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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算命的算命先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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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完头上完香,王爱珍又给功德箱里捐了钱,牛庚宝撇了一眼,貌似不少,他奶这次也真是下了血本了。
“乖宝,要不要在这里吃了斋饭再回去”,王爱珍问。
牛庚宝不止一次听他奶说过,这里的斋饭味好,就答应了,一行人便往另一条通道上走,走过一半时,本该在壁龛的地方,出现了另一个洞口,上头刻着‘斋堂’两字。
多宝和白九突然‘咦’了一声。
牛庚宝问,“怎么了?”
“我好像闻到了仙气?”,多宝问白九,“王八,你闻到了么?”
白九说,“我鼻子没你灵”
仙气是个什么味,牛庚宝并不知道,他探头冲里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叫斋堂的地方还挺热闹的,里头坐着吃饭的,都是来上香的香客。
李峰猴儿似的窜进去,给他们找出了连在一起的七个空位,这斋堂里的饭桌是长桌,凳子是条凳,它们并不分开放,而是拼成了一长条。牛庚宝坐下后,就不停的找寻多宝口中的仙气。
王爱珍做主点了几个菜,又给他们一人叫了一碗面,不大会儿功夫,菜就上来了,上菜的也是和尚。
斋饭是全素的,牛庚宝吃了几口,味道确实不错,浓淡适宜,尤其是面,汤色居然是乳白的,喝一口,又鲜又滑,正吃的爽快,有僧人过来收拾碗筷。
多宝叫道,“哎呀,这里居然还有个山神?”
山神?牛庚宝忙转头,他有点激动,头转的快,把脖子给扭了,疼的‘哎哟’一声。
坐他旁边的梁弃忙问,“怎么了?”
“没什么,咬到舌头了”,牛庚宝搪塞了一句,眼睛却盯着一处。
在旁人眼里,那就是个在收拾的普通僧人,但在牛庚宝眼里,那可是个人面猴身的怪物。
“妖怪?”
“它不是妖啦”,多宝给他解释说,“它身上有仙气,是个山神”
牛庚宝奇怪,“山神长这样?”
多宝问,“不长这样长什么样?”
“。。。。”,牛庚宝词穷,他还真不知道。
还是白九耐心,他对牛庚宝说,“其实山神没得征神位之前,都是山间的妖怪,这山神就是只山噪,你那么说也没错”
“哦!”,牛庚宝明白了,这就是有编制和没编制的区别。
“不过”,白九突然来了个转折,“这山神怎么落魄到这地步了?”
牛庚宝问,“怎么了?”
白九说,“你看他眉心”
牛庚宝依言看去,就见那山噪眉心有一点金光,那金光忽闪忽暗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掉。
“看到了吧”,白九说,“那是它的神格,快要掉落了”
牛庚宝问,“没了会怎么样?”
“变成普通的妖吧”,白九叹息了一声,“如今道家没落,像这种末等小神,没了供奉,早晚就是这种结局”
多宝在旁补充,“这里之前应该是个山神庙”
说完,两只都不做声响了,气氛有些冷,这时,梁弃在牛庚宝眼前挥了挥手,问,“发什么呆呢?”
牛庚宝说,“哎,你说我要不要弘扬道家学术去”
梁弃一脸见鬼的表情,“你吃撑了吧?”
第40章 第 40 章
那山神的警惕性很高,感觉有人在注视他,立马看过来,牛庚宝借着墨镜的遮挡,淡定转移视线,那山神没发现有哪里不对,皱了皱眉,迅速擦干净桌子走了。
“跟上”,多宝小声提醒。
牛庚宝问,“要干嘛?”
“收了他”,多宝不怀好意道。
抓神仙?这事听着不太靠谱,不过牛庚宝喜欢,他站起身,对他爹和奶奶说,“我去撒个尿,一会儿在门口见”
“我也去”,梁弃吸溜完最后一口面,作势也要起身,李峰见状也想来插一脚,“还有我”
牛庚宝简直无言以对,“你们去干嘛,这事也要组团么?”
