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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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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接下来数天,我每天都在仙侣居给却霜当奴才使,他的要求有些挑剔,不是衣服给他穿错了,就是忘了给他洗脸,不是头发给他整的乱七八糟,就是东西给他弄的七零八落。
  “聂容,梳子要摆在梳妆台右边,下次拿顺手。”
  回过头望望,他正用手指指着被我一把丢在床头的木梳,而我正拿着湿毛巾拧着水,“没事,反正不到一刻钟你就会拿来用,到时候自己放好便是。”
  我束发的手艺差强人意,他没意见,很乐意大不了再亲自动一次手,走过去道:“闭眼!”
  却霜乖乖的闭起眼睛,苍白的脸色比前几天缓和了很多,此刻的模样就像沉睡在摇篮中的婴儿,看去无比幸福满足,每当这一刻我才敢将眼中的感情肆无忌惮的表露出来。
  手指一遍遍描过他的额头,眉峰,鼻梁,脸颊,这些都是我的珍宝,它们完美到浑然天成,从不怎么会照顾别人的生活,而他,我却想永远照顾下去,哪怕开始马马虎虎,日后总能面面俱到,只要给我时间!
  “聂容,我很怀疑,你怎么每次都先用手给我洗一遍脸,我脸上很脏吗?”却霜语似调侃,后面跟着说道:“也不知道你洗干净了没有?好在我不出门。”
  好不舍的收回手,开始给他一寸寸擦拭着,“却霜,我已经尽量达到你心里的标准了,有必要这样打击我吗?”
  见我吃瘪,他开心的乐不可支。
  上次下界,他不知何时弄了许多下界的东西带了上来,在隔壁琳琅满目的摆了整整一间屋子。
  他现在就坐在窗边,大爷似的看我一个人在他面前忙碌着,嘴里还不时的催着,“聂容,你的茶泡好了没呀?怎么这么拖?”
  “却霜啊。”我一边分茶,一边问他:“你不是向来不喜欢下界的东西吗?怎么突然想起要一杯青茶了?”
  谁知道他义正言辞的告诉我:“谁说我不沾下界的东西了,你以前不是泡了一杯青茶给我喝吗?我记得很清楚,整整十道工序,是亲皇公子接待贵客的最高礼仪。”
  我不由哑然失笑,“当时是觉得这道茶很复杂,符合你的要求,便去宫里学了下,哪知看老师傅做了一遍就记住了,都知我并不是擅长沾这些东西的人,那老师傅当场便说:不知亲皇公子预备接待什么贵客,居然亲自跑来学茶?由此可能就传出了那句亲皇公子接待的最高礼仪是一杯青茶,不过,至今为止喝过我这茶的也就你一个。”
  拿着茶壶仔细点着茶,待两个杯子七八分满后便收了手,再如同下界时一样,端起一杯双手为他奉上。
  却霜接过并没有直接品茶,而是望着我霸道的纠正:“不要至今为止,我要从今以后。”
  “好好好!”他是病人,我立刻举手投降,复又假装深沉的说:“我得去外面仔细看看你好了多少,还要不要这样惯着你?”
  却霜得意的笑容刚现,院外便突如其来一声鸟鸣,急促又尖锐,只见他搁下喝到一半的茶杯,笑容瞬间不见,抬眸对着我低声道:“出事了!”
  他一把拉起我起身向外走去,仙侣居中有只黄鸟盘旋低飞,它的嘴里衔有一张纸,见到却霜后立刻送了上来。
  却霜取过后铺展在我们眼前中间,看完后直叫我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走,去玉街。”
  那纸上说有仙犯了大错,正在九霄宫阙受审,而被牵扯进来的还都是我熟识的,天帝来话速请紫徽仙君一同处理。
  来到九霄宫阙,殿里的气氛非同寻常,地上已经跪了一大片仙,我直接迈下云头率先朝殿内走去,而却霜在我对天帝行礼时亦已高坐上方。
  “拜见天帝!”
  这次想必出的事大了些,没怎么为难我,冷冷道:“起吧!”
