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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洲]银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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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周的年轻人恭敬地接过茶壶,走去一旁给茶壶添水。
“这位是……”许叔从果盘里拿起一块苹果咬了一口,身子微微往云柏舟那边歪了下,在向泽风拓询问云柏舟的身份。
“我朋友薄舟,厚薄的薄,舟车的舟。”云柏舟刚要开口向许叔介绍自己,泽风拓抢先替云柏舟开了口。
许叔的目光在云柏舟身上打量了一下,云柏舟感觉到对方原本柔和的目光在看向自己的一刻忽然变得锋利起来,他心头一突,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小友在哪里高就?”许叔眸光缓了缓,他往后挪了挪背,放松了些精神,继续吃着苹果,“泽少爷不要抢答。”他笑着点了点又要抢着开口的泽风拓,指尖一转对准了云柏舟:“你说。”
云柏舟知道许叔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他微微弯下了腰,摆出一副恭敬模样来:“在帝都调查局。”
“哦?”许叔眼皮轻轻抬了下,“帝都调查局可真委屈了你。”
许叔的话里带着试探的意思,显然他并不相信云柏舟的身份。一块苹果吃完,小周把装满了茶水的茶壶放在茶几上,这次他站在了许叔的身边。
“小周你也是从调查局里出来的,有见过他么?”许叔问小周。
小周说:“调查局每年招的人只有四五个,能进入调查局的除非在军校中表现十分优异,或者是拥有四家姓的旁支,薄家与苍家在几十年前是姻亲,能进入调查局倒也合理。”
云柏舟听着小周的话,藏在茶几下的手渐渐握紧。虽然小周没有直接说出他的判断,但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是在替许叔提醒云柏舟,不要妄图在许叔面前耍花样。
许叔笑微微地点点头,他对泽风拓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估摸着我的喜好来向我买消息,我是个生意人,喜好是一回事,交易又是一回事。”许叔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泽风拓,亲手给泽风拓倒了杯茶,“说吧,你想要我卖什么消息给你?”
泽风拓两只手指捏着茶杯边缘,对许叔讨好地笑了笑:“许叔教训的是,许叔说是生意那小侄就冒昧地问一句,许叔这次要什么东西来换?”
许叔瞟了一眼泽风拓,又看向云柏舟,缓缓地道:“他。”
云柏舟一愣,泽风拓也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泽风拓还是大意了,他只想着把云柏舟打扮得看不出来像是帝国少帅,却偏偏适得其反,让精明的许叔一眼就看出了云柏舟的破绽。
“许叔的意思是?”泽风拓决定厚颜无耻地装作听不懂。
许叔眼神暗了暗,他板起脸说:“我拿出了百分百的诚意来招呼你,泽少爷连一丁点诚意都不愿意给么?即便沉沧多年来与我们有交易,但是我们的合作也是建立在诚意的基础上。”许叔抿了一口茶,“你们年轻人不懂事,今天这事也就罢了,但是我也要提醒你一点,别以为许叔年纪大了,你们就可以随便地欺瞒我,知道了吗?”
“知道了。”泽风拓老实地点头。
“现在可以谈正事了?”许叔搁下茶杯问。
“可以。”泽风拓收敛了起闲散,正色道。
云柏舟把装了半截子弹的塑料盒放在茶几上,许叔没有拿,而是瞟了一眼那两个半截子弹,点了下塑料盒,小周立刻把茶几上的塑料盒拿在手里。
许久后,小周神色有些凝重:“不是军工厂造的,但里面装的火药是军工厂出品。”
“能查到来源么?”云柏舟问。
许叔轻笑了一声:“看你们的诚意。”
泽风拓偷偷撇了下嘴,云柏舟刚才那个问题真是太多余了。
云柏舟点头:“只要许叔查出来源,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许叔对云柏舟的答案很满意:“别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身份而已。”
“一手卖消息,一手换消息,许叔你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些。”泽风拓咬了口苹果说。
许叔不在意地回道:“不然我哪来这么多消息卖给你们?”
