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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爷赏饭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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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已然问的很诚恳:“陶姜,你住在这里压力不大吗?”这里面所有的东西连棵树都是祖宗啊。
陶姜看了他一眼,道:“你搬进来之后就知道了。”
周已然有点后悔之前答应得太快了。
总的来说陶宅算是结构比较简单的古宅,虽然占地面积不小但总体就是一个呈口字形的四合院,内院除了一个祠堂外全是生活区。
比较凄惨的是除了祠堂和陶姜住的那间厢房,其他地方破旧得像是几百年没住人了。。。。。。可能真的几百年没住过人。
陶姜:“这里是古迹,虽然产权在我名下,但我也不能私自对里面的建筑结构进行改造,我这几年一直一个人住能力也有限就只修缮了几个屋子。”
周已然虽然专业是建筑但对这方面也不了解,“修缮费用很昂贵?”
“也不全是。”陶姜有些无奈,“这宅子是砖木结构,雕花太多,尤其是祠堂里面还有壁画,市文物修复处的老师们认真敬业,完全按照1:1的要求复原古建筑结构,所以花费多了些。”
周已然看着古朴别致的雕花木门倒是很赞同,这么漂亮的建筑自然需要花费时间和金钱来维护。
“你花了多少钱来修缮?”周已然带着几分好奇问道,“你见缝插针地做兼职就是为了这个?”
“这确实是兼职的一部分原因,陆陆续续花了有十多万,”陶姜回答:“祠堂里的壁画修复是文物修复处的老师实在技痒友情赠送的。”
周已然闻言顿时对陶姜肃然起敬,之前他说错了,不是这里面所有东西包括树都是祖宗,而是这宅子它本身就是祖宗啊,他住的哪里是房子,分明是吞钱机器。
陶姜开解道:“修缮好了的厢房有两间,你可以住在我隔壁。”
周已然看着眼前古香古色清幽不已的环境,还有刚刚参观的那间拥有一整个书架道术古籍的书房,可耻地心动了。
心动不如行动,周已然兴奋道:“那我们现在就把草拔了吧!创造良好宜居环境,一起奔上幸福人生!”
第12章 一点灵光
拔草当事人周某: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陶宅是真的大,拔完大门到影壁的杂草周已然的体力和兴奋劲儿就已经消耗殆尽,陶姜卡在他正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准备硬着头皮朝内院出发的时候适时开口:“你的手上还有伤,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剩下的之后再说。”
周已然看着他沾着泥土的裤腿有些不好意思,提出要拔草的是他,结果绝大部分的活儿都被陶姜默默做了,周已然感觉自己就像个熊小孩儿,兴致勃勃往前冲,屁股后面还跟着个给他收尾的大人,“不好意思哈,我这人有时候就是想一出是一出。”
陶姜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现在正是除草的时候,谢谢你帮我。”
妈的,这人怎么突然开大!
周已然心里像蹿进了一只吃了跳跳糖的小兔子,乱七八糟一顿蹦。
实在是缺乏锻炼,拔个草就累成这样!周已然暗自反省。
得知周已然要搬出去和陶姜一起住的消息后,宿舍炸窝了。
宋谷抱着电脑双眼发光:“孜然,请问我可以送你上校园论坛首页吗?加精飘红的那种。”
周已然正卖力把冬天的厚衣服往行李箱里塞,闻言亲切友好的甩了个白眼过去:“可以啊,作为回礼我送你个水逆套餐怎么样?”
宋谷是个俊杰,选择闭嘴。
拜徐新汶这段时间的倒霉经历所赐,他们宿舍的人已经成功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玄学这东西,就是你不信的时候不管别人说得多么天花乱坠都可以一笑置之,可一但你稍有动摇,那一切巧合都有迹可循,让人心怀敬畏。
陈桉帮着周已然把行李箱拉链拉上,有些感慨:“没想到孜然会是第一个离开宿舍的,想攒游戏局都四缺一了。”
“老大你马上要回老家工作,老二也在备战考研,”周已然拍拍陈桉的肩膀,安慰道:“往好处想想,咱们宿舍都找着了前进的方向,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三条咸鱼,是好事啊。”
居然没有自己,宋谷拍桌抗议:“哈喽?在吗?康康我!这里还有一个迷路的咸鱼!”
