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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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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之地包围着一个战场,我步步逼近,却霜节节败退,直到弃械投降,任由我予取予求。
他的吻依然在后面静待,却总是先由着我起这个头,察觉到他传达出的柔情蜜意,我便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因为我们不知不觉间松开手开始来回抚摸对方的身体,场面已经失控,如果不是子恒突然半路杀出,今夜会更美好。
竹筏之上我拥抱着他疯狂亲吻的影子落在天河中那么清晰,就在我们动情到皆开始为彼此褪去衣物之际,一道法力来的急促又猛烈,却霜眼睛未睁便将我一把推开了去,而竹筏则被那道给法力瞬间击成粉碎。
“聂容!你难道不清楚我喜欢谁?我视你为挚友,你为何偏要跟我夺紫徽仙君?”
此刻的子恒通红着一双眼,额间涌现出火焰形仙印,整个人似已入魔,他就站在离我们十米开外处,周身杀气腾腾。
我跌落在天河河面,吻的余温还在,心瞬间慌了起来,问茶早就说过子恒喜欢的是却霜,不过因着却霜对我的态度,我就没多在意子恒的想法,如今出现这情况差不多就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对他道歉,“子恒,对不起!”
“我对你哪里不好了?”他心碎的面孔叫我浑身发抖,“一听问茶说你朋友难寻,我便第一个登门,知道你怕高,便让威越提前备着他那轿子,甚至知道你担心我们要走问茶,便也让给你没有招他重回惦琴,而你……不可饶恕。”
却霜心急的看了我一眼,立刻移到我和子恒中间,阻断了我们对望的视线,出口轻喝:“子恒,不得胡来。”
“不得胡来,是不是只有聂容才可以对你胡来?你背叛我!聂容也背叛我!今日我偏要胡来。”
子恒和却霜同时移动,青红光芒开始在天河交锋,而我插不去手,只能眼睁睁看着。
却霜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去伤到子恒,可子恒偏偏就是不要命似得想要我的命。
得了一个空挡,子恒气急败坏的道:“你就是要护他是不是?你把恒霜绝世那句话当什么了?”
我看到却霜看着子恒微微有些发怔,身后亦响起来了倒吸冷气声,可惜此刻被我完全忽略了去,子恒嘴角出现了一抹冷笑,他一道闪电似的红光直直向我射来。
肩膀被人一把提起,后背瞬间接触到一片温热,“聂容,躲开。”
天河河面瞬间传来爆炸之声,水花浇的我全身都是,回头一看,惊道:“问茶!”
子恒一道红光紧接着又打了过来,却霜此时方才回神,他以惊人之速移动到了我前面,出手将子恒的法力反弹了回去,子恒瞬间被打倒河面,一口血喷涌而出。
“子……”
一个名字才喊到一半,只见却霜便立刻跑过去抱起了子恒,他眼中的疼痛那么明显,我心慌的厉害。
“告诉我,恒霜绝世你还记得不记得?”
子恒紧紧抓住却霜的衣服,眼中夹杂着心痛,急切和倔强,俨然爱恨交加。
但见却霜心慌的对他点了点头。
子恒眼眶滚落出一滴红色的眼泪,他的话使人闻之心酸:“对不起,我如今方才记起来……”
“没事!”却霜隔着头发吻着他的头,急急忙忙的说:“我带你回惦琴疗伤。”
“等一下!”子恒制止却霜后将目光望向了我,他脸上的痛苦那么明显,眼眶里布满强烈挣扎,“聂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是不能是却霜!”
他口中的主角发了话,无一不是心疼他的话:“好了,我保证没人抢的走我,你冷静点。”
却霜抬头望我的一瞬,目光中所包含的不再是平日里清晰可见的疼爱纵容,也不是使人沉沦的浓重深情,而是堆积如山的抱歉与愧疚。
我在想,我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那段被我昏睡中遗忘的话此刻才出现脑海。
“你这样让子恒怎么办?”
这是一段时间后天帝的声音。
“子恒早已经忘了,他不是七八百年都没有记起惦琴的来历吗?”
这是却霜充满惆怅的声音。
“所以你觉得你就可以随便为了一个没认识多久的飞仙去死?”
“不是几天,我们认识好久好久了。”
“对于他来说你们认识并不长,再说照看仙根本就是你的职责,要这样说,上界少有你认识不长久的。”
“子恒幼时就被朱雀换了心,而丢失的记忆只怕永远都无法寻回,原本没了他的牵绊,我也就可以放下所有,若非他如此执着寻觅过往,一切都不会是今日这样局面,你还想要我怎样?”