泽风拓一愣,泄气地倒在了沙发上。
小周说要查出这枚子弹的来源需要去研究室把子弹外壳拆了进一步核查,起码要花两天时间。
泽风拓看了眼时间,决定先在这里住一晚。许叔抛了一张金色的门卡给泽风拓:“最后一张总统套房,买一送一。”
“多谢许叔!”泽风拓乐呵呵地双手接过许叔递来的房卡,直接把卡揣进了大衣口袋里,然后又摸了一块苹果吃了起来。
泽风拓倒在客房的大床上,云柏舟则在四下看了一圈,这间客房位于建筑的二层,至于所谓的总统套房不过就是比平常的客房大一倍而已,多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其他的与寻常的客房没什么区别。
“你在看什么?”泽风拓抬起脖子看了一眼站在窗边的云柏舟。
“看哪里有餐厅。”云柏舟直言不讳。
“餐厅?几星级的?这里最好的就是三星级的餐厅,而且……”泽风拓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没路边摊好吃。”
“我不介意吃路边摊。”
“啊?”泽风拓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没听错吧,帝国少帅要吃路边摊?”
云柏舟转过头看着泽风拓,笑了笑:“十岁之前我常吃。”
“十岁之后呢?”
“只吃五星级的。”
“是什么让你口味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身份。”云柏舟微微垂下眼皮,似乎是要掩盖不经意间流露的感情。
泽风拓没有接口,他看着夕阳余晖照耀下的帝国少帅,目光不再挪开。许久后,泽风拓对云柏舟说:“少帅在这里呆两天没事吧?”
“没事。”云柏舟又转过了身看向窗外,“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呆久些。”
“行啦,我们吃饭去,路边摊!”泽风拓从床上翻了下来,问云柏舟,“你想吃什么?”
“烤肉串。”云柏舟说。
“……”泽风拓觉得自己高估了云柏舟的鉴赏水平。
第8章 浮生
一盘烤的油渍喷香的烤串放到了云柏舟面前,泽风拓又把另一盘黄金蟹放在桌上,他左手还抢了一盘爆炒田螺,一盘烤鸡翅,还有一叠烤得金黄的明虾,丢下这些之后,泽风拓点了下云柏舟面前的烤串:“你先吃,我再去拿点。”
云柏舟数了一下,泽风拓已经拿了七八盘菜:“差不多了,吃不掉浪费。”
“花我的钱又不是你的钱,你只顾埋头吃就行,把你十七年的都补回来!”泽风拓对着云柏舟嘿嘿一笑,又闪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继续“拼杀”。
补十七年的量这也补得太猛了些。云柏舟笑了笑,捻起一根烤串咬了一小口,腥膻的羊肉味融合孜然的鲜香在口中弥漫,比起蜃世楼里的烤羊排,路边摊上的烤串虽不精致,倒更加地道。云柏舟忍不住又咬了一口,偶尔有路过他身边的女孩看见一个穿着皮衣和紧身牛仔裤的落拓男人坐在街头斯文地吃着烤串,都会笑着多打量几眼。
云柏舟烤串刚吃了一半,冲进夜市的人又回来了。这次泽风拓一手各端了五个盘子,除了鸡鸭鱼肉外,居然还有烤韭菜以及烤茄子等一些素材。泽风拓一股脑地把盘子丢在已经摆满了一堆吃食的桌上,还没等云柏舟开口说“一起吃吧”,泽风拓又一阵风蹿进了人群。
桌上摆满了餐盘,云柏舟又咬了一口烤串,默默等着杀入人流中的泽风拓回来一起吃。
这次泽风拓回来得慢了些,云柏舟第二串烤串吃了一半,泽风拓才一手拎着一箱啤酒走过来。把啤酒丢在脚边,泽风拓抽出藏在大衣内的匕首,拇指在匕首托上轻轻一推,银色光芒在夜色中一闪而过,放在泽风拓脚边的啤酒箱封口被划了开来。
泽风拓拿了四罐啤酒,给云柏舟两罐,给自己两罐。“正宗的扶风啤酒,绝对比你喝过的任何啤酒都棒!”
