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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爷赏饭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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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几张符箓擦过周已然直奔女鬼面门而去,陶姜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周已然身后,女鬼没料到一直被护在后面的普通人居然敢对她出手,大惊下慌忙撤手想击飞迎面而来的符纸。
周已然却不会轻易让她躲开,从包里掏出把坠着铜钱的红绳,也顾不得头尾直接缠上女鬼手腕,女鬼大力挣扎,周已然直接一棍敲过去,极其简单粗暴地终止了女鬼的挣扎。
“新手上路,实力不济但还好我法器够多。”周已然抿着梨涡自觉笑得很是欠揍。
女鬼被绑了双手又挨了一记雷惊木,瘫在地上恶狠狠盯着周已然,阴森森道:“我此刻附在人身上,你能奈我何?小道士,你能对无辜的小姑娘下手吗?”
徐新汶扯着周已然手臂万分焦急:“孜然,救救孩子!”
周已然把徐新汶的手拍开,从包里摸出一小截红绳连着两枚铜钱绑在她左手中指根部,效果立竿见影,原本还瞪着眼的女鬼瞬间闭眼,尖利的指甲和脸上的纹路也逐渐消去,恢复正常的女孩像是睡着了一样躺在地上。
“朱砂浸成的红绳加上五帝铜钱,暂时压制住了。”
徐新汶看到青梅恢复本来面貌也松了口气:“只是暂时压制?不能直接消。。。。。。咳,请走?”
周已然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我一个只会广播体操的小道士何德何能!”他举起手里的雷惊木作势向徐新汶脑袋敲去:“不是让你不要省着吗!人家陶姜都晓得助我一臂之力,你捏着符缩那儿等着符箓给你下崽啊,四年的默契都喂狗了。”
徐新汶缩了缩脖子没有躲这轻轻一击,随着雷惊木敲到他额头一缕肉眼看不见的晦气消散不见。
徐新汶觉得自己很委屈:“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这种大场面我都吓懵了,没直接昏过去现在还能和你说话已经是奇迹了!还指望我帮你,兄弟你真看得起我。”
周已然恨铁不成钢:“你看人家。。。”
徐新汶梗着脖子大声逼逼:“不然人家怎么是校草呢!我只是条弱小无助的咸鱼啊!”
陶姜:“。。。。。。”
周已然不理他了,蹲下回收掉在地上的符箓。
“嗯。。。。。。”甄诺浑身酸痛按着后脑勺坐起时,就看到瓜皮竹马一脸见鬼的警惕表情盯着自己,“这儿是哪儿啊?”
“鬼屋啊,”徐新汶小心翼翼地接话:“你之前死皮赖脸让我陪你来的,你还记得吗?”
甄诺没理他,摁着胀痛的脑袋回忆,接受了一大段刺激惊险的记忆后,她果断抱大腿,“大师救救孩子!”
果然是青梅竹马,周已然看着她和徐新汶如出一辙的反应,在心中感叹。
徐新汶支付完鬼屋道具赔偿费,捏着空空的钱包在周已然身后转悠:“孜然你铁口神断啊,说我要破财还真的应验了!”
“算命驱鬼,文体两开花!”徐新汶竖起大拇指。
一到甄诺家周已然就被客厅里的罗马柱和红木组合家具的装修风格震慑住,这绝对当的起一句金碧辉煌。
“大家直接进来吧,我家里人今天不在。”甄诺没有客套直接带着几人参观起来。
甄家是个三层小别墅,南北通透坐北朝南,房型设计也很对得起它的价格,一楼的客厅除了一言难尽的混搭浮夸酒店风装修,没什么大问题。
华丽的木质旋转楼梯两边摆了两大盆长势十分茂盛的龟背竹,枝肥叶厚几乎将楼梯遮掩了一半。
“你家里有老人一起居住?”