天帝是气愤的,他怎能不气愤,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自动屏蔽掉这些东西了,因为它会将我从九重天直接拉去地狱十八层,永不超生!
只因子恒忘了他,所以我便成了他闲来无事的一个寄托,这是幸还是不幸?
在看到却霜抱着子恒抽身决绝而去的那一刻,眼中蓄满的泪水终于崩溃,他等我和去下界看我是因为职责所系,接近我是因为子恒忘了他,和我在一起算得上是心血来潮,所以不在一起也没必要解释。
挣开身后的问茶,我一路超前走去,仰头骄傲的说:“明日我便要去刑司殿任职了,问茶你赶紧跟去瞧瞧子恒吧,朱雀天后不是托你照顾他吗?”
身后没有脚步声跟着,问茶一直都是站在子恒那边的,做仙做人缘分都那样浅薄,何其悲哀。
迎面吹拂的河风吹落掉下的泪珠,看着河中那仿佛碎落一地宝石的天河,却全都像那双眼睛中的光芒闪烁,见此我便立刻穿云驾雾回了方偏门。
作者有话要说:
呀,我的聂容受伤了!!!摸摸不疼哈^_^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印记
将自己锁在阁楼上整整一天,直到刑司殿派人前来迎接方才出门。
奉左迎右捧着衣服恭敬的站到我身后等着,我自己则收拾着昨夜那微乱的头发,这还是却霜在下界时给我束的,出手抽出那两只发钗,解开发带,头发瞬间散成一片。
呆呆坐在梳妆台前许久,那里面的影像似我非我,才过去一天不到,额头不知怎么就多了一个紫色印记,形状似一个朵花,莫名的漂亮,不过亲皇公子何时有过这么生无可恋般的表情,眼底的伤痕何时这么明显,他是别人!
由于没谁催我,所以我呆坐到从镜子里看到奉左迎右举衣服的手都举酸了才有所动作。
原本刑司殿中有带仙俾过来帮忙,却被我拒绝了,快速给自己将脸旁的头发挽了些在头顶,拿着发带打了个结,虽说有些马虎,但应该能撑过一次九霄宫阙中的昭告仪式。
转身起来,看见托盘里面那件雪白华服,只觉有点刺眼,眼睛本就水肿,这下就更不舒服了,当即出手将它变成了红色,果真降低了刺激,红色,喜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玉街,虽说只是暂代,但天帝还是蛮重视的,该来的一个都没少。
我尽量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候在玉街旁的一些天兵皆低头以表尊敬。
踏进大殿的那一刻,余光中并没有发现左上方有人,殿内站着的众仙皆动作一致的向我看来,威越和盛行都是一派惊喜,唯有站在天帝边上的问茶轻纵眉头,眼底开始游走着一丝散不去的忧虑。
这一身红在这以清冷著称神仙面前实在太过耀眼了些,以至于他们的眼睛瞪的跟水牛一般大小。
抬头往上方一望,天帝惊愕的看了我一眼后立马去看天后,可惜天后并没有回头理他。
“像,太像了!”
天后貌似见我这样有些激动,她在上方将视线全部集中在我身上,丝毫不觉自己有些失礼,天帝虽笑着,但眼中藏着很多我看不懂的拘束,不过这都不是让我能免拜的理由,虽然此刻我非常不想说话,但这毕竟不是下界。
“拜……”
弯腰刚一张口,天帝便起身站着大袖一挥,“聂容飞仙自今日起任职刑司殿天官之职,免行跪拜之礼。”
不管他这样做的缘由为何,但却是我此刻最想要的东西,于是我缓缓立正了身体,望他时大多白眼。
“恭贺飞仙!”
大殿之中回荡众仙那恭敬的应答之声,我心中难免觉得命运的奇妙,在下界头一次任职将去大理寺的时候好像同此刻的情景相互重叠,上方帝王也免了我这些礼仪,不过在下界一年不到我就成了仙,如今我的仙命剩的时间恐也不多,真是大富大贵的短命之相,我彼时非常想跟给我算命的那个人喝两杯,当然,杯子里得掺点东西,全当谢他金口玉言。
“拜见紫徽仙君!”
心脏猛地被众仙紧接着的这一声所揪起,它曾因这四个字鲜活跳动过,却也即将因这四个字逐渐安息。
“起!”耳边传来他淡淡的空灵声!
