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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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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慢条斯理的说:“上界为仙者不比凡人,一切讲求心甘情愿,我虽坏,但却不想把一生都搭进去,你没钱没势又不解风情,半点不值得我喜欢。”
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每当想到问茶,我还一个人反复的内疚难过,如今颇觉尴尬。
当下赶紧岔开话题:“敢问神君本名?”
“凤黎。”
若不是此刻情况特殊,我恐怕早就笑的东倒西歪了,“这名字谁取得?还不如你自取的问茶。”
“这是朱雀天后觉得顺口,顺便叫的,她死之后我也懒得改,一个称呼而已,叫什么不是叫。”
就算走的再慢,玉街也还是被我们走到头了,凤黎的故事才到一半,我道:“你还去方偏门吗?。”
“去!我得去嘱咐奉左迎右一声,今后我不在方偏门,叫他们不得随便诓你,只是不用你作陪了。”
呼吸瞬间凝固,他这是决定疏离我了,好像他也没有理由再跟我走近。
“别多心,这只是我的职责,奉左迎右既然是上头安置在方偏门的仙侍,是务必不得在主人跟前胡来的。”
他此刻闭上眼睛,不让我看清里面是何神色,语气非常认真。
初到的仙就有府邸,其实我是个被上天眷顾的仙,若不是被他们选中,肯定只是上界一位拔草除虫的杂仙,在某个大神坐下有几片瓦挡雨就不错了。
我看着玉街尽头处的云雾,轻声问他:“你可以让他像我一样忘掉吗?”
这个他指谁不言而喻,只要他能忘记,所有的一切纠葛都能迎刃而解。
“不能。”
回答声立刻入耳,毫无争议,我就知道是这样!
“除却修为不说,单近身旁人都办不到,除非这眼睛在你眼眶里兴许还有一丝机会,不若我把它取下来给你吧!”
说着说着他手上便开始了动作,那一刻我简直被吓得心胆俱裂,慌忙凝聚一些法力打在他准备去剜自己眼睛的手上。
伸手将他的手用力抓住,生怕他一转身就背着我继续干这破事儿,我拿出疾言厉色的模样对他吼了过去:“眼睛有多重要你难道不知道?”
“这眼睛生自妖物,自带惑术,天帝因着朱雀一直对它视而不见,得了之后上界少有谁敢同我走的近,给你用刚刚好。”
他一点点挣开我的手,眼里依然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当时我后悔到真想抽自己一耳光。
“惑术又如何,你想想以前,想想没有眼睛的你被别人丢进湖里的滋味,想想你喜欢的人,想想没有我之后你的世界,未来那么好,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我已经语无伦次了,不知道自己对他说了些什么。
他用力一把甩开我扣住他手腕的手,我跌坐在地,抬头仰望,凤黎面色异常愤怒,“我是你的仇人,三番两次欺骗你的人,上次你记忆丢失就是被它害的,我剜眼睛你该开心才是,上界怎么会有你这样感情用事恩怨不分的仙,愚善!”
明明我才是被害者,为什么总搞得他才是被害者一样,他这样讲不觉得拿错剧本了吗?
此刻的凤黎看去无限悲怜,大有恨透世事的感觉。
“明明是我最先遇见的,为什么偏偏他先说喜欢?”
