升不上去,对于修为比自己高的人,总怀有很大的敌意和戒备。巫梦云想要成为她的心腹,那么,比她低一截的修为就是必须的。对于绝大多数的魔道修士,自己的修为才是重中之重。巫梦云能有这样壮士断腕的决心,无疑说明了她拥有的心性是多么的出众,任何和她为敌的人,都必须掂量一下。
    但陆尘潇并不怕这一点。
    ……这世间英雄何其多也,而太史飞鸿所在的时代,所有人的光辉又注定被那一个人所掩盖。巫梦云确实很优秀,但是她还没有意识到。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落后一步,她这辈子恐怕已经不会再有机会追上陆尘潇了。
    以超然的姿态俯视着巫梦云,陆尘潇甚至对她产生了几分惋惜之情。
    巫梦云却是不知道那一瞬间,对方心中已经转过了那么多层心思。她倒是很清楚,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想要对陆尘潇进行报复,无疑是飞蛾扑火,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因此,她面上分毫不显,只是微笑地埋怨道:“你这么久没有联系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语气羞赧,倒真像是思念了陆尘潇很久了一般。
    陆尘潇神色不变:“我若联络的频繁,对你而言,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吧。”
    巫梦云瞥了他一眼,没有做声。这个道理是自然的,尚非雀生性多疑,又因为早年的情殇喜怒无常。她情绪爆发的时候,连苏婴都要赞避锋芒。而苏婴可以大大方方地躲开,可巫梦云就没有这种运气了,有时候还会遭到鞭刑,一点小的迟疑和消失都会引发尚非雀的怀疑,在这样的情况下,稍有风吹草动,对于巫梦云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随着时日渐长,巫梦云慢慢获得了尚非雀的信赖,日子才好过了一点。
    巫梦云隐蔽地瞥了一眼,轻哼一声:“迟不来早不来,现在这个时间来——你是为了苏小姐?还是为了太衡剑派……”
    “……亦或者,是为了那位传说中倾倒众生的,陆尘潇?”
    她娇笑道,热烈灿烂像是怒放的玫瑰,最后三个字眼被咬字婉转,说不出的挑逗。
    陆尘潇脚下一滑,又险些平地直接摔了一跤。

  ☆、第三回魔气

若不是心底十分清楚,巫梦云知道的只是“戚凛”这个假名,对于陆尘潇这个名字的实际底细一无所知,陆尘潇恐怕会认为刚才那句话,是巫梦云故意说出来嘲讽他的。但即便不是,情况也够糟糕的了。
    陆尘潇反应之大,让巫梦云也忍不住浅浅地掩住了口,吃了一惊。
    依照她原本的料想,像是戚凛这种冷血无情的人,只不过是嗅到了血腥味的猎食者,想要在这场闹剧里分一杯羹罢了。但“戚凛”如此之大的反应,反而盖章了他前来确实是和陆尘潇有关的。无关的小事随意开玩笑无所谓,但如果切身相关,有些话反而要斟酌着出口了。
    ——在尚非雀手下做事,可以做事不够利索,但一双招子必须亮堂。
    当下,巫梦云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你现在是打算……?”
    “你现在……”陆尘潇想了想问,“能联络到苏婉婉吗?”
    别的也就算了,苏婉婉的这个锅,他不背——从来只有主角给人挡灾,哪有陆尘潇这样的路人甲(……)给他挡灾的道理。而且,对于太史飞鸿而言,顶多是狼狈一点罢了,岳父的家产指日可待。而对于陆尘潇,那可是会有杀身之祸的。
    巫梦云不敢多想,只是认真思索了一番:“让你见到小姐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魔主大人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小姐身边。”
    这倒真是个问题。
    陆尘潇思忖着,他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见上那么一面——不见,他始终不能安心:“那就麻烦你安排了。”
    巫梦云有些无奈。她之前强调苏婴在场,就是期待陆尘潇能够知难而退。没想到,这家伙倒是意志坚定——这不免让巫梦云心底有点嘀咕,傻子都知道,小姐这个时候除了软禁恐怕不会有什么其他的苦头,偏偏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对小姐执着的想要见面……算了,不管如何,这件事情和她的关系不大。
    对于尚非雀,巫梦云尚有勇气糊弄,她早就看出了尚非雀色厉内荏的本职了。
    然而,对于魔主苏婴,巫梦云就只剩下深深的忌惮和畏惧了。在她看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把握住了利益的往来,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来说,他们的行为都不难以揣测,哪怕是戚凛。但苏婴……这个人仿佛无欲无求,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真的无欲无求的人呢?