天帝惊讶着说:“哎呀,却霜也来了,聂容这面子可真够大。”
这样一件小事,原以为他不会来的!
身后有他的脚步声传来,虽然不止一个,但我就是知道他这次走的是左边,闭眼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站着迟迟不肯回头,可不回头就能不见面了吗?这不现实,也不是我的作风。
扬起自认为最得体的微笑,我徐徐转身,一双人齐齐撞入眼帘,可惜微笑还是有些稳不大住,子恒和他手挽着手并肩而行,而他果真是走在左边。
碰面的那一刻,他的脚步突然放的很慢,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的去跟他平静对视,就像一个关系不深不浅的朋友,就像一个有过几次交集的熟人,却是怎么都无关风月。
子恒拽了他一下后没有拽动,嘴中轻佻着说了句:“上次匆忙没瞧仔细我们这红衣佳人,连却霜看聂容都看痴了。”随后直接松手跑到了我面前。
我的视线还没有收回,子恒便抓着我开始一通道歉:“聂容,对不起,我听却霜说我差点伤到了你,要不你打我一顿出气吧!”
他额头的印记退却大半,依旧是长盛不衰的雅痞之气缭绕。
却霜眼中犹如深海,触目所及连一根浮木也无,我只能自救,瞬间移开视线,子恒还在接着道歉,“打我不能出气的话,你就拿战徽刺我一剑好了,不要这样不说话,你想我怎样道歉都行?只要你讲。”
面对子恒,我哪里气的起来,他本就命途多舛。
嗓子极度不舒服,可子恒的纠缠却不得不应付,“舒到神君说你自幼身体就不大好,没事儿别瞎折腾自个儿,搞得我们都心惊胆战的,今后要想时时见我就多到刑司殿坐坐,或者多犯些事儿也行,届时我一定手下留情。”
说到最后喉咙俨然有些打颤,好在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果真是兄弟,那你醉酒调戏却霜的事儿我也就不介意了。”
他似玩笑,似大度,我摇头笑笑不说话,这个理由是他故意编的吧,虽很烂俗,却万事通用!
“对不住,子恒的身边人由来魅力非常,无意被聂容亵渎,实乃罪过。”
却霜的视线变得高深了起来,不过面色还是柔和的。
“只要却霜不计较,是没人会找你麻烦的,不过今后可就不行啊!”
子恒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很低,我的回答包他心满意足,“今后我会很忙!连惦琴的局可能都没时间陪,更遑论定宁天那高贵地儿。”
子恒瞬间舒了口气,他笑逐颜开跑到威越他们中间,盛行关切的询问他:“身子好了?不是叫你多休息吗,聂容任职的情况有我们帮你看。”
子恒当即不干了,直说:“那怎么行,我们什么交情,刑司殿今日起有聂容坐镇,我们真是个做小霸王的命,就是爬也要爬起来亲临,不过却霜怎么会让我爬着来。”
子恒看向这边的神色那么热烈,灼烧的我眼中酸的很,里面接触到了那一片紫色,视线刚好放在他的胸襟之上,好想再去碰一碰那片衣角,却再也没机会了。
“这是什么?”
他伸出的手指刚一触及我的额头,我便立刻惊的后退,慌乱的说:“没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既然出现在额头,一般都该是仙印才对,没什么需要太在意的,叫我在意的却是他自带担心的动作语言和神态。
他的感情是上天给我的恩赐,在最好的时候出现,在最好的时间消亡,我很感谢的同时也难免对他有些怨恨。
先前还担心他要怎样才能接受我的离去,眼下成了过客,却是什么都好办了,不过只要一想到自己只是他一场无关紧要的风花雪月,心中泛起的酸楚足够令人当场失魂落魄。
垂首向却霜拜一拜后我立刻转身朝后面齐海天官前方走去,那是广浩以前和素雅上仙所在的地方,去那儿待命应该没错,不然和他待的久了只怕是要失态了。
从我站在那里开始,眼睛就一直看着那一步步台阶,丝毫没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脑中空白一片,直到齐海天官提醒方才知道已经可以离开了。
“恭贺聂容飞仙任职,齐海今后一定全力协助。”
我后知后觉的对他拱手以示道谢!
齐海笑说,“应该的!不过飞仙这一身打扮,只怕刑司殿要热闹了!”
我扯动嘴角只当没听见他的担忧,待齐海天官退离了大殿,威越和盛行也来告别。
“聂容,紫微宫事务繁杂,我和盛行就先告辞了啊!”