  抬头的一瞬,轰然与一道熟悉的视线相撞,那么熟悉的眼睛,是心里一道说不清的伤口,他静静候在天帝旁边,往日柔和笑脸不见,只余冷冷的目光与冷冷的嘴角,似在看我,又似乎没在看我。
  “阿泽,殿下跪的都是上界一等一的天官群仙,谁来讲一下到底出了何事?”
  有些东西不是现在能想的,却霜和天帝要商议正事,我收回视线立刻退到一边。
  眼睛正式将大殿一打量,只见对面站着的是齐海天官,跪着的那一堆果真大部分全是我认识的,子恒威越,沈故广浩,还有离愁和另一个没见过的仙,他们一共有六个人,看样子都是上界一等一的身份人物。
  前方子恒和威越见我无事,皆抛了个媚眼,露了个笑脸给我,随即又神色严肃的看着上方。
  看他们的样子似是与人动过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单缺盛行,我只觉有些奇怪。
  身边此刻一人也无,我下意识的就去找问茶,可当我刚把目光对准他时,又立刻折返了回来,无论他对我做了什么,心里对他始终是愧疚多余责怪的,以后再不能有事没事找他了。
  眼下恐只有干着急的等着,却霜已发了话,应该很快就可以知道来龙去脉。
  只见齐海天官上前一步,他单膝跪地拱手道:“紫徽仙君容秉,今次事发突然,齐海巡逻到傲霜堂外听到了激烈的争斗声,率领天兵赶到时紫薇星君已身负重伤,而殿下六位正在傲霜堂的三世桥上混战,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盛行身负重伤,紫薇星星芒便会随之暗淡,我不由脱口而出:“盛行伤了,他伤的如何?天下岂不大乱!”
  所有人一语不发,甚至表情更严肃了起来,状似默认了天下大乱,我心里忍不住哀伤顿起,为盛行也为下界:我的皇朝啊!你怎么这么多灾多难?
  齐海天官一举能拿下他们六个,看来他只能是捡了个渔翁的漏,恰巧子恒他们两败俱伤。
  面对所有人的询问,他们六位此刻都做起了芭蕉,始终心灵相通的一言不发,而离愁,同广浩担忧素雅的凝重表情不同,他始终没去看素雅一眼,一脸的心死如灰,我心惶惶,他莫不是知道了什么吧?
  “砰!”上方天帝怒气冲天,他一把拍在桌面上,瞪着眼睛看着下方自己的六个乖儿子们:“你们既然此刻要做兄弟,那就做个够,却霜,你随我走一趟,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好!”
  却霜和天帝一同起了身,场下还是那副鬼样子,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他们誓要将这琉璃地给跪穿,可见决心之强大。
  “问茶,你在此处给我看着,有什么事照直记,无论是谁,哪怕是放一个屁都不要漏掉。”
  问茶道:“是!”
  声势震天的丢下这些话后,天帝气冲斗牛的从我眼前呼啸而过,紧接着却霜来到我跟前,他看着我悄声道:“还记得我们的秘密吗?”
  秘密?我惊讶的张大嘴巴,刚要说话却霜便摇头制止,我赶紧点头会意。
  他仔细叮嘱:“在我回来之前你什么都别说,别人若是说什么只管听着,不然我怕到时候这里又会打起来,如果真的打了起来,你给我寻个地方躲好。”
  他或许忘了我有学会凌风而渡,许是怕我强出头,说完之后便神色凌厉的望着我,我立刻答应!“聂容遵命,却霜大人。”
  眼前之仙十分满意,待他化作青光而去之后,我立刻跑到子恒和威越跟前,痛心疾首的说:“两位大爷,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
  吊儿郎当的子恒满不在乎的说:“没事儿,打了一场群架!”
  “那盛行伤的如何了?”