梁弃说,“尿不能憋,憋多了对身体不好”
李峰点头,“是呀,是呀!”
牛庚宝问阿忠,“你也一起?”
“总要留个人下来照看,我就不去了”,阿忠摇头。
牛庚宝对梁弃和李峰说,“你们看看忠哥,学着点”
梁弃和李峰对视一眼,只当没听见。
牛达和王爱珍在一旁看戏,并不插话,牛庚佑喝了一大口面汤,挣扎着要从他奶腿上下来,王爱珍一把按住他,说,“哎呦,阿佑,你就别去添乱了”
三人径直出了清水洞,多宝提醒道,“它往左边去了”
这夙山山势平缓,风景一般,初冬时节,草木早已枯萎,整座山看上去有些荒凉。牛庚宝如履平地般,走起来飞快,但对于没走惯山路的梁弃和李峰来说,脚下有些踉跄。
“大师,你慢点!”,李峰忍不住喊道。
牛庚宝充耳不闻,反而走的更快了,因为多宝催的急,梁弃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对李峰说,“小半仙这是有猫腻呀”
李峰摸着下巴说,“我也这么觉得”
“走,跟上去看看”
夙山上除了香客上香直通清水洞的那条道,是没有正儿八经的路的,两人走了没多久,梁弃突然停了下来,走在后头的李峰问,“弃哥,怎么不走了?”
“你不觉得奇怪么?”,梁弃打量着四周问。
李峰疑惑,“没有啊,有哪不对么?”
梁弃说,“这地方我们之前是不是走过?”
“应该没有吧?”,山里都一个样,不是树就是石头。
梁弃指着手边那棵歪脖子树说,“这”
“我们一直是在直走,怎么可能又绕回来”,李峰坚决不信,“弃哥,你肯定搞错了”
梁弃说,“那再走走”,走之前,他从身上摸出个火机,卡在树枝上。
于是,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没多久,那棵歪脖子树再次出现在面前,梁弃把自己的打火机重新装兜里,冲李峰挑了挑眉。
“这是碰到鬼打墙了?”,李峰紧张起来,“可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再说了,这山上还供着那么大一尊佛呢,哪只鬼这么不长眼?”
梁弃说,“是不是鬼打墙,试试不就知道了?”
李峰忙问,“你有办法?”
“以前听到个说法,说遇到鬼打墙,对着东南角撒泼尿,就能破了”,梁弃一边说着一边往李峰下三路扫,“也不知道灵不灵?”
李峰捂着裤裆,“弃哥,别看我呀,我现在尿不出来”
梁弃一摊手,“要不我们在这呆会儿,等你什么尿出来再说”
“哎,弃哥,这事你也可以来呀,为什么要指望我一个”,李峰奇怪道。
梁弃说,“我没尿意,还是你来吧。哦,忘了说了,听说,这尿最好是童子尿比较好使,所以。。。。用你的不是更好么?”
“谁,谁说没交女朋友,就还是童子鸡的”,李峰被打击到了,“弃,弃哥,你才几岁,就不是了?”
梁弃抱臂,“就问你是不是吧?”
李峰支支吾吾,那么大个男人,脸眼见就憋红了。。。。
再说牛庚宝这边,他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这不是鬼打墙,而是种幻术,不过,牛庚宝并不是单纯的以眼睛视物,所以这种幻术对他没用。
“再落魄的山神,也是神”,多宝这么对牛庚宝说,“肯定还有后招的,你小心点”
果然,之后的一路上,状况不断,走着走着,就突然有树枝伸出来绊他一下,还有石子滚到他脚下,就算他小心再小心,也有几次差点中枪摔倒,一只鞋子还走脱了,他坐在地上给自己套鞋子,就听枯草丛中‘悉悉索索’一阵响。
一转头,就见大大小小好多蛇冲他游过来,一般人看见这么多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牛庚宝不是,他一下从地上蹦起来,同时把无根草的本体解封了,握在手里,舔了下嘴说,“好久没吃蛇肉了”,本来这个季节,蛇都冬眠了,想吃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下正好,晚饭有了。
心沉下去,意念一动,横握在手的无根草上,爆出许多细小的藤曼,在那些蛇还没靠近的时候,就主动迎了上去,每一根藤曼像是长了眼,冲上去一卷一缩一收,竟然没一个落空的,且挑的都是其中个大肉肥的,一个照面,蛇群少了三分之一。
“你到底是谁?”,这时凭空出现一把声音,在他质问的同时,蛇群很快便褪去了。
牛庚宝要把蛇头砍下来,忙的没功夫理他。
那声音又说,“你到底是谁,来我这夙山干嘛?”