云柏舟学着泽风拓拉开了啤酒拉环,一股清淡的酒香在鼻边飘散,云柏舟抿了一口,入口虽苦却十分清爽,与这一桌子烧烤十分搭配。“这叫什么?”云柏舟轻轻摇了下啤酒罐问。
正在对付一只黄金蟹的泽风拓捏着蟹钳的手一顿,他看了一眼云柏舟,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啤酒,过了几秒钟后他丢下手中被“开膛破肚”的黄金蟹,不可思议地问:“你这也太不食人间烟火了吧。”
云柏舟知道自己又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他收回手,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可他喝得太猛,一口酒呛在了气管里,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啤酒不是你这样喝的!”泽风拓见云柏舟咳得涨红了脸,不得不再次丢下手里的螃蟹,替云柏舟拍背。
云柏舟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他一抬眼见泽风拓放在桌边的右手上满是蟹黄,不由得撇头试图想看一下泽风拓贴在他后背的另一只手是否干净。然而还没等他把头侧过来,泽风拓的左手收了回来,抓起丢在盘子里的螃蟹继续吃。云柏舟又一次想把记忆从脑中删除:“有塑料手套么?”他不得不向路过的路边摊小妹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
小妹见有一个温润的男人与自己搭话,脸红得跟新鲜的红苹果一样,小妹不停地点头:“有的有的,我马上就去拿。”声音还没落下,小妹立刻跑到摊前随意地摘了一叠塑料手套放在了云柏舟面前。
“谢谢。”云柏舟拿了一对手套递给泽风拓,一边向小妹道谢。
小妹脸上又爬满了红晕,她连连摆手说“不用谢”,完全没有听见其他客人的呼唤声。
泽风拓嫌弃地看着云柏舟递来的塑料手套,他本是要拒绝地,可看见云柏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只得接过云柏舟递来的手套,一边低声抱怨:“那么讲究还怎么吃?你衣服是我买的。”
云柏舟听见了泽风拓的抱怨声,什么也没说,他也拿了一对塑料手套戴在手上,然后拿起面前的烤串继续优雅地吃着。云柏舟一根烤串吃完,泽风拓的一罐啤酒和一只黄金蟹解决完毕。
“喂,你这种吃法就算吃到人家收摊也吃不完一盘烤串。”泽风拓看了一眼云柏舟面前才动了一小半的烤串,按照这位帝国少帅的吃法,等他泽风拓把面前十几个盘子吃完了,云柏舟才对付完一盘烤串。
云柏舟把口中的羊肉吞进肚中,慢条斯理地问:“那该怎么吃?”
泽风拓又打开一罐啤酒,灌了一口,拿起一根烤串咬了一大口,囫囵吞了下去:“这么吃!”接着又把剩下的烤串吃了下去。不过两秒钟的功夫,泽风拓就解决完了一根烤串,跟云柏舟两分钟解决一根烤串比起来,泽风拓那种吃法才是正确的。
然而正在吃着烤串的人眉头皱了皱,照泽风拓那种吃法哪里能品尝得到羊肉的鲜美来?
“少帅,这不是在蜃世楼,这是在路边随便吃。这里没有蜃世楼那么讲究,食物做得也不精致,所以按照你那种吃法就是浪费。”泽风拓见云柏舟直皱眉,不得不向面前的帝国少将摆道理。
云柏舟低头看着已经变凉的烤串,觉得泽风拓说得有些道理。刚开始吃的时候烤串是热乎的,吃进嘴里肉质有弹性,现在的烤串变凉了些,肉质也有些干瘪,口感自然不会太好。云柏舟犹豫地看了眼手中的烤串,又看了眼对面继续大口吃肉的泽风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学着泽风拓那样咬了一大口的羊肉。
“吃一口羊肉记得再喝一大口啤酒!”泽风拓把啤酒推到了云柏舟的面前。
云柏舟和泽风拓两人一口酒一口肉,这顿饭从月升吃到月上中天,两人打着饱嗝肩搭肩地沿着小巷,哼着乱七八糟地调子,摇摇晃晃地走回了黑市大楼。如果那时候有帝国的军人在场,看见云柏舟如此模样,绝对会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两个人勾肩搭背地沿着舞池边缘走,黑市好像从不打烊,舞池中的男男女女仍旧在随着音乐扭动身姿纵情摇摆。云柏舟靠在泽风拓的肩膀上,醉眼朦胧地看着舞池中舞动的人群,哼着的调子突然又换了个节奏。泽风拓只是微醉,他听出云柏舟哼的调子与现在播放的舞曲节奏差不多,他低头凑在云柏舟的耳边,低声问:“柏舟,你想跳舞么?”