    巫梦云不相信,但是她确实窥测不到苏婴的想法,最终,她只感觉到——
    那一团虚无之中,有大恐怖。
    既然陆尘潇自己要找死,不妨成全他。
    巫梦云这样想着,便开始安排起来,正道讲究简朴,魔道崇尚奢华,甚至有不少人都是把能够成为某某人呼来喝去的奴仆当做荣耀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做端茶奉水伺候人的工作,也并不引人瞩目。
    巫梦云交代了几个注意事项,就离开了,让陆尘潇独自一个人跟随大部队,前往寝宫。巫梦云不想让他闹事,因此很多事情都藏藏躲躲的,说不清楚。但她却不知道,这种伺候人的工作,陆尘潇不但做过,而且曾经做的很用心,很认真。
    诸恶老祖即便是成为了一方霸主,对于大自在天的诸多事务,也是挂怀于心的。
    手中端着几盘仙露点心,陆尘潇作侍从打扮,掀开了最里面屋子的帘幕。苏婉婉就背对着坐在椅子上,趴着,脸埋在玉藕般的手臂里,头发有些乱,披散着没有光泽。虽然苏婉婉就待在距离陆尘潇不足数尺的距离,但陆尘潇的注意力完全被另一个人影吸引住了。
    那是一位看起来颇为消瘦温雅的翠衫修士,他微微垂着头,神色和蔼,唯有那一身翠色,宛如竹影碧潭,绿意欲滴。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敌意,也不像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可陆尘潇却不敢看低他——只因为这个人的名字,苏婴,只因为这个人的位置,魔道之主。
    任何人都应该对这两者保持敬意。
    苏婴对于这位偷偷打量自己的小修士没有任何在意,当一个人的实力能够蔑视绝大多数人的时候,也意味着他无须在意这些人的任何想法。现在,这位魔道之主正拿着一块上品灵石,好声好气地哄苏婉婉:“婉婉,乖,不要闹脾气了。”
    苏婉婉埋在手臂里,哼了一声,懒得搭理苏婴。
    对于任何一个修为有成的修士,绝食都是颇让人觉得搞笑的事情。
    毕竟,修士和凡人不同,凡人不可几日不食,而修士大多已经辟谷,仅仅吸收周边灵气即可维持日常消耗。所以,对于苏婉婉而言,她的“绝食”是终止体内的一切灵气流动。这样的举措很可能导致修为暴退,毫无疑问,这是苏婴不能接受的后果。
    但是,无论苏婴平时多么和蔼可亲,没有上位者的霸气。可说到底,他也是说一不二的一代枭雄,骨子里也有几分固执之意。他原本就恼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臭小子,竟然敢勾搭他的女儿,苏婉婉又这样拼死维护他——若说是苏婴心底没有一点醋意,那是不可能的。
    苏婉婉越是维护他,苏婴心底就越恼,偏要给那小子好看。
    当然,凡事也要讲究一个度。
    苏婴在“搞死陆尘潇”这条命令上丝毫不松口,但除此之外,他就没有半点身为魔主的气质了,卖萌讨好无所不用,但苏婉婉毕竟是他一手养大的,宠在手心。从小到大,苏婉婉又何曾受到过半分委屈,任性起来,可并不比他爹逊色半分。
    苏婴久哄没有成效,心底恨极,越发认定陆尘潇就是一个祸害。当下,他就冷笑一声:“你再这样,等捉到那个陆尘潇,我定然把他碎尸万段,你信不信?”
    正站立在两人背后的陆尘潇心头就是一抖,感觉就像是被人插了一箭。
    ——妈蛋,这世界上还能找到比他更无辜的人了吗?