牛庚宝依然没动,倒是他脑袋上的火神鸦被吵醒了,这鸟起床气大,‘呀—呀—”叫了两声,然后翅膀一拍,飞到半空盘旋了一圈,然后冲着一边山林扎了进去。
这时,牛庚宝找了几根枯草搓成条麻绳把这些死蛇一捆,拎在手里,抬脚跟了上去。
跑到一半时,山林里突然传来一声咆哮,那声响就跟打闷雷似的,夙山上的香客不由望天,太阳还挂着,这是打旱雷呢,李峰尿到一半,被这声响吓了一跳,然后,嗞了自己一鞋。
“哎呦,肯定是那蠢鸟捣乱去了”,多宝幸灾乐祸的。
牛庚宝也这么想的,果然,随着咆哮声过去,那鸟扑棱着翅膀飞回来了,只是它回来归回来,屁股后头还追着一人,正是他之前在斋堂里见到的那个打扫和尚。
只是如今这和尚已经现出了原型,是一只人面猴身的山臊,这山臊足有三米来高,胳膊比牛庚宝腰还粗。
火神鸦回来后就趴牛庚宝脑袋上不动了,似乎累的不轻,脑袋都耷拉着垂在牛庚宝额头上,喘气声也大,不时有火星子不受控制的溅出来,很显然这是跑出去放火了,但这次,它这幽冥火似乎并没有起到作用。
多宝还在那挑事,“嘿,有本事你别飞回来,再回去打一架”
白九却对牛庚宝说,“这山神也挺倒霉的,他也没找谁惹谁,你好好跟他说,争取说服他当你小弟,打打杀杀的总归不好”
这话有理,牛庚宝念头一转,把手里的蛇肉往旁边一扔,然后抹抹脸,整整衣服,像模像样的冲对方鞠了一躬,“我叫牛庚宝,是来清水洞上香的,在山里迷路了”
本来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山神被他弄得一愣,急急踩了刹车,他仔细打量着牛庚宝,“小子没说实话,你是追着我来的吧”
牛庚宝试图狡辩,“没有!”
但山神显然不信他的话,“你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是养不出这么一只火神鸦的,而且你手里这根手杖也不是凡物,你是谁?”
牛庚宝挠挠耳朵,装傻,“我是牛尾庄的人”
“不说实话?”,山神皱了皱眉,他面相很普通,并不凶神恶煞,他绕着牛庚宝转圈,“普通人见到我这模样,不可能像你这般淡定”
牛庚宝叹了口气,突然一伸手,把贴在他耳朵后头偷听的多宝一把抓过来,然后摊在手心里往上举了举,说,“因为我身边有它呀,这鸟是它帮我找的,这手杖也是它给我的”
多宝被弄了个猝不及防,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牛庚宝,说,“你个叛徒!”
牛庚宝委屈,“不是你说,我弟能找回来,不是庙里那个泥塑庇佑,而是山神大人赐的福么,要让我感谢他,要不然我能追着来这吗!”
多宝气的手指一抖一抖,那山神弯下腰凑过来,想看个究竟,只可惜他个高,多宝又实在太小,看得他两眼都成斗鸡眼了,也没看仔细,于是干脆又变换成了人。
“咦”,他鼻子耸了耸,惊疑不定道,“你是?”