“跳……跳舞?”云柏舟勉强抬了抬眼皮,他咧嘴一笑,那笑容仍旧温润,但更多的是带着平日显露不出的魅惑,“谁……跟我跳?白小蝶么?”
“白小蝶是谁?”泽风拓意识到这应该是个女人。
“白小蝶你都不知道啊……”云柏舟打了个酒嗝,“就是……白将军的女儿……我的准新娘之一!”
准新娘还有之一?泽风拓无语望天,帝国少帅备受名门少女青睐他也听过,不过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自由。
“不是白小蝶,也不是你的那些未婚妻,是我。”泽风拓架着脚步虚浮的云柏舟走进了舞池。云柏舟整个人几乎趴在泽风拓的身上,但他的节奏感还在,依然能够随着节拍摇摆。舞池上五彩斑斓的昏暗灯光时不时落在云柏舟的脸上,微翘的唇角带着醉酒后的红色,旖旎诱人。泽风拓的拇指在云柏舟的唇瓣上贴着擦过,而后狠狠地咬住了云柏舟的唇。
“帝国少帅,今夜你属于我。”
早晨九点,泽风拓打了个大大的哈气,他翘着腿,捧起茶几上刚沏好的茶,抬了抬眼皮,看着坐在对面的许叔,抿了一口茶。
“昨天喝了不少。”许叔把茶杯中的茶末吹到一边,对泽风拓说。
泽风拓露出羞愧地表情:“许叔我知道错了。”
“现在来卖乖了?”许叔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旁。那是泽风拓今早从总统套房里拿来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外壳上留下一寸的口子,许爷把笔记本打开,键盘上也留下了四五道一寸长的口子,不用看也知道硬盘和主板都已经损坏了。“不愧是四大修罗之一,醉糊涂了准头还有。”许叔瞟了一眼对面的人,把笔记本又重新合上。
泽风拓挠了挠后脑勺,嘴角勾了个尴尬的笑容。
“你那匕首卖不卖?卖得话你开个价。”许叔悠然地倒回了椅背上,对泽风拓说。
“许叔您又拿我开玩笑,银刃也就是个杀人的玩意儿,您这里都是古董宝贝。我赔您钱就是了。”说着,泽风拓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摆在了许叔的面前。
“还有四个吊灯的钱。”许叔闭上眼睛说。
“这张卡许叔想怎么刷就怎么刷,该赔的我十倍赔。”泽风拓站起身把许叔的茶恭敬地捧给了许叔。
许叔接过泽风拓递来的茶,睨了一眼泽风拓,恢复了原本笑呵呵的面容:“我认识你十几年了,你这好像是第一次这么在意一个人。”
泽风拓坐回了沙发上,他收起了奉承的笑容,变成了清冷的泽风拓:“许叔,有些事情点到即止就好。昨天是我做得不对,我向您道歉,但是这件事……”泽风拓空着的一只手按在了笔记本电脑上,他直视许叔的目光,眼中划过一道锐芒,“涉及我个人的隐私,还望许叔见谅。”沉沧四大修罗之首的人,一旦释出了真实的性情,就表示他准备动手杀人。
许叔眼中的笑意不再,他屏住神,知道自己做了件错事。泽风拓虽然年纪轻,但是非轻重分得清清楚楚。许叔微微侧过头,不再与泽风拓对视:“知道了。”
云柏舟揉着胀痛的脑袋,他不仅脑袋痛,全身上下都痛。昨夜喝得太多,他已然忘记了是怎么回来的,他抬了下胳膊,却发现胳膊酸胀不堪,而且他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衣服散落了一地。本该与他在一个屋子里的男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唯有床头柜上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告诉云柏舟:泽风拓还在。
第9章 甜点
云柏舟直觉自己该洗个澡,可他脚刚触地后背一阵痉挛,他颓然地伸脚靠着床边坐着,整个人都好像虚脱了一样。不过就是醉了一夜,云柏舟却觉得自己好像刚从海底里被捞起快要窒息的人。
推开房门的人一怔,随后立刻把门给合上。泽风拓疾步走到云柏舟面前,把赤身裸体的云柏舟从地上捞了起来:“我说你起码也得披件衣服再下床吧,一大早看见这样画面,想再让我上你一次?”