知道下界朝堂不稳,他们能来我就已经很欣慰了,“下界你们慢慢折腾,看我的面子可千万不要放过沈浩,他早一日功德圆满,我早一日脱身。”
盛行拱手谦逊的说:“同为仙僚,自当理解明白,只盼刑司殿不要波及紫微宫便是。”
我亦还礼,“借用方才一句,聂容自当理解明白。”
问茶拿着一个盒子来的我身边,里面放的大概是任职书,“走吧!先去刑司殿看看。”
就在此时,却霜从上方走了下来,子恒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他们一起来到我和凤黎面前,子恒眼里疲态尽显:“聂容,我和却霜先回惦琴了,靠法力强撑实在不行,等我好透了就来刑司殿找你。”
求仁得仁,似乎是最能彰显此刻我的心情了,心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煎熬,所以我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平静看着子恒:“正好我和也要去刑司殿,一起出殿吧!”
四个人并肩而行,有视线总是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可我始终目视前方,除了从容,还是从容。
耳边隐约传来了天后对天帝感慨万千的声音,“头一次见就有些像,现在我才总算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在我面前唠叨聂容了,他那眉眼间顾盼生姿的风情,和那漂亮的唇形实在太像我姐姐了!除了紫徽仙君,上界终于出了第二个你拿他无法的人了,呵呵!”
“哎,克星都挤到一家去了……”
后方的话已不可闻,我们下到玉街停止脚步,刑司殿同惦琴的方向背道而驰,该说分手了,不过在这之前子恒好奇的问道:“聂容,你怎么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啊?是因为宿醉后不舒服吗?”
另外两道视线齐齐落在我身上,我盯着子恒回说:“有吗,我心情很好啊!”
沙哑的嗓子说的话不止费劲还不好听,之后难免有点皱眉。
子恒望了望却霜,随后不解问我:“那你这一身红衣是想表达什么?”
看着前方那空荡荡的广场,视线左右都寻不到落脚点,嘴中却笑着反问:“你没看出来我在庆祝吗?”
玉街只有我一个人的笑声回荡,他们貌似都不看好。
“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你其实最不喜欢红色了。”
子恒说完便咳了起来,我和却霜一起扶住了他,他都快喘不过气了还哀怨声顿生:“都怪却霜下手太重,回去了一定得全心全意的照顾我!”
“怎样都行,要你不来你偏生不听。”
左方轻轻传来一声抱怨,因人而异,所以甜如蜜糖也苦似黄连,他的话向来止疼的紧。
紧抓子恒的手瞬间松开,扭头对问茶道:“子恒有紫徽仙君照顾周全,我们走吧。”
不待问茶有所表示,我便立刻原地消失他们眼前,速度用逃亡来形容也不为过。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月老伺
刑司殿庄严肃穆,整体自生一派浩然正气,同下界朝堂大同小异,这感觉无比熟悉,我丝毫都不陌生,熟门熟路的朝前行去。
原来殿中的侍者济笙灵神早已摔众在殿前恭迎,我和问茶一前一后踏进刑司殿,径直走到上方坐定,问茶候在一旁,他们便齐齐跪拜。
“济笙灵神拜见聂容大人,舒到神君!”
我在上方缓慢回复他们:“济笙灵神留下,其他都退下去,该做什么按往常一般就是。”
殿内不多一会儿就清净了下来,我对着下方问道:“济笙灵神,聂容初来乍到,还不熟悉这里的运转,此时可有什么事是需要处理的?”
问茶在一旁说道:“不必如此着急,可以休息几天的。”
“无妨。”我对他摆了摆手,“许久未这么正经的做事了,看看生疏了没。”
“启禀大人,因为筠平天官走的匆忙,搁置了一些下界应增添废除的刑罚没有整理完,你桌上堆得那堆便是,筠平天官说了,请新任的大人整理好了之后帮忙看着时间一份份传入下界给他。”
刑司殿不止司上界刑罚,连带下界也要编排,广浩下界的身份一定尊贵,想必又是高官厚禄。
“哦!”济笙灵神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随后又道:“筠平天官还说了,新任的大人不必着急,他离需要这些东西还有三个多月,你可以慢慢来,抽空可以熟读上界律令,能记住就最好不过了,免得用的时候到处翻。”
他的话中规中矩,挑不出毛病,事情有些多啊,一般人可能搞不定,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好心?