周已然:“别妄自菲薄,你这几年如一日奋斗在吃瓜第一线的精神和能力,能是咸鱼?你可是我们的宿舍之星。”
宋谷满意了,把给周已然装好箱的杂物递过去,“孜然你这么急着搬出去做什么,咱们这都是同居生活的尾巴了。”
周已然想到陶宅里剩下的大片杂草,叹气道:“我得趁着天气好,把院里的荒草给拔了。”
一直没做声的徐新汶发出疑问:“你这是要搬去哪个山头啊?”
“古宅,荒草,大美人。”宋谷一拍手,激动道:“陶姜狐狸精实锤!”
“。。。在市中心的洛书街。”周已然没懂宋谷在激动什么:“你说什么实锤?”
宋谷解释道:“陶姜他就是我校男同学的噩梦!你知道咱们学校多少女生的心被他勾走吗?简直是血案累累罄竹难书闻者伤心见者。。。。。。”
“所以呢?”周已然打断他的铺垫。
宋谷直接点题:“陶姜,人送外号新城大学狐狸精。”
“。。。。。。”周已然:“你们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努力。。。”供养修缮一座吃钱古宅。
“出现了,经典的被洗脑粉丝发言!”宋谷满脸辛酸:“陶姜果然功力深厚,连孜然都难逃他的魔爪。”
周已然不理他了。
第二天周已然拖着行李推开陶宅大门的时候,简直想锤爆宋谷的脑阔,叫他天天瞎传谣言!陶姜分明是小天使!
昨天还荒草丛生的院子过了一个晚上被收拾的干净整洁,除掉的杂草整齐的摞在院子角落,连厢房门窗都被擦拭一新。
陶姜听见声音从厨房窗户探出头来:“把行李放到房间就来吃饭吧,随便做了点,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周已然在陶宅的第一顿饭是在院子里吃的,饭桌摆在银杏树下,凉爽宜人。
咬着嘴里香软肥美的排骨,看着坐在对面画一般的人,周已然更想锤宋谷了。
吃饱喝足,周已然和陶姜就靠在椅子上缓神,初夏的阳光给银杏的枝叶渡了层暖光,有风吹过,沙沙作响。
周已然抬头看着头顶银杏,突然问道:“这树长得这么好,秋天结的银杏果应该也不少吧?”
成熟的将要掉落的银杏果散发的味道。。。啧。
陶姜被他的话勾起了记忆里每年最黑暗的秋季,神情沉重。
周已然安慰道:“没关系,今年秋天我给你画张屏息符,绝对闻不见味儿。”
“。。。。。。谢谢。”
“你说咱们这小摊子怎么热起来呢?”周已然开始发愁,“我们做的这生意连广告都没法儿打。”
没头没尾的话题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弯,陶姜居然跟上了他的节奏:“这一行除了一些云游道士,大多都是靠口碑口口相传,有需求自然会找上门来。”
“有道理。”周已然想起那些风雨无阻不远万里找上门来请他外公办事的人。自己虽然比不上外公,混个温饱应该没问题吧?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还是先把符箓补齐吧。”周已然揉揉额头:“我身上还顶着个女鬼的仇恨buff呢,这回要多搞点有杀伤力的。”
陶姜从书房里搬出一口木箱:“这里面是以前我家里老人画符的工具,你看看还能不能用。”
看着箱子里色泽鲜亮稍加打磨过的朱砂和各色品相良好的药材,周已然在心中感叹:大户人家。
陶姜端出一方巴掌大的石磨,相当熟练的把朱砂磨成粉末倒入小碗里,“需要加什么药材?”
一些道士画符前会调制朱砂,根据符不同的用途掺杂进一些药物在朱砂里,常见的有雄黄、白芷之类,不同的药物秉受了不同的天地之气,加入合适的药物可以对朱砂的灵性起到辅助和增强的作用。不过这些都是有精准的药方和特殊的祭炼方法的。
周已然一脸懵地捧着着从箱子里扒拉出来的一壶酒,这他哪儿知道啊,老天爷也没给他传授画符的药方啊。
不过他立刻便调整好心态。
“不加那些!”周已然边往碗里的朱砂里倒酒调和边说:“加了还限制我画符的方向!”