甄诺有些紧张:“嗯,我爷爷奶奶和我们一起住。”
周已然捏了捏龟背竹的叶片:“家里有老人,养这种龟背竹象征福禄安康延年益寿最合适不过。”他拨开几片绿油油的叶片,接着道:“你家这两盆也该修剪一下了,长势太好过犹不及。”
徐新汶插嘴问:“过犹不及会怎样?”
周已然拍拍手很是轻松:“会挡路,家中有老人楼梯口最好不要放遮挡物,龟背竹放在客厅角落比较合适。”
徐新汶:“。。。有道理。”转头教育甄诺:“听到没有!等叔叔回来就把这两盆挪走,算了,等啥等,我现在就给你挪开。”
连续经历两次不科学的玄学事件,直面人世险恶,徐新汶现在对这方面十分敬畏,总觉得周已然的话有深意,干脆直接撸袖子上手干了起来。
“他这也是过犹不及。”周已然耸耸肩,并不阻拦。
“我爸妈和爷爷奶奶住在二楼,这边是书房。”
二楼看起来就要朴素许多,从楼梯到几间卧室门口的墙壁上挂着温馨恬淡的全家福照片。
甄诺打开她父母的房间,周已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里面的布置。
“没问题吧?不然再进去看看?”甄诺有些心虚,想起被女鬼附身的感受,她恨不得周已然拿着放大镜观察。
周已然摇摇头,甄诺不好强求,硬着头皮把门关上,带他去其它地方。
甄家的书房可能是这个别墅最有设计感的部分,半封闭式的设计没有大门,用屏风分割空间,书架直接开在墙体上,满满当当地塞着书本,间或摆放一两个精致的花瓶,书架前是一张雕花长桌并一把椅子,旁边有一方小茶几周围摆着几个蒲团。
“工作的事我爸爸很少带回家做,这个书房算是家里人读书休闲的地方。”甄诺解释。
周已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另一面墙上挂的几幅画问:“你会画画?”
墙上挂的画种类不一,水墨国画和炭笔写生并列,人像素描右边是水彩左边是儿童简笔,画的水平也参差不齐,大师之作与儿童涂鸦被挂在一面墙上亲热地挨着,真正做到了艺术不分高低。
甄家人真的很爱混搭。
甄诺有点不好意思:“小时候学过一阵,现在不怎么画了,我爸还挺爱买画回来。”
周已然看着挂在最角落的油画叹了口气:“叔叔还挺潮。”
“啊?”甄诺不解。
“这种骨灰油画国内可不好找。”
死一般的寂静。
徐新汶对一脸死灰欲哭无泪的青梅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骨灰还能画画啊?”
周已然:“画画算什么还能做宝石呢。”
“骨灰画在国外比较多,有专门的工作室会用骨灰绘制画作,作为死者追悼会上的肖像画。”陶姜捧着手机继续翻阅:“国内用骨灰作画的。。。。。。好像只有一个。”
周已然眯着眼睛看向油画角落的署名轻声问道:“季青?”
“嗯。”陶姜把手机放回口袋:“他的巅峰之作《父亲》就是用他父亲的骨灰绘制,这也是他唯一公开承认的以骨灰作画的作品。”
“这啥人啊?”徐新汶很不能理解:“是他爹的棺材板按不住了,还是是颜料不好用了?”
陶姜面无表情地捧读:“父亲虽然去世了,但是用他的骨灰绘制的作品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他的生命将和我艺术生命一样不朽。季青接受采访是这样回答的。”
“。。。。。。这艺术家的想法果然不是我等俗人能懂的,”徐新汶看着眼前艳丽无比的油画玫瑰干笑道:“那他的艺术人生还挺热烈。”
甄诺煞白着脸:“这不是季青的《父亲》,是他的封笔之作《蚂蚁》。”
“。。。。。。”徐新汶不敢凑近了看,好在他视力好,果然在玫瑰花的花瓣里趴着些黑色的小点,看得仔细了之后发现画里的蚂蚁还不少,除了花上的零星几只,还有不少藏在深绿的枝叶阴影下,像黑色的锁链将玫瑰花笼罩。
没发觉之前只觉得画里的玫瑰花画得实在是栩栩如生娇嫩无比,看清了之后只觉得整幅画都透着浓烈的糜烂感,花上的露珠像是被艳丽的玫瑰染红,欲落不落,似粘稠蜂蜜又像是血迹。
周已然伸手敲敲精美的画框,神色莫名地道:“你们说这幅画用的是谁的骨灰呢?”
