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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算命的算命先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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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阿婆应景似的看过来,和牛庚宝视线一对上,又连忙移开,还向后蹦了蹦。
  李峰,“。。。。”,我x,这什么世道,连只僵尸都懂柿子挑软的捏了?
  “行了,吃饭去”,牛庚宝把狸力往怀里一揣,然后翻墙出去了。
  李峰忙喊,“哎,等等我呀”
  两人一前一后走远了,不多久,从院后头转出个人来,赫然是四队的小队长梁建民,他定定的盯着院墙看了一会儿,不知琢磨什么,突然叹了口气,又悄没声走了。
  午饭是梁弃从饭店打包回来的,大鱼大肉摆了一桌,四人一边吃一边说话,阿忠把打听的情况说了说,朱阿婆要寻的人,不难打听,是个叫黄剑的,出事后躲外头去了,他有一帮子酒肉朋友,给朱阿婆家找茬的事,就是这些人干的。
  “正主不在,怎么办?”,李峰嘴里嚼着肉,口齿不清地问,肉末混着饭渣喷出来,好险没溅到菜盆子里。
  梁弃一脸嫌弃,把他喜欢的菜都拨拢到自己面前,又分了两个给牛庚宝。
  李峰看着自己面前几盘绿油油的蔬菜,说,“弃哥,不带你这样偏心的,我这还伤着呢,怎么着也该让我多补补”
  梁弃推给他一盘猪脑,说,“喏,这个适合”
  李峰,“。。。。”,就知道欺负老实人,不过,猪脑,也是他的心头好。
  牛庚宝敲桌子,“跑题了,说正事”
  李峰立马接话,“这好办,人不在咱们可以想办法把他弄回来”
  “弃哥,你有注意?”,李峰借着问话的时候,筷子悄悄往前伸。
  “先挨个打一顿,躺床上十天半个月的,总有人给那姓黄的打电话”,梁弃撇一眼李峰,说,“小混混不都讲兄弟义气的么,你说是不是?”
  “看我干嘛?”李峰夹了块猪脚啃,“我不做混混很久了,不过,这个主意好,我拿手!”,他又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阿忠,“一起哈”
  阿忠斜眼看他,李峰说,“别小瞧我,我也是练过的,一个干俩,不在话下”
  其余三人,赶紧埋头吃饭,练没练过,干一架就知道了,不过以李峰一贯的作风,花架子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管怎么说,李峰的行动力还是挺强的,吃过饭,就拉着阿忠踩点盯梢去了,牛庚宝没管他们,再过仨月,就要期末考了,上午教导主任喊他过去谈了话,要他和今年的高三生一起过场,任务很重,所以,如今他还是以学业为主。
  梁弃是四人中最闲的一个,打架这事,有阿忠在,他都不会参与,左右无事,他就跟着牛庚宝去了学校,上课什么的,他没什么兴趣,就去了以他爷爷命名的图书馆,准备消磨一下午。
  办了张临时证进去,随手拿了本书,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封页刚翻开,困意就开始上涌,外头太阳正好,打在身上暖洋洋的,他干脆往桌上一扒,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他似乎听到两个女生在说话,“听说你上周去祝桥看马戏了?”
  “嘘!你小声点,我瞒着家里去的,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看见了呗,哎,说说,怎么样?好看么?”