  威越阴冷的看着一个方向,那里跪着的是一个剑眉星目的仙官,他的表情十分傲慢,仿佛对此次事件半点没放在心上,只是目光扫过我时有说不出的怨恨。
  “不如何,他被天狼星君伤在傲霜堂,七八颗药下去,即改不了朝也换不了代。”
  心稍安了些,只要下界不改朝换代,盛行就不会去历轮回劫。
  天狼星君,下界的王道通!我的仇人,八/九不离十便是威越看着的那一位了,他此刻谁都不理,只对着我冷笑道:“一桌子上界之仙跑到下界去逛青楼,你们胆子不小。”
  柿子捡软的捏,万古不变的真理。
  “秋后算账是吧,紫徽仙君的受劫之事还没跟你算呢!正好可以今天一起。”
  子恒纵眉,怒气一下被他提了起来,当即一道强烈法力向他打去。
  我忙抬手遮眼,身后被人一连带出数米开外,抬头一看:“问茶!”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群架
  他的脸孔依旧冷冷的,仿佛自己方才只是随手为之,出口虽冷但仿佛关心不减:“他们每个都怨气冲天,飞仙还是躲远一点为好。”
  “呃!”我轻声回答:“多谢。”
  天狼星君快速躲开,子恒的法力将角落一盏半人高的琉璃灯化成了灰飞。
  早在他们不开口时我就知道他们眼中蕴含的狂风暴雨,但却没料到他们真敢在九霄宫阙动手。
  齐海天官惊的大喊:“子恒君不可殿前胡来。”
  场面已然大乱,子恒瞧都不去瞧齐海,他挺直身子疾言厉色的说:“天狼星君,麻烦你搞清楚,我们下界可是得到批准了的,要不是你自己在下界惹了我们,会这么快结束你人的快活生涯?”
  殿内此刻分为了四波人,我和问茶站在台阶上,齐海天官,子恒和威越他们三个在我们左边,广浩和沈故在我们前方,离愁天仙和天狼星君站在了一处,他嫉恨的眼神一直和他哥哥对望。
  “惹了你们?子恒君怕是不知所谓,是你们惹了我才对吧!若不是他下界不改头换面,会被我寻花问柳的荼靡坊瞧上?”
  天狼星君真是记仇,看样子他是势必要找我们好好算账了。
  “作奸犯科你还有理了不成,就算天命是如此批的,紫徽仙君也已代聂容受了过,不过既然你今次说到了这里,加上盛行受的伤,就别想全身而退。”
  听子恒的口气,不扒天狼星君一层皮是不会罢休的。
  “那樊炽就继续领教了。”
  天狼星君持续挑衅,我直觉子恒立刻就要开打,果不其然,只见他手中灵光一现,一只翠笛被他紧握手中,他挑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用我小姑姑的法器竖雪笛同你打,只可惜荡魂铃被她带走了,真是个遗憾。”
  “用东沛殿下的竖雪笛倒附和子恒君的作风,只是绕是如此,你也奏不出钦琴府君的惊天绝世曲,咱们今儿一场了恩怨。”天狼星君亦不示弱,当即亮出他的兵器,七尺狼牙棒。
  除了子恒和樊炽,我发觉其他所有在场的仙无不大惊失色了片刻,尤其是问茶,我能明显察觉当樊炽说到钦琴府君的时候他激动的厉害。
  “呸!”子恒大大咧咧的道:“什么惊天绝世曲,本仙一向不通音律,这个是我小姑姑让我拿来赶鸭子上架的!”
  武器一出,俩人立刻交锋,齐海天官和威越上去阻止,却被他们周围的法力逼开数次,殿内火光四溢,响声震天,不一会儿他们四个就混战去了玉街。
  “我去看看。”
  怎奈被问茶紧紧抓着,一跑就被他拽了回来,“别忙着去添乱,后面还有更大的情况。”
  听了他的话,我又把目放在场中不动声色的那几位身上,只见离愁天仙忍无可忍的对着素雅上说道:“素雅上仙,那玉佩到底是谁给你的?”