徐新汶和甄诺凑到一起怂成一团,瑟瑟发抖:“孜然别敲别敲!死者为大,咱现在上供些香蜡纸钱来得及吗?”
周已然白了他一眼,“来不及了,报警吧。”
“报警有用吗?不是说警察不好的意思。”甄诺求生欲强烈:“这种事情警察也没办法吧?”
“抓鬼我来,抓坏人找警察叔叔。”周已然谦虚道:“术业有专攻,警民一家亲。”
“不用报警了,季青两个月前被邻居发现猝死在家,死因不明。”陶姜不知什么时候又摸出来手机。
“哦豁,那就是只剩下我的业务了。”
周已然盯着鬼气缠绕的油画上一朵朵怒放的玫瑰,“摊上个大工程。”
第10章 超度
周已然把小茶几搬到油画下方,然后对甄诺道:“绑在你中指指根的五帝钱可以解开了。”
甄诺颇为不舍的解开红绳递给周已然,不知是不是错觉,两枚五帝铜钱一离体,她便感觉一股寒意沿着她脊背攀爬。
“不是要上供吗?”周已然给徐新汶提建议,“你去找点熟食来摆着吧。”
徐新汶听了周已然的话,熟门熟路地下楼去了。
周已然在包里挑挑捡捡半天给陶姜塞了几张符:“这次千万省着用。”为了徐新汶他这次可真的把自己从外公哪儿顺来的宝贝都快造作完了。
甄诺没忍住朝陶姜手中的符箓投去了羡慕渴望的眼神。
徐新汶很快端着个水果盘跑回来,果盘里小山一样堆着些仙贝奶糖小饼干。
“。。。。。。这都是啥?用这些会不会太随便了?”甄诺无语。
徐新汶更无语:“你家里有啥东西自己不知道啊?我总不好拿冰箱里的剩菜吧?”
周已然把果盘摆到小茶几上,摸了个仙贝撕开包装塞嘴里,没管她们两人。
“新手上路运气都不会太差。”周已然掏出他的雷惊木敲敲画框,书房里若有若无的阴气瞬间尽数收敛进画中。
“你们看过倩女幽魂吧?”周已然举着雷惊木笑出两个梨涡,“听说这种女鬼最怕的就是自己的骨灰被毁,甄诺你不介意我把这幅画砸了吧?”
甄诺刚想说不介意,出口却是一声凄厉尖啸:“你敢!”
周已然冷哼一声,飞快上前一步将悄悄捏在手里的符箓一把拍在甄诺额头:“正等着你呢。”
符箓挨到甄诺额头的刹那便化为灰烬,与此同时一道黑影被击出,周已然立刻将拴着五帝钱的朱砂红绳挂到甄诺手腕上。
甄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软软跌坐在地毯上,说话都困难。已经被吓傻的徐新汶赶紧上前把她扶到后面去。
女鬼离开甄诺的身体后凝出了形体,俏生生地立在油画边上,葱白似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画上的玫瑰,含水美眸斜斜看过来的媚态直激得周已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想到你这个小道士能逼得我离开人身,”她掩唇娇笑道,“可真是自寻死路,区区人身反而才是累赘。”
周已然并不答话,单手掐诀口中轻叱:“起!”
随着他的手决变化,原本空无一物地毯上几道金符缓缓显现。
仓促间布的阵能将这女鬼困上一时半刻就算没白费心思。
周已然的雷惊木直接朝着油画而去,他有种预感,这幅画才是重点。
“你敢!”