  “我跟你说。。。”
  。。。。
  说话声明显压低了很多,梁弃也没在意,很快就迷糊过去了。
  另一边,李峰和阿忠尾随着五个小混混,进了家游戏房,里头乌烟瘴气的,声音也杂,两人转了一圈就出来了,蹲在门口守株待兔。
  这一蹲就蹲到了天黑,中间,李峰不知从哪摸来了两个麻袋,给阿忠递过去一个。
  这帮混混,还是个小团体,主心是这五个,还有些杂七杂八不学好的学生跟在后头瞎混。平时就是敲敲竹杠收收保护费,没个正经工作,不过这些混子也都是地方上的,哪些人能惹哪些人要躲,门儿清,所以,混的也开,至今没遇到硬茬。
  等那几个人出来,李峰和阿忠不远不近的跟了一路,游戏房在条老街上,这边偏,往来的行人少,路灯又瞎,还是个下手的好地方。
  阿忠冲李峰比了个手势,李峰拎着麻袋只管兴冲冲的往前冲,阿忠那一通比划算是打给了个瞎子看。
  “个蠢货”,阿忠骂了一句,只得跟上。


第37章 第 37 章
  李峰蠢归蠢,勇气还是可嘉的,他一马当先,给落在最后的那个小混混套了一麻袋,他原先是计划,先套一个再撂一个,来他个出其不意,可他忘了,剩下那几个也不是死的,他这头刚套完麻袋,那几个听到动静纷纷转身,见有人找茬,随即一拥而上,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些脏话,出手却一点不含糊,拳拳到肉。
  李峰被揍的不轻,不过他也算硬气,只发出几声闷哼,阿忠从后头过来,几个擒拿手把外围的两个混混撂倒在地。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李峰这才想起了他还有个帮手,忙喊,“忠哥,救命!”
  还站着的两个小混混,顿时转移了目标,他们弃了李峰,纷纷对上阿忠,又见阿忠是个练家子,扑过来的同时掏出随身的刀子,不知是不是电视看多了,这俩小混混刀子不好好拿稳,竟还翻着花的耍帅。
  那刀就是很普通的□□,对阿忠根本构不成威胁,他干脆利落的闪身,就着一人刺来的动作抓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拧,那人吃痛,手一松,刀子落地,阿忠顺势一捞一甩,那刀正正好扎中另一人的胳膊。
  从出手到收势,整个过程都不超过一分钟就干净利索的解决了四个人,动作不可谓不潇洒。李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擦鼻血一边冲正挣扎着从麻袋里出来的那个倒霉鬼踹了两脚。
  阿忠调侃他,“不是说一个干俩么?”,还好意思说是混过社会的,就这身手,能囫囵个下来也是不容易了。
  看着蜷在地上□□的那几个人,李峰打着哈哈道,“嘿嘿,这不是你没给我机会么”
  阿忠也不戳破他,只说,“除了一个刀伤,还有三个被卸了关节,你要不要给他们身上再添点,让他们多躺两天”
  “要的呀”,李峰的摩拳擦掌地跃跃欲试。
  老话说的好,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混这一行的得罪的人多,跟人杠上很正常,只要不出人命,大不了改天再打回去,所以,不存在被人查水表的情况。
  而这一架确实也没白打,没两天,就听说,那黄剑回来了,
  好戏即将开场。
  是夜,朱阿婆家墙根处,被推在前头靠大门处的李峰哭丧着个脸,问,“大,大师,你开玩笑的吧?”
  牛庚宝严肃脸,“你见我开过玩笑么?”
  “不行的,要死人的”,一想到待会儿要做的事,李峰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旁的梁弃嫌他吵,不耐烦的踢他一脚,“墨迹什么,还是不是男人了?”
  性命攸关的时候,李峰也不管平时怎么巴结梁弃的,梗着脖子说,“弃哥,你行你上”
  梁弃斜眼看过去,正要怼回去,大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赶紧,上”,牛庚宝推了李峰一把。
  李峰没蹲住,往前一扑,手好巧不巧被门内垮出来的一只脚踩了个正着,那一脚力道踩的大,李峰脸瞬间都扭曲了。
  人在疼痛袭来的一瞬间,脑子是不够用的,但本能却在,也不知他打哪生出来的一股力气,腾出另一只手,抓住那只脚的脚踝使劲往身前一拉,只听‘咚’的一声,重物应声而落,借着月光看去,朱阿婆腿在外头在内,摔在了地上。
  “干的漂亮”
  牛庚宝一拍李峰肩膀,从身上掏出两条麻绳,扔在地上,然后冲着蹲在一旁看热闹的梁弃说,“阿峰的手伤了,靠他一个不行了,你也帮忙吧”
  梁弃指指自己,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你要我搬尸体?”