“什么?”云柏舟被泽风拓架着,听到泽风拓这句话,云柏舟愣了下。
泽风拓勾了勾嘴角:“不会吧,在名门淑媛中游刃自如的帝国少帅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云柏舟听出泽风拓中的揶揄,他挑起眉,挣扎着要远离泽风拓,可刚一动,隐秘处的酸痛感再次传来,云柏舟眉头挑得更高了。
泽风拓把欲要脱出自己控制的云柏舟紧紧地箍在怀里,低下头贴在云柏舟微微泛红的脸边,暧昧地说道:“去浴室里就让你知道。”泽风拓不等云柏舟挣扎,把人直接抱起送进了浴室。
“泽风……拓。”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泽风拓含在了嘴里,云柏舟脑中轰然炸裂。
云柏舟黑着一张脸站在穿衣镜前,泽风拓拿着吹风机正在给他吹头发。刚洗完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云柏舟的锁骨上,汇成了浅浅的一洼,泽风拓用指尖把云柏舟锁骨内的水珠擦干,留下暧昧的挑逗。
“听说帝国少帅在人前一向温润如玉,现在这副表情的帝国少帅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见过?”泽风拓手指在云柏舟的下巴上来回揉捏,他看着镜中脸色越来越沉的帝国少帅,低头偷偷吻了一下云柏舟的嘴角。
云柏舟下意识地想要侧头躲过,还是慢了一步:“这是我和你联手的第一步?”云柏舟劈手握住泽风拓的手腕,用力扭动,被泽风拓握住的吹风机落到了云柏舟的手里。
泽风拓龇牙咧嘴地揉着手腕,替自己叫屈:“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
“公平交易?”云柏舟把吹风机开到了最大档位,巨大的“嗡嗡”声盖住了泽风拓辩解的话,云柏舟懒得听。
泽风拓直接拔掉了吹风机的插头,他扯下穿衣镜边挂着的领带替云柏舟系上,挑起唇角露出一个邪笑:“木已成舟,你还能后悔不成?”
云柏舟直接对上泽风拓的双眼,右手拉住领带,缓缓地把领带从泽风拓手里抽出,他弯起唇角温润地笑了笑:“那又如何?”
“如何?”泽风拓仍旧勾着邪笑,把一个黑色的信封递到了云柏舟面前,“少帅是不是忘记了,这里是谁的地盘?”
信封上压着现在很少用的火漆,火漆上隐隐显出一只被蛇缠绕的乌龟,云柏舟立刻认出这是四家姓之一的墨氏印信,在这个年代,世乐帝国的统治者们还保持着古老的习惯。
云柏舟伸手欲夺,却扑了个空。泽风拓往后退了一步,把信封收回了怀里,他抱起双臂歪在墙边,指了指云柏舟:“少帅知道该拿什么东西来换吗?”