“痴情种子,当真痴情!”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心意昭昭
凤黎消失了,诚然,他最后两句话我听不明白。
从到上界开始,直到如今才能随心所欲的在高空腾飞,地下苍茫大地皆被我视为无物,只因前方有他的等候。
轻轻落在定宁天入口处,这是我头一次认真的打量这里,原来这里的花丛中有座凉亭,显眼处还立了很大一块石碑,它们上面都有相同的三个字,奈何我都没注意,每次要不就是心里有事,要不就是匆匆忙忙,好像一到这里我就同这个名字背道而驰,始终没能宁过。
青松下倚着一个绝美的紫色身影,他闭起眼睛仿佛正在小憩,但我知道他一定没有睡着,因为随着我越走越近的脚步声,他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我正在想,这次要等你多久才好?明明才分开没多久,我却想要立刻去到你身边。”
当他双眼睁开的一瞬,璀璨夺目的光芒直击心底,那对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倒映着我清晰可见的影子,所有的烦恼在他面前都化作了浅笑。
“聂容,我是不是太不信任你了?可我心里想的却是,你在我身边说什么我都信,就算你指东做西颠倒黑白,你不在我身边说的什么我都不信,哪怕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他的每一个字都能让心跳增快一分,每一次睫毛的抖动都能叫我的视线离不开他分毫。
青松在我们头顶上方招摇不停,衣袍皆被风吹的如纸鸢漂浮,他的发丝瞬间被全部撩起,在空中晃动如一张网,一片纱,轻而易举的牵动所有思绪,凝住所有心神。
低头将额头抵在他的光洁的额头上,带着豁出去的决心对他说:“却霜,我们从现在开始做情侣吧?”
如果消亡是注定的,请允许我再贪一点幸福!
“情侣?”他的表情陡然变得有些不解起来,不过看去却依然眉眼带笑,“这倒是个新鲜词,你觉得比做朋友好?”
他的模样并没有任何排斥,只是很纯真的问我,我在他耳边轻诉:“只要是和你一起,这两者对我倒没什么区别,只是你每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是情话,我们不做情侣会很浪费!”
觉察到他的沉默深思,我身体离开了他一些距离,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诡异请求,他大概是要拒绝的吧!
不由低头看向地面,在他面前瞬间觉得自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只等待大人责罚,以至于错过了对方郑重点头同意的样子!
“聂容,你一直低着头,地上有什么那么好看?比我还好看?”
沉默的气氛被他玉润般的怨怼嗓音打破,话题已被轻而易举的转移,而台阶也已被人送到了面前,我好像没理由不顺着下。
抬眼看去,我乐呵呵道:“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刚刚脑子有些犯浑,说错了话,要寻个什么敲敲,好清醒清醒,你别介意!”
他的眉头不再舒展,拉住我在空中光速飞离,似是赶路一般,不多一会儿我们就落到了仙侣居。
见他有些反常,我速问:“却霜,你要干嘛?”
只见其对我轻轻一笑,眸中藏着我看不懂的狡黠,再面对着那颗绿树,手势转换间快速集结了一些法力,当手中青光接触它时,一道光芒如流星瞬间从树中汇集在他的指尖,他拿过我的手,轻轻将那道光芒渡入南红之中,待南红上闪现数道青色光圈之后,瞬间又恢复原状。
他从不会做无聊之事,我直觉有些不对,抬眼看看他后又看看珠子,遂问:“这是什么?”
“凭证。”他挑起眉直视着我,话音中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无可反悔的凭证。”
“凭证。”我重复的念着,有些不知所云。“它是什么,你想用它证明什么?”
“情侣不是都会对对方承诺永远相护相陪的吗?我已把命给到了你的手里,如果有一天我后悔了,你可以随时切断它,而你若是后悔了,我亦不会轻易就饶过你。”
却霜平铺直叙的话明明那么轻淡,却总是能让人感觉到其中极重的分量!这叫我轻而易举就明了他刚刚到底往南红中渡入了什么。
手臂突然重的仿佛坠有千斤玄铁,只因那上面现在不止有对整个世界而言该众星捧月的物品,更有一颗心时时掂着,一条命时时栓着。
他早已完美的让我心甘情愿给出全心全意,如果抱着能到地老天荒,如果吻着能白首与共,那么此刻便是时间尽头也没关系。
拨开他脸颊旁的发丝,控制不住的将吻轻落在他的额头。
“却霜,如果我反悔了,你一定不要放过我。”
“有你这句话,我便什么都不悔了!”