    听到陆尘潇这个名字,苏婉婉倒是给了一个反应——只是她这个反应,给了还不如不给:苏婉婉抬起头懒洋洋地瞥了一眼苏婴,换了一个面朝方向,又躺了回去。
    苏婴:“……”
    陆尘潇:“……”
    有那么一瞬,陆尘潇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苏婉婉那一刻的心理活动:
    【你要杀陆尘潇就杀呗,爱杀不杀,我只要我的太史飞鸿就好啦,你们请随意。】
    ——是的,这就是苏婴因为搞错目标所导致的困境。
    苏婉婉表示隔靴搔痒,关她鸟事。
    但作为一个“无辜”被牵扯进来路人,陆尘潇是觉得自己真的心都在发抖,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底气面对一个当世修为最高之人的绝杀令的。如果真是他自己作的死也就罢了,自己作的死,跪着流血流泪也要把它作完。但这件事情真的和他无关——偏偏,他还不能跳出来大吼一声,都是太史飞鸿的锅!
    不然得罪了天道,只会下场更恐怖。
    也许是这一连串的刺激让陆尘潇都麻木了。
    现在,他心情已经没法对外界的刺激做出什么反应,因此,陆尘潇看起来也无比淡定。总之,他这么千辛万苦混进来,并不是看两个人一个人任性另一个人更任性的戏码。于是,陆尘潇在考虑片刻之后,谨慎地开了口:“小姐,你还是吃一点吧。”
    这句话本身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苏婉婉是认得陆尘潇的声音的。
    这声刚一入耳,苏婉婉就是浑身一抖,好在这小姑娘心底还是有点城府,并没有立刻激动地去看陆尘潇,反而装出一副恼怒的模样:“真是什么人都敢对我说教了,你算什么东西,滚!”
    她说着,甚至激动得浑身都抖起来,捡起桌上的茶杯就向陆尘潇砸去。
    “滚滚滚!”
    茶杯砸到陆尘潇怀里,陆尘潇微微一摸,就发现质地有点蹊跷。当下,他心底也一片了然,知道苏婉婉是借用他作为渠道,往外面传递信息。陆尘潇也很上道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十分狼狈地退了出去。他的狼狈理所当然地遭到了同行的嘲笑。
    “真是个没眼色的蠢货。”
    陆尘潇自然不会理会这群见识浅薄的庸人,他装作失落的往外走,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架设好警报的阵法,然后掏出苏婉婉扔给他的那个茶杯,小心翼翼地把杯子内侧擦了又擦。果然,里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小字。
    想要瞒住苏婴的第一个条件就是,不能使用任何法术。
    因此,苏婉婉并没有选择能够携带大量信息的玉简,反而悄悄地用小刀在茶杯的内侧刻字,整个过程没有使用任何灵气。不过,既然这样做,苏婉婉能够传达出来的信息委实不多,更重要的是——她那一手刻字真的是狗爬体。
    陆尘潇艰难地辨认着上面的字体:
    “苏婴,非人非妖,魔气化形。”
    这倒是一条有趣的讯息。陆尘潇若有所思道,苏婴非人非妖,因此男女老少对他并无意义,又偏偏,算上苏婴本体和他的两个化身,刚好三个。如果陆尘潇是个彻彻底底的本土人士也就罢了,然而,陆尘潇却是得到过一个外界穿越者的知识——
    他抚摸着“魔气化形”的那个气字慢慢地想。
    这和“一气化三清”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介于整个世界都是书中世界,而作者又是那个世界里的人,那么,是不是对此作出大胆的猜测呢?陆尘潇漫无目的地想,还没等他想出一个成果来,忽如其来的剑光就扫荡了整个太衡剑派的包围圈,爧如羿射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提剑斩乾坤,万魔如云来。
    ——谢庐溪赶来了。

  ☆、第四回战斗

陆尘潇并不知道,谢庐溪为何会比他迟了两三天才到达。
    但他来到时的声势,可比陆尘潇要凶悍多了,半个天空都被无数的剑芒遮掩。他立于半空之中,剑声呼啸,恍若势不可挡。万魔群聚的太衡山脉上,谁也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之狂妄——无数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很多修为低微者,直接就丢了性命。
    一时之间,谢庐溪看起来似乎无可匹敌。
    但那一瞬,包括陆尘潇在内,谁也没有震慑于那一刻谢庐溪所展现出来的强大。
    相反,他们只有一个想法:
    ——这人是疯了吗?