泽风拓眼里的情状云柏舟心知肚明:“明晚。”云柏舟不想回忆起刚在浴室的情形,而且云柏舟现在确实没有精力再应付泽风拓。
泽风拓冷笑了一声:“少帅是豁出去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云柏舟咬紧了后牙根,泽风拓是个危险的人,他从一开始就清楚,可还是上了泽风拓的勾。
泽风拓笑微微地把云柏舟揽在怀里,云柏舟用的是薄荷味的洗发水,淡淡的薄荷清香从发间飘散,泽风拓温柔地说:“云柏舟,我爱你。”
这是平民窟里装饰得最豪华的咖啡屋,门口放了一顶遮阳伞,伞下面放了一张漆成白色的圆桌,云柏舟和泽风拓分别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云柏舟点了一杯咖啡,泽风拓则要了一杯红茶,戚风蛋糕已经被云柏舟吃了一半,还有两块芝士没有动。
现在是下午一点,云柏舟几乎两顿没有吃,泽风拓给他点的热腾腾的早饭在洗完澡后就不能入口。昨晚和今日早晨又被泽风拓连续折腾,家教甚严的云柏舟早就腹中空空。泽风拓问云柏舟想吃什么,云柏舟什么都不想吃,但拗不过泽风拓随便说了想吃点甜点。
“还要不要再点一些?”泽风拓翘着腿,他把那枚黑色的信封推到云柏舟面前,问道。
“可以了。”云柏舟目光扫在信封上,手指压住了信封。
泽风拓识趣地收了手,他向服务生又要了一片柠檬放在红茶里慢慢地搅拌,直到云柏舟把两片芝士吃完,他才抿了口凉透的红茶。“我以为帝国的统治者们不屑于使用高科技。”泽风拓对正在拆着信封的云柏舟说。
云柏舟优雅地笑了笑,问道:“那你呢?”
“我?”泽风拓眯了眯眼,把藏在腰间的银色匕首拿出来放在了桌上,匕首刃上刻着一朵重瓣的霜棠花,那是白泽的国花,在白泽灭国后,祖洲上随处可见霜棠,就如同沉沧的杀手,分部于祖洲各处。“我只是不适合用枪罢了,”泽风拓右手比了个枪的模样,“我测试过,开枪的速度比挥刃的速度慢60%,就是说我用银刃杀2个人,才用枪杀一个人,就和你一样。”
云柏舟已经把信封打开了,他随意地看了下就把信收回信封。云柏舟抬头看了一眼泽风拓:“你好像很了解我。”
泽风拓把打火机递到了云柏舟面前,替云柏舟点燃了那封信:“沉沧了解帝国每一位高阶军官,只不过我对你特别感兴趣而已。”
“呵。”云柏舟轻笑了声,扬起嘴角,“一个帝国第七顺位继承人而已。”
“不不不,”泽风拓摇了摇手指,“帝国少帅一人能抵得过前六位顺位继承人啊。”
“谁说的?”云柏舟眼神一变。
泽风拓摊手:“我以为这世人皆知。”
云柏舟推了下眼镜,搅动着咖啡:“谣言止于智者。”
“遇见你我就只能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傻瓜。”泽风拓笑眯眯地摘掉了云柏舟的眼镜,手贴在云柏舟的额头上。还好,云柏舟没出现什么不适症状。
“这里是大街上。”云柏舟脑袋往后缩了缩,泽风拓的手心温暖,被触及的一刹那云柏舟忽然失了神。
泽风拓替云柏舟把眼镜重新架回鼻梁上,双手揣在口袋里,无所谓地道:“我知道,你没看见那些女孩子徘徊在你身上的眼光么?”
“看到了,没感觉。”云柏舟说完后三个字突然后悔,为什么要再加上这三个字?
泽风拓把后背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你对我有感觉么?”
云柏舟缓缓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优雅地摇头:“没有。”
泽风拓瞬间垮下了肩膀。
第10章 线索
“信上写了些什么?”泽风拓问。
云柏舟悠然地抿了一口咖啡:“什么也没有。”
泽风拓靠在椅背上的身子直了起来,他直视云柏舟:“不会被掉包了吧?”
“墨隽的信整个帝国没人敢抢。”云柏舟笑微微地说。
接连下了三天的雪终于停了,天空放晴。雪后淡薄的阳光落在云柏舟秀气的脸上,泽风拓觉得云柏舟把天地间的所有光彩都收到了他的身上。
“没人敢抢?”泽风拓拖着椅子往云柏舟那边凑了过去,伸手指着自己说,“那这封信怎么到我手上的?”