  “对呀,不是你还有谁,阿忠又不在”,牛庚宝催促道,“先把手脚捆了,再一人抬一头,快,速战速决”
  原本的计划是让李峰一人扛的,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临时改了,反正他是不能碰的,一碰,这事就完。
  梁弃和李峰两个面面相觑,然后齐齐转头看向牛庚宝,问,“那你干嘛?”
  牛庚宝亮了亮手上的儿童手机,说,“随时和阿忠保持联系,这里我最小,引路这事当然我来了,你们好意思跟我抢”
  虽然不想承认有一瞬两人想撂挑子不干了,怎么说,这事都跟他们不搭介,但男人么,面子顶重要,临阵脱逃什么的,太丢份了,于是,在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后,梁弃和李峰两个一鼓作气抬着朱阿婆出了村,村口停了辆面包车,是一早租下来备用的。
  三人一路朝着目的地奔去,车子速度开到飞起,朱阿婆力气大,耽搁久了,绳子怕是困不住她。
  黄剑来这一趟,关心兄弟是假,出来浪是真,这会儿正在街边的发廊里鬼混。
  阿忠正在门口盯梢,见他们过来,忙上去帮着把朱阿婆抬到个隐蔽处,又见梁弃脸色不好,便问,“没事吧?”
  梁弃铁青着脸,说,“没事才怪!”,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透着股腐臭味,还有手上残留的那种冰冷僵硬的触感,简直恶心到了骨子里。
  牛庚宝还给他泼冷水,“你这胆子也不大”
  梁弃气到无语,破天荒没给牛庚宝好脸。
  能使唤这位少爷做搬尸工,也是真人才,阿忠悄悄冲牛庚宝竖了竖大拇指。
  此时,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街上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天冷的很,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发廊里的灯五颜六色换着花的闪,几乎能亮花了人的眼。
  牛庚宝问,“人什么时候出来?”,
  “快了,以他的速度,最多十分钟就能完事”
  李峰缓过了神,又有心情开涮了,“哎呦,还是个秒男呀”
  阿忠踢他一脚,“别教坏小半仙呀,他还未成年呢”,那黄剑就是一酒色之徒,吃喝玩乐的多了,脸都菜了,这种人,也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牛庚宝,“呵呵”
  阿忠时间掐的好,果然,没等多久,发廊的门开了,出来个流里流气的黄毛,牛庚宝看他头顶两肩上的三气,判断这人,心术不正,难有后福,这就没错了。
  “开锁,放阿婆”,牛庚宝一挥手,阿忠迅速割断了朱阿婆身上的绳子。
  朱阿婆自从开荤后,鸡血鸭血没少吸,动作比之前灵敏了不少,虽然关节还很僵化,走是走不快的,不过一蹦能蹦老高。也许,她还记得黄剑的味道,只见她半仰着头,像是在嗅闻四周的气味,然后眼睛一点点的锁定到黄剑的身上,下一刻,犹如饿虎扑食一般扑了过去。
  那黄剑反应迟钝,还在那摇头晃脑的哼着歌,猝不及防就被朱阿婆一口咬在了脖子上,朱阿婆的牙齿虽然没像电视剧里的僵尸那般长出獠牙来,不过,发狠咬下去的力道也是能咬下肉的。
  就听黄剑‘嗷’的一下,叫的可惨。
  “哎呦,惊着别人了”,李峰都被那叫声吓了一跳,“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撤”,助人为乐是好事,但犯不着把自己折腾进去吃公粮。
  因为离发廊不远,所以痛呼声很快引来了人,有个女人正半开着门往这头看,好在这片的路灯不给力,光线很暗,那边一时半会儿看不清楚状况,而且,作为一个女人也不大有勇气会过来。
  “再等等”,牛庚宝也没想要闹出人命,毕竟这年头,杀人犯法,要不是朱阿婆给的那几把蔬菜,这事他压根就懒的理。
  黄剑去扯咬他的那个人,“你个疯子,松口快松口”,眼角余光却瞥见了那人的脸。
  朱阿婆的那张脸怎么看都不是个活人该有的,黄剑又和她挨的近,别说脸,就说那一身腐臭味,再蠢也知道这人不对劲,人一旦有了某种联想,恐惧会成倍的放大,再加上黄剑本身应该也是个胆小的,当即两眼一翻吓得晕了过去。
  “我x,怂货”,李峰正看的入神,一见这情况,当即不爽的骂了一句。
  牛庚宝要的就是这个,见目的达成,索性从角落里走出来,走到朱阿婆身旁时,在她身上拍了拍。
  “哎,小心她咬你”,梁弃跟在身后刚出口阻止,就见上一秒还在吃肉的朱阿婆,下一秒就没了动静。
  梁弃,“。。。。”,所以说,之前那么大费功夫的绑尸,抬尸,是在闹着玩么?