  对自己哥哥出口便是尊称加诘问,离愁天仙的愤怒值可是不低呀!只见素雅上仙眼中尽是伤痛,他将唇咬破了皮,鲜血瞬间溢出,在雪白的面色上触目惊心。
  广浩大抵是看不下去了,他将沈故往自己身后下意识一藏,独自对着离愁天仙道:“小欢,为何要逼素雅?你有火冲我发,为什么要伤害他。”
  我捏紧手看着,他们仨的这团乱麻可不是用子恒和樊炽的一场了恩怨能解决清楚的。
  “不过几颗削仙丸,你就心疼到给我一耳光,还当场将其渡到自己身上,是你们在伤害我!”
  问茶突然在我身后惊呼:“削仙丸!”
  我立刻追问:“那是什么?”
  问茶缓慢顺了一口气:“那是有仙犯了大错,被打入下界之前服用的灵药,意在消毁仙法,若是多用,会对仙体造成很大的损害。”
  下这么大的狠手,我心脏狂跳不止,忆起往日在下界河边给却霜解释的那些话,该是离愁天仙对广浩说才对吧!
  “几颗?”广浩激动的说:“沈欢你疯了吗?”
  “对啊!所以你没完全渡过来是不是很恨我?”离愁天仙一把扯下腰间的玉佩,高举头顶,当风扬其灰,怒火中烧的说:“你把我送你的东西转手送给我哥,你是怎么送出去的,他是怎么收的?”
  沈故和广浩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对方,我感觉命运在玩他们,偏偏要以一个错误来对沈欢挑明真相。
  “那是我不小心丢的。”广浩急切的解释着。
  “这是我偶然捡的!”素雅上仙也急切的说到。
  殿内一起响起他们的话,这对离愁天仙的打击可想而知,在他心里这可能就是一出双簧,因为我也不相信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我送,你丢,他捡,这就像设计的一出戏。
  沈故深深闭目,他已知道无论他和广浩再说什么,沈欢都不会信了,而广浩,也是满面懊恼。
  沈欢此刻开始一步步后退着,他的眼睛里尽是绝望。
  我怕他会做傻事,连忙道:“离愁天仙,你执着错了人,筠平天官的仙缘本就……”
  他们一起将我看着,沈欢停下了脚步,目光如炬的盯着我:“你知道什么?”
  忙抬手捂嘴,眼睛四处乱瞟,却霜在哪儿,我一时大意说错话了,这可如何是好?
  离愁开始缓步朝我走近,他的嘴角挂着笑意,眼里一派寒冷,开口便说:“聂容,那日我在玉街将沉睡的你唤醒了,也算救了你一命,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所有人都仿佛在等我的答案,离愁天仙尤为突出,他见我久久不语,居然咬破嘴唇双眼泣泪,我心一软,立刻对其进行劝慰:“筠平天官是不会喜欢你的,他的仙缘线连的本就不是你,你是仙,别太执着。”
  问茶抓着我肩膀的手紧了紧,我也不由自主的向他靠去,殿内空气瞬间凝固,广浩和沈故皆一脸悲戚的看着沈欢,没谁敢再开口说什么。
  就在我们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深思中时,没料到离愁天仙会突然发难,而且对象竟还是我。
  “小心!”
  电光石火之间,离愁天仙带着强大法力的手掌已经到了我的眼前,而问茶的动作比他还快,直接移到我面前替我受了他这一掌。
  沈故高喊:“不要!”
  他的鲜血染红了我的衣服,我扶着他坐在台阶上,失声唤道:“问茶!”