既然是特意来告别的,那就要好好告别,所有没去过的好地方都要抓紧时间和他去一遍,情侣该做的事都要和他做一遍。
却霜要下界去办事,于是我厚着脸皮去朝天帝求了下界的折子,名头是帮紫徽仙君提瓶子。
后花园中,天帝和天后一起坐在凳子上将我瞧着,天后一脸和颜悦色,同威越神似,可天帝当时就一脸不爽我的样子。“你到这里好像没几年吧,就是按下界算也才成仙短短一百多年而已,当上界律令是拿来给你玩儿的啊!”
天后这位如花美眷嗔怒的对着天帝一吼:“聂容是你俩儿子的朋友,不准凶他。”
天帝眼睛连闭,伸出手掌试图平息天后火气。
看着脚尖的我掀开眼皮儿乖儿子似得对准天后展颜,在阴测测的瞧了山羊胡两眼,战战兢兢的说:“聂容不敢!”
天帝的视线将我从头到尾,从尾到头的来回扫视,不知要起什么歪心思。等了一会儿之后,他才不轻不重的说:“如果我说我允许你敢呢?”
都说上位者的心思难测,天帝这一百八十度转弯绝对给我挖了个坑,还很大,想必把我方偏门给埋了都有可能!
于是我再次战战兢兢的说:“聂容,惶恐!”
天后在一旁看不下去我们这慢吞吞的厮杀,直说:“你即是诚心诚意请人家做事,就不要拿腔拿调。”
哎哟喂!天帝要请我做事?他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被天后这么一拆台,天帝也就不玩儿虚的了,端正身子准备说正事:“聂容,我偶然得知你在下界的事迹,筠平天官的事儿想必却霜已经告诉你了。”
这倒是真的,却霜讲他和天帝兵分两路,他去月老祠查看爱恨情仇,好决定命数怎样下达给下面安排为好,天帝则去到三世桥,倒转时间查看前因后果好酌情定罪。
话说那一日的群架真的都是好巧不巧的扎堆赶上的。
离愁天仙早已觉察到广浩对自己的感情模糊,便将提升修行的丹药换成了削仙丸,本是预备当着广浩的面服用探探情况,哪知阴差阳错的叫沈故给吃了。
恰巧广浩和盛行来寻沈故,离愁天仙回去就看到了让自己心碎的一幕,包括信物以及广浩对沈故那恨不得代他承受的态度,当场就承认说他就是故意的。
于是盛行便出手去抓,离愁天仙便和他打了起来。
至于后面来的另外三位,开始全都是帮架的,不过天狼星君伤了盛行,子恒见盛行伤了,恩怨纠葛便又分了岔。
刑司殿和傲霜堂同时放空,还有专门给下界皇朝使绊子的天狼星君也走了,却霜说他们那一团乱麻搅得天下不定,下界收拾去了,而子恒和威越在紫薇宫围着盛行团团转,没时间出来。
“刑司殿和你下界干的活差不多,这次你的请求我批了,筠平天官留了大半年的事未能处理完,它关系着下界刑罚的完善,请求我应了还顺带给你一个美差,回来就去刑司殿走马上任吧!”
跑远的思绪一下便被天帝后面这句话给提溜了回来。
“天……天……天帝,聂容只是个候补飞仙,一品天官这个位置聂容脖子细,只怕顶不住。”
美差,美你大爷的差!说的倒轻松,刑司殿那差费神的很,事情又多又容易得罪人,常年累月忙的屁股冒烟儿,鬼才去干。
“物尽其用,再说我又不升你的官,你只是个暂代的。”
天帝实在刀子嘴,铁石心。后头他又说:“顶不住,换汤不换药,只不过换了一个地儿而已,亲皇公子怎么会顶不住?我也只是怕你闲出病来,实是好心呐,你不领情?”