女鬼凄厉尖叫,却一时脱身不得,激怒之下怨气四溢,书房中像被蒙了一层细纱,几人心神恍惚间只看得见周已然手中挥出的雷惊木上的一点金光,随即双目一痛,回过神来才看见雷惊木被拦下来了。
周已然布的阵比他预料的还要争气些,这会儿女鬼还没有挣脱。
拦住他的是油画里的东西。
周已然身后的三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十来张狰狞鬼脸扭曲着挤在一起护住油画,如果不是周已然觉察不对收了力道,一记雷惊木差点没将它们打散。
观其阴气这些鬼脸都是些新死的男鬼,大多都还没有神智,只知道木讷地围着油画转,少数两个有几分神智的也深陷死亡的痛苦中,却苦于无法开口只能不断嘶吼,引得没有神智的也跟着吼叫,真正意义上的鬼哭狼嚎,声声泣血。
女鬼见此场景十分快活,嘻嘻一笑:“好郎君们,给我把他杀了!咱们的画也该添新色了。”
她一开口,嘶吼声又盛了几分。
周已然看了眼满面快意的女鬼,又看了看龇牙咧嘴跃跃欲试的鬼脸,咬牙将雷惊木放到困住女鬼的阵中压阵,前有狼后有虎!
“孜然啊啊啊啊我动不了了!有东西在啃我的腿!”徐新汶吓得闭着眼睛抱着甄诺大叫。
还有咸鱼队友拖后腿。
陶姜一听到徐新汶的叫声立刻将一枚符箓拍到徐新汶身上。
周已然松了口气:“这些鬼面应该是被女鬼所杀,死后骨灰入画受女鬼驱使。这倒是不好办。”
陶姜看向他,问道:“有什么难处吗?”
周已然道:“道家做法讲究先礼后兵,能劝则劝,动手的话一般还是以驱鬼镇鬼为主,毕竟死亡还不是真正的消亡,魂飞魄散才是,修行之人杀孽不可过重。尤其是对这些死后神智不全的孤魂野鬼,他们生前并未作恶,惨死成为鬼魂还要遭受奴役。”
周已然看着那些疯狂嘶吼的鬼面:“他们如今算是这女鬼的。。。。。。肥料。”
他能毫不犹豫对凶残恶鬼下手,倒对着这些没有多大杀伤力的鬼魂有了几分无措。
陶姜想了想:“超度呢?”
“这题超纲了。”周已然尴尬道,“超度这种冥事法会中途被打断就不妙了。”
不用想也知道旁边那只虎视眈眈的女鬼不可能让他做成。
女鬼本来短时间也无法从阵中挣脱,周已然将雷惊木放进阵中后她更是处处受制,一时恼怒非常,对着旁边的鬼面尖啸一声,那些原本懵懵懂懂的鬼魂竟露出几分惧怕之色,但到底还是缓缓朝她聚拢。
“不好!她想食鬼破阵!”
周已然顾不得其他,一口将中指咬破,以指做笔就着血飞快在成阵的符箓上勾画,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随着他最后一笔落下,原本粗糙简陋的小阵隐隐有金光流动,威力顿时不可同日而语。
阵中煞气渐渐消退女鬼趴附在地面翻滚痛叫,那些原本都快进阵的鬼魂见状飞快退去,缩在油画边上哀泣。
周已然提在胸口的长长一口气总算呼了出来。
“你的手。。。”陶姜看着周已然欲言又止。
周已然抬起手一看,血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流,刚才情况紧急,他那一口咬的忒狠,而且怕画到关键处出血量跟不上他还在心里默念了出血咒。
周已然连念两边止血咒血才止住,举着受伤的手,周已然看着缩成一堆的鬼魂道:“咬都咬了不能浪费。”
他话一出口那些鬼魂就是一个哆嗦。
周已然笑笑:“怕什么,免费送你们一个超度套餐。”
说着他来到之前布置的茶几前,将上面放的果盘挪开,顺手在书桌上扯了张纸铺在茶几上,再次以指做笔边画边念:“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徐新汶见女鬼被制服,大着胆子拖着一脸好奇的甄诺前排围观。
周已然很快便画好了:“拿杯水来。”
书架旁边就是饮水机,徐新汶选了条离女鬼最远的路线绕了一大圈将水接回来。