  “无妨。”问茶一声惨笑,瞬间面色灰白,离愁天仙怒火中烧的力道可见一斑。
  问茶又说:“我见不得你着急。”
  回头朝离愁天仙看去,他竟还好死不死的说:“谁让你这么说的?广浩说过他会一直陪伴我,我问你不是要听这样的话。”
  他伤了问茶,当即管他情伤几何,我直接拿出战徽朝他刺了过去,却不知他其实是和天帝做了交换,就是故意要杀我,而且最好是一招致命。
  “聂容……”
  问茶担心的声音被我抛诸脑后,沈欢的兵器也是一柄秋水长剑,他一招一势狠历又极速,这样打简直就是想要找个人拼命,后知后觉的我不幸就是那个人。
  “剑法倒是好剑法,若不是你修为不行,可能与我哥动手也还能保命,对不住了。”
  沈欢还有时间夸赞,可见他决定要下狠手了。
  而沈故不愧是沈欢的哥哥,他忙对着广浩道:“赶紧去阻止沈欢,若他真的伤了聂容,紫徽仙君一定不会放过他。”
  广浩自是听从,只是他还未近我们的身,离愁口中忽然溢出一声口哨,殿内赫然显现一只高大威猛的雪狼,张口满嘴獠牙,吼声震得整个殿嗡嗡作响,他虎视眈眈的阻止着广浩的靠近。
  分心多看了一眼那头狼,手臂立刻就挨了沈欢一剑。
  “聂容!”问茶大惊失色。
  这样不行,不是狼让我分心,就是问茶要让我分心,我当即将沈欢朝玉街带去。
  今日注定是个众人活动筋骨的好日子,子恒他们看见我和离愁天仙打了出来,可能都一时懵了,竟齐齐住了手开始观战。
  威越在下方大喊:“他俩怎么打起来的?”
  没谁能回复威越,因为紧跟着,广浩和那头狼也出了来,我知道,这狼会出来,是因为离愁的召唤,玉街外咆哮声震耳欲聋。
  慌忙使出凌风而渡来拖时间,只盼着却霜能赶紧回来。
  这狼来势凶猛,广浩在它后面紧追不舍,就在他即将出手拿下这狼时,离愁天仙突然闪到了他的面前,惊的他立刻撤回了攻势,整个人因惯性落在了数丈开外。
  而我却和这头狼正面杠上了,吓得我差点一头栽了下去,鼓起勇气用战徽刚好隔开了狼的爪子,离愁天仙又是一剑刺了过来,堪堪躲过他们的攻击,只听得威越急了:“子恒精疲力尽,不宜再战,我去帮聂容。”
  齐海天官立刻指着远处说高声道:“不用了,天帝和紫徽仙君回来了。”
  听到他说却霜回来了,我下意识就要去看,却忘了眼前还有一把剑,身边还有一头狼。
  就在离愁天仙的剑即将划破我脸之际,一道青色屏障从我身后透过我的身体直接将离愁天仙的剑一寸寸化为乌有,顺带将身边这头狼震入地面。
  回头望去,如画眉眼,刻骨铭心!
  却霜快如闪电的拿过我手里的战徽,左手牵着我和离愁天仙对打。
  “看来真不能离你太远了!”边打他还边回头跟我聊天:“凌风而渡跟一个打还行,多了就不怎么好顾及了,你要不要学剑势九千?”
  有他在,就算此刻身在地狱我也一点都不慌张,跟着他的步伐在半空移动着,认真思考着他的提议,“听名字很有气势,好学吗?”
  却霜在前面笑了一下,轻快明亮的说:“还好,学到顶我也就学了五六百年而已。”
  我确定我没有出现幻听,他说的是五六百年,不是五六百天,于是我闷声回说:“却霜,百年好长啊!”
  下方传来许多求情声,我看了一眼,是沈故广浩和樊炽他们跪在地上,那头狼此刻安静的卧在天狼星君身边,受了伤也依然比狗帅一些。
  却霜轻松化解掉离愁天仙的所有攻势,一道剑气将他打落到沈故面前,随后调转头对我道:“长不长倒没什么,就是有些累。”
  他将战徽放在了我的手上,我盯着它喃喃自语:“真想看看你学了五六百年的剑法,那肯定很漂亮。”
  “好,等今次的事儿一处理完,回定宁天有空我舞给你看。”
  收了战徽,我对他扬起一个笑脸。
  和却霜落在地面,他直接开口道:“都到天帝面前去领罚吧,若还有谁敢再动手,直接清除法术,贬做上界花木。”
  不言而信,不恶而严,这是却霜处理事情的风格。
  玉街上的众位仙们瞬间去了九霄宫阙,而却霜在他们走后开始仔细检查我有无受伤。
  “没事儿,就是手上不小心被刺了一下。”
  却霜拿过我给他看的手,用法力瞬间将其复了原,随后便问:“那衣服上这星星点点的血污哪里来的?”