多宝一下蹦起来,“嘿,大个子,咱们商量个事怎么样?”
山神问,“什么事?”
多宝说,“咱们找个地方单独说”
山神看看牛庚宝,后退了几步,又冲多宝招了招手,多宝跳到地上,那山神便跺了跺脚,然后原地盘膝坐下。然后就见那两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他却一个字都听不见,显然是开了结界了,这是要搞事情呀,牛庚宝心中猜测。
第41章 第 41 章
“小九,你们又有事瞒我?”,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说话,非要暗搓搓躲到一旁,明显是在避他。
白九一开始并不说话,等了一会儿,说,“也还是之前你问过的那些事,其实我跟那只□□精说过,这事你早点知道也好,能有个心里准备,别临了接受不了,撂挑子不干了”
“哎?”,这话听着似乎不太好,牛庚宝正要再问,就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随后就是李峰的大嗓门,“大师,总算找到你了”
牛庚宝脸一下黑了,他默默转头,盯着李峰不说话,就算李峰神经再粗,也察觉到牛庚宝心情正不爽,心虚的转开眼,却恰好看见他身后的人,“哎,这里怎么还有个和尚?”
山神也是挺接地气的,他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贫道法号夙心’,神态语气和庙里的真和尚,分毫不差。
晚到一步的梁弃凑上来,问,“这和尚不在庙里呆着,跑这来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去”,牛庚宝捡起地上的蛇肉,转身要走。
梁弃跟在屁股后头,问,“嘿,哪来这么多蛇?”
“我看看,我看看”,李峰没话找话,大献殷勤,“大师,我来拎”,说着,上手去抓牛庚宝手里的草绳。
牛庚宝也乐的轻松,顺势松了手,他走了两步回头问自称夙心的山神,“师傅要一起么?”
多宝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了他肩头上,也不知道两只谈的怎么样?
夙心微微颔首,“有劳施主了”
一行人回了清水洞,牛达和王爱珍正巧从庙里头出来,夙心冲牛庚宝做了个揖,“施主请稍等片刻”,然后转身进了山洞。
其他人面面相觑,王爱珍问,“乖宝,你什么时候认识了庙里的师傅?”
“就刚才”
一般信佛的人,对和尚都很尊敬,王爱珍朝庙里看了一眼,一脸笑得问,“你和师傅间有事?”
牛庚宝也不大肯定,悄悄问多宝,“蛤蛤,你跟人怎么谈的?”
多宝‘哼’了一声,“我多宝大人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么,那只山噪同意跟我们走了”
“哦,那就好”,牛庚宝舒了口气,见多宝口气不大好,又说,“刚刚咱两配合的不错,你反应也快,没真生气吧?”
多宝显然不信,“你确定你把我推出来,是为了演戏?”
“那还能有假?”,牛庚宝肯定道,既然要把人归到身边,那多宝和白九两个也没躲着的必要了,毕竟早晚都要认识的,不过,那山神似乎和多宝之间。。。。有种微妙关系,既像是认识,可看起来又不熟,也不知搞什么名堂。
“姑且信你一回,要让我知道你骗我,哼哼”,多宝在牛庚宝耳廓上一掐,牛庚宝疼的脸直抽,却不敢叫出声来。
不多会,夙心背着个包袱出来了,“小僧已经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一行人又齐齐看向牛庚宝,牛庚宝哈哈笑,“那什么,这位夙心师傅要下山历练,这不,先由我带着熟悉一下咱们周边的环境”
梁弃,李峰,阿忠三人一脸怀疑,显然是不信的,这和尚明显是半路出来的,都谈不上认识,哪来这么多事。牛达和王爱珍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自家孩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来的时候是七人,走的时候是八人,因为多了一人,车位不够,牛庚佑就坐到了他哥腿上,牛庚佑一个没注意,牛庚佑手里就多了张广告纸,颠来倒去的在那翻,他就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牛庚宝问,“在哪拿的?”