看着桌子右上方那一大堆厚厚的书,最上方摆着漆黑封面的律令,想着我方偏门也有一本,第一次和他下界回来便抽空熟了几遍,就怕无意中再伤到他。
“多谢提点,你下去吧!近段时间不是大事都说我忙,不见客,忙什么不用我交代了吧?”
伸手拿过那本书,我来回抚摸着那漆黑封面,它的出现见证了我沦陷的开始。
“是的,大人。出门左拐直走,第三个房间就是寝殿,济笙告退。”
济笙灵神走时还好心的告诉了我休息之处,对他少了一分排斥。
谁知他刚踏出大门便又折返,微微颔首着说:“济笙差点儿忘了,筠平天官给大人你留了一封信,原本是要送去方偏门的,眼下倒是巧了。”
济笙恭敬的呈上那封书信,随后方才退下。
我与广浩交情不算深,以为他留的会是极其重要的公事,便立时取过来瞧了瞧,看后倒有些想笑,他说沈欢那次杀我是因为有天帝授意,叫我莫太责怪于他。
问茶轻轻将手中的盒子搁在了桌上,他见我收起书信后就看起了书便什么话都没有说,安静的如同空气。
不知时间逝去了多久,余光发觉问茶离去的身影,我也没说话,以为他自己回去了,谁知过了一会儿他又端着茶水回来了,“这本书又大又厚,哪里是一下就能理解的透的,你歇会儿吧!”
我将书又翻了一张,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些字,真的看的十分认真。
“神君请先回吧!我要将它看完,还要记着,可能短时间都没法招待你。”
一个茶盏被他递到了眼前,我没去接,他也不退,两人一时就这么僵持着。
末了他说:“刚泡好的润喉茶,已经被我吹的不烫了,里面放了些蜂蜜,可能有些甜,等你喝了我再走。”
我迟迟没有去碰,他也就这么举着,这次最终妥协的是我,因为他挡着我看不到字也翻不了书啊!
接过后闭眼将其一口饮尽,跟喝中药的感觉差不多,压下那股作呕欲,我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口味真是难伺候,甜多了不行,苦一丝也不行,实乃刁钻古怪。
问茶将茶盏收了下去,后面果真没在回来,而我,依然在认真的看着那本书。
“启禀大人,刑司殿东边的一座桥被一些仙女毁了!”
第三日,济笙灵神就跑了进来这样说了一句,我依然盯着手中的书本,头也不抬的对着济笙灵神说:“这些东西你看着办就好,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就别来找我了。”
济笙灵神开口略有笑意:“我记得筠平天官以前也是这么说的,想不到大人你也是这样。”
此刻方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济笙灵神是广浩的左右手,他精明能干,周身散发着阳光般的活力,剑眉星目看去颇为英气,想必处理齐海天官口中的热闹应该不在话下,没成想却是老手。
原以为新主旧仆会很难沟通,却不料他一点都不介意。
“最近这样的事可能会接连不断,济笙就不必特意来向我报备了。”
我特意改了称呼,他不卑不亢的点头道是!随后又叮嘱了一句,“大人手中律令厚重,时间不急,还请适时休息。”
他的关心我收到了,“没事,熟透了后面那一堆就好办了。”
济笙灵神没在规劝,他离去后,殿内瞬间沉默。
时间过了一个半月之久,除了时不时进来让我休息一下后没见济笙禀告什么东西,他可能要处理麻烦有些多,我通常边处理下界律令边翻看着上界律令做对比调整,“陈旧迂腐的东西得改,祭祀绝对禁止活物与人,以下犯上,以下犯上在哪儿?”
手中书页被我快速翻去最后,上书第一千四百五十七条天规:以下犯上!
一个个字浏览着看,这条最后结尾处有个特别批注:此为紫徽仙君最终修订!律令终!
手指轻轻去触碰那个称呼,他的模样在书本上神采飞扬,我猛得一把将书合上,可依然赶不走他,殿中突然随处可见他的身影,立刻起身逃也似的离开,脚步颇为踉跄。
可刚一踏出殿门,济笙灵神就率领着一些天兵押来了一位茜衣仙女,我差点撞到他们。
济笙立刻将我一把稳住,见面就道:“见过大人。”
稳住自己的心神朝他们看去,沉声问道:“出了何事?”