  李峰,“。。。。”,大师果然是大师。
  阿忠,“。。。。”,奇人异事果真都藏在民间。
  回塘头村的路上,李峰突然挠了挠头问,“这阿婆,要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给她搁家里吧?不保险呀,再说,这事要捅出去,还不得闹得满城风雨的,僵尸什么的,不要太劲爆。
  阿忠说,“你到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点?”
  “你们偷偷商量好了?”李峰狐疑,“我怎么不知道?”
  阿忠往牛庚宝那边抬了抬下巴,说,“问小半仙去”


第38章 第 38 章
  牛庚宝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转头对身旁的梁弃说,“你跟他讲”,他明天还要上课,往常这个点,早睡熟了,他现在困的要死。
  四人中,就数李峰最为迟钝,梁弃撇了他一眼,本来心情就不爽,哪有闲心搭理他,伸脚踹了踹前头的座椅,意思很明确。
  阿忠无奈,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大爷,就不能让他好好开车么?这乡下的土路,又窄又颠,也没路灯,挺考验车技的。
  “哎,你们要不要这样”,见没人说话,李峰自己先不耐烦了。
  阿忠只能开口问他,“你是不是觉得乡下人都是土佬冒?”
  “没啊!”,李峰被问的丈二摸不着头,这都哪跟哪?
  “那一般情况下,村里突然来了几个陌生人,是不是都该有点好奇心?”
  “怎么算陌生人”,李峰一指梁弃,“梁老爷子不是这个村的么?之前不都说过了?”
  “老辈人是老辈人,咱们几个算什么?”
  “不都一样么”
  阿忠见李峰那副不开窍的样子,只能换个方式问,“你没觉得最近四队有什么不对么?”
  李峰想了想说,“没不对呀,不过,广场舞的歌曲由小苹果换成了荷塘月色”
  塘头有个老年人活动中心,分室内室外,室内可以搓麻将,打纸牌,室外可以健身,跳广场舞,村民白天上班的上班,领孩子的领孩子,做农活的做农活,去玩的人不多,但一到晚上,活动中心就格外热闹,跟个小集市似的。
  “你望眼镜都白买了,就没发现四队的人,一到天黑就都闭门不出了么?”
  李峰摇头,“我这几天不是养伤么”,晚上就是伴着广场舞的歌声早早入睡的。
  车子拐了个弯,进了塘头四队,这牛庚宝睁开眼,他对阿忠说,“你问的不累,我听的都烦了,直接说我们暴露了不就行了么?”
  说话的功夫,车子停在朱阿婆家后院门口,刚熄火,院门被打开了,梁建民从里头走出来。
  李峰把着车门要下不下,“。。。。”;要死了,被人歹了个正着,会不会被人误会是杀人抛尸!
  牛庚宝先一步开车门下去,梁弃随后,梁建民走上来小声问,“成了?”
  牛庚宝,“嗯!”
  梁建民问的是黄剑,那小黄毛死是死不了的,毕竟没咬到颈动脉,不过以后有他受的,不说今晚受的刺激,就朱阿婆那口牙,毒的很,就算医院能给他消炎,但邪气入体,天长日久的,再强壮的身体也会被消磨下去,后半辈子,估计得跟药罐子打交道了。
  “那朱阿婆她。。。”,梁建民往车里看,阿忠开了面包车后车箱,就见朱阿婆直挺挺的躺在里头,没一点动静。
  牛庚宝说,“心愿了了,走的挺安详的”
  梁弃,“。。。。”,明明是被一巴掌拍没的。
  “好,这就好”,梁建民摸了把脸,也不再那么紧张了。
  阿忠抗起朱阿婆进了院门,李峰凑过来问牛庚宝,“大师,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们是不是暗地里做了什么交易,我怎么不知道?”