牛庚佑指指梁弃,说,“大哥哥给的”
“插在门把手上的”,本来是想给牛庚佑折飞机玩,可小孩根本不要什么飞机,纯粹当小画本用了。
牛庚佑挺认真的点着纸上的图画,一个一个认,认一个就问他哥对不对。
牛庚宝把下巴搁在他弟头顶,盯着那张广告纸看,这是张马戏团的宣传单,举办地就在本市的祝桥镇,这个月底汇演就结束了,算下来也没几天了,他见牛庚佑那稀罕劲,就问,“这是马戏表演,想去看么?”
他们这边乡下,本来娱乐活动就不多,如今像这种流动性的杂耍也是一年比一年少了,他自己都没看过几次。
牛庚佑仰头,“有老虎,狮子么?”
“有,要去么?”
“要的”,牛庚佑高兴的眉毛都要飞起,坐也坐不定心了,一个劲的扭。
牛庚宝把他箍住,对着梁弃说,“听到没有?”
梁弃赶忙说,“明天,明天我们去玩”
“谢谢,大哥哥”,牛庚佑倒是很乖巧的道了谢。
车子一路飞驰,本来是按原路返回的,刚开出去没多久,牛庚宝就让阿忠拐去了舍山镇上的售楼处,如今乡镇也在陆续开发,新旧楼盘有好几个,之前说要买房却一直没出来,凑今天都在外,顺便一起来看了。
“施主要在这买房?”,车子正要进停车场,夙心便开口问道。
“嗯,有合适的就买”,牛庚宝是这么想的,反正贷款肯定是要拿的,不是在这买,就是在那买,只要价格不要高的太离谱。
这时王爱珍却问了一句,“师傅,您给看看,这边风水怎么样,能不能在这住?”
夙心单手做了个揖,说道,“这里百年前是个乱葬岗子,底下还有尸骨未化,阴气重,常年居住在此,对人身体不利,施主还是另换他处的好”
一听这话,王爱珍马上冲开车的阿忠说,“小忠呀,快掉头,咱们不进去了”
阿忠往后视镜看,牛庚宝冲他点了点头,于是车子在门卫小哥诧异的眼神下,擦了个边又走了。
“接下来去哪?”
牛庚宝对牛达说,“爹,你这边熟,给忠哥指个路”
一旁的王爱珍又补充道,“就在外头转转,先不进去,让师傅给看了再说”,显然她对庙里出来的和尚是相当信任的,让阿忠在镇上各大还在售的楼盘外都转一圈,让人给她一一看了风水。
牛庚宝小声问多宝,“蛤蛤,这山神还懂风水?”,虽然他自己个儿是个半调子的算命先生,但对风水一学,却是一窍不通的,但刚才那个楼盘下的阴气他还是感受到了,所以说,夙心那翻话并不是诳人的。
多宝腻在白九背上,不肯下来,只抽空回了他一句,说,“山神是保一方水土的,等同于土地,问他没错啦”
有了多宝的保证,牛庚宝安心了。
在牛庚宝还在看房的时候,远在N省某栋别墅的地下室中,被焊死的铁笼外,有两人静静站了片刻,一人对另一人说,“老三,去,给师父打个电话,就说这鬼胎快要成了,赶紧让他老人家回来”
“好的二师兄”,被叫做老三的男人,匆匆出了门。
地下室很暗,只有两盏地灯散着微弱的光,交叉着打在一处,却见那昏黄的光圈内立着个一人高的铁笼,笼内放了个木盒,盒子四周贴着黄裱纸,从朱砂画的图形来看,这是张催生符。
如果有道家内门懂行的在这,一定看得出,这催生符和一般给孕妇用的催生符不同,这是专门给鬼怪用的,有些类似于催熟剂一样的东西。
木盒上插着根打点滴用的软管,里头流淌的是红色的血液,半截针头还留在外面,顺着软管往外,就看见铁笼外,仰面躺着个女人,那软管的一头就扎在女人手腕上,要不是那女人胸口还有些微的起伏,只以为她是个死人。
地下室很静,在这寂静中,那木盒中犹如心脏的跳动声就格外清楚,‘砰砰砰’的,一下比一下重。
“不应该呀?”,铁笼外的男子,喃喃道,眼睛紧盯住木盒,在他的注视下,随着‘砰砰’的响声,木盒也跟着抖了抖,这一抖似乎就开启了某了开关,等老三重新下到地下室时,就见木盒颠的几乎从地上蹦起来了。
“二师兄,怎么回事?”