面对公事,济笙简单直接,一点也不绕弯子:“这位是云虹仙女,她非吵着闹着要见你一面,却又不说明缘由,我不肯,她便出手将外院的墙给毁了一堵,还伤了一片守卫,仿佛故意让我们拿她,大人你看……”
眼睛看了那云虹仙女一眼,她看到我之后微微有些发愣,若是以前我可能还会觉得这仙女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可如今,在我眼里也只能沦为俗物了。
“进殿说。”
坐到原来的地方,济笙灵神和押她的天兵皆候在一旁,我将手放在眼前桌上,看着跪下的云虹仙女沉声问道:“仙女阶品私闯刑司殿是要被发配下界的,你有何话说?”
她的模样很是倔强,水淋淋的眼睛中有一往无前的执着:“文风灵仙不在了,云虹请求下界。”
她执意下界的原因定是为了口中的文风灵仙了,济笙转身对我用法力说到:“大人,文风灵仙替云虹仙女受了一次天劫,因伤势过重不久前从上界逝去了,云虹仙女只怕是一得知就要寻他。”
仙阶九层,每过一层便是一道坎,应运而生的天劫会准时到来,若是被人代替,天劫将给替代者降下惩罚,看来文风灵仙没能受过啊!
“你今次实乃故意为之,一旦下界需得三世为人,而且你和文风灵仙不一定能遇见,考虑清楚。”
律令是这样写的,却霜是这样定的,突然发现我竟在做他当初做过的事,这感觉很糟糕,不由闭了一会儿眼睛。
“云虹无悔,只求大人能帮我一个忙?”
云虹仙女已然已经做出了她认为对的抉择。
而我,能拿执着的她怎么办呢,我自己都在执着,这么久的自我麻痹在看见那个名字就瞬间撑不住了。
“你说!”
她俯身扣头,起身后才道:“希望大人能够帮忙走一趟月老祠,我知道姻缘线都是相对的,若文风灵仙的烟缘线不在云虹身上,请大人为云虹的烟缘线打个死结,或者直接断了它。”
“这……”我有些犹豫,这是未滋生的姻缘,不太确定月老能不能看到,若是不能,岂不就得去找他。
此刻济笙却开了口:“大人不可答应,凡人姻缘线打死结绝对会孤苦一世,断了便会在红鸾星动时意外身亡,这无异于杀人。”
我眼神朝他看去,貌似济笙知道很多东西啊!于是不动声色的问:“若是神仙呢?”
真想不到他也能答个一二出来,“神仙情缘需问痴情树,不过痴情树灵一般不怎么显现,必得金城所致金石为开,但无论神仙凡人,乱动情缘都是大错,知道了会被消除仙阶,永为孤魂。”
我有些疑惑了,“这在律令中为何没有?”
济笙灵神回说:“我也只是听筠平天官多年前偶然提了一次,据说同东沛殿下和一位老君有关,律令是紫徽仙君修改的,只有他和天帝知道来龙去脉,大人想了解可以去问问看。”
“这倒不用了。”多日来的郁结终于有了一丝希望,我在上方对云虹仙女道:“我答应你。”
“多谢。”云虹仙女闭着眼泪流满面,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大人?”下方济笙十分不解。
“你押云虹仙女下界去吧,我去一趟月老祠。”
留下决断之后,我便立刻出了刑司殿,身后济笙焦急的呼唤被我置若罔闻。
不过今日有些不巧,在我表明身份之后月老祠门口的仙童说月老闭关去了,不知何时出来。
不过我还是决定自己进去看一看,难得来一趟。
“请问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小仙童睁大无辜的双眼,带着明晃晃的笑意一时似极了心头那个影子,他脆生生的说:“刑司殿的大人若要查人烟缘,可以请紫徽仙君来处理,月老不在,你自己可能看不见。”
我轻声问着他:“哥哥只是想进去见识一下,不会这也不准吧?”
他摇着头,笑的像朵太阳花:“你是刑司殿的大人,查案自当可想去就去,不用别人同意的!你是来查案的吗?”
难得遇见这么可爱的孩子,我笑着哄说:“是啊!可是我不熟这里,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他立刻点头答应。“我们这里设了结界,我都是修炼了一百年才可以进去的呢,也不知道你修为几分?”
呃,原来是前辈啊!面对前辈,我得有些礼数才是,“哦!不巧,鄙仙才做十几年的仙,是不是进不去啊?”
“你不用担心,我可以让你进去。”
他说完就拉过了我的手,另只手光芒一聚,门口结界瞬间打开,小孩子就是纯真善良。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痴情树
触目所及的情景吓了我一跳,这里面环境真的是很拥挤啊,大大小小半人高的姻缘树结满红色姻缘果,颗颗如小指头般大小,它们被红线乱七八糟的牵连着,东边头签到西边尾的都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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