  “交易?什么交易?你电视看多了吧”,牛庚宝提脚跟上去,梁弃把李峰拨到一边。
  李峰心塞无比,感觉自己被排挤了。
  院里还有个老态龙钟的老头,是梁建民他爹,也是四队的上任小队长,阿忠把朱阿婆抗进屋,放到床上。
  那老头拄着拐杖,腿脚不是很方便,他让梁建民给牛庚宝他们几个掬躬,说,“这一躬,是替这老太太鞠的,谢你们给她报了仇,了了她生前愿,也好叫她早早投胎去”
  说完,又让梁建民鞠了一躬,“这是替全村人谢你们的,要不是你们,这老太太恐怕还要闹出别的事来”
  话说那天,牛庚宝几个头一次上朱阿婆家门后,梁建民又去拍了朱阿婆家的门,就朱阿婆那张脸,一个照面,梁建民就觉察出不对劲了,当时他也没多停留,回家和他老爹说了说。这老头不是一般人,当即又上了趟朱阿婆家的门,亲自探了探虚实,然后做了三件事,一是让四队的人,入夜后不准出门,二是自掏腰包,买了活鸡活鸭每晚扔朱阿婆院里去,三是和牛庚宝他们谈了次心。
  “早点让阿婆入土为安吧,尸体禁不住放了”,牛庚宝嘱咐了一句。
  老头点头,“这事由我们来办”,这是双方商量好的。
  转天,村里就传出了朱阿婆的死讯,说是有野狗闯进了朱阿婆家,这才发现人吊死在了屋里,朱阿婆家里没人了,丧事就由小队给操办的,丧事办的并不冷清,席面整整摆了四十几桌。
  听着‘滴滴答答’的喇叭声,李峰趴在后阳台上叹了口气,“忠哥,你说,我从现在开始积善行德的,来世是不是能混个富二代当当”
  阿忠说,“富二代?你说的是姓黄的那种?”
  一想到那个黄毛以后要过的日子,李峰哆嗦了一下,说,“那还是算了吧,我这样子也挺好的”
  解决完朱阿婆的事,一切又回归了正常,牛庚宝专心学习,因为之前拉下两个月的课,所以,他在学校呆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因此接触的人也多了起来,正因为这样,他发现了件怪事,有好几个学生肩上的魂灯比之正常要暗,这不应该的,他们这个年纪正值大好时光,生机勃发的,没道理,魂灯会这般淡,要知道,一旦人的魂灯灭了,这人不是痴就是傻。
  “蛤蛤,这是怎么个情况?”,有问题问多宝,多宝不行,还有白九在。
  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食堂里人声鼎沸的,牛庚宝坐在一角一直在暗暗观察和他隔了两张桌子,那个神色萎靡的女生。
  多宝说,“你再看仔细些,那人魂灯上还有什么?”
  牛庚宝定睛一看,却见那女生肩头趴着只黑蜘蛛,只有沙砾大小,要不是多宝提醒,他真就没看到。
  “那是什么?”,那不是真蜘蛛,反而像是邪祟一类的东西,食堂里气味杂,他一时闻不出来。
  “是秽,这种东西一般存在阴暗潮湿的污秽之地,以腐气为生,人一旦沾上,顶多得个皮肤病,清理干净,抹抹膏药就不碍事了,但有种情况例外”
  “什么情况?”,他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这时白九道,“经年的老鬼,自身会产生一种秽,这种秽会吞噬人的魂魄,来壮大自身的力量”
  牛庚宝问,“也就是说,舍山镇上藏着个老鬼?”