嗯,酒倒多了,加点朱砂搅搅,又干了些,再倒点酒。。。。。。
经过周已然相当不熟练的调试,他最终得了一斗碗颜料。
“OK!我准备好了!”周已然攥着根新毛笔跃跃欲试,他准备把接下来几个月的符一口气画完。
周已然笔落下的那一秒便全身心投入其中,不受外物干扰画的入迷,刚开始还端正的坐姿也慢慢放松,逐渐扑到桌面上。 画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陶姜看着他小孩儿写字一样的坐姿,心里很是复杂。
符箓分为先天符与后天符。
画后天符事前的准备工作不可谓不严肃繁琐,净手净口净身净笔墨纸砚、摆香案、上香、请神,祷告之后,须得一挥而就,画好还不算完,还得喷上法水,第二次祷告,顶礼,送神。一些讲究的道长或是在画重要的符箓的时候,甚至会提前几日斋戒准备。
虽说道行深厚的道长也可根据情况简略步骤,紧急时也有以剑诀虚画的,只是这种水准到底少有。
而周已然此时画的却是先天符。一点灵光,笔到即成符。
陶姜想起上次他咬破中指以指做笔连符结阵,也是收笔便成阵。绝对可以称得上一句天才。
就是这天才歪歪扭扭的坐姿不知道现在纠正还来不来得及。
等周已然画完符箓已经到下午,把毛笔搁回笔架后才感觉五脏府早已空荡荡,周已然捂着抗议的肚子彻底趴桌上:“画符真的好累啊!”
他现在又累又饿,集中精力做一件事太久,脱离那个状态后感觉身体被掏空。
“画符原本就耗费心神,你还一次画这么多,自然会疲倦劳累。”陶姜把晚饭摆到他跟前:“下次少画些吧。”
周已然猛刨了两口饭菜,堪堪止住了腹中火烧般的饥饿后十分认同地点头:“果然还是应该走可持续发展路线。”
“我有种我要胖的预感。”周已然终于放下已经添了三次的饭碗:“陶姜你做的饭太好吃了!”
“你饿了而已。”
“我说真的!我室友如果知道了我现在的工作环境不晓得会有多羡慕我。”周已然说着还点头以增加这话的可信度:“包吃包住还赏心悦目!”
听到他这话陶姜终于没忍住,笑了笑。
“那我做的这饭也算遇到欣赏它的人了,挺好。”
周已然也笑了:“可不是,我很挑的。”
几百米外就是繁华的商业街,夜里的陶宅丝毫没有沾染旁边的热闹人气儿,虽然处在市中心,却静谧得像是山林。
搭伙做室友的第一个夜晚本来最是合适谈天说地拉近距离的,可周已然今天耗费了太多精力,实在疲惫,天才刚刚黑就想往自己的卧室里钻。
只是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叫停。
“生意上门了。”陶姜握着手机道:“果果爸爸的老板想给祖宅做个风水局。”
周已然瞬间精神了:“我们这也算是有口碑了?”
陶姜点头:“果果爸爸的意思是我们能做风水局的话,他就向他老板推荐我们。”
周已然小鸡啄米式点头:“能!必须能啊!”
听了他这话陶姜心里便有谱了,立刻给果果爸爸回复。
没过一会儿这事儿便定下来了。
“那位老板姓黄,要做风水局的祖宅就在隔壁市,地方挺偏,黄老板那边的意思是明天早上开车接我们过去,当天在祖宅住一夜,顺利的话第二天送我们回来。”
“行。”周已然想了想,提议道:“这一来一回最少两天,不如趁我们不在好施工,请人在院子里铺些青石板,现在这种泥地如果遇上下雨天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周已然想起这宅子的特殊,问道:“在院子里铺青石板不违反文物保护规定吧?”
“只要不伤害到院子里的银杏就没事,”陶姜接着说道,“可以直接找文物修复处的工作人员,他们对这方面的施工比较了解,不会出错。”
“让专业人士来那自然最好了!”周已然兴致也上来了,跑进堆放杂物的房间里找出袋石灰出来:“我要在院子里留一块地种菜!你要不要也留一块?”
周已然拿着小铲子比划道:“我们用石灰把要留的地画出来,中间让他们不要铺石板。”
陶姜看着他认真地选了半天位置,然后慎重下铲在地上画出一条歪歪扭扭的石灰线,“你把我的那块加在一起画块大一点的菜地吧。”
“也行,不过中间得留条小路,平时才好摘菜。”周已然认真设计菜田布局。
陶姜坐一边看着他画出一条又一条歪斜扭曲的石灰线。
看来只能靠文物修复处的工作人员施工的时候补救美化了。
第13章 风水
第二天一大早,来接他们的车就早早停在小区门口。
周已然坐到车上时还打着哈欠,开车的陈师傅是个很健谈的人,周已然和他聊了几句就把瞌睡聊走了。
“陈叔,隔壁市离得也不远,咱们怎么走这么早?”