“墨隽那是让你抢,你们沉沧从他手上抢过任何东西没有?”云柏舟轻声反问。
泽风拓想了下,然后放弃地摇了摇头:“还真没有。”
云柏舟点了点头,向服务员又要了一杯咖啡,信封里面什么消息都没有,那就证明了云柏舟的猜测。
泽风拓见云柏舟又点了一杯咖啡,知道云柏舟想要的消息已经到手了。泽风拓让服务员续了杯红茶,两个人在咖啡店外已经坐了一个小时,距离夕阳落山还有2小时。
“你让墨隽查蜃世楼里的内线?”
“嗯,吊灯有人做过手脚,在暗装了监视器的蜃世楼里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所有的摄像头,也只有熟悉蜃世楼情况的内部人员才能动手。”云柏舟把咖啡匙轻轻地放在咖啡碟上,对泽风拓说。
泽风拓舀了一匙蜂蜜放在红茶里:“但是墨隽递来的消息是对三个月新进的蜃世楼服务生调查后,没有任何可疑。为什么你只调查最近三个月?”
云柏舟抿了口咖啡:“帝国的军人们三个月都安排不了一场暗杀,那他一定还在军校里练正步。”
“愚蠢的自负?”泽风拓挑眉。
“不,”云柏舟摇头,“是帝国军人的自信。”
泽风拓用汤匙用力把茶杯中的柠檬片压在杯底,一股柠檬清香弥漫在雪后的空气里。
“可以说明调查局里也有那个人的安排。”云柏舟说。
“调查局的那个人在名单里做了手脚。”
“墨隽在重新整理三个月以来蜃世楼新入职员工名单,等我们回去就可以拿到手。”镜片后,云柏舟湛蓝色的眼睛里亮起一道光,他缓缓地端起咖啡杯放在嘴边啜了一口。
小周恭敬地把一份文件放在了许叔的办公桌上,许叔搁下毛笔,揉了下手腕:“查出来了?”
“是帝国四家姓之一的苍家。”小周说。
许叔笑微微地点了下头:“蜃世楼的那场暗杀把帝国的平衡打破了,试图维持平衡的帝国官员们坐不住了啊。”
“要把情报交给他们?”
“给,必须给,我们站在这场浑水边看着,等水清了再收网。”许叔手指轻轻点在办公桌上,过了会儿他走到小周身边,低声对小周说,“泽风拓这条鱼先放一放,我们捉另一条。”
小周的目光在文件上轻轻扫了一眼,随即明白了许叔的意思。
泽风拓与云柏舟一直在咖啡店坐到了街灯亮起才离开。走出咖啡店的时候,停歇的雪又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云柏舟怕冷,下意识地缩了下肩膀,泽风拓脱下大衣给云柏舟披上。
“谢谢。”云柏舟向泽风拓道谢。
泽风拓眯眼笑了笑,他手心按在腰间的银刃上,左手放在云柏舟肩头把人揽在怀里,带着云柏舟沿着逼仄的小路走。
这里没有市区繁华,却有自己的热闹。小商贩们推着货车沿途叫卖,云柏舟随意地看了几眼,有卖小吃的,卖水果的,还有卖各种玩具和生活用品的。云柏舟刚经过一辆卖CD碟片的小面包车前,面包车后备箱打开,三个箱子里整齐地码放着一张张碟片,右边的箱子上放着一台老旧的笔记本,二十多年前的流行歌曲从笔记本旁的音响里传出。偶尔有一些年轻的男女驻足低头翻看,想淘一些他们没出生前传唱的歌曲。
一首轻快的小调结束,另一首略微伤感的曲调缓缓响起,云柏舟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泽风拓其实也很怕冷,他总穿着大衣不是为了装帅耍酷,而是这件大衣是沉沧特意给怕冷的他制作的,里面揣了特别打薄却保暖的羊绒,比一般质地的大衣要暖和三倍。然而他现在把大衣给了云柏舟,自己则穿着一件薄西装,泽风拓想等回沉沧后把西装也给加点绒。
“那首曲子……”云柏舟愣了下,轻轻摇了摇头,过了会说,“你也不一定听过。”
“你是说那首《故人归》?”
云柏舟怔怔地看着泽风拓,那首曲子应该是二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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