亲皇公子一出,我便无言以对,还好心,包藏祸心才对吧,睁眼说瞎话的仙真的适合做天帝吗,我都替他的位置担心。
天后无奈的瞪了一眼天帝,再亲和的对我道:“聂容实在不必懊恼,我记得紫徽仙君也处理过刑司殿的事儿,届时请他来帮你不就成了,你请他一定同意,不像某些人,口都不敢开。”
天帝有些尴尬,想必天后说的是多年前却霜罚朱雀天后时被天帝给阻止了那一件事,问茶有提到过,据说当时闹的都很难堪。
“好了,就这样定了,你可以退了。”
似乎事情我还没同意,但天帝他大爷□□,我也没法儿反对呀!
似乎验证天后所说,天帝又道:“要请却霜你就自己去讲,可与我无关。”
心里有一丢丢失落,这一刻才明白原来我只是个幌子,却霜才是他的终实目的,不过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样才说的通,不然众仙怎服?看来那场争执到如今天帝都拉不下脸,需要七拐八拐。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我怎会让他这么快如愿,给我那么多冷言冷语冷脸冷屁股的仇还没报呢,眼下要我请却霜,我偏不请,不信除了差池他不处理,反正我左右也只是暂时顶位。
“聂容,明白!”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天河
从天帝处离开,预备返回仙侣居,却霜便在半路截住了我。
“无需回仙侣居了,我们现在就走。”
我跟着他身侧行云,“咦!你怎么知道我搞定了?”
他拉起我的一只手紧握,“因为我们心意相通。”
蓦然觉得这个世界全是美好的东西,连此时下界的狂风暴雨都温柔了起来。
我们落在不知名半山腰的一个茅草亭中,肩并肩齐齐看着远方的电闪雷鸣,不多时雷雨消退,阳光再次照亮远方天空,一道彩虹清晰入目。
面对着那道彩虹,我由心而发的觉得舒服,余光发觉却霜嘴角微扬,我试探着问:“雨后世界干净芬芳,看起来还不算太差对不对?”
却霜摇头,那就是我猜错他的笑意了,不由自主看看他的侧脸继续思考,只见眼前那仙低头浅笑的一瞬仿佛消融了所有风霜,他眼珠朝向我,咬字清晰:“它们是好,但只有你我能看一生一世。”
他说话由来顺心随性,才不管听的人会怎么瞎猜,我反正就当情话听。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在天上拉着他如流星划过,速度可能有些快了,他惊问:“去哪儿啊?”
云中我满怀期待,高声回复:“三生石!”
这段时间我们在下界翻山越岭跑过了很多地方,一想到回来就要去刑司殿,时时不能看见却霜,想回的心死的透透的,看到临界门后又掉转头拉着他满世界乱窜,天帝是我的瘟神。
下界除了茅坑,我们终于什么地方都去过了,此刻我和他站在半空大眼瞪小眼。
“还想去哪儿?”
看到他依然那么温和的问我,心中愧疚顿生,这一趟出来很久了,却霜一直都那么大度的包容我这一路的任性,我说吃什么他欣然作陪,我说去玩什么他也愉快接受,不过我知道,下界的东西他依然不大喜欢,唯一喜欢的就是我们待在高高的山顶一起看日出日落,或者累了相拥而眠!
“不去了,下界都跑了几年了,该将你还回去了,不然天帝定当炸毛,他催促的信件都快有一马车了,律令中的各种刑罚也被他张冠李戴的全按在了我头上,不被他罚死,迟早也被他吓死。”
“阿泽这是活生生嫉妒你比他自由!”却霜笑的美好。
回到上界,我和却霜还未落座,天帝的旨意就已经随着我们屁股后面摆在了‘昼夜星辰’那副棋盘上。
却霜取过看了一下,样子有些惊讶:“阿泽让你回天一日后去刑司殿任职?”