  我顿时才记起问茶受伤了,慌忙对着却霜道:“却霜,问茶替我受了离愁天仙一掌,我得去看看他有没有事。”
  一把将欲离开的我拉了回来,他眸子里充满着担忧:“聂容,你这一去,不会又忘了我吧?”
  我立刻对他说到:“我发誓,绝对不会。”
  却霜启唇似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松开了抓住我的手,顺便替我一一拂去了那些血污,“那我在那颗青松下等你,你不到,我不走。”
  “好!”
  咬着牙切断与他相望的视线,转头向九霄宫阙跑去。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怨
  刚一跑到大门口,只见齐海天官就将问茶扶了出来,而殿里面的情况我一时半会也顾不上去瞧,耳边断断续续的只听到天帝说去往下界,断情了怨什么的。
  “齐海天官,让我来。”我立刻伸手去接问茶。
  “有劳飞仙!”齐海语气客气,他随后说道:“飞仙不用太过担心,舒到神君自己已经化解很多伤势了。”
  我回道:“多谢。”
  “那齐海告辞!”
  待齐海走后,我和问茶皆看着彼此,没想去责问他为什么要让我忘记却霜,是不敢问。
  “走吧,我送你回九天行宫!”
  “聂容,我想回方偏门。”问茶将目光都放在我面上,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恳请,“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回方偏门过了。”
  看着眼前那条仿佛与远方白云相连的洁白长街,我的心里突然就平静了,这一路行来,仿佛什么都没变,又仿佛什么都变了,最终还是什么都不会变。
  “好!”
  问茶转头也看着那里,他神色悠远,似是憧憬!
  我们终于迈步走了上去,一步步脚踏实地的走着,都没想去御云,耳边他叹息着说:“真希望这条街没有尽头。”
  脚下步子行的很稳,就像不久前却霜带着我走时一样,只不过那次我浑然不知他加诸给我的是多么大的荣耀与保护。
  抬眼凝视前方,视线中好像出现了那日的情景,却霜和另一个我笑意盈盈的同此时的我和问茶错身而过,而却霜正好眉眼弯弯的说道:“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
  他的话那么充满希望,我不由也开了口,就像是在回答他:“抓不住握不紧的时间都有尽头,路怎么会没有尽头?”
  幻象顷刻消失在眼前如烟,问茶此刻低低轻笑:“聂容你可真绝情,可怜我痴心一片。”
  他话音同往常打趣我时毫无改变,我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末了才知道他以为这话是讲给他听的。
  “对不住!”耳边紧跟着又传来他的道歉。
  对此我倒显得无所谓:“对不住什么,你一路行的辛苦,比我修炼都还辛苦,就算是对不住,我也不忍心责怪。”
  “聂容,你知道什么?”问茶眉峰高耸着将我看着,神色有些凝重,仿佛天要塌一样。
  “你到定宁天看我,在下未能魂飞天外,再次给你们添麻烦了!”
  那日仙侣居中的谈话言犹在耳,虽说我当时迷迷糊糊的,但重要的东西还是记着了。
  “却霜,我去了月老祠,月老说他的仙缘根本从未有过,所以,这升仙之劫他根本渡不过,我看你也不要执着了,我们另外找人接掌定宁天吧?”
  “没有可能,他的劫我早就准备替他受了。”
  “你是疯了不成,那是仙的死劫,仙的死劫就跟人的死劫一样,就算你是仙根之神也是会死的!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将他的魂魄拽入冥府才是。”
  “自他上界伊始,你和阿泽做了多少于他不利之事别以为我不清楚,由着子恒用他脸四处惹麻烦就算了,竟还教他露出本体,那蛊惑草一事我至今都不明白你到底意欲何为,最后竟还叫他忘记我,小黎,你的所作所为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了!”