周已然嘴里继续念咒,拿起画好的符纸在空中轻轻抖了抖,那张符纸呼地一下燃烧殆尽,符灰尽数落进水杯中。
周已然端着水杯,将水弹到鬼魂身上,口中轻念:“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随着水珠洒落,他们身上的怨气渐渐被清洗,脸上的狰狞、木然也褪去,只剩下悲伤和平静。
周已然停下手,笑道:“知道你们饿了许久,不过赠送的免费超度套餐里没有化食赈济恶鬼这一项,你们赶紧投胎去。”
众鬼聚在一起给周已然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排着队朝外面飘去。
徐新汶和甄诺看得叹为观止,陶姜还是平静的样子,只是在鬼魂路过时让开两步,目送他们远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卧槽孜然你真的牛批!”徐新汶怕打扰到周已然做法憋了半天,这会儿结束了他赶紧送上两个大拇指表达自己的震撼。
周已然:“一般水平一般水平!”话头一转看向许久没出声的女鬼,“该处理这一位了。”
周已然扒拉了一下他的库存:“一击致命的符箓都没了,直接用雷惊木送她走显得我很暴力。”
徐新汶挠挠头:“你不是说修行之人不可杀孽过重,道家做法讲究先礼后兵吗?”
周已然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又不是道家的。”
虽然我驱鬼念咒用符箓,但是我还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照耀下的好青年。
女鬼安静瘫软在地,一双鬼目冷冷盯着周已然。
周已然收回雷惊木想了想,问道:“除了刚刚那些,季青也是你杀的?”
女鬼趴在地上干脆以臂做枕,幽幽回道:“你说他呀,是我杀的,真可惜呢,原本合作的多好,我给他找骨灰回来,他好好画画。。。。。。”她幽怨地叹了口气:“唉,可见男人啊,只要沾上了名利二字心就大了。他不想再用骨灰作画,这怎么行呢,我的养料还不够呢。”
“于是啊,我就把他杀了,没关系,他死了也能继续画画的,还和以前一样,你看他用自己骨灰画的花好看吗?”
周已然皱着眉头没回答,不愿再和她废话,雷惊木携着隐隐雷鸣向她砸去。
勉强抵挡住这一击,因为周身煞气被击散,姣好的面目瞬间溃烂,一身红衣也破败不堪,她的嗓音变得嘶哑刺耳:“小道士,你是杀不了我的,你且等着。。。。。。”
周已然没让她说完,直接一雷惊木大力挥过去,顿时书房内变得干干净净,一丝煞气也没有。
“反派放话时间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周已然甩了甩酸痛的手臂。
“画。。。坏了?”陶姜最先发现不对之处。
墙上的原本色彩艳丽浓烈的油画变得破旧不已,颜料一块一块的斑驳掉落。
周已然给他们解释道:“这画是用女鬼杀的人的骨灰绘制,死后他们的鬼魂被女鬼拘在画里,与其说是用颜料、骨灰作画,不如说用的是这些鬼魂的怨气和阴煞之气。现在他们已经被超度,没了怨气支撑,自然就这样了。”
“天哪。。。。。。”甄诺看着最后剩下油画惊叹。
外面色彩鲜艳的颜料块掉落干净后露出了画布上最初的颜色。
大面积厚重的土褐色和明亮的黄色,勾勒出一个普普通通甚至略显老态的男子,脸上遍布沟壑头发花白,就连眼神都是疲惫没有神采的。
这是季青的《父亲》。
“欸?这仙贝怎么没味儿?”徐新汶疑惑。
“贡品都敢吃!你快吐出来!快点!”
“他们不是没吃么!”
“你怎么知道人家吃没吃!快吐了!听到没有!”
甄诺和徐新汶叽叽喳喳吵个没完。
周已然站在油画面前眉头紧皱。
陶姜:“有什么不对劲吗?”