陈师傅解释道:“从新城市过去要不了多长时间,主要是后面的路不好走,黄总祖宅在皇恩村,那可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还没被开发过,就是好些地段还是土路,车开着费劲。”
“难怪。”周已然倒回座椅看向隔壁从上车就一直看手机的人,“在车上看手机对手机不好,一个急刹就可能发生手机坠亡事件。”
陶姜看他一眼,点点头,把手机攥紧了,继续浏览。
“。。。。。。”周已然沉默了几秒:“你在看什么啊?”
“在网上查一下皇恩村的资料。”陶姜作势要把手机递给他。
周已然急忙摆手:“我坐车不能看手机,头晕,看久了还容易晕车。你给我说说查到的东西就行。”
陶姜组织了一下语言道:“网上关于皇恩村的资料不多,关注度最大的一个是三年前,市里打算拨一笔预算给皇恩村修条高速直通的路,那里风景好离市里又不算太远,适合发展成周边市区短程游的景点。也可以带动当地百姓就业。”
“结果黄了?”没黄的话今天咱们就不用一大早赶路了,周已然觉得实在是可惜。
陶姜点头:“准备动工那天,几名不愿意修路的村民到开工仪式上大闹,其中一位村民不小心摔到头部重伤没抢救过来。市里也不能和当地的百姓强行对着干,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抵达皇恩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黄总已经等在祖宅大门口。
只是这位黄总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事业有成的生意人。脚上穿着双沾满泥的胶鞋,裤脚挽到小腿肚上,洗得已经掉色军绿色的背心被汗水浸湿贴在背上,手里还拿着个草帽在不停扇风,配上他那淳朴憨厚的笑容,看起来像是刚刚下地回来正畅想庄稼收成农民伯伯。
“是周大师吗?可算把你盼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村这一截路实在不好走,这一路辛苦大师了!”
这一张口那股淳朴憨厚立马没了,这热情都快把周已然一路过来的劳累冲散,果然还是生意人,话说的就是漂亮。
周已然还没来得及接话,他就听到一个年轻的男声说:“小叔,这就是你找来的大师?”
这么年轻,同样是骗子,我爸以前找来的好歹还像样些。就是以这骗子和他助手的颜值组队干啥不好,偏要组队行骗。黄晋心想,现在连骗子的上岗要求都这么看脸了?
“这位是你刘哥介绍的周大师,前段时间他们家闺女的事就是大师解决的。”黄总把出现的年轻人拉过来给周已然介绍道,“这是我侄子黄晋,其实这次请大师来祖宅做风水局主要就是为了我这侄儿。”
周已然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黄总看着黄晋直叹气:“他这两个月光是车祸就发生了四起,更别提其他小意外,虽然还没出什么要紧的大事,可我这心里就怕有个万一。。。。。。都说祖宅风水与子孙后代运势相关,我就想着请大师来做个风水局,给他改改霉运。”
周已然仔细打量了黄晋一番,开口道:“最近是否时常觉得精神不济,做事容易走神,早晨还经常头晕眼花?”
黄晋点头。
黄总很是紧张地问:“这是什么缘故?可有根治的方法?”
“晚上不要熬夜熬太晚,早点睡觉。”
“。。。。。。” 黄晋本来就不信这些,听了这话之后更加不以为意,晚上不熬夜玩手机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身体没有大问题,只是运势确实低了些。”周已然话头一转,“幼年丧母,少年丧父,即使躲过之后的意外,今后也子嗣艰难。”
父母离世也不是什么秘密,来之前用心查一查就知道了。黄晋很快说服自己,打消了疑虑。
黄总却着急得不行,虽然他也是信得过刘轩的介绍才会请人来,但见周已然这么年轻他心里其实不免还是有些犯嘀咕。
请周已然这事是昨晚才临时决定,来之前也只说是做风水局,现在周已然见面就将黄晋家的事说的七七八八,他惊讶之余心里也松了口气,刘轩说的没错这位的确有本事:“请大师指点化解之法!”