    低阶修士死再多,对于魔道们也不心疼。魔道功法速成,低阶修士要多少有多少。他们真正的核心战斗力全部都在元婴这一阶段上——谢庐溪的范围攻击虽然声势浩大,但是平摊到每一个人身上,就未免有些不足了。
    陆尘潇甚至没有暴露自身实力,就轻轻松松地抵挡了下来。
    但谢庐溪因为这个举动,同时也成为了众矢之的——几乎是他攻击结束的下一秒,就有好几声长啸响起。无一例外都是元婴期的魔道大佬。陆尘潇数了数其中的数目,脸色就是一暗:虽然不至于说是倾巢全出,但也未必差到了那里去。
    除了尚非雀之外,剩下的六位魔道六脉的尊主都已经齐聚这里——
    陆尘潇彻底想不明白,苏婴究竟想干什么了。他就不怕魔道本部空虚,被敌人端了老巢吗?陆尘潇想了想,他猜测,也许苏婴确实不怕:要么,无论被什么人端了老巢,苏婴都有绝对的自信自己能千倍百倍地找回场子;要么,对于苏婴而言,整个魔道只是一个好用的工具,工具坏了,那就坏了,再找一个新的就是。
    无论是哪一种,陆尘潇都感觉到了足够的畏惧。
    各个大佬升空之后,一时间面面相觑,谁也不肯做第一个出手的人。
    比起已经被视作是一盘菜的谢庐溪,他们更忌惮彼此,哪怕是有苏婴压阵,谁也不会相信在乱斗的过程中,不会被“友军”误伤——如果机会适合,他们也很乐意去做那个误伤他人的角色。
    谢庐溪却是不管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见到有人拦在自己面前,悍然出手。
    “好你个嚣张的小鬼!”棺材翁委实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攻击了——这是柿子挑软的捏,把他当做可以随意教训的小猫了吗?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四周隐约有几个人发出了嗤笑声,心底不由又急躁又愤怒,当下就亮出了自己的成名法术——
    “来吃爷爷一招!”
    他浑身一抖,身后的乌木棺材立刻裂开一条细缝,露出一双红澄澄的双目。
    ——黄泉鬼目。
    谢庐溪当时的行动就顿了一下,黄泉鬼目的威能在于它能够强行打断正在施放的所有法术,陆尘潇原本还觉得这一招神秘莫测,但后来得到了虚言的记忆之后,瞬间就有些看不起了——这不就是强行打断读条的技能吗?当然,这不是说黄泉鬼目就不强大了,它的强大之处在于,是无视敌人修为的。也就是说,哪怕是余琏在这里,也是要硬吃一招的。
    注意到谢庐溪手中的剑芒正在缓缓消散,棺材翁也是颇为得意:“小家伙,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做尊老爱幼——哎呀——”
    另一柄灵气凝成的长剑,狠狠地砍在棺材翁身上,这厮还沉浸在沾沾自喜中,避闪不及,只得生生地挨了一剑。当下,他身上红光一闪,竟然看似毫发无损。
    这倒让谢庐溪有些惊讶,不免挑了挑眉。
    他原本意识到自己被包围之后,就随意选了一个方向进行突围。他驾驭飞剑,机动性本来就比寻常修士要高上一节,如果打起了“敌追我跑,敌疲我进”的游击战,未必不能创下赫赫战果。他原本已经竭尽全力想要在此斩杀棺材翁。刚才那一剑,看似朴实无华,实则是他一生所悟之剑意之叠加,相当于一口气出了好几百剑。
    ——但棺材翁避开了这一剑。
    意识到自己差一点就会死在这里,棺材翁的表情别提有多恼怒了。他犹如核桃的脸皮猛然皱缩起来,发出了阴沉沉的笑声:“呵呵,没想到阁下身为正道,对于偷袭这种鬼蜮伎俩,比我这种坏蛋还要熟练啊,真是让人吃惊。”
    谢庐溪没有回答。
    陆尘潇在下面看的暗自着急。
    谢庐溪修为不弱,但是对于魔道的种种法术,还是少了一番见识,比如说刚才的那一道红芒,换做任何一个明白那是什么法术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继续攻击。棺材翁在身上绑定了替死之尸,任何致命的攻击都会转移到死尸之上。但是这个法术只能叠加一次,并且在伤害转移的那一瞬,棺材翁本人是丝毫不能挪动的。