周已然点点头:“之前我以为这幅画最里面的那层是用女鬼的骨灰画的,所以她以这幅画为载体拘禁亡灵,作为自己修炼的养料。没想到是季青父亲的骨灰。”
“难怪她之前说我杀不死她,原来这幅画不是她的寄居地,或者说不完全是。”
第11章 陶宅
新城新闻V:【知名画家季青封笔之作竟含12人骨灰】5月7日16时,新城警方接到市民甄先生报案,称其一月前购买的知名画家季青封笔之作《蚂蚁》,颜料脱落后竟是季青用其父亲骨灰创作的《父亲》,甄先生疑惑之下选择报警,警方从脱落颜料中提取出共计12人DNA,目前事件仍在调查中。
失眠第三天:我擦擦?!用亲爸的骨灰画画?什么硬核行为艺术!?
佚名:@迷惑行为大赏
问问神奇海螺吧:卧槽他上哪儿弄的12个人的骨灰?!
1988也回答不了:这tm是刑事案件了吧!杀了人用被害者的骨灰画画。。。毛骨悚然。。。。。。
哈哈怪:不是还在调查吗,往好处想,万一是他去火葬场偷的骨灰呢?
企企鹅鹅:只用颜料绝不加奇怪添加剂的美术生路过,顺便科普一下:季青两个月刚刚去世。
闰鱼:看了科普季青一年前因为用他爸的骨灰画的《父亲》一举成名,一年后他猝死在家死因不明,这是什么令人迷信的发展!?
粥大山:季青都死了还能调查出啥结果?
从甄家回来后徐新汶为了感谢周已然救了他和甄诺的狗命,小心翼翼周全细致的照顾了他一周,天天好吃好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把周已然养得脸色红润,精气神都上了一个台阶。
陶姜赴周已然的约的时候,见他这么精神心里也松了口气。
周已然约陶姜出来是为了甄家的事,上次他们事情处理完就直接回学校了,没有见到甄家的其他人。但甄诺把这事儿原原本本告诉了她的家人,报警之后警方出的报告也证实了她的话。这可把甄家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后怕不已,这如果不是周已然解决了画中的厉鬼他们家随时可能发生灭门惨案啊。
甄父是个生意人,以前也在生意伙伴哪儿听过一些神神鬼鬼不辩真假的灵异故事,却从来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家。知道是周已然救了他们一家后他就一直在纠结该如何报答他。
然后周已然就收到了银行的到账短信,有钱人的报答真是令人无法拒绝呢,嘻嘻。
这么快乐的事当然要和小伙伴分享,周已然抱着手机傻乐了一会儿后就立马发信息给陶姜——出来,分钱。
陶姜:“手还没好?”
周已然支棱着裹着创口贴的手指捧着奶茶啜饮,不是很在意地笑笑:“没事儿,当时咬的狠了点。”
陶姜突然发现周已然有一颗小小的不太起眼的虎牙,或许是他笑起来时的那两个梨涡太惹眼以至于让人忽略了别的可爱之处。
“叫你出来是办正事的。”周已然整了整神色做出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关于你之前提的一起创业,我认真考虑过了,给你说实话把,我学习方术才两个月,菜的一笔,而且我现在还拉着一个女鬼的仇恨呢,不能坑你。”
听了周已然的话陶姜表情有些复杂:“你才学习两个月?”
周已然诚实地点头:“虽然我外公是做这行的,但是他没办法教我,我就是两个月前才真正接触这些。”
陶姜:“。。。。。。你可能对菜有误解。”
只学习了两个月就能暴力解决厉鬼这种程度还自称菜,让那些潜心修行多年的玄门中人脸往哪儿搁。
周已然倒不是故作谦虚,他外公虽然经常给他讲些捉鬼除妖的小故事,但他从来也没真正见识过。他见过的玄门人士就他外公一个,爷孙俩还都是得天梦授,大家都是祖师爷赏饭吃,和外公比起来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小菜鸡。
“我家里有关于玄学道术的古籍,对这方面并非一无所知。”陶姜认真道:“古有宋人十六步成仙,也有人苦求一生也摸不到门槛,以你的天赋绝不会是后者。”
陶姜的眼尾略微上扬线条流畅优美,睫毛又过分浓密纤长,这样的眼睛自带钩子,偏偏瞳孔漆黑干净,清凌凌看过来只余三分清冷。
这样的眼睛带着满满的认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你,谁能扛得住?周已然飞快眨了两下眼移开视线,“那你也学了道术?”