周已然道:“先看看祖宅。”
黄总只好先按捺住心中的焦急,和黄晋走在前头带路,后面跟着周已然和一直安静没开过口陶姜。
“这房子是我爷爷那代修的,后来家里人越来越多,就在老房子旁边又修了几间屋子。”黄总边走边给他们介绍:“家里老人去世后,加上村里前景不好,很多亲戚都搬出去了,只剩下我哥哥还守在村里,三年前他也出了意外。。。走了。”
这祖宅因为几次扩建导致房屋风格各异,砖木结构的瓦房周围围了一圈外墙已经斑驳的红砖平房。黄家从前人口还不少。
虽然房屋不少,修建的年份不一,但破旧的程度却很一致。
周已然逛了一圈又重新回到最古旧的瓦房前,这瓦房是农村最常见的户型,中间是吃饭待客的堂厅,左右两边的两间房要比堂厅突出一截,通常做卧室用,厨房厕所通通修建在堂厅后面。
“早年这里是我爷爷奶奶的住所。”
“早年?”周已然看了眼堂厅右边那间屋子的墙角,语气笃定:“这里翻修过。”
周已然接着道:“还请了风水师修改了格局,右边这间屋子要比左边那间突出五公分。”
许久未住人的房子墙角长着一丛丛茂盛的野草,周已然不提他们还真看不出来这五公分的差别。
黄总像是不知情的样子,有些惊讶地看向黄晋。
黄晋仔细回忆了一下:“我爸一直信这些,我小时候他就经常带人来看风水,开始只是买些那些所谓风水大师卖的转运法器,后来渐渐连家里的摆设都有讲究,大概四五年前吧,他请了个道士来看,看的结果他应该挺满意,之后就没见他再找人来看风水,那时候我在市里读高中,知道的也不多。”
“还真被他找着了,那道士是个有点真本事的,就是眼界窄,学艺不精。”周已然摇摇头:“害人害己。”
黄总连忙追问:“请大师指点。”
“风水二字说到底还是和谐二字,世间万物相互联系、相互影响,我们得带着辩证思维科学的去看待风水。”周已然侃侃而谈。
黄总、黄晋:?
连到了皇恩村就一直有些恍惚的陶姜也回了神,打算听他说说风水。
“峰峦顿起旺人丁,水聚明堂财帛多。古话这么说虽然有一定道理,但看风水最忌讳看山只见山,见水只知水,这二者并不孤立,山水结合才是正理。”
怎么办我居然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黄晋赶紧端正了下思想,狠狠谴责自己唯物唯得不坚定。
周已然继续说道:“你家祖宅背后靠山,我观这山势不该断在这里,应当是翻新祖宅时还将房屋后面的缓坡挖断了一截。外面那个池塘也是这几年才掘的吧?通过挖山开池来转运求财,还挺聪明。”
黄晋:“你不是说要用辩证思维科学看吗。。。。。。”这科学吗?!
周已然看他一眼,道:“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这句话你没听过?”
“总之,几年前的那场风水局的结果就是山脉被断人丁不丰,池塘虽挖了里面却是死水,那位置用来养鱼都悬。”
“祖宅翻新后你父亲生前应该是一直住在这屋子。”
听他说得肯定,黄晋不禁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水聚明堂,这种布置只有从这间屋子的大门看出去那个池塘的位置才刚刚好。”
黄总站到大门处朝外看了一眼,发现果真如此。“这个风水局还会继续影响到小晋的运势?”
周已然:“多多少少。”
黄总慌了:“它害了我大哥还不够,小晋还这么年轻。。。。。。请大师指点出路!”他四十多岁还没孩子,这几年黄晋到市里念书除了学校就是住在他家,他和妻子都是真心疼爱这个学习人品样样出色的侄儿。何况这还是他大哥唯一的血脉。
黄晋心中并不相信周已然的话,但看着小叔神情慌乱死死攥着他手臂的样子,他也不想这时候说泼冷水的话。要是实在荒唐再拦不迟。他可不想小叔也变成他爸爸那样,笃信风水却不知进取。
“这个风水局做得简单粗暴,破解之法也不难。”周已然看向皇恩村村口:“其实三年前就差点被破。”
“三年前。。。”黄总很快反应过来:“您是指修路?”
周已然点头:“路从村口修进来必定会经过这里,区区一个有害无利的风水局遇上修路这种利民的好事,自然可破。”
听了周已然这话,黄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气道:“修路将皇恩村发展成旅游村落,是我向市里提的建议,算是公司的合作项目,本意只是想带动村里的发展增加大家的收入,加上大哥一直不愿意离开村子,我也有私心想让他能上进些。没想到大哥会那么激烈的反对,甚至为了这件事丧命。”
黄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笨拙地拍拍他小叔的背,像小时候他爸爸偶尔关心他的时候一样。
原本并不难过的黄晋,眼圈突然就红了。
“就算他不去闹事,以这个风水局对他的侵蚀,也会遇到其他意外。把卧室修得突出五寸以示重心稳重也没用。”周已然突然感慨道,“所以说迷信害人,想发家致富还是要靠自己努力。”
他和陶姜对视一眼,深以为然。
这么严肃悲伤的时刻黄晋差点没笑出声,没好气道:“你不也是搞迷信的?!”