    所以,那一刻才是杀掉棺材翁最好的时机。
    但偏偏谢庐溪没有意识到这个法术,刚才那一招竭尽全力,丝毫没有保留,以至于当时他想要在攻击,都没有余力了。相反,那一刻他的战术和极限,都被背手在旁边的几位老魔们窥视,做到心底有数了。
    陆尘潇叹了一口气,不愿意再看这场战斗了。
    其中唯一的悬念,也就只剩下谢庐溪能杀掉几个人之后,被打败。
    果不其然,一个时辰之后,傲立在半空之中的无上剑被击落。几位升空后又回落的老魔们,脸色却都不怎么自然。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只要不至于阴沟里翻船,都并不需要战斗这么久,可正是因为全部出战,彼此之间防备暗算,不远出头,最后竟然硬生生拖了这么久,甚至有一位大意了的老魔被暗算了一下,被谢庐溪直接斩断了一根臂膀。
    直到苏婴对这群人的拖延忍无可忍,传声催促,他们才齐心结束这场闹剧。
    苏婴连被俘虏的谢庐溪看叶不看一眼,直接呵呵冷笑一声,转身就回了宫殿。剩下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指责一番,最后闹出一个不欢而散。
    陆尘潇倒是很能理解苏婴的心情,谢庐溪虽然不弱,但在他眼中,也只是能看罢了。太衡剑派真正强大的修士,绝对不仅仅是他们表面上露出来的那些人物,大多数都是一些修行到了极限,只是缺一门能够成仙的功法,说是半仙也不为过。这群成仙无门的修士,却有足够的时间来锤炼打磨自己的技法,他们的底蕴,绝对不是谢庐溪这个尚且稚嫩的剑修可以比拟的。
    然而,即便是谢庐溪,也让几乎是魔道全部战斗力出动之后,耗费了大半个时辰后才战而胜之,若不是谢庐溪经验太少,还真有可能被他打出游击战,扩大战果。那么,问题回来了——他们打算快用多久来围剿太衡剑派呢?
    但从时长上来说,就已经把脸丢到了太平洋,成就了谢庐溪的有一层威名。
    ——毕竟,所有人只会认为老魔联手威力大增,只有极少数的人才会洞察这种联手背后的虚弱和拖累。
    苏婴恼怒离开,老魔们彼此推卸责任,最终,竟然把被束缚住了全身法力的谢庐溪留在了广场上。留在场中的众人大多数都是修为不高的弟子,基本上都在谢庐溪出场时的群攻下受了大大小小的伤。他们能看出来老魔们彼此拖后腿的不多,基本上都认为,这个容貌俊美的太衡剑修,竟然能够在他们看来高深莫测的脉主们手下战斗周旋这么久,不由更是畏惧,一时之间,竟然像是看瘟神一样,都是绕道走的。
    陆尘潇偷偷地蹭到广场附近,他倒是不敢在无数人的眼皮子低下劫走谢庐溪,但是动点手脚也是可以的——他从芥子袋中掏出一串厚重的锁链,做出一副要关押谢庐溪的模样,慢慢地向广场中央走去。
    越往前走,那道人影就越是清晰,陆尘潇维持着表情不变,心底却猛然揪疼起来。他和谢庐溪之间的关系,非敌非友,但绝对不是能够看到一方落难时,心底毫无感触的关系。陆尘潇终于停住了脚步,现在,谢庐溪就只距离他半尺之远,这个无论何时都看起来清净无尘的剑修,正狼狈地躺在地上,他的佩剑被折断,半个身子上都是鲜红的血迹。
    唯一让陆尘潇觉得庆幸的是,谢庐溪的意识还很清醒。
    只是,这位孤高的剑修正在面无表情地盯着天空,半点反应也没有给陆尘潇。
    ——就像是在自暴自弃一样。
    这家伙到底在发什么脾气?
    他当年战败诸恶老祖,那是因为诸恶老祖当时已经被太衡剑派围攻,而现在情况反过来,占据优势的是魔道。他难道还指望会出现其他老魔被他暴打的情况吗?
    陆尘潇在心底吐槽道,他尽量轻柔地把锁链放在谢庐溪身上,实际上并没有扣上锁。谢庐溪被他拉扯地不得不从地面上站起来,为了避免让旁人看出蹊跷,陆尘潇故意重重地推了谢庐溪一把,害的他往前一跌,险些摔了一跤。
    “哼。”谢庐溪淡淡地瞥了陆尘潇一眼,显然是记住了他这一刻的粗鲁。
    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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