铁笼外的男人,说,“恐怕是等不到师父回来了”,语气很是亢奋,眼睛都在泛光。
“这么快?”,那老三很惊讶。
就在这两师兄弟的对话声中,那木盒突然间静止不动了,那老三不由往前探了探头,“什么情况?”
二师兄本来离笼子最近,有一瞬间,他下意识的又往前跨了一步,但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快速往后一退,同时喊道,“老三,快退”
那老三双手抓着栏杆,转头问,“干嘛?”
在他扭头的那一刻,盒身上的符纸无火自燃,然后,木盒爆裂成碎渣。
老三本能循着声音扭头看去,却见有一团东西直冲他面门而来,他反应也算快,头往一边偏了偏,但这似乎并有没有什么用。他只觉得有东西擦着他的左脸过去了,几秒过后,剧痛袭来,他痛呼一声,伸手往脸上一抹,入手的感觉让他知道,他左半边脸少了一块皮肉。
第42章 第 42 章
“xxx”的,那老三不禁破口大骂,他嘴一动牵动到脸上的伤口,血流的更凶了。
血腥味弥漫开来,原本一击得手后背对着蹲在角落里的那团东西倏然转过身来,对上对方的那双眼时,那老三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玩意儿既像人又不是人,拳头大的一个脑袋上,长满了疙疙瘩瘩的肉瘤,两只眼睛外凸,血色的瞳孔竖着,细细的一条,其他都是眼白,里头盛满了恶毒和冰冷,这和原先那只鬼胎完全是两个样的,它通身血红,没有鼻子,只有两个出气孔,它冲老三威胁似的咧了咧嘴,露出两排锯齿似的尖牙,牙齿上还挂着肉屑。
疼痛让老三暴躁的很,他左右张望了下,从角落里拖出根铁棍出来。
“老三,你要干嘛?”,站在后头的二师兄,说,“那东西不太对劲,你最好别去招惹他”,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却没上手阻止。
“管他娘的”,老三恨恨的把铁棍伸进铁笼内,对着里头一通乱捅。
那鬼物‘吱呀’乱叫着躲避,和那奇丑无比的脑袋比,它那细小如豆芽般的身体,看似毫不起眼,但奔跑的速度却奇快,它在铁笼内左闪右避,几个弹跳,已经到了近前。
铁笼的栏杆有成人拇指粗细,间隔在十公分左右,那鬼物的脑袋卡在栏杆间,爪子探出,冲着老三张牙舞爪的,这次,那老三长了记性,早一步退开了。
“你再咬一个试试”,见那鬼物只是徒劳,那老三放肆的抓着铁棍又是一阵捅,“来呀,来呀”
鬼物被捅了个正着,掉落在地上,滚了几滚,那老三大笑着说,“二师兄,我看这只鬼胎也就嘴尖牙利的点,没别的什么,师父怕是要失望了”
那二师兄挑了挑眉,没有作声,视线半点没移开,却见那鬼物从地上爬起来后,跟条小狗似的,仰面蹲着,它半歪着头,看看老三,又盯着困住它的铁笼看,半晌后,它站起身来,四肢趴伏在地,弓着身,凶狠的冲老三龇了龇牙。
“呵,还敢凶我,看我不捅死你”,老三又想故技重施,但没等他动作,就见那鬼物头上有个疙瘩跟吹了气球似的膨胀开来,然后‘噗’的一下炸开,从中喷出一股墨汁,那墨汁如同离弦的箭,直冲老三而去。
站在后方的人眼睁睁看着,那墨汁撞到老三的前胸,又从后背钻出,然后转了个弯,回到那鬼物的脑袋上。
“老三?”,那二师兄手里不知何时卡了一叠符纸,他侧开一步,试探性的喊道。
老三低头,摸了摸自己胸口,胸口处并没有一点污渍,他正要取笑一下,嘴一张,血气上涌,呕出一大股鲜血,他缓缓抬手,抹了一把嘴,然后瞪着满手的血迹,缓缓倒下,再无声息。
铁笼内的鬼物一蹦一蹦的似乎很开心,它在死去的老三身上打量了几下,然后眼珠子一转,盯上了那二师兄。
那二师兄哆嗦了一下,忍着想后退的欲望,攥紧了手里的符纸,鬼物冲着他发出‘吱嘎吱嘎’的笑声,笑声中,它脑袋上的疙瘩又破了一个,二师兄本能一缩,但那疙瘩里窜出来的墨汁却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冲他过来,而是再一次没进了死去的老三身上。
来不及揣测那鬼物的用意,那二师兄趁这空挡,在铁笼四周各贴了一张符纸,这是禁鬼符,不仅能禁锢百鬼,对妖物也管用,是他师傅压箱底的东西。
符纸一出,那鬼物明显安分了不少,半合着眼趴回到了地上,那二师兄悄悄舒了口气,却不知道,在他背后,那原本应该死去的老三,四肢抽搐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随着他越靠越近,那根到死还被他攥在手里的铁棍,也被举了起来。
重物敲击肉体的声音伴随一记惨嚎,在地下室回荡了许久,之后陷入诡异般的寂静,没过多久,笼中的鬼物突然又睁开眼,他冲呆立不动的老三‘吱呀’叫了一声,那老三便僵着身体走到铁笼前,撕下上面的符纸,然后反身回到二师兄的尸体前,从他身上摸出把钥匙,开了铁笼。
那鬼物走出牢笼后,脑袋四下里转了转,然后径直朝阴影中躺着的女人走去,他用脑袋顶了顶女人的身体,见女人没反应,就咬着她的裤腿把她拖到光亮处,然后窝在女人脖颈处,不动了。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无忧观内,和牛庚宝有过一面之缘的邋遢道士,突然捂着脸,‘嘶’的抽了口气,正是午课时间,道观的道士们正盘坐在一处,做功课,室内很安静,这一声抽气便显得很突兀。
“一幡师伯,怎么了?”,坐下的弟子纷纷开口询问。
邋遢道人放下手,露出的脸上,刚结痂的伤口又开裂了,边沿隐隐有黑气缠绕,再撩开袖管,却见他上臂上的伤口也是如此。
“又裂了?”,和他隔着张桌子的老道,上前探查了一番,说,“你这伤口上的魔气一天不除,这伤永远也好不了”
他从身上掏出个瓷瓶,倒了两粒丹药碾碎了给他敷上,又问,“给你的那两瓶药用完了吧?”
“嗯,还剩两粒”,邋遢道人放下袖管,往椅背上一靠,他还是那副不修边幅的模样,但气色比之之前却苍白了不少。
那老道把药瓶放在桌上,说,“人选都订了么?”
“从万字辈,成字辈里各选了五个,明天就走”,他倒是想把观里的道士都撒出去的,但后山也要加强人手,以防万一。
老道说,“大后天走吧,等我多炼两瓶药给你带着”
“嗯”,邋遢道人轻点了下头,算是应下了 。
老道抬头看观外的天,此时天气晴朗,只有几片薄云飘着,他却叹了口气,喃喃道,“到底还是来了,也不知这一劫,能不能过的去”
他起身走出去,又招了个道士嘱咐道,“等你一幡师伯走了,我要闭关几天,。。。。”
话还未尽,有个小道士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后山出现了异动”
闻言,观内一阵骚动,本在闭目养神的邋遢道人,睁开眼,疾步出来,脸色难得阴沉了下来。小道士说的后山,其实是在山顶,本来这无忧观就坐落在半山腰,离山顶不远。
由邋遢道人领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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