陶姜摇头:“我就是没有天赋的那一类。”
周已然觉得自己不小心戳了他的痛处,心下有些后悔,却不知说什么挽救只能干巴巴的道:“没关系,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
陶姜并不在意:“虽然我学不会道术,但给你递个符纸还是可以的。”
明明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却让人无法拒绝。
周已然看着他的脸心说,这大概就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吧。。。。。。
没法儿拒绝就只能接受了,钱也别分了,周已然将奶茶一饮而尽:“甄诺爸爸给我卡里打了二十万,就当做我们的初始资金吧。”他心里充满豪情:“咱们去租幢房子做工作室!”他作为输出主力要求有一个游戏室不过分吧?
陶姜想了想:“不必租房子,我家很大,只有我一个住。”
周已然以为陶姜说的他家大可能是类似于甄诺家的那种别墅,没想到陶姜直接将他领到一座古宅前。
大门边上挂了个铜牌,上面是方方正正的几个大字——新城市重点文物保护点。
“陶宅。”周已然看着挂在起码三米高的大门上方的匾额真心发问:“请问你家是有矿吗?”
陶宅就位于上次周已然处理的小儿夜啼的小区内,这个小区虽然是个有些年头的老小区,但是地理位置绝佳,正处在最繁华的市中心,出小区大门走两步就是商业街和购物广场,这里的房价可谓寸土寸金。光是从这宅子大门外的照壁看就知道里面的面积不会小。
陶姜不会是个隐藏的富二代吧?
然后这个想法在陶姜打开大门后迅速破灭。
门开后入目的便是一堵砖雕影壁,上面是浮雕的四神兽,虽然因为历经风雨岁月变得沧桑破败,但站在它面前只觉扑面而来的威严沉寂。
周已然站在三米多高的影壁前静静看了许久,“影壁雕四神兽,还挺别致。”
他想起大门外的照壁上雕的十二生肖,都不是常见的图案。
古宅门外照壁门内影壁的作用大致有三个,一是为了凝聚人气、财气,二是驱档鬼怪,三是缓冲气流阻挡煞气。风水学中有‘曲则有情’的说法,意思是不论河流还是气流都忌讳直来直去,影壁照壁是风水墙,有化解风水避煞作用,大多数人家都会选择雕刻寿字或者蝙蝠、山水图这类象征福寿的图案,即便是道观也多是雕刻仙鹤或是松树。
用四神兽未免威势过重,于家宅不利。
陶姜解释道:“影壁和这座宅子是明末清初建造,十多年前就被列入重点文物保护名单,除了多年前社区统一安装电线,这里面的内部结构从没动过。”
周已然看着地面快半米高的杂草幽幽开口:“看得出来。”周已然觉得不可思议:“你一直住在这里面?”
陶姜神色坦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段时间一直在学校忙着兼职没回来除草,春夏交接杂草难免生长得快了些。”
周已然被说服了,接受了他住在市中心一座古宅里需要定期回来拔草的设定。
绕过影壁便是内院,院中间是棵有三人合抱粗的古银杏,这棵银杏生的极好,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的树冠遮盖了快有小半个院子。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燥热,一进院子却只觉清幽凉爽。
仔细看树根处还长出了一些色泽如石粗砺凝重据说只有树龄有百年以上的银杏才能长出银杏笋。
“这棵树也是保护文物。”陶姜介绍:“它树龄将近四百岁。”
周已然问的很诚恳:“陶姜,你住在这里压力不大吗?”这里面所有的东西连棵树都是祖宗啊。
陶姜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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