我忙说:“他这是拐着弯儿请你,我不过一个幌子而已。”
“不可能!”只见却霜很肯定的摇了摇头,“阿泽做事虽说看去有些没有道理,但他绝对不是因为想请我才请的你,而是因为我才请的你。”
不好意思,我好像被他绕进去了。
就在我绞尽脑汁摆顺调理时,却霜道:“意思就是,因着我和你的交情,上界没谁不敢不给你面子,但你去刑司殿任职,绝对是因为你本身具备如此能力,我才只是他的一个幌子。你本就具备如此能力不是吗?”
却霜最后挑着眉看着我,面对他们,真心跪服,老底什么的在他们面前早就被掀开了,当即就想翻他几个白眼儿给天帝,可惜现在只能仰着头对却霜撒撒娇:“却霜,我不想去。”
他用手中的封衔本子轻轻敲打着我的头,“阿泽难得这么欣赏你,不去不行,明天我陪你一起。”
“那你得陪我到筠平天官回来!”
见他有一瞬出神,我方才得知筠平天官回上界时我恐怕没在了。
“放心,我永远陪你。”
多美好的承诺啊!私自藏在心里后我好奇的建议:“却霜,到上界这么久了,我还没去过迎仙碑,我们去迎仙碑吧!”
面对我的直视,他却有瞬间闪躲,不过随后便点头道:“迎仙碑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只是记录仙者一些过往事迹而已,不过你要去,那就去吧!”
行云至定宁天最里处,却霜告诉我说,越过迎仙碑后便是天边,下方是天河,那里的夜晚星光璀璨,河水透彻,水中有数不尽的星斗满布,所以我们还临时打算游一趟天河。
“你看,前方就是迎仙碑了。”
顺着视线朝前观望,却霜明明已经看到了,而我却偏偏还要前进一会儿才看到那快巨大无比的洁白石……额……墙。
两人一起降落在前方站定,它表面光洁,最下方雕刻着边花藤,最上边盖着琉璃瓦,这块碑有些长啊,左边看不到尽头,右边也看不到尽头。
眼前金色光芒一扫而过,却霜的封号名字早已出现正中间,那么显目刺眼。
而我,则探头探脑的蹲下来在最下方找着,“不是说只要神仙站在它面前,都会于这上面出现名字封号的吗?我修为不济,地位候补,应该在最下方吧?”
虽是认认真真在找,但余光却时刻注意着却霜的一举一动,眼角瞥见上方几缕淡如丝线的青光一闪而过,我扬起嘴角微笑,我的此刻应该被他‘找’到了!
“别找了。”他过来将我拉了起来,指着多出来的那行字笑说:“你看!”
轻轻地去瞧了一下,那上面的光芒相较他的虽说要小,不过却仍然能清晰可见,跟他们聊的没有相去甚远。
我饱含深意的随口夸了他一句:“却霜眼睛就是比我好使。”
他似想解释,却被我后面没心没肺的调侃给掐断了:“想是我反应慢,所以连带的东西也都笨的紧,不过迎仙碑能做这定宁天的外墙分界线,也算物尽其用。”
心中不由思忖,真正的迎仙碑到底在哪儿呢?
却霜笑容有些局促,有些默认的意思在里面,不过立刻就轻易掩饰住了,随后说到:“走了,我们去天河,那里空间宽广,你上次不是说想看我舞剑吗,天河场地绝佳。”
他的话我自然是同意的,越过迎仙碑,一条连绵不绝的金边出现在了视线尽头,那里应该就是天边了,我和他对望着笑。
站在天边之上,垂眼俯瞰下方那条没有尽头的美丽河流,它如一条洁白的丝带在虚空之中脉脉流动,若不是因为站在高处,是决计察觉不到它是流动的。
“天河的水本就不怎么移动,在白日更是同一块镜子差不多,其实在水中和我们眼前的空气中隐藏着数不胜数的星星,等昴日星官休息了你就能看到了。”
却霜眼里很是期待,而他期待的东西想必一定魅力非凡,所以我更是迫不及待想看,“那我们到河中去等日落吧!”