  “很好懂,他的命浅薄,我不要你喜欢他。”
  ……
  后面还有一段话我觉得很重要,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好像是关于子恒的,它自动被大脑给屏蔽了,苦思无果!
  风吹散了梦里那场被他们狠狠压抑的剑拔弩张,不由摇头笑笑,问茶和却霜的关系该当非同寻常,我居然一直认为他对我是别样心思,若是换到下界,皇亲贵胄出了这么个乌龙事,青史留名,野史留香恐不在话下。
  很可惜,我的笑话换不来他的展颜,距离瞬间被他冰冷怨念的眼神拉开十万八千里远。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到底那点好?自从他下界和做人时候的你认识以后,我们所有的计划居然都变得面目全非了,你只是我们用来培养管理定宁天的仙,活不了就该放弃,可他最后却舍不得了!”
  原来从一开始,问茶就因我在同却霜置气,偏我还沾沾自喜的认为他是因我才讨厌却霜的,今日仔细想想,都怪自己眼拙,看不分明情况,在上界这么多年,还没见有谁言过讨厌紫徽仙君的,问茶的讨厌实则是喜欢才是。
  “你有伤,不要太激动!”
  还好真相我早就知道,如今方才能如此平静的对他规劝,可惜我忘了,情敌天生就是个唱反调的角色,就算是本性温顺的问茶也无法例外。
  “故作姿态!”他锐利的眼神的盯着我,“听到他准备替你去死你怎还能如此镇定,原来你竟如此无情,怪不得我倾尽心力也骗不来你的喜欢。”
  他那一个骗字真真伤到我了,十多年的相依相伴瞬间化作乌有,我成仙短,对待各种情缘没他们那般看得开,“舒到神君,算聂容求你,别把我心里的问茶拿走,我对你保证,我的劫我自己应,你高抬贵手。”
  久久的沉默在我们之间持续,他最终对我道了一句:“希望你说话算数。”
  他一步步走着,我落后一步的跟着,直到他脚步踉跄差点摔倒,赶紧将他扶了一把,怕他会推开,立刻便松开了手,并且悄无声息的离他身体远了些。
  他站稳后似是瞥了我一眼,语气带着问茶式的抱怨:“人还没扶正就跑了,还不如不扶。”
  我伸手挠了挠头,脚步朝他那边挪动了一丢丢,“对不起,下次你要再摔跟头了我绝对扶稳了再走。”
  问茶摇了摇头,“我这是有眼无珠还是遇人不淑?”
  听他提到眼睛,我忙问道:“我记得你看不见上界落雨,那你的眼睛?”
  “这不是我的眼睛!”
  他苦涩的笑容看的我心跟着针扎似的疼了起来,直觉他吃了很多苦。
  随后他竟不动声色的问:“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往事?”
  曾经的事他没有跟我聊过多少,如今捅破了窗户纸,想必谈起来要明亮的多。
  “求之不得!”
  “多少年了?大概有上千年了吧!”问茶一边回忆一边跟我讲着:“那时我还不是什么神仙,只是前天后怀里偶然救下的一只山猫精怪而已,天生没有眼睛,总被欺负……”
  一边走,问茶一边简单的诉说着他的来历,那是一段尘封已久的前尘往事,锁着很多上界之仙的过往,里面不止有问茶和朱雀天后,还有年少时的天帝与却霜,偶尔也还会出现一下子恒口中的小姑姑东沛殿下。
  期间我提着嗓子问了他一句曾经不敢问的话:“下界那次你是怎么救我的?”
  此时他竟噗嗤一声笑了,他道:“你莫不是以为我们真有什么吧?”
  我那表情可不就是这样,毕竟他为了却霜可是什么事儿都对我干过。
  谁知他慢条斯理的说:“上界为仙者不比凡人,一切讲求心甘情愿,我虽坏,但却不想把一生都搭进去,你没钱没势又不解风情,半点不值得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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