  “不一定,只要跟那老鬼有过近距离接触,都有这个可能”,多宝说,“人是会动的,今天在这,明天去了那,说不定还有人就跟你似的,跑贵州去了”
  牛庚宝不明白了,“那鬼要害人,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还弄个秽出来,一点点的耗时间”
  白九说,“像那种老鬼,和厉鬼又有不同,它们是有想法的,不是存粹为了报仇而报仇,这样做应该是不想让捉鬼的道士或得道高僧察觉吧,毕竟做鬼也不容易,被人喊打喊杀的”
  说到高僧,牛庚宝想起一件事,这个礼拜六,他答应他奶奶要到庙里还愿的。
  “小半仙,你一个人嘀嘀咕咕干什么呢?”,坐在对过的梁弃已经看他半晌了,终于憋不住问。
  牛庚宝说,“被英语单词呢?”
  “你混弄谁呢,还英语单词”,梁弃翻了个白眼,“老实说,刚偷偷摸摸在看谁呢?”,别以为带了副墨镜他就看不见了,肯定是在看哪个美女。
  “管的真多!”,牛庚宝被问烦了,怼回去,“还没说你呢,你又不上学,老跟着来学校干嘛,还蹭饭吃!”
  梁弃,“蹭什么蹭,我可是交了伙食的”
  不远处,食堂的朱阿姨对牛达说,“哎,我看着庚宝出去一趟开朗了不少,你看看,跟朋友处的多好”
  牛达笑呵呵的,“是呀,以前就是太乖了,现在这样才好”
  隔天就是周六,因为要去还愿的寺庙,和舍山镇反方向,所以,礼拜五下了课,牛庚宝和牛达就回了家。这次去还愿还的是他弟牛庚佑之前被拐的事,这不一家子团聚了么,他奶就说趁早把愿还了,也趁周末,出去转转。
  只是,本来好好的一家子出游,非跟来了三个没眼力价的,“你们是不是没事做?”
  李峰点头,“是呀,挺无聊的”
  梁弃则拍了拍坐在驾驶位上的阿忠,说,“这不给你当司机来了么?”
  阿忠,“。。。。”
  牛庚宝在自己的三轮车和梁弃的小汽车上来回转了一圈,最后,可耻的妥协了。


第39章 第 39 章
  一车七个人,正正好,梁弃一向钟爱SUV,这次的新车,就是七人座,也是够凑巧的。
  还愿的寺庙叫清水洞,离得挺远,之所以叫这么个名,是因为那庙不是人工建造的,而是座天然的洞庙,洞命就叫清水洞,听说,还挺有历史的。这清水洞在夙山上,这山就周边来说,应该是最大最高的一座山了。
  开车到夙山,大概要一个小时的路程,牛庚宝是头一次来,和牛庚佑两个,瞪着眼看哪都稀奇。这夙山不是旅游景区,他主要就是给佛教徒上香祈福的地方,所以,往来的行人,都是香客,还没进山门,路旁的香烛摊已经延伸出了老远。
  梁弃小声问,“小半仙,你是道家的吧?”
  “应该是吧?”,牛庚宝不大确定,在他印象里,道士会念道经,有供奉祖师爷,再不济也该像之前碰到的那个邋遢道人一样,穿一身道袍,可他什么都没有。
  多宝和白九两只咬耳朵,“咱们算哪个派的?”
  “大方向上,是归道教的”,白九肯定道。
  梁弃又问,“那你上这儿来上香还愿是不是不大合适?”
  “应该没大问题吧?”,牛庚宝也说不好,这方面的事他不太懂。
  多宝又和白九嘀咕,“你说这吃着自家锅里的饭却给别人端茶送水伺候去了,会不会遭雷劈?”
  “应该没这么小气吧?”,白九也不大能肯定了。
  两只说的话,牛庚宝都听到了,他看着他爹自带的那一篮香烛,有些不忍直视。
  清水洞在山顶,从山脚下到山上,得爬七百七十七个台阶,并不是所有的香客都能爬的上的,所以,夙山的半山腰上,另有一座寺庙,叫小清水洞,专供年老体弱者用的。
  往常,王爱珍过来上香都是进的小清水洞,不过,牛庚佑的事,她是上山顶祈的福,所以这次还愿,也必须要去清水洞。
  爬山没别的,拼的就是体力,他们这一行里,王爱珍和牛庚宝,一个老一个少,应该是关照对象,可谁知,第一个撑不住的,却是李峰。
  “你不行呀!”,阿忠拍了拍他的肩,“以后谈了女朋友,要被嫌弃的”
  李峰弯腰撑着膝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滚,滚,滚!”