一起降落河面,脚下瞬间漾开一圈圈波纹,我立马蹲下身去捧起一捧水,凉凉的感觉瞬间传达四肢百骸,摊开手掌,天河的水在我手中一颗颗如露水滑落,晶莹剔透的十分清澈,落到河面更是激不起半点波涛,瞬间便与之融为一体。
“哇!这里的水怎生的这么干净,一点杂质都看不见。”
没有得到回应,我抬头的一瞬,只见却霜挥袖幻化出了一只竹筏,那上面搁置着一个方桌,方桌上摆有一个酒壶,两只酒杯。
有些疑惑,我问:“却霜,你什么时候带的酒啊?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早带着了!”
他只回答了这一个问题后就拉着我往竹筏上走去,看样子心情似是很好,我们对面而坐,他破天荒的斟了两杯酒,酒香瞬间在空气中弥漫,未尝便已有醉意,果真绝世好酒啊!
还没来得及问他是不是真能喝酒,只见他就已经率先举起了酒杯,模样俨然一个懂酒高手:“尝尝我专门准备的千年醉。”
我不由轻笑打趣:“这酒的名字叫千年醉,是因为喝了之后会醉千年呢还是需要千年的时间方才得成?”
随后我便去端酒。
“聂容聪明。”
却霜说完便豪迈的一饮而尽,那就是两种意思都有了!
我端着酒杯的手差点儿将它洒了,想了一番后便又淡定了下来,怪不得人家不屑外面吃食,原来只有他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才配的上他去尝,想也只有他自己手中出的东西才配得上他,除却下界那杯米酒不算的话。
“这里此刻虚无一片,实在没什么好瞧的。”
闭眼还在回味这杯金贵到不能再金贵的千年醉,真真是唇齿留香,和他的吻一样使人轻易沉醉。
却不知外面却霜随着他的话已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将整个天河化作了黑夜。
眼睛察觉到外面光亮的减弱,我立刻睁开,一时便被四周的景象震惊到瞠目结舌。
远方乃至整个天幕已然沦为一片黑暗,我们仿佛置身在了另外一片时空,空中远远漂浮着一些零星,它们之间间高低不平,均璀璨夺目的很,而竹筏之下的柔波之中则如宝石遍地开花,清冷如月华般的光芒亮了整个天河,清幽的环境美到无以复加。
“把你的战徽给我!”
他将手伸到我眼前,嘴角笑容绝代,在这样的景色衬托之下下,看起来更加叫人无法逼视。
手中青光一过,我将高举的战徽转了半圈后送进了他的手中,随后好笑着说:“却霜可不要藏私啊,我看看能不能记住。”
谁知他将手放在我手上后却认真回答:“剑势九千威力巨大,是需要高修为与高剑术以及颇具天赋的领悟力三管齐下才能得成,你如今还差一点修为,不过我倒巴不得你能学会,那不管我走到哪儿都能放心你了!”