这种原则性问题可不能乱说,周已然立刻进行申辩:“修行之事怎么能说是迷信呢。”
第14章 狐
农村没有光污染,吃完晚饭外面天便已经黑透。
周已然坐到陶姜身边有些担心地问:“今天你有些神思不属,身体不舒服吗?”
陶姜摇摇头,他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到了皇恩村之后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若有若无时隐时现,他也抓不住那凭空出现的一丝感觉。
听了陶姜的形容,周已然啪地一拍手,大胆猜测:“或许是山中精怪见你模样好,使法诱你呢!”
旁听的黄晋不禁在心中冷笑,还说是修行不是迷信!我信你个大头鬼!
陶姜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正在这时,吃完饭就一直打电话和市里联系重新启动修路工程的黄总进屋了:“不出意外下个月就能动工修路,这件事拖了这么久总算有个结果了。”
黄晋却没有他小叔乐观:“上次除了我爸还有其他人也不同意修路,如果他们再闹上去。。。。。。”
“上次闹事的其他几个人都是村里的地痞无赖,他们原本是想借机捞点油水,你爸出了意外工程中止这事也把他们吓住了,”黄总已经考虑妥当:“我和村长明天打算组织村民开个会,好好和他们讲讲这事对大家的好处。”
这件事儿显然是黄总的心结,如今即将有个好结果,心情放松之下黄总对周已然他们更加热情,端着碗村民土法酿制的白酒就开始滔滔不绝的给他们讲述皇恩村的风土人情。
陶姜还听的挺认真,有了听众,黄总的热情更加高涨,不知不觉已经一碗酒下肚。
“。。。早些年我们山上还有野猪呢!一到冬天山上找不到吃食就跑下来偷吃粮食,院门根本抵挡不住那大獠牙!”黄总说到激动处又给自己倒了碗酒。
陶姜若有所思:“这里生态环境还挺好。”
“我们这儿虽然穷是穷了点,但是山好水好啊,现在进山的人少了,山上一窝一窝的野鸡野兔不晓得多肥。” 黄总很是骄傲,“国家现在怎么倡导的来着?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
周已然附和道:“这里确实山水相宜。”
陶姜揉了揉额头,神情困惑:“你们听见了吗?”
周已然闻言侧耳倾听,农村晚上十分寂静,除了偶尔的虫鸣蛙叫什么动静都没有:“你听见什么了?”
“呜咽声,动物的呜咽声,”陶姜对野生动物并不不熟悉,但此刻他心中却莫名笃定,“是狐狸的声音!”
“狐大仙?”黄总乐了:“我们这儿好多年没见过了!这是吉兆啊,声音在哪儿?咱们去瞧瞧!”
陶姜毫不犹豫的指向后山的方向。
黄总完全没想过为什么只有陶姜听到了动静,就顶着个大红脸兴冲冲地往外走。
周已然笑了一下,也跟着起身,出门前他问坐在椅子上没动的黄晋:“你不去看热闹?”
黄晋内心毫无波动,坚决不参与迷信活动:“不了,我要开始快乐电竞之夜。”
周已然耸耸肩,迈出房门的同时留下忠告:“我观你面相,今日不宜走中路哦。”
黄晋冷笑一声秒选法师。
夜里山间伸手不见五指,陶姜提着个强光电筒跟在黄总身后,安静的听他科普黄恩村的一些习俗。
黄总边走边用锄头不时敲敲小道两旁长得茂密的树枝杂草:“听老人讲走夜路就是要发出点声音来,晚上山里有很多通人性的东西,听到声音它们才好及时避开。”
“和打草惊蛇一个道理,”不过如果真的是狐狸怕是也被惊走了,周已然走在最后,“山上就阴气重,普通人如果夜里进山容易遇。。。。。。”
“真的是狐狸?!”黄总一声惊呼打断了周已然的话。
周已然顺着手电筒的光亮看过去,就见一只体型小巧皮毛柔顺的红毛小狐狸安静乖巧地蹲在地上。
它不仅没被三个人弄出的动静吓跑,反而还一歪脑袋眯着双狐狸眼十分人性化地打量起他们来。
“旧说野狐名紫狐,夜击尾出火,将为怪,必戴骷髅拜北斗,骷髅不坠,则化为人矣。”周已然看着狐狸身后摇来晃去蓬松的大尾巴说,“今晚有星无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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