  阿忠‘哈哈哈’大笑着窜了上去,山上陆续有上完香的香客下来,不知哪个把家里的狗带了过来,那狗一蹦一蹦的跳下来,到李峰身边时,突然不走了。
  牛庚宝牵着牛庚佑慢悠悠的从旁边走过,牛庚佑盯着李峰好奇道,“叔叔,你和狗狗好像”
  李峰转头,就见他旁边蹲着只哈士奇,‘哈哈哈’的对着他吐舌头。
  梁弃跟牛庚佑说,“阿佑,你李叔属狗的,所以和狗狗像”
  “弃哥,你别带坏小孩”,李峰哀嚎,他明明属猪,不过这个生肖说出来肯定要被笑话,就给憋了回去。
  谁知,牛庚佑拉了拉牛庚宝的手,说,“哥哥也属小狗”
  牛庚宝,“。。。。”,他眼神不善的看向梁弃。
  梁弃转头,“那什么,我先上去探探路”,说着,一步跨两个台阶,跑的飞快。
  李峰,“哈哈哈,阿佑,来给叔亲一口”
  牛庚佑把脸往他哥腿上一埋,“不要!”
  李峰捂着胸口做一脸打击状,一旁的哈士奇歪头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抬后腿,泚出来一泡尿,尿液溅到李峰裤腿上,他一边骂蠢狗一边跳脚,把牛庚佑逗得哈哈笑。
  清水洞洞口不大,但里头却别有洞天,一进洞门,就是个厅,厅里立着个半人高的铜香炉,炉里香火鼎盛,烟火气袅袅蒸腾,把石壁上头清水洞三个描金大字,弄得云雾缭绕的。厅两旁分别延伸出去两条通道,这是个回形廊,从一头进去能从另一头出来,走哪边都一样。
  洞里头干燥且温暖,还通了电按了灯,和想象中那种潮湿阴暗的洞穴环境完全不同。牛庚宝他们随着他奶拐进了右手通道,通道仅容两人过,每隔五六米,道两边就会间隔着有个一人多高的壁龛,里头供奉着各色神佛,那些神佛,姿态各异,只可惜牛庚宝一个都不认识。
  大约进去百来米的样子,路到了尽头,眼前出现一个下陷的坑洞,有足球场那么大,坑四周绕着一条小溪,水是活水还很清澈,底下应该有暗河,这就是清水洞的由来。
  山顶的香客都集中在这里,只见坑正中盘着个巨大的金身佛像,佛像两边分列两排身着□□的和尚,在诵经念佛,照理说,人多话杂,再加上木鱼声,这洞里头应该嘈杂的很,但奇特的是,周遭的声音却很轻浅,就连香烛燃烧的烟气都不如洞口那一炉子香火浓。
  牛庚宝踏着石阶往下走,走到近处抬头,见那佛像半合着眼,宝相庄严的。
  “乖宝,快拜拜”,佛像下头,摆了一溜的蒲团,王爱珍把牛庚宝拉到刚空出的一块蒲团前。
  牛庚宝犹豫着问多宝,“蛤蛤,没事吧?”
  多宝说,“这就是个泥塑,一点灵性都没有”
  意思就是说,这是个假佛,牛庚宝放心了,他接过他爹递来的檀香,跪下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王爱珍很满意,又让牛庚佑上去磕了几个,然后自己在那双手合十,嘀嘀咕咕了半天。
  梁弃几个也假模假样各自上了三株香,等他们都把香上完,牛达提着篮子点香烛去了,红色的香烛在佛像脚下围成一圈,那里在经年累月的点蜡后,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红蜡,乍一看,就跟大佛身下蔓开了一大摊血似的。
  磕完头上完香,王爱珍又给功德箱里捐了钱,牛庚宝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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