关于有用的东西,他对我一向都是如此实言相告,我们亦师亦友亦恋人,在一起时总能营造出最好的相处氛围,就算不说话都丝毫不会尴尬。
手中的温度瞬间消失,回过神来他已悬于半空,我看着他拭剑的动作喃喃自语:“那我倒宁愿你永远都不要放心。”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剑势九千
撩开衣袍,就这么随意的躺在竹筏的一侧,右手支起头,左手静静地放在腰间,不得不说,这姿势很惬意。
我的眼睛里没有周围数不清的星星,也没有天边那轮弯如银勾的月亮,更不会在意偶尔从上方陨落的几颗流星,有的只是空中那令人目不暇接的飘逸剑法,和那个让我早已沉迷的紫色身影。
记得刚到上界说起紫徽仙君时奉左迎右那夸张的词句描述,当时我是很不屑的,从不信天上地下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而如今叫我介绍却霜,我绝对能说的比他们还夸张,想到此不由就会心一笑。
除却其他都不算,单看那空中的剑法,俨然就已经精妙绝伦到了一种境界,手中的战徽仿佛被他舞成了无数把,他就在无数把透明剑中带着一道青光穿梭自如,犹如空中飞鸟,那么自在翱翔,在我面前轻而易举的呈现出了使乾坤色变之剑术。
这剑势有多强大,修为有多高超,别人我不了解,但我反正恐倾其一生都只有默默仰望天空的份儿,不由得一杯酒接着一杯喝着,却霜要是想要打击谁,那人准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再一杯酒喂至唇边,只见他再次用战徽从自己眼前向下一划,不知又是多少把剑加入了他的控制之中,霎时我眼前天河的那片虚空都被他的法力所占据,其波及的范围之广,运剑的姿势之多,只能用一场铺天盖地排山倒海的视觉盛宴来形容了。
竹筏前方,天河里的水一滴一滴的向上飞去,好比一场倒雨,它们在空中颗颗犹如水晶,圆润清亮。
不过绕是他控制的再好,剑气所带出的风依然吹移了星河,顺带掀起了我额头碎发,这一套剑法绝对不是用来对决的,是用来逆天的呀!
张大着嘴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感叹:没死,我上次居然能活着,这是走了八辈子好运。
却霜凌空而立,那朦胧的紫成了我眼中唯一的色彩,只见其负手将战徽高举,剑尖闪耀着一团刺目白光,围绕他身边的虚剑,皆顺着他的身体往上朝白光汇集,那团白光越来越大,待虚剑全部汇集完毕,灼灼目光瞬间和我碰撞。
手腕一转,剑尖白光犹如烟花绽放,倒流空中的水滴便随着上空一声巨响开始回落河中。
剑势九千完美落幕,他穿过水色珠帘,从空中朝我飞来,我的酒杯突然滑下手中。
只见他倾身出手用战徽绕到我眼前轻轻松松的将其接了过去,快的我都来不及害怕,因为眼中只剩他单脚站在竹筏尾部,仰头又是一杯的倾世风采。
却霜用剑潇洒的将酒杯往后丢去天河,发丝飞舞如絮,战徽瞬间化作流光被还给了我,他朝我移步走来,仿佛带着万丈光芒,面前的方桌被移去一边,就那么随意的歪坐在我眼前,双手撑在竹筏上倾身打量着我,瞳孔里波光粼粼,藏着好奇与欣喜,“聂容,你一句话都不说,是醉了吗?”
酒香和他身上的冷香一起钻入心间撩拨,我感觉自己心里的埋藏的火山即将喷薄欲出。
他用手指轻轻描摹着我的侧脸,我们几乎鼻尖对准了鼻尖,对方嘴角上扬的形状不亚于煽风点火。
他突然失笑:“话也没有一句,果真醉了不成?”
良辰美景,佳人在怀,不动心思的柳下惠要不就是身藏隐疾,要不就是心有所属。
我婉转着语调回他:“是醉了,你陪我一起醉好不好?”
“好。”语气充满磁性与宠爱,“你斟酒吧,我有些累,不过我刚扔了一个杯子,剩下一个我们要怎么喝?”
“用什么杯子?”起身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上对他说:“这样喝!”
杯中酒尽数入口,再随后一抛,单手勾过他的头,两唇相接的那一刻,一份醉意加升至十分,口中的酒就是我故意引诱他慢慢汲取的东西,每当我牙关松一点,耳边便传来那撩拨点火的吞咽声。
一杯已被他全部喝完,当他将舌尖不由自主的探进我口腔中搜寻时,那一瞬间引起的火花顷刻间将理智覆灭,心跳瞬间快的几乎就要不受控制,我出手用力将他横抱着放在身上,一手搂着,一手与他十指紧扣。
觉察到口中舌尖的怯意,便立刻乘势而上,说好一起醉的,哪能容许这样就退。
方寸之地包围着一个战场,我步步逼近,却霜节节败退,直到弃械